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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分离与重聚()
对于流水村的村民们来说,数百余喇嘛上山迎教宗这种事情应该是他们这辈子碰到过的最隆重和最神圣的事情了。十力嘉措被挂着绣经布帘的轿子抬下山的故事或许要在这个远离世俗的小山村里流传上数十年,或许还会有不同的版本流传下去,这一点光从这几日络绎不绝来庙里上香磕头许愿的善男善女的身上便可以看得出来。庙本就是一个不知建于哪嘲哪代的古喇嘛庙,庙里除了那些典籍外,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这些书对于将采玉视作最大生活来源的山民们来说,跟可以用来点火擦屁股的废报纸没有太大的区别。蔡桃夭知道那些古籍孤本都是李云道的命#根子,所以下山前一天,从附近的军分区借来了一个班的兵力,用一辆运载卡车将庙里那些文化传承价值远大于经济利益的古籍孤本都运到了山下,又通过军方的渠道将书册送去了远在京城的王家大院。
次日清晨,天色微亮时,兄弟三人在流水村依依惜别。几日前在这里送走了那个他们视作亲弟弟的孩子,几日后感情深厚的三兄弟也要在这里各奔东西。
“弓角,悠着点,别在这荒郊野岭的地儿先把娃娃给整出来了,天天跟布尔汉他们混在一起,小心胎教不好!”李云道在大块头的胸口轻锤了一拳,调笑着说道,“到时候让苦草嫂子挺着个大肚子去见陈将军,哈哈哈,想想那场面我都想笑!”
陈苦草被他说得双颊通红,低着头偷偷打量那不解风情的大块头。李弓角却憨憨地笑着摆手:“嘿嘿嘿,不会的不会的!要生也要等回城成亲了再生,不然陈叔叔会枪毙我的!”
陈苦草双颊飞霞,作势要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李云道又转向那比女子还要娇媚的男人:“女人方面我就不多啰嗦了,你自个儿肯定有数。我就说一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那位同胞兄弟,不管他是谁,是干嘛的,你找归找,认归认,但有些事情别太勉强,毕竟亲情血缘这东西,有的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但有的人却视之为草芥,所以就算不太如意,你也不用太往心里去。还是那句话,有事儿招呼一声,你就是在天涯海角,我和大块头就是爬也要爬去找你!”
兄弟之间本就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很多事情原本就是你知我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三兄弟各奔东西,弓角为老喇嘛守孝两年,徽猷要从兰州到香港再转机去英国,李云道还有小半个月的假期,尽管西湖那边已经来过几次电话,不是公安厅打来的,就是国安局确认一些情况,李云道一一好脾气地作答,但对提前结束假期回西湖这件事,他始终都没有松口——拉着张凯钟上大坝跟甄平谈判的那晚,很多原先他想不通的事情在瞬间都想明白了——天大地大,谁他娘的也没有自己的老婆孩子家人大!
从昆仑山自驾到青海,再到甘肃,领略了丹霞地貌这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后,又到了内蒙呼伦#贝尔大草原,在蒙古包里感受着蒙古族的热情豪迈的同时,李云道一个人喝趴了整整一蒙古包的一十八名蒙古好汉。次日清晨,旭日东升,装了两大桶马奶酒和肉干后,李云道便带着蔡桃夭和阮钰一起直奔那片北纬四十三度以北的黑土地。之前因为无意间发现了日本731部队在大山里的军事基地,军区的专家接手后第一时间就想疏散附近几个依山而居村落,发动当地政府的力量,做了很多工作想让这些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山民们搬到距离这里百公里以外的县城去。村民们的思想工作要比想象中的难做得多,世居此地的山民有不少都是当年的鄂伦春族,这辈子都早已经习惯了靠山吃山的生活,让他们搬到县城里去,这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当地政府也没办法,不过幸好军区的专家队伍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将地下军事要塞的各个角落都摸了个透,确认没有遗留的生化武器后也就作罢,不再要求山民们搬离,之前响应政府号召搬走的人一看这形势,绝大多数也又全部搬了回来。
蔡桃夭和阮钰是头一回踏上这片土地,但也都清楚这里对于李云道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下车时蔡桃夭抱着眨着大眼睛好奇打量这青山绿水的王凤驹,阮钰轻抚微微隆起的小腹。蔡桃夭对王凤驹小声说,凤驹啊,我们现在到外婆家了。阮钰默默对腹中胎儿道,宝宝,这是爸爸的老家。
越野车开到村口的时候,李德宝正和村里的人商量在从村口到部队驻扎地之间的地方建个小卖部。这几年随着部队往这里驻扎的人越来越多,村子里聪明一点的家庭都先后奔了小康。老村长在村里本就德高望重,一言九鼎,李德宝脑子很活,一点就通,部队进驻后,他就借着本地土产的优势,一度承包了部队的伙食,随着部队往这里驻扎的人越来越多,村子里人的脑子也开始活跃起来,跟部队做生意的门道也越来越多。
隔壁家拖着黄鼻涕的熊孩子二狗冷不丁地一路小跑过来:“大伯,村口来了辆车,下车一男的,还带着俩女的,到你家去了,老村长让我来喊你回家!”
