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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班的车子停在面前,她才扬起一抹欢快的笑容。
用了接近两个小时来到目的地,一路上都处于闭眼状态的她身体也舒服了一些。反倒是那些坐不了大巴车的同学,一个二个像蔫了一样,原本的激动心情也消减一半。
附近的路旁停着几辆私家车,不远处是一大片宽广的河滩和缓缓走动的青色河面,河边有些许来游玩、垂钓的人。毕竟不是周末,河滩上的人并不多。
大家一起将带出来的炊具、食物搬出大巴车沿着小路走向河滩。找到好的位置放下东西,班主任放话让大家自己先转转,交代大家要注意安全,就拉上班上几个喜欢钓鱼的同学来到河边支起阳伞,拿出渔具。
学校请了安保人员随车来到这儿,他用不着太担心。
洛樱虽然也喜欢钓鱼,但是班主任带着四个大男生去到河边,她也不好跟着去。在河滩上逛了两圈,她和奚媛就默默回到营地。
现在是枯水期,河滩特别地宽广,靠近河流的小浅滩里有些小鱼在游动,女生在浅滩一旁看的不亦乐乎。
平时都是在看公园里的锦鲤,突然一见到这些野生的小鱼,感觉特别欢喜。
中午饭要在这儿吃,班上爱下厨的女生逛了逛后全都聚回营地对带来的炊具和食物“动手”。
虽然平时娇生惯养,但关键时刻动起手来,那也是顺溜溜的。
南宫翊坐在营地帐篷后不远处晒太阳,既不转转,也不帮忙,专心玩他手上的平板电脑。
很符合他的风格。
洛樱在认真包着饺子,余光中有一道幽影,她迅速抬起头。
“我去那边一下下。”视线正视到那抹飘远的幽影,她匆匆掐好手中的饺子皮,扯下手上的一次性手套,向面前的奚媛道一声,快步朝幽影的方向走。
今早漩还是没有回来,跟着她来的是这两天一直守在她身边的女子。她还在河岸边面朝河水,她要在她没回过头之前,去见见也跟着来到这儿的凝璎。
随凝璎进入附近的小林里,她才感觉周围静悄悄的有些奇怪,凝璎也突然消失不见。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从她的身旁一晃而过,她捞起衣袖包饺子还没有来得及拉下袖子遮住的小手臂瞬间被划出一道血痕,辛痛感随之涌上。
“嘶……”
她吃痛拧眉望着渗出血的小臂,想拿手捂住又怕感染。怕划痕上有毒素,想多挤出点儿血又怕疼,硬是盯着伤口愣了好几秒。
脑中的思绪杂乱,死过一次的她此刻有种等待宰割的惊慌感。
错愣中,耳边传来一阵衣物撕裂的声音,她倏地回过头,身后已经脱下外套,拿着随身折刀、撕扯下衬衫衣袖上一条布的南宫翊让她怔住。
他抬起头望向她,她迎视他的目光,恍惚间在他的眼中瞥到一抹疼惜。
南宫翊将手中的小刀扔到躺在地上的外套上头,快步走到她的跟前。她低眸看看他手中从他的衬衫衣袖上扯下和纱布差不多一个颜色的布条,急忙退后。
“你不会是想拿它给我包扎吧?我不要。”
“放心吧,我有洁癖。”她一脸嫌弃,南宫翊紧皱眉头,快步迈向前,将她束在树干前。
他握住她的手腕,让她别动,准备帮她护住伤口,他一松开她的手腕,她又将手收回,他只好将她摁到树干上,俯身凑到她的面前:“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她瞟了他一眼,默默往旁边挪开一步,将手臂放好。
南宫翊一直沉眸将她的伤口包扎好,她很不情愿说了一句谢谢后,盯着他地上的外套。
“把外套穿上吧,那么冷……”
“说了我有洁癖,扔在地上的东西,我是不会穿的。”
“好。我相信我胳膊上的布条是干净的,快穿上吧。”她弯腰用另一只手拿起他的外套甩甩浅尘,抬手递给他。
他的衣袖缺了一块,身上又只剩下一件打底背心和不算厚的衬衫,她看着都感觉冷。
南宫翊盯着她手上他的外套默默摇头。
“地上这么多树叶铺着,它没脏,而且……”
“姐姐……”
她还在想着怎么说服他把外套穿上,一突然跑出的少女直接扑到她的怀中,带着悲伤的哭腔唤她做“姐姐”。
她止住声音,低眸看了看怀中一身血色拖地古裙,绾着长发的人儿,惊讶地望向南宫翊,他同样是一脸的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
她轻问,少女突然从她的怀中滑落,倒在枯叶上,双眸紧闭。
第一百三十三章 隐瞒()
枯叶上的一抹血红衬着的苍白小脸儿挂着两行泪痕,洛樱急忙将手中的黑色外套放到臂弯蹲下,想仔细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了。
不远处的两个人瞪大眼睛,南宫翊眨眼微偏头示意他们先行离开。两人收回注视他的目光,担忧对望一眼,轻点头迅速消失。
地上的人儿缓缓睁开眼眸,洛樱欣喜笑了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没事了吗?”
