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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天下-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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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牧一手毫不客气地攀上了她巍峨的双峰,稍为用力揉捏,红娘子不禁发出一声娇吟,叮!的一声,手上的宝剑脱落地上,脸上一片嫣红。
  在自己的几个女人中,娇小的李香君胸前一团莹软如倒扣的玉碗,董小婉的如双桃耸立,柳如是的则如同两个玉梨。但都没有红娘子的这样豪硕;
  秦牧扯开她的衣带,拉下那幽香阵阵的肚兜时,她那双峰便职一对白玉雕成的木瓜,豪气地弹了出来,巍巍颤颤,白腻如瓷,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酥香。偏偏巨峰顶端两颗樱桃细小如豆,鲜红欲滴。
  红娘子枉有一身武功,此刻却浑身无力,仰倒在榻上,任由他那双大手握自己的双峰,品尝那上面的小樱桃,胸前传来的酥麻,让她身如蚁行,燥热难挡。
  秦牧彻底沦陷在了她的温柔乡里,手中温比玉,腻如膏,一团莹软无比美妙。
  “莺儿!”
  “嗯。。。。。。。。”
  秦牧带着几分醉意,肆意吻上她的唇,噙住她的丁香小舌,让她彻底迷失,然后将她抱到里间的罗床上。
  红娘子平时英姿飒爽,但平生第一次面临这样的事,却是羞涩难挡,被剥得一丝不挂的玉体卷曲着,一双绞在一起,将那令人的玉股春湾掩藏起来;
  只是这难不住秦牧,在他的抚弄挑逗之下,两盏茶功夫下来,红娘子已是浅吟低唱,嘤嘤切切,脑中阵阵的晕眩几乎让她不辨身在何处,那健美修长的已经主动缠了上来。
  佳境已至,夫复何待,早已忍得极为艰难的秦牧翻身骑上那不断扭动的胭脂马,一声痛呼,锋芒刺破。
  红娘子一直以来虽然对秦牧横眉竖眼,但象她这样的女子,容得秦牧牵手,已经表示芳心许许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在这样的情境下发生。
  或许是因为昨夜俩人都喝了不少酒,总之,第二天红娘子醒来,发现自己身无寸缕的躺在秦牧怀里时,惊得她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他后难禁心中的窘迫。
  她用了很大的勇气,才小心翼翼将自己的身体从他怀中挪出,做完这一切,她回头看了秦牧一眼,确定他还在熟睡中,才轻吁一口气滑下床去,匆匆穿上衣裳;
  衣裳穿到一半时,床上的秦牧翻了一个身,吓得她连忙伏下身去,一动不敢动,过了一会儿,床上没了动静,她才起身飞快地把衣裳穿好,门也不走,身轻如燕的她直接翻窗而出,结果落地时突然感觉一阵疼痛,让他几乎摔倒。
  其实秦牧早就醒来了,眯着眼睛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做贼似的,连衣裳都没顾得穿整齐,竟然翻窗而逃,秦牧不禁捂着被子闷笑不止。
  秦牧随后起床练剑,沐浴更衣,一问下人,红娘子连早餐也没吃,便跑到城头去了。他微微一怔,逃,往哪儿逃,还真当自己是做贼呀?想到她起床时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秦牧再次哑然失笑。
  他让下人炖了些汤给红娘子送去,然后自己回花厅用早餐。
  韩刚如约而至,匆匆向秦牧并报:“秦王,螯拜一万人马到了,正在围城。”
  “终于来了。”秦牧淡然一笑,一边吃早餐一边问道:“苏谨呢?过河没有?”
  “秦王放心,苏谨已从下游过河,进入了来安县城。”
  “很好,现在就等着多铎了,多铎到哪里了?”