李德宝一愣:“是部队的周连长?不对不对,部队都是男的,没女娃娃啊!”
二狗吸了吸鼻涕,没能吸干净,又抬手往袖子上一抹,傻笑说道:“哦,对了,我听那男的喊老村长舅舅。”
“哎哟!”李德宝急呼一声,连忙起身,“小卖部的事情回头再说,敢情是我大兄弟回来了!”
李德宝一路小跑,撩了帘子一进门,果然看到那张熟悉的年轻面孔,老爷子正坐在青年对面,笑得合不拢嘴。桌旁还有两名女子,一个美若天仙,怀里还抱着娃娃,另一个漂亮里还带着些英气,不停地轻抚着小腹,看来也是有了身孕。
“哎呀,我的大兄弟,可想死我了!”李德宝拥有山里人的淳朴与热情,上来就给了李云道一个热情的熊抱,“过年那阵子,我还跟我爹唠叨,你这娃娃一走就是四五年,也没个音讯。要不是虎子经常会打电话到乡里,说你们经常会关照他,我还以为你小子把你老舅和我这个大哥给忘了呢!”
“哪能啊,血浓于水,我忘谁也不能忘了你们啊!”李云道心中还是充满歉意,本来应该多抽时间回来看看,但这几年一直在外奔波,倒是冷落了母亲这边的亲戚。
“没事没事,知道你忙,虎子说你现在已经是公安局局长了,让我好好看看,嗯,瘦了些,但更精神了!”李德宝本就比李云道要大不少,言语间丝毫不掩饰对这位大表弟的怜惜。
两人寒暄了一阵子,蔡桃夭在一旁笑着给李德宝倒了杯水:“大哥,坐下跟三儿聊吧!”
李德宝一愣,看看李云道,再看看蔡桃夭:“这位是……”
李云道笑着道:“难得回来一趟,太兴奋了,都忘了介绍,哥,这是我夫人,蔡桃夭,怀里的是我儿子,凤驹。这是我媳妇儿,阮钰,肚子里还有一个,现在名字还没起。”
老村长老烟嘿嘿瞅着两个姑娘不说话,他瞧这俩女娃是顺瞅越顺眼,尤其是蔡桃夭还给李云道生了个大胖小子,这可是一等一的功臣,还有这小阮姑娘也很不赖,宽盆骨翘屁股,肯定也很能生养。而且刚刚云道也介绍了,这俩姑娘可都是好出身啊,一个是将门之女,一个金融世家,一个是博士,一个金融家,而有他也看得出来,这俩女娃娃对自己这个外甥,可是死心踏地得很呢!老烟很开心,也很欣慰,开心的是这孩子没忘了根,欣慰的是秋萝的孩子不但娶了媳妇儿生了娃,而且还一娶就是俩。
李德宝似乎并没有觉得李云道一口气娶俩老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相反热情地跟蔡桃夭和阮钰打了招呼,便吩咐虎子他妈巧婶杀鸡做饭,晚上好跟大兄弟多喝上几杯。
巧婶做了一桌子山里的农家菜,都是在城里不常能见到的野味,孕吐了一路的阮钰一反常态地吃了两碗米饭。饭后,女人和孩子们早早地就在巧婶的安排下洗漱睡了,剩下三个爷们继续就着剩菜喝酒聊天。李云道将车上的所有马奶酒都取了下来,聊了村里这几年的发展,聊了虎子的将来,也说了自己在西湖的发展状况,老烟不太说话,基本都是李德宝在跟李云道交流,看得出,李德宝这几年思想解放得很迅速,为了村里老小的生计,想了不少的好点子。
五大缸马奶酒喝完,老烟斜靠在炕上打起了呼噜,李德宝也伏在桌子上睡得鼾声震天,李云道笑了笑,给老烟盖上毛毯,又给李德宝披上了件衣服,这才独自一人来到村间的小道上。
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上坟()
春末夏初的东北,气候格外宜人。入夜,月朗星稀,银色的光辉洒落在群山间,给连绵的群山笼罩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月光如水,亮如白昼。这几年村里条件越来越好,在有理想也有作为的村长李德宝的带领下,原本的泥地如今变成了平坦水泥地,路面也不再坑坑洼洼。在月光下,这条如玉带般的水泥路从村头一直绵延到村尾,又在各个岔路口分散出去,几乎贯通了家家户户。李云道独自一人徜徉在这个原本远离世俗的山村里,泥土的气息依旧怡人,花草的芬芳仍然沁人心脾。他踩在水泥地上,就仿佛那个叫李秋萝的女子还活在这世间一般,她若看到如今的变化,应该也会欣然一笑吧。
山村里很安静,所以睡眠质量格外地高,清晨天色微亮,李云道便被远方驻扎军队的士兵们晨练的号子声叫醒。一夜的休息便将一路自驾的疲惫一扫而空,推门见山,远处士兵们“一二三四”的口令声愈发清晰。
“咋起这么早?”勤劳能干的巧婶秉承了山里女人的传统,天没亮便起来洗衣做饭,看到李云道也起这么早,明显很些吃惊,“他大兄弟,再睡会吧,还早呢!是不是山上的新兵蛋#子把你吵醒了?一开始我们也不太习惯,不过这几年下来,没他们天天在山上嚷嚷反倒有些不太习惯了。部队的纪律很严,那些当兵的看到老百姓可客气了!”
