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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恒见着了小监,接了肉粥浅尝了一口后,便也低声来问:“可打听清楚了,昨夜南门何事喧哗,可是金军攻城了?”
那小监急忙摇头,却也忙道:“陛下,倒不是金军攻城……只是……只是……”
赵恒急了,便将粥碗一丢,忙也喝道:“只是如何?速速道来!”
小监吓得急忙跪下,忙禀道:“陛下,小的听说昨夜乃是茂徳帝姬驸马黄杰来到城前呼号!”
“如何?”赵恒听得骇然而惊,竟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跳了起来,便来扯着那小监的衣衫道:“此事当真?那茂徳驸马果真来了?”
小监急忙小鸡啄米一般点头不停,便道:“小的打听得真切,说是那茂徳驸马昨夜二更时分,仅带了十三骑人马便杀破了金军的冲冲围堵突至城前,在戴楼门前插下了两杆认旗后,又带着那十三骑就在城前斩杀了过千的金军突围而去……”
赵恒听来更是大惊失色,竟失声问道:“如何?十余骑人马斩杀了过千人?此事当真?你若诓朕,可是欺君大罪,就不怕朕诛你九族?”
那小监吓得急忙匍匐在地,忙道:“陛下!此事小的听人传说,真假与否与小的无关啊陛下!”
赵恒倒也觉得自己失态,便也道:“什么传说,与朕如实道来,若有半分虚掩,信不信立马叫人将你拖下去打杀了?”
小监自然也是知道赵恒如今可是真有这个胆子,忙也道:“陛下,小的今日去那城前探问,听说昨夜二更前后,茂徳驸马便领着十三骑人马来城前插旗,此事城上城下只怕数千守军都是亲眼瞧见,自然不敢作假。后来听说是茂徳驸马来时惊动了戴楼门外的金人,那金人便派了过千人前来阻截,却说这时……但见茂徳驸马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便也唤出了漫天的雷法……一时间但听天上雷声隆隆,又有天花乱坠……而后便也见得那些金人挨着便死、碰着便亡,很快就死了一地……便是今早还有过百的人马尸首因为离城太近,金人不敢前来寻回,如今便摆在戴楼门前的河岸之上哩!”
听得那小监绘声绘色的说道,赵恒却是觉得周身发寒,甚至后脊梁瞬时之间便布满了冷汗,叫他突然之间回想起了当日在太后宫中的一幕。
“你……你说的真?你可瞧见了城外的金人尸首?”一时间赵恒只觉得自己浑身发抖,只得狠狠拽了拽手中的衣衫,将那小监拽了个趔趄,那小监也是满脸惶恐,急忙哭喊道:“不……不……不曾见,小的没能上了城墙,当真不曾见……不过小的恰好见着宗泽老大人和李纲大人从戴楼门下来,想必两位大人该是见了的……陛下,且饶了小的吧!”
赵恒听了这话,从吓的浑身发抖直接调阅到了气得浑身发抖,想了想他抬足一脚将那小监踢了个滚地的葫芦,便也扯着沙哑的嗓音怒喝道:“人来!快与朕将宗泽、李纲召来!”
这官家的召人旨意,自然有人下去传达,前后也不过一个多时辰,本在外城组织防务监视金军动向的宗泽和李纲二人便也联袂而来。待来至崇政殿前时,却也见的李棁、郑望之、何栗和李若水等人也都到齐了,正在殿外交头接耳,不知议论着什么。
等见宗李二人来了,众人顿时都是一齐闭嘴,一个个却是横眉怒目来瞧二人。
二人也不理他们,报了名号后自然有内侍宣见,入到殿内一瞧,便也发现书房里竟然一片狼藉,赵恒竟然如再次发了失心疯一般,将房中的书瓷墨纸碎了一地。但见得宗泽和李纲二人进来,赵恒便也跳将起来,扑到李纲面前道:“李卿,却来与朕说句实话,昨夜可是那茂徳驸马来了?”
