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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独眼猛地露出一丝杀机,但也只是一闪即逝,他笑了起来:“李局长说笑了,天网恢恢之下,谁敢无缘无故的乱杀人啊!又不是万恶的封建旧社会。”
李云道笑了起来了:“如此甚好。”他仔细打量了这独眼男子两眼,似乎想把他的容貌刻在脑中。
“小江,随我一起送送李局长!”戚洪波适时地出来打圆场。
“不用客气!”李云道的眼神落在齐褒姒的身上,后者会意,指了指白玲,做了打电话的手势,李云道知道,她是放心不下刚刚差点儿痛失爱子的白玲。
戚家父子将李云道送到门口,凡青蛇开着那辆黑色的防弹奔驰停在门前。
“李局长,我们后会有期!”戚洪波冲李云道抱拳,似乎情绪很不错。
李云道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戚小江一眼,默不作声地上了车。
目送黑色奔驰消失在视线中,戚小江这才奇道:“爸,你跟他说了什么?我怎么看上从书房出来以后,情绪有些不太对劲?”
戚洪波看了戚小江一眼:“儿啊,你还太嫩啊!你比那位李局长虚长了几岁,但格局却比人家差了太多了!”
戚小江不以为意:“三十岁的实权正处,别说放眼全国,就是全国也不多见。我听说曲书记很欣赏他,没准儿接下来人家又要开创一个三十出头的副厅级的先河。您就别拿我跟人家比了!”
“唉!”戚洪波叹了口气,“可惜这样的人才不能为我所用啊!可惜啊可惜!”戚小江翻了个白眼,老头子这句话说得太诛心,也不怕传出去天打雷劈,人家那是国家干部,难不成老头子还想自立为王?戚小江知道自己想多了,他知道戚洪波的可惜是说李云道永远不会站到他们这边来,最多只有互惠互利的合作可能。
“对了,爸,刚刚出书房的时候,你说合作愉快,你要跟他合作什么?”戚小江终于将压在心里好一会儿的疑问抛了出来。
“天机不可泄露。”戚洪波淡淡地笑着道,“至少,戚家短时间内不用跟李云道正面对敌了。”
“为什么?”戚小江不解。
“人家来浙北,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说完,戚洪波负手转身,哼着小曲缓缓踱回别墅。
“醉翁之意不在酒?”戚小江站在路灯下,面露不解,正准备跟上去,却迎面看到白玲抱着孩子与齐褒姒并肩走了出来。
“我准备带小不点去医院检查一下。”白玲连看都不愿意看戚小江,说话时只盯着远处的黑暗,“那些混蛋给孩子吃了安眠药,我怕会有什么后遗症。”
戚小江点头道:“我来安排一下。”
“不用。”白玲冷冷道。
“你跟我之前的纠葛,别连累到孩子。你抱着孩子去医院,说孩子被喂了安眠药,你怎么跟医生解释?而且现在三更半夜的,去医院也只有急诊,哪有什么好医生?”戚小江有些上火了。
“你……”
白玲还没开口,就被齐褒姒打断道:“玲姐,他说得有道理,为了孩子着想,还是让他安排个好一点的医院,最好找个好一些的儿科大夫。”
戚家在西湖的触角几乎可以延展至各行各业,戚小江只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市儿童医院的院长便亲自回了电话过来。放下手机,戚小江伸手轻轻抚着儿子的面颊:“安排好了,到儿童医院找江医生,他这会儿正在赶去的路上。我待会儿把他的联系方式用短信发你。”说完,戚小江转身便回了别墅。
白玲看着那背影,轻哼一声:“没责任心的家伙!”
齐褒姒苦笑摇头,白玲和戚洪波之间的恩恩怨怨旁人也无法评判,但七巧玲珑心的齐褒姒哪能看不出,这对冤家其实内心深处都有彼此,只是因为价值观和世界观的不同,从此变为了陌路人。
这世上,相爱而不能相拥的,又何止万千?
黑色奔驰在西湖的高架路上前行,凡青蛇开车很稳当,车速从头到尾都没有超过六十码,哪怕此刻已经是深夜,西湖的高架道路上只有零星的几辆车同行,与白天的拥堵不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云道坐在后排,默默地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路灯,似乎一直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凡青蛇从后视镜里偷偷打量着这个年轻人,他一直觉得李云道有时候看上去很年轻,有时候却仿佛像一位身经百难的老人,他从来都不觉得李云道像一名警察,在他的印象里,跟自己打交道的那些警察从来都不是这般文质彬彬的模样。可这个青年的的确确掌控着西湖市的缉毒、刑侦和交巡警这三支力量,无论哪一支,都是他这种混社会的人所避之不及的。
那青年似乎意识到凡青蛇在打量自己,突然转过头,看着凡青蛇问道:“独眼是什么人?”
