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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道释然,以孔王蔡阮秦五家,如今谁也不愿打破这种牢固的政治联盟,哪怕发生了刺杀事件,老一辈们也想用隐而不发的方式来处理。
“其实找到蔡贤豪,厘清事情的原委才是当务之急。”李云道理了一遍头绪后,缓缓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这件事因豪哥而起,自然也需要他本人出面说清楚。我如今唯一的担心却是豪哥的安全,我倒是怕他是被人利用了,待没了利用价值,便惹来杀身扑克祸端。”
秦仲颖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想法,虽然父亲的意思是不让我插手,但是身为人子,有些事情,就算长辈们不愿,我们也要尽到孝心,不是吗?”
李云道也点头,无论是之于秦孤鹤,还是之于蔡家,这件事他都必须过问,而且哪怕没有那层姻亲关系,以蔡贤豪身为军人为国家做出过的那些贡献和牺牲,李云道都觉得自己应该在此事上探个究竟。
“秦二哥,当时究竟是怎么样的情形?事情前后有没有做过调查?”李云道此时大体上理清了思绪,接下来便需要更多的细节才能有助于判断。
秦仲颖摇头苦笑:“细节如何,除了父亲,只有一人知道。”
“树人?”
秦仲颖摇头后,叹息道:“是潇潇。”
“潇潇?”李云道皱眉。刚刚秦孤鹤说秦潇潇近期情绪有些波动,李云道原以为是新能源和文心的事情,此时想来,给秦潇潇造成更多影响的应该是这次的刺杀事件。
秦仲颖顺利将李云道拖入调查团队后显然心情好了不少,又开始关心李云道的工作:“听说这一次西湖那边从上到下变动不小,云道你未能借机更进一步,倒是有些可惜啊。”
暂时将刺杀事件抛至脑后,李云道倒是坦然笑道:“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秦仲颖由衷赞赏道:“心态果真是极好的。赵家那位迫不及待地要入主浙北,这当口你低调些也是好事,你先干着,实在不行再想办法调回京城来。”李云道笑了笑,不置可否,自己至浙北履新,除了有考察锻炼之意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调查神秘组织在浙北蛛丝马迹。只是自己刚入浙北就碰上了e30反恐事件,到现在连西湖市委常委班子的成员都没有认全,更不用说省内那些大佬了。
其实赵平安高调进驻浙北,并将赵槐调到西湖企图掣肘李云道也并非全是坏事,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赵平安和赵槐制造的障碍只是暂时的,但却给了李云道一个低调行事的最好的理由,接下来的时间里,除了刑侦和交巡警的分管工作外,李云道将有大把的时间用来结交浙北政界的各方大佬,这样也才有时间和精力甄别出到底谁才是那个神秘组织安插在体制里的内线。
“赵书记高高在上,哪有时间跟我这种小角色多计较,不过刚刚老爷子告诉我,赵槐也将随赵书记一起调到西湖市公安局,我跟他有些误会,也不知道到时候能否冰释前嫌。”李云道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因师姐而殴打吴广之事,应该早就传遍了京城,跟赵家的梁子是结下了,谁都知道,所谓的“冰释前嫌”不过只是台面上的场面话而已。
“赵槐此人……”秦仲颖笑了笑,“调去西湖也好。也许这些年不见,赵公子已经有了些许长进了。”秦仲颖和赵槐是同辈人,不过赵槐年纪比秦仲颖要小上半轮,加上又不在一个圈子,所以算不上很熟,但赵槐在京城少年时便臭名远扬,秦仲颖倒是觉得赵家将赵槐送到李云道身边,也计倒是给眼前这位小友提供了一些难得的机会——毕竟无论是辈份级还是老谋深算上,李云道与赵平安完全不在一个等量级上,现在多了一个赵槐,原本可能无懈可击的赵平安等同于送了半个白花花的脖子到别人面前,或许赵平安还是太高估他这个侄子了。
“云道,磨刀时尽量要低调些,既然白送个半个脑袋来给你砍,不砍则已,砍了便要让他们长个记忆!”秦仲颖说得风轻云淡,仿佛砍的不是人头。
李云道笑道:“果然最毒是文人。”
秦仲颖倒是把这句话当成了赞赏,眯眼笑道:“这些年在新华社也没少跟美国鬼子斗智斗勇,都是老美给害的。”
拜别了秦仲颖,苏小小亲自将李云道送下楼,出电梯时,这位擅长多国外语的女子欲言又止。
李云道转身挥手时,笑着道:“往事不必介怀,人这辈子,谁还没经历过点风雨?有风雨,才见彩虹嘛!”
苏小小双颊飞霞:“谢谢!”
