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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道:“山下味道很浓,顺着恶臭味上来,反而淡了不少。”
那黑衣人道:“很正常,前些日子下过雨,水是往下流的,会把尸味和血腥味都带到山下,这几天天气好,太阳一晒,西北风一吹,味道自然就淡了。”
孩子点了点头:“好像不止一个人呢!”
躲在一旁的莫斯又是心中一惊,难道自己被发现了?
只听那黑衣人道:“有三种不太一样的味道,还有一种很奇怪。”
那孩子道:“挖出来?”
那人点头:“不管怎么样,得挖出来看看。”
莫斯最近刚刚看过盗墓电影,心下暗道:难道这家伙和这小孩都来盗墓的?可是没听说这一带有什么大墓啊,或者说,庄祥瑞也知道这里有大墓,但是一直瞒着别人。他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怪不得姓庄的要把这些庄园全承包下来,怪不得这狗日的这两年赚钱赚钱盆满钵满,他仿佛一瞬间就想通了,肥头大耳的庄祥瑞立刻被人视作掘墓倒卖文物的大贩子。他暗暗下定决心,抽空一定得好好才教训庄祥瑞一番——这狗日的,昧着良心赚死人钱,也不说跟兄弟们分分。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己不在西湖的这两年,庄祥瑞看着跟胖子和张凯钟越走越近,难道说,胖子和张凯钟都知道这回事,只有自己一个外人被蒙在鼓里?
莫斯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心中恨得牙痒痒,但也不能发作,眯眼看着那一大一小两人拿着工兵铲将茶园几处地方挖得坑坑洼洼。
突然,那小孩手中的工兵铲仿佛铲断了什么东西,小姑娘轻呼一声:“这边这边!”
那黑衣人连忙奔过去,轻轻手工兵铲拨弄坑中的泥土,而后取出了一段东西,因为隔得太远,莫斯看不清楚,但他能感觉到那一大一小的兴奋心情。
那一大一小似乎并没有准备现在就将泥土里的东西取走,而是重新掩埋进土里,又铺上枯叶,又将刚刚挖开的坑重新恢复原样,这才离开了后山。
莫斯目送两人离开,又等了十分钟,见那两人未回,这才定心,猫着身子,按记忆来到刚刚那两人挖出东西的地方。
莫斯看了看周围,只有些枯树烂叶,那一大一小是带着工兵铲来的,自己想用手挖开一个半人高的坑,那几乎是天方夜谭,如果真挖开了,这双手也废了。不过他突然记得父亲那辆老广本的后备厢里应该是有一把用来松土的铲子的。
想了想,他在现场做好了记号,独自下山,回到柏油马路上时,路灯居然亮了,看来山庄里的电已经连夜修好了。
走了快一个钟头,精疲力尽的莫斯终于回到自己那栋别墅,靠在老广本雅阁上休息了一会,打开后备厢,果然有一把可以用来松土的铲子,年前父亲在花鸟市场买的,不过柄头有些松动,父亲还没来得及安排人去更换。
原想提着铲子去后山,可是一个多钟头的路途对体力透支的莫斯来说实在太过遥远,一不做二不休,莫斯干脆钻进车里,发动汽车,开上庄内的柏油路,驶向西北角的后山。
原本一个小时才能走到的路途,开车只花了不到十分钟,开到没路的时候,莫斯停下来,又从后备厢里拿出纯净水,喝了两口,拎着铲子再重新进入后山。
就在莫斯进入后山的时候,庄有富拍着身上的尘土,走进监控室:“兔子,药箱在这儿吗?刚刚去配电房,冒出个钉子,把老子的手给刮破了。”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真正的幕后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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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庄有富称为兔子的保安正拿着手机打游戏,见庄有富进来,忙不迭地去拿药箱:“我刚刚还奇怪呢,怎么就突然断电了!自打咱们这山庄建成以来,这还是头一回停电!”
庄有富手背被划开一道口子,倒也不算严重,龇牙咧嘴地消了毒,咒骂道:“都怪他娘的这几个官二代,大过年的,啥地方不好呆,要跑到咱们山庄里来。否则这光景,老子应该睡在王四宝那漂亮媳妇儿的肚皮上!”
