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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东京寒 第四百零六章 【香客】()
对于黄杰而言,这次进京的确是做好了大干一场的准备。
但这世事,总也是计划不如变化,他原来准备入京之后先蛰伏三月,将一切必要的之事都筹备妥当之后,再来逐步实施计划。
而且,他当初的行动目标,本是定在马政等人引金国使者来汴梁朝觐之时,依他从奇梦中所得消息,这金国之所以动了掠宋的心思,其源头正是那金使。
据说那金使来时,国朝的君臣皆不知其狼子野心,居然将他封了宋官,容他在汴梁居住数月,不但让他走访风土人情,还日夜宴请,展示大宋繁华,终叫他生出了觊觎之心,回了金国后便与金主大肆宣扬大宋富庶而君臣软弱,这才被辽国驯治,每岁贡献岁币无数。既然如今辽国已经是日薄西山,待日后灭了辽国,何不如顺道也将宋灭了,坐了那花花江山。
正是如此,金人这才对大宋起了贼心,所以黄杰的首要目标便是刺杀金国使者。
当然,将王黼这等奸贼“入道”,虽然也是在计划中,可却当真没有这般急切,但世事也总是择日不如撞日。谁想到他才来汴梁,只是去樊楼吃酒便惹上了王骢,当时喂他虫草丸诈称善人蛊也是信手为之,谁有想到王黼当真亲自送上门来,结果诸多巧合终于造成了如今局面。
却说将王黼“入道”之后,又过了三日,一早被派去查探林冲便也风尘仆仆的转回,见面之后林冲便也笑道:“好师弟!你赠的马儿,果真是头千里驹儿!你却猜猜,这几日师兄每日能行多少里?”
瞧林冲满身尘土的样子,黄杰倒也难猜,便笑道:“师兄都说是千里驹了,只怕每日少不得要行五百里吧?”
林冲哈哈大笑,道:“只是竞走,五个时辰便可行得三百里!若是放肆疾奔,一个时辰至少百二十里!”
这话一说,便也惊得曹正、鲁达还有岳飞三人讶然,这一日十二个时辰,只是竞走便至少能行六百里了,若真是不恤马力,一日跑出一千里也是可能的,这等宝马居然一口气买下三匹,合算下来才一千贯钱一匹,当真是千值万值了。
林冲显摆了马儿之后,倒也不忘正事,便道:“师弟,你那家仆下人,如今已到了颍昌,俺去瞧见,因是百多辆大车同时赶路,自然快不起来,那领头的色目人叫什么亨利,却说还要半月才能抵达,于是俺便当即折返,又去相州走了一遭。如今算来,该是再有十日便能到了。”
听林冲先是南下几百里去了颍昌,又折返北上几百里去了相州,然后转回汴梁,这算下来短短五日,一路至少奔波了一千五百里地,也是风尘劳碌了。便忙请师兄做了,便来煮水烧茶,而后将前几日王黼来见,如何弄那梨园遇仙,然后又是如何煮茶论道,再是地府一日游,最后将他“入道”的事情细细与他说了,直听得他不时的拍案叫绝。
不过,听完之后,林冲也是皱眉道:“师弟!这般事故,自当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师弟这般推心置腹,师兄虽然感激,却也觉得不妥!”
黄杰听了笑道:“如何?不妥在何处?”
林冲看看在场的曹正、鲁达还有岳飞三人,这岳飞乃是一师授意的师弟,曹正也是自己徒弟,唯一外人便只有鲁达了,可林冲却不好直接挑明,便也指着曹正道:“这厮嗜酒,吃醉了便爱乱说,师兄只怕到时走漏了消息!”
曹正听的一惊,忙跳起来道:“不敢!不敢!师傅莫要害了徒弟!如今做下这等大事,俺岂敢再去吃醉,万万不敢了!”
众人瞧来都是哈哈大笑,林冲大笑之余,还是看了看鲁达,鲁达倒也不是真个鲁男子,便也瓮声瓮气的答道:“林教头莫要小瞧了人,俺如今被少东赚了十二年的伴当,与众位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岂能胡来?”
