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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竟要比他从前见过的任何一刻都要来得妩媚动人。“回来了?”她轻启朱唇,笑意如同门外雪中盛放的腊梅。他点了点头,目光最后还是落在她下意识用手覆盖着的小腹上,那处微隆。这种感觉奇妙无比,就仿佛自己有了另一个分身,有了血脉的延续,有了情感的依托——就在那处微隆的小腹中。他缓缓走到蔡桃夭的面前,极小心翼翼地给了她一个拥抱。他的肩头还落着未曾融化的白雪,甚至眉毛上还有雪珠,但带着轻香的温暖身体拥入怀中,那些风里来雨里去的出生入死,在这一瞬间似乎都值得了。“谢谢!”他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声。一声谢谢,竟让她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他缓缓蹲下身子,像孩子一般动作轻柔地将一侧的脸颊贴在她的小腹上,面色激动。“傻瓜!”她微笑柔声说道,“现在哪能听得到啊!”他固执地摇头:“能,我儿子的心跳,当老子的怎么可能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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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六章 关于脸皮()
李云道回北京,这对老王家来说是件大事情,就连最近办大案的王抗日也闻风参加了一次家宴。老爷子走后,方如山和顾炎然两位如今算得上是王家的顶梁柱,方如山去了墨尔本参加城市高峰会,顾炎然则亲赴广州调研南方三省的海关工作,但知道王家长孙从莫斯科安然回国,不约而同地打来了问候电话,尤其是深知其中利害的顾炎然,更是褒奖颇多外还不忘嘱咐李云道要注意安全。方家两位大小姐方圆与方润如今也算是认可了李云道这个大表哥,尤其是李大刁民身边坐着那位小腹微隆的京城奇女子,单单这一点,就由不得这两个向来眼高于顶的四九城千金任性放肆。有了李云道的刻意的插科打诨,加上顾小西的鬼灵精怪,一顿家安宴从头到尾倒也和和美美。倒是一直住在王家的十力和张小蛮两个孩子除了见到李云道那刻情绪高涨外,其余时间均一脸淡然。饭后,李云道牵着蔡桃夭的手,两人缓缓踱步到后院。夜空静寂,腊梅覆雪,院中只听到两人轻悠的脚步声。李云道眼书房的方向,微微叹了口气,如今书房的门紧闭,院中更是静谧得可怕,就连伺候了老爷子大半辈子的白熊老将也搬出了这座寄托了太多回忆的四合院。“爷爷大半辈子都在革命,虽然三落三起,但晚年安详,又寻得你这个嫡孙回归,就算是走也走得安心。”蔡桃夭也望向书房,那位鹤发慈祥的老人仿佛还坐在棋桌旁微笑颌首。李云道点头,缓缓转身,蹲下身子,将面颊贴在女子的小腹上,喃喃道:“如果老爷子还在,这会儿就是抢也要把你这个孙媳妇抢到王家来。”蔡家女子心疼地搂着这个第一次见面就在她面前用秦腔唱吭太祖诗词的男子:“三儿,小家伙在动呢,它知道你这个当父亲的回来了。”李云道昂头详微笑的女子,她将碎发拢到耳后。“对不起,这个时候,我本该好好地陪在你的身边,陪着小家伙的每一天的成长……”面容精致的蔡家女子却微笑摇头道:“桃夭也是军人出身,自然分得清轻重。莫斯科的事情,不简单吧?”李云道知道很多事情瞒不过眼前如此聪慧的女子,但也只是摇摇头,故作轻松地笑道:“还行,二哥这回也去了。你知道的,我家那两个武夫,有他们其中一个出马,这世上鲜有办不成的事情。”蔡桃夭道:“善游者溺,善骑者堕。三儿,你读的书肯定比我要多,这个道理我相信你不会不懂。”李云道缓缓起身,下意识地望向黑暗的夜空,良久才道:“十力跟你说的?”蔡家女子轻轻靠着这个在自己接下来的生命中会扮演一个极重要角色的男人的肩头:“还用小师父说吗?你身上的血腥味,连我都闻得出来,还有你的眼神,吃饭的时候,圆圆不就提了一句齐褒姒唱歌挺好听,你那眼神都要吃人了!”李云道苦笑,转身将女子拥入怀中,轻声道:“下山时,大师父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少造杀孽,我当时琢磨着老家伙是不是拿我手无缚鸡之力的现实来开涮,现在想想……唉,大师父也是用心良苦。”“对了!”蔡桃夭提起一只小臂,晃了晃手腕上的古旧的念珠,“大师父来过,送了我一串念珠,之后来家里把老末带走了。”“啊?”李云道有些吃惊,老喇嘛噶嘛拔希在如今的宗教界地位首屈一指,京城如今站在这个国家金字塔尖的不少家族都跟他或多或少有些交集,他这样跑来北京,被有心人知晓了,指不定又是一桩通天的大事。“别急!”蔡桃夭笑了笑,指着老爷子晚年大半时间居住的书房道,“黄裳的爷爷跟大师父是老交情,所以老人家只呆了两天,其中一晚住在这间书房,另一晚在孔家。”李云道松了口气:“怪不得刚刚十力的时候,欲言又止。”蔡桃夭表情颇怪地说道:“小师父这回可被大师父罚得不轻,单手心就打了不下数百下,罚抄的经书估计没有一两年是抄不完的。