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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小洁,你进这屋里来的时候,周公子他们在干什么?”
“我是打车过来的,车开到疗养院门口,是周净哥哥去接我来这里的。不过他把我带来这楼里了以后,告诉我你在二楼,然后他就和后娘一起出去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俩现在不在楼里?!”我当即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抓起床头的外套披在身上就要冲出门去。
小洁见我这样,也是吓了一跳,一边追着我一边问我究竟是怎么了。我心中暗暗苦笑,心想我就奇怪呢,以林仙容那性格,看小洁跑来找我,怎么可能不偷偷跟在房门窥探?她看小洁扑我怀里,怎么可能不冲进房间来炸锅?
现在她没冲进来,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她现在不在这屋里。林仙容如果大半夜出门了,周净一定会陪着,所以周公子现在肯定也不在屋里。那么他们俩会去哪儿呢?
只怕事情是往我所担心的最坏的情况发展了,然而我和林仙容的关系也不能和小洁解释太多,于是我只能简明扼要地对她说道。
“我在房间里,好一会儿没听见他们俩的动静,所以问你他们去哪了。”我叹了口气说道,“既然知道他俩不在,周公子又不是爱玩爱闹的人,那么据我的推测,他们十有八九是抛下我独自去寻找神器去了。”
“咦?”小洁有些惊讶,但还没反映过来,“你的意思是?”
当下我大致把宗主安排我们来这楼里小住,要求我们斋戒七天才允许我们寻宝的事情告诉了小洁。
“算起来,今天是我们来疗养院的第八天,也是斋戒的第七天。按之前宗主的说法,过了今天十二点,我们就可以开始找寻神器了。我猜他们俩估计是按捺不住,准备一过十二点,就想尽快把神器找出来。”
我说到这里,小楼客厅里的落地大钟配合地发出“铛铛铛……”的十二下响声,预示着新一天的到来。
“那个,寻少爷你会不会想多了?”小洁问道,“周净哥哥的性格最是老实不过,既然是和你一起来的,他应该会等着你身体好过来,再一起找神器吧?”
“不要被一个男人表面的老实骗倒。”我轻轻冷笑了一下,“周净这人可能没你想象的那么单纯。更何况林仙容又在他身边,那女人总是爱惹事,周净招架不住她的。要是她嚷嚷着要尽快找到神器立功,周净肯定也会带她去。”
我说完这话,擦了一把脸,喝了口水,背起背包就走出了小楼。小洁一开始执意要跟着我去,但我则告诉她,夜晚阴气太重,她现在出去的话若是惹了什么鬼怪附身,只会给我增加麻烦。她仍旧担心,我则告诉他我找到周净和林仙容他们就会立马回来,叫她不用过于担忧。
现在是秋天了,外面冷飕飕的,实在让人感觉不是太舒服。只是我实在放心不下那两个二货,也不确定神器落到他们手上会发生什么,于是只能忍着身体的难受出来找他们。181
第二十九章:槐树下埋着的东西()
据我的推测,这最后一件神器藏匿的地方,既然不在张奶奶故居,也没被带进她的坟墓,那么十有八九就藏在她生前常去的山雪林附近。既然周净和林仙容知道这些,那他们很可能也会在那附近寻找。
想通这点以后,一出门我便径直往那块走。经过这几天我和小采在疗养院里各处游荡,现在我对这里的地形已经相当熟悉,用不了十五分钟,我便来到了山雪林附近。也亏得我走得快,果不其然,一靠近那块,我就听见周净和林仙容的惨呼声一阵阵传来。
我吓了一跳,顺着声音跑去,只见那两人正倒在山间崖的那棵歪脖子槐树不远处,不断地呻吟。在月光下,可以看见他们两人正一点点撕开自己的衣服,显然已经被疼痛折磨得神志不清。从他们撕开的衣服口子里,我能隐隐看见,他们俩身上的八角疮已经越长越大,就和高功身上的那疮一样,已经渐渐长出了人脸的形状来!
