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个粗人,您也知道的,别的不多说,我老华以后就是一杆枪,您指哪儿,我华山就打哪儿,要有违背,让我华山不得好死!”
“得得,老华,你这话被别人听去,弄得好像我在局里搞山头小集体一样,可千万别,咱们就是一同共事,把案子都破了,让兄弟们有肉吃,有酒喝,买得起房子,开得起车,仅此而已!”
华山心情很激动,将李云道送到家后,忍不住立刻回家跟媳妇儿分享这个即将到来的好消息。
事实上,原先朱子胥还有一年的缓冲期,这一年中可以完成诸多布局,但现在实如其来的提前退休,将他的部署全部打乱,接下来他不得不冒险提拔一批人,同时将这些人委托给李云道,否则按照康与之在处州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惯例,朱子胥的人会在最快的时间内被康与之清洗得一干二净。朱子胥也很清楚,作为交换条件,提拔的人员中,他必须给李云道留下足够名额作为政治交换条件,否则李云道不会凭白无故地支持他的突击提拔。如今娄大鹏大势已去,想完成既定的突击提拔,他就必须得到李云道和范志宏的鼎力支持。
进家门时,三个孩子正围在客厅中央玩扑克牌,见李云道回来,瑶瑶最先起身,小丫头脸上贴满了输牌后不得不贴上的五彩纸带,仰头兴奋地看着李云道道:“叔叔、叔叔,一起打牌!”
李云道将小萝莉抱起来,帮她撒掉额头上的彩带,对背对他的十力与张小蛮道:“你们俩也不知道让让瑶瑶,看给孩子脸上贴得……”
十力与张小蛮同时转过脸,李大刁民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十力的小脸上不单额头下巴贴满了,连胸口都贴上了彩纸,张小蛮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个半大的孩子掀起纸带苦着脸仰头看着李云道。
小蛮没好气道:“这把不算,牌都乱了,重来!”
十力是老实孩子,拿着一手烂牌,苦着小脸蛋对张小蛮道:“小蛮,牌一张没乱,该你出牌了!”
小道姑火气上来,便想拧十力的耳朵,十力吓得顿时躲到李云道身后,嘿嘿笑着冲小蛮做鬼脸。
小蛮便乘机将扑克牌混成一团,而后天真烂漫地仰着小脸蛋道:“哈哈哈,现在乱了。”
李云道宠溺地揉了揉张小蛮的小脑袋:“怎么,你跟十力两个人加一块儿,也斗不过瑶瑶一个小朋友?”
张小蛮苦着脸不说话,十力倒是从李云道身后伸出小脑袋:“瑶瑶对算术和统筹很在行,我和小蛮都不是她的对手。”
李云道颠了颠抱在怀里的孩子,瑶瑶自幼便被人贩子拐卖到西湖,被钱强打拐所救,身世可怜,之前养母也就是钱强的妻子得恶疾去世,如今连养父钱强也与她阴阳相隔,这次李云道将孩子从广电双子塔附近的民居中带出来时,就有在场的知情人暗自感叹这孩子是天煞孤星,命硬得能克死身边所有对她好的人。
“瑶瑶,告诉云道叔叔,你是怎么赢十力哥哥和小蛮姐姐的?”
瑶瑶掀起从额头一直挂到下巴的五颜六色的彩带,嘻嘻摇头笑道:“不说不说就不说,云道叔叔,小蛮姐姐说过几天你就要带我们一起回北京,以后我就要生活在北京了。”说着,小丫头又伤感了起来,“云道叔叔,别不要瑶瑶,瑶瑶会很乖很听话的,瑶瑶每天都只吃很少很少,云道叔叔,瑶瑶要跟你呆在一起……”
李云道听得有些鼻子发酸,如此乖巧的孩子老天爷怎么忍心令她这般命运多舛,如此颠沛流离,好不容易有了新的家庭,如今又再次面临家破人亡的窘境。
“瑶瑶乖,北京那个大四合院才是叔叔的家,叔叔的姑姑们都住那儿,叔叔的夫人,你的婶婶,也带着凤驹弟弟住在四合院里。而且,瑶瑶也不是一个人回去,十力哥哥和小蛮姐姐也都跟你一起回北京。”
话刚落音,十力和小蛮同时脸色一变,不约而同道:“不行!”
李云道一人赏了一记暴栗:“别讨价还价,之前你们说怕有危险,现在该碰到的危险都碰到了,你们俩也该回四合院了。我一个人在西湖,谁来照顾你们?”
张小蛮嘟着小嘴赌气道:“不回,就不回!”