不过说起来也奇怪,大师父倒是对小蛮那妮子喜欢得紧,连去孔家住的那晚,都带着小丫头。”李云道想了想,笑道:“这下江西那座天师山起码要香火兴盛二十载了。”蔡桃夭嗔怪地拍了李云道一下道:“说起来小丫头也是天师真传,是不是真像传闻里说的那般道术强悍我不太清楚,但小妮子对你的小心思,我可是清二楚!”李云道苦笑:“这哪儿跟哪儿啊?你要是拿疯妞儿跟我发难,我倒是无话可说,可小蛮那是完全是个孩子,命理这东西是两个小家伙的强项,但我一直相信,人的命运是可以改变的。”蔡桃夭给了某人一记白眼道:“疯妞儿可是你自己提起的!”李云道哭笑不得,绕了半天,还是绕进了蔡家大菩萨设计的圈套。“疯妞儿前些天给我来电话了,让我去香港生孩子。”“那就跟我一起去啊!”李云道故意装作刚刚知道这个消息,其实在香港的时候,阮钰早就跟李云道商量好了。蔡桃夭在某人腰肋间的嫩肉上轻轻拧了一记,某刁民龇牙咧嘴。“疯妞儿的肚子有动静了吗?”蔡桃夭盯着李云道的双眼,一刻都不放松。李大刁民被些发毛,嘻嘻笑着挠脑袋:“这……我临离开的时候还没有……”蔡家女子伸出葱白般的玉指,戳了戳了某人的脑袋,叹气道:“我和疯妞儿,在京城里都是这般骄傲的女子,怎么就都不约而同地着了你的道呢?”某刁民小心翼翼地陪笑道:“那是因为我脸色太厚了,蒋青天,朱梓校,他俩脸皮加起来,也抵不上我一个厚!”蔡家女子却嫣然一笑:“昔日有胯下之辱,后有小不忍则乱大谋。脸皮这桩事,厚一些也无可厚非,我和疯妞儿从来都不指望自家的夫君是个动辄力拔山河的莽汉或者顶天立地的君子……”说着,她低头轻轻望着再次蹲下身子,用面颊贴着她小腹的一脸怡然自得的男子,轻声道:“谁又知道,能怀着你的骨肉,对我来说,又未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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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七章 面西念经()
世事终究是聚少离多,否则哪来那些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千古佳话。抵京时已经接近年关,香港那边早已由高层出面延长了假期,李云道本打算过了年再回香港,却没料到刚刚合眼,香港那边就来了电话。怕吵到正处于养胎状态的蔡桃夭,李云道披上外衣走到院子里接通了电话,仲伟新的声音急促里带着些许恐惧。
“sir,本来上头不让我打搅您休假,可是眼看要出大事情了,万不得已才……”
李云道打断他的话道:“出什么事了?”
仲伟新在电话中将香港的局势清楚地陈述了一遍,李云道只说了一句“我争取明天一早回来”便挂了电话。
深夜,雪霁。刚刚出来得匆忙,李云道这才发现如同铺了一层白绒毯的院子里唯独只有自己刚刚留下的一串脚印,除此以外,白雪覆盖着的院子洁净得如同披了新装。李云道轻轻叹了口气,苦笑摇头,昂首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夜空,轻叹一口气,带着体温的雾气很快在昏黄的院灯下消弭殆尽。
香港出现的乱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愈的了,这里面有历史因素,也有现实桎梏,但说到底还是人心,尤其是被有心人利用过的人心。
人心叵测!
这一次的乱局里,傅家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李云道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个节骨眼上傅家如果还不趁机混水摸鱼,就枉费了傅九彪这些年在香港的精心布局。
对于傅九彪,李云道并不是很担心,甚至一个傅家,李云道都没有觉得会真的对香港的局势产生多大的影响。真正让他觉得忌惮的是隐藏在傅氏背后那个神秘组织,李云道甚至隐隐觉得这一次香港如果真的出现什么问题,最大的收益者一定是那个隐藏在巨大阴影中的神秘组织。敌暗我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香港小半年只摸到神秘组织些许头绪的李云道有些头疼,他根本弄不清这是怎样的一个组织,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图钱还是图权?如果是前者,或许还好办,但是如果是后者,那∝style_txt;就由不得李云道不小心提防了——除了傅九彪之外,那个神秘的组织到底渗透进了哪些地方,这一点他完全无从得知。
再过几天就是农历新年,这是自己下山后的第六个农历年。在山上破庙前晒太阳的时候,李云道经常会思考关于人从哪儿来、往哪儿去的终极哲学命题,佛家讲求修来世,道家讲究求飞升,哪怕在破庙里读了万卷书抄了千次经,他也从来不觉得自己真的能修得下一世超脱轮回。所以李云道急迫地想下山,现在想想下山那会儿心境,大致与“将军未挂封候印,腰间常悬带血刀”的心境大致相同,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又有几个不想建功立业的孬种?