李纲和宗泽两人面面相窥,说起来昨夜他们二人一个在南薰门轮值,一个在城防营坐镇,当真都没在戴楼门上亲眼见的黄杰,因此对于昨夜传说黄杰前来插旗的事情也是道听途说,而且黄杰也没跟戴楼门的人对什么暗号,或者是传信与他俩,真伪当真不能分辨,这也是昨夜事发之后,二人一番商议决定先对赵恒隐瞒的原因。(未完待续。)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五二章 【传讯】()
不过,既然如今赵恒已经知道了,再来隐瞒也没有意义。
至于到底是不是黄杰,二人虽然没有眼证(眼见为实之证),却有实证(实物之证),于是宗泽与李纲对望一眼后,两人一齐从各自的袖袋中摸出了一卷旌旗来,展开一瞧,便也见得一面上书“御车”,一面只有一个“黄”字。
两面旌旗都是宋军形制,瞧着上面的走线和布料,尤其是“御车”那面认旗上精美的战车纹绣,这显然是面一军主帅才配使用的将旗。
还有那“黄”字认旗上一条无爪无须纹绣蛟龙,也预示了此旗的主人乃是大宋的驸马。
总而言之,瞧着这两面旌旗,真假与否都不用去辩,想来金军就算再没事干了,也不会找人仿造这两面旌旗来耍人玩儿。
赵恒看着两面旌旗顿时就觉得后脊梁发愣,腿肚子发颤,伸手指着旗老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李纲瞧着赵恒年纪轻轻却摆出一付快要中风脑卒的样子,自己懂事的把旗收了起来,这才使得赵恒感到压力一轻,满头大汗的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喘着粗气问道:“朕……听闻,那……那……驸马,昨夜还在城前斩杀了金人?”
李纲与宗泽对望一眼,这次便换了宗泽来答道:“回禀陛下!昨夜老臣本在南薰门值守,听得戴楼门上喧哗之时,便也急忙赶去……虽然不曾见了城下之人究竟是不是茂徳驸马,不过……老臣抵了戴楼门时,的确见城下一片狼藉,人马尸首不计其数……直至今早天明派人点算之后,计得人尸三十九具,马尸二十七匹……且尸首所在皆是在我军床弩射程之内,金人怕是碍于床弩威力不敢来取,至于射程之外……倒也见得血迹斑斑,痕迹凌乱,至于死伤之数……却是难知了。”
赵恒一听,面色相当难看,若是按照之前那小监所言,黄杰果真就带了十三骑人马前来的话,这仅是城前的三十九骑便已经是以一敌三了!
好半响,赵恒也才慢慢喘匀了气息,便也试探问道:“茂徳驸马可留下什么话来?”
宗泽这次倒也不看李纲,便也直言道:“听守城的将士言称,来人自称率军勤王!”
“勤王?勤……勤王?”赵恒听得满面惊愕,看表情当真是被吓着了。
而宗泽与李纲自然知道这赵恒好似活见着鬼了的表情是所谓何事,可这皇家的事情他们二人除了暗道一句何苦来哉,还真没有置喙的地方。
是啊!如今人家来勤王,可你这个做皇帝的、做大舅哥的、做兄长的,却把人家的妻子“送”出去给敌军做了人质,这笔账可就不知道该怎么去算了。
也不知道赵恒要多久要回神,二人在候了良久也不见赵恒说话之后,便也以军务繁忙请辞,赵恒自然准了。待二人出得门来,便也瞧见门外原先候着的李、郑等人纷纷退到了远处,只有何粟和李若水二人还等在门边,见得宗李二人出来,何李两人忙也使了眼色叉手来问,顿时但见宗泽和李纲一个摇头一个点头,便也长叹一声匆匆行去。
这宗泽和李纲走后,赵恒身边的近臣又会如何商讨此事自然是无人知道,但说宗李二人出得禁门后,正遇上马难行,却见李纲突然往那左二厢的方向望了一望,便来与宗泽道:“宗老,不若……”
宗泽哈哈一笑,也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老夫正有此意,同往便是!”
很快,二人便也联袂来到位于右二厢的茂徳驸马府前,但见府门之前虽然有禁卫驻守,却也不是殿前司的人了,二人通了名后很快便也被请进了府内。
等入得正堂,便也见郑太后坐了主位,赵福金还坐左首,只是堂中还多了不少人来,仔细一瞧却是宫中的几位尚未出格的公主帝姬,以及郑太后的娘家国舅。
待宗泽与李纲按礼拜见之后,便也听赵福金道:“二位前来,可是为昨夜之事?”
两人都是面面相窥,昨夜戴楼门外之事,现场便是宗泽处置,自然是下了严令要封锁消息,结果今天晚间先叫赵恒得知,如今瞧来赵福金竟也得知了,这还真是让他们两人难以接受。
两人都是面面相窥,昨夜戴楼门外之事,现场便是宗泽处置,自然是下了严令要封锁消息,结果今天晚间先叫赵恒得知,如今瞧来赵福金竟也得知了,这还真是让他们两人难以接受。
却说二人这次前来,本就是准备来通报此事的,自然不会隐瞒,便也一齐点头,可正踌躇如何来说此事,以及昨夜城外的来人也未必是黄杰本人的时候,却听赵福金道:“昨夜驸马已经传讯与本宫,称三日之后便要入城,如今算来不是初八便是初九,还望二位早作准备才是!”
