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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反正也跑不了!”
“快快快,不行了,要出来了……”
两人又弯腰捂着肚子跑进了洗手间,护士菲菲拿着药走回来时,奇怪地四下张望“咦,人呢?又上洗手间了?”
她无聊地坐在椅子上,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的,过了片刻,她回头看了看病房“奇怪,刚刚不是叫唤得挺厉害嘛,怎么这会儿半点声响都没了?”
她推开门看了一眼,顿时吓得后腿两步,哐啷一声,正好撞了身后的同事推来的分发药物的小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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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四十六章 视频里的人()
“什么?死了?”今天是除夕,郝云峰答应了家人早些回家吃团圆饭,可是这一通电话,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急匆匆地开着那辆破旧的桑塔纳到了医院,看到四具眉心中枪的尸体时,好脾气的刑侦大队长也忍不住一脚踹在病房的墙上,骂了声“操”,转身便问早早赶来的部下“不是安排了人看着的吗?人呢?”
身边的下属道“郝队,也不能怪方子他们,他们被人下了泻药,俩儿人都拉肚子拉得快脱水了,这会儿正在护士办公室里头输液。”
郝云峰闻言,深吸了口气道“调医院的监控,另外通知队里所有人,取消休假,晚上七点半……”他顿了顿,叹息 一声,“八点半吧,所有人到队里开会!”
吩咐完,抬头便看到法医来了,他冲那位一直冷着面孔的林主任点了点头“交给你了,我去看看被下了泻药的两个小家伙!”
“等一下。”
他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身后林主任的声音,有些疑惑,回头却果然看到那向来独来独往的冰霜美女跟着自己的步伐走到医院的走廊上道“苗局把监控给我看了,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郝云峰吃惊地看着她,从共事以来,印象中这应该是这位林主任第一次主动跟自己说话,以往办案的时候,她始终都冷着一张脸,仿佛这世上所有人都欠她一百万一般。
“什么事?”
“监控视频里,有一个人是我认识的。”她的语调很平缓,仿佛只是不带任何感情地陈述某个事实,但她马上又补充了一句,“他原本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点的。”她歪了歪头,似乎有些事情她自己也没有想通。
郝云峰喜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人杀害刘小春的嫌疑最大?”说着,他打开手机,刚刚他让手下将视频传到了自己的手机上,此时打开视频,指着屏幕道,“是哪个?”
林主任摇了摇头道“我只是说他出现在孟芒有些不太符合逻辑,并没有说他有最大的嫌疑,而且如果说是凶杀案的话,那么他的嫌疑应该是最小的。当然,如果人真是他杀的,那么说明这个刘小春的确该死!”
郝云峰诧异地看着这位年纪不大但专业技能绝对一流的林主任,最终还是遏制住了心中的狐疑,问道“是哪个?”
林桃子指着屏幕“他叫李云道,曾经跟你是同行,我在浙北西湖市工作的时候,他是分管刑侦的副局长,之后他就调到了江北省省会江州担任公安厅副厅长、公安局长……”
“等等,林主任,你是说,这个人是李云道李厅长?”郝云峰有些吃惊,公安体系尤其是刑侦体系里,对李云道这个名字可是如雷贯耳,在全国公安系统里面,这样的榜样也是极为少见的。郝云峰是刑侦线上的老人了,自然对这个名字不会陌生,此时仔细辨认着监控上的面孔,才终于将这张面孔与内部某些培训资料上的照片重合了起来。郝云峰一拍脑袋,奇道,“
不对啊,人家现在是鹿城市的一把手……”
林桃子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这就是我所说的不符合逻辑的地方。”
郝云峰倒抽了口凉气“会不会认错人?”
林桃子摇头“我跟他接触过很多次,嗯,如果你觉得我们会认错,你大可以请毛厅长看一看。”
郝云峰愣了一下“你是说省厅的毛厅长?”
林桃子嗯了一声“我来云海,就是你们毛厅请来的。他跟李云道私交甚密,两人之前一起在香港执行过任务,所以就算我们会认错人,他也不会认错。”
郝云峰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今天这个除夕该是他这辈子过得最糟心的了,但他一个县级城市的小小刑侦大队长,怎么敢让省厅的毛厅去辨认视频里的人究竟是谁?
