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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没有问题,国外的三批资金的陆续到位,保证日常运转应该问题不大,可惜不能一口气吞下西湖的冰#毒市场,否则就算没有国外的资金,咱们也能运转下去。”庄祥瑞似笑非笑道。
毛舒看了他一眼:“老庄,我再提醒你一次,这个项目不是一般的项目,你想打主意可以尽情地在毒品上下功夫,但是涉及到这个新能源项目,你一文钱也不能动。”
庄祥瑞连连摇头道:“猫哥,您这是什么话,我老庄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这几年下来,我老庄为组织尽心尽力,没拿一分钱,反倒是贩茶叶赚的钱还倒贴进去不少。”庄祥瑞一脸痛心疾首,似乎很心疼自己贴出去的那些钱。
“老庄,老板说了,跟进这个项目的人,将来都有原始股,你可以尽情地去想象,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毛舒笑着给庄祥瑞画饼。
庄祥瑞嘿嘿笑道:“知道知道,哪能不清楚啊,如今这世道,谁掌握了能源,谁就是真正的老大。跟着老板和猫哥发财,我老庄发财也发得心安理得啊!”
毛舒笑得意味深长,拍了拍老庄的肩膀:“走,去冰室那边看看,那也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毛舒和庄祥瑞并肩走到通道尽头,打开一扇气密门,通过一处瞳孔安检,进入到一处宽阔的地下仓库,仓库正中玻璃房子里,戴着防毒面具的工作人员正马不停蹄地忙碌着。
“猫哥,最近货源充沛,兄弟们三班倒,一刻都没有停过,不过销路上好像出了点问题。”庄祥瑞有些头疼地看着另一侧玻璃房子里正在进行拆包工作的年轻人,“咱们的货越积越多了!”
毛舒笑了笑道:“用app散冰点子虽好,但可控性差。不过小老板既然愿意试,咱们也就陪着唱唱戏,只要警察不来这儿就行,中国这么大的市场,有货还怕没销路?放心吧!”
庄祥瑞笑道:“这方面您是专家,我就是两眼一抹眼啊,您让我卖点茶叶我还在行,换成这个,我就没主意了。”
两人正说着话,一名警卫凑了过来:“猫哥,庄总,外面的摄像头拍到昨天下午有两名少年翻墙进过工厂,不过也没做什么,只是在工厂里兜了一圈又翻墙离开了。”
“少年?什么人?”毛舒微微皱眉。
“估计是附近的大学生,想溜进来偷东西,最近附近的工厂经常丢东西,应该就是被这些孩子给偷了。”
“嗯,加派人手,注意安全!”
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独眼大盗黄信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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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家别墅,戚洪波面无表情地听着手下的汇报。眼前的中年男子是戚洪波八年前无意救下的江湖人,据说曾是西北一带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跨省大盗,作案无数却从未被警察盯上,最后倒是折在了自己最信任的女人手里。狠毒的女子与情人携手毒瞎了大盗一只眼睛,为了大盗藏匿巨资的地点,不顾昔日感情对大盗展开了千里追杀,从陕西一路追杀到浙北境,幸而遇上戚洪波。戚洪波得知大盗遭遇,二话不说便派人对追杀大盗的两人展开围堵,最后二人以终生残疾的代价退出浙北,并被戚洪波勒令终生不得踏入浙北境内,否则格杀勿论。大盗感念戚洪波救命和再造之恩,便隐姓埋名在西湖住了下来,并主动请缨暗中保护戚洪波最疼爱的幼女戚小涵。
“这么说,小五也在追查散冰党的事情?”戚洪波微微皱眉,他发自内心地不想将戚小涵带入那个伴随着太多杀戮与背叛的世界,但是听说小五主动调查散冰党的事情想帮自己这个父亲分忧,心中又是忍不住一阵温暖——到底是自家的闺女,知道心疼爸爸。
大盗年过四十,但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的模样,穿着打扮都像西湖本地的小市民,在戚洪波的面前也没有唯唯诺诺,坐在戚洪波的身边,原原本本地复述着当时的所见所闻。
“信仲,你说什么?小五认识那个新调来的公安局副局长?”戚洪波也忍不住有些诧异,自己的女儿天资聪颖,成绩优异,这些优点他都是清楚的,可是小五什么时候跟李云道扯上了关系?这让他忍不住紧紧蹙眉,额上的皱纹比往常又更深了几份。