林冲听来一愣,他之前在樊楼吃酒的时候,倒是知道黄杰用一把宝刀和一把宝弓赚了鲁达做六年的伴当,怎么如今变十二年了?
于是就来看了岳飞,便听岳飞道:“师兄不知,昨日达哥忍不住与师兄动了手,本是约定三年之期,十招分胜负,结果才走了七招达哥便败了。之后达哥不服,师兄便说若许得二十招,小黑也能胜了达哥,于是便又约了三年之期……”
说道这里,便是曹正也忍俊不止,捂嘴笑了起来。
林冲见了惊奇,便问:“达哥与那熊罴又走了多少招?”
岳飞便伸出三根手指来,道:“不多不少,三招!”
林冲听得一惊,便叫道:“唉吔!莫要诓俺!这……这……这……当真?”
鲁达一瞧,脸色便是黑了,道:“如何?教头却是不信?”
林冲忙抱拳来道:“鲁达兄弟莫要误会,俺只是……只是……”
鲁达扭头瞪了一眼黄杰道:“哼!那畜生本来也不是俺的对手,只是受人操控而已!”
黄杰一乐,便道:“呱噪!本就是驯化的畜生,俺不操控,还叫你白打不成?”
一见二人要卯火,林冲便也知机忙道:“俺觉得奇了,师弟驯化的畜生果真这般厉害?何不叫师兄也见识见识?”
一听林冲居然自告奋勇,鲁达当即也就闭了嘴,便来看黄杰,眼中很是戏谑,黄杰也是知他心思,便道:“好啊!”
当即几人便出了院落,黄杰呼哨一声,本靠在墙角蹭着痒痒的灰熊闻言便也嚎吼一声人立着走了过来,伸出一掌搭在黄杰肩头,黄杰便也挠挠它后背和腋下,笑道:“小黑!俺师兄要与你过过手,你却莫要伤了他!”
灰熊似有灵性一般,便来看了看林冲,嚎了一声。而后黄杰便去取来一对爪套,绑在了灰熊的爪子上,对林冲道:“师兄,一会搏戏时,不要伤它头脸和胯下,它便不会咬人,可小心了!”
林丛也来了兴趣,便也解下了身上的衣衫,只穿内衣挽了袖子,便依着扑手规矩上来与灰熊搭手,那灰熊只是人立便比成人还高些,搭起手来居然也中规中矩。
却说这一人一熊搭手缠膊之后,便自发力,居然僵持不下,便相互挪动着走位试探。可这林冲本就是身壮力大的强人,待转得几圈之后便也寻着了灰熊的破绽,只是用力一推便将灰熊攮得后退,正待他心中暗喜的时候,哪知灰熊居然主动又退了一步,两只缠了爪套的熊掌居然一下捏住林冲胳膊,借着他攮来的力量一拉一扯一甩,便将他整个人如布袋一般摔了出去。
“吼!”
一声咆哮,看着滚地葫芦一般的林冲,灰熊嚎叫着拍了拍胸口,露出了的得意表情!
也在这时,却听墙外传来一声惊叫,黄杰等人大奇,便也奔出来瞧看,正好看见一老一少两个白面无须的仆役,正扶着一个摸约三旬上下的青年人从地上爬起来,看这青年唇红齿白,容貌清秀,该也是个良人,鲁达便也和问道:“你等却是何人,为何在此偷窥?”
