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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得说到男明星卧室里,那靠窗的书柜了。”张雨轩说道,“那书柜相信你也发现了,上面的书排列奇怪,和整个卧室格格不入。”
“你也发现了那堆书有问题?”我有点惊异,“那这堆书你觉得是有什么用的?”
“其实,这堆奇怪排列的书,是男明星用来秘密记录他自己的修炼过程的。他是明星,害怕自己沉迷于修仙的行为被人发现,破坏形象,便不敢在日记或日历等地方记录这些行为,而只能用书柜里的书的排列作为记录。这便是最关键的,男明星生前沉迷于修仙的证明。”
“你解读出来的那句话,是不是……”
“养筑已终/服药七次/今造茧四十八日。”张雨轩淡淡地说道。
没想到,张雨轩的解读和我一样。“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这句话有点怪,你读不懂是不是?”张雨轩淡淡地道,“其实也不怪你,你都忘记了而已。
你忘记了,‘养筑’‘服药’‘造茧’其实都是修真的术语,‘养筑’是养气和筑基的意思,‘养筑已终’说明这男明星认为自己已经完成了修仙中养气和筑基两个阶段。‘服药七日’说明他已经开始服用丹药,进入修仙的最终阶段了。而‘造茧’则是他成仙的最后一步。在道家的理论里,有一种说法,是人修炼到最后,会形成一个蜕变成仙的‘仙茧’,等‘茧’造好了,人破茧而出,就成仙了。男明星在书柜上摆出的这句话,是在记录他已经完成修行的大多数阶段,并且‘造茧’已经到了第四十八日,接近七七四十九天大成了。”
“大成会怎样?”我和a先生异口同声地问了出来。
“从地洞中修炼来看,男明星修的是地仙,地仙大成……会尸解。”张雨轩沉吟道,“尸解说的就是修道者肉身死亡,而灵魂飞升的一种情况。所以,男明星之所以会自杀,就是因为他以为自己修炼大成了,于是才悬梁自尽。”
“哦,因为他以为自己要成仙了,自然也是欢天喜地,看不到忧伤的了!”a先生醒悟道,“甚至他给粉丝回信,和朋友安排未来的事情,也是如此……因为他以为自己的生命会进入一直新的境界,会变得更好,自然就不觉得自己上吊后会与世长辞。”
听我说完这番让人惊愕的推理,我愣住了。这段分析确实比我的分析靠谱,而且联系上了那个最难解释的书柜上的暗语,可以说,已经没有什么漏洞。
“这么解释,倒也……很合理。”我说道,“那你有没有试过,向恶灵传递这个答案?”
张雨轩哼了一声。我突然完全明白,为什么张雨轩在刚见到我的时候,这么坚持要杀我,要用血祭的办法驱魔,而不是尝试去超度这个恶灵了。那是因为他也尝试过了!
却没有办法……
这个鬼屋的怨灵是无法超度的……
即使把真相找出来,告知它,也不会被它接受。
它想要的就是我们永远留在鬼屋里,陪伴着它,或死或疯。
“完了。”我低下头,“那我们岂不是怎么努力,都无法离开这里?”
“你现在才知道,小简爷?”张雨轩冷冷地说道,“不过也无妨,反正,你不会在意的。外面的世界怎样,东宗怎样,周净宗主林夫人他们怎样,你都不会在意的。自我认识你开始,你便是这样,一个永远的神秘主义者,一个永远把所有秘密都藏在自己内心,不去和别人分享,也不关心别人的人。”
“你……”听到张雨轩这番阴阳怪气的话,我顿时胸口一堵。
在过去,我也听过好多次别人说起简单是个“神秘主义者”,是个难以捉摸的人。但是,那是站在一个第三者角度来听的。
而现在,听张雨轩把我当作简单来批,我顿时有一种切肤的痛楚。
“我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样的……”我用力挠着头,低吼道,“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我这么撕心裂肺地吼着。
“他疯了。”a先生不禁说道。
“他现在一定很难过了,接二连三的打击。”言无调扶住我说道,轻轻地说道,“最亲的奶奶不在了,家也没有了,人又被困在这里出不去。好不容易想到的推理,却又是全错……而且逃离这里的希望也没有了。太可怜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a先生问道,“这家伙看上去情绪不稳定。”
“是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言无调也松开了扶着我的手,大叫道,“他的推理错了,我们逃离这个鬼屋的希望破灭了啊!张先生又说,即使说出了真相,我们也还是走不了,这可怎么好啊?难道我们要一辈子被困死在这里?”