李云道笑道:“嫂子,虎子打电话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说是想接着当兵,还是退伍参加工作?眼瞅着小家伙也要二十出头了吧?”
巧婶腼腆地笑了笑:“我倒是听他爹提过,说是部队里想留下也不是不行,听说他们的首长对他很照顾,还要提拔他进什么特战队,不过我觉得啊,当兵天天打仗,我这怪担心的,要是能退了伍找份安稳点的工作就妥当了。再过两年,给他说个媳妇,我和你大哥也就没啥好担心的了。”儿行千里母担忧,巧婶说着说着,就开始想儿子了,偷偷转过头去抹了把眼泪,“你说这浑小子一走就是好几年了,也不说回来看看。”
李云道笑了笑,劝慰道:“嫂子,现在是和平年代,进特战队也没什么不好,不会真的天天打仗的,而且现在训练,都是比较科学和合理的。话说回来,如果到时候真退伍了,虎子要是不想回山里来,就让他去找我吧!”
巧婶喜出望外,欣喜得有些局促:“他大兄弟,这怎么好意思,当初带虎子出去也让你费了那么多心,现在连找工作也要……”
李云道笑着摆了摆手:“嫂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虎子是您儿子,不也是我外甥嘛!”
恰好西屋的门打开,蔡桃夭披着风衣走了出来,听到两人的对话,也笑着道:“嫂子放心便是,虎子无论是继续当兵还是找工作的事情,都包在我们身上,关键是看他自己的意愿。”
李云道握住女子的柔荑,他知道虎子如今所在的是一支百战之师,这支当年参加过平原战役打过大胜仗的队伍如今的主帅正是蔡家旁支的一位血亲,只要蔡桃夭一个电话,别说是留下当兵提干,就是送去军校念个几年回来接着提干也不再话下。
蔡桃夭仿佛知道李云道的心事一般,微微一笑:“我去叫疯妞儿起来,你稍等我们一下,我们稍收拾一下,就带你一起进山。”
巧婶笑着道:“清明时我们刚去上过坟,前年山里发过大水,把路冲没了,待会儿让德宝带你们一起进山。”
最近舟车功顿,再加上怀着身孕,阮钰的精力消耗很大,昨晚头一贴到枕头便一觉睡到天亮,等蔡家大菩萨叫她起床,还有些不情不愿,但一听说是要进山给婆婆上坟,阮家大疯妞立刻精神一震。
太阳还未露脸的时候,这支进山的队伍便已经踏上了山间的小道。森林并没有因为部队的进驻而受到太大的影响,依然保持着几年前郁郁葱葱的样子,只有其中一段山道被洪水冲来的几株断树挡住了。幸好老烟对这片山林再熟悉不过了,带着众人绕了一圈,终于在晌午时分走过那条潺潺小溪,来到那个小土包前。正是接近初夏的时节,小土包上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花,五颜六色,姹紫嫣红,看上去格外漂亮。
进了山以后,李云道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照顾着身边的女子,最后干脆将王凤驹接了过来自己抱在怀里。此时坐在小土包前的断木上,李云道小声对怀中的孩子道:“凤驹啊,在这里住着的,是你的祖母,祖母就是爸爸的妈妈。”
摆上巧婶准备好的饭菜碗筷后,李云道带着凤驹一起磕了几记响头:“娘,儿子带两位儿媳妇儿和孙子来看您了!”