那青年眼珠儿一转,便道:“俺……俺等乃是香客,并非有意窥视。在下姓赵名乙,见过诸位道长!”(未完待续。)
卷五 东京寒 第四百零七章 【扑跤】()
本来黄杰未将三人当成一回事儿,毕竟这青云观如今也算他老巢,观中的道士可以说都是自己人,这三人能够悄无声息的来到他的院外,想来也该是观中的熟人。
然而,当这青年一报姓名叫做什么赵乙之后,黄杰这才突然警觉起来,他可是在奇梦里知道得清清楚楚,这当年赵官家去辛那李师师时,用的化名便是赵乙。且这赵乙还有个旁人不知的出处,那就是传说这赵官家与先皇(宋哲宗)一道读书时,先皇策论得了个甲,便与自己起了个别名叫做赵甲,赵官家的策论只得了个乙,便也就是赵乙了。
却说黄杰起了疑心,便也仔细来瞧,便见这青年容貌虽然青葱,但眼角却生鱼纹,且眼袋略大,发色微枯,是个年少早衰、沉迷酒色之相,且下颌须茬稀松,并不蓄留胡须,与传言中当今官家的容貌特征便有七分相似。
再瞧他身后的两个仆役,那少的约是二十出头模样,也是个白面净颌儿,倒也能瞧见他肩头一侧还有个带着尘土的脚印,以及他喉间并无明显突出的喉结。再瞧那老仆,也不过四十余岁的模样,同样的白面净颌,也无喉结,却天生一对插翅眉、丹凤眼,倒也生的仪表堂堂。
黄杰本就是高人之徒,又经过几番历练,若还看不出这三人来历,便也是个笑话了。
当即左右一看,便见着一个老火工躲在远处走廊处,见他望来便也满脸焦急的伸出一根手指来往上一指,黄杰便也笑着点头,转身道:“原是香客,方才俺等在院中戏耍,却是惊着了吧?来来来,来客既然好奇,不如入内一瞧!”
说着便也大方的伸手做了个请势,赵乙见了也是一愣,便也叉手道:“如此,在下也就却之不恭了!”
当下便引了这赵乙三人入了院子,那灰熊刚才将林冲摔了个滚地葫芦,如今正百无聊赖,见黄杰领人回来,便也几步走来便对黄杰伸出了一只爪子,乃是要与黄杰讨些吃食。
只是,灰熊的这般动作却吓着了赵乙等人,当即便见那年轻仆役赫然一惊,便扑上来一把抱住了赵乙,而那老仆则是快走一步,便张开双臂要拦。
黄杰一看好笑,但也不敢托大,便口中呼啸一声,抢上一步伸手拍了拍灰熊爪子,喝道:“你这吃货,这才耍了一招,便敢讨赏?”
灰熊听了黄杰呵斥,倒也想起了什么,便低头看看掌上的抓套,这才记起以往都是博戏完了之后解开抓套才给吃食,便也扭头一寻,便寻着了林冲,当即就用双掌一拍胸口,冲着林冲嚎叫一声,意思自然是快来打过。
林冲方才吃了一记挂金钟,又的了赵乙三人出现缓了一缓,也算喘过气来,见灰熊主动邀战,自然也是生出斗志。
想了想,他干脆将身上的内衣也解下栓在腰间,露出一身的好皮肉,以及胸腹之间黑丛丛的护心毛来。当即俺林冲便往双掌唾了口唾沫,又来与灰熊搭了胳膊,又是好一番游走较劲,毕竟灰熊人立的体态不是常态,也叫林冲瞧出了破绽来,便使了个扑跤术里的小变脸之技,往黑熊足下使绊,想要将它绊倒。
哪知道,林冲前脚刚下了绊,就听灰熊嗷的一声,居然改攮为扑,胖大的熊身子居然一蹦而起,不但让林冲绊了个空,整个身子也一下子扑向了林冲的正面。
好一个林冲,八尺长短的身材居然也使得出铁板桥儿的身段,倒地之后迅速侧身一滚,堪堪避过了灰熊重若千钧的一扑。
“好!”
