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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名,更何况缅北有李定国所部与满人对峙,他们也害怕李定国突然率军南下,打着为皇上报仇的名义报复缅国,因此,若是皇上主动提出去往它地,缅王定会同意,到了那时,皇上要做什么,也由不得他们了。”
“不错,那么依沐爱卿所想的话,我们该去哪里?”朱骏拍掌叫好。
沐天波道:“最好的去处当然是北上与李定国所部汇合一同抗清,若皇上别有它意,自然是另当别论的了。”
“不,李定国残部在缅北接连败了几仗,早晚会被吴三桂消灭,我们往南走,那里离大海近,既可用海船和南洋各国做生意,若是清军到时,只要上了船,满人恐怕只能望洋兴叹了。”朱骏道。
沐天波叹了口气,心里暗怪皇上仍然还是那副模样,从湖南逃到广州,又从广州逃到云南,接着到了缅甸,现在又想去大海边了,难怪部下们都私下议论皇上是个逃跑天子,他原本想劝一劝朱骏,但是转念想了想,只是摇了摇头道:“皇上既然说往南走,那么便依皇上了。只是我们如果南下,缅王必定会断绝赠与我们的粮食,一旦缺粮,难免要挨饿了。”
“这些不必担心,朕自有办法。”朱骏想到藏在自己背包中的那一瓶水稻种子,从容的笑道:“你可多向四周村落的土人收购一些来,只要撑过今年,朕可保大家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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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城:当时缅甸国的国都,位于缅甸中部。
第三章:钢弩
第二天,沐天波便将传递消息的汉人通事找来,这人姓周,名楚白,原是云南的一名落第秀才,因懂得缅语,倒颇受缅王的信任,倚仗着缅王的虎威,他也趾高气扬起来,对着朱骏的神态甚是倨傲。
“不知大明皇帝召见下臣有什么事?”周楚白并不行礼,径直落座在朱骏茅屋的座位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墙壁上一幅唐寅晚年所作的《幽人燕坐图》,眼眸中甚是贪婪。
侍立在两旁的大臣脸色微变,对这个狐假虎威的家伙却是无可奈何,落地凤凰不如鸡,人家至少在缅王面前能够说的上话,若是将他得罪了,他在缅王面前随便挑拨几句,可就麻烦了。
朱骏从容一笑,指着那幅画道:“周兄弟果然有眼光,这一幅画是唐寅晚年佳作,天下只此一幅,若是周兄弟喜欢,朕便将它赐予你了。”
“这个……陛下,周某如何敢当如此大礼。”周楚白搓了搓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非常清楚这幅画的价值,若是拿回中原去卖,至少也值几千两银子。对于这个时代,这可是一笔大大的财富。
“红粉赠佳人、宝剑赠烈士,周兄弟是个雅人,如何当不得。来啊,快把这画摘下来,重新装裱一番,待周兄走时奉上。”