此刻折磨他们的,显然正是这八角人面疮。看来这八角疮和这云间崖的槐树真的有关系,他们一来这里,果然就发病了。
此时,夜风阵阵,月色清冷,而在这本是宁静的寂静之夜,却听见周林两人在地上惨叫,呻吟,那氛围别提有多恐怖了。我看见他们用指甲狠狠地抓着自己的皮肤,划出一刀刀血痕,场面也是极其恐怖。该怎么办?再这么下去,他们非痛死不可。
情急之下,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我从背包里拿出铁铲,对着那棵树上张的树瘤子就是一铲!这一铲子来得狠,深深插进那小人脸的嘴里,把整个嘴巴都撬裂了。我只听见一声婴儿般的惨呼从树那里传来,一缕带着肉红色的黑烟飞起,朝我扑来,被我闪身躲过后,那股黑烟闪到空中,当即消失不见。
这边我铲毁了那树上的人面瘤,那边周净和林仙容就停止了那恐怖的呻吟。过了一会儿,他俩渐渐清醒,挣扎着爬了起来。两人面面相觑,显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们俩私自跑出来找神器,结果被怨念感染了,身上的人面疮发作,你们俩都晕了过去。”我冷冷地说道,“如果不是我把那树瘤子铲了,你俩只怕要痛死在这里。”
“怨念?人面疮?树瘤子?你在说什么?”周净和林仙容互相望了望,一片茫然。
我指了指树上那个被我铲碎了的人脸,给他们俩解释道。
“在这八角山里,云间崖上长着一棵老槐树,这棵槐树积聚着某种极强的怨念。因为这种极强的怨念,这槐树长出了一个似小孩的脸庞的树瘤子。而随着槐树的生长,这怨念也扩散开去,传染给八角山里生活的人们,使得他们的身体发生异变,长出八角疮来。这称之为八角山一大怪。
刚才让你们疼痛昏迷的,就是这八角疮。”
“确实,我听说极强的冤业会产生极强的怨恨,这种怨恨会使人体生瘤子,变畸形。”周净说道,“可好端端的,为什么怨念会积聚到一棵树上面?”
“那是因为这槐树树下,埋着一件了不得的东西。”我说道,“那我们不妨来看看这棵树下埋着什么吧?相信看到这东西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我说着,扔了一把铁铲给周净,示意他和我一起,在那树瘤子所对应的树下的地方挖掘起来。我们挖了很久,挖得很深,整整往地下挖了一米多,然后在土里面,露出了一个木盒子的一角。这个木盒子看上去不小,约有四十厘米长三十厘米宽。挖到这里,我们俩都是筋疲力尽,一时间也没力气把木盒完整挖出来。而周净看见这木盒,更是奇怪,问道,
“这……这么大的木盒子,装的是什么东西啊,它又怎么会被埋在这里?”
“我猜这不是木盒子,而是一副棺材……一副给婴儿用的棺材。”
“天哪,为什么这里会埋着个死孩子。”听了我的话,林仙容吓得后退两步。
“这里没有墓碑,只有棺木,”我轻轻地说道,“所以我猜这是个不见得光的私生子。而这槐树的怨念,则全部来自于这个埋在树下的死孩子。活不到成年的死婴怨气大,私生子怨气更大。这怨念被槐树的根部吸收,使得槐树上也长出人脸,而槐树的花香花粉,则成为了传播怨念的途径。因为这怨念,这个八角山里的人才会得八角疮。只是这八角疮,在普通人身上只是个小病,痛痒过后就没事了。可在东宗的人的身上,却会长成一张和这树瘤子一模一样的人脸来,接着人会产生幻觉,随后丧命。”
“你的意思是,之前东宗的人来这里都出事,是因为这人面疮?”林仙容吼道,“这死孩子,自己死了就死了,为什么要害我们东宗的人?为什么?”
“这就要问问周公子一些东宗的陈年旧事了。”我说着,拍了拍手上的土灰,说道,“我听说,原本东宗只有八家,分别是前四家,后三家和宗主家,而林家是因为林夫人嫁给了宗主,才加入东宗的。你是他们的孙子,能给我们说说,当年这两位是怎么认识的吗?
我可听说,当年宗主认识林夫人的时候,是另外有未婚妻的。他的未婚妻姓张,就在这家八角山疗养院工作。那么,为什么宗主后来会娶了林夫人呢?”
“寻少爷,你知道了张奶奶的事了……不过也正常,你那么聪明,打听这个当然不是难事。”周净搓了搓手,说道,“那我就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吧。
那是差不多五十年前的事了,当年的爷爷还是个年轻小伙,奶奶则是个妙龄少女。那年春节临近,由于爷爷当时定亲的张姑娘就在八角山疗养院里当护士,于是宗主便去开车去那里接她回北京。但是八角山山路崎岖难行,宗主开着开着迷路了,就在一片槐花林里停下,向在那里路过的一名美貌少女问路。两人聊着聊着很投契,而且发现彼此都是驱鬼人,更是感到亲切,于是……”22181
第三十章:血亲()
“于是宗主就喜欢上了那姑娘,抛弃了未婚妻对吗?”我冷冷地道。“那少女不用说了,就是今天的林夫人对吧。”
“也不能说抛弃那么难听,”对方听我言辞犀利,显得很是尴尬,“宗主和张奶奶的婚事是老宗主很早就定的,那时宗主才十几岁,年轻不懂事,就默认了。他可从来没爱过张姑娘,只把张姑娘当妹妹。而他和林夫人呢,那是情投意合,郎才女貌……”
“好了好了,继续说。后来发生了什么?”我皱了皱眉头,说道,“该不会张姑娘伤心欲绝,做了什么傻事吧?”