“这怎么行?我还得出去证明自己没疯,还自己一个清白呢。”a先生说道。
“我还有家人,我不想死。”言无调也呻吟了起来,“我不要永远呆在这个鬼屋里,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我也要出去!”a先生跟着咆哮,“我一定要活着出去!”
“真的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言无调跑到张雨轩面前,拉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用几乎就要跪下了态度问道,“张先生,我们真的没有任何办法能逃离这里吗?你是驱鬼人,你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请救救我们,让我们离开这个鬼屋!付出什么待遇我们都愿意!”
a先生也放下了之前对张雨轩的偏见,走上去,向张雨轩鞠了一躬,恳求起来……
而我,刚才言无调甩开我的时候,我便一下倒在一边,靠在房间的墙上。屋里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张雨轩身上,没有人再议论我了。我的眼前依旧是模糊的,我的内心也依旧是模糊的。
既然现在无路可走,我们又该怎么办?
这么一直在屋里呆下去,这鬼屋永不变更,寂静无聊,最终的结果,一定是所有人都会自尽而死。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出去。但是找出恶灵死因,让恶灵超脱的这条路似乎已经堵死了。
那么想要离开这鬼屋,就只剩下……
我心中一凉。
但转瞬又冷静了下来。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去牺牲。
第二十二章:我为牺牲()
要刺破我的心脏,取出我那带着浓厚通灵血统的血液,让张雨轩画阵做法,用这种最残酷的法术,在这浓雾中破开一条血路,让大家离开。
如果我不牺牲,所有人都会困死在这里,包括我自己。
如果我牺牲,其他人能活下去。
这是唯一剩下的,稳赚不赔的回答。
只有我去牺牲,才能达yending。
因为我是那个无关紧要的人。
我伤友,欺尊,薄情,无智。
我对黑围巾,对猫叔他们,对东宗宗主夫妇,对小洁等红颜知己,对这个世界……都是伤害居多。
我是那个应该消失的人。
“我明白了……”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捂住依旧有些疼痛的眼睛,走向张雨轩说道,“我活着,大抵也没用了。还不如,还不如把这条命给你,成为血祭的祭品,让你杀出一条血路带他们出去……神器的所在我也告诉你,只盼你能尽快出去,帮助周净他们。”
我说着,贴着张雨轩的耳朵轻轻地说道,“神器埋藏的地方,就在……八角山云间崖那块往西两百米的那排槐树中,第三棵的树下。我在树根处做了一个三角形的标记,相信你一定能找到。”
这番话说完,我脸上再次露出了微笑。
“这样一来,一切就都了结了。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让我洗个澡,吃一次饭,干干净净地去死。”
张雨轩当然如我所愿。
对于一个将死的人的要求,相信没什么人会拒绝。
我被单独关在了别墅三楼带浴室的一间客房里,这间客房据说之前是那外国女人住的,她现在听说我要死了,便让了出来。在那堪称豪华的浴缸中,我清洗了自己这近十天没好好洗过澡,满是老泥污垢的身体,换上了屋里找来的一件白色套装,静静躺在客房的床上。
客房的装扮雅致,房中的檀香静静燃烧着,发出使人舒缓的香气。松木大床,米白色复古的厚厚床纱,亚麻质地清爽的床铺,让人昏昏欲睡。
时间还早,张雨轩说,要到夜晚才是适合做法的时间,于是我被单独锁在屋里,而其他人也都纷纷回到自己房间熟睡。
对于我的牺牲请求,没有一个人制止。
虽说这请求我完全不后悔,可是多多少少,还是希望能看到一点来自他人的怜惜。没想到连这都没有,看来我的存在还真是有几分多余。
想到这点,躺在床上的我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
“马上就要被献祭了,你还能笑得出来,还真是个奇怪的孩子。”突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个淡灰紫色的身影轻盈地飘进屋来。
熹微的光从窗外投入,照在这个外国女人的身上。她肤白胜雪,一双白瓷一般的手,托着一个放满各种精致小菜的大托盘。这托盘上的食物少说有十余碗,有香菇排骨,黄金鸡腿,蒜蓉菜花,清炒芥蓝,酸汤鱼片,粉丝扇贝,佛跳墙,星洲米粉等等主食和正菜,更有芸豆豆沙卷,绿茶蒸糕,黄油曲奇等小点心。每一碗都不大,但却种类繁多,香气四溢。