  “快到来安了。”
  “好,传令苏谨,不必骚扰,让多铎尽快过河。”
  “是,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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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风雪满滁州


  北风呼啸,细雪飘飞,大地一片苍茫。
  多铎三万大军如同铺天盖地的洪流,在风雪中滚滚向前,马战嘴里喷着热气,旌旗冻不展,征衣冷如铁。
  但这并没有让生于苦寒之地的清军畏缩,他们迎着风雪,扬鞭驰骋,轰隆的铁蹄雨点般敲击着大地,让大地为之颤抖,山岳为之震眩。
  如风飞掠的速度,仿佛能把风雪抛在身后,无数双桀骜不驯的眼神,让他们看上就象草原的狼群般凶悍。
  大军外围,是几十乃到几百人不等的游骑在飞掠,散出去数十里,一来可以起到警戒的作用,二来负责劫掠。
  多铎匆匆南下,所带的粮草有限,因此使出这惯常的劫掠手段,希望从中得到相应的粮草补给。
  只是现实让他失望了,这一带在他第一次南下前,曾经是左良玉、刘泽清、黄得功、高杰这几伙兵匪的战场,百姓早就惨遭劫掠过几遍。
  到他南下时,扬州的血腥屠杀更是让能跑的人都跑到江西湖广去了。
  秦军收复这一带的时间还很短,很多百姓还没来得及返回家园,返回了的也多集中在县城寻求赈济。因此清军游骑劫掠所得非常有限。
  大军杀到来安附近时,接到螯拜已经将秦牧困于滁州城中的消息。
  宁完我警惕了起来,向多铎说道:“王爷,按昨夜的情况看来。螯拜被挡在来安河东岸许久,秦牧完全有机会逃回金陵,但他却没有逃,这其中似乎有些不寻常啊。”
  固山额真马喇希立即反驳道:“宁学士多虑了,咱们突然来袭,秦牧恐怕并不知道咱们大军在后,那他不逃有什么奇怪呢,滁州的守军本有一万多,又有城池为凭,他用得着怕螯拜一万人马吗?”
  “那请问苏谨六千骑兵没有退回滁州。而是东渡来安河进入来安城。这你作何解释呢?”
  “苏谨本来是凭河阻击螯拜的,螯拜利用夜色掩护迅速过河,苏谨猝不及防之下没有被击溃已经是万幸了,他还敢退回滁州吗?
  螯拜过河后直冲滁州。苏谨退回滁州他还能进城吗?这种情况下。他就近进入来安。想必是等待缓军再一同前去救援滁州,王爷,这没什么奇怪的。”
  马喇希的话不无道理。至少多铎认可了。
  宁完我一时无法驳斥马喇希,只得向多铎建议道:“王爷,秦牧已经退入滁州,咱们不见得能迅速破城,为了保险起见,咱们有必要分兵攻取来安,以为据点,同时筹措到大军所需的粮草。”
  宁完我的建议同样很有道理,多铎采纳了,派贝子锡翰和镶蓝旗汉军固山额真李国翰率一万大军攻打来安县城。
  锡翰全名为爱新觉罗。锡翰。努尔哈赤侄子。与巩阿岱、拜音图是兄弟。
  皇太极在位时他是正黄旗八大臣之一,皇太极死后,锡翰与索尼、谭泰、爱新觉罗。图赖、爱新觉罗。巩阿岱、鄂拜、何洛会等人结盟于三官庙,立誓辅佐皇太极的儿子,同进共退。
  但是其后多尔衮把持朝政,谭泰、巩阿岱、锡翰、何洛会几人皆背盟而事奉多尔衮,锡翰更成为多尔衮心腹亲信,累功升为贝子。
  镶蓝旗汉军固山额真李国翰的父亲李继学原为明辽东经略使杨镐军幕僚,经常出使当时的建州女真部,与努尔哈赤暗中勾结。
  努尔哈赤破辽阳,李继学归附女真,授都司,李国翰继承自己父亲的爵位,从皇太极征战,得皇太极赐号“墨尔根。”
