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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记得,雨水朦胧了我的眼睛,我用力地搓揉双眼,想回忆起她说的话,但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在梦中,奶奶的形象慢慢变化,变得越来越模糊。我吓了一跳,想伸手去抓,却突然发现,奶奶消失了,眼前的人变成了穿着白纱衣,长发飘逸,美如天使的唯。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奶奶和唯的身材气质都很像,所以我才会做这样奇怪的梦。但在这个梦里,我看见唯的时候,喉头突然一阵干涩,心跳也疯狂加速。
唯缓缓地转过头来,我发现她晶莹如玉的小脸显得苍白。
“你忘了我吗?”
“没有!没有!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碰到唯,我整个人就呆头呆脑的,“我怎么会忘了你,我……”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唯的眼角,滚落了一滴晶莹的泪水,划过她白瓷般的脸颊。
“我没有不找,我只是……”
“你只是害怕,你害怕面对白书人,也害怕面对你的朋友……你这个胆小鬼!”唯那含着盈盈秋水的眼中驻满了泪,她越飘越远。
“唯!不要走!”我在梦中大喊,结果猛地一睁眼,却发现我正躺在自己家温暖的床上。
原来,只是个梦。
只是个梦而已。
在我醒来的这个时候,沉沉暮色已经笼罩了整个海滨。拉开窗帘,只见窗外依旧在下着阴寒的大雨。我的身体感觉到一阵冷意,心生不安,便在室内翻找起旧物。然而只找到一个背囊,一张锦帛,几本书册,几张黄纸,一段蜡烛,两个玻璃瓶。这便是这些时日留下的全部念想之物。
我用火柴把那剩了一半的灰白蜡烛点燃,又把黄纸就着烛火烧成一包灰烬。看着眼前跳跃的火光,我忽然感到了一阵难言的伤感。
一切都结束了吗?似乎结束了,似乎没有……
我的身份查明了,自己的事算是了了。可是东宗正在内乱,黑围巾依旧是下落不明,唯仍旧处在魂飞魄散的危险中……还有,小洁和林仙容……
一想到这些杂七杂八的破事,我的脑子就一团浆糊,甚至,还带有一点恐惧。
算了,不想了。我用力地甩了甩头,让自己忘掉这些。
正巧在这时候,奶奶细碎的敲门声传来,我推开门,发现她拿了一条热毛巾给我擦脸。
“刚才睡得还好么?”奶奶笑嘻嘻地看着我,又歪头,用力地在空中嗅了嗅,“咦?你点的什么啊?味道这么香?”
第二章:神秘的蜡丸()
“以前寻宝留下的香薰蜡烛,”我擦了擦脸,说道,“我刚才收拾东西时看到这个,于是点起来驱驱湿气。更新最快”
我说着,转身把那些刚才整理出来的东西,又一股脑地塞进抽屉,似乎想封存着什么。可是就在我匆忙之间,突然一个玻璃瓶摔到了地上,碎成了几块。
现在在我家里,有两个这样的玻璃瓶。一个瓶中装着林仙容的血,是她耍脾气自残的时候割手灌满瓶子,然后扔给我的。另一个瓶子里面曾经装着死亡游戏里得到麒麟血,由于麒麟血已经喂给唯喝了,所以此时这个玻璃瓶是空的。
现在摔碎的就是这个空了的玻璃瓶。
“糟了。”我看见碎片掉了一地,暗叫一声不好,赶紧俯身去捡。可是与此同时我却发现,一颗小小的蜡丸正从瓶中露了出来。
这蜡丸显然是之前就塞在瓶里的,只是因为粘在底部,而瓶子边缘又沾满了血污,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发现。
“这是什么?”我俯身捡起蜡丸,心中不禁一奇,“这该不会又是什么窃听器吧?可是,我从肉丸那里借过相关书籍和器材,检查过自己的东西了,最近应该没有窃听器和跟踪器遗留才对。”
我搓开那个蜡丸,里面竟然揉出了一张字条。展开纸条,上面是一些点和一些数字。点有实心和空心之分,数字从…1到7,不全是整数,也有2。5,4。5 这样的数字。有一些点和左右的点连了起来,有一些没有。有一些点下面有一条下划线,有一些点甚至有两条。
此外有些地方还有b和#两个符号。
“这是啥玩意?”我看得一头雾水。
“看上去像是一段密文呢。”奶奶打趣道,“是不是哪个女孩偷偷塞给你的告白信啊。”
“怎么可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说这些羞不羞。”我轻轻刮了刮奶奶的脸,“照我看,这肯定是哪次旅途里哪个寻宝人给我放的。十有**,他是有什么秘密信息要告诉我。”
只是,究竟是什么时候放的呢?而且是怎么放的呢?我为何会对此毫无印象?