少女扬起笑颜,向她点头,转而抬眸望向站在一旁的南宫翊:“可不可以过来扶我一把?”
他无声走到她的跟前俯身伸手准备将她扶起,她倏地出手,拼尽全力般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他慌忙抬手,想要扯开让他感觉快要窒息的双手。
“别动他。”
洛樱忽然感觉到阵阵眩晕,原本想要抬手帮南宫翊拿开她的双手,却随口道出一声。
语气沉稳,就像是对她下命令一般。
少女循声扬起一脸委屈,慢慢松开南宫翊的脖子,沉下双臂,深埋下头。
南宫翊揉揉脖,闭上双眸深呼两口气,躲在附近的老缊才随他松了一口气。
“你是谁?”
洛樱看一眼南宫翊,转眸轻问眼前的少女。
少女望着她唔唔吱声,就是讲不出话。
“你从哪里来?”
她打量她身上的血红色衣裙和乌黑的过腰长发又问一句。
少女依然唔唔吱声,小脸拧的像是很想说却不能说一般,眸低再次涌出泪水,浸湿脸颊。
她蹙眉一倾身,凑到她的耳边:“你知道慕椼吗?”
她直身,少女欣喜若狂,猛力向她连连点头。
她沉眸,想开口问她有关慕蓠的一些话,却硬生生顿住。
“你现在能够自己去别的地方吗?如果不能,就起来吧,我让谢雅姐过来先接你回家。”
她忍着从胳膊伤口上传出的疼痛,将她扶起。
南宫翊偏头皱眉,老缊如一阵风般呼啸而过,少女倒在洛樱的手边。
好好的一个人也变成一朵纤瓣的血色花儿,静躺在枯叶之上。
洛樱快速俯身想要捡起,指下的花朵却融成血一样颜色的液体,浸入枯叶间的缝隙中。
她低眸对着枯叶间的血色,手僵在原地。
当她唤她做“姐姐”时,也不知道的是为何,她立刻想到的是慕椼。她觉得她和慕椼会有关系,所以才那样问她。
而刚才再次从身旁极速晃过的,又是什么东西?
南宫翊看到地上的血迹,暗呼一口气,视线触到林边正在搜寻的幽影,他拿起洛樱的手,将她卷起的衣袖轻放下,盖住她的伤口。
“回去吧。”
洛樱抬头对上他看着她的柔和目光,轻咬下嘴唇:“凝璎怎么会在这里?别告诉我她是偷偷跟着你来的,你什么都不知道。”
“凝璎在家,我没有让她出门。”
他的语气从容,她望向林子外,跟着她来出游的女子还是没有过来找她,深叹一声,她将一只胳膊伸直:“拿走你的外套穿上。”
南宫翊伸手拿过自己的外套掩住衬衫衣袖上的缺口,望向她快步走离的纤影,微微扬起唇角,头也不回,迈步跟着她走离。
老缊目送他走远,俯身捡起落叶上的折刀,隐进林间。
洛樱踏到光线透亮的河滩上,身边落下一道幽影。
“你刚才去哪儿了?”
来人满脸焦急质问她,她扬扬嘴角:“抱歉,让你担心了,我在那边见个朋友就多聊了一会儿。”
她过这边来的时候,她还在一动不动地对着河面,她是想过来问凝璎一些事情,快速问完就回到原地,不让她发现她来过这儿的,可是……突然出这么些事情,耽误了时间。
却也没有能和凝璎面对面。
慕椼说他和落宅井水不犯河水,那个女孩知道慕椼,还一听到慕椼就那样激动,那她应该和慕椼有些关系。
如此,她也没有必要将见过她的事情告诉她。
倒是身后最近让她感觉莫名其妙的南宫翊,很有可能会和落宅想找的人有些关系。
暂且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回去仔细想想再下定论吧。
“以后要走远,记得叫上我。”
“嗯。”
她浅笑点头。
现在,她瞒着她们的事情越来越多。想起落宅,她总感觉过意不去,只希望自己不会给他添什么麻烦。
中午,安静的大学校园随着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热闹起来,楼道上挤满赶着去学校餐厅吃饭的学生,林哲小心翼翼护着刘予珊走下楼。
“去外边吃吧,待会儿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嗯。”刘予珊微笑点头。
“下午就先别过来了,我晚上过去陪你。”
“好……”她望着他的侧颜,欢快拉长尾音。
她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少辈子修来的福气,能有个这般帅气懂事的学弟从高中认识她起一直喜欢她到现在。
或是,他们是同类,所以相互之间就会感觉亲切。
可是洛樱,她也一样能够看到常人看不到的存在,所以……
好好的,为什么要想这些呢,身边的这个人爱的一直是她,他对洛樱不过是从小到大的兄妹情谊,她为何总要自己在意,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呢?