  墨尔根汉语意思是“善射”即“善于打猎的人”或称“精能”“有智慧的人”。
  锡翰能征善战,李国翰又是个善射且有智慧的人,多铎让他们负责攻取来安县城,可见对宁完我的建议非常上心。
  锡翰率领一万精锐骑兵杀向来安县,他的兄长拜音图因焚烧金陵皇宫,被俘后被刘猛一气之下千刀万剐,扔到油锅里炸。
  因此,锡翰不仅仅是要夺到来安县城作为清军的据点,他还怀着无比的仇恨,发誓要为兄长报仇雪恨。来安城不过弹丸之地,锡翰没太放在在眼里。
  多铎自带两万大军自螯拜所搭的浮桥过河,北风呼啸,雪落茫茫,两万人马花了两个多时辰才全部通过来安河,奔往滁州。
  等多铎到达滁州时,螯拜已在城南扎好大营,并发起了一次试探性攻城战。
  多铎驰马到城下,才发现滁州的护城河是如此之宽,雪花飘落在水面上,苍苍茫茫,入水即化,水面弥漫着一层白蒙蒙的水气,这宽达五十多步的护城河,让人不禁生出望洋兴叹的感觉。
  好在六个城门外都有石桥,南北两个城门外的石桥更是宽达两丈,而秦军并没有把这些石桥毁去,石桥上还可看到散落的箭矢,以及染红了雪花的一滩滩血迹,这是刚才螯拜发起试探性进攻时留下的。
  多铎微微皱着眉头,他来得匆忙,红衣大炮极为笨重,难以携带,而秦军在每个城门上都安放了两门火炮,清军要想冲过这五十步宽的石桥,只怕要付出很惨重的伤亡。
  螯拜上来说道:“王爷不必担心,秦军火炮受射角限制,只能射到桥尾附近,我军一但冲上石桥后,反而不用担心秦军的火炮了。”
  “嗯。”多铎回扫他一眼,问道,“先前一战,情况如何?”
  “回王爷,本将只是试探了一下秦军的虚实,没有全力攻城,秦军的还击也不算猛烈,还有些惊乱,直到秦牧带着亲兵上城反击,才给我军造成一些伤亡。”
  “秦牧竟然亲自登城参战?”
  “是,夏承德的手下有认识秦牧的,我让他们来辨认过,确认是秦牧亲自登城参与了防守,才将我军击退下来。”
  螯拜身材雄壮,声如洪钟,中气十足,对多铎说话时也没有半分谦卑的感觉。他是豪格阵营的人,至今对多尔衮兄弟三人把持朝政还心存不满。
  不过他有“满洲第一勇士”之称,作战勇猛异常,现在大清正值用人之际,多铎也只能将就着用他。
  听了螯拜的话,多铎暗暗高兴,这才第一轮进攻,秦牧就得亲自上城参战,可见城中守军总体战力不怎么样。
  为了印证螯拜的话,多铎让大军加紧休息,打算天黑前再发起一次猛攻,以便彻底摸清城中的防御能力。
  秦牧一身玄甲,腰悬巨阙剑,手拿望远镜,站在南门城楼内观察敌情,飘洒的雪花让视线有些模糊,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清军飘扬的旌旗,旗帜有黄、有白、有蓝等多种颜色。
  就秦牧所知,两支黄旗本来是女真精锐中的精锐,不过多尔衮摄政以来,对两支黄旗不断打压分化,同时不断加强两支白旗的实力,现在两支白旗已经变成清军真正的精锐。
  站在一边的韩刚并报道:“秦王,这次多铎至少带来了五千白旗兵。”
  秦牧放下望远镜,淡淡地笑道:“记住,如果多铎敢用两支白旗来攻城,就给本王狠狠地打,能多杀一个就多杀一个,绝不留手。”
  “臣,遵旨。”
  这次秦牧本来是要隐藏实力,将清军吸引在滁州城下慢慢消耗的,但那是对其它清军而言,正白旗和镶白旗却要区别对待。
  两支白旗是多尔衮三兄弟安身立命的根本,是他们把持满清军政大权的依恃,重创两支白旗,势必会引发满清内部矛盾激化。
  如果真能引起豪格一派与多尔衮一派的内斗,貌似强大的满清极可能在内斗中轰然垮掉。
  呜!呜!呜!