兔子嘿嘿笑着,谁不知道他们老大庄有富跟王四宝在镇财政所工作的老婆沈珠有一腿,据说沈珠的工作都是庄有富托他堂哥庄祥瑞找人给安排的,现在沈珠对庄有富可以算是死心塌地,被戴了绿帽子的王四宝敢怒不敢言。坊间传闻,庄有富曾经半夜溜进沈珠家里,一脚将王四宝踹去了隔壁房,之后就抱着沈珠一觉睡到天亮。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别人问起来的时候,庄有富都是嘻嘻哈哈也没个实话。
“富哥,你说这些官二代还真他妈的有劲啊,大半夜的,还要开车去后山打野炮,真是让人想不通!”刚刚电力恢复的时候,兔子刚好在监控里看到莫斯开着广本进后山,不过快到没路的地儿就没了监控,所以原本还想着看场真人肉搏好戏的兔子颇为懊恼,早知道让大老板把后山上都装满监控了,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
“你说什么?”庄有富听得一愣,“谁去后山打野炮了?”
“那姓莫的官二代。”兔子道。
庄有富一愣,随即想到了那模样水灵的北京姑娘,难不成真的让姓莫的小兔崽子得手了?
庄有富摸了摸口袋里的香烟,想起那姓王的小哥为人处事还都算地道,不由得叹了口气——算了,自己一个小人物,别说是市里的大官,就算是镇上的民警,自己看到了还不都得陪笑脸?干嘛去自讨没趣呢?
“哦,他啊!”庄有富耸了耸肩膀,随口问道,“去了哪座山?”
“断头路,西北角的那座山丘。”兔子道。
“西北角?”庄有富陡然皱眉,庄祥瑞说过,西北角的茶山是这座山庄的风水眼,请高人在那儿做过法,平日里不许山庄的人往那座山上去,就连丰收季节,那座山的茶叶长势再好,也不许人去采,唯一允许进入的,也就只有庄祥瑞自己而已。
庄有富一时间犯了难,那姓莫的官二代要是真带人去了风水山上打野炮,他自个儿爽不爽不打紧,要是坏了庄子的风水,自己这干跟着庄祥瑞吃饭的人,还不都得像以前那样喝西北风去?
做人,由简入奢易,但由奢入简难,庄有富可不想再回到当初那靠蛮力收缴点保护费的日子里去,想到这里,他从墙上取了电瓶车的钥匙:“兔子,你在这儿好好值班,我去后山看一眼。那他娘的官二代可别出什么妖蛾子事情,要是真出了事,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兔子是跟着庄有富当年一起收保护费的兄弟,哪里不知道这家伙的德性,摆摆手道:“想观战老大您就去,做兄弟的我帮你把风!”
庄有富也不知道怎么跟兔子解释,急急忙忙拿了钥匙便赶向后山。
庄有富心急火燎的时候,莫斯已经凭着记忆,慢慢摸向刚刚做好记号的位置。夜色渐暗,山上的雾气也愈发浓郁,莫斯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上茶山,又寻了一会儿,终于找到那处地方。
莫斯是医学院篮球队的篮球队长,体能很好,刚刚一来一回的步行,酒劲早就散了,开车来后山的路上,又从父亲车内的扶手箱里找了两块饼干填了下肚子,这会儿算是精力充沛,再加上好奇心作祟,手上的动作很麻利,没多会儿就挖出了半人深的坑,等他的铲子也磕碰到一个东西并将其从中铲断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应该已经找到了。
就在他想弯腰下去的时候,忽然听到山下传来沙沙的脚步声,莫斯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钢铲。只听外面那人自言自语道:“该死,忘了带手电筒,妈的,手机也没带……狗日的官二代,打野炮也不分分地方,这风水岭哪里能随随便便能野#合的地方!”
这人的声音有些熟悉,莫斯想了想,下午迷迷糊糊地,好像是有个保安送自己回别墅的,跟这个声音很像。
夜间光线很暗,又起了大雾,加上茶山上漫山都是茶树,骂骂咧咧地庄有富并没能发现离自己几米开外的大坑,莫斯正蹲在坑中,一动都不敢动。
脚步声慢慢走远,莫斯砰砰的心跳声这才慢了下来,长长吁了口气,他伸手去摸脚下踩着的棍状东西,等拿到手上一掂量,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哪里是什么古玩墓藏?这分明是一段人类的大腿骨。莫斯是北清大学医学院临床医学系的高材生,学业中等偏上,一段人类的大腿骨他还是能认得出来的。一时间,无数个念头从莫斯的脑中闪过,不过幸好他也胆大,心想反正已经挖开了,何不再挖两铲子看看。不挖还好,一挖居然挖出了更多的骨头,此时他已经可以肯定,这里埋着起码两具人类尸体,而且从碎裂的盆骨看,应该是一男一女。
莫斯不敢在这里久留,将坑填平后,草草地铺上一层枯叶后,连忙飞速下山,取车时果然看到还有一辆电动车停在车旁。
他一路杀回别墅,用夺命连环呼将胖子周文清喊清,将睡眼惺忪的胖子塞进车里,连夜离开了龙井山庄。
庄有富在后山转了一圈,还栽了个跟头,跌得鼻青眼肿,等下山时发现莫斯的车已经不在了,顿时气得跳脚骂娘,回到值班室,听兔子说两个官二代连夜离开了龙井山庄,顿时心中冷笑,估计是得手了,生怕人家姑娘第二天死赖着他,所以才慌不择路地连夜逃跑。
“兔子,晚上姓莫的去过后山这事儿,就你知我知,你可千万别说漏出去,那山头我哥开过光做过法,明令不让人进去的,咱们把姓莫的小子放进去打野炮,没准儿坏了我哥做生意的风水,赶明儿咱俩都得失业!”庄有富威逼利诱道。
兔子跟着庄有富好不容易才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哪敢轻易就砸了自己的饭碗,连连点头道:“放心放心,铁定不能说出去,咱也不能拿自个儿的饭碗不当回事啊!”