“这么多好吃的,还真是不错。”我立马跳了起来,走上前就是一顿狼吞虎咽。好些日子没有正经吃过饭了,这些食物每样都分外香甜。只可惜,每一盘都小了些,东西少了些。
我在吃饭的时候,那外国女人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我,微笑着一言不发。等我吃完了,我一抹嘴,对她说道,“东西不错,都是我最爱吃的,就是量不够。你去给我再每样来一点吧。”
“这些食物虽然是不错,不过你却不能再吃了。”那女人突然咯咯邪笑了起来,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瓶浑浊的米色液体,递给我,“接下来你要吃的是这个。”
我接过她手中的瓶子,喝了一口,发现是茯苓浓缩液,又涩又稠,难喝极了。我皱着眉头一干而净,叹道。
“怎么了?难道到这个份上,你还要和我开玩笑么?我已经几乎一无所有了。”我看着她,鼻子有点酸酸地问道。
“当然了。晚些我还要用针扎你,用火灸你,再慢慢折磨你呢。”女人咯咯笑着,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锁骨,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现在先跟我来吧。我让你看点东西。”
她说完,反手锁上了房间的门,拉着我走向了卧室的床。
如果不是多多少少了解眼前这个人,我几乎以为等会要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然而,女人却俯下了身,一下钻到了床底。我低下头去看,发现她在床底下拨弄开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一块木制地板被推开,又一条暗道出现在眼前。
“什么都不要问,现在静悄悄地跟着我来。”
她说着,慢慢缩进了那暗道中。
看着眼前的变故,我知道这个女人此时是特意来找我的。
这里面必定有故事。
我心知我即将看到一些很不寻常的东西,于是也不动声色,跟着钻进了床底,跟随着她走进了那暗道。
这是一条和连接男明星卧室与地下室的暗道类似的通道。看来传闻说得没错,这人很喜欢机关暗道之类的东西,在这别墅里到处都是密道。这条通道下行,内部很黑而且狭窄,一不小心就会撞到那满是灰尘的墙壁。我潜意识里有些不安,伸出手就拉住了女人的手。她握住我没有甩开,带着我走到了一个稍微宽敞的地方,停了下来。
接着,她在此处的上方摸索着,接着以很轻很轻的手法,拉开了一块翻板的一条缝,然后示意我认真听。
从翻板的缝隙里,我听见张雨轩和言无调的声音正一丝丝地传过来!我微微一惊,突然想起,之前在这鬼屋里,张雨轩住在二楼。而估算下我们刚才走的距离,确实是差不多下了两楼,来到了张雨轩房间的底下。
这个时候了,张雨轩他不睡觉或者作晚上血祭的准备,在这里和言无调讨论什么?8
第二十三章:真相大白()
我侧耳倾听,只听见张雨轩在屋里来回踱步,似乎很不耐烦。言无调追着他,语气也很急躁。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他就是那么和我说的,你不要再问了。”这是张雨轩的声音。
“你再想想,你是不是听错了。如果听错了,再去问一次并不可耻。”这是言无调的声音,“而且一旦错了,我们便万劫不复了。”
“没有必要,这么清楚的话,我怎么可能听错。你没必要反反复复地纠缠着我,和我说那么多。”
听了这番对话,我心中不禁一奇,他们俩究竟在争论什么?还有,究竟是什么情况,让人听错了居然会万劫不复?
我正迷惑着,答案便传入了我的耳中。
“好吧,张雨轩,你也听出我话中的意思,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就问你一句,你坚持你听到的还是这句话,是不是?”言无调的语气似乎也冷了下来,“可是我从我爸和我弟生前发回来的资料里看过,八角山云间崖往西就是悬崖了!何来一排槐树?就算那姓胡的小子记错了方向,但是从资料里看,云间崖附近就只有一棵大槐树,哪里来的一排?神器根本不可能藏在那样的地方。可是那家伙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骗人。他马上就要死了,没必要说谎。”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在撒谎?”张雨轩冷冷地说道,“你就不怀疑,是你记错了?”