十力也凑上来,小心翼翼地看着李云道:“云道哥,我也不回。”
被李云道抱在怀里的瑶瑶也摸着李云道的耳朵,哀求一般地说道:“叔叔,瑶瑶也不想回。”
李云道苦笑:“你们都不回,我问你们,我平日里上班工作,谁来接送你们?”
十力道:“我们学院也有全托幼儿园,瑶瑶可以上全托。到周五下午,我和小蛮一起接了瑶瑶,你有空便来接我们,没时间的话我们请老师帮我们叫辆出租车便是。到了家里,我能做饭,以往不也都是我下厨嘛!实在还行,还可以打电话叫外卖!”十力说得很郑重,显然早已经想好了这番对策。
李云道失笑:“你们仨这是要同仇敌忾?”
张小蛮道:“反正我是不要回四合院里看你媳妇的脸色。”
李云道没好气地刮了刮小丫头的鼻子:“你有种当着人家的面说去!”
小道姑冲他做了个鬼脸:“才不要呢!她段位那么高,我起码十八岁后才能跟她争上一争!”
关于去还是留的话题就此戛然而止,显然几个孩子都不愿离开李云道,不过幸好李云道还算信得过浙大外国语学校的师资和教育,将三个孩子完全托付给学校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担心自己工作太忙了,接下来会没有太多的时间关心孩子们,十力和小蛮都还好,一个老喇嘛噶玛拔希的嫡传弟子,一个是那座山张天师隔代指代的传人,就算没有自己在,他们也一样能自得其乐。但瑶瑶却不一样,这孩子乖巧是乖巧,但小小年纪已经表现出太多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环境和际遇会催熟一个成长中的孩子,但这对孩子的将来只有百害而无一利。说到底,李云道还是想还给瑶瑶一个正常而快乐的童年。
第九百九十九章 投名状()
谁也没料到钱强案会发酵得如此之快,朱子胥的提前退休已经迫在眉睫。接近年尾,原本作为市局一把手朱子胥的应酬会多得连大管家李明都应接不暇,但今年这种特殊时期,朱子胥一反常态地推了所有应酬,除了市里那些不得不出面的会议外,他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办公室内,不是埋头苦思便是找人谈话。
李云道也料想朱子胥当了近七年的市公安局一把手,能强势到左右局党委会议的所有走向,除了高明的手腕外,应该也不排除利益的结合。朱子胥应该是想在自己失去话语权前实现对一部分的利益承诺,这就势必会突击提拔一批干部。原先他有近一年的时间可以用来运筹帷幄,但眼下突如其来的退休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同时也让局中诸人颇感惊疑。
市局党委成员都是市管干部,市局又接受省厅和地方的双重领导,朱子胥想调整人员肯定是不现实了,但是从刑警支队副支队长开始,朱子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行了调整,虽然谈不上动筋动骨,但本轮调整结束后,所有人都惊愕地发现原朱系人马都得到了妥善的安排,而娄大鹏一脉的大多数都靠边站了。这一轮调整里,除了朱系一派得到了妥善安置、各人各得其所外,刑侦支队原一大队大队长华山升任副支队长,空出来的大队长位置由木兰花顶替,而二大队大队长暂时空缺,原二大队副大队长调任水警大队大队长,由战风雨接任二大队副大队长,三大队仍为原队长曾家狄。除此以外,原先由副局长甘辉分管的交巡警,也将平移交至李云道麾下,而墙头草甘辉则由分管市局旗下的大部分三产。
对于甘辉的工作调整,朱子胥并没有和李云道商量,而是在党委会上直接宣布了这个决定,举手表决时李云道一反常态地保留意见,反而被剥夺了交巡警分管权的甘辉倒是投了赞成票,这让李云道颇感困惑。范志宏与李云道同时同退,他见李云道保留意见,便也投了弃权票,失去娄大鹏支持的政治部主任汪华如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这票反对票投得毫无底气,举手时他连正视朱子胥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这是本周党委会的最后一项议程,朱子胥宣布散会后,又将李云道单独留了下来。朱子胥自己亲自起身,关上会议室的门,显然是不想接下来的对话被外人听到。
“云道,不打招呼就给你加担子,老哥哥先在这儿主动承认错误!”朱子胥姿态放得极低,与刚刚在党委会上说一不二气势相比判若两人。
“朱局,您这不是折杀我嘛!”李云道苦笑着望向朱子胥,“单刑警这一头,估计已经能让人家坐立不安了,再加上一个交巡警,这几乎是掌控了人家半条生命线。您这不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嘛!”李云道的确很诧异,他万万没有想到,朱子胥临走前会给自己送上这么一份大礼,或许在朱子胥的眼中,掌控交警与巡警合二为一的交巡警,是一项大得令人眼红的权力。事实上,分管交巡警的确对李云道拓展西湖本地人脉资源有着百般好处,但他已经几乎完全掌控了刑警支队,再加上一个交巡警,那么接下来自己将成为新任一把手康与之上任后的头号眼中钉。