庄祥瑞将张凯钟送到家,又让司机把自己送到市里面的一处别墅区,他在那儿有两栋别墅,小区的最南侧住着一个年仅十九岁的西湖音乐学院的大学生,被他当金丝雀养着,小区的最北侧住着市歌舞团的一名小花旦,天生媚骨的长相,也是他包养的女人之一,反正对他来说,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老板,去南面还是北面?”庄祥瑞的司机是个二十多岁的退伍军人,话不多,但忠诚度很高。
庄祥瑞想了想道:“调头,去丽景苑吧,今天酒喝多了,就算了吧。”
司机正调头的时候,庄祥瑞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顿时神色微紧,接通后恭敬道:“老板,有什么指示?”
电话里,那人说了些什么,庄祥瑞都是恭敬点头的模样,最后还不忘说一声“那好,老板您早点休息,老板晚安”。等挂了电话,庄祥瑞这才松了口气,抬头果断对司机道,“不去丽景苑了,去仓库,今晚有货到。”司机点头,发动汽车,赶往庄祥瑞口中的仓库。
就在庄祥瑞的车驶出小区的时候,一辆黑色大众也缓缓从路边驶了出来,远远地跟在庄祥瑞的宝马740后面。
黑色大众内,白晓生开着车,打了个哈欠道:“华队,大半夜的,咱们跟着一个贩茶叶的,有劲没劲?”
华山坐在副驾位上,两眼发亮,多年的从警经历让他隐隐感觉到这一次应该是碰上大案子了。
“别说话,专心开车,小白同志,咱们头儿、我还有你,能不能升职加薪,就看这一次了!”华山兴奋地搓了搓手。
“华队,您别跟头儿似的,总说话说一半啊!到底怎么回事?”白晓生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别问了,先开车,我给咱们头儿打个电话。”华山拿出手机,拨给李云道,“李局,盯着呢,您那边需不需要帮手?嗯,好的,我等您通知。”
挂了电话,白晓生打量着华山一眼,奇道:“华队,咱们头儿亲自出马了?”
华山点头道:“其实线索就是头儿亲自发现的。一开始,我还真有点儿怀疑咱们这位年轻的局长,能不能带好队伍,现在看来,我那点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白晓生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华队,这次这个案子,是不是跟之前龙井山庄的人口失踪案有关?我记得龙井山庄的老板好像就叫庄祥瑞。”
华山笑得意味深长:“按头儿的判断,姓庄的只是个摆设,真正的大人物应该还在后面。”
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失恋的斐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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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和白晓生开车跟着庄祥瑞,开出市区,一直开到城东的白沙湾经济开发区,开发区距离市区并不远,仅有十五公里,整个浙北最大的大学城就坐落在白沙湾经济开发区。
“华队,他一个贩茶叶的,大半夜跑大学城里头来干嘛了?”白晓生看着路两旁的大学校园,表情颇为不解。
“咱们先盯着,但头儿的意思是不能打草惊蛇。”华山摸着下巴上的胡渣道,“头儿应该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看清楚他的车去了哪儿,之后咱们就收工,我请你吃火锅去!”
