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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彪双手虚扶:“都坐吧!其实都是自己人,场面上的客道就不需要了。家轩,有不少都是近几年刚刚加入的年轻人,我还不太熟悉,你介绍一下。”
傅家轩开始一一介绍自己这几年精心打造的团队,尤其是介绍到叶青的时候,加强了语气:“爹地,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过很多次的战略规划部的叶青。这两年让您赞不绝口的几次战略方向地修正,都是叶青的手笔!”
“很好!”傅九彪微笑点头。
介绍完所有人后,傅九彪微微清了清嗓子,不慌不忙地缓缓开口道:“我知道,最近大家可能都听到一些传闻,而且部分部门的同事也已经感受到了这些传闻带来的工作压力。首当其冲的,就是公司的股价……”
傅九彪在警界一哥位置上历练出来的气度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媲美的,但这份临危不乱的沉稳就足以安抚军心。傅家轩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父亲,也意识到自己与这位黑白通吃的父亲之间的差距,但他不着急,以前还有家印的威胁,现在连这个威胁都消除了,只要度过这一次的难关,他有的是时间慢慢弥补自己和目标之间的差距。
稳定军心的会议开得很成功,一个小时后散会,只留下了那位让傅九彪赞不绝口的叶青。
“主席,这一次针对我们傅氏的金融狙击来势凶猛,就今天一天时间,我们的市值就蒸发了近两成。明天的战局还是个未知数,我建议动用集团储备资金,如果不在短期内稳住股价,不但小股东会失去信心,而且会引发部分大股东的反弹。据说,现在已经有人正匿名收购几位大股东手中的股票,一旦他们的份额超过百分之二十五,再加上之前他们在二级市场收购的股份,将会对我们产生巨大的威胁。”面对傅家父子,叶青直言不讳道,“到时候,如果他们招开董事会,局势对我们将极为不利。”
傅九彪点了点头道:“小叶,你马上去查这件事,我也会立刻安排跟几位大股东会面。”
叶青领命,退出会议室。
会议室只剩下傅氏父子二人。
傅家轩小声道:“爹地,您想先见谁?”
出乎意料地,傅九彪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估计所有人都会推脱说没空。”
傅家轩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相信,走到隔壁办公室试拔了几个电话,最后额头青筋突起地走了回来:“爹地,这几个混蛋真是不识好歹,换作以前,今天晚上就让人绑了他们去海边聊天……”
傅九彪摇了摇头,叹息道:“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锤,这个道理是恒古不变的。”
“爹地,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啊!”傅家轩急道。
傅九彪冷笑:“放心,一定有人比我们还要着急。”
傅家轩愣了愣,惊愕道:“爹地,您是说……”
傅九彪嘴角微微上勾道:“他们在香港把傅家扶植起来,就是需要一个代言人,无论是经济利益还是政治利益,对他们来说,有傅家在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但是没有我们的支持,很多事情他们在中枢也会畏首畏尾。”
傅九彪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三个字:崔议员。
打完电话,而后紧接着,又是数个电话打进来,其中不乏特区政府关键要员和政法界大佬。
所有人都在关心同样一个问题:傅氏企业怎么了?谁在背后动这块原本分割好的蛋糕?