“在想什么?”
走到校门口,发梢上忽然落下一个吻,温柔的质问声随即入耳。
“没什么。”她偏头,嫌弃地瞟了他一眼,眼底却满是笑意。
南宫翊回到营地,拿出随身包里的干净外套穿上,他知道洛樱的伤口不会有问题,但还是穿好外套后就匆匆走到她的身旁。
“和我去医院,我叫辆车。”
“你自己去。”
她在营地的帐篷后偷偷解开他给她系好的布条,拿出随包带的小瓶医用酒精、棉签和创口贴,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
“你不明不白受伤,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伤的,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我会去的,但不是和你去。”她放下手中的棉签,拿过椅子上响起来电铃声的手机。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她愣了愣,不知道是不是该接。
内心挣扎间,她还是划过接听键。
“有事吗?”
她更没好气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开口,南宫翊眨眨眼,怀疑她是不是正处于女生每个月那几天的生理期。
手机音孔传来不耐烦的询问,将刘予珊送回酒店,一个人打车回学校的林哲无奈揉额。
“你们去的地方风景怎么样,好玩吗?”
“风景很好,可惜我不好。”
她低头对着地上悠悠说出一句,南宫翊暗叹,幸亏她不是抬头看着他说的。
“怎么了?”
“我受伤了,被划伤的,好长一道口子。”
“去医院了吗?”
担忧的语气传出,她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轻笑:“和你开玩笑的,我好的很,我准备和同学一起吃午餐了,先这样。”
林哲听着她忽然轻快的声音,将信将疑。她阴晴不定,他根本就没有办法通过电话感知她此刻的状态。
“真的没事?”他还是再问一句。
“嗯。你昨晚都特意交代让我出门的时候要小心了,我不会当成耳边风。”
话落,她微抬起受伤的小臂到唇边,对南宫翊做了吃饭的手势。
南宫翊脑子一转,俯下身:“洛樱,吃饭了。”
她笑笑点头,趁林哲没出声再问她什么之前开口:“好了,先这样吧,我先去吃饭,拜。”
电话被挂断,林哲俯下身子,低眸对着脚下的车毯沉思。
第一百三十四章 心疼()
帐篷前的一票人还在玩着各种团体小游戏,欢闹声不断。洛樱放下手中已经结束通话的手机,面无表情拿出新的棉签继续清理伤口,完全不理会身前刚才还帮了她一个小忙的南宫翊。
她对林哲说要和同学吃饭,只不过是不想再听他多说什么,省得她越听心越乱。
其实大家包好的饺子、带来的冻饺还有其他食材都还没有下锅,因为都不饿,所以大家一致同意晚点儿再煮。
南宫翊低眸看看面前完全无视他的人儿,快步走离,走到河边向正在垂钓的班主任拿了车钥匙。班主任二话不说就把车钥匙给他,只交代了一句让他注意安全。
洛樱把几片创口贴的包装都扯开,准备横着把它们全给贴上,南宫翊一把将坐在矮凳上的她拉起。
“干嘛?”她站直身子,将他的手拍开,皱着眉头坐回原位。
“已经不流血,别贴了,直接去医院包扎吧,贴上待会儿扯开还疼。”他晃晃手中的车钥匙,拿过她装着手机的小挂包,拉过她没受伤的手,朝着马路的方向迈步。
她偏头望向班上正在游荡的同学,急忙抽开自己的手。她乖乖地跟着走,南宫翊也很老实地没有再牵。
县医院离的不远,她随着南宫翊在医院里折腾一番,结束检查,伤口也已经处理好,才在大厅内坐下,安静地先小坐一会儿。
“还疼吗?”她一脸倦意,南宫翊坐到她的身旁垂下头轻问。
“你去给我找把刀来,我给你划这么长一道口子,你自己感受一下。”她看一眼小臂上的白纱布笑笑。纱布下是近五厘米长的划痕,虽然伤口也不算太深,但真心是很疼。
