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我尽量不给您惹麻烦!”
陈真武笑了起来:“先不说你们老王家的人天生就是你不惹麻烦、麻烦也会来找你的体质,就只说我老陈家,何时惧怕过麻烦?这话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家老爷子听到了,若是听到了,一准儿抽你!更何况,以我跟你父亲当年的交情,说麻烦就有些矫情了!”
李云道笑了起来,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问道:“小叔,你不怪他吗?”
陈真武愣了一下,随即便哈哈大笑:“得不到心爱的女人,那是我陈真武自己没本事,与旁人有什么关系?”一句话,掷地有声,尽显男儿豪迈,听得李云道也不由得心中佩服。
“姑姑当年在京城,一定是了不得的绝代芳华!”李云道由衷地说道。
陈真武笑了笑,落寞从那对沧桑的眸子中一闪即逝,笑意最后变成了自嘲:“是啊,所以我从来只能远远地在背后看着她!”
“小叔,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哪天,姑姑站到你面前,你准备怎么办?”李云道偷偷打量陈真武的表情,却见这位在千军万马面前也不会有丝毫色变的铁血男儿似乎因为他这句话陷入了沉思,这让他有些于心不忍。
良久,才听得陈真武长长嘘出一口气道:“俱往矣,哪里还是什么懵懂无知的青年人,有时候,远远的祝福,比拥有更幸福!”
李云道居然从这句情义绵绵的话中听出了一股子大义凛然,不由得摇头道:“小叔,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万一姑姑她现在不幸福呢?”
陈真武微微皱眉,看着正开车的李云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的身子微微向前倾着,原本古井不波的神情居然有了一丝紧张。
李云道连忙摇头:“不不不,您别误会,我也就是随口一问。”
陈真武便不再说话,直到上山快到哨岗时,他才缓缓道:“就在前面停车吧,我走上去!”
李云道只好靠边停车,将车钥匙交给一直跟在后面的袁紫衣,又让王小北自己先回去,自己则屁颠屁颠地跟上了陈真武的步伐。
跟在他的身后,李云道才发现,陈真武的身材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高大,但是不知为何,总给人一种伟岸得如同可以遮风避雨的参天大树的感觉。
夜间的山风有些清冷,伴随着树叶沙沙的声响,却反衬得山里的夜异常地静。
“人这一辈子啊,就像登山。起初的时候,会有很多人围在你身边,有祖辈,有父母,有朋友,有爱人,走着走着,你就会发现,身边很多人都消失了,他们有的离开了,有的停下来了,有的不知道去了哪里,但只有山顶那个目标,对你来说是确切的。”
陈真武说得很慢,与其说是在跟李云道说话,更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第一千八百六十九章 归家的游子()
走到山道的叉路口,陈真武微笑望着隐隐传来热闹声音的王家宅院:“回去吧,你这个娘家侄子可是援朝的心头肉,再不让你回去,指不定就要打到山上去了!”
山上自然指的是座落在山道上方的陈家,李云道笑道:“小姑是关心则乱。叔,你还没吃饭吧,一起?小姑炸了不少拿手的肉丸子!”
陈真武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还真是有些日子没吃过援朝姐做的狮子头了!”
闻言,李云道便拉着陈真武往王家宅子走,却听陈真武笑着道:“红荷还在上头等我吃饭!”
李云道苦笑道:“要不,把小姑奶奶也请来?”
陈真武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拔通电话,只说了句“云道回来了,到老王家来蹭饭”便挂了电话,而后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李云道。
李云道挠头道:“我跟红荷那都是闹着玩的,您别介意!”
陈真武笑道:“红荷那丫头打小就吃了不少苦,能让让你就多让一让,你能受得了古可人的脾气,怎么唯独跟红荷就总是针锋相对呢?那丫头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你不会连这都看不出来了?之前听说你牺牲了,还哭了好几场!”
李云道跟听到天方夜谭似的,瞪圆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薛红荷会哭?还是因为我?怎么可能,小叔,您别跟我逗闷子了!”
陈真武笑了笑,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结,快到王家四合院门口时,便听到顾小西伸长了脖子在门口看着,一看到两人,便回头往院子里喊了声:“妈,大姨,云道哥回来了!”