大盗黄信仲知道戚洪波爱女心切,微微摇头道:“五小姐是戚爷您的书房里看过李云道的资料,同样,李云道应该是在调查戚爷您的时候,看到过五小姐的资料。听他们的对话,应该是头回见面,而且李云道也在调查散冰党。我看五小姐会主动去跟李云道接触,也不排除想假借李云道之手将散冰党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胡闹!”戚洪波猛地一拍桌子,脸色却并不是生气,更多的是担心,“简直就是胡闹!信仲,小五还是个孩子,散冰党那是什么?那是一群洪水猛兽,我都要打起精神跟他们交手,她一个小孩子不好好读书,凑什么热闹?还有,李云道那是什么人?那是亲手把江宁龙正清、香港傅九彪拉下马的货色,他来浙北,不搞定我们戚家自然不肯罢休,小五凑上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独眼大盗黄信仲倒不像其他手下那般畏惧戚洪波,平静劝慰道:“戚爷,您先别上火。五小姐倒是在散冰党的问题上有些独到的见解,而且已经跟大少爷沟通过。”
“你是说小江也知道这件事?”戚洪波微微眯眼。
“大少爷应该已经做了些安排。”黄信仲点头说道,心中却微微叹息,八年来,他对戚家父子也算了解颇深,戚洪波绝对算是浙北黑道首屈一指的大枭,为人仗义,快意恩仇,故而在江湖上深得人心。大少爷戚小江能力出众,心机手腕样样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偏偏对戚洪波花心血打下的“江山”没有太大的兴趣,如今将戚家的明面生意打理得有声有色,而且隐隐有超越偏门生意的势头。他也知道,戚小江在将戚家洗白的问题上,已经跟戚洪波僵持了许久了。作为一个外人,他只能远观,但就算现在戚洪波问他的意见,他也很难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戚洪波沉默了良久,才道:“小江想拿散冰党的事情作为投名状,与那李云道交好。”话毕,一声叹息,饱含失望与无奈。
黄信仲劝道:“戚爷,大少爷的出发点也是好的。”他没有接着往下说,戚洪波和戚小江父子的观点各有各的道理。
戚洪波果然道:“信仲,不是我不相信小江,而是……唉,你想想,当年梁山不泊投靠朝廷,又有什么好的下场?而且,如今我戚洪波手下兄弟何止千百?人人都要吃饭,人人都要养家糊口。这上九流与下九流的营生,自古便有,谁又说得上是非对错?小江搞的企业是不错,有声有色,可是你让咱们的自己的兄弟脱了汗衫背心去穿西服打领带,信仲,你当年也是在江湖上飘的,你说说看,这样现实吗?我戚洪波既然一根旗杆插在了浙北西湖,诸多兄弟冲我而来,我就自然不能让兄弟们寒了心。”
大盗黄信仲微微点头:“戚爷,您和大少爷其实都没有错,一面是您要承担的江湖道义,一面是大少爷想尽力保全戚家一族,其实这件事儿完全可以两全其美。”
“哦?”戚洪波诧异地望着黄信仲,他知道黄信仲是感念自己当年的救命之恩才留在戚家,做了一枚暗子暗中保护戚小五,否则以黄信仲的能力,无论在何地都能扯起旗子招募一帮肝胆相照的兄弟。“信仲,你接着说,你也知道的,虽然小江现在不说,但总有一天要把这个话题抬到桌面上跟我这个老子摊牌,唉,这件事我也已经头疼许久了。”
黄信仲笑道:“戚爷,您在浙北在西湖那是一块牌子,这些不用我说您也肯定有您的打算。而大少爷那边,我建议以最快的速度,但生意和资产转移到国外,最好是跟国内没有签订引渡协议的国家,这样一来,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无论哪边出了事,也能遥相呼应,至少东山再起的本钱还是有的。另外,大少爷、五小姐这些聪明孩子就都到国外去做正经生意,而这边的生意,就由二小姐、三少爷接手,四少爷到时候看他自己选择。”
戚洪波原有五房夫人,近两年又纳了一房比戚小江还小三岁的年轻女子,共计六房夫人。除了新夫人还未曾有身孕外,其余五房一人生了一个孩子,其中以戚小江为长,二房是个闺女,叫戚小湖,今年二十三岁,正在日本留学。三房与四房都是男孩,三房叫戚小英,四房叫戚小豪,三子一女取名组成了“江湖英豪”四字,直到小五戚小涵,戚洪波才改了取字草莽的习惯,给小丫头取了一个“涵”字,意为想让戚家也出一个有涵养的孩子。
戚小湖在国内时就显出与哥哥戚小江不同的性格,性情上更为洒脱恣意,为人更为豪爽好斗,只可惜是个女孩子,十八岁那年持刀捅刀了司法局一位副局长的闺女,戚洪波花重金摆平了这件事后不得不交戚小湖以留学之名送去了日本。而戚小英和戚小豪一个二十一岁,一个十八岁,前者有勇无谋,后者思虑过多,都只继承了戚洪波草莽性格里的皮毛。戚洪波也并不是没有考虑过让戚小湖继承戚家“霸业”,但是奈何戚小湖是个女子,戚洪波偏偏又是很传统的中国男人,深信嫁出去女儿泼出去的水,自己千辛万苦打下的基业很可能就拱手让人了,而且以女子身份号令浙北江湖自然还是有诸多不便的。
戚洪波叹了口气,道:“你这个提议,我也不是没考虑过,但是小湖毕竟还是要嫁人的。”
黄信仲笑道:“戚爷,您着想了,堂堂戚洪波的闺女,难道还一定要嫁人不成?”