反正都疼了,现在疼不疼都无所谓,就是怕留疤。幸亏医生说她只要注意点儿饮食就好,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疤痕,时间一久也会全部消掉。
身旁的南宫翊倏地站起身子,朝门口走,她回头望了望,拿出手机看时间,顺便回信息。
她回着奚媛的信息,身前站住一个人,她抬起头。
南宫翊挽起衣袖,将水果刀从刀鞘拔出,将刀和手伸到她的面前。
“你想划几刀都行。”
她瞟一眼面前的水果刀和胳膊,默默对上南宫翊严肃的目光,错愕间扬起一抹欢快的笑颜,伸手拿过他手上的刀和刀鞘,将刀装好递回给他。
“还没吃午餐呢,我可不想看你流血。它从哪儿来,你就让它回哪儿去。”
他愣在原地不接,她撇撇嘴,将刀柄塞到他的手里。
“快点儿把它弄走,我在这儿等你回来,该回去了。”
艳阳高照的河滩上,风带着暖意。车子停放回原地,洛樱下车,不等南宫翊,匆匆沿着小道快步先走回营地。
南宫翊回到营地,安静地拿起小板凳走到河边继续晒他的太阳,在奚媛身旁等饺子上桌的她松了一口气。
“你们两个今天是怎么了,神神秘秘,一会儿一起不见人影,一会儿又一起出现的?”
“你们该不会是在一起了吧?”
耳边传来奚媛的询问,接着又传来叶仪的猜测,她平静摇头。
“没有在一起,同隐同现也只是巧合,别瞎猜了。”
“看着也不像,你平时那么嫌弃他。”
叶仪耸肩道出一句,她浅笑点头。
营地附近的欢嚷声越来越大,班主任随着班上同学的一声呼喊,收起手中的鱼竿。往回走到南宫翊身旁,他顿下脚步。
“过去吃午餐了。”
南宫翊微笑摇头,他沉沉眸,先走回营地。
洛樱在支起的小桌上吃饺子吃的欢,肩上忽然被拍了拍。
“过去看看南宫翊为什么不过来一起吃午饭。”
“为什么要我去?我不去。”身后的班主任向她小声道,她不乐意回声。
“你们两个平时明来暗往的,我是中间人,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我很清楚,赶紧去吧。”
来人转身想走开,她急忙拉住他。
“我和他有什么关系?”
南宫翊不会暗地里告诉他说她和他有那个什么关系吧?
“同班同学关系,行了吧,快去叫他过来,他不吃,待会儿他想吃都没有了。”
“被吃完就让他自己出去找东西吃,我才不管。”
“要是他有这么好照顾,还用得着你去?刚才你们两个一起随我的车子失踪,是到外边去了吧,他有在外头吃午餐吗?如果他吃过,你可以不用理他,如果他没吃,你负责让他吃。”
“……我又不是他老妈,哪儿管他这么宽。”
“一说到他老妈,我就想起来了,他早就没有亲妈,只有后妈。你平时对福利院里的那些孩子那么用心,这两天就顺道关心一下他呗。你知道,没有亲妈……”
“好好好,您别说了,我去。”
她速度起身端着她碗里的饺子离桌,再说她的饺子都要凉了,姜还是老的辣,她也说不过他,还是老实去吧。
她走到南宫翊身后,回头远远看了一眼正在“监视”她的班主任。
她努努嘴,半蹲到南宫翊身旁。
“为什么不吃午餐,你不饿吗?这些虽然是大家一起做的,但都是戴着一次性手套做的,很干净啊。”
南宫翊偏头对着她碗里的饺子,嫌弃摇头。
“你嫌弃它们,就因为你有洁癖?你不吃,班主任就一直怕你饿着。带来的东西,不管带不带包装,都是生的,你除了吃这些,别无选择。看在你送我去医院的份上,你等一下,我去帮你打一份过来吧。”
她火速离开河边来到锅边,让蒋彬帮她捞一份。
“他怎么不自己过来?”
“他说他脚疼。”蒋彬诧异问她一句,她急忙回应,端着碗闪开。
不找点儿原因,她就给南宫翊端吃的,不被他们误会那才怪。
她走回到南宫翊身旁,朝他伸出碗筷。
“喏,你的饺子,趁热吃吧。”
他注视她,抱起双臂,就是不腾出手接过碗。
“你喂我,我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