只是到如今,李云道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一将功成万骨枯”,死亡这东西放在字面上只是干巴巴的两个人,但真正血淋淋的尸体放在自己眼前时,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身后响起“嗞嗞”的轻微踏雪声,李云道回头,看到那个大雪天披着僧袍露出小半个肩膀的小喇嘛,手中转经桶嗞啦一声,一遍大日经终了。
“被大师父罚了?”李云道蹲下身子,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被大师父折梅枝打手心一百二十一下。”十力嘉措嘟嘴道。
“为什么是一百二十一下?”李云道不解。
“大师父说,观音马头金刚嗔怒,降魔除障一百二十一。”十力伸出肉乎乎的手指,比划着一百二十一的数字。
李云道愕然,沉默了良久,才缓缓道:“从下山到大师父来,因我刚死的,已经有一百二十一人?”
十力低头拨弄着手中在微光下反而更亮的佛珠,没有说话。
李云道倒是自己“咦”了一声:“老家伙这回倒是挺大方,看家的法器都舍得送人了?”
十力突然抬头道:“大师父带走了老末。”
“我知道。就是可怜了老末,好不容易能过上有酒喝有肉吃的日子,跟着老家伙做牛做马,下回见到又不知道要瘦成什么样子了。”李云道自小搂着老驴的脖子长大,自然对老末感情深厚。
十力却摇头道:“大师父让我带话给你。”
“啊?”李云道微微一愣,而后失笑道,“老家伙倒是没忘了我这个不肖弟子啊!”
十力深吸了口气,悠悠道:“大师父说,‘念了一辈子佛,临了连个小娃娃的命数都看不透,罢了罢了,你告诉他,好自为之,另外,老末我带走了,将来有时间有闲钱,让他回山上把破庙修一修,也算桩功德不是!’”
李云道脸上的表情先是阴晴不定,而后猛地抓住十力的双臂:“大师父说他去了哪儿吗?”
十力摇头。
李云道颓丧地跌坐在雪地里,呆呆望着夜空,良久才喃喃道:“老家伙啊,你这是要我尝尝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滋味……”
十力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帮李云道擦去两行清泪,轻声道:“大师父肉身便已成佛,这次大限已止,超脱轮回,又有何不好呢?”
李云道瞪了他一眼道:“到底是喇嘛还是和尚?”
十力道:“大师父说,无论大乘小乘,终究是修的那颗佛心,其余的都是殊途同归而已。”
李云道站起身,轻叹了口气。老喇嘛在世人眼中早就是活神仙的代名词,活了这么些年,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救了多少性命,修了多少善缘,加起来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少级的浮屠了。李云道一直想不明白,他明明是藏教噶举派的大喇嘛,为何还要念那些净土宗的佛经,而且对李云道坐在佛堂里读道家名典也从来不苛刻指责,此刻想来,应该与海纳百川是一个道理吧。
是夜,李云道与十力嘉措面西而立,口诵《解脱庄严宝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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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八章 谢尔盖的义无反顾()
莫斯科黑手党谢尔盖家族的那位千金小姐因病不幸罹难,这在莫斯科地下世界引起的震动完全不亚于前段日子的那次伪核弹事件。(。。)阿芙罗拉小姐以刁蛮任性心狠手辣而闻名于莫斯科地下世界和名媛圈,谁也料想不到这位黑道千金居然会如今香消玉损。谢尔盖按照西伯利亚老家的风俗办完了女儿的葬礼,独自一人走下僻静深幽的酒窖,柜上的标签,径直取了一支价值不菲的白葡萄酒打开,也不用酒杯,直接拿着酒瓶灌了几口,似乎觉得不过瘾,恨恨地将一瓶价值超过十万美金的酒摔碎在墙上,又习惯性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银制的精美酒壶,酒壶上的花纹雕工细致而柔美,酒壶里却是点火即燃的烈酒。这位无论在莫斯科地上世界还是地下世界都算得上是呼风唤雨的黑道巨擘连灌了自己数口烈酒,才硬生生压下那近乎冲天的怒气。直到喝完最后一口烈度的伏特加,他仍旧觉得胸口憋气,恨恨将那只平时视作心爱玩物的酒壶砸在巨大的黑曜石地面上,这才觉得稍稍平复了些许情绪。