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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青语塞,但还是强词夺理:“流氓!坐一下就那样了……流氓,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葛青yin沉着脸,可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脸上发烫得厉害,转身出门前又狠狠剐了李大刁民一眼,只留下一句不含任何感情的“明早到局门口等我”。
站在门口目送一脸红云的葛大队长离开,斐大少随后就窜进包间:“哥,咋样,得手没?”
李大刁民没好气道:“你想让你哥变太监的话,就可劲儿怂恿吧。”
斐大少啧啧有声道:“我有戏啊。”
李大刁民揉了揉某处:“别#宫戏没上成,倒成了深宫太监戏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老虎屁股也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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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道带着小喇嘛仍旧雷打不动的五点三十起床,锻炼完了便开始教十力练字。最两个月前,十力的字被李云道评为“渐入佳境”,而后便开始让他甩开临摹贴。一篇《念奴娇赤壁怀古》并没有耗费太多时间,小喇嘛字里行间风骨渐成,缺的不过是时间和阅历,但多了几份悲天悯人的佛息。
似乎知道李云道今天有大事儿,十力主动提出让斐大少送他上学,斐大少一听,乐得屁颠屁颠:上回送小神仙上学,小小点拨一句就让他受益匪浅,最近他在股市上捣腾出的零花钱,连洛大美女都啧啧称奇。吃早饭的时候,一身喇嘛红袍的十力从自己脖子上拿下一串佛珠,不多不少正好一百零八颗,绕成数圈后亲自帮李云道戴在左手的手腕上,临了还嘱咐一句:“云道哥,杀人不好。”
李云道不再认为神神叨叨的小喇嘛说的是玩笑话,上一次十力告诉他同样的话后,便遇到了那个月黑风高杀人夜,人命仿佛变成了一个数字游戏。倒是斐家大少爷听了小喇嘛的话,一脸狐疑:“万一被人杀岂不亏了?”
十力盯着李云道一声佛号,稚嫩的声音依旧佛息浩淼:“大师父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大师父还说,杀便杀了,只是他下山还要多帮云道哥念几卷《地藏菩萨本愿经》。”
李云道突然皱眉:“老家伙下山了?那老末怎么办?”老末是山上那头老驴,老态龙钟,眼神也不太好,据说当年跟着老喇嘛游遍了五湖四海,辈份和阅历说出来都颇为吓人,只是最后心甘情愿地沦为李大刁民上下采玉道的坐骑。
十力突然嘴巴一咧,开心道:“以后我可以请老末载我去上学。”
李云道和斐家大少面面相觑。小喇嘛骑驴上学,真要让他这么上街了,不想上闻都是件难事。
李云道想了想才道:“不行我跟高胖打个招呼,他下回来这边的时候,能不能把老末捎上。就是路途有些长,老畜生吃得消吗?”
十力点头,却没有表态,显然对骑老末上学还抱有幻想。吃完早饭小家伙便回房收拾书包准备上学。待斐宝宝带十力出门,李云道却独自一人回房,从柜里拿出一个布包裹,最下面压着一面发黄的《摩诃般若波罗密多经》。当初老喇嘛偷偷将经书塞到里面的时候李云道并不知情,不然这个熟阅《道藏》的刁家伙哪能这么轻轻松松就让斗了二十几年心眼的老喇嘛得逞?了两眼经书,李云道轻声骂了两句“老神棍”,这才把东西收好放回衣柜。
夏ri上午八点三十便骄阳似火,烤得水泥路面仿佛要化开一般。李云道站在公安局门口却感到阵阵煞凉寒意,忍不住用手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这才能定下心来推敲事情。
正琢磨着是不是要给葛青打个电话的时候,一辆挂着jing牌的丰田越野停在李云道身边,车渐下,凉意袭来。驾驶位上的葛青面表情,语气冰冷:“上车。”
李云道拉开车门,坐上副驾位置。jing车从传达室门口经过时,穿着安保制服的老大爷不经意了一眼,随后一脸同情,摇头惋惜道:“又一个落在葛老虎手里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云道的缘故,葛大队长的yin沉着一张脸,仿佛全天十都欠她几百万一般,话也不愿意多说一句,倒是办事还是一丝不苟。有她出面,加上之前的手续流程大多都由老爷子派人出面办妥,上面也打过招呼,很便从人事处办好所有手续。负责人事的大叔了一眼李云道,又了一眼葛大队长,眼神同样惋惜:“李云道同志,本来上级是安排你到宣传科工作的,那边前段时间正好跟市电视台和市ri报社成立了一个‘闻0’的小组,听说你文笔不错,本想安排你过去,正好人尽其材。不过既然葛大队长开口要人,暂时你还是先借调到刑jing队借用一段时间。”大叔特意强调了“葛大队长开口”和“借调”,似乎是想李云道理解,安排他去葛青麾下并不是出于他的本意。