果然,又开了一会儿,宝马轿车拐进一处黑灯瞎火的工厂,白晓生和华山没有任何迟疑,匀速从工厂大门前驶过。
“包装盒生产厂?”华山皱眉思索着,庄祥瑞的主业跟茶叶相关,如今这世道,任何行业都讲究包装,茶叶包装精美与否,对销路也有很大的影响,所以不排除庄祥瑞从主业向配套产业延伸投资的可能性。华山其实很想进这家黑漆漆的厂区内看个究竟,但李云道吩咐过只要用三组人马对庄祥瑞实施二十四小时的监视就行,不能让嫌疑人有任何一丁点的察觉。
次日上午,李云道开车将顾小西和两个孩子送到萧山机场,此时已经是春节返城高峰,机场内人头攒动,热闹异常。
“以后一个人在外面可千万不能喝这么多酒,另外,回学校后,离姓莫的那小子远一点,有小家伙心怀鬼胎,我估计回头还会去纠缠你。我会跟小北打个招呼,如果这小家伙再敢动歪脑筋,我头一个废了他。”李云道拍了拍顾小西的脑袋,宠溺道,“小姑说你不想读研究生,也不是不可以,读书不是万能,有本科水平,不搞科研的话,在社会上是够用了。不过既然你不想再继续深造,那就得好好琢磨琢磨出来后要干些啥,可不能浪费了大好的青青年华!”
顾小西噘嘴道:“好了好了,哥,你的唠叨都快赶上我妈了。”说着,小妮子撒娇道,“昨晚我喝醉的事情,你可不能告诉王小北。我知道莫斯对我有想法,不过我想他还没大胆到敢趁人之危。你要是告诉王小北,莫斯就甭想在京城多呆一天了。我听说他爸是西湖市的市政府副秘书长,哥,你一个人在这儿多不容易啊,别再给你竖敌了。多个朋友,很多事情要容易得多!”
李云道却认真道:“你是我妹妹,你的安全对我来说,是这世上一等一的大事!一个副秘书长,别说是他儿子,就算他本人,敢动你一根汗毛,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废了他!这一点,我跟王小北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顾小西跳起来抱着李云道撒娇道:“好哥哥好哥哥,我知道你和王小北都是为我好!要真的不想莫斯还来骚扰我,你们倒是给我介绍个男朋友啊!”
李云道见小丫头眼珠子溜溜地转,就知道顾小西肯定有自个儿的想法了,无奈道:“你看上谁了?说来听听,哥帮你参考参考。”
顾小西凑到李云道耳边说了些什么,李云道顿时面色一沉,严肃道:“这怎么行?斐小宝有洛珊珊了。”
顾小西嘀嘀咕咕道:“他俩和平分手了……”
“啥?”
李云道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盯着顾小西的目光让小丫头浑身不自在:“他们分手跟我可没有关系,他们俩在公司经营的战略方针上产生了很大的分歧,斐宝宝想坚持走国际化路线,往大了运作他们的情趣用品品牌,但洛珊珊想先站稳中国市场……具体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上次他们公司来北京参加创意博览会,我认识了他们的一个市场部总监,才听那位高总监说的,她也不知道我认识斐宝宝。”
李云道叹了口气道:“这世上能同患难却不能共富贵的例子,又何止一个两个?这么说他们俩现在已经分手了?”
顾小西点头道:“洛珊珊做得有些过份了,她联合美国一家国际资本公司,想收购斐宝宝手里的股权,被拒绝后又动用各种资本手段企图摊薄斐宝宝的股权比例,总之他们俩现在闹得挺僵的。”
李云道想了想道:“行,只要你不是第三者就行。西西,你记住一句话,一个男人,不管你是用什么方法争取来的,现在他用什么样的方式跟女友分手,将来同样的待遇便极有可能付诸在你自己的身上。薄情寡义的人是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发生改变的!”
顾小西吱唔道:“斐宝宝说他想把手里的股权无偿地都转让给洛珊珊……”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李云道莫名地松了口气,脑中再次浮现那个趿着人字拖、穿着花绿大裤衩,一件紧身小背心的大男孩开着一辆银白色的宝马z8敞篷跑车,从车里跳出来老远不笑嘻嘻冲自己挥手。
青春,对于斐宝宝来说,应该已经远去了。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成熟往往都是要付出相当的代价的。
尽管十力和晓蛮两个孩子也依依不舍,但还是很听话地跟着顾小西踏上了飞回京城的飞机。
从机场出来,李云道便给斐宝宝发了微信。
要不要来跳西湖?雷峰塔七十一米,跳下来基本没救。
不一会儿,斐宝宝回了张哭泣的表情,紧跟着又发了一条,哥,这回我算不算是栽了?
李云道说,没失过恋,没打过逆风局,也能叫男人?
斐宝宝又回了张哭泣的表情,哥,你说两个人明明可以好好在一起,怎么就能为了公司的一点破事儿,翻脸不认人呢?
李云道说,价值取向是检验爱情的唯一标准。
斐宝宝说,哥,我以前以为我和她是一类人。
李云道说,那会儿是,现在不是。
斐宝宝说,哥,人怎么会变得这么快呢?
李云道说,你他娘的唯物辩证法全还给哲学老师了?除了变化,这世上有一成不变的东西吗?
斐宝宝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