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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那也是装的。”白书人淡淡地道,“我就是要让你们知道,你们是怎么都赢不了我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到了此刻,白书人还是连衣服都没皱。
可是我的婴灵已经被废,口琴打掉在地,手又受了伤。
唯一能制衡白书人的黑围巾,已经负伤不起。
我该怎么办,又该怎么办?
“好了,朋友们,今天的乐曲该弹出最终章了。”白书人悠然一笑,从背上解下琴包。
第三十七章:斗琴()
白书人善琴,东宗无人不知。一琴一曲,召唤百鬼,万夫莫开。
而今天直到此刻,他才第一次拿出这把琴来。只见他左手抱琴,右手一抖便拉开了包裹着琴的亚麻布。看他亮出这凶器,正在喘气的黑围巾轻轻一哼,手腕一转,长箫破空,径直朝白书人扔去。
这把黑色长箫我从第一次见黑围巾时就见他带着,从不离身。而此时,他竟然把它竟然当作投掷兵器扔了出去,可见在黑围巾看来,此时形势已经是万分紧急。如果让白书人弹奏了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长箫飞出的速度很快,便如一支利箭破空而去,劲风刮得我的脸生疼。然而那急速飞去的长箫在靠近白书人身前一丈距离的时候,就好像被一股无形的障壁所阻挡,“啪”地掉在了地上。白书人轻轻一笑,再一转身的功夫,他已经拉开了裹琴布,半抱着琴弹出了一个音。
“噔——”声音悦耳却摄人心魄。
我猛地后退三步,脸色惨白。再急忙看向黑围巾,只见他眉头紧皱,显然,这乐声也让他感到颇为痛苦。
“噔噔——”白书人已经坐定,又弹了两个音。瞬间空气都好像凝结了一样,极度的阴寒笼罩了整个报告厅。我们的耳边好像听见了无数魑魅魍魉的尖叫和悲鸣……
这种琴声,之前在孮要居的时候,我就听到过一次。虽然只是声音,但这琴声对人的精神和**都能产生实质性伤害,是非常可怕的一种武器。
那时白书人只是隔着电话弹琴,便已经让我和奶奶彻骨生寒。而此刻我和黑围巾身临其境,身心感受更是比那时强上十倍不止。
琴声幽幽,白书人坐在琴前悠然弹奏,当真如屏虚御风,宛若仙人降临。
鬼气森森,我和黑围巾在琴声带来的幽冥鬼气中却如坠地狱,身若置于冰窟,心如刀尖撕磨。
难道,打败白书人真的是不可能的?
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再这样下去,不单单唯救不出来,就连黑围巾也会失陷在这里。我没准会被杀掉,至于东宗宗主的位置,当然也会落入白书人一伙人的手中。
我要阻止白书人。
但是白书人有着这样强大的心智,这样碾压式的实力。我这样渺小不中用的一个人,又能怎样呢?
就在这时,我的耳机那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噪声,似乎楼下钢琴展览厅那里发生了什么。奶奶似乎在急速奔跑起来。
奶奶那边难道出事了?原本受着琴音攻击的我,顿时因为担忧而感觉胸口一痛,像被大锤锤了一下一样,几乎就要喷出血来。而就在我五内俱焚之时,奶奶轻快的声音却及时响起了。
“小寻,你当年问我的那句话,我想起来了!”
奶奶的语气里似乎很高兴,“我那时候说,为一件事,为一个人所作出努力,就像打开一盒神秘的糖果一样。有时候可能结果很苦涩的,然而我还是要去尝。因为那是对的的事情。”
我微微一愣,记忆随之苏醒。当年在那个雨夜,被受害者打了一个耳光的奶奶,确实是这么回答我的。
“你现在要干什么?”我奇怪她为什么突然想到了这个,不禁问了起来。然而就在下一秒,奶奶把她的回答通过实际行动告诉了我。
虽然很轻微,虽然隔着一层楼的距离,但是激昂奔跃的钢琴声却从楼下传了上来!那琴声悦耳清冷却带着锈音,让人一听便魂魄为止一动,显然是血之钢琴的声音。
难道,难道奶奶去弹了那血之钢琴?我大惊,而就在此时,奶奶那懒洋洋的声音却伴着钢琴声从耳机里传来,
“今天,我又要去做那个打开糖果盒的人了。”
奶奶的声音里,带着她那固有的满不在乎的顽皮感,可是在这感觉之后,我意识到,这是奶奶那刻在灵魂里的自傲。
她要为了我去对抗白书人的琴声,用那带着诅咒的血之钢琴的琴声!