摘下墨镜的葛青面表情,可眼神里还是掩饰不住嘲弄般的戏谑,着李云道在登记表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眼神立马如同到羊羔的老虎般**裸。
“李云道!”刚一脚迈出人事处,葛青就一声大喝。
李云道皱眉向葛母老虎。后者一脸笑意:“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归我管。马上换上jing服,去后面cāo场跑步,我不说停就不许停。”
李云道早料到母老虎把他要过来,便是存了整人的心思,当下也不反驳,只是嘴角微勾,一脸微笑道:“好,我先去换衣服。不知道您是想我就在这儿换还是……”
见李云道作出要解开裤带的模样,葛青惊得转过身去:“流氓,那边有洗手间。”
李云道一脸得逞笑意地独自跑出去。两人的对话显然已经惊动了楼道不少的办公室,不少人正为这位刚刚工作的小年轻暗自惋惜——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一来就得罪葛老虎了,哎,接下来刑jing队有好戏喽……
在洗手里换上一身jing服,李云道一脸笑意地盯着洗手间的镜子——白皙的面孔上也多了几份英气,jing衔虽低了点,才两拐,应该是所谓的实习期学jing,但丝毫不影响整体威严庄重的气质。一直对公检法等国家强权机关怀有敬畏心的李大刁民在这一瞬间冲着镜子里的熟悉面孔露出一个难得不需作伪的笑容。“也不知道弓角那憨货穿上军服是什么模样,也不说寄张照片来瞅瞅。”这个在昆仑山困读二十五年等身书的男人还是有些惦记那个喜欢赤着上身背张硕大牛角弓的大个子,那个憨憨傻傻却始终把“我家三儿”挂在嘴边的家伙。
“老二那边应该是没有制服的,不过剃头这事儿,倒真是难为他了。那头青丝可比寻常女人都好,以前别人碰都碰不得……”也不知为何,他又突然有些怀念坐在寺后老槐树下使劲儿祸害那头青丝的ri子,那时候昆仑山的天很蓝,云很白,一ri三餐吃饱了似乎也就只剩下读书这件美差。
没有太多伤感秋,李大刁民又自嘲地笑了笑,整了整衣服,伸头一,葛母老虎果真守在门口,不过正背对洗手间,在对着走道的另一侧打着手机打电话。
李云道二话不说,当机立断地从另一侧的楼道溜之大吉。下了一个楼层才跟人打听清楚了刑jing队办公室的位置,顺利避开葛青,独自一人来到刑jing队。
“大家好,我叫李云道,今天第一天来报道。”一进办公室,李云道便自我介绍。
办公室很大,但这会儿留在办公室里的人也很少,留下的也几乎都在忙手头的事情,只到李云道的自我介绍,大家都只是抬头善意地微笑一下,便继续忙手里的事情。只有两个同样二十多岁的女刑jing站起来,不约而同地着李云道吃吃发笑。其中一个上去姣小一些的女jing迎上来小声道:“大部分人都出去了,手上事情实在太多,加上昨儿夜里又有一起自杀,晚上都没睡上囫囵觉。”
另一个上去成熟一些的女jing也迎了上来,奇道:“咦,我听说来的是被分去宣传科的呀,我还羡慕了好几天呢,你怎么跑来我们这儿了受苦受累了?”
李云道苦笑:“葛队长说这里人手不够,要我来帮忙。”
两个女jing同时吐了吐舌头,只自我介绍了一下。娇小的是崔莹,成熟一点的是曹菲,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葛母老虎的威名,介绍完立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也不敢再多跟李云道交谈,似乎生怕被葛老虎到。倒是有个上去三十左右的男jing察冲他招招手,又主动伸手,力道很大:“李云道你好,我叫刘晓明,以后有啥事儿你可以直接找我,对了,葛队呢?”
对这位主动示好的同事,李云道还是心存感感激:“谢谢刘哥,以后还请您多关照。葛队还在楼上的洗手间门口打电话。”
刘晓明愣了一下,立马冲他竖起大拇指:“牛!兄弟,老虎屁股你也敢摸。”
李大刁民乐笑:“嗯,老虎屁股一样浑圆挺翘,不光敢摸,还敢……”
刘晓明猛地面sè大变,冲李云道使了几个眼sè,李大刁民却沉醉在自己的yy世界里。
“李云道!向后——转,齐步——走。给我去cāo场跑步,跑到下班为止。”
母老虎震耳yu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大刁民却缓慢转身,嘻皮笑脸道:“队长,您真舍得这么大热天让我去跑步?”