早有一个小太监捋着袖子小心翼翼的将墙壁上《幽人燕坐图》取了下来,出屋装裱去了。
“皇上来到缅甸可有什么难处?周某也是汉人,在缅王面前能说的上一些话,周某一定替皇上尽心周旋。”拿人手短,周楚白客气了许多,对着朱骏拱手为礼道。
朱骏笑道:“倒没有什么难处,只是我们一干君臣不习惯缅地的水土,想迁徙到缅南去,朕听说那里比邻汪洋,气候湿润,倒是个好地方。”
周楚白得了好处,倒真愿意为朱骏认真办起事来,他沉吟道:“陛下,若只是这个理由,缅王恐怕不会答应,您毕竟是外人,又带着这么多的臣属,北方又有李将军在缅国边境活动,缅王其实防备的很啊。”
朱骏轻声咳嗽两句,斥退了侍立在两旁的近臣,整个茅屋只剩下他和周楚白二人,这才故作神秘的道:“周兄弟有所不知,其实朕也是为了留个后路而已,清军早晚都要缅王交出我来的,缅王虽然一直没有答应,但总这样下去朕心里不安哪。缅南毗邻大海,朕只是希望在清军前来捉拿时可以扬帆出海,留的一条性命而已,更何况李定国在缅北,若我们南下,如何能够再和他们联系,还请周兄弟在缅王面前给朕说合说合,事情若成,自然还少不了周兄弟的好处。”
周楚白恍然大悟。心里讥笑朱骏果然是个逃跑天子。也想好了对缅王地说辞。于是拍着胸脯保证道:“既如此。周某一定尽力。陛下安心等着好消息便是。”
送走了周楚白。朱骏才松了口气。自己逆天改命。就只在这几天了。只要一到缅南。他相信在一年之后自保地能力还是有地。
朱骏闲来无事。便在一干官员地陪同下巡视起整个临时村落起来。整个村落有九千余人。只用竹子在外围建了一圈简易地篱笆。朱骏有九间茅屋。这还是缅甸国王命人为他建地。其余地官员就没有这样好地待遇了。都是随便搭了些简易地茅草屋子了事。
不过对于随行地三百名官员。朱骏还是佩服地。这些原来还是锦衣玉食地官老爷们。仍然愿意跟随着自己这个落魄地天子。且毫无怨言。忠诚可嘉、迂腐至极。这是朱骏对他们地评价。现在真正能够为自己出谋划策地也只有沐天波。其他地官员大多只知痛哭流涕。或者激昂地挥舞着拳头请求回云南边界与清人决一死战罢了。
还有两千名由张有德率领地卫所军。龙江右卫自燕王朱棣靖难以来一直镇守京畿。是皇帝地直属部队。所以操练还算勤快。但是在朱骏眼里。这些人仍然有很大地提升空间。
除了官员和两千士兵之外。还有几十名太监。几名嫔妃。六千余名家属。令朱骏感兴趣地倒是其中竟有五十名高级匠户。这些全是明朝各地招募来地巧匠。原本这些人是没有跟随永历帝入缅地资格地。后来因为逃地匆忙。许多宫廷地仪仗都被抛弃。才有官员提议招募五十人左右地高级匠户一同入缅。等稳定之后让这些匠户重新赶制各种御用器具。
“你叫什么名字?”朱骏和颜悦色的问一名手足无措的中年匠户道。
“回禀陛下,俺叫陈三喜,崇祯四年随俺爹从辽东逃出来的。”中年匠户嘿嘿傻笑,跟在杨俊身后的官员们觉得这家伙实在失礼,不断的对陈三喜挤眉弄眼。
“你会些什么?”朱骏继续问他,陈三喜给他的印象不错,朴素老实,因为缅甸天气炎热的缘故,上身裸露着古铜色的身体,下面系着一条青蓝色长裤。
“俺是一个铁匠,是从俺爹手里学来的手艺。”
朱骏点点头,继而又问道:“你既是辽东人,又会打制铁器,可会打造火枪吗?”