而后便听到院子里小碎步的密集脚步声,一时间,大姑王抗日一家、小姑王援朝夫妇连同王小北夫妇也都一起迎了出来。
“孩子,终于回来了!让姑姑看看,唉,瘦了,瘦了不少……”小姑拉着李云道上下打量,激动得眼框微微泛红。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大姑是不太擅长表露情绪的,但拉着侄儿时颤抖的双手出卖了内心的激动。
方如山和顾炎然这两位王家的乘龙快婿也很高兴,不过男人总是要更理性些,看到笑眯眯带在后方的陈真武,王、陈两家向来交好,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失了礼数,立刻一起迎了上去,也不至于冷落了客人。
“待会儿进家门的时候,一定要从火盆上跨过去,听话!”小姑接着李云道,指着大门口正在燃烧的火盆,“去去晦气,往后都走好运!”
跨了火盆,被小姑拿茱萸在身上上上下一阵拍打,说是驱尽了晦气,这才众人簇拥下进了院子。
正跟众人寒暄着,一个板着面孔穿一身大红风衣的女子走了进来,看了李云道一眼,不知为何,没有如同以往那般出言讥讽,而是静静地走向一旁的陈真武:“小叔,家里饭都做好了,怎么还跑来王伯伯家蹭饭了?”‘
侄儿安全归来,小姑开心得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了,笑骂道:“红荷丫头,你打小也没少来蹭饭,今儿云道安然回家,人多更热闹嘛!对了,办假头七的时候,你不是跟小西一起抱头痛哭嘛,这人回来了,怎么还板着张脸了?”小姑有些兴奋得过了头,什么话都敢往外扔。
薛红荷一张俏脸顿时便要跟她身上的风衣一般红了:“我……我那是被小西感染的……”
大姑适时地上来解围道:“都被在这儿杵着了,准备开饭,老方,今儿给你解禁,许你跟云道多喝几杯,不过也别太贪杯,小心你的高血压!”
方如山得了解酒令,顿时哈哈大笑,拉着李云道笑道:“云道,这也就你回来了,从过年到今天,我愣是半滴酒都没能尝过!”
李云道看了一眼大姑和大姑父,看样子这两口子的感情已经和好如初了,就是嘛,都老夫老妻,绊绊嘴也是常事,干嘛啥事儿都要弄得上纲上线呢?
一旁的方圆悄悄告诉李云道:“哥,一开始都以为你真的不在了,我妈急得老毛病犯了,一下子就进医院抢救了,把我家老头子给吓得……我妈还没出院,两人就和好了!”
李云道笑着点头,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再看那边被小姑指挥得团团转的小姑父,心中微微安定,家中一切安好,对在外出生入死的自己来说,这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一桌人坐下,热热闹闹地酒过三旬,便见两位姑父打着陈真武开始打酒官司,李云道正想找王小北再喝两杯时,就见那脱了红风衣露出被紧身大红衬衣勾勒出优美身线的女子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没死就好,往后好好儿地活着,别有事没事就拿自个儿的命开玩笑!”一杯一两的茅台一饮而尽,薛红荷的性格跟绿荷师姐截然相反,一个似火一个似水,真不知道那薛氏夫妇是如何生出两个完全性格不同的双胞胎的。
“谢谢!”李云道看着薛红荷的双眼,同样一饮而尽,只是那目光却看得薛大妖孽有些不好意思,喝完酒便如同打输了仗一般落荒而逃,看得没像往常那般被这女人一顿奚落的李云道好生奇怪。
待姑夫们的酒官司打完,李云道才独自举杯来到陈真武身边:“叔,这杯我敬您!”
陈真武举杯笑道:“别的事情我也就不多说了,只说一句:记住,你是一个中国人!”
李云道郑重点头,仰头一饮而尽。
陈真武和薛红荷都喝高了,陈家派人下来接了两人上山,因为李云道的回归而热闹了一晚上的王家大宅终于又安静了下来。
池中映月,月华如水,池畔的四合院被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穿过朵朵含苞欲放的荷池,穿过那些早已经凋谢的梅树,来到那处已经许久无人造访的书房。
吱嘎一声,推开房门,也没有开灯,月光将书房照得格外明亮。书桌上,那笔还是那笔,那砚台还是那砚台,那宽大椅子上的老人,仿佛仍旧微笑打量着自己。
“爷爷,我回来了!”李云道在心里默念着。他不知道为共和国奉献了终生的老人都曾经经历了些什么,三落三起,戴过高帽,住过牛棚,最终还是义无反顾地站在为新中国把脉诊断的前线上。唯一的儿子失踪了,曾经也许一度认为是已经死了,那般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情形下,老人是经历了何等的伤悲?
轻轻抚着那椅背,光滑的木头上传来冰冷的温度,曾几何时,这般冷寂的深夜,老人是否也独自一人对月独殇?