“来我们刑jing队,首先要把体力关,过不了这一关,就天天给我练,什么时候达标了就什么时候正式归队!”
第一百八十三章 任卿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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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步这种运动,应该算是李云道最擅长的。在昆仑山的时候,每ri采玉,在那条崎岖的采玉道上上下下,下山后的早练也一直没有拉下,因此在那办公楼下的水泥cāo场上跑上二三十圈也仍旧面不改sè心不跳。一个钟头后,娇小玲珑的崔莹托腮趴在台上眨眼睛,随后将埋头整理现场照片的曹菲也拉过来:“菲姐,你来的小李,跑了一个多小时了,好像一点儿都不累。”
曹菲盘整了一下落在额前的留海,扫了一眼,也啧啧称奇:“年轻人体力好,但这样儿也少见,估计当过兵。”
一向不太爱凑和过来跟女人们扯淡的刘晓明倒是主动靠过来:“绝对没当过兵,上周才大学毕业。”
曹菲和崔莹齐齐向刘晓明,崔莹忍不住道:“刚毕业就能安排进来?这背景估计不简单。晓明哥,你肯定知道些什么,说来听听呢?”
刘晓明忙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说着又指了指天,小声道,“纪律,保密纪律知道不?难道你们想我犯错误?”
两个女人同时了对方一眼:一个刚刚安排过来的实习jing察,背景能被列为保密范围,其来头自然不小。
刘晓明还是不放心,叮嘱道:“你们可千万别瞎打听,韩局亲口吩咐的事儿,别给咱们支队找麻烦。”
两个女人同时点头,却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转移到楼下cāo场上均速跑步的男人身上。
女人对男人的兴趣,往往都是从好奇开始的。可是,谁也不清楚,有的男人,是一本深邃到她们此生都法完全读透的书。于是女人便成了一只蝴蝶,一只此生都飞不过沧海的蝴蝶。
楼下的李云道浑然不知,头顶上骄阳炙热,跑了个把钟头,早已经汗如泉涌,刚刚穿好的短袖jing服都被打湿了,最上方的数个扣子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解开了。
楼上的办公室里,还有一双眼睛盯着李云道,面表情。葛青不是第一次跟李云道打交道了,说实话,她对李云道的第一印象非常差,在她眼里,李云道完全是一个时代的文化型流氓。葛青是jing大硕士,研究过犯罪心理学,国外最的案例都表明,这类高学历、有专业知识和文化修养的犯罪份子是最难对付的。城北狗场的抛尸案最后成了头案被搁置,葛青已经从一个很隐秘的线人嘴里套出关于李云道的事情。
“李云道,哼,三哥?就是个时代的犯罪份子,一定不会让你逃出我的手掌心。”双手撑在台上的葛青狠狠用力,在支起自己的身体后,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在她来,楼下热得像条狗的山里刁民早已如同砧板上的肉一般,任卿宰割。
正得意的葛青突然到刘晓明出现在cāo场上,冲李云道挥手说了些什么,那刁民居然停下脚步,跟着刘晓明一起向办公楼的方向走。
葛青猛地推开子:“你们俩个干什么?我有命令你停下来吗?”
李大刁民伸手抹了两把脸上的汗,故意大声道:“葛队长,跑步有益身心,谢谢您。”
“你……给我回去,继续跑步,跑到下班。刘晓明同志,你给我上楼来,我有事找你。”葛母老虎的声音中透着一丝yin森,听得刘晓明的头皮都微微发麻。
“这个……葛队啊,那边儿领导招呼我带小李过去一趟。”刘晓明硬着头皮指了指葛青对面的子,一个满脸笑意约摸五十岁的jing察站在口,冲葛青挥了挥手。
葛母老虎气得“呯”一声,狠狠关上户。与李云道并肩而行的刘晓明苦笑道:“这回把大队长得罪惨了……”
李大刁民笑道:“不就是个女人嘛,拿出男人的英雄本sè,直接拿下!”
刘晓明飞摇头:“兄弟,你愿意弄个空手道黑带外加散打冠军回家供着?”
李大刁民倒抽一口凉气:“你是说……”他指了指葛青的办公室,刘晓明点头。
“今儿晚上就是一周一次的切磋时间,估摸着我又要被队长分筋错骨了……”刘晓明苦笑着将李云道带到韩国涛的办公室,帮李云道倒了杯水后,才跟韩局长笑着打了招呼离开。
李云道打量着眼前这个上去有些显老的公安局长,对方似乎也“笑眯眯”打量着他。一老一步,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僵持了十多分钟。
最终还是李云道服软先开口:“韩局,咱不带一上班就玩整人的,母老虎是你外甥女,您可不能以公偏私啊!”