明朝的火器繁多,有鸟铳、噜密铳、佛郎机铳、掣电铳、迅雷铳、三眼铳、五排枪、五雷神机、七星铳、十眼铳、三连珠铳、十连珠铳、铅弹一窝蜂、飞天神火毒龙枪等等,其中三眼铳更是被广泛应用。
辽东曾经地处抗清的前沿,匠户大多会被军队征用去做火器,所以辽东匠户所制作的火器最好。
“这个俺会,是祖传的手艺,比其他匠户做的还要结实,陛下若是想拿一把玩玩,俺立即去打制一把来。”陈三喜不理会朱骏身后官员们杀人的目光,咧开嘴笑道。
“不,朕暂时不需要这个。”朱骏摇了摇头,他对火枪的知识十分贫乏,这个时候的火器名义虽然繁多,但是由于受科技水平的影响,大多数射程较低,装弹的所耗时间太长,且造价太高,十分不划算。
“朕给你一把钢弩,你能否打制出一把一模一样的出来?”饭要一口一口的吃,火枪的技术还不够成熟,所以朱骏想从钢弩身上入手,他还记得自己背包里的那把森林中防身用的钢弩,如果将它拿给匠户们仿制,倒能迅速的给张有德的部属装备。
朱骏的钢弩只有十七斤的重量,射程却达到了两百五十米,这在现代也许算不上什么,但若是将它放在十七世纪中叶,绝对是极强的单兵武器,在欧洲,葡萄牙人最先进的火绳枪也不过只有一百米的射程,且装弹麻烦,价钱昂贵。
所以朱骏现在的选择只有钢弩,虽然明知这种武器将会淘汰,可那也是百年之后的事,保住自己小命才是硬道理。
“李铁打的弩弓做的好,皇上只要将钢弩交给他,保证半个月后能造出一把相同的出来。”陈三喜挠着头,面有难色,他对钢弩实在缺乏了解,于是便指着围观的人群中一个干瘦的青年道。
“皇上,我叫李铁打,是浙江来的,会制作一些弩弓,只是没有李铁打这厮吹的这么神。”众目睽睽下,李铁打灰溜溜的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手足无措的给朱骏磕头行礼。
“起来吧,从今以后,陈三喜便是匠户长了,李铁打为副,管理所有匠户。李铁打,你夜里随同陈三喜来朕这里一趟,朕将钢弩拿给你去仿制。”朱骏说完,便带着一干官员走了。
只留下两个撞了好运的陈三喜和李铁打二人立在原地不动。
“啊……”陈三喜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对李铁打骂道:“你拧俺的大腿做什么?俺可是皇上亲敕的匠户长,你目无尊长是不是?”
李铁打笑道:“陈大哥别生气,我只是想试一试我是不是在做梦呢。”
“哎哟,你做不做梦和拧俺大腿有什么干系?”陈三喜怒道。
“你还不明白吗?你既然吃痛,说明我并没有做梦,好啦,我不和你闹了,皇上既然瞧得起我们,我们可要争些气出来。”
陈三喜点头道:“李老弟说的对,俺这就回屋去准备一下工具,待皇上把样弩交给我们时,我们连夜赶工,争取早一些仿制出来,你是打制弓弩的好手,要想仿制还真得让你来才成,我只能给你打打下手。”
第四章: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太阳渐渐落下了山,天穹漆黑一片。
朱骏顿立河岸,望着肆虐的江水出神,江水的对岸,是灯火通明的缅甸王都阿瓦,翻滚的波涛和巍峨的城墙阻挡了朱骏,也阻挡了南明最后一丝的希望。
曾经的天朝上国,现在不过是城外村落一些乞求苟安的行尸走肉罢了。缅甸王城内的权贵们清楚,大明朝完了,一个新的王朝在北方升起,几十万的满人将统治着数以兆计的奴才。
这是汉人的耻辱,更耻辱的是他们的永历皇帝非但没有抵抗的勇气,还未等清军进入云南,便如惶惶之犬一般逃入了缅甸,在他一脚踏入缅甸国境的那一刻,汉人们已经没有了希望,那个曾经纵横天下,北扫蒙古的大明朝放弃了祖先所创造的一切,放弃了它的子民,再也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
一切都要变了,朱骏屹立江岸,望着一波波的江浪扑打着河床。
永历帝已经不是那个逃跑天子了,虽然所有人都未有察觉,可是当他们猛然醒悟时,整个世界都会被颠覆,在穿越后的每一个夜晚,朱骏辗转难眠,终于,他醒悟了过来,既然这个时代选择了他,那么到底该是谁的幸运,又是谁的不幸呢。一个庞大的计划开始浮现在朱骏的脑海,接着整个计划开始不断的细化,不断的延伸。
拼了!朱骏的血液燃烧起来,为了自己,同样也为了身后的九千名流落到缅甸的遗民,更是为了母国数以兆计的子民。
“皇上,夜里冷,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身后传来沐天波苍老的嗓音。
朱骏没有动:“沐爱卿,朕问你,大明还有希望吗?”