“这我可说不好。”言无调同样报以冷笑,“如果只有你知道神器的所在,那神器也就落入你手了。”
“你这是怀疑我要背叛?”一声重重的拍桌子的声音响起,张雨轩显然已经怒极。
“你有张雨辚那样的表哥,你也跟着背叛,也不是不可能的。”言无调冷嘲热讽道,“何况,我周家和你张家三代恩怨,不也一直没算清么。我又如何知道,你心中没有对爷爷这些年的作为心有不满?”
原来,言无调也是东宗的人……而且听他这语气,他竟然是宗主家,周家的人!
手腕微微一暖。我感觉那带我下来的外国女人,正轻轻翻过我的手,在我手心轻轻写了个“调”字。然后修长的手指划过,划掉了一边的言字旁。
调无言,就是周。
言无调的名字,竟然藏了这样的意思!原来他便是根据自己的姓,给自己起了个假名。只是他为什么要假装是个普通人呢……之前听先生说,言无调是和他一起坐旅游大巴来到这里的,难道,这位周家的子弟,是东宗派去捉拿逃跑的先生的人这推理似乎合理。
这人称呼宗主为爷爷,年纪看上去比周净大,那他不是周净的亲哥哥,便是堂哥了。周家第三代,生旦净末丑,这人不知道是周生还是周旦?
果然,那边张雨轩叫出了此人的真名。
“周旦,你是二爷家的公子,二爷为了东宗牺牲了,所以我也敬你三分,在鬼屋里从不违拗你。”张雨轩说道,“但是,你再这样辱我,言语中还总是涉及两家恩怨,我可不能让你继续说下去了。”
“哈?原来你是敬我才听我的建议的而不是无计可施才找我的?”被叫做周旦的男人冷笑了一句。
我听到此时他们的对话提及了我,精神立刻集中了起来。只听见在楼上,周旦正一字一句说出可怕的话语。
“原来你觉得就凭你,就能让那个神经病开口说出那东西的下落?秘密还不是靠我去套路出来的?还有,你以为就凭你,就能让那姓胡的小子说出神器的所在?”周旦似乎有点瞧不上张雨轩,于是语气极尽不屑,“当时那姓胡的小子刚烈得很,还不是我让你先把他关起来,再由我去一步步刺激,才让他说出神器的下落的?如果不是我一点点暗示那让他关心的老奶奶已死,他会变得这么消沉?如果不是我教你那么说话,他又怎么会相信这鬼屋的鬼魂无法破解,只能
第二十四章:异变()
许多的问题被解开了,新的疑问又浮上心头。不过总的来说,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一切都是算计。
我苏醒后的种种遭遇,种种误会是算计。而我在这鬼屋里的经历,也是算计。这伙人,一直在利用我,试图榨干我的价值和我的生命。
我说呢,为什么言无调见到我后,总会无缘无故提什么上吊的女人。还有意无意地透露那上吊的女人花白短发,身材矮小,脸上有斑,脖子有痣……原来,他和张雨轩是一伙的。张雨轩从我身上搜到一张老奶奶的照片,言无调就假装路人,编造出一个和照片上老奶奶长相一样的女人死亡的谎言,目的就是想让我以为奶奶自尽了,于是意志消沉。
然后,他再消失几日,假装自己被张雨轩用控尸术控制于是不能来找我们。而我日日被困在地下室,自然心情更加低落绝望。
最后,在我尝试解答恶灵死亡之谜,说出错误答案之时,再让张雨轩告诉我,这鬼屋之谜无解。
于是,在多重打击之下,我发现走投无路,便告诉了他们神器的所在,自愿去做祭品。
这个计划,还真是阴毒。
它利用的是人心灵的弱点,一点点地攻击,让人失去活着的希望,最后把结果引到自己的目的上。而我差一点就被算计了,死得都不明不白。
这么想着,我的手微微出汗,手心一片冰凉。而那外国女人似乎感受到了一样,把她的手心贴着我的手心,把温暖传递给我。
在黑暗中,我握紧了那一只手。
没错,我差一点就被算计了。
但是我没有。
因为我也在算计他们。
或许在很多寻宝老手眼里,我一直是一副懵懵懂懂,缚手缚脚总是闯祸的样子,如一只惊慌无助的小鼠。
但我的内心早已异变。
这些日子的遭遇,早已让我敏感了起来。自从进了这鬼屋以后,我不由自主地隐瞒了很多东西,也说出了许多谎言。
我不再是那个单纯的胡寻了。
第一个谎言,是关于我的奶奶的。
当时张雨轩趁我不注意,从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