  风雪中再次传来清军低沉的角号声。
  韩刚连忙说道:“清军又要进攻了,请秦王回府。秦王放心,有臣在,滁州绝不会有失。”
  秦牧哈哈一笑道:“非本王信不过你,不过本王在此耍一下大刀,这戏演得才更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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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百战沙场碎铁衣


  风雪靡靡,天地苍茫,城外敌人的角号呜呜如野兽的低吼,在风雪中回荡着,那沉闷的声音让人听了感觉极其压抑,心头闷闷的。
  秦牧站在南门的城楼里,举着望远镜在观看清军的进攻部署,不过横斜飘飞的雪花让视线很模糊,只能看到黑压压一片,哪个城门将是清军主动的方向根本看不清楚。
  秦牧嘴上对韩刚他们说得轻松,其实不过是为了缓解手下将士的压力,这是他惯常用的办法,主帅显得信心充足,手下将士才不会慌乱。
  战略上藐视敌人,但在战术上,秦牧其实是非常谨慎的。
  记得拿破仑说过一句话:永远不要以为你的敌人是蠢笨的。
  清军不但不蠢,而且剽悍善战。宁完我、范文程这些人虽然处于敌对立场,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绝对称得上一流的谋士。
  满清的发家史,是用一路尸体铺陈出来的。谁轻视他,谁就会成为他们摘取战功的垫脚石。
  这寒冬猎月,对秦军颇为不利,铁衣冷难着,许多将士手上都长出了冻疮,手脚麻木,反应变得迟缓。
  反观清军,他们在零三四十度的苦寒之地生活惯了,惧怕南方的夏天。但这里的冬天对他们造不成太大的影响。
  出于谨慎,秦牧把城防战的指挥权交给了韩刚,让史青负责组织起城中四万民壮加强巡逻,必要的话随时上城参与防守。牛万川的骑兵则枕戈待旦。随时待命出击。
  这样一来,原来的滁州守将红娘子不干了,在城外呜呜的角号声中,她一身盔甲,外罩红色披风,纵马奔到南门,如同一团火焰般冲上城门楼。
  她刚要张嘴理论,秦牧却抢先说道:“你来做什么?”
  红娘子气极,秀眉立即竖了起来:“你讲不讲道理,我才是滁州守将。”
  “你不是故意要躲着我吗?你躲着我我怎么给你安排任务。”
  “你!”红娘子又气又委屈。眼中隐隐有泪光在闪动。但她却倔强地把头扬了起来,绷着脸说道,“我知道,你也看不起我。当我是。。。。。。。”
  “当你是什么?我当你是我的女人。你知不知道?”秦牧走上前去。捂着她的手和声说道,“莺儿,好了。敌人就要发起进攻了,不要再闹了,跟着我,不怕没有仗打,等下哪里出现危险,咱们就支援哪里。”
  “这不一样,滁州本来就是我的,现在你却要我跟在你身边,什么都得听你的,这能一样吗?”
  秦牧明白,她是要证明自己不是花瓶,不是摆设。
  “好吧,莺儿,你既然不愿跟着我,我还你自由就是。不过,敌人就要上来了,这时候换将已经来不及。你现在暂时先跟着我吧,等把敌人这次进攻打退了,我就把南门交给你,这样可以了吗?”