那赵乙看得眼前一亮,不由自主拍手叫好起来。
也在这时,黄杰突然口中忽然怪啸一声,扑空的灰熊本是要翻身坐起,听了怪啸之后突然便是回身一掌,将意图扑上身来使锁技的林冲一掌拍翻,而后也不起身居然就地一滚,便一屁股坐在了被拍翻的林冲背上,还昂首向天嚎叫一声。
饶是林冲有万夫不当之勇,可被体重巨大的灰熊坐在背上也是压得动弹不了,瞬间就把脸给憋红了。还好黄杰迅速又是怪啸一声,灰熊这才从林冲背上人立而起,竟还记得伸掌拍了拍林冲的肩头,这才摇摇摆摆的走到黄杰面前,伸出双掌讨赏。
黄杰哈哈一笑,便与它解去爪套,而后叫岳飞去拿来一小篮秋梨和半小罐蜂蜜,灰熊便也欢叫一声,一爪提着梨篮,一掌抱着蜜罐走回熊巢坐下享用起来。
此时曹正早去将师傅林冲扶起,却也不忘奉承道:“还是师傅厉害,居然走了十几招才败落,前日里达哥只是三招便被那熊罴坐在了身下。”
林冲满脸涨红,很是苦笑不得,他是当真没想到这熊罴不但身手灵活,竟然还知道如何破解扑跤之技,又是身沉力大。方才被那灰熊屁股坐在背上,别说反抗了,当时就觉得后背骨骼直响,险些被坐成了两短。
黄杰忙也来扶,又查看了一下林冲身上的情况,见无甚大碍,便也笑道:“如何?师兄服是不服?”
林冲摇头一叹,岂敢还说不服,要知道方才这熊罴与他动手,可是绑了抓套,还叫黄杰制住不让它使嘴来咬,若是当真搏命,这熊罴口爪并用起来,那时还论什么输赢,直接就论生死而已。
也是这时,那赵乙也是满脸欢喜的击掌道:“好!好灵兽,凭地这般厉害?却不知可有个什么名目?”
黄杰便也一笑,便也叉手向北遥遥虚拜了一下,道:“这灵兽却是当今官家御敕的文德殿前诸班直侍卫次座熊罴力士,乃是俺成都玉局观中的神教护法,如此戏耍扑跤,叫来客见笑。”
赵乙听来,便也忙道:“俺道这般厉害,原来是御前敕封的熊罴力士,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这时,却听一声虎啸,众人一看,正好瞧见白虎不知什么时候从虎巢里钻了出来,却是来到灰熊身边打转,一条猩红肉舌不时伸出****鼻头,该是叫灰熊怀中的花蜜气味给引来的。
哪知灰熊却是将蜜罐紧紧抱在怀里,不时伸掌来推白虎脑袋,却是不让它来嗅花蜜,众人见了都是一笑,赵乙也是瞧的啧啧称奇,却是眼珠儿一转,便来问道:“敢问道长,那灰熊都已是这般厉害了,不知这白虎又是如何?”
黄杰便也笑道:“小黑自幼受俺教导,倒也懂得扑跤博戏的规矩,戏耍起来也不会犯浑,但小白却非大猫,俺驯它时也侧重杀敌,却是不能戏耍。它若出爪,便要见血才回!”(未完待续。)
卷五 东京寒 第四百零八章 【少年游】()
见了方才那番人熊博戏,那赵乙也是来了兴趣,便也寒暄几句与林冲攀谈起来,待林冲自报乃是捧日军中枪棒教头之后,赵乙连道久仰,随后鲁达、岳飞还有曹正也是与他通了名。
黄杰暗中瞧看,觉得这赵乙做派倒也顺眼,怎么瞧来都不像是奇梦中描述的那般昏庸,可一想他当初的确是任用蔡京、朱勔这等奸贼大搞花石纲,搞的江南各地民不聊生,便也将这几分好感先压了下去。
瞧着时日不早,便也与林冲道:“师兄这几日来回奔波了千余里,如今日头已经偏西,不如出去寻个好去处,吃酒解乏洗尘。”
又对赵乙道:“来客既然碰上了,便也是有缘,不如一道同去,如何?”
赵乙想也不想,便道:“使得!使得!今日得见黄道长这般异人,也是赵某机缘,这洗尘酒宴不敢逾越,宴后不如赵某做东,去寻个烟花好地,听些小唱词曲,如何?”