凡青蛇愣了一下,道:“他是五小姐的保镖。”
“哦?什么来历?”李云道笑了起来,脑中浮现那个戴着厚厚框架眼镜的戚家姑娘。
“嗯,据说戚爷早年救过他的命,为了报恩,就留了下来。”
“救命之恩?”
“据说是被女人背叛。”
李云道“哦”了一声,这世间有故事的人太多,情爱仇恨就如同那剪不断理还乱的丝线。
“先不要送我回家,送我去个地方。”
西湖小河旁,人家枕河。入夜,老人早已经睡下,飞檐龙兽下灯光昏黄,绿衫女子轻轻咬断丝线。
一旁倚在堂屋木门上的红衣女子无奈地打了个哈欠:“绿荷,早点睡吧,那家伙估计早就回家睡下了。”
绿衫藕鞋的绿荷浅浅一笑,露出迷人的梨涡:“你先睡,我再等等,绿豆糕还他热在锅里哩。”
薛红荷无奈地皱了皱眉头:“你干嘛对那刁民那么好?他是可是个吃女人不吐骨头的花心大萝卜!”
绿荷微微一笑:“傻红荷,师弟就是顽皮了些,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他是公安局长,自然会很忙,等他忙完了,自然就来了!”
薛红荷哼一声:“顽皮?他那叫顽皮?他那要是叫顽皮的话,那号子里关着的,只能叫调皮了。”
绿荷笑道:“你对云道有偏见。”
薛红荷道:“我是实事求是。你没见过他欺负我的那副贱样儿,你要是见到了,一定跟我一样,想把他撕成一条一条的。”
“师弟怎么媳妇我家红荷了?”
“他……”薛红荷有些脸红,恨恨地哼一声,“总之就是个不要脸不害臊的坏家伙!”
“我怎么听人说女人骂男人是坏家伙的时候,百分之八十的情况都是喜欢上对方了呢?”
“怎么可能,我会喜欢他?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这个家伙。真是,要啥没啥……”
小院的木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一个身影闪了进来:“薛红荷,你说得对,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嗯,我也没法喜欢你这种女人,真是,前不凸后不翘的……”
绿荷师姐却嫣然一笑,放下手里补了一半的衣衫:“怎么这么晚?还没吃饭吧?”
李云道嘻嘻一笑,示威般的在绿荷师姐的俏脸上轻拧了一下:“这不等着尝师姐的好手艺嘛!”
薛红荷又想张牙舞爪,被绿荷拦了下来:“姐姐,你也再吃几块绿豆糕?”
薛红荷头也不回地转身就回房:“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吃!吃吃吃,死刁民,噎不死你!”
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 放出风声()
绿荷师姐亲手做的绿豆糕颇具江南特色,又加了些薄荷叶汁,在初夏季节入口,既清甜香糯又凉爽沁人。也许是许久没有尝过绿荷的手艺,李云道一口气吃了十绿豆糕,狼吞虎咽,一脸十年没吃过饭的穷凶极恶,吓得绿荷连忙给他倒了一杯山楂水:“慢点吃,像个孩子似的。”
李云道不以为意,吴老和绿荷这里,是他心灵的一方净土,无论碰到什么事情,他都愿意到这里来,仿佛这里才是他心灵的归宿。“嘿嘿,师姐手艺真好哩!你做的绿豆糕吃多少都不会腻!”李云道由衷地赞道。
绿荷师姐听了心中高兴,唇角微微扬起,甜甜笑道:“你喜欢吃就好,这次薄荷叶不够了,下次师姐多做些,让你带走。”
“嗯嗯!”李云道也不跟绿荷客气,他知道如此绿荷才更高兴,眼珠子一转,问道,“老师有没有生气?”
绿荷掩口笑道:“还说呢,那天老师的一个朋友打电话来,一开始还聊得挺开心,等一提到你这个关门弟子,老师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老师的朋友好像也是你们西湖市的一位老领导,人家倒是对你赞不绝口哩。不过师弟啊,以后可不能那般冒险了,几千公斤炸药,老师听了都发懵哩!”说着说着,绿荷师姐便忧伤了起来,一张俏脸惹人生怜,“凤驹才多大,阮钰又刚刚怀孕,以后做事可不敢那般孟浪!毒贩,恐怖份子,都是不要命的啊!”