奶奶的弹奏跳跃奔放,似万马奔腾,又似兵临城下,喷涌着怒涛一般的激情。我听得出来,她弹的不是别的,正是那克制白书人的《十二劝》!只是奶奶的《十二劝》和我的截然不同,我的演奏带着一丝冷静和理性,而奶奶的琴声流淌的都是放肆的情致。
白书人的古琴原本弹得也很快,此时却不由得慢了下来。他的《归去来辞》节奏柔和温润,和《十二劝》那明快奔放的旋律完全不同,此时被奶奶所弹的琴声一冲,顿时无法接续,时有停顿。
奶奶的《十二劝》弹得很快,迅速就弹完了一遍,琴声一转,立刻拔高,新的一轮乐曲又奔涌而出,而且节奏比之前更热烈,琴声也更强劲。在原有的曲谱的基础上,奶奶似乎竟然有所创新,这第二次弹奏的曲调中竟多了不少节拍,而且反复回旋,似在对白书人提出挑衅。
那边“噔噔”两声,白书人手下古琴突然传出了两声错音。他竟然被奶奶带偏了节奏,弹错了曲调!可以看见白书人眉头顿时一皱,加快了手下速度,可是这一快却又容易出错,“噔噔”,他一不小心又再错了两个音。
“这是……”黑围巾听见钢琴声和古琴声激烈碰撞,转头看向我,眼神中透出惊愕。我从未见过他出现这样的眼神。
“这是我请来的一个帮手。”我却简单解释道。
再凝视白书人那边,他显然已经发毛了。《十二劝》本就是他的克星,此时奶奶在血之钢琴上弹奏,每一个节拍都像打在他的心上。白书人弹琴弹得用力,似乎想把心中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琴音上,可是“铮”的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过,琴弦竟被弹断了一根。
“够了!”白书人一拍古琴,霍地站了起来。
黑围巾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趁白书人琴声停顿,他一把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长箫,又和白书人缠斗了起来。
第三十八章:我的觉悟()
白衣黑影,又战成了一团。更新最快
而这次,有奶奶的琴声加持,白书人已经无法使用邪术了,顿时就和黑围巾又斗成了五五开之局。只是白书人已经被斩断了一条锁链,而黑围巾肩膀还负伤了,明眼人都能看出,平局只是暂时的,再长时间斗下去,始终是白书人会胜。
“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
看着黑白的战局又陷入我无法插手的境况中,我的脑子里,反反复复在回想奶奶刚才说的那句话,还有当年所发生的事情:
”小寻哪,为一件事,为一个人所作出努力,就像打开一盒神秘的糖果一样。有时候可能结果很苦涩的,然而我还是要去尝。因为那是对的的事情。”
还记得那个时候,小小的我拉住她的衣袖,问道,”那吃到苦涩的糖果,你不后悔吗?”
“如人饮水,冷热自知。旁人眼里的喜痛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自己怎么想。”那时的奶奶眯眯眼笑,“就像今天这件事一样,多管闲事这么好玩的一件事,我才不为得不到一个两个人的感谢而头疼呢。”
对奶奶来说,她努力的动力是她那无聊的正义感,和她那无穷无尽的好奇心。
那么我呢,我又该怎样!我今天是为了什么要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而战斗到了现在?
我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咬了咬牙,从口袋中取出奶奶临行前给我带上的纱布,在流血的手上匆忙地缠了几圈。然后站了起来,朝一旁观战,亭亭玉立的唯冲去。
唯见我朝她跑来,眼中微微透出惊讶,侧身闪开,手中剑朝我劈去。她似乎算准了我不会对她下手,于是来剑歪歪扭扭的,没有半点架势,嘴角更是带着轻蔑的微笑。
之前在八角山,我被她亲手抢走了神器。而在刚才,我被她手中的剑划得鲜血淋漓。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我低头闪过了攻击,从左侧一下窜到她身边,手指伸向她的手腕。她蔑视地笑了一笑,径直朝我撞去,显然是认为我一定会躲避。然而我用肩膀挨了她这一下,右手顺势一抓她的手腕,狠狠捏住,接着一下拉住她的手,把她提了起来。
“把剑放开……”我痛苦但坚定地说道。
“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唯挣扎了几下,想把我甩开,但没想到我捏住她纤细的手腕,就是不放手。
她又甩了几下,知道我是动真格的,顿时愣了。她显然没想到我会真的抢她的剑。
我叹了口气,把她放了下来,接着从她那皓白如雪的修长玉手中,取过了她的那把剑。
我的内心明白,我在骨子里一直在害怕什么。我害怕见唯,害怕和她发生争执,更害怕争执过后,她会讨厌我,不喜欢我。
我之所以一直顺从唯,是因为我想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因而不管是什么时候,我都对她百依百顺。哪怕她和我抢东西,哪怕她拿剑划伤我,我也甘之如饴。
我在潜意识里,希望她能因此而喜欢上我!哪怕受到再多的伤害,我也在所不惜。
但是其实我很清楚,假如我真的事事都顺从她,今天我反而救不了她,不仅如此,就连黑围巾,就连奶奶,都会失陷在这里。
我做不到,为了做对的事情,为了对我来说重要的“别的东西”,我一定要得罪唯一次了!