当下便也说定,黄杰简单处置了熊虎,叫了二兽好好看家之后,便领着众人出了小院。
待出了青云观后,赵乙便动议直去汴河大街,这汴河大街上酒楼林立,街市繁华自然是个好去处,众人也不推辞,便叫曹正雇来两辆油壁大车,驱车前往。
不一会,便也来到汴河大街之前,此时日暮才降,正是饭口儿,但见街上各家酒店已然燃起灯笼,挂起食幡,好不热闹。行得几步,但闻一股子煎肉香气从街边一家酒店门面中飘散出来,但见门前挑着的食幡上写着几个大字“吐蕃炙肉”,走近一瞧,便见两个身着吐蕃服色的俏丽娘子,就在门脸边上使着两把巨大的铁钳子,将大块的牛羊肉夹在铁钳,置在果木炭火上翻炙,也不知用了什么香料,竟是肉香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赵乙鼻头抽动,便也笑道:“想不到,这吐蕃人也知道使安西(安息)茴香,才是旬日不曾出来,何时多了这一味新菜。”
而后便与众人笑道:“不如,今日便尝个新鲜如何?”
众人早被这肉香勾得馋虫大动,自然答应,便也迈步入了这家名叫“麦家店”的酒店。入内一瞧,倒也是内有厅院,廊房掩映,左右排列有小酒阁子,厅中吊窗花竹,各垂帘幕,伶妓歌笑,好不热闹。且这才是日暮时分,正厅中便早已满座,推杯劝盏之声如潮。
当即便有小二上来打点,一瞧众人服色,就引去了一间标有地字牌号的大酒阁子,正好容得下十余人团座。
待黄杰请了林冲居首,自己次座来陪,便将赵乙请在了主宾的位置来坐,可众人都坐下后,却见赵乙随来的两个仆役却是立在赵乙背后,不来入席,黄杰便也笑道:“子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既然大家伙儿在天地和圣人眼中都是刍狗,却还分什么尊卑,不如一道入席,笑谈人生,如何?”
见黄杰搬出老子的《道德经》来说事儿,赵乙自然也就顺着话儿笑道:“道长言之有理,守道、纯道,还是入席同饮。”
两人听来,只能乖乖答应,那被唤作守道的在坐下的时候,竟还微微对黄杰点头,露出了些许笑意。
这很快,店家也就送上了八冷八热八签菜的席面儿,主菜吐蕃炙肉更是满满一盘,摸约有个十来斤的样子,送来的酒也是这麦家店自酿的“香酯”果酒,碧绿色酸酸甜甜很是爽口。
只是今日来的都是肉食动物,这八冷八热八签菜的席面岂能佐酒,很快便被一扫而空,于是黄杰便又叫店家上来这汴河大街上各家有名的菜色,像是什么燋酸豆兼、猪胰、胡饼、和菜饼、火炙獾儿、烤野狐肉、果木翘羹、****、旋煎羊、白肠、鲊脯、冻鱼头、姜豉子、抹脏、红丝、批切羊头、辣脚子、姜辣萝卜等等。
待酒去了七、八坛,菜过了十五味,气氛自然也就热络开了,林冲挑头吹嘘起他在捧日军中的趣事,鲁达也是不甘示弱的显摆他当年在小种相公麾下的英雄事迹,自然也少不了当年拳打镇关西的公案,谁知赵乙听了之后居然击案叫好。还有那曹正,感觉师傅被鲁达压制之后,干脆便来说起了东京汴梁市井泼皮之间的公案,一时间也是引人入胜。
一顿饭吃了个把时辰,却还意犹未尽,于是赵乙便动议去梁园听唱。
这梁园乃是汴梁有名的瓦舍,其中设果蔬酒水雅座,有歌姬优伶以曲色娱人,说明白些便是后世的高档演艺酒吧,乃是当时汴梁城中最为风月的休闲娱乐场所。
又是雇得油壁车,不已会便来到东北安远门(旧封丘门)陈桥驿旁梁园的梁园,这梁园南靠马行街,地利位置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