李云道也清楚,朱子胥此举也不是没有把自己将朱系战车上捆绑的意思,但看得出朱子胥将交巡警作为利益交换送至自己麾下,显然也付出相当的代价。这几年公安局辖下的三产公司效益好得令人发指,无论是市保安保全公司,市特种押运公司,还是其他的跟特种行业挂钩的产业,都运行得如火如荼。原先这是朱子胥麾下头号铁杆副局长王一珉的分管范畴,王一珉是朱子胥的部下,曾经是朱子胥在外地当局长时的大管家,被朱子胥带到市局后,几乎把控着公安局后勤和财政的所有条线。朱子胥料定以康与之的性格,事权人权和财权他都会牢牢地把控在自己手里,一旦康与之入主市局,势秘会调整作为朱系双花红棍的王一珉的分工范畴。与其等他日被别人调整,不如现在就将王一珉分管的三产划给甘辉,甘辉也乐得放掉苦哈哈又容易得罪人的交巡警,接手油水相当丰厚的三产公司,如此甘辉分管的交巡警块面也能顺理成章地作为送于李云道的临别礼物,朱子胥此举不得不说是一石多鸟。
“云道,我知道,你一定觉得老哥哥是不是挖了个大坑给你跳。”朱子胥叹了口气,扔给李云道一枝烟,这几天朱子胥平均每天需要两包烟,已经达到了他烟民生涯的最高峰了。
点燃烟,抽了几口,见李云道仍旧不说话,朱子胥接着道:“云道,老哥哥也承认,把交巡警扔给你,不是没有私心。金浩与于柏明就不谈了,王一珉是我的老部下,忠诚度无须考验,乐军和朱卫国也都是实诚人,包括你的本家李明,这些都是咱们自家的兄弟。说句实话,把他们直接扔进火坑里,老哥哥我真的于心不忍啊!”
李云道苦笑着摇头:“老朱,您就忍心把我一个毛头小伙摁进火坑里,然后还踹两脚?”
朱子胥失笑:“这比喻欠妥当啊,我不承认啊!”笑着抽了两口烟,他接着道,“云道啊,官场如战场,古往今来人走茶凉的刻薄例子也不在少数,老哥哥知道你的人品,所以将兄弟们托付给兄弟你,我才放心啊!”
李云道听出了朱子胥的言外之意,上次在朱子胥的书房里,他已经听出朱子胥想让他扛起朱系大旗的重任,今天这般苦口婆心,更形同于托孤。
李云道并非不想接受朱子胥的好意,毕竟手上的筹码越多,将来在局里的话语权也将越大,加上因为钱强事件,虽与康与之素未谋面,但早已心生芥蒂,潜意识里,李云道将康与之视作了钱强案的间接凶手——毕竟如果不是康与之的那个电话,钱强的妻子得以完善的治疗,或许钱强的发妻就不会死,就算器官移植后钱强发妻因为种种原因而离世,也不会让钱强这员干吏对他一直为之奋斗的体制产生极大的怀疑。
朱子胥见他又进入了沉默,知道他需要一些时间思考,两人相对而坐,沉默了大约两枝烟的时间,最后李云道才抬头道:“朱局,首先感谢老哥哥的好意……”
这话一说,朱子胥心中一个咯噔,连忙道:“云道,你得考虑清楚了……”
李云道笑道:“我接受了。”
朱子胥一愣,随后开怀大笑:“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不过朱局,在正式落定前,我想说说我的想法。”李云道还是决定丑话要说在前头,否则到时候扯起皮来,只会落得猪八戒照镜子
的后果——里外不是人。
朱子胥似乎早就料定李云道会提出条件,微笑点头道:“没事,你说!”到此时为止,所有的事情都没有脱离他的预料,这说明他这段时间的运作并非没有效果。
“首先,既然您将这面大旗交给我,我就需要绝对统一的声调,如果到时候有人两面三刀,朱局,丑话说在前头,我李云道虽然算不上穷凶极恶,但也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到时候如果真有人跳到对面去为人家摇旗纳喊,那就别怪我李某人心狠手辣。”
朱子胥摸着下巴点头:“这点是必然的,我跟你想法是一样的,对于背叛,零容忍!”朱子胥说得斩钉截铁,事实上他初上位时,也不是没碰到过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例子,朱子胥性格强势,对于这样的人,他往往宁可错杀,也绝不容忍。
“其次,既然接过了大旗,那么所有人必须集中在我李字大旗下,至于如果我李云道没能力驾驭他们,那另当别论。”
李云道态度很坚决,言下之意朱子胥也不是听不出来,虽然有些唏嘘,但还是点头应承了下来:“云道,你大可放心,既然我退了下去,就不会躲在背后指手划脚。更何况,到时候就算我乱指挥,也不会有人听我这个糟老头子瞎嘚瑟。”
李云道笑着道:“朱局你在公安战线奋斗了大半辈子,其实我也不是没动过反聘您回市局的念头,但是您是副市长,又是一把手,有些人或许会拿这个说事儿,所以暂时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朱子胥摆手道:“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安全过渡才是王道。”到了当下,没了政协升半级的机会,朱子胥只想着赶紧安全地退下来,好规划规划夫妻二人周游世界的计划。
“最后,其实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李云道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用手在茶杯里沾了沾水,写下三个字。
投名状!