眼着绿荷一双美眸又要泪眼婆娑,李云道连忙点头:“嗯嗯嗯,我答应师姐就是,下回绝对不会这般冲动了。对了师姐,最近咱们赵书记有没有再找过老师?”李云道连忙扯开话题。
绿荷心思单纯,果然顺着李云道的话往下说:“自从你出鬼点子让老师给赵书记写了‘将门风骨’四字后,赵书记似乎就消失了。不过,我听人说,最近他在浙北大学等高校视察的时候,不止一次提过,说‘我们有些老学者,学术功底是公认的好,但是不务正业’,嘻嘻,估计说的就是老师。我没敢跟老师说,怕老师生气,不过也没关系,反正老师已经退休了,享受的是国务院津贴,跟他浙北省委书记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去。”
李云道却摇头道:“别小看了咱们这位赵书记,很可能将来某一天,人家真的入主国务院了,也许这样他也不会满足!”
绿荷瞪大了眼睛,黑色的眸子在餐厅的灯光下看上去格外闪亮:“那怎么办?万一到时候他针对老师……”
李云道笑了起来:“师姐,你就宽心吧,先不说他能不能登顶,就算他真的登了顶,到那个时候,估计他又得回过头来巴结老师了,毕竟到了那个层次,他也不敢在史书上留下骂名。”李云道虽然安慰了绿荷,但是他自己很清楚,以赵平安的胸怀气度,如果真我有那么一天,肯定会秋后算账,到时候清算起来,就不是如今这般风清云淡的局面了。
躺下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两点。这座距离西湖不远民宅小院有三间房,恰好老师睡一间,绿荷和红荷姐妹俩睡了一间,李云道只能去那间支着一张行军床的小屋。虽然只是小屋,但却被绿荷收拾得很干净清爽,屋子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艾草香。
“今天艾灸师傅来给老师诊疗过,所以屋子里有些艾草味。”绿荷似乎有些歉意,“条件简陋了些,师弟将就着睡一晚上吧,明天我去挑张床让人送来。”
李云道笑道:“没事儿,这条件已经很好了。我刚下山那会儿,带着十力一起睡工地上的工棚,那条件、那气味,嘿嘿,这已经很好了!”
绿荷帮李云道铺了床铺,又送了一床毛毯进来,最后还不放心,送了一杯温开水进来,这才回自己的房间睡下。
躺在行军床上的李云道头枕着双臂,借着外面的微光,盯着小屋上方的屋梁,久久不能入睡。
戚洪波用来换取短暂平静的消息对他来说足够震撼:毛舒的背后居然还另有“高”人,而且也同样身居高位,那么这个神秘的幕后高人究竟是谁呢?
知道李云道正在调查圣教的人并不多,戚洪波这个层面的人更不可能知道如此机密的事情,在他们眼里,甄平母子顶多就是跟恐怖份子有关联,但他绝对不可能知道圣教这样一个极为神秘的组织,因而戚洪波是不可能用这种消息来欺骗自己以换取苟延残喘的时间的。
可是,戚洪波所说的毛舒背后的“大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呢?是体制内的?还是体制外?
毛舒是本名门智雷的卧底警察,能使唤得动他的,要么是级别比张士英还要高的,要么就是能够给毛舒足够的利益,或者说,两者皆俱!
如今毛舒被国安直接带去了京城,难道说,毛舒背后的人,是国安的人?或者说跟国安有着莫大关系的人?这个答案只有毛舒能够解答了,但是能不能再见到毛舒,李云道自己也不敢打包票。为今之计,就是要尽快找到老猫的那名手下苏洪。现在绑架小不点的三人团伙一死两逃,苏洪知道得罪了戚洪波,短期内肯定不敢在西湖露脸了。
李云道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身子,一个电话直接打给了华山:“老华,让线人在道上放消息出去,就说老猫的两名手下,猴子和苏洪平分了老猫留在安全地点的八千万毒资,现在正准备潜逃。”
最近好不容易才进入正常生活状态的华山一个激灵:“头儿,真的假的?哪儿来的八千万毒资?所有的涉案卷宗我都年过,没提到过那八千万啊!”华山也知道八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万一上头真查起来,弄不好破了案功劳没多少,反倒因为这八千万惹来一身骚。
李云道笑了起来:“老华,你别激动呀!八千万毒资,是真是假,只有老猫自己知道。现在他被国安带去了京城,一时半会儿肯定出不来,就处出来了,也会直接先退到我们局里来。”
“头儿,我不太明白,这事儿……”
李云道笑道:“老猫手下能人很多,不光是猴子和苏洪这几个人,如果他们俩胆敢私自分了毒资,老猫的其他手下会怎么想?老猫不在,那就是大家的公款,私自分钱,而且还是八千万……”
华山恍然:“头儿,我明白了,你是想让他们黑吃黑?”
李云道笑道:“等他们成了过街老鼠,你觉得对他们来说,哪儿最安全?”