“那倒没有,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周净连连摇头,“我只听说,爷爷和奶奶两情不愈,两人一度决定以死相抗,上演了一出反对父母包办婚姻的抗争。而张姑娘呢,知道爷爷不爱自己后很伤心,但知道爷爷心里确实完全没有自己,于是最后她就默默退出。后来爷爷自然就和奶奶结婚了,两人琴瑟和谐,生下两子三女,恩爱了数十年。而他们俩更难得的是志同道合,奶奶带领整个林家加入东宗,两个家族的人一起努力,为国家,为社会做出了很多的贡献,这你也都是知道的。”
“你说得倒好听,把宗主和林夫人说得白莲花似的,张奶奶反倒像个破坏他们真爱的第三者了。”我冷笑一下,敲了敲那木盒子说道,“可我却听说,当年宗主曾在这云间崖上,向张奶奶许诺说今生必定娶她,绝不辜负。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两人还发生了关系,有了孩子。”
“发生了关系?有了孩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周净惊呆了,“你说什么?”
“我说,这棺材里藏着一个孩子的尸体。”我说道,“而这个孩子,就是东宗宗主对张奶奶始乱终弃的明证!当年宗主信誓旦旦要娶张家姑娘为妻,两人已有夫妻之约,更是珠胎暗系。可由于宗主移情林夫人,张奶奶伤心欲绝,肚子里的孩子早产,生出一个死胎,就埋在这槐树下……可是这孩子是冤孽,他得不到父亲的爱,身上的怨气太重,无法消散,于是怨气发散,使得槐树叶长出了小孩子的脸。婴灵的怨气最是恐怖,这怨念借助槐树进一步扩散,侵袭八角山的人们。而东宗的人因为和他有冤业,于是被他的怨念感染后,就会长出人面疮,致人死命。”
“你这是信口雌黄!”林仙容生平从未听过有人这么指责宗主和林夫人,大为气恼,双拳紧紧握住,对我吼道,“这些不过是你听了医院里的八卦传闻而得出来的猜想罢了,有什么根据吗!宗主和林夫人是英雄夫妇,他们俩为了东宗为了国家不知做了多少无私奉献,他们的人格不容你污蔑!”
“不算我们,东宗之前来过这里的人一共七位。”我不管她,继续淡定地阐述,“除去林老爷子是生病而死外,其他六人都是分别遭遇了各种意外。这六个人可以分为两类,第一类,是平安无事张家的张雨轩。第二类,则是各种遭遇事故,或死或伤的驱鬼人。他们都是谁呢?周二爷,是宗主的儿子;周二爷的两位公子,是宗主的孙子;简单,高功,都是宗主的外孙。从这点你们难道看不出什么来吗?”
我顿了一顿,冷冷地说道,
“统计后发现,这第二类人,每个的身上都流着宗主的血。”
周净和林仙容都惊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错。”我点点头,“我在来这藏宝地之前,就一直在思考,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东宗那么多驱鬼人都出事。开始我们都以为这里有百鬼聚集,可后来发现这里只有一个唯一的元凶。于是我又猜想这里存在的是有千百年功力的山鬼,甚至一度找到了怀疑的对象,可这个猜想也被证实是错误的。最后,是八角疮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意识到似乎是这种疾病控制了来这里的驱鬼人,让他们一一遭难。
可是东宗驱鬼人终究不是凡人,寻常的怨念引发的恶疾,又怎能让这么多驱鬼人都束手无策?