韩国涛哈哈笑道:“算你小子还有点儿眼力价儿。什么母老虎?她是你的领导,刑jing支队的副支队长。虽然是副支队长,但队长是我们局里分管刑侦的副局长一直兼着的,所以,她是你的老板,你是员工,老板让你干啥你不乐意,除非你不想干了。”
“别、别、别!”李云道一口气喝完了水杯里的水,又起身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喝完,再倒,连喝三杯后,才又续了一杯坐到韩国涛对面,“韩局,我的情况您铁定全知道,咱也不是干刑侦的料子呀,一不能打二不能跑的……”
“你还不能跑,我今天全市公安系统运动会,那一万米的冠军任务就交给你了。”
“您……”李云道一时口误,没想到第一天就给自己揽了个活儿,跑步嘛,李云道也不cāo心,“没问题,如果到时候我还在公安局的话,这个冠军奖杯我一准儿给您送到这张办公桌上来。”
韩国涛笑骂道:“才来第一天,你就琢磨着当‘叛徒’?臭小子,如果秦老不是我的老上级,我都想罚你下去跑上两圈。”
李云道了一眼韩国涛的紫砂杯,主动起身给韩国涛的杯里添满水:“韩局,这一点您放心,只要我在这边一天,不管分配我做什么工作,我保证尽心尽力完成。”
着主动倒水的李云道,韩国涛点了点头笑道:“你的事情,秦老基本都跟我透露一些,你有这样的心态很好。不过,既然葛队长觉得刑侦那边需要你,你就暂时先要那边顶一段时间。如果到时候实在不行,我再想办法跟她沟通。”自己这个外甥女的脾气他是最清楚不过了,估计短时间内,李云道的ri子应该不会太舒服。
从韩国涛办公室出来,李云道就接到了通知,让他跟刘晓明再去一趟昨晚的自杀现场。
第一百八十四章 自杀的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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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昆仑山的时候,坐两块钱的公交李大刁民都心疼不己,好不容易在呛尘漫天的工地里攒了几千块钱,那还要找针线缝在内衣里。等发现南方天气太热,内衣时不时得换时,李大刁民又把藏钱的地儿换到了小喇嘛的喇嘛袍里。等某天黄梅天甩给他一张银行卡,抽了空在自助查询机上到那些个零的时候,李大刁民恨不得一次把所有现金都取出来藏到枕头下,得天天贴着那玩意儿睡觉才真窝心。
花了老大的力气。李大刁民才把取现金当枕头这般恶俗的念头压制下去,可是跟着刘晓明跑到昨晚的自杀现场时,他才发现原来现金这玩意儿不但可以当枕头,还可以当被子使。
办案人员己经在现场搜出了至少八百万现金,其中还有不少美元、英磅之类的外币,另外还有一些珠宝首饰。本来案子已经可以当作普通的煤气自杀案了结了,但是搜出这些东西后,案情便如同笼上了一层迷雾,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案场现场位于市中心的一处八十年代末的老小区。楼道破旧不堪,采光也很差,大白天都要开着灯才能清楚。刘晓明带着李云道走进房子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地倒抽一口凉气,成捆的现金和珠宝首饰堆积如山,现场办案人员还在继续搜寻沙发坐垫、橱柜隔板等家具,时不时就能搜出一两叠被塑料薄膜包裹得整整齐齐的现金,得对现金情有独钟的李大刁民微微咋舌。
“一家四口,全死于煤气中毒。头儿之所以认为案情可能会有些复杂,主要是因为这些这东西。”刘晓明指了指客厅中间颇为晃眼的现金珠宝,顿了顿,才压低了声音继续道,“男死者程洪亮,市财#政局局长。”
李云道微微皱眉。苦往今来,华夏五千年的历史长河里并不缺少以鱼肉百姓贪婪敛财的官吏,不然也不会有和致斋严惟中之流的万年遗臭。下山以后,李云道也听过不少贪官落马的事迹,尤其这里曾出现过建国以来江南第一贪的副市长,该案内幕一度成为江南市民茶余饭后的热点话题。可是当真正站在堆积成山的腐资面前,那又是一番完全不同的感受。
“这得多少钱?”李云道还是没能忍住,悄声问刘晓明。
正在仔细搜寻的中年jing察听到李云道发问,从沙发那边转过头来:“单这套房子里估计就有不下三千万。”李大刁民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三千万?如果在工地上打一辈子工,能挣到一个零头吗?
也不知道那中年jing察是得心里发堵还嫌暴料不够,居然继续道:“这程局长倒是挺会演戏的,骑自行车上班,穿带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