傅九彪一一将压力分摊出去,挂了最后一个电话,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意。
“爹地,刚刚那边传来消息,失手了,阿b还是下落不明。”
傅九彪好不容易舒展的眉头再次紧锁,食指关节有力地在桌上叩击着。
“看来,沉疴必用猛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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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三章 恶魔的复仇()
“爹地,早知道这样,应该早点处理了那个内地警察!”傅家轩恨恨地说道,“如果不是他,现在的局势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傅九彪抚须不语,现在他大致已经猜出那位背景深厚的内地警察之所以会被派来香港,绝对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简单,很大的可能性便是北京那边已经查觉了隐藏在这一系列事件背后的黑手。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刻,内地警察李云道会成为压死傅氏一脉的最后一根稻草。
傅氏父子在集团总部忙着应对之策的时候,一个穿着快递工作服将棒球帽压得极低的男子轻轻松松地便混进了傅氏企业的总部大楼,他没有乘电梯到最高的六十八楼,而是在六十七楼便下了电梯,从电梯出来后三两步便推开防火门,在走进楼梯通道的那一刹那按下手中的开关,帽子边缘亮起一圈灯光,楼梯间的监控一下子便暗了下去。
他在楼梯间的一级台阶上坐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张发黄的旧照片,照片似乎是在家里拍里,慈祥的老人背后站着一高一矮两个孩子,高一点的眉目间与穿着快递服的男子颇为相像。
“奶奶,小伍,待会儿你们就可以安息了。”
男子正是刚刚在不远处的中环置地广场以一己之力干掉一组绑匪的安山,此时他腰间插了两把手枪,黑色的背心里还绑了一圈烈性炸药。他想得很清楚,如果失手,再怎么着也得拉上姓傅的一起去见阎王爷。
突然,他眼前黑影一晃,不知何时,一个笼在黑袍中的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要紧张,我观察你很久了!”黑影的声音并不好听,香港话说得也非常别扭。“你跟踪傅家轩派出的那几个废物时,我就一直在你身边。”
几句话,说得安山毛骨悚然,能悄无声息地跟踪自己这么久,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安山便知道眼前的黑衣男子并不简单。
安山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距离自己只几个台阶的黑袍人。
黑袍桀桀笑了笑:“你不要紧张,我知道你腰上绑着炸弹,而且我可以确信,你的炸弹足以把你和我两个人都炸死。”
安山眯了眯眼,依旧盯着黑袍,手心有些发潮。
“我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我有个提议,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黑袍微微昂了昂脑袋,安山才的脸上截着黑色的面具。
“没兴趣!”安山直接拒绝道。作为一个赫赫有名的跨国作案大枭,安山太清楚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在他天上掉的馅儿饼往往都是有毒的。
黑袍也不生气,接着道:“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们的组织,至于傅家父子的性命,就算是你加入组织的见面礼吧。”黑袍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楼上的那对父子跟他口中的组织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安山嘴角轻扬,冷笑:“,傅家这对人渣之前是你们的走狗?”
黑袍点点头:“可惜一个太贪,一个太傻。”
安山道:“等我处理了他们再说了,老子这会儿没心情,指不定呆会儿引爆了炸弹连小命就没了,加不加入你那个什么组织,对我来说没有现实的意义。”
黑袍道:“可以,你处理了傅家父子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谈谈条件也不迟。放心,为组织招募合适的人手,我向来不缺少耐心。”
安山哼了哼,径直一人走向顶楼。
办公室内,傅九彪又接了几个电话,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傅家轩九彪脸上又浮现了那种掌控全局的笑意,心中才稍稍笃定了些,但也暗自告诫自己,下一次再出现这样的危机,就必须要由自己独自去应对了。
突然,办公室门外传来保镖的喝声,随后便是几声噗噗的声音,傅家轩听得微微急眼眉。但又接着一通电话的傅九彪却猛地瞪圆了双眼,毫不犹豫地挂掉电话,对傅家轩吼道:“快走,有杀手!”
傅九彪猛地一转办公桌上的地球仪,角落里露出一个紧急电梯,父子二人几乎是同时走向角落,就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办公桌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安山见傅家父子躲进了电梯,举枪便射,子弹打在电梯门上,溅起无数火花。他咬了咬牙,转身便神情镇定地走向员工电梯的方向,电梯开始下行的刹那,他听到了女子的尖叫声,应该是有人发现了保镖的尸体。
安山这段时间什么都没干,就只盯着傅家父子,却万万没有料到狡兔三窟的傅九彪居然会在办公室内设置一个逃生电梯。但不知为何,他一点都不着急,倒是有些享受这种追逐受惊猎物的感觉。
傅家轩成长得顺风顺水,哪里见过这种被人追杀的阵仗,从进电梯到上了防弹轿车,都一直面如土色。
“爹地,怎么会这样……”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傅九彪没有责怪儿子,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安山。”
傅家轩身子微微一颤:“那个亡命徒?他没逃走?”