他是黑手党党魁,但却是一个极虔诚的东正教教徒,此时此刻,从未有过一种无力感侵袭着他的整个身心,让这个早就双鬓斑白的老人觉得这一次自己真的要被上帝抛弃了。他与发妻只有一子一女,独子小谢尔盖英年早逝,如今那个从青春期就开始叛逆的女儿居然就这样抛下一切不管不顾地离开了莫斯科,甚至离开了俄罗斯。以他与俄罗斯的国家情报机关的关系,并不难查到阿芙罗拉的下落,那个提议派杀手将阿芙罗拉裁决于异国的家伙已经被他下令除去,这会儿那个面目可憎的混蛋应该已经沉尸在伏尔加河的深处。他在冰冷的酒窖地面上坐了许久,这才缓缓起身,走向酒窖深处,行至一处酒柜前,转动头顶上方格子里的瓶身,酒柜竟自动打开,原本混暗的酒窖顿时敞亮了起来,就连温度也高了些许——酒柜的后方居然是一处面积颇大的密室。密室的沙发上竟坐着一个面容瘦削的中年男子,壁炉燃烧的火焰倒印在他的脸上,哪怕就是坐着,也会让人觉得他就如同一把浑身烈火的利剑。听到脚步声,原本用两根指头撑着额头作思考状的中年男子微微抬头,却没有睁眼,只是淡淡说了句:“坐下聊。”谢尔盖点点头,一声不吭地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但从始至终,没有露出过半点往常的居傲神情——在整个俄罗斯,能让谢尔盖心有余悸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但其中就包括眼前这位,而且眼前这位甚至时不时会让谢尔盖生出难得一见的恐惧。“你这个父亲当得太不称职了!”微微有些秃顶的中年男子言语间带着一丝圣彼得堡的口音,但嗓音混厚,中气十足,就如同他在一亿四千万俄罗斯民众面前演讲的那般铿锵有力。谢尔盖长长地嘘了口气:“你说得有道理,可惜阿芙罗拉不是卡莎,也不是玛佳,唉……”中年男子竟然也叹了口气:“孩子的世界,我们这些老头子永远都不会懂,我和德米拉分开的时候,那两个都快三十岁的孩子也一样没法理解……”谢尔盖顺手取来一支烈酒,倒了两杯,其中一杯递给中年男子,道:“历史能记住的,永远都不是伟人的家庭生活,而是他对于国家和民族的贡献。”中年男子缓缓睁开眼睛,目光一如既往地犀利:“功过是非,还是留给大学里的历史学究着去评判吧!只要我没觉得愧对国家和民族就足够了,其它的,暂时都不重要!”谢尔盖取杯轻轻与他轻碰:“这样的日子,你还敢跑来我这里,你不怕议会的老家伙们趁机发难?”中年男子嘿嘿一笑:“这种头疼的事情,就留给德米吧,我这个老搭档,对付那些腐朽的老家伙们也算是总结出不少经验了!”跟老朋友聊了几句,谢尔盖终于心情灿烂了不少,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笑意:“北韩那边的有消息传过来,那批货已经由中方潜艇送到了小朋友手里,照那边的消息,不日他们就会正式试射。”“好!”中年男子抚掌大笑,“这下议会的老家伙们要转移视线了,德米的压力会轻松一些,轮到美国佬和那几个跟屁虫头疼了!”谢尔盖大笑之余还是面带忧色地说道:“老朋友,我总觉得中国人没那么傻!”中年男子笑得意味深长:“那是一个人口几乎是我们十倍的国家,绝对不容我们小觑。从开始,他们应该就已经有人猜出我们的意图。”谢尔盖大惊失色:“那他们怎么可能还……”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中国人的邦交原则,说到底是在儒家文化的基础上加上孙子兵法,讲究怀柔蓄力厚积薄发。有那么一个小朋友冲在前头喊打喊杀,省得他们自己与美国佬发生正面冲突,再加上有我们在一旁静观,就多了不少调停和回旋的余地。中国人自己也知道,现在跟老美发生冲突,一方面实力有差距,另一方面很可能让我们俄罗斯联邦坐收渔翁之利,所以既然东西是从我们这里运出去的,自然我们就有了连带关系,真的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我们也不好坐在一旁袖手旁观。”谢尔盖笑了笑,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今天你能过来,我已经很高兴了,老伙计!”中年男子昂头饮尽杯中酒,沉声道:“为了国家,为了民族的未来,你已经牺牲得够多了,无论是站在朋友的立场,还是作为这个国家和民族的领袖,我都有责任和义务来忠诚的伙伴和优秀的战士!”两只拳头触碰在一起,亦如当年从东德潜入西德搜集经济情报时的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