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盹儿都舒心,二哥进了总参,据说现在是全国世界跑,他那么一个最爱泡在厨房里做饭的宅男成了空中飞人,倒也是难为他了。”
很少听李云道提及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兄弟,唯独的一些只字片语的信息还是偶尔在闲聊中一带而过,此时听到李云道说起李徽猷,王小北便来了兴趣:“听说老大和老二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啊。我通过关系私下打听了一下,乖乖,现在他们俩可不得了,两人的资料都属于一级绝密,不到老爷子那个级别估计都看不到。”
提起李弓角和李徽猷,李云道脸上一脸自然的温暖笑意:“弓角那个大傻个儿,人人都以为他傻进骨子里了,可是我知道,他是这天下第一等的聪明人,那些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家伙在他眼里,跟**没有多大区别。徽猷那家伙就难说了,如果不是从小一起玩到大,陌生人乍一见他,一准儿以为是个女人。他娘的,长得也太好看了,原先我以为我们是一胎生的,别提多怨我娘了,后来听说三个人没有一丁点血缘关系,这下不怨我娘了,倒是很嫉妒那小子一张比娘们儿瞅着还好看的脸蛋儿。”
王小北一脸不信:“一个男人哪能真长得比女人还好看?你说说看,能比你们家蔡菩萨还好看?”
李云道当真认真思考了一番,才悠悠道:“如果真要比,我估计应该算是不分伯仲。”
这下王小北就更不信了。蔡桃夭在京城红色后裔的圈子里属于特立独行的一类,但这一类中人数极少,仅有她和阮疯妞两个而己,其余如蒋青鸾、薛红荷甚至顾小西都不算在其中。论长相,蔡桃夭和阮钰算是各有千秋,但单从气质上讲,蔡桃夭的仙宫朱蕊的大菩萨风范的确要比疯妞儿的那身彪悍疯劲来得高处不胜寒。如果一个男人能在长相上与蔡桃夭“不分伯仲”,那得妖孽到什么程度?
关于李徽猷的话题还是没能继续下去,其实只要哪天王小北自己亲自看上一眼自然真相大白,但王小北还是很难想象,一个长得比女人还要娇艳的男人,还进了总参二部,那得是多变态的国宝级选手啊?他在军队中任职,自然不可能不清楚总参二部意味着什么。
保时捷凯宴又开回了首都军总,几小时前还熙熙攘攘的走廊此时冷清得很,方如山和顾炎然两个副部级干部坐在走廊里的塑料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些什么,看到王小北和李云道回来,两人只疲惫地点了点头——两人年岁也都不小了,这些天为了老爷子的事情也不少熬夜,此时两人脸色都有些腊黄,显然是最近没有休息好。
“姨父,爸,要不你们回去睡会儿,我和云道守在这儿就成。”
方如山正要拒绝,却听顾炎然拍着他的肩膀苦笑道:“如山,咱俩不是他们这种二十来岁的小青年了,这把老骨头经不起熬了,算算加上今晚,已经三个晚上没睡上觉了,白天还有一堆事儿等着处理呢,有云道和小北在,大姐和援朝都在里头呢,咱俩留下也是干着急,不如回去养足了精神明儿再来。”
方如山苦笑摇头:“想当年在南疆战场上三天不睡照样能扛着机枪突突‘黄皮猴儿’,现在少睡两天觉就撑不住了……”
两人连声嘱咐有事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后才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
王小北一屁股坐在长椅上,头靠着冰冷的墙壁,望着天花板道:“真是险啊,我刚刚想想,如果不是你来得及时,这会儿的老王家会是怎么个光景啊……”
李云道摇头:“没发生的事情,去想它做什么,你要相信十力,就算不信十力,你也要相信我。”
王小北笑着点头:“还是得好生供养着咱家小神仙,哪天真有个什么缺胳膊断腿儿的事情,也好跟他开口。”
“滚蛋,你真以为他羽化飞仙了,还缺胳膊断腿儿,真整出个那种场面,你还是痛痛快快拿把枪把自己突突了得了。”
“李云道,你不是在昆仑山读了二十几年书吗,怎么就没学到人家保尔柯察金的顽强精神呢?”
“你倒是读了《钢铁是怎么样炼成的》,怎么,你学会炼钢了?”
“文盲!”王小北气道。
李云道笑道:“有种你炼块钢出来瞅瞅。”
王小北道:“哥炼的是精神气质。”
李云道说:“我看你有精神病史还差不多。”
王小北一愣,认真道:“这你也知道?”
李大刁民也愣住了:“真被我说中了?”