  “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
  敌军的大营扎在城南,南门必定是敌军主攻的方向,得到南门的指挥权,红娘子满意了。
  秦牧再次举起望去镜,向城外望去,为了避免遭到城头炮击,清军的营寨离城有十里远,天空飘着雪花,望远镜里根本看不到清军营寨的影子,只能听到低沉的角号一声紧似一声,还有往来驰骋的马蹄声。
  从马蹄声判断,清军应该是要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发起进攻。
  韩刚已经在抓紧部署。按秦牧的要求,要让清军有攻上城头的机会,让滁看起来摇摇欲坠。
  这就需要隐藏好实力,而又要确保城防不会真的崩溃。
  这是个技术活,因为总是被敌军压着打,士气难免受损,如何掌握好这个度,安抚好士兵。需要主将审时度势,及时作出调整,并能在必要的时候重新鼓舞起士气才行。
  没事可做的红娘子站在秦牧身边,又开始有些不自在。她和秦牧有了夫妻之实,秦牧虽然还没来得及册封她,但毕竟已是他的女人了,刚才用那样的口气对他说话。。。。。。。。。。。。
  红娘子悄悄瞟了他一眼,秦牧站在垛口前,一身玄甲,身形如铁,垛口外茫茫的风雪让他的剪影看起来更加坚硬。
  其实红娘子心里清楚,秦牧一直以来都在让着她,对她的顶撞从来没有红脸相向过,换了别人,只怕再也不可能让她如此任性而为了。
  她走到墙边,将秦牧的乌云豹大氅拿来,披在他身上,然后垂首站在他身边,默默不言。
  “莺儿,别想太多,要开战了。”
  “嗯。”红娘子应了一声,想了想补充道:“鞑子每个城门都派兵马进攻,以此判断,这次应该还是要试探各个城门防守虚实。照我看来,咱们不应该每个城门都示弱,这样反而容易让鞑子意识到咱们在故意隐藏实力,也不利于我军保存士气,因此六个城门中,总应该有一两个城门狠狠地打,让鞑子难越雷池一步,如此虚虚实实,才能让鞑子相信咱们真的尽力了。”
  “不错,不错,虚虚实实。。。。。。。。。”秦牧立即对着城门楼外的李式大喊道,“李式,立即传本王命令,让南门和东门狠狠的打,不要再隐藏实力,快去。”
  “喏!”
  这次多铎不分主次,在六个城门都投入了一千人马,分别由巩阿岱、佟图赖、左梦庚、李永芳、孙得功、祖大乐指挥。
  靡靡的风雪中,清军仿佛雪地里的狼群,咆哮着冲近,沉闷的马蹄声、脚步声、角号声,摧人心魄,啸啸寒风中,如有阴魄在凝结,鬼神在哭嚎。
  城头的秦军伫立在风雪中,寒风如刀,雪花扑面,一个个握紧了冰冷的刀枪,疑神屏息望着城外。各级军官开始大吼着,让士兵进入垛口,一支支火绳枪装好了弹药,指着护城河上的石桥。
  后面的弓箭手则搭箭在弦,只等一声令下,箭便离弦。
  大战一触即发,茫茫风雪中,忽见一片金甲映着寒光,在一面黄旗的引领下,如潮水般向南门冲来。
  咚!咚!咚!城头的战鼓轰隆震响,惊天动地,令人头皮发麻。
  清军抬着云梯,举着铁盾狂奔,南门的两门佛朗机炮在战鼓声中首先咆哮起来,两道火舌喷薄而出,两片弹幕冲破风雪,暴射而去。
  “快,想活命就快点,冲!”牛录章京麻勒不停地大吼着,火炮喷射而来的弹珠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击在他们的铁盾上,嘭!有的铁盾被击得爆裂成几块;
  盾下的士兵被余威不减的弹珠击得脑袋绽裂,血肉横飞。有的盾牌没有遮挡好,盾下的士兵被直接击中胸腔,暴开拳头大的血洞,白骨裂出,血冒如泉。
  “快,上桥!”麻勒目眦欲裂,如野兽般咆哮不止,带头冲上护城河上的桥面。清军本来松散的队成,就象遇到了峡谷的洪流,突然收紧,冲上石桥。
  在狂奔的过程中,清军士兵不断弓张满月,一支支冰冷的劲箭腾空而起,形成大片的箭雨,向城头罩去,他们放箭的速度极快,一波接着一波,如同一片片的乌云在飞掠。
  城头的秦军稍有不慎,就是箭头入面,利镞穿骨,一蓬蓬热血染红城头。
  激烈的战火让风雪为之失色,让空气迅速升温。
  垛口处一支支火绳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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