我的脑袋突然感到一阵刺痛,身体也更加寒冷了起来。
啊,不行,我不要再去想这么复杂的东西……
“奶奶,我们还是先下去吃饭吧。”我猛地放下手中的纸条,“我饿了。”
“好的。正好饭也做好了。”奶奶点点头,带着我走下了楼梯。
此时屋里大部分地方已变得干爽清洁,就连桌子柜子都擦拭过了一遍。因为屋外在下雨,衣服暂时晾晒在窗台上。桌上摆放着两菜一汤,白米饭在冒着热气。
我有时候真是佩服这个女人,不知道她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这些琐碎的事情都做好的。奶奶永远燃烧着不符合年龄的热情,也永远保持着对生活的好奇。想起来,我自我苏醒后,遇见的也尽是各种能人,蓝莹莹,猫叔,黑围巾,哪个不厉害呢……
老天,我怎么又想到黑围巾他们了,不行,我不能……
“怎么了?”奶奶看我坐在那里发愣,便挥了挥手中的饭勺,笑着问道,“你还在想刚才那蜡丸的事么?”
“是,也不是。”我看着窗台外的雨又愣了几秒,才抽回神,从奶奶手中抢过饭勺,盛了两碗饭,一碗递给奶奶,一碗放在面前,转移话题道,“话说今天的雨真大,估计今明两天菜都不好买了吧。”
“是的呢,岂止菜不好买,估计路都不好走了。”奶奶一边吃饭一边说道,“所以我在没下雨前杀去附近超市,一口气买了能吃一个星期的菜和肉。你尝尝我今天做的,合不合你的口味?”
今天奶奶做的,是香菇木耳蒸小排和清炒甘薯苗。
甘薯苗这菜价格很低廉,几块钱便可以买到一大把,但真要做好吃了却非常难。菜苗要多次过水洗净泥沙,老叶烂叶要去掉,更难的是,要把每根甘薯苗的茎秆的外皮都剥掉,这样炒出来的菜才鲜嫩可口。
我夹了一箸放入口中,一丝粗糙感都没有,显然奶奶对这菜做了精心的处理。
再看那一旁汤锅里的,是花旗参乌鸡汤,放有少量的枸杞和黄芪,淡淡的药香飘散。我盛了一碗,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满口都是鲜美可人。接着拿起筷子,轻轻往汤里的鸡肉一戳。筷子径直穿了过去,鸡肉已经被炖得软烂。
我把筷子收回,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香菇排骨。就着饭吃了几口,发现香菇和木耳吃起来鲜香扑鼻。我又夹了几块排骨,细细咀嚼,只觉得肉质细嫩,入口即化,而且还带着香菇的淡淡香气。
实在太好吃了,这香菇和肉的味道……
可是不知道为何,我却想起不久之前,我和唯曾经在这栋宅子里面,互相喂着对方吃香菇肉包子的回忆。
那个包子是包装食品,味道不如奶奶的手艺多了。可为什么它却一直在我眼前晃?
为什么我的手一直在颤抖?
“怎么了?”奶奶察觉我神色有异,放下碗问道。
一滴眼泪滑落我的脸颊。
“小寻?”奶奶吓了一跳,赶紧扯了几张纸巾给我,轻轻拍着我的脊背问道,“你哪里不开心了,和奶奶说……”
“我没事。”我淡淡笑了笑,擦了擦眼角,好像刚才落泪的不是我一样,“只是我突然发现,不管再好的东西放在我面前,不管吃到再美味的食物,我还是不能忘掉……不能忘掉一些人,一些事。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你……你说啥?”奶奶一头雾水,“怎么突然……”
“奶奶,”我放下碗筷,“说起来,我还完整地讲过我们分开后发生的事情吧?之前你问起,我总是一笔带过。你现在想听听吗?”
