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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以智的行为在衙内的文武官员眼里就显得有些‘大逆不道’了,不过朱骏倒并不以为意:“你先和朕到江南、岭南走一走,再回海都去择选一些良才,等迁都时再走马上任吧,方爱卿,朕听说你还有个儿子名叫方中通是吗?他也曾出过一本《数度衍》的书,熟知天文历算,方爱卿年纪大了,朕便下旨召方中通将来一道去南京,也在科学院任职吧。”
方以智显然是个六根不太清净的和尚,说到儿子脸上又红润了一些,方家传世六代以来,简直就是大儒的授精气,一个比一个学问大,代代都有人出书,从儒学、易学到心学、西学,猎及到什么就玩什么,还玩的十分熟稔,随便出一部书都是传世之作,开历史之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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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介绍个牛B的人物,可能会有些无聊,但是这个老家伙确实厉害,全家都厉害,多介绍一下。
第四百零五章:缺德
广东视察了一番,带着新捡来的宝贝方以智,朱骏的陆路北上,途径江西、浙江、江苏而去。
与朱骏的好心情所不同的是,此时的北京城却是一片哀鸿,江南乃是鱼米之乡,又是每年粮饷漕运的主要征集对象,如今江南不保,满人的统治区域只剩下长江以北地区,上百万的满人又都不事生产,供耕种粮食的土地又不够多,如今山西、河南大旱,山东又出现了瘟疫,赤地千里,不但满人、就连辽东、新疆、陕西等地的大军都只能节衣缩食,早已引起了极大的不满。
至于救灾,康熙连想都没想,山西、河南大旱、山东瘟疫,这三省受灾的百姓足有百万,如今朝廷连军饷都捉襟见腹,连京城里的满人都要节衣缩食,若是运粮赈灾,恐怕兵变就要四起了。
可是不赈灾又不成,康熙并不蠢,也知道何不食肉的笑话,百姓没有了饭吃,可是要造反的,当年明亡于流寇便是陕西连年大旱的结果,如今风水轮流转,他康熙也遇到了当年崇祯一样的问题,不同的是,崇祯或许还能匀出一丁点余粮前去赈灾,可是他康熙是空空如也,一点儿都没了。
康熙怒气冲冲的听着索尼等人的禀告,山西、河南几乎是颗粒无收,赤地千里,如今省境已聚集了数伙反贼四处劫掠,攻夺城池,山西、河南巡抚勒令绿营镇压,好不容易维持了局面,可是镇压只是治标,没有粮食,今日杀了一万个反贼,明日又有一万不怕死的反贼跳出来,防不胜防。
更严重地还是山东,前年刚生了蝗灾,如今又是瘟疫流行,感染数以万计,当地的衙门根本就应付不过来,再这样下去,恐怕整个山东都要陷入瘟疫之中了。
“饭桶,饭桶。”康熙忍不住拍着御案:“山东巡抚杨文成上个月是怎么说的?他捂住疫情不报,却在密折中声称天下太平,如今瘟疫传到了济南,这才上奏,他……”康熙一口气提不上来,噎的连连咳嗽了几声,道:“去,派人去山东宣旨,摘去杨文成顶戴花翎,押赴京城交大理寺治罪,不能轻饶。”
班中站出一个人来,此人乃是索尼的儿子索额图,自从康亲王杰书去了辽东整顿军务之后,康熙便更加倚重索尼了,可索尼年纪老迈,眼看就没了几年活头,康熙便提拔了索额图做了吏部尚书,一来显示自己对索尼地恩宠,二来也是让索额图接索尼的班的意思,在康熙四年时,为了笼络索尼对付鳌拜,康熙迎娶了索尼的孙女也就是索额图的女儿赫舍里氏为皇后,索额图说起来还是康熙的老丈人呢。
索额图做人十分谨慎,虽是康熙地丈人,却从不倚老卖老,在康熙面前低眉顺眼的,让曾经饱受鳌拜折腾的小皇帝看的很是顺眼,索额图清了清嗓子才道:“皇上,微臣以为不可。”索额图谨慎的望了康熙一眼,见他脸色如常,并没有怪罪的意思,才道:“杨文成虽然犯了大过,可他对皇上是忠心耿耿,皇上若是派出钦差,他畏罪之下说不定会……”
索尔图没有再说下去了,康熙已经平静下来,他自然知道索额图的意思,一旦怪罪,杨文成若是畏罪,说不定就降明去了,有道是疯狗跳墙,一旦把人逼的狠了,谁知道会闹出什么更大的乱子出来?如今又不是太平盛世,有些事并不是他康熙率性而为的,山东距离长江并不远,康熙好不容易抽调了大军在长江一线布置了防线,一旦杨文成投降,山东便成了南明**江北地一颗钉子,后患无穷啊。
康熙抚着御案沉吟了片刻:“索爱卿说地也有道理。给杨文成一次戴罪立功地机会吧。”康熙叹了口气。少年老成将眉头皱起:“山东地瘟疫不能坐视不理。山西、河南地大旱也需要赈济。诸位爱卿想想看。有什么缓图之计?”