“我跟苗局长说了,他跟毛厅有些私人交情,你就不用发愁了。”林桃子似乎看出了郝云峰的为难,最后还是补充道,“我要说的就这些。”说完,招呼也不打,便转身又进了病房去对付那些尸体了。
郝云峰去护士长办公室看望了两个被下了泻药的警察,刚走出护士长办公室,就接到了局长苗焘的电话“云峰,你得抓紧回来一趟,省厅的毛厅长两个小时后会过来。”
郝云峰顿时觉得眼皮子乱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刚刚林桃子进去的那间病房——看来她说是真的,当真是传说中的那位警界精英。这下子,他觉得脑子更乱了,一个军中定海神针就已经让他和苗焘觉得这事儿相当棘手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实打实扛着厅级头衔的警界精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不声不响地跑到孟芒这个边境小城来做什么呢?
郝云峰看了看腕上那块有了些年头的上海牌机械手表,很多年前的国产货,是曾经最要好的兄弟兼战友送给自己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块国货表依旧走得很准,但自己却与当年的兄弟早就阴阳相隔了。
下午五点多了,天色渐暗,外面已经陆续响起了鞭炮声,家家户户都沉浸在喜迎春节的节日气氛里,又有几个人知道,包括他在内的警察们,还在为了保卫人民群众的财产生命安全而奔波着?
走出医院的时候,他抽出一根烟点上,又掏出国货安卓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晚上有重要任务不要等自己吃饭,年纪刚过五十的老伴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节奏,在电话里也没多问,只说准备安全,晚上给你留饺子。他们一家都是从北方搬到这边境城市来的,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北方人过年吃饺子的习惯依旧保留着。
中间又去了趟五昭寺案发现场,回到局里时已经过了七点,郝云峰靠在办公桌旁的躺椅上眯了几分钟,就有下面人来汇报“郝队,苗局来了!”
郝云峰连忙起身,果然见苗焘带着一个个头不高但身材壮实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虽然这人没穿制服,但郝云峰还是第一时间就认了出来,这人正是多次在边境参与缉毒的毛
浪毛厅长。
进了郝云峰小隔间,苗焘关上门介绍道“毛厅,这是我们刑侦大队的大队长郝云峰,这次的案子就是他带人在负责的。”
郝云峰连忙主动敬礼,毛浪摆摆手道“我今天是以私人身份来的,不用敬礼。郝云峰我知道,92年的时候单枪匹马干掉两名武装毒贩,98年那年带着一个见习刑警,抓住一名身负六桩命案的a级通缉犯,这几年也带着团队立了不少功啊!”
郝云峰没想到毛浪一个省厅领导会对自己了解得这么清楚,一时间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之前在边境卧底缉毒,其实跟你们都打过交道的。”毛浪道,“那会儿卧底的时候还真有些害怕,万一哪天落在你郝云峰手里,二话不说就被当成毒贩打死了,那就太冤枉了!”
苗焘和郝云峰也笑了起来,屋子里因为级别相差太大带来的局促终于消弥了大半,而后苗焘适时道“老郝,毛厅这次来,是冲着今天那条视频里的一个人来的!”
郝云峰道“刚刚在医院碰到林主任,她跟我说了,视频里的其中一人,是鹿城市现任一把手,也是之前我们公安系统里的模范标兵李云道同志。”、
毛浪点了点头,沉声道“李云道的事迹,我相信你们都听说过,之前部里也组织大家前后都学习过,我在厅里的多次讲话里也谈到过。事实上,我跟云道是青干班同学,又曾一起在香港执行任务,是过命的兄弟,所以刚刚看完你们苗局发来的视频,恰好我就在附近的阿里蒙调研,所以就直接杀过来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郝云峰摇了摇头道“毛厅长,案子是昨儿晚上发生的,到现在差不多正好二十四小时。而且,除了李云道同志外,我不知道苗局有没有跟您说,视频上还有一个对于军方来说很重要的人物。”
毛浪道“我知道,你们说是的李弓角,他是李云道大哥!”
苗焘和郝云峰吃了一惊,苗焘道“他们俩是亲兄弟?”