王小北一脸认真地忧伤表情,看得李云道于心不忍,却不曾想王纨绔这货居然转瞬间捧腹大笑:“哈哈哈,骗倒你了吧,哥的演技绝了吧?”
李云道翻了翻白眼,掏出手机。
“你干啥?”
“打电话给你叫救护车。”
“这儿就是军总,成打的医生。”王小北鄙视道。
“您病入膏肓了,得全国最好的精神病医生才能治你。”李云道一边开玩笑一边在手机上打着字。
王小北笑得意味深长:“是有人久病成医了吧……”
李云道没有说话,继续在手机上打着字,打了一大串,最后一个一个删去,只留下短短一行:京城一切都好,放心。
不一会儿,手机上微信又震动了:北京天亮了?
微信的头像是一朵怒放的妖艳牡丹,亦如缠绕在她颈间的唯美纹身。
李云道看了看不远处的玻璃窗,果然这会儿工夫,窗外已经初亮,编了一行短信又回了过去:刚刚亮,纽约现在是傍晚?
“嗯,下午,出来喝杯咖啡,呆会儿还有个会。”
“出门让莺姐跟着,注意安全。”
“谁敢惹姐,灭他全家。”
“别成天一口一个姐,小心嫁不出去。”
“不怕,相士说了,姐天生小三命,不要以后给你当小三,你包养姐?”
“阮小三?咋听上去这么别扭呢?”
“刁民,别扯话题,给姐句痛快话。嗯,姐冰清玉洁的身子都被你看过了,做男人,要懂得负责任,不然……”
“冤枉啊,阮女侠,我其实那段时间犯青光眼,啥也没看着。”
“刁民,你信不信姐现在就杀回来切你jj一百遍?”
“真切了你舍得?你切的可能是你下半生(身)的幸福啊……”
“就你那小螺丝钉,还幸福……”
“一颗小钉让拿破仑输了全天下的故事吗?更何况咱这根钉指不定不是你那号小螺母的匹配型号……”
“李云道,你流氓……”
“你让我包养,你不流氓。”
两人斗了大半天嘴,那边突然不再发消息过来了。良久,李云道正有些失落时,手机又震动了。
“臭流氓,我想你了。”
李云道想了想,又发了一条微信过去:“下次回来,试一下?”
很快,地球的另一端发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过来。
李云道飞快又发了过去:“螺丝和螺母。”发完,李大刁民顿时觉得口干舌燥满脸通红,一想起那日在秦家别墅中的绮丽光景,他便有种美不胜收的陶醉感。
“云道,干啥呢?表情整得跟发情的小公狗似的。”王小北一脸好奇地靠过来,够着脑袋望向他手中的手机屏幕。
李云道飞快关闭屏幕,不巧一条微信正好发来,那边只回来一个“好”字。保留了二十八年纯情处男身的李大刁民喜出望外,连忙将王小北的脑袋推过去,又编了条微信发出去:啥时候回来?
于是,这条微信石沉大海,弄得李大刁民百爪挠心一般坐立不安。
王小北还是忍不住想打听:“咋了?又搞定哪个妞儿了?”
李大刁民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跟你这头种马一样?小心哪天各种肤色的女人约好了领着娃儿打上门来。”
王小北居然一脸得意:“咱老王家人丁稀薄,娃儿留下,女人打发走,这是老爷子定下的铁律。”
这回轮到李云道目瞪口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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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 等我,好吗()
放下手机,李大刁民心情颇好——不管怎样,王家老爷子应该已经渡过危险期了,十力说还有半年时间,半年,足够老爷子运筹帷幄了。再加上刚刚从纽约发来的那个“好”字,让这个守了二十多年处男身的刁民颇有种“约炮”成功的窃喜。
王小北其实心情也不错,老王家避过这一劫,他是真有种死里逃生的畅快,连自己沾花惹草那点儿风流韵事也拿来自嘲了一把,只是还没笑够,王纨绔突然很正经地收起笑容,看着李云道说:“云道,做男人,还是要有责任心的,对妻子,对儿女,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李大刁民翻了大白眼:“你丫吃错药了还是刚刚被炸傻了?刚刚还说人不风流枉少年……”
王小北连连摇头,不停地对李云道使着眼色:“兄弟,这话就不对了,少年时可以风流,可是现在你我都长大成人了,很多事情,是要有担当的,尤其作为一个男人……”
“疯子!”李云道撇了撇嘴,掉头不去看王小北的疯言疯语,一个红衣淡妆的年轻女子突然映入眼帘。这女子约摸二十四五的岁数,身材高挑,面容却是北方女孩子里少有的精致,淡淡的妆容衬托得她更具有成熟女性的气质。她的衣裳是大红色的,在李云道见过的女人当中,能将红色套裙穿出这种女王范儿的绝对不超过一只手。年轻女子的眼神出奇地柔和,柔和连李云道都觉得有种心酥的错觉,目光交汇后,他才发现,那女子显然不是冲着他来的。
果然,王小北站起来,居然也笑得出奇地温柔:“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红衣女子微笑望着他:“刚刚。”
王小北像个孩子一个摸了摸后脑勺:“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她掩嘴轻笑:“怎么?怕我突然袭击撞破你的好事?”