李云道微笑转身,走得干净利落,就像当初在天下阁挥别一般,不带走一片云彩。
从红叶大厦出来,李云道才意识到早已经过了饭点,此时腹中空空,正想随便找处地方解决了迟到的午餐,却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开口便道:“李云道,我是赵槐。”
第一千零七章 以茶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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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纨绔赵槐赵公子这段日子颇为郁闷,二叔那一记耳光抽得他中耳炎复发,而后不知道谁将他私自出动持警的事情捅到了部里,还好上头顾及赵家的面子,给了一张不痛不痒的处分罚单。但这还不是最恶心人的,最让赵槐感到无比烦躁的是,原先一直称病请假的特警支队一把手王琼居然一夜之间“病愈”归队了,正琢磨着怎么把姓王的逼回家呆着去,赵槐就接到了二叔赵平安的通知:春节后正式到浙北省会西湖市公安局报到,担任党委副书记、常务副局长一职。
赵槐在京城的纨绔圈内,原本也只介于一流与二流之间,跟王小北混的那个圈子还有些差距,但也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至少肩扛老赵家的金字招牌,在京城里也无需夹着尾巴做人。但是调到千里之外的西湖市那就完全不同了,尤其是二叔刚刚调到浙北坐镇一方,几乎等同于给赵槐上了一道紧箍咒。赵家众长辈中,赵槐最怕的就是这个笑起来人畜无害、一旦发怒便如海啸般恐怖的二叔。
赵槐心里也清楚,这次他为了帮赵如颖私自动用特警,而且人人装备实弹,的确给赵家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前几天在京城纪委当职的一发小还偷偷知会过他,让他这段日子调些,市纪委有大人物盯上他了。对于市纪委,放在几年前赵槐完全可以不当回事,无非就进喝个茶聊个天,回头家里打几个电话,晚上照样能跟一帮狐朋狗友在会所里依红偎绿,但孔先生执掌大权后的这几年,眼看着身边有几个段位比自己还高的公子哥都被请入了秦城,之后便再也没了消息,这就由不得赵槐对此事不上心了。
调去西湖也好,暂时远离京城,避避风头,指不定哪天咱又风风光光地回京城了呢!赵槐是这么想的,不过很快他又得到一个令他极其不痛快的消息:老王家的野种李云道居然也在西湖市公安局当差,而且跟自己还是一个级别——副局长兼刑警支队长,据说姓李的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到西湖市局报到了,还参与了前段日子的e30的安全保卫工作。
赵槐把几个狐朋狗友召集起来,请大家伙儿一起帮忙出主意,最后一致商定还是先示弱,等到了西湖摸清情况后再做判断。
赵槐一听李云道还没吃饭,当即表示在中关村旁的一处会所里摆一桌边吃边聊,但被李云道婉拒了,两人约定在公安大学边上的一处川菜馆碰头。
川菜馆不大,但菜很地道,辣味十足,李云道在青干班的时候偶尔会跟毛浪一起来这里吃宵夜,有段日子没来,但川菜的老板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脾气爽朗的青年。
“兄弟,还是老三样?”老板笑着跟李云道扬扬眉毛,又督促一旁过了饭点正打着瞌睡的厨师,“醒醒哟!”
“中,老三样!酒就算了,呆会儿还要开车。”之前来吃宵夜,李云道和毛浪都是一人一瓶二锅头,“对了,包厢空不空?呆会儿还有个朋友来谈点事情。”
“空着,直接进去就成!”小川菜馆拢共也就一个包厢,客满的情况下,有时候还要几拨客人合用一个包厢。
老三样是指毛血旺、酸菜鱼和口水鸡,毛浪不爱吃素,所以以往来这里吃饭,大多都迎合了毛浪的胃口,李云道倒是不挑,不过多来了几次也就习惯了。
等老板将毛血旺和酸菜鱼都端上来的时候,赵槐也单枪匹马地杀到了,从那辆大切诺基上跳下来,抬头望了一眼半旧的餐馆牌匾,微微皱着眉犯起了嘀咕:这李云道日子过得也太糙了吧?这种馆子,指不定用的都是地沟油,酒也指不定是勾兑的,怎么敢来这种地方吃饭?不过李云道是王家流落在外的嫡长孙,否则也没有“野种”一说了,这样想想他也就释然了。
“赵政委,这么急找我,有何贵干?”李云道对赵家依旧不太感冒,尤其是上次绿荷师姐受辱,当事人之一赵如颖并没有得到相应的惩罚,李大刁民虽不至于睚眦必报,但也没大度到宰相肚中能撑船的程度,对待赵槐自然也就没有那般客气。
赵槐干笑两声,自己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李云道,咱俩也算不打不相识,我估计你也已经听说了,接下来咱俩要搭班子开展工作。之前的一些误会,我是想在去西湖之前,尽可能地化解开。我也听说了,咱们那位新任的康局长,可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角色,咱哥俩不联手,有些工作不太好开展啊!”