要解释这种情况,就只有一个理由:这种怨念不是普通的怨念,而是一种能克制东宗人的怨念!后来我知道了宗主和张奶奶的旧事,又发现了这槐树上的小孩脸。于是我就有了一个猜想,我认为,这槐树下一定埋着什么不见得人的东西,很可能,就是一个孩子的尸体。而且那个孩子身上,一定流着宗主的血……”
“你的意思是……因为那孩子是宗主的骨血,所以……”
“所以他其实是亲戚!”我大声说道,“说穿了,他是周二爷同父异母的哥哥,是两位已故周公子的大伯,也是高功和简单的……正因为它流着宗主的血,所以它才能轻易地诅咒和它有血缘关系的人。它之所以能害人,说到底,是因为宗主当年所造的冤业!”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周净倒退一步,兀自不信。
我见他这样,则重重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粉末,打开,撒到地上。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宗主给我们安排的那小楼的冰箱里放的东西,宗主他们什么都没说,只叫我们每天记得用这个东西洗澡,坚持七天。你猜为什么宗主会有这样奇怪的要求?我特意去查了查,才发现这东西是贝母,在传说中,这种东西是专门用来除人面疮的!
在传说里,人身上若有冤业寄生,则身上某处会长出一张人脸,其上小嘴可张可合,发作时会让人疼痛难忍,并丧失意识。据说只有往人面上的那张小嘴里喂研磨碎的贝母,才能治病。
而宗主他们让我们坚持每天用贝母洗澡,也就是为了防止我们被这脏东西感染。
这说明,宗主他们早就知道这里作恶的是什么。只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很明显,就是因为不想当年的丑事浮出水面……”181
第三十一章:反驳()
听了我的推理,周净和林仙容显然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两人的表情从震惊,变为不安,最后再变为愤怒。
这其实在我意料之中,却是期待之外。我原本就想和周净好好探讨一下这里面的事,可是最终却一拖再拖,只能在这种场合里和盘托出。他们俩一向崇拜宗主,现在会好受就怪了。
“周哥哥,你认为宗主可能是那么坏的人嘛……”林仙容握紧拳头,犹豫地说道,“宗主那正直的性格,他怎么可能搞大一个女人的肚子,后来又花心,不负责任?我们一直尊敬的林夫人,怎么可能第三者?”
“是啊,我也觉得不可能,”周净也急急地说道,“爷爷做人做事,从来是先人后己的,他怎么可能做出这么自私的事来?”
我见他们两人依旧一脸不信的样子,心中暗暗冷笑,说道,“既然事情真相未明,那不如就让我们把这木盒完整地挖出来,看看这盒子里装着什么东西。”
我说完,朝周净招了招手,叫他和我一起继续挖掘。可周净被刚才的事情震呆了,整个人木木地站在那里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来给我帮忙。林仙容更是态度蛮横,拉住周净的手不许他来帮我,说我这是专门怀疑好人,针对正人君子。
看见他俩这模样,我也无语了,只能自己拿着铲子挖了起来。、
然而,没有周净的帮忙,我的进度特别慢,挖了好一会儿,也只是把木盒表面的土清干净。回头去看那两个家伙,发现他们在一边茫然地看着我,看得我生气。
就这么样,我们三人在夜风中耗了许久,突然我听见,从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一个带着玩味的声音传了出来。
“大晚上的,你们三位在这里做什么?”
月光撒地,清风簌簌,四野寂静,而在这寂静之中传出来的这把声音,却让我感到无比熟悉和恐惧。因为从他说第一个字的时候我就认出,这是白书人的声音!
我急忙转头,只见一道白影拨开荒草,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出现在我面前的,正是那诱导我做出谋害朋友之事的白书人。这夜深露重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来到此处,又有何用意?
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更让我感到惊讶。在夜色中,我看见搀扶着白书人走出树林的,不是过去的青衣管家张雨辚,而是我日思夜想的女神小唯!她此刻正扶着面戴厚纱的他走出来,看着他的眼神中满是崇敬。
月光下的唯犹如缪斯女神一样,高贵美丽地让人无法挪开眼睛。我胸口一酸,失神地呆看了她几秒,才回过神来,对她说道。
“唯,你果然成为白书人的手下了……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你知不知道,你扶着的这家伙,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他……”我感到喉头一阵苦涩,但仍旧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唯,听我的话,快离开他。”
“你别血口喷人了。我不会相信你的。”小唯对我一脸冷漠和不屑,“两位先生关系可好了,什么害不害的啊?我还看他们俩一起喝茶呢。白先生可不像你,对朋友也能下手。真是卑鄙无耻。”
什么?!白书人和黑围巾一起喝茶?这两人不是旧仇吗?他们又怎会心平气和地一起谈天说地?难道白书人使了什么障眼法,蒙蔽了小唯吗?黑围巾失踪了那么多天,他又在哪里?
我转头看向白书人,喝问道,“我不知道你搞了什么鬼,但我只问你一句,你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