王小北连忙摇头:“没没没,哪能啊,你不在的时候,我可是日日守身如玉。不信你问云道。”
不小心被拖下水的李云道强忍住心中的笑意帮着王家纨绔打圆场:“有没有守身如玉我不知道,但他天天在念叨一个人却是众所周知的。”李云道也开始满嘴跑火车。
“对了,我来介绍一下……”王小北刚开口,就被女王气息颇足的红衣女子打断。她径直走上来,竟比李云道生生高出小半头。
“你好,我叫孔黄裳,是小北哥的未婚妻。”
李云道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姓孔名黄裳,如今的一号首长似乎也姓孔,但他还是镇定自若地微笑道:“嫂子,叫我云道就成。我哥最近一直在念叨,他有个女神气质的未婚妻,今天我总算是见到真人了。原本我还不信,今儿见了真人,真是不信也不行了。”
孔黄裳似笑非笑地转头看了王小北一眼,温和道:“他啊,不背后说我坏话就不错了……”
王小北干笑道:“哪能啊,你这么优秀。”
病房的门突然打开,王援朝一脸喜气地迎了出来了:“丫头,回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让小北去接你啊。”
接下来,李云道就见了全天下气质转变最快的女人。孔黄裳几乎是一头钻进王援朝怀里:“援朝姨,人家想死你了……你都不知道,在巴黎我一看到那些从咱们中国拿出去的拍卖品,我就想起援朝姨你说的,拿把机关枪给他们全突突了。”
李云道顿时摇头笑了笑,看来“用机关枪突突人”这种语言风格在老王家盛行已久,连未过门的儿媳妇都学会了。
“哎哟,丫头,让姨看看,嗯,瘦了,但精神气质更显得有范儿了。”王援朝近些年常年做妇联工作,用词很潮。
“援朝姨,你又笑话我了。”二十来岁的大姑娘在王援朝怀里可劲儿撒娇,弄得李云道全身起鸡皮疙瘩,回头看了王小北一眼,这哥们这会儿也正努力调整出笑容,可怎么看都像是苦。
借着上洗手间的机会,李云道问王小北:“咋回事儿?从来没听你提过还有这么个未婚妻呀?”
王小北耸耸肩,拉开拉链,尽情地开始放水后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天才知道!这丫头十八岁就去了巴黎读书,这都六七年了,总共才回来过一次。而且人家孔家现在可不比当年,家里一致认为当年的娃娃亲不过是大人之间的玩笑话而己,加上老爷子身体又不好,他们家那位上世纪末就去世了,等老爷子一走,这门亲事肯定是没人会想起来。谁知道她在这个节骨眼上会赶回来!”
放完水,李云道冲他挤了挤眼睛,神秘道:“可我觉得这丫头好像有股非你不嫁的气势?”
“切,你看错了吧。人家那是从小培养出的待物接人的本事,她跟谁说话都是那么温和的,至于撒娇,也只限于我妈一个人而己,以前她父母忙,就把她寄养在我家,一直是我妈在照顾她,据她自己说,她跟我妈比跟她亲妈还亲,谁知道真的假的!”王小北撇了撇嘴。
“哟,我咋听出了一丝嫉妒的味道?”李大刁民一脸坏笑。
“你不知道,小时候我一看到她就头疼,成天拖着两道鼻涕跟在我后面,甭提多讨人厌了……”
“别装了,刚刚看到人家的时候,你那小模样,整个儿一发骚小公狗……”
“谁发骚了,我那是惊吓得说不出话的表现,懂不懂什么叫目瞪口呆,学过成语没,还好意思说自己在昆仑山上读了二十五年书?”
“现在甭管我读没读书了,这妹子这会儿杀回来几个意思呀?赶在老爷子走之前跟你完婚?”
王纨绔顿时一脸如丧考妣:“不能吧?”