傅九彪摇头道:“碰到这种亡命之徒的确有些麻烦,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突如其来的刺杀似乎并没有能够影响他多云转睛的心情。
“爹地,我情很好……”受到自己父亲的影响,傅家轩的情绪也逐渐地稳定了下来。
傅九彪笑道:“刚刚跟几位都通了电话,这次的事情闹得不小,从保安局长开始,乌纱帽估计都要拱手相让了。”
“拱手相让?”傅家轩面露喜色,“爹地,您是说咱们的人……”
傅九彪点了点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布了这么久的局,也是时候收官了。”
傅家轩笑道:“爸,那他们的意思是……”
傅九彪突然压低了声音:“有人提仪,让我参选。”
傅家轩眉开眼笑:“爹地,这是天大的好事啊!”情势变化得太快了,傅家轩一时开心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傅九彪正欲说些什么,突然那对向来镇定眸子迸出前所未有的惊恐,傅家轩亲的表情,正欲开口,就听到一声巨响,而后整个车身在空中飞旋了起来,车身倒立在半空时,傅家父子都那辆到此刻都未曾减速的巨大水泥运载车。
“轰”地一声,车子颓然落地,却再次被沉重的水泥运载车撞上,直直地撞向路基旁的护栏。
“家轩,家轩……”巨大的撞击让傅家轩血流满面,已经失去了意识,任由傅九彪怎么呼喊都没有任何反应。
傅九彪想动,但却被卡住了手脚,鲜血在那张布满老人斑的脸上恣意横流,颇是狰狞。
车外传来缓慢的脚步声,他吃力地转过头去,想大声呼喊,但人后,他终于浑身冰凉。
隔着碎裂的车窗,他望着刚刚从水泥车上跳下来的黑袍人,惨笑道:“为什么?”
黑袍人冷笑:“没有价值的废物,活在这个世上都是累赘。”
傅九彪咬了咬牙:“放过家轩,他什么都不知道。”
黑袍人迎着阳光,微微抬了抬脑袋,那黑色面具反射出耀眼的冷光。
一辆私家车踩着刹车戛然而止,傅九彪使足了全身的力道呼道:“救命啊……”
黑袍人冷冷地望着这个曾经站在香港警队的最高位置上呼风唤雨的老者,眼神中连一丝同情都没有。
私家车的司机快步走了过来,黑袍人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道:“小小的见面礼,算是组织预付的甜头。”
那司机居然点了点头,放慢脚步,在毁损变形的轿车旁静静地站着,望着眼神绝望的傅九彪,又眼昏迷不醒的傅家轩。
“我知道你是谁,只要你肯放过家轩,我把一半的家产,不,所有的家产都划割到你的名下!”傅九彪依旧在尝试着为儿子争取一线生机。
安山抬头眼天空,今天天气很好,碧空万里,阳光温和,可是他却觉得心里很冷。他缓缓从后腰抽出手枪,嘴角轻扬:“傅九彪,你们放火烧我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傅九彪心中微冷,他并非不知道那次下面人收楼时所用的卑鄙手段:“你放过我儿子,你会拥有数百幢楼。”
安山惨笑:“放在几个月前,你这么跟我说,我一定会很心动。可是,姓傅的,钱这东西是个好东西,但多了会没命的。”安山举起手枪,对着昏迷的傅家轩连开数枪。
“不……”傅九彪惨呼一声,“家轩……姓安的,你不得好死……”鲜血混和着泪水,让晚年丧子的傅九彪面目狰狞。
安山笑了笑:“是啊,我不得好死,这一点我早就预料到了。不过跟你们姓傅的相比,我的手算是干净得多了。”安山又举枪,仍旧射在早已经死绝的傅家轩身上。
傅九彪一阵惨呼:“住手,你给我住手……”奈何身子被卡住,无论他怎么呼喊,都阻止不了如同恶魔般邪笑的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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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四章 尘埃落定()
佛讲究一报还一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轮回报应不止终于还在发生了在傅家父子的身上。傅家轩身中十二枪,傅九彪眼睁睁看着儿子在自己面前被安山打死后还继续虐尸。
当枪口对准傅九彪的时候,这个退休前在香港警界说一不二退休后在商界黑道呼风唤雨的老人似乎早已置身死于度外,鲜血满面地冷冷望着他们父子花重金从境外请回来的跨国巨匪:“给个痛快吧,黄泉路上我也好赶上家轩的步伐。”说着,望向早已经死绝的傅家轩,目光前所未有地和蔼慈祥,“好儿子,下辈子投个好胎!”
安山眯眼打量着被卡得无法动弹的老者,嘴角微微上勾:“我好像改变主意了。”
傅九彪看也不看他一眼:“的确,这世上没有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折磨人的事情了。”
安山狞笑,从怀中掏出手机,对傅九彪晃了晃:“姓傅的,我刚刚预定了一张机票,你猜目的地是哪儿?”