李云道微微皱眉,赵槐的交浅言深让他有些警惕,按道理,赵槐也在京城特警支队的支队长,这种人未到就私下编排新上司的做法本就是官场大忌,赵槐在体制里混了这么久,难道连这点规矩都不懂?想了想,李云道笑道:“康厅长在浙北公安体系里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我相信有康厅长总揽大局,西湖市公安局应该能在老朱局长奠下的基础上开创一番新局面。”李云道说得严丝合缝,既不得罪康与之,也相应捧了捧朱子胥,算是两不得罪,估计赵槐一时间也找不出漏洞。
赵槐不由得又干笑两声:“李云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不过说实话,咱们都是空降兵,有天然的共同点,康与之是土生土长的浙北人,我打听过了,康与之治下手腕相当强硬,如果你我二人不结盟,便宜的是外人啊!”
赵槐一句话就将李云道划为“自己人”,而康与之则成了他口中的“外人”,作为世族第三代,这种潜移默化地笼络人心手腕是从小耳濡耳染的,只可惜赵槐功力还太浅,换成赵平安的话,绝对会让人如沐春风,不由自主地心生赞同之感,但现在坐在李云道面前的是赵槐,不由得令李云道心中冷笑。
一两句话就想冰释前嫌,是你赵槐太傻还是我李云道太好骗?
既然大家都演戏,李云道也不介意陪上一陪,尽管心中冷笑,李云道脸上却早已经换上了春风一般温暖的笑意:“槐哥说得是啊,说到底,咱俩都是大院里的子弟兵,下去不联手,到底会让人看笑话。”
“对对对,说得太好了!老板,给我们来瓶茅台,光吃饭不喝酒算啥?”
赵槐兴起,招呼老板上酒,川菜馆老板却犯起了踌躇:“茅台啊?小店倒是没有,我去对面超市给您买一瓶来?”
赵槐心情不错,大手一挥:“去拿两瓶来,待会儿我一起给你结账。”
李云道却赶紧拦住老板:“槐哥,大中午的,还是别了,呆会儿我还得去我大姑姑那儿走一趟。”
赵槐一愣,李云道的大姑姑,那不就是中纪委的王抗日吗?当下,赵公子搓了搓手:“去那儿倒真的不太适合一身酒气了!成,那老板给上点好茶,我哥俩以茶代酒!”
老板连连应下,李云道心中觉得好笑,这门面不足百平的小菜馆,能有什么好茶?
跟赵槐一番虚与委蛇,临分别时赵槐又约李云道春节前在京城再聚一次,李云道也都一一应下,看来赵槐是怕李云道反悔,想拉上一些狐朋狗友来助阵。
见完赵槐,算是茶足饭饱的李云道驱车直奔秦家,老爷子和周树人不在,但守门的老妇人却认得李云道。
老妇人也姓秦,应该是秦孤鹤老家的亲戚,说话带着些吴侬软语的口音:“潇潇在琴房练琴,顺着连廊到底右拐就是了。”老妇人在苏州时就一直在秦家帮忙,对李云道的印象极好,现在知道李云道不仅是秦老爷子的弟子,也是京城某个红色家族的后代,打心眼里希望他跟能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秦潇潇走到一起,不过听说这青年已经结了婚,娶了蔡家姑娘,她也就淡了这个心思,但对李云道的好印象仍旧是不减反增。
此时已是下午三点,冬阳西照,透过雕花窗,在连廊上留下斑驳的光影。李云道踏着光斑,沿着远远传来的琴声,走向沿廊深处。
钢琴曲很熟悉小调第五交响曲,第67号作品,也就是众人熟知的命运交响曲,琴声时而高亢,时而温婉,时而又激昂,时而又低沉,尽管是一首扼住命运喉咙的曲子,却被秦潇潇弹出了数种交织的矛盾情感。
琴房其实也是秦潇潇的书房,布置得很清新优雅,价值不菲的三角钢琴立在书房的正中央,与四周林立的书架也算是相映成趣。
曲终,一身居家运动服的秦潇潇坐在钢琴前,微微有些发怔,对于一个习惯了每天按照秘书排定日程行事的女强人来说,突然失去了事业,又遭遇新能源项目的波折和友人的背叛,她的情绪有些难以言表的低落。
突然,身后传来掌声,又响声一人的赞誉声:“命运交响曲被你弹出这般忧愁的情绪,我倒也是头一遭听到。”
秦潇潇回头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双手撑在琴凳上:“为爷爷的事情而来?”