望着黄信仲意味深长的笑容,戚洪波奇道:“信仲,你有更好的法子?”
黄信仲眨了眨独眼,笑道:“女婿可以入赘嘛!”
戚洪波深吸了口气,表情倒是瞬间轻松了不少:“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黄信仲点头道:“戚爷,您放心,不管您在与不在,只要我黄信仲还活着,一定护得五小姐周全。”
戚洪波叹了口气:“这么说来,转眼小五也要长大成人了。”
“明年这个时候,就该十八了。”黄信仲是八年前进入戚家,亲眼看着黄毛小丫头从小不点长成少女,如今越来越像个大姑娘了。
“是啊,明年就该十八了,离嫁人也不远了……哦,不不不,想娶我戚洪波的女儿,就一定得入赘进我戚家。”
黄信仲离开后,戚洪波又在书房里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走到小五经常窝着书的沙发旁,沙发边有张小茶几,茶几上放着一本未曾合上的书。
书已经看了大半,书页中还夹着一张纸,露出浅浅一角。
戚洪波好奇,将纸抽了出来,看到那娟秀清雅的字体,戚洪波不禁老怀大慰。
纸上大体是戚小涵看书时的佳句摘抄,也有对书中观点的补充和辩驳。
最后一行,用秀气小楷写着几排蝇头小字。
“江山易主,有民心所向,也有运气成份。大体上,三份民心,七份天运。唐宋元明清,大体如斯,近现代中国,亦没有能背离这个规律。”
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不像家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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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拿房中蒸汽缭绕,莫斯、周文清、张凯钟三人赤着上身,只裹一条浴巾,各自靠着一面木栅墙。莫斯面色潮红,愤愤道:“凯钟,姓庄祥瑞那老滑头到底什么底细?”当初也是张凯钟将三人带到龙井山庄,才认得了庄祥瑞,莫斯有些恼火,又有些莫名地恐惧,他将在龙井山庄的所见所闻告诉了母亲张琳,张琳闻言二话不说反手给了莫斯一记耳光,并警靠莫斯从些以后绝对不许他与庄祥瑞来往。直到今天,莫斯脸上的微肿才慢慢消去,将两名发小死党叫出来泡桑拿。
张凯钟后脑勺靠着木墙,脸上搭了一条白色毛巾,高温桑拿正令他的汗珠子不断地往下流着。隔着毛巾,他嗡声嗡气道:“不就是个卖茶叶的吗!”
莫斯闻言,又想到了那在庄园的茶山上摸到的人类腿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起身坐到张凯钟身边,小声道:“姓庄的卖茶叶真能赚那么多钱?”
胖子周文清也靠了过来,一屁股坐下仿佛一坐肉山塌了下来,整个木凳都晃了晃:“你俩聊啥呢?”
莫斯没好气道:“你他娘的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
周文清嘿嘿笑着道:“莫少,还没来得及问你呢,那晚在龙井山庄,你那么急匆匆地半夜把我拉起来干嘛?害得我回家躺了一天一夜才醒酒。”
莫斯真像给他两耳光,这猪一般的家伙!龙井山庄那种地方以后就是八抬大轿子请他去,他再也不会踏足一步了——那阴气沉沉的鬼地方,万一真他娘的撞鬼了咋办?
张凯钟将脸上的毛巾取了下来,看了莫斯一眼道:“庄祥瑞现在产业很多,不过茶叶仍是主业,除了龙井山庄和市里的祥瑞茶庄外,他应该还涉足了不少生意。这种鬼精灵一般的商人你也知道的,鼻子比狗还灵,哪儿有铜臭味他便去哪儿凑热闹。”
莫斯小声道:听说庄祥瑞名下的房子很多,单西湖一个城市,就有不下三十套房子。”
“三十套?”就连胖子周文清也一脸诧异,“都在咱们西湖市?”
莫斯点头道:“三十多套房子都在市里的核心地段,我我派人查过了,其中最便宜的均价也超过了三万,面积最小的也起码一百四十平,按这么算,单这些房子的价值就超过了五个亿,这估计还只是明面上的,所以我才问凯钟,姓庄的到底是什么来头,你他娘的当时跟我们介绍时,就只说这家伙是个卖茶叶的,这茶叶难道现在卖得比黄金还贵?”