毛浪道“据说没有血缘关系,他们是哥仨,从小被一个喇嘛在山上抚养长大的,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感情却比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亲生兄弟都要好。”
郝云峰此时微微松了口气道“如果是这样,他们杀害刘小春的嫌疑就基本可以排除了。”
毛浪轻笑道“以他现在的地位和能力,真要想弄死一个小贩,还需要自己动手?”说着,他的面色又凝重了起来,“我现在其实关心的是,他们兄弟俩为什么会来孟芒,现在人又在哪儿!”毛浪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担心,李云道来云海,却没有通知自己这个东道主,很显然他们一定是在解决什么棘手的问题而且担心这个问题会连累到自己,否则不会连招呼也不打。
我们的林桃子法医又出现了,你们还记得她曾经在哪儿出现过吗?嗯,最近很忙,暂时只能一天一更了,所以看完的羽少公众号“仲星羽”上看看番外解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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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四十七章 兄弟呢()
黑夜笼罩着边城的大地,除夕对于生活在这座边关小城的人们来说是喜庆的日子,鞭炮声混杂着硫磺和菜香味飘荡在小城的上空。随着时间的推进,孟芒小城又安静了下来,直到午夜十二点,守岁的鞭炮声响起,宁静的小城仿佛被人添了把火般再度沸腾起来。
轰轰轰的烟花冲入夜空,在空中炸出一朵斑斓绚烂的花朵,站在阳台上微微佝偻着身子的青年男子仰头看着那些在夜空里绽放的光芒,笑着对身旁的高大男子道“刚下山到姑苏城的时候,过年便抱着十力在金鸡湖边看烟花。后来p25闹得沸沸扬扬,大城市相继都开始实施禁燃禁放政策,像这样的烟花已经许久都不曾见过了。若是十力在,他定然是很喜欢的。”
烟花倒影在那对充满温情的眸子里,听到熟悉的名字,憨笑的面孔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挂念。
“夏天的时候,十力便跟夭夭一起进了大雪山,时间过得可真快,这都快半年了,还一点消息都没有。”李云道微微叹息一声,“说不担心是假的,可是担心也帮不上他们的忙,只是给自己徒增烦恼。”
李弓角望着那一个接一个在空中绽放出生命力的璀璨之物,憨憨说道“三儿你放心,十力会保护好桃夭的!”
李云道摇了摇头“一个屁大的孩子,还记得在襁褓里被我抱着喝豹奶的,转身就快要跟我一般高了,若不是大师父傅的缘故,说什么我都不会放他去那深山老林里当个什么劳什子的噶举派教宗了。”
李弓角嘿嘿笑了笑“大师父说,这是命。”
李云道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宿命论,要真信命,我们哥仨就待在山上不下来了!”
李弓角挠头小声道“这也是命!”说着,就下意识地抱住脑袋,依打小的相处方式,这样的反驳总是会换来脑门子上的几记暴栗的。
李云道却站着没动,有些茫然地看向黑色的夜空“哥,你说我们这辈子到底是为什么活着?”
憨憨的大块头出奇地没有再傻笑,相反面色凝重地看向同样的方向“别人我不知道,我接下来的生命的意义,就是那件事情的真相。”
李云道的目光落在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你说,咱哥仨长得相差那么大,怎么小时候就一口咬定咱们是亲兄弟呢?我有时候特意静下心来回忆,大师父从头到尾也从来都没有说过咱们是亲兄弟,倒是临下山的时候才告诉我,我以为你俩都不知道,弄到最后,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李弓角看着他,认真道“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我们都是兄弟啊!”
李云道重重点头“一世人,三兄弟啊!”
李弓角憨笑道“还有十力。”
李云道撇嘴道“十力跟儿子有什么区别?”
李弓角挠头道“好像也是啊!”