一旁的老烟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老泪纵横:“妹子,你儿子出息了,你在泉下也该瞑目了。”
李德宝默默除着坟头上的杂草,只留下那些看上去很美的鲜花:“我爸说,这是姑姑生前最喜欢的一种花,村里人都叫它春秋花,因为这种花会在春天疯狂地生长,在夏天枯萎,但又会在秋天复活,长势比春天的时候还要迅猛。”
蔡桃夭也磕了四记响头,对着那坟包喃喃道:“妈您放心,我会穷尽我这一生做一个好媳妇,也会用尽全部力量照顾好云道和凤驹。”
阮疯妞却揉着肚子磕头,在心中默念道:“婆婆啊婆婆,您一定要保佑我给你们老李家添个儿子啊,我嫁的可是李云道,将来儿子也姓李呢!”
一行人将最后的时间留给了这个心心念念了三十年母亲的青年,任由他一个人坐在坟头旁,喃喃说着些旁人听不懂的话。
“娘,说实话,从那大桥上跳下去的那一刻,我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那江水真的很冷,冷得我连浮在水面呼吸都觉得困难。那些南美的杀手是真想要我的命啊,桃夭生凤驹那天,他们又来了,那天晚上我真的又急又怕,万一桃夭母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您说往后这日子还咋过啊?”
“娘,这次我又犯一次浑,明明知道大坝下面全是炸药,明明知道夭夭和凤驹还在京城等着我回去,可我还是一个人就揪着那个杀人犯上了大坝。娘,那是几千公斤的炸药啊,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万一真爆了,估计连我的骨头渣子都找不着一片。娘,儿子这么做是不是特别不称职?娘,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丈夫,有了夭夭和疯妞,还不知道好好珍惜,可是娘您知道吗,我一想到那大坝炸了以后会有几十万人遭殃,我心里就堵得慌啊……”
“娘,大师父死了,十力嘉措也被他们噶举派的喇嘛接去深山里当那个劳什子的教宗了,小蛮那丫头也被接回龙虎山当什么天师掌门了,大哥说他要为大师父守孝,可我知道他是下山后被那些狼心狗肺的家伙弄伤心了,娘,弓角那么憨厚实诚的汉子,一提起他那些牺牲的战友就要哭鼻子,那些黑了心的家伙倒是一个个活得自在,娘,等我腾出手了,一个一个去收拾他们!娘,二哥徽猷居然有个长得跟他一模一样的兄弟,可惜他那兄弟似乎跟咱们不是一路人,而且以后很可能跟我们唱对台戏,您说以后真碰上了,我是杀还是不杀呢?”
“娘,有人告诉我,那白眼儿狼可能还没死,我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有生之年,我一定要拉他来您坟上给您磕一年的响头。要是他真的死在北非了,有机会我也会去一趟,如果能找到他的尸首更好,找回来,我就把他埋您身边,任您天天打他骂他折磨他。要是找不着,我也会找出当年的真相,谁他娘的干死了白眼儿狼,我就让他陪葬。”
山风轻抚,鸟儿翠鸣,蝴蝶翩飞,林间万紫千红,如此胜景,似乎也的确适合当初那个唱着山歌,蹦跳着行在林间的精灵般的女子,哪怕此时她早已经香消玉损,但她的灵魂和笑声仿佛在这山林间从始至终都没有消失过一般。
李云道坐在坟边陪坟中的女人说话的时候,老烟便拉着两个外甥媳妇开始唠唠叨叨。
“这一晃就三十年了,连秋萝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也老了,不中用喽,以前拿起猎枪,连瞄准都不用瞄准,一枪一只麻雀,现在就是估计拿起枪,连端都端不稳哟。”
李德宝拆台道:“爹,家里的猎枪早让乡派出所给收走了。”他冲蔡桃夭和阮钰笑了笑道,“不过我爹还真没吹牛,他年轻的时候,当真是方圆几百里地里出了名的神枪手,自然灾害那年,远近好多村子里都饿死过人,只有我们村子里不但没饿死人,还有富足的山味野货可以接济外村嫁进来的那些婆娘们的娘家。”
阮钰很兴奋地点点头道:“云道的枪法也很好,这是基因的作用吧。”
老烟和李德宝都听不懂什么是基因,但听说李云道枪法也很好便愈发开心,在他们看来,这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下山后李云道变得话很少,阮钰问蔡桃夭发生了什么,蔡家大菩萨笑着摇头说:“给他一些时间,他不是那种一蹶不振的个性。”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戴大美女的烦恼()
时政新闻部是整个西湖日报体系里除管理层外地位最为特殊的一个部门,因为时政新闻的记者经常会陪着领导出访,在市里各层领导面前都拥有一定的话语权,所以就算是报社的高层,只要不出岔子平时见到时政新闻部的人也要客气三分。入夜,西湖日报时政新闻部的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往常这个时候,时政时闻部的办公室肯定是黑灯瞎火,混得好的这个点肯定陪在领导身边参加各种饭局,混得差点儿的也在出席各类宴请,混得不好的也都回家哄老婆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