从一旁的书架上取了一册泛黄的古册,坐在椅子上,打开台灯,翻看老人生前留下的笔记心得,一册《菜根谭》,说尽人间哲理,老人的点评哪怕寥寥几字也一语中的发人深思。
正看得入深时,一人步入书房。
“还不睡?”是小姑王援朝的声音,“怎么,想爷爷了?”
李云道点点头:“就是突然觉得老爷子这一辈子走得特别不容易!但他还是咬着牙走到最后!”
小姑微微叹息一声:“你爷爷年轻时就经历过生死,很多事情,都看得比常人都淡,唯独在你父亲和你的问题上,他一直耿耿于怀。好在,在他走之前,咱家终于把你这个宝贝疙瘩给找了回来!只可惜,你爸爸……”
小姑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平静地看着李云道。
“小姑,你怪他吗?”
“就这么个弟弟,怪又能如何呢?哪天回来,顶多就是说两句,别说打了,就是吐沫星子喷在身上,也会于心不忍的。”小姑叹气道,“更何况,也许,他比你爷爷,比我和你大姑,承担着更多的痛苦和责任!”
“这就是所谓的忠孝不两全吗?”
“傻孩子,什么是忠,什么是孝,所谓忠,无非就是忠于国家,忠于百姓,所谓孝,难道只是在老爷子身边端茶倒水端屎端尿?其实对你爷爷而言,我们只要遵循了那个‘忠’字,对他来说,也就是最大的孝顺了!”
李云道点头,小姑所说的,他都清楚,走到如今这般程度,他也都能体会,自己不也是如此吗,很多的时候,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是了人民百姓能幸福安康!
“陈真武又打你的主意了?”小姑似笑非笑地问道。
李云道苦笑,从口袋中掏出那张证件递了过去:“这是刚刚回来的路上给我的。”
“处长?”小姑的音调微微有些升高,“还真敢给!”
李云道生怕小姑一个不乐意把证件给毁了,连忙又接了过来:“小姑,真武叔也是一片好意!”
小姑冷笑一声:“好意?一半的一半吧!”
李云道苦笑:“小姑,至少真武叔的出发点是善意的,其它那些人的,咱们就暂时不用去管他们了。”
小姑轻哼一声:“不管? 我若不管,难道再眼睁睁地看着你重蹈抗美当年的覆辙?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这么响,也要看看我王家乐意不乐意!”
第一千八百七十章 最后的办法()
李云道归京次日,蔡桃夭携幼子青龙入京,传说中死于中缅交界原始森林的某人再次以强势回归,一时间,京城豪门大族间暗流汹涌,却丝毫影响不了王、蔡两家堪比过节般的热闹气氛。
孩子,往往是家族成员之间沟通的最佳润滑剂,原本对李云道因古可人而大闹史家寿宴的蔡家老爷子了抱起襁褓中的青龙,所有火气都瞬间消弭殆尽,笑着露出缺了牙的牙床,使劲地逗弄着丛孙,等发现凤驹和点点也依偎在自己身旁的时候,老爷子便觉得自己不能偏心,拉过小家伙们亲了又亲,看得蔡桃夭苦笑摇头。
“爷爷在家人面前向来严肃,也就看到凤驹和青龙才会这么开心!”好不容易暂时不用抱着青龙了,蔡桃夭便拉着李云道到楼下散步,勾着某人的胳膊,蔡家女子将头轻轻依偎在某人的肩膀上,微风轻拂,将宽松的素裳吹得贴在了身上,勾勒出优美无比的线条,看上去如同二八芳龄的少女,哪里像是已经生过两个孩子的少妇!
李云道轻抚着媳妇儿的柔荑,那双手依旧如同初识时那般洁白无暇,只有牵着的时候,摩挲掌心、虎口和指尖,那些厚厚的老茧会告诉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为了这个国家和民族付出和牺牲了许多。
“媳妇儿,可人那边……”李云道觉得这件事情还是需要解释清楚的,哪怕自家的这位夫人再如何胸怀宽广,但自己也不能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否则就算旁人不觉得,李云道自己也觉得于心不忍。这般如同仙宫朱蕊且性子又好的女人,哪儿找去?只是没料到,自己刚刚才开口,便又被自家媳妇儿伸出一根葱白般细长的手指挡在了唇边。
“可姨是个苦命的女人,咱家很幸福,分一点给她又如何呢?”蔡桃夭微笑着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等着他往下说。
李云道却苦笑摇头:“媳妇儿,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吃了抹嘴翻脸不认人的性格,虽然可人自己说,她攒下的财富,自己家孩子可能几辈子都花不完,但总不能当真放任不管吧?”