刹那间,傅九彪浑身颤抖:“安山,你不得好死!”
安山冷笑道:“你口中的安山早就已经死了。”
傅九彪终于急道:“你放过他们,我把所有的财产都划到你的名下。”
安山转头望了一眼那站在墙角的黑袍人,摇头道:“可是我怎么听说你的财产都是属于一个什么组织呢?”
傅九彪怒极反笑:“就算是这样,你觉得我在香港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会没有私人财产?”
安山眯了眯眼,似乎有些心动。
傅九彪稍稍松了口气,正欲说些什么,突然看到安山毫不犹豫地再次举起手中的枪。
砰!
子弹正中眉心。
安山扬了扬眉毛:“他妈的,你的钱能换回老祖母和小伍的命吗?”
黑袍人静静地望着安山,整个过程当中都一言不发,此时才缓缓走上来,沉声道:“你愿意,组织可以把你扶持成第二个傅九彪。”
安山冷笑,持枪的手臂在身体一侧虚晃,食指在扳机上轻轻摩擦。
“你想杀我?”黑袍人声音清冷。
安山耸耸肩:“其实杀人没想象中的那么难。”他答非所问。
黑袍人道:“如果你不想成为第二个傅九彪,我之前的邀请依旧有效。”
安山晃了晃手机道:“没听到我说,下一站我要去加拿大吗?”
黑袍人道:“我不着急。”
安山转身,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那就永别了。”
黑袍人发出极难听的笑声:“话不要说得太早。”
两人看都没看一眼损毁轿车中的傅家父子,曾经叱咤风云的傅氏终于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李云道没有料到第一次看到傅家父子居然会在停尸房,法医在一旁解释道:“李si,目前来看,两名死者均死于枪伤,傅九彪是被一枪爆头,傅家轩就惨了,全身上下十二处枪伤。另外,两名死者死前曾经遭遇过车祸,其它的情况等尸检完成后我会给你一份完整的报告。”
法医出去后,毛浪也走了进来:“云道,没想到是这么个结局,我估计傅家父子自己也没有料到。”
李云道长长叹了口气,不知为何,傅家父子双双死于枪击,他的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了。毛浪看出李云道心情不佳,也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不是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李云道苦笑着点了点头:“傅九彪一死,很多就断了。”
毛浪道:“你要这样想,香港的少了这几个关键人物,社会起码都要稳定上不少。至少我们俩的任务大体上应该到此为止了。”
李云道叹了口气:“傅九彪背后的那些人……”
毛浪摇了摇头:“有些人,不是我们说动就能动的,用内地官场的话来说,叫讲政治!”
李云道自嘲地笑了笑:“浪哥,你说我俩这趟香港行,到底干了些啥?”
毛浪指了指两具尸体:“呶,这不是成果吗?,有时候别太难为自己,你就是把奥巴马放在这儿,也不可能啥事儿都做到尽善尽美。”
李云道又看了一眼傅九彪,这个在资料上看上去威风凛凛的傅家家主此时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浪哥,你刚刚说安山好像用假去了加拿大?”
毛浪点了点头:“据出入境的纪录显示,昨天,傅九彪的小老婆带着儿媳妇和孙子一起飞去了加拿大。对了,根据重案内线传回来的情报,昨天傅家印也从马尼拉上了飞加拿大的飞机。”
李云道微微一愣,皱眉道:“飞机知道吗?”
“第一时间就通知他了。”对于傅家印那种人渣,毛浪没有任何同情,“不过林丹心好像在事件中受了不小的刺激,飞机这两天衣不解带地在医院陪护。”
“哪家医院?”
“离这儿不远。”
“走,看看去。”
香港浸信会医院,装饰温馨的病房内,李若飞轻轻吹着汤匙中的汤汁,眼神出奇地温柔:“来,再喝一口。”
林丹心瞪了他一眼:“我手脚又没有受伤,都说了没事可以出院了。”
李若飞眼睛瞪得浑圆道:“医生说了,得留院观察三天。”
林丹心没好气道:“我也是医生,我说没事就是没事。”
李若飞说什么也不让林丹心下床:“好丹心,你就乖乖地待三天,只要你待满三天,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他将林丹心从绑架地点出来的时候,林丹心昏迷不醒,似乎是被注射了麻醉药一类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