这话说来,宗泽和李纲自然震惊万分,昨夜只是听说,这有可能是黄杰的人马来到城前转了一圈,也不说这讯息为何如长了脚一般先后传到了宫中和驸马府,如今赵福金居然言之凿凿的说黄杰居然这就定下了入城的日期,这也太惊悚了一些。
当下两人对视一眼,便见李纲大胆来问:“敢问帝姬,不知驸马将从何门入城?”
赵福金便也答道:“正南!”
“如何?”二人听了更是一愣,这正南不就是南薰门,黄杰竟要从南薰门入城,也就说他摆明了要跟如今堵在南薰门外的金军正面硬杠互怼了?
“这……这……这,南门外便是金军大营,营中女真怕是有十万之众,驸马当真要从正南入城不成?”宗泽听来大急,也管不得赵福金所言是真是假,干脆就权当她说的是真,但见宗泽急切见问了一句之后,却是马上自答道:“也罢!城中守军本就多过金人数倍,如今却是龟缩城中好不爽利,干脆便出城与它一战便是!”
随即宗泽忙也与郑太后行礼道:“太后且恕老臣失礼之罪,老臣这便去谋划,出城与金人一战!”(未完待续。)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五三章 【坏消息】()
听得黄杰要入城,作为知兵老将的宗泽首先想到的便是“里应外合”,不然这门外数万大军生生堵着,不管黄杰要带着多少人想要入城都只怕千难万难
而且,根据戴楼门城上城下的数千守军亲眼所见,黄杰昨夜来时身边不多不少只有十三人,想来昨夜能冲到城前怕也伤亡惨重了。
只是,也就在宗泽匆忙行礼将要辞去的时候,赵福金却是忙道:“宗老大人且慢,驸马昨夜有令,要各部严守待援,想来他必有入城之法,老大人只管领守军严守城池,不使懈怠便是!”
听得如此一说,宗泽这才猛然一悟,这如今他和李纲实施的守城办法便是黄杰和种师道二人研究出来,有此能耐的黄杰又岂能会只身犯险,只用区区十几骑就敢硬怼金军杀入城内,自然也该是有了什么安排才是。
到了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郑太后也才怅然一叹道:“宗爱卿、李爱卿,若迎得驸马入城,只怕官家当日所行之事,还需二位卿家好生说合才是。”
二人一听都是了然,郑太后的意思,怕说的就是赵恒扛不住金人的压力,无奈之下只得弄了个山寨“赵福金”送去金营的事情,虽然到了如今她也不知道昨夜黄杰是如何与赵福金通了消息,可不管怎么说赵恒这事办得的确有失人君的威仪,而若是三日后黄杰果真入得城了,首先负责接待的自然是宗李二人,便也只能求着他俩帮忙说合了。
宗泽和李纲闻言之后,匆匆对视一眼,便也一齐叉手道:“臣理会的!”
应了此事,郑太后又勉励了几句,便也放了二人离去。待两人上得马来正要出城时,却是见李纲突然以手遮额问道:“宗公,你说驸马知不知得那城外的公主是假?”
宗泽闻言一愣,顿时也是皱起眉头来,一时间还真回答不上来。你要说不知道,可他传的讯息却是穿到了驸马府,可你要说他走到,那么他为什么还要选择在三日之后入城?
左思右想,宗泽无论如何都是思想不同,干脆一打马鞭便指着西南喝道:“走!去戴楼门!”
也不说宗泽与李纲二人去了戴楼门后有没有问出点什么,这日的后半夜里,混合连队前哨约有近百人便也护着兀鲁和骨欲来到了牛头山大营。而带来的消息是,押送战车和雷神火炮赶路的后队已经在郾城扎营,预计明天中午就能赶到颍昌,在颍昌换了马匹后,保证能在三月初九的早上抵达朱仙镇。
算着后队要赶着一百多辆战车,并且运送六十余门火炮和数千发在黄州雷声学院配置好的弹药,以这个速度赶到东京就已经算是神速了,对此黄杰自然不会生出更多的奢求来。
待安顿好了兀鲁和骨欲,告诉她们如今赵福金和庚子如今安好的还在东京城内之后,二女也是放下了忧心,甚至兀鲁还吃吃笑道:“附近,来的路上我还和骨欲商量,予二兄虽然凶蛮,不过对予还是念些情义,若是福金妹妹果真被送去了二兄处,夫君可用予去换了出来。”
黄杰听来却是瞪眼,喝骂道:“你倒是想的好主意,如今虽然知道那营中是假,不若也那你去换如何?”
兀鲁怎说也与黄杰做了几年的夫妻,自然明白黄杰这是与她撒气,便也道:“好是好!却只是拿予一个真公主去换一个假公主有些不合算,夫君当真舍得?”