见我这样说话,奶奶知道必有内情。她也不说别的,只转身去旁边的酒柜里拿出一瓶蜂蜜酒,给她自己倒了一杯。接着又去厨房柜子里拿出一瓶蜂蜜,倒入白瓷杯用温水化开。
她把装满蜂蜜水的白瓷杯推到我的面前,自己则拿着酒杯在我面前坐下。澄金的酒液在玻璃杯里晃荡,奶奶把酒放在唇边抿了一抿,用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说道,
“看起来有故事可听了,来,你喝杯蜂蜜润润喉,慢慢说吧。”
第三章:推理重开(上)()
窗外的雨滴答作响,我接过温热的白瓷杯叹了口气,便把我们分开后的,那些我曾经难以启齿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我说完了海东青墓下的沉浮,说到了小唯对黑围巾的情愫以及我的嫉妒怨恨;我说完了雪莉儿遭受诅咒的事情,说到了我被白书人利用,去诅咒黑围巾,最后害得黑围巾不知所踪的事;再接着,我提到了八角山的历险,提到我对人面疮诅咒由来的推理却被打脸的遭遇;我说到那些和东宗男女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还有林仙容当着小洁的面说出怀了我的孩子的事。
雨声渐渐变大,屋内的湿气增加,夜色中的我也感觉寒冷了起来,小小的一杯蜂蜜温暖不了我,而饭桌上的食物也早已凉透。我从奶奶手中夺过了那杯蜂蜜酒,仰头喝了一口才递回给她。
一口酒下去,脸颊立刻燥热,我淡淡一笑。
“听了我的故事,你觉得如何?这些东西是不是听起来很刺激?”
“那你现在打算怎样?”奶奶看着我,神情渐渐变得严肃。
“其实,在回孮要居的路上,我悄悄给猫叔发了信息,问他最近有没有找到黑围巾。”我认真地说道,“猫叔虽然对我依旧冷淡,但还是把情况告诉了我。他说,这些日子他们一直在找他,可是始终没找到。所以我必须去找黑围巾,而这个世界上知道黑围巾下落的人,就只剩下白书人了。也就是说,我现在只能去找白书人”
窗外风声鹤唳,风拍打着门框窗框,就像一个愤怒的巨人,想撕碎这孤零零的屋子一样。我看着奶奶,淡然一笑说道,
“因此,我明天就要离开孮要居了。奶奶”
今晚我必须和你道别。
找白书人这事,极为凶险,几乎可以说是送死,但却是唯一能搞清黑围巾下落的方法。唯也在白书人手上,她被白书人蒙骗,为了救她,这趟旅途对我来说也是势在必行。
当然,我没有把所有的话都说完。
我要离开,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为了奶奶的安全。
在八角山云间崖上,我用假神器一时蒙骗了白书人,但这种假货绝对骗不了他太久。此时他肯定早就发现神器有假,正在四处搜寻我。也就是说,如果我和奶奶在一起的话,会连累她也遇到危险。因此,我必须赶紧离开,在别的地方露面,让白书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别伤害我身边的人。
一想到刚和亲人团聚,马上就要分离,我感到一阵无奈,而这也是我刚才突然落泪的原因。
但我却没有别的选择了。我只能把该说的说完,把不该说的隐没,然后微笑着假装无事地看向奶奶。奶奶的眼睛深邃而且美丽,好像总有星光,我喜欢这双眼睛。
只可惜,今天的奶奶好像全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原来事情已经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奶奶放下酒杯一下站了起来,“那我们今晚收拾收拾,明天就出发吧。早一点找到白书人,就能早一点找到你的朋友。”
“等等”我一把拦住了她,“我说的是我自己要走,不包括你。”
“疑?你这是不带我玩吗?”奶奶眨了眨眼,“太过分了,我也想见见你那位清华高绝的朋友,还有那白如皎月的白发听书人”
“好端端的,你不要犯花痴了好吗!”我皱起了眉头,大声道,“白发听书人是东宗最受尊荣的三位顾问之一,势力极大,和他作对十死无生,我就是不想你”
话说到这里,我突然止住。
我发现了什么。
果然,眼前,奶奶的眼中忽然满是狡黠和滑稽。可恶,我居然又给她炸出来了。
“如果你是真的嫌我麻烦,那我不去也行。”奶奶支着下巴说道,“但你这样一副送死的模样,让我怎么能放心得下?”
她说着,用如冬日暖阳的眼光看着我说道,“你要走的话,首先答应我,不要自暴自弃啊。”
“但这是不可能的。”我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去找白书人,不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是不行的。”
奶奶歪歪头,有些不解,“怎么说?”
“我觉得我斗不过,我觉得自己始终奈何不了白书人。八角山云间崖一役,白书人算无遗策,对人心世情洞若观火。我却推理错误,污蔑东宗宗主夫妇,以至于被当众羞辱”我摇了摇头,对当天的遭遇依旧心有余悸,“这样的我,对付这样的人,又能有什么胜算呢?”
听见我的疑问,奶奶却笑了,伸出手,用凉冰冰的酒瓶在我额头轻轻一抵然后抽回,道,“傻孩子。别的暂且不提,就说人面疮那件事,你真的觉得白书人说得是对的么?”
“什么意思?”我问出了这句暴露我内心期待的话,“奶奶你说,白书人的推理有什么问题?”