勤政殿里立即响起了低声地议论声。如今做大臣地也确实灰头土脸。一个字。难啊。巧妇还不能无米之炊呢。朝廷乃至各省地仓库里都是空地。还能有什么办法。总不成变出粮食来吧?
“皇上。依奴才看。不如我们退回辽东去。辽东沃野千里。是我们地世居之地。只要咱们满人有饭吃。这些南人便留给逆明去吧。”站出来说话地兵部尚书鄂弥达。此人曾是乾清宫地侍卫。后来出外放了直隶巡抚。由于镇压了天津地土匪。又得到康熙信任。因此耀升为兵部尚书。
鄂弥达
极荒唐地。康熙刚要作叱责一番。可是不经意间。班中居然有好几个满臣暗暗点头。显然有这个想法地满人不是少数。康熙心里不由得涌入了一丝悲哀。为战先逃。只因为一个灾荒。一个瘟疫。便将祖宗历经几代人地心血抛之脑后。这些人也配辅佐自己君临天下?
“荒谬。”这一次挺身而出地是索额图。他就站在索尼地身后。索尼是什么人。岂会不知道皇上地心思。侧过头给了索额图一个眼色。如今他年纪大了也位极人臣。一些投其所好地事当然还是让儿子出来表现才好。
索额图会意,立即怒不可遏地站了出来,指着鄂弥达道:“天下时列祖列宗是流血流汗打出来的,你鄂弥达是什么东西,竟敢在君前说出这种话来?”
“皇上。”骂完了鄂弥达,索额图扑的跪在地上:“如今强敌环伺,内忧外患,正是我们君臣殚精竭力共度难关之时,皇上切切不可听从鄂弥达之言,局势还没有坏到那种地步,现在再难,能有太祖当年凭借十三副铠甲、三十人起兵难吗?再难皇上咬了牙也要迎头而上,微臣索额图愿追随其后,以死效国。”
索额图这一席话说的极是慷慨,不单百官动容,就连康熙也为之精神一振,一下子回复了些信心,欣赏的看了索额图一眼道:“不错,再难也能退却,我们与伪明乃是死敌,就算退出关去,难道诸位爱卿还以为你们的敌人会放过你们吗?他们要打,朕就和他们打,灾荒算的了什么,朕还不信世上有过不去的槛。”
康熙一锤定音,鄂弥达一脸惭愧的缩了回去,群臣便是三呼万岁,大赞皇上英明神武。
“皇上,其实灾荒倒并非是完全无计可施。”作为群臣之的大清第一宠臣索尼终于话了。
“哦?快说。”
索尼徐徐道:“皇上可知道祸水东引这句话吗?”
康熙楞了楞,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可是又觉得费解。索尼才道:“现在山西、河南缺粮,山东瘟疫,把这些没粮吃,得了瘟疫的百姓留在原地,只会产生流寇,让更多人染上疫病,倒不如…………”
康熙总算明白了,结合上一句祸水东引,索尼的意思就是把这些饥民和染上瘟疫的百姓全部赶到对岸去,南明接纳就需要大量的粮食,恐怕整个南明国库中的存量也会入不敷出,现在康熙历经图强,执行新政,所要的正是时间,南明要容纳这么多饥民,自然粮饷方面也会告急,至少一年之内不会再有战事。此外,大量染了疫病的人口也混杂进去,这样瘟疫就转到了南明,实在是一箭双雕的奇技,只能把握的好,便可将祸害转移到南明去,那个新始小儿不是天天一副悲天怜悯的爱民如子吗?不是打着汉人天下的旗号吗?这个烫手的山芋丢过去,看他新始如何应对。
不过,这个计划并不是没有漏洞,人口乃是封建国家强弱的标准,一下子驱赶几十上百万饥民和疫民到对岸去,对于满清来说也是割肉的事,谁还会嫌自己统治区内的人口多呢?康熙不由得沉眉踟蹰起来。
索尼是个老狐狸,闭着眼睛都知道这个皇帝的心思,待康熙想了想才道:“皇上,如今朝廷失去了江南,凭借江北根本就养不起这么人,倒不如弃之,否则一旦流民四起,到时要弃恐怕也不能了啊,更何况我们把疫民也混在饥民当中,这些饥民十之都会感染,陛下想想看,几十上百万饥饿染疫的百姓到了江南,南明恐怕要一片哀鸿了,微臣也心知皇上仁慈,不忍如此,可如今形势逼人,请皇上早做决断。”
一干子满臣也开始起哄了,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最好的办法,反正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事,送走了上百万人,就节省下了粮食,也给敌人加重了负担,若是运气好,说不定南明刚刚打下的江南就要人人染病变**间地狱了,这岂不是好的很?只是一些朝中的汉人听的心里凉,可是到了这个时候,谁也不敢提出反对,麻木的看着一个个满臣站出来附议。
“好,此事要尽快办起来,索额图。”康熙终于下定了决心,眼眸散出一丝光彩,重重的拍了下御案。