沐天波神情黯淡,沉默了半晌道:“老臣说些诛心的话,请皇上莫怪,努尔哈赤可以十三副铠甲、三十人起兵,纵横辽东,进而夺取我大明江山,那么为什么我们汉人不可以?”
“皇上,需知人定胜天、事在人为,不管皇上作出什么决定,我沐家世受皇恩,就算刀山火海,也决不相负。”
沐天波地声音有些激动起来。他发现。自从这次皇上狩猎回来之后完全变了。从前总是唉声叹气。只是顾念着自己地性命。完全没有将大明放在心里。可是眼前地皇上却想着如何摆脱缅人地控制。想着让匠户打制弓弩。甚至还会问自己大明是否还有希望。如果换作从前地话。他所问地恐怕是自己是否还能活命了。
难道是天不灭大明吗?亦或是皇上突然开了窍。再也不把个人地生死放在心上了?
朱骏侧转身子。在夜里。单薄地身影仍然显得从容淡定。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沐爱卿。我们回去吧。”
在朱骏地茅草屋前。早有两个人影搓着手有些焦急地等待着。只听到粗壮地人影道:“李老弟。你说皇上是不是白日趁着兴头和我们随口说了一句。到了夜里便把仿制弓弩地事抛之脑后了。”
瘦小地身影呸了一句:“不要胡说。君无戏言。皇上叫我们来。我们好好地在这里等着便是。”
粗壮身影挠了挠头:“话虽这么说。可是门口地那阉货却说皇上并不在屋内。”
“许是皇上有事,咱们再等等。”瘦小身影瞥了一眼守卫在茅屋前的小太监咽了咽口水,放低声音道:“陈老哥,阉货是随便叫的吗?咱们哥俩私底下说说倒也无妨,你怎能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小心被人割了舌头。”
“哈哈,什么事还要私底下去说,来,说给朕听听。”黑暗中一个人影渐渐显露了身形,朱骏迈着步子,放声笑着走近二人道。
“皇上万岁。”二人慌忙行礼,他们正是白日里的两个匠户陈三喜和李铁打,朱骏让他们夜里来拿钢弩的样品的。
“走吧,随我进屋,朕将来还有借重你们的地方,你们不要这么客套。”朱骏含着笑,随和的向二人招呼。
待进了屋,朱骏随手将一把精致小巧的钢弩交在李铁打的手里,李铁打眯着眼小心的将钢弩捧在手心,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钢弩的纹理和缝接,脸色青一阵又红一阵。
钢制的弓板用铁铆钉固定在另一块做成平底“U”形的铁板上,U形铁板紧紧地夹住木臂,并用铁销贯穿铆牢。
弓弦是用多股牛筋与丝线绞合而成,长二尺八,径粗近三分,两端绑扎在两个铁环外。上弦时只要将铁环稍用些力套到弓板两端的圆管上就成,十分方便。
挂上弦后弓宽二尺九,弩臂长二尺,弓弩全重不足十五斤,轻便得很。
弩臂由寸五厚寸八大,干透了的黄楮木做成。整个弓弩臂细致光滑,每个转角全以圆弧过渡。弩臂上平面开有三条三分半宽的箭槽,前下端装了个铁镫用以踩脚拉弦。弩臂上前端和中后部箭槽下从侧边各挖了一个五分大一寸长的方孔,孔内紧紧压入打磨成长方体的吸铁石。弩臂最前端装了薄铁片做成的准星,后部竖立一块中间开槽的厚铁片和可以升降的卡铁片,铁片上方开了个约分大的缺口作为望山。在弩臂后部弯下手把的前方,装有弹力铁制悬刀(扳机),击发十分轻松方便,上方则露出钢制的卡铁。悬刀的弩臂侧边还有个锁,只要拨上锁就扣不动悬刀,安全又实用。两尺四长的弓弦中部,紧夹在一块前面方形与弩臂同宽,后部成弧形并伸出弩臂两旁各一寸作拉手的弦托上。弦托前方也钉了一块极富弹性的压箭薄钢片,可以牢牢地压住装入槽中的箭杆。挂上弦拉开弓后,只要扣动板机钩子就能射出弓弩臂槽中的一到三支钢镞箭,或是可以射出数根三寸长钢钉。钢铁制的机件配合得紧密平整,却又灵活万分,并打磨得光滑油亮。