第一千零八章 蔡家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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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潇潇自幼在秦孤鹤身边耳濡目染,学到的不单单是言必行行必果的行事方式,更多的是一种思维方式和生活态度。秦孤鹤三落三起,算是已经从人生大起大落中领悟到真谛。秦潇潇此时不过二十来岁,虽懂人生起伏,但真要从低谷中走出来,还是需要花些时间和心思,不过茶道,她倒是已经颇得三份要领。
“这是用碧螺春发酵的红茶?”李云道尝了一口,瞬间觉得茶香清奇,跟以往喝到的红茶都大相径庭,茶香偏甘,第一泡初入口有些绿茶特有的青涩,而后红茶的隽永余香扑鼻而来。
秦潇潇虽然穿着运动服跪坐在茶盘前,但动作清雅自然,一点一滴间古韵自成。听闻李云道一语道破茶源,有些兴奋地点了点头:“怎么样?苏州的一位老朋友在西山有几亩茶园,这是近几年才研制出来的碧螺红茶。往年在小镇上都供不应求,更不用说外销了,今年是茶叶的大年,绿茶富足,这才多出了些红茶。味道虽不及武夷大红袍那般正宗,但也别有一番江南风味。”
两人在西湖时住在上下楼,时常一起吃饭,相处间数络了不少,只是一月不见,似乎两人之间又多了一份客气。
“新能源的事情,现在究竟如何了?”李云道还是切入了关键话题,毕竟这才是今天来访的主要目的。”
秦潇潇轻笑摇头,笑容间似乎有些苦涩:“新能源也许就是个梦吧。”
李云道微叹了口气:“其实迟早能实现的,只是技术还不成熟罢了。”
秦潇潇摇了摇头,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文心有问题的?”
李云道其实也思考过这个问题: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发觉文心是有问题的,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完全相信过这个女人。从秦潇潇带文心造访玫瑰园的初次见面,李云道对故作楚楚可怜的文心并没有太好的印象。之后数次出手,也都是顾及秦潇潇的面子和新能源项目的重要性,真正起疑,是凤驹出生那晚,文心请他吃饭期间数次企图以美色相诱。李云道还没有自大到以为自己貌似潘安冠面如玉,时不时风流倜傥地虎躯一震便有大片的姑娘自己倒贴着往上靠,蔡桃夭、阮钰和齐褒姒每个人都与自己有特殊的交集才有了今日这般的感情,但他真的没觉得自己已经到了能让无数良家哭着喊着上自个身上倒贴的程度——显然,文心的引诱是有其它目的。而在西湖,比自己有权有势的人多了去了,能给文心更多庇护的也大有人在,文心自不会为了躲避汤力的纠缠选择自己这条船,如果不是因为汤力,那么文心那般举动,肯定是另有目的,只是那时候,李云道还没有想到,文心就是传说中的“银环蛇”。
“直觉吧!”李云道给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秦潇潇执杯伏首,轻闻茶香,笑着点了点头。对于李云道似是而非的回答,她并没有深究,有些事情,过去便过去了,这个时候打破砂锅问到底其实意义也不大。
“蔡贤豪开枪时,你在现场?”李云道终于言归正传,此行的主要目的也是想从秦潇潇这里获得更多的关于秦孤鹤被刺的细节。
秦潇潇抬头望了李云道一眼,眼神复杂:“如果真是他,你能大义灭亲?”
李云道嘴角扯了扯,想笑但是却没能笑得出来:“如今大义灭亲倒不是最为重要的,我只想弄清楚原因。蔡贤豪的为人,你应该也清楚的。”
秦潇潇幽幽道:“清楚又如何呢?很多时候,知人知面却是不知心的。”说完,她又轻轻叹了口气,眼神迷离了起来。
李云道也清楚秦潇潇说的是文心,看来在文心的事情上,她受到的打击要远远超过最近碰到的其它挫折。
李云道摇了摇头,笑道:“这话倒也太绝对了些。据我所知,蔡贤豪调到联参,也是老爷子们的临时起意,所以也不存在谋篇布局多年的可能。潇潇,你小叔说当时你就在现场,只是到目前为止,你都没有跟任何人描述过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秦潇潇点头不语,良久才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她说得很笃定。
李云道微微皱眉:“是不想说还是真的没看到?”
秦潇潇抬头望着他,对视道:“有区别吗?”
秦潇潇给军方专案组的说法是“她现场吓晕了”,对于“吓晕”的口供,别人可能相信,但李云道却是万万不信的——一个懂事起就被秦孤鹤带在身边,连当年的董事会都是搬着小板凳旁听的秦潇潇会因为这点阵仗就“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