我咬牙抢过了剑,把唯放开,朝着那边缠斗着的黑白两人就冲了过去。
见我跑来,黑围巾和白书人都一下跳开,暂缓了打斗。白书人虽然双目不能视物,但却似乎能看见我正手握那把长剑,于是神色间显得甚是惊讶。
“那把剑……你怎么能拿得起来?这不可能!”
“怎么了?难道这是亚瑟王的石中剑不成?普通人还拿不起?”我调侃着,趁着白书人还在发愣,转身跑近黑围巾道,“把你的锁链也露出来!”
黑围巾眼光一闪,立刻会意。不知他怎么做到的,他的手一抖,竟然也从双腕间抖出了一条长长的锁链。对于今晚他和白书人的这番像变魔术一样的举动,我已经没时间深究了,用包扎着纱布的手高高举起剑,挥剑就往黑围巾的锁链砍去。
一声清亮的声音响过,黑围巾身上的锁链被一刀两断。
在这一瞬间,我发现黑围巾的眼神都变了。原本深藏在他深沉双眸中的锋芒,在那一瞬间都暴露了出来。
阴阳眼中,我看见骇人的青色杀气从黑围巾身侧迸发而出。
而那边,白书人脸色一变,盲杖一点地,再次向黑围巾扑来。
黑围巾轻轻一笑,举起长箫轻松地一格就挡开了白书人的攻击。他的行动突然变得灵活潇洒了起来,浑不似之前的沉重。白书人手中盲杖连挥,连续几下刺击,都被黑围巾轻松挡开了。
在空中只见黑影闪过,兵戈交错的声音响起,数招之后,白书人被逼退到一丈之外。
这次黑围巾没有挺箫追击,反而是从袖中掏出一张青色的符纸,点燃,并轻声念出了我听不懂的词句。
在之前的战斗中,一直都是白书人在施放邪术和幻术,黑围巾在破解。不管白书人怎么使用多种多样的方式来攻击他,黑围巾都只是还以单纯的直击。
直到现在,才是黑围巾第一次展示格斗以外的战斗方式,才是他第一次展示他的招鬼术法。
如果说白书人的招鬼之术是优雅华贵,那黑围巾的招鬼术法则是干净利落。
青色的符纸燃烧殆尽,黑围巾的身前瞬间点起了三团青色的火焰。每个火焰当中,有一只小麻雀一般的禽类的灵体在歌唱。这似乎是用符纸召唤飞鸟魂魄的一种招魂术,总之这个方法十分复杂,我看不太懂。
我只知道那火焰往四周一冲,白书人迅速后退。再接下来,在青色火焰的追击之下,白书人又退了三步,他的衣服被火焰点着,人火焰逼到了角落,显然已经在勉力支撑。
在此之前,白书人一直未见颓势,而黑围巾这一招过后,白书人的脸上却显露了恐惧之情。
攻防之势已经全然逆转。
第三十九章:龙神暴走()
“看来,我们又站在同一水平线上了。”白书人站定,用力拍熄点燃衣摆的青色火焰,重重地叹了口气,“但是,如果我这样做,你又能怎样呢?”
白书人猛地退后几步,调整了一下姿势,把盲杖举高。在那一瞬间,我和黑围巾都以为白书人要对黑围巾发起奋力一击,然而白书人却猛地调整了一下攻击的方向,一抬手就把盲杖朝那边正在熊熊燃烧的混元鼎扔去。
“你要干什么?!”黑围巾都不禁为之一惊。
“解放青龙的力量,给你致命一击啊。”白书人冷笑着,举高双手呼喊道,“青龙神,听我的召唤,降临到人间吧!”
轰的一声响起,混元鼎抖了两抖,发出轰鸣声。我的脚下感觉也是一震,整栋楼仿佛都晃了一下。
黑围巾立刻走上前一步,眼神中神威凛凛,丝毫不惧。
“我可以奉陪到底,但是这个少年和那女孩,你让他们走。”黑围巾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唯一眼,说道。
“恐怕你们谁都走不了了。”
就在这时,一把奇怪的杂声从混元鼎处传出。这把声音相当飘渺古怪,但对我来说却莫名地熟悉,我在哪儿听过这声音呢?