“臣在。”
“你来办这件差事吧。”
“喳。”
第四百零六章:流民
额图接了旨意,立即责令各省迁徙人口,山西、河户、山东染有瘟疫疫民统统驱逐到通州、泰兴等府。
山西、河南、山东三省巡抚接到了令旨先是松了口气,接着便犯了难,之所以松了口气是因为朝廷没有怪罪,官位算是保住了,可不管是哪个省的穷户和疫民都是数以十万计的啊,就算是派出乡团衙役去驱逐,这也是极为浩大的工程,要一个月内将人送到苏北去,其难度可想而知。
山东巡抚杨文成倒是想出了个办法,他招集丁役开始在各城、各县、各村张贴文告,无非是说朝廷已在通州、泰兴二府设置了粥棚,囤积了大量的草药,吃不上饭的,染上了病的要想活命,全都往通州、泰兴去之类,一时间,山东疫民、穷户闻风而起,浩浩荡荡的犹如长龙一般向通州、泰兴二府进,通往二府的驿道连绵千里,人流络绎不绝,无数敝衣腹的百姓扶老携幼,其中还有大部分百姓是染了病的,此起彼伏的咳嗽从山东一直传到苏北,许多人根本坚持不到目的地,横尸路边,亦没人愿意看顾,当有一个人死亡,或许会有人惊叹,有人悲哀,可是当你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倒下,所剩下的,除了麻木还能有什么?
山西、河南巡抚见状,立即效仿,反正两省除了富户和富农还有些粮食,其余的人也没有了吃的,只能跟着众人逃荒,尤其是山西巡抚言道境,此人原本也是崇祯年间地三甲进士,清军入关之后,便立即投降,因为善于溜须拍马,先是得到了摄政王多尔衮地信任,多尔衮死后,也知是什么原因,又巴结上了顺治,外放了个山西巡抚,为了迎合上意,他生怕山西有贫民不愿意迁徙,竟知会山西绿营下乡烧村,一时间,山西省境竟成了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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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分为苏南苏北两片区域,以长江划分,大明光复苏南之后,同样设置了江苏三司,统辖苏南各府县,此外,苏州军区的沐天波军区衙门也置在常熟府,横兵五万布置在长江下游一代,此时的沐剑鸣不断的听着江北传来的战报,不由得忧心忡忡,皇上北巡的车撵眼看就要入应天府南京城,按规矩,沐天波作为三省掌兵总督,该去南京觐见的,可是江北的异动频繁,根据探子的情报,数以百万计的百姓被迁到了江北地通州、泰州二府,大批的绿营兵也调动频繁,沐剑鸣实在是费解的很,若说清军是要起攻势,要这么多百姓在北岸做什么?难道是驱赶百姓来做前锋
沐剑鸣不敢大意,只能每日再江岸巡查,主意着江北的一举一动,至于去南京觐见地事只能先缓一缓再说,等过了几天,岸北的百姓越来越多,沐剑鸣站在南岸都能听到对岸传来地嘈杂声音,这个时候,南镇抚司常熟千户官突然前来禀见,南镇抚司近来向江北派出的探子实在不少,沐剑鸣想来是镇抚司方面得到了什么情报,因此连忙让千户官进来。
“总督大人,山西、河南二省大旱,山东瘟疫肆行,满人驱逐近百万山西、河南、山东的百姓聚集江北,要驱逐到南岸来了。”千户不待见礼,急匆匆的禀告道,他是搞情报刺探出身的,但也知道上百万饥民和染了瘟疫的疫民到了江南会产生多么严重地后果,而且圣驾已经巡视到了南京,江南若是也生瘟疫,这可不是好玩的。
沐剑鸣先是一愣,随即便是咬牙切齿地叫了一句卑鄙,这是极为严重的事,一个不好,这后果就严重了。
沐剑鸣连忙升帐,将常熟府地将官一概请来,让镇抚司千户说明情况之后,帐下的众将不由得面面相觑,若说打仗在场地自然能侃侃而谈,至不济的大不了上战场冲杀便是,可遇到了这种事,一干人只有傻眼的份。
一个游击将军心虚地道:“不若在南岸布下防线。封锁江面吧。满人或许见事不可为。说定…………”游击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已经有几道杀人地目光落在了他地身上。恐怕说完之后自己别想走出门槛了。
“不可。若是满人强行将百姓驱逐下江。这江面上会有多少冤魂?总督大人。还是接纳吧。大明以复汉驱虏立国。若是将汉民们置于不顾。我等还有什么面目说什么反清复明?”