张凯钟寻了条干净毛巾,擦了把脸道:“这家伙是有一次去我老妈公司找人时认识的,我就听说是个卖茶叶的,估计也涉足一些地产开发工程一类的项目,你也知道的,也现在全中国的钱都集中在房子上,稍微折腾一下弄出个几个亿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莫斯点了点头,张凯钟的这个解释倒是能介绍得通,但是一想起茶山深处的那具尸骨,莫斯又觉得不寒而栗,下意识地摸了摸被母亲抽得仍微微有些红肿的侧脸——他也不是没听说龙井山庄似乎发生过失踪案,可是他不也想象,自己摸到的大腿骨也许就是那些失踪的山庄女员工。
“诶,对了莫少,我老妈约了你老妈还有胖子的妈一起打牌,让我们泡完桑拿自个儿找地方玩去。”张凯钟突然想起临出门前,母亲叮嘱自己的事情。他很庆幸,三位母亲是读书时的闺蜜,连带着又将三位父亲带入了至交好友的状态,现在他们仨也是雷打不动的好兄弟,仿佛上天早就安排好了一般,他们三家人原本就是一家。
一听说玩,懒洋洋的周胖子立刻来了劲头:“好啊好啊,今晚是去盛世还是菲尔?”
张凯钟也看着莫斯,去哪儿玩这种主意向来是莫家大少莫斯来决定,莫斯想去的地儿,应该才是时下最流行、最风骚的最酷炫的。
莫斯想了想:“还是去盛世吧,满西湖城也就盛世像点样子,剩下的都是真正的城里人玩剩下的。等过两天,我带你们飞趟京城,带你们去瞅瞅京城的夜生活文化。”
凌晨两点,三人勾肩搭背地从盛世酒吧里出来,走路摇摇晃晃,尤其是胖子周文清,步履蹒跚得旁边人都心惊肉跳,生怕他一个跟头栽下去就再也起不来了。
莫斯趁着酒店,勾着张凯钟的肩膀道,醉眼朦胧道:“凯钟,你小子不够义气,也不叫醒我和胖子,就一个人自己开溜。”
胖子周文清手舞足蹈地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才是好兄弟嘛!”
两人相视无语,直到将胖子周文清送回家,走到周文清家阶下时,莫斯才掏出烟盒,斜靠在路灯杆上,一口一口地吐出白雾:“凯钟,咱俩认识多少年了?”
张凯钟风一吹,此时也有些醒酒了,但还是下意识道:“按现在的说法,咱们叫打娘胎里就认识了。咱们仨的妈,不是号称浙北大学88届三朵金花吗?”
莫斯长叹了口:“是啊,是相依为命的三朵金花啊!”
张凯钟看了莫斯一眼,见他眼神微微有些迷茫,微疑道:“莫少,你今儿怎么了?怎么就突然多愁善感了起来呢?”
莫斯抬头望着看不见一颗星星的黑暗天空:“凯钟,你说人死了真的会上天吗?”
张凯钟吓了一跳:“莫少,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尽问些怪吓人的问题?”
莫斯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摸了摸脸道,自嘲道:“估计是喝多了,正庄周梦蝶呢吧!”
张凯钟叫了辆出租车,先将莫斯送了回去,而后才自己打车回家,到了小区门口,却让出租车停了下来,步行走入小区。
张家住在公安局家属大院,是父亲张士英在市局禁毒药队工作时局里定向分配的房子,在小区里住的大多是公安系统的家属,也有些人将这里的房子卖了出去,又在市里环境和物业更好的小区重新置业安家的,但张凯钟却很喜欢这个大院,尤其是看到穿着制服的公安时,他都有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就像小时候读书时每当别人问起家长的职业时,他都会很骄傲地告诉别人:我爸爸是警察。
走到楼下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他抬头望了眼五楼,黑漆漆的,家里连灯光都没有。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从十岁那年开始,他就经常独自一人在家过夜——父亲要办案,母亲要加班,工作才是父母生活的主旋律,而他自己只是夫妻感情生活的附带品。
他摸了摸上衣口袋,想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但却摸了一只空烟盒。
他将烟盒揉成一团,扔进楼下的垃圾箱,没有上楼,而是转身又走向小区门口,那儿有一处营业到凑晨三点的杂货铺,是一对老夫妻俩经营的,也不知道此时打烊没有,他决定去碰碰运气。
远远看到杂货铺内的柔弱灯光时,他松了口气。
“老板,来包黄金叶。”
从张凯钟上幼儿园时就开始咳嗽的老头依旧吊咳嗽着,每每听到他的奋力咳嗽声,张凯钟都担心他下一刻会不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把肺都咳出来。
站在杂货铺旁抽了根烟,寒风吹得他微微缩着脖子。将烟屁股踩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