“皇上,这可是把利器啊,小人做了二十年的弩弓,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巧夺天工的手弩,更没有见过这样平滑的材质,好东西啊!”李铁发出一声感叹,哈喇子就要流出来了。
“朕问你,你能不能仿制出来。”朱骏问。
李铁打回答的很干脆:“不能。”他继续补充道:“其他的都好说,唯独这么好的钢材小人就从来没有见过,要仿制出这种弩来,除非能锻造出这么平滑的钢材不可。”
朱骏点了点头,毕竟是现代带来的钢弩,他也并不指望能仿制出一模一样的来,只是这种弩不知道能不能用这个时期的钢来替代,他倒是见识过这个时代提炼出来的钢铁,最好的钢刀也就是张有德腰里插着的那把,硬度基本上只是比寻常的铁器高了那么一点点而已,朱骏可以肯定,如果拿这种钢刀去砍人,恐怕还未将人砍倒,刀刃就要卷了。
用这种劣质的钢去造弩让朱骏心有不甘,他心里想:“就算是大跃进时期土法炼出来的钢恐怕也比这些废钢的硬度要高上许多倍吧。”
“对了,朕倒有了个主意。”朱骏拍了拍手,虽然大跃进时期的所炼出来的钢硬度和弹性都不够那个时代的标准,但是对于几百年前的明末时期来说却是一等一的好钢,单从硬度上来说至少也是这个时代的几倍以上,而且这种炼钢法制作简单,只需要用粘土和砖头建造个小高炉就行了,用这种钢制作武器,至少也比平常的刀剑要好上几倍不止。
“皇上可是有了主意吗?”李铁打小心翼翼的问,手掌不断的摩擦着手心的钢弩。
“炼钢的法子朕倒是有一个,不过暂时还不能说出来,现在我们还在阿瓦城外,等有一天去了缅南再说吧,你先将这把钢弩带回去研究研究它的构造,到时候朕自然会去找你们,至于陈三喜嘛,你暂且先陪着李铁打仿制钢弩,不过制造火枪的手艺也不要落下,将来朕用的上。”朱骏收敛笑容,又想起现在的困境,也不知道缅王会不会同意自己去缅南,如果不同意,就算知道炼钢的法子,也于事无补了。想到这里,心里又惆怅起来。
“小人们绝对不让皇上失望的,您好好瞧着吧。”李铁打将胸脯捶的咚咚作响。
接下来的几天里,朱骏倒老实了很多,每日都召请一些官员到茅屋中闲谈,旁敲侧击的从他们的口中套出一些关于从前那个永历帝的生活习性和举止,省的自己露出马脚。
在阿瓦城,汉人通事周楚白却忙的不亦乐乎,自从收了朱骏的《幽人燕坐图》之后,他倒是真心实意的愿意为朱骏办成迁徙到缅南的事,令他期待的是事成之后的好处,人家毕竟是个皇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随便拔根毛出来也足够他一个为了混口饭吃远奔异国他乡的落第秀才吃上几辈子的了,单见面礼就随手送了一幅价值几千两银子的名画,真为他办成了这事还会没有好处吗?
好在周楚白在阿瓦城混了这么多年,倒是结交了几个缅甸官面上的人物,一番通融之后,便随着他们进宫去见缅王,缅甸是个小国,自然没有天朝上国那样的气派,一些缅王亲信的大臣带个把人进入见见缅王倒不算什么大事,再说缅王也见过周楚白几次,对他的印象倒也颇好,所以王宫的守卫通报之后,检查了周楚白全身并未带任何武器,便放他进去了。
缅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