“咋了?我看人家姑娘挺好,有长相有长相,有背景有背景,又是出国留学回来的,哪点配不上你?”李云道笑着怂恿道。
王小北居然一脸苦笑:“错就错在她实在太完美了,你说我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大少爷,真跟她结了婚,我那不是纯粹找虐吗?”
“切,说这话就不怕老天爷直接天雷轰了你丫的脑袋?我说你也不傻吧,这样儿的哪儿找去,虽然跟我家桃夭比还差那么点意思,可关键是人家还小呀,还有发展空间啊。”李云道继续死道友不死贫道地怂恿着。
“滚一边儿去,那你为啥选蔡桃夭不选阮疯妞儿?”王小北一边从抽纸筒里抽着手纸一边笑着反击道,“你可别跟我提什么真爱不真爱,在我这儿,真爱就是一坨那玩意儿。”
李云道想了想道:“哎,可还真是一坨那玩意儿呀。”
李云道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洗手间门口传来一个女声:“王小北,上完洗手间就出来吧,我找你聊聊。”
王家大纨绔顿时双手抱手一脸苦相:“兄弟,怎么办怎么办?”
李云道很不地道地一脚将这哥们儿踹了出去:“怎么办?凉拌,最好生米煮成熟饭就好办了。”
王纨绔不知被孔黄裳拎去了哪个角落,李云道独处一人往病房走。推开走廊的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恰好洒落在他的身上。
她好像就是踏着东方朝阳来到他的面前,素衣布鞋,不施粉黛,看到他略显疲倦的面孔,她一脸疼惜:“累了吧?”
蔡家大菩萨。蔡桃夭。
他憨憨一笑,摇头道:“不累。”刚刚在洗手间捧了把水洗了洗脸,从昨晚在江宁目睹了一场大拼杀到刚刚踩了一位京城一线大公子烧了一辆价值五百万的宾利车,他一直没合眼,冰凉的水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些,此时额上和发际上还有此许水珠。
她拿出叠得整齐的素色手绢,含着笑,轻轻帮他擦去额边和头发上的水珠:“总爱这么强撑着,你的背脊有多硬?能撑得起全天下?”她的言语间不是责备,而包含柔情的心疼。
李云道笑道:“有你在,我可以试试。”
蔡桃夭伸出纤纤素手,轻轻在他额上点了一下:“那么累是为了什么?”
这个在昆仑山困读二十五年等身书的刁民苦笑道:“我这里说不出为苍生为百姓的大道理,也没有怒发冲冠为红颜的小情调,媳妇儿,想听实话吗?”
蔡家女人微笑点头。
他说:“原先我就想有口饱饭吃。”
“现在呢?”女人轻轻侧了侧头,面露微笑。
“现在就想着,以后要让我儿子或者我孙子都能每天都吃上一口像样的饭,最好别人家的子子孙孙,世世代代,都能吃上饭。”
蔡家女人想了想,微微一笑,靠入他怀中,轻叹道:“三儿,天下大同又何止是这一世的理想?”
李云道说:“不试怎么知道。”
蔡家女人突然双手环住他的腰:“三儿,我要回去了。”
李云道微微一愣,似乎没明白她的意思。
蔡桃夭低头紧紧着眼睛,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后才道:“三儿,我要回部队把剩下的事情做完,等我,好吗?”
李云道搂着怀中温暖而清香的身体,他想说“好”,却怎么也发不出那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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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 等你煮饭()
李云道很想拿出在昆仑山流水村的刁钻劲头,可以面对怀中柔情似水的蔡女神,他的刁劲儿仿佛在那个瞬间从灵魂中被剥离了一般。他想努力说出一个“好”字,可是那个字却卡在喉咙头,怎么也发不出声。他紧紧地将眼前身高几乎与他相当的女人拥进怀里,丝毫不敢懈怠地用着力气,仿佛只要松开一丝缝隙,她便要从此走出他的世界。
“傻瓜,又不是不回来了。”尖尖的下巴贴在他的肩头,她能闻到李云道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曾几何时对于近乎有洁癖的她来说,烟味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的,可是现在她却有些痴迷于这种夹杂着男xìng荷尔蒙的混合味道。
“我都晓得,其实我就是想多抱你一会儿。”李云道轻声在她耳边喃喃轻语。
她没说话,贴着他的肩头,轻轻闭上眼睛,她也想将时间定格在这一刻。
良久,李云道才缓缓松开她,柔声问:“要去多久?”
蔡桃夭嫣然一笑:“不长,部队计划新组建一支女子特战队,调我回去参加集训,等集训完了就回来。”
李云道想了想,yù言又止。
蔡家女人笑道:“有什么话还不敢跟我说的?”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