“我根据你刚才和我说的总结一下吧,”奶奶喝了一口酒,脸上出现懒洋洋的笑意,分析道,“八角山三大怪之一的人面疮,又叫八角疮,说的是来到八角山的人,普遍易得的一种皮肤肿痛的疾病。
这个疾病在东宗的人身上的状况却不一样。东宗人所得的人面疮,肿块比寻常的更大更疼痛,最终会长出一张完整的人脸,还会使得患者产生幻觉,进而发生意外或对身边的人进行攻击。
这说明这人面疮并非寻常的疾病,它是一种和通灵血统有关的,由冤业引发的怨念的具象化。你通过调查,了解到了东宗数十年前的一段恩怨:现在的东宗宗主曾在长辈的安排下,和张家小姐订婚,订礼就是东宗的神器。但宗主却和偶然相遇的林夫人一见钟情。最后不知怎么的,张小姐独自一人在八角山孤独终老,终身未嫁。而自她死后,来八角山中的东宗人,除了张家人外,都遭逢不测。
你的推理是,东宗宗主曾许诺会娶张家小姐,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后又移情别恋,使得张家小姐腹中孩子流产。那死胎被埋在八角山地底,怨气冲天,最终为害一方。而它因为是宗主的骨血,于是这种怨念能有效地侵害和宗主有血缘关系的人。”
“是的,这是我的推理。”我叹了口气,“但后面发现的证据,完全推翻了我的假设。”
第四章:推理重开(下)()
“是的,这是我的推理。”我叹了口气,“但后面发现的证据,完全推翻了我的假设。那天,我和周净挖掘了我认为埋葬死婴的地点,发现了一个方形木盒,我开始认为那是当年张婆婆埋葬死婴的盒子,可没想到那盒子上写的却是周宗主的血书‘七夕时节,永失吾爱。昔年之情,弃之盒中。今日之事,永志不忘。’,说明这个盒子就不是张婆婆埋的,而是周宗主埋的。
白书人告诉我,这盒子里装的不是死婴,而是周宗主和林夫人的定情信物。他虽然深爱林夫人,但为了东宗的公共利益,他只能舍弃爱情去娶张小姐,所以才把定情信物埋在地底。后来是张婆婆自己犯了错,觉得对不起周家,才主动放弃婚约,成全周宗主和林夫人,自己孤独终老。那怨念的来源,正是张婆婆对周家和林家的怨恨。在这八角山里,张家人不受诅咒,周家人和林家人会受诅咒,就是因为如此。我的猜测,什么死婴,私生子,婴灵那些,都猜错了。”
“也就是说,从头到尾,你们都没有打开那个木盒来看一眼,是不是?”奶奶听我说到这里,却露出别有兴味的笑容,晃荡了一下手中的酒瓶问道。
“没有。”我摇摇头,“后来突然冒出巨量的槐蝗,把那木盒都冲击烂了,除了一片神器还保存完好外,根本看不出原本还放了什么。据白书人说,就是这神器增强了张婆婆的怨念,使得这八角疮如此猖獗。”
“可是东宗的神器,不是应该驱邪的么?怎么会增强怨念?”奶奶微笑着说道,“而且很奇怪呀,张家小姐自己放弃了婚约,成全了那两人,为何后来怨念却这么强?还有,经过鬼屋一役,你知道了那么多和张家小姐有关的事情,你觉得她像是一个怨气冲天的人么?”
“张婆婆当然不是!”我大声说道,“她对我那么温柔,死后还化做守护灵保护我……对其他病人也是全心呵护,当然不像那样的人!
如果没有她,我现在多半是个站都站不起来的废人,我并不愿意相信她会对宗主夫妇有那么大的恶意。还有东宗的神器,我也不清楚它为什么会增加怨念,但如果不是这样,怎么解释诅咒适用性的问题呢?
我回想过,这诅咒确实是只对有周家血统和有林家血统的人适用,我没事,张雨轩也没事,而周宗主的儿孙和外孙,林夫人的兄长和林仙容却都中了招……这如何解释呢?”
“其实用你的那套理论,是不是也能回答这个问题?”奶奶看着我微笑道,“你的理论里,这八角山人面疮的怨念来自于无法降生的婴灵,而婴灵对与它有血缘关系的人有致命的杀伤力。假如八角山真的有一个婴灵,而那婴灵有周家林家的血统,是不是就能影响到周家林家的人?”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那套理论被否了,宗主从没搞大过张婆婆的肚子,还打算和张婆婆结婚,那哪来的未婚生子,死婴怨灵的……”
我的话声突然停顿住了,因为我发现了奶奶的话和我的话的区别。
“你的意思是,周宗主不喜欢张婆婆,两人没有孩子,但他却可能和林夫人有过?”我从未想到过这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