华山嘿嘿一笑:“明白了头儿,等好消息吧!”
打完电话,已经是凌晨三点,李云道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一觉睡醒居然已经是早上八点,院子里传来咿咿呀呀的流觞昆曲声。
推门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的时候,却看到一身白衣的老爷子正躺在院中的桂花树下,身边的小凳上放着一只袖珍的收音机,收音机里唱着昆曲《长生殿》四本中的第三本《马嵬惊变》。
听到这边的动静,老爷子微闭的眼睛缓缓睁开一只,往这边瞥了一眼,又缓缓合上,手中拍子随音乐不停。
“哎哟,老师,听昆曲呢?”李云道凑了上去,蹲在老爷子身边,偷偷打量着老爷子的脸色。
“哼!”老爷子轻哼了一声,也不理这刁民,只管自己继续听曲。
“淅淅零零,一片凄然心暗惊。遥听隔山隔树,战合风雨,高响低鸣。一点一滴又一声,一点一滴又一声,和愁人血泪交相迸。对这伤情处,转自忆荒茔。白杨萧瑟雨纵横,此际孤魂凄冷。鬼火光寒,草间湿乱萤。只悔仓皇负了卿,负了卿!我独在人间,委实的不愿生。语娉婷,相将早晚伴幽冥。一恸空山寂,铃声相应,阁道崚嶒,似我回肠恨怎平!”李大刁民跟着那曲调唱了一段,听得老爷子直皱眉头。
“唱的什么东西!”老爷子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瞪着李大刁民,“好好的昆曲唱段,都被你这秦腔唱法给破坏了!”
李大刁民不以为意,厚着脸皮凑在老爷子身边:“您老就将就着听吧,我又不像您,多才多艺,我能唱几句秦腔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老爷子怒道:“不学无术的家伙!”
李云道连忙嘿嘿陪笑:“是是是,我不学无术,我要是像十力那般生而知之,那您这个老师不就要下岗了嘛?”
老爷子被这没脸没皮的家伙气笑了:“不学无术还有理了?”
“嘿嘿,老爷子,您别生气,我这不得空就来了嘛!”
老爷子的脸色终于缓和了许多:“亏你还记得!”
李云道陪笑道:“不敢忘不敢忘!”
“不敢忘?你李大局长胆大包天,几千公斤的炸药,你也敢往上凑!”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在蹲在身边的家伙的脑袋上狠狠来了两脑门,这才稍稍消气。
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 夫人()
初夏的清晨,在这距离西子湖不远的河畔小院里,斜躺在藤椅上的老人冲半蹲在自己跟前的李云道吹胡子瞪眼睛,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公安局副局长还得一脸陪笑,末了还要端了枸杞养生茶送上去,厚颜无耻地讪笑道:“老爷子,您先润润喉咙,歇一歇再接着批。”
老爷子当真接过水杯,饮了两口,继续开骂,但骂到最后已经不是在骂眼前陪笑而不语的青年,多数的板子还是打在了当年修建大坝时的那些执政者的屁股上,在厨房对爷儿俩做早餐的绿荷看得掩口想笑,她知道老师是真的担心自己的这位关门弟子,哪怕他不来上课时天天唠叨着要罚某人跪在搓板上抄书,但一听说白沙湖大坝差点儿出事,一整夜都没能睡好。
“老爷子,您消消气,我这不也是一时冲动嘛!我又不是打不死的小强,真要知道大坝下有几千公斤的炸药,我哪儿敢往上凑啊?”李云道睁眼说瞎话,但表情看上去比什么都真。
老爷子怒道:“别在这儿哄我这个老头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就你那点英雄主义的小情节,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绿荷师姐适时地从厨房端了一碗绿豆汤和一碗米粥出来,恬淡笑道:“好了,过去的都过去了,老师您也真是的,说说师弟就好了哟,生这么大气干什么?来,师弟喝碗绿豆汤,老师您喝米粥。”
老爷子一脸不乐意,瞪眼道:“凭什么他喝绿豆汤,我就要喝米粥?”
绿荷安抚老人道:“老师,医生说您体质偏寒,夏天也要注意保暖,尤其不能吃绿豆一类凉性的食物。米粥是今天一早起来熬的,用的是云道从东北捎回来的东北大米,味道比这绿豆汤要香多了,不信您闻闻。”
老人怏怏地接过小碗,嗖嗖尝了一小口,随即脸色便转忧为喜,瞪了某刁民一眼:“算你还有些孝心,罚跪就算了。我听说市委书记亲自答应给你批了一个月的长假,现在北京回了,昆仑山也回去看过了,东北也回了,是时候好好静下心来做做学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