从小端屎把尿,怕是李云道
自己的儿子凤驹和女儿点点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优待。
“对了,徽猷是不是碰到麻烦了?”李弓角小声问道。
“麻烦倒谈不上,可能有些苦恼吧,毕竟这个世上有一个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偏偏还是圣教的红衣大主教之一,够二哥头疼一阵子了。不过我还是有些好奇,当年大师父收养你、我都以解释得通,毕竟他跟京城的高层还是有些往来的,可二哥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李弓角摇了摇头,目光飘向遥远的西方。
历史,有些是用来铭记的,有些是可以追根溯源的,有些便只能随风飘散。
随风飘散的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还有西伯利亚雪地里的戾气。
已经记不清这是西伯利亚今年的第几场暴雪了,大雪封了路,封了西西伯利亚平原,也封了东西伯利亚山地。
茫茫的雪原里,一片皑皑白雪,原本是看不到任何活着的生物的,雪地里的某处地方动了动,而后覆在上面的雪层纷纷滑落,冰天雪地里站起来一个人。
一个容貌比女子还要娇媚动人的男子。
但他的的确确是个男人,无论是在冰冷的空气里依旧袒露着的胸膛还是浑身上下匀称而充满爆发力的肌肉,都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
他轻轻咳了两声,震落了一旁雪松上的几瓣白雪。
随着他的轻咳,那雪地里又有一处地方动了动,又有一人从雪地里站了起来,同样是赤着上身只穿着一条平角短裤,同样是一张美得让天下女人都黯然的面孔,跟刚刚那张脸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只是微微勾起的嘴角看起来少了一份沉稳,多了几丝邪魅。
“我说,现在你该认输了!”挂着邪笑的青年用流利的中文说道。
当先从雪地里站起来的那青年也不理他,只皱眉看向南方的天空,喃喃自语道“算起来,今天应该是除夕了,本来想赶去跟你们吃个团圆饭,看来又要被这个臭无赖给耽搁了。”
“我说,单凭你刚刚说的‘臭无赖’这三个字,我就有足够的理由当场净化你这个异端!”他依旧笑着,关于净化这个词,从第一次见面到此刻,他已经说了无数次了,但似乎也就只是说说而已——哪怕次次以命相搏,他始终也都奈何不了对方,当然,对方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这是一个死循环,到死也改变不了。
“咦,你刚刚说什么?”这个被圣教米诺斯大人赐名阿佛洛狄德的青年男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你刚刚说,今天是除夕?你们华夏人的圣诞?”
李徽猷出奇地没有出言相怼,只是微微点了点,而后才道“没空跟你在这儿耗时间了,我要回去一趟。”
阿佛洛狄德微微蹙眉“感觉你一个国家公务员比我这个大主教还要忙啊!”
李徽猷看了他一眼道“是私事!”
阿佛洛狄德笑了起来
,在这茫茫的雪原里,他的笑容就如同给死寂的寒冬带来了生命的期望一般“你那个一无是处的三弟又给你惹什么麻烦了?”
李徽猷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道“三儿的事从来就是我和弓角的事,你这样的木头,是理解不了的。”他掸了掸身上的雪,从附近的雪松上取了衣物,只扔下两个字,“走了!”
阿佛洛狄德笑了起来“还真是没有礼貌呢,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如果不是我恰好碰上了,这会儿你早就死在那些斯拉夫人的手里了。”
李徽猷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你的那些笨蛋手下,我早就干掉那个恐怖份子的头目索尔斯基了。真倒霉,每次碰到你都没有好事!”
阿佛洛狄德也不生气,笑着道“影子们的确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这也不能怪我啊,教中训练他们的那些家伙,也一个比一个弱。不过话说回来,索尔斯基那个家伙暂时还不能死,他刚刚向教宗大人宣誓了效忠,你若是现在就把他杀死了,那不是在打老头子的脸吗?老头子心眼相来都很小的,要真盯上你了,可不是我这般小打小闹。”
李徽猷往前走着的步伐突然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阿佛洛狄德道“你那么怕他,干嘛不把他干掉?”
阿佛洛狄德那双漂亮的单凤眸子突然瞪得老大,似乎被他这个异想天开的建议弄得有些瞠目结舌“你以为教宗是什么?说干掉就干掉?我发现你越来越胆大包天了,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你这个可恶的异教徒!”
李徽猷很嫌弃地撇撇嘴,似乎对他的这幅很神棍的表态很是不屑“这种鬼话,你就骗骗外面那些可怜虫吧,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昨儿夜里喝了两瓶伏特加就要去跟你们的教宗大人决斗。”
阿佛洛狄德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一定是听错了,我肯定说的是切磋。”
李徽猷叹气摇头“你自个儿接着在这儿无耻下去吧,我要先走了。”
“喂,用你们华夏人的话来说,这大过年的,你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西伯利亚大雪城里?”阿佛洛狄德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滚,让你那些埋伏在雪里的手下都出来暖和暖和吧,再冻下去,真的要死人了!”李徽猷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算是拜别这个长着一张同样面孔的混账家伙。
“嘿,嘿嘿!”阿佛洛狄德站在那儿笑了起来,目送那背影缓缓消失在雪原的深处,而后才长长叹息一声道,“都出来了吧!”
话刚落音,周边的雪地里瞬间站起六名身着白衣的男子,看装束便是圣教当中实力不促的白衣主教。
“别问我为什么,没什么为什么,就是还有些事情需要弄明白,所以他暂时还不能死!”阿佛洛狄德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走吧,干耗了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