我正思考着,那边的混元鼎却好像着火了一样,滚滚的浓烟从鼎中冒出。
原本鼎上的架子上正搁着三件神器,神器受着火的热力正不断散发出特殊的白气和香味,而此刻那浓烟却一下把所有东西都遮蔽了,就连神器也都隐没其中。
与此同时,报告厅内气压突然变低,场内的气氛骤然变化。现在,空气中的氛围与之前黑围巾和白书人打斗时完全不同。
黑白两人的打斗,是清灵而优美的。这两人在活用多种战斗方法的同时,举手投足间依旧透出一丝优雅和从容。然而现在随着浓烟翻滚出的阵阵气息,却都带着绝对的压迫感,让在场的所有人胸口像被重压,几乎要因此窒息。
“发生了什么?”此时楼下的奶奶也听出情况不对,停下了弹奏,从耳机里问我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出现了什么异变……所有人……所有人都觉得很不舒服。”我咬着牙道。
是的,我们所有人,包括了原本嘴角带笑,从容不迫的白发听书人,也都露出了迷惑之色。他嘴角的笑容消失了,神情中透出惊愕。
“这是怎么了?”黑围巾看向白书人,问道。
“奇怪。”白书人也皱起了眉头,“应该不会这样才对……应该不会这样才对。”
显然,此时混元鼎的异变,已经不在白书人的意料之内!我惊愕地看着那祭坛迅速被浓烟笼罩,看见唯尖叫着朝我们跑来,知道事态开始朝失控的方向发展了。
当下我来不及多想,从口袋中拿出三张消解符,点燃了朝浓雾中甩去。这是我在这七八天里精心绘制的符咒,用来以备不时之需的。
虽然我画符的方法是现学现卖,但这三张符纸凝聚了我多日来的心血,倒也并非普通。一般的鬼魅碰到这三张符,就算不受伤,也必然会退避。
然而这三张符纸打出去,就消失在浓雾之中。犹如泥牛入海一般,根本掀不起任何波澜。
那滚滚浓烟依旧肆虐,朝鼎外奔涌而出。
唯原本站得距离祭坛最近,因而也最先被波及。她花容失色,一边用袖子捂着口鼻咳嗽不已,一边朝我们踉踉跄跄地跑来。然而那浓烟竟像要追击唯一样,只跟着她跑。
唯奔向左边,浓烟就突向左边,唯跑去右边,浓烟就朝右侧席卷而去。
它就像一条张牙舞爪的大蛇,不断地吐着蛇信子,终于在几次追击之后,一下卷住了唯纤细苗条的身子,把她拖进浓雾中去。
“救我!”唯朝我们伸出手,失声惨叫。
黑围巾和白书人分别跑上前去,一人伸出一只手,把唯拉了出来。同时他们另一只手反手就挥出兵器,驱赶浓烟。但是这浓烟在他们两人强势的攻势下,也丝毫不见消散。
这是青龙神暴走了。
就连在旁边围观的我,也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是召唤龙神的仪式出了问题!
“难不成,你没有使用祭品?”黑围巾着急地对白书人道,“看青龙这个暴走的状态,很像是祭祀没有得到满足的情况。青龙刚刚已经帮唯找回了一部分记忆,而它的要求却没有得到满足,于是它便本能地寻求刚才仪式的对象,也就是唯来作为补偿。”
“这不可能啊。”白书人摇摇头,“我明明献出了自己的两年阳寿,要换回唯小姐的一段记忆,难不成……”
白书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一转转向一旁瘫着的,被我打倒了的张雨辚,喝道,“雨辚,难道你没有把用我的鲜血书写的那张符纸和其他材料一起投入鼎中去?”
“我……”张雨辚见白书人问到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喘息着说道,“我实在不愿意看你为了那个女人的记忆而牺牲自己的寿命……五十多年前,老宗主的义子在仪式过后身体就立刻不好了,没几年还病死了,我不愿您承担这种风险。您……您说过,这个女人的死活无关紧要,只需要她能回想起那段记忆就行了。那既然如此,我,我也就没把那张纸条放进去。我想,反正,反正仪式做完了,青龙神自会把她吞噬,所以……”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白书人大怒,转过头不再面对张雨辚,只恨恨地道,“没想到,东宗几十年前因为祭品之争而导致的乱局,今天竟然也出现在我自己的身上。当年,一会儿牺牲的是东宗的兄弟,一会儿牺牲的是老宗主的义子。人人都怕旁人把自己当祭品牺牲,人人却又希望把别人当祭品牺牲,人心惶惶,互相猜疑,为了稳定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