衙署内地
有所思地点头。但是一个更大地问题却横在了众人
第四百零七章:百万流民过长江
永历大帝第四百零七章:百万流民过长江
;下饥民的怨气原本就已积蓄到吃人的的步了。再放|真要反了。袁南山无奈的摆摆手。下了城头。正要往南门去。突然城墙上传来一阵欢呼声:“援兵来啦。援兵来啦。”
城头上的绿饥民当成了乱党。看着城下黑压压的饥民。早已吓胆寒。如今见到有大军自北而来。自然觉的是援军来了。自己的救之类。
袁南山心里一松。登嘎登的又|上城楼。举目望。果然看到一支骑兵举着长刀自北掩杀而来。就连城楼都感觉到马踏的震动。流民们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抱头难逃。就连城下的流民也开始舍弃通州向北逃窜。这绝对是一场极为震的场面。犹如遍的的羊。被一群饿狼追逐一般。袁南山看到眼里不由心一松。连忙吩1守备:“尔泰将军来了。速速开城。火铳队出去助尔泰将军驱赶流民。”
“喳。”守备打了千。急匆匆的|令大开城门。
袁南山在一队衙役拥簇下下了城楼。坐上蓝尼小轿往府衙里赶。城外喊杀震天。城内的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惊恐的眼睛自门缝中向街上望。只看到知府轿子从街面走过。形色匆匆。
片刻功夫。袁南到了府衙。小跑着奔进去。看到索额大衙内坐堂:“钦差大人。尔泰将军的人到了。”
“这么快?”索额不疾不徐的了口茶。旋即站起:“升起狼烟知会驻守在南通安泰二府的各棚绿营开始按计划行事。”
袁南山楞楞。想不到钦差大人还有这一手:“|。什么狼烟?”
索额图轻笑一声。是差大臣。|管着百万流民的迁徙大计当然是精竭力处处布。不单是驱流民南逃的满蒙骑兵。还设置了几十棚从直隶带来的营兵星罗密布的二府的野外。只要稍一联络。各处的棋子一齐出动。能将这件差事办的周全。
顷刻之间。南通城楼燃起了狼烟。个通州泰安二府仿佛成了猎场狼一般的满蒙骑高雾着马刀时停时追。沿路上血迹斑斑。流民们四散逃开。不妨两边又突然杀出一队队的绿营。除了南面还有出路。其他方向皆是豺狼虎豹。狰狞的咆哮。
长江北岸已经聚集了无数无路退的流民。这条曾经的母亲河如今成了可怕的天堑。一道阻隔生死的屏障河水踹急的自西向东奔流而去生生不息阻隔了所有民的希望。
无数的哭喊声响成一片。水悬挂在毫无希望的脸渐干涸。最终变成了麻木流民们开始在江北越聚越多。长期的饥饿掏空了他们的身体。为了活命剧的奔跑十里甚至数十里已经消耗了他们最后一丝体力。他们唯一能坐的。就是或坐或趴在这河床上。听着河水拍击水岸的震响。听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喊。
汇聚在北岸的流民越来越多来越密一队营自后掩杀而来。将他们驱逐到河岸极小的空间整整十里河床如今已成了人间的狱。
我们只是些搓尔小民。求的不过是一方立足之的。的只是一口并不香甜的糙米饭。只求一件可以遮蔽身体的衣物。了这些。我们努力的为的主耕种。强忍着烈日完成官府的摊派役。我们种出十亩的粮食。愿意奉献给的主老爷们一半。还愿意满足官府的克扣。农闲十分。我们被朝廷征发去做河工。去修精舍。我们要实在太少。做的也实在过多。可是。什么?为什么连这一点点的恩赐都不愿意给我们。一定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在长对岸。哨上的明兵们看着对岸的场景。先是一阵发愣。以为是清军有了动作。接着手指已深深的划刻起火的手柄。怒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犹如一场生动的灾难电影。既是心酸又是兔死狐悲的悲伤流露。可是他们道。这不是演戏。更不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接触的电影。一切都是活生的。从配发的单筒望远镜可以看到一张张衣不蔽体面黄肌瘦满是恐的人。他们的神情或许各异。但是有一点是共通的。那一双双眼睛。一双双透视人心的窗户。如今已呈现灰白。没有任何一丝的光泽神采
“杀到江岸去。”一个哨岗上传一阵怒吼。
“杀过去。杀到江去。”周边工事里的明兵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有人拿起火铳朝天开火。砰砰的发泄着心底的郁闷。
越来越多的明兵走下了哨岗。从工事中探出了头。不约而同的走到南岸河床。远远的与北岸的百姓相互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