黄杰白了她一眼,也不接茬,忙让随侍的润娘先引了他们的休息,又见天色也近五更便也没了随意,干脆洗漱一番便晨起习武,将一整套霸王枪法好好耍了一遍,弄出一身热汗也才罢休。
这时已是天日大亮,黄杰才换了衣衫吃了早餐,种师中和折可适军便又有飞递来报,便忙也升了大帐将众人聚集起来共议军事。
却说升帐之后,黄杰职位最高,自然做了帅位。但见他今日自然还是穿着他那套大红色的主帅战甲,不过前夜冲阵使戴的战盔却是换做了插着雉尾的鎏金莲花冠,往帅帐一坐,自然是气势逼人。
众人来了见礼之后,自然按照军职落座,居于黄杰左右手的自然是卢俊义和武松二人,而那折月美和种萱因为乃是客将位置也被安排靠前,其他好汉也按军中官职列座。黄杰也不说些废话,便将刚刚送来的两份飞递与众人坐了简报:“今早种老将军与折将军分别发来消息,先来说个好消息,昨日至夜,金军将探哨放出了差不多百里,东北一线更是抵达宁陵,可见金军未战先惊,已露败象。”
这话说来众人都是一乐,这金人作战,向来都是退如虎狼,进如闪电,便是如今围困在了东京城下,之前也不过仅仅只是将哨探放出五十里的规模,摆出丝毫不惧宋军援兵前来架势。可是前夜黄杰只不过是在城下随便闹腾了一下,便也吓得金军突然之间把哨探的巡视距离放大了一倍,这败象到底露没露出也还不太好说,但未战先惊那时实打实的坐实了。
待众人乐够了之后,黄杰却是将笑脸一收,冷然道:“再来说一个坏消息,完颜宗翰屠戮太原后,已顺势南下,如今已至隆德府(今山西长治)附近,隆德府守军不战而溃,城中百姓虽然奋起抵抗,但城池还是半日之内就被金军攻破了。”
众人听来,都是一声冷嘶,很快便有人开口痛骂起来。那隆德府可是河东大城,城中百姓少说也有一、二十万,守军怎么说也该有五、六人的规模,却不想守军居然不战自溃,竟将这等大城拱手送与了金人。
众人咒骂了一阵,还是卢俊义出面压制了下来,不由忧心忡忡道:“隆德府向南,虽有泽州、怀州为屏,只怕两地守军能够踞城坚守便属不易,自然指望不上他们来阻截金军。如此的话,若是以金军之速,一路若是无阻,只怕十日之内便可抵达东京城下。”(未完待续。)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五四章 【智取】()
一旁的史进听了,气得伸手一拍自己大腿,却是喝道:“来便是了,怕他做甚?”
倒是李忠呵呵一笑,却是搓着下巴道:“倒是不怕他来,只是不会这宗翰如何过河?俺记得之前有报,那宗弼的援军渡河之后,就自己把黄河上的渡船烧去近半,有自己收走了近半,此外种、折两家又分别在上下游堵截,那宗翰若真南下,必然没有船只快速渡河,不若……”
李忠说道吃出,一旁的秦明便也击掌道:“可是半渡而击?”
众人自然反应过来,忙也齐声叫好,只是黄杰看得无语,但见卢俊义、武松还有折月美和种萱也都是摇头不已,便也明白李忠、秦明等人毕竟还是江湖草莽,虽是英雄好汉,但对兵事也是知之不多。
当即黄杰便也冷笑一声,喝道:“你却以为,金军不识水性?渡河之时,一船载人、一船载马,使得我等有可乘之机?”
这话一问,众人这才醒悟过来,似乎金军全是骑兵,真要渡河的话,自然是人马同渡,而且还是船多则多渡,船少则少渡。可若要是他先渡个几百人过来被你半渡而击了,后面的人肯定不会选择在被你包围的地方继续上岸,可若是等他送来个成千上万人过来,可人家全是骑兵,谁敢说有把握能将上万的骑兵迅速在河边给包了饺子不使走脱?
所以,半渡而击这种事,大体上只有几种组合更够成功,一个就是步卒伏兵怼步兵,大家都是靠两条腿行动,当仓促登陆的步卒猛然遭遇埋伏好的步卒突击,成算自然极大。在一个就是骑兵伏兵怼步卒,靠着骑兵的快速机动力杀对方刚下船的懵逼一个措手不及,成算自然更大。
而骑兵怼骑兵和步兵怼骑兵的组合,胜算的几率到底有多少,也就没什么价值去计算了。
反正众人按照黄杰提醒的方向去想了想,也就知道你想对一支全骑兵进行半渡而击的难度到底有多大了。当然了,倒也不是说没有可能,除非对方突然脑子里灌满了黄河水,先把骑兵都赶下了马,然后不管不顾的先把人运过来。
不过,这种可能貌似不可能,因为宋军的骑兵在渡河时,都知道必须要将骑兵和战马同渡一船,不然万一战马在水中受惊不能安抚的话,很有可能会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