蔡桃夭在某人腰间轻拧了一下:“坏人,总是干这种事情!不过话说回来,都这么久了,媛媛的肚子一直都没有动静,以疯妞儿的性格,铁定早就跟她说了,那傻丫头估计要难过好久了!”
李云道头疼不已:“这……这种事情,谁说得好呢?我总觉得,也许是媛媛太忙的原因。而且,说实话,她是公众人物,若是真的怀了孕,对她的事业一定影响很大!她现在还在事业的上升期,就这么放弃了,我都替她觉得可惜!”
蔡桃夭笑着伸出手指在某人脑门子上点了一下,说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李云道却看着京城少有的蓝天白云,感慨道:“媳妇儿,你说我李云道何德何能,这辈子能有你、疯妞儿、媛媛这样的红颜相伴!”
蔡桃笑却转过身,很认真地看着他:“三儿,其实无论是,还是疯妞儿,又或者是媛媛,哪怕是可姨,碰到你,又没有与人擦肩而过,这才是我们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李云道将身边的女子搂入怀中,回想起在昆仑山崖上的第一次见面,恍若隔世。
“媳妇儿,什么时候再要回部队?”每次相聚,李云道总觉得跟蔡桃夭二人世界的时间少之又少,如今又多了一个小拖油瓶,接下来怕是甚少能单独享受那样的时光了。
“不回去了,回来之前,我就办好手续了。”蔡桃夭笑眯眯地看着某人。
“不回了?”李云道惊喜万份,拉着蔡桃夭的手道,“那往后便能时常见着你了!”
蔡桃夭笑了笑,却摇头道:“我打算亲自来教凤驹、点点和青龙。”
李云道微微一愣,迟疑半刻才问道:“媳妇儿,你这个‘教’指的是练武还是别的什么?”
蔡家大菩萨看着大院里万芳争艳般绽放的花儿,笑道:“我的意思是,往后孩子们都甭去学校读书了,我会在家里教他们!”
李云道闻言,大喜道:“此话当真?”他最担心其实还是蔡桃夭的安全,她去了西南边境时,李云道经常会夜里做着恶梦惊醒过来,若是她真愿意在家中相夫教子,那便是再好不过了,反正在了解过眼下华夏的教育体制后,他便觉得不能让凤驹、点点和青龙他们受那些填鸭式教育的毒害。
“回京前,我跟疯妞儿商量了一下,她也赞成我的选择,若不是美国那边暂时还需要她从中斡旋,估计早就想要回来了!不过,这件事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毕竟读书这种事情,你是要比我们都更擅长的!”看着眼前这个读过二十五载等身书的男人,蔡桃夭眼中甚至有种看偶像一般的小小崇拜,“很多年前,有人跟我说,昆仑山上有个家伙读了等身书,我就在想,那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随随便便哪个小学生不是读了等身高的书,单课本加在一起,还不连练习册,都起码有等身高了!后来才知道,所谓的等身,你是读完那些典籍后,写出了等身高的读书心得!”
李云道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奇道:“这么说,在你去昆仑挖玉之前就知道这世上有我这个人了?”
蔡家女子笑道:“你大师傅噶玛拔希行走天下,还是结交了不少挚友的!”
李云道大呼:“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大师父若是早些告诉我,这世上有一个蔡桃夭,别说二十五年了,也许我二十年都等不了!”
再强大的女人,在心爱的男人面前也总是会表现出柔弱的一面,蔡家女人依偎在某人怀里,轻声道:“呆子,老天爷定下的缘份,哪是说改就能改的?”
微风吹过那花丛中的姹紫嫣红,翩翩的彩蝶,嗡嗡的蜜蜂,蓝天白云下,和煦的阳光温柔得像个婉约的女子,却照得人心中暖洋洋的。
阳光普照大地,却总还是照不进某些人的心里,那些黑暗龌龊的角落,长年不见太阳,早已经腐朽发臭,往向最黑暗的地狱堕落。
北清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某间特级VIP病房内,惨痛的嚎叫声让史宏宇夫妇的心瞬间都愀了起来。
“医生医生,你轻点,没看到我儿子在喊疼吗?”王莉看着平日里俊异脱俗貌赛潘安的儿子疼得脸都变了形,如同怪物一般发出吼叫的声音,便觉得自己的世界仿佛要倒塌了一般。
“安静点,你动作幅度越大,就越不利于伤口的恢复!”医生看了一眼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心中微微叹息一声,“不能再动了,再动的话,好不容易缝好的伤口又要脱线了,你又要挨上好几针了!”
史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