朱子胥的笑容僵了僵:“云道,这个……不太好吧?”
李云道也理解朱子胥打的如意算盘,将自己推到康与之对立面为他的老兄弟们挨子弹,但李云道却觉得挨子弹可以,反正老子本来就对这人心怀芥蒂,但是这子弹不能白挨,而且挨了子弹后,还要承担队伍里随时有人叛变的风险,这一点才是让李云道最为踌躇的。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忠实,背叛只是因为筹码不够。在没有绝对利益纠葛的前提下,李云道自认自己做不到虎躯一震就能让朱子胥那几位铁杆手下俯首称臣的程度。
第一千章 异心()
♂
西湖城郊一处农家乐,此时并周末,但篱笆墙的院外停着数辆小车,清一色的浙a牌照。农家乐老板姓常,此时正在厨房里小声督促着正在灶台上忙活的老婆和小舅子:“快快快,动作麻利点,都是三舅局里的领导,可不能怠慢了。”
动作娴熟地翻炒锅中青椒丝的女人笑呵呵道:“知道知道,当家的,你去陪着呗,跑来跟我们磨叽个什么劲?”
常老板搓了搓手道:“我倒是想进去凑热闹来着,可三舅反我轰了出来。不过看样子,今天应该是有大领导在,三舅那几位常来的朋友连提都没提搓麻将的事情,估计怎么也轮不上我这种三缺一时才需要出现的角色吧!”常老板自嘲地笑了笑,但马上又乐呵了起来,家里的生意多数靠三舅的关系撑着,农家乐只是其中一项,赚不了大钱,真正能赚钱的还是靠着三舅的关系才能拿得到的市里几家大酒店的有机蔬菜供应。“只要三舅混得好,吃得开,咱们的生意就好做,就算我跑进去,跟公安局的领导们也扯不上两句话。”
只是常老板并不清楚,今儿一改往常包厢里头热闹的气氛,就连他那位平时擅长插科打诨的三舅金浩金局长此时也不断地哀声叹气,屋内人不多,除了金浩外,便是王一眠、乐军、朱卫国和于柏明这几位朱系铁杆人员,当然作为主角的朱子胥坐在正对门的首座上。
朱子胥见众人情绪均不佳,举起酒杯,朗声笑道:“怎么,我这个局长还没下马呢,你们几个连喝酒都开始磨磨叽叽了?”
金浩连忙笑着举起酒杯:“朱局哪里的话,您一天是我们几位的大哥,终身便是咱们的带头大哥,你们说是不是?”
金浩的马屁拍得很到位,其也几人连忙附合,众人几杯黄酒入腹,四肢暖和了起来,话匣子也慢慢打开。
于柏明额间有颗毛痣,从年轻时就养成了摸一摸那颗痣再说话的习惯,众人见他又开始摸那颗痣,便知道他要说话了。
“朱局,不是我说丧气话,您这一走,市局大好局面拱手让人,说实话,我真心替您不值啊!”于柏明起身敬了朱子胥一杯,接着道,“您说说,花了多少心血,咱们局才能有如今上下一心的局面,如果不是e30这次的事情,犯罪率又能破新低,破案率嘛今年肯定在全国省会城市继续蝉联冠军。我就不明白了,眼看着要丰收了,却要您退休,说实话朱局,我们几个人都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干了!”
朱子胥拍了拍于柏明的肩膀,示意他坐下说话,而后环视了一圈,目光从眼前的老兄弟们脸上扫过,最后才清了清嗓子道:“诸位兄弟,我在西湖市局七八年的光景,说实话,做了些事情,但有些事情也做得不是太到位,省厅和市领导体谅我年岁渐长身体抱恙,让我能提前去享清福,说实话,我的内心也矛盾啊!”朱子胥虽然话中有话,但“矛盾”二字的确概括了他这段时间的心理状态。一方面他庆幸于出了韩晨案、钱强案这一系列的内部案件后,他作为主管领导还能安然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