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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夏菊开-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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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肯说,还是不敢说?”欧天姿冷冷而笑,“既然我已经接受了你的委托,就没理由半途而废,这场戏怎么也得演到底。放心,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公德心,任何事情只要不触犯我的利益,我就会当自己是瞎子,什么都没看见。而你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有信任我。事情到这一步,你以为你还有退路吗?”

杜寒飞的唇动了几下,终于开口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哦,我知道什么?知道你妻子和她表哥的事,还是……”欧天姿非常巧妙地将话说得有所保留。

在她的逼视下杜寒飞额头上冒出了细微的汗珠,他犹豫了好半天,低声说:“没错,我是没打算赢这场官司,或者说,我是故意要输给那女人的。”

欧天姿没有任何接话的意思。

杜寒飞咬咬牙,终于一狠心,说了出来:“那是因为我有把柄在她手里,都是那女人逼我的!要不是她逼我,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来?是她逼我的……”

一记霹雳划破长空,暴雨倾盆而下。

窗玻璃上的雨刷划出浸淫在大水漫漫中的夜景,一盏盏街灯飞快地向后掠去,欧天姿开着车子,觉得自己游走在世界边缘。

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冰冷冰冷,关节发白,几乎看得见青筋。

“没错,我是没打算赢这场官司,或者说,我是故意要输给那女人的。”

喇叭声尖锐地响起,汇集成一片,又被很快地抛在后面,欧天姿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她刚刚闯了一个红灯。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女人逼我!她逼我!”

雨刷的节奏好像越来越快了,一下又一下,水纹缭乱。那些雨点敲击在玻璃窗上,刺耳得可怕。

“她和纪魏新,她的表哥,有奸情!”杜寒飞在说这话时面目狰狞。

欧天姿猛地转动方向盘,车子在地面上擦出长长一个圆弧,上了高速公路。

“我那么爱她,所以我娶了她,可是,她居然和她的表哥有奸情!”杜寒飞冲她吼,“如果是你,你能忍受得了吗?”

“于是你杀了他?”她当时的表情肯定也很可怕吧?那么震撼的事实真相,血淋淋地呈现在面前。而她,还要和杀人凶手讨价还价。

杜寒飞露出雪白的牙齿,用缓慢的、充满威胁性的口吻对她说:“No,杀他的凶手既然不是那个花瓶明星,当然更不会是身为十大杰出青年的我了,我亲爱的欧律师,你说对不对?”

又一记霹雳划过,天地间陡然一亮,欧天姿在观后镜里瞧清楚了自己的脸——苍白、死寂,毫无生气的一张脸。

她一个急拐弯,车子朝后退出十余米,掉头行驶。

这一刻,思维完全紊乱成了一片,手脚仿佛有它自己的意识,驾驭车子开向某个地方。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是不是错了?她一定是错了,她怎么会陷进这么复杂的旋涡之中?她知道了杜寒飞的秘密,她让自己处在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

“你现在和我是一条船上的,你不会出卖我的,对不对?”杜寒飞贴近她的耳朵,如情人般轻声呓语,“就算你去揭发我,也没有证据,而且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是不会做些徒劳伤神、又对自己来说毫无利益的事情的,对不对?”

欧天姿闭起眼睛,猛踩刹车,将车子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外面的雨还在下个不停,凉意透过车窗一直沁到心里,她趴在方向盘上,忽然觉得自己很惶恐。

有人在她身上安放了一枚炸弹,她不知道那炸弹何时会爆炸,而她转目四望,身畔空空,只有她一个人,一个人而已。

一时间心头冰凉冰凉,像被刀子活生生挖走了一块,又是疼痛又是害怕。

人一害怕,就会变得脆弱。

当车子停在那幢别墅门前时,欧天姿意识到了自己的脆弱。因为在她心乱如麻之际,她的身体已先她的意识做出了选择。

别墅里灯火通明,那些灯光在夜雨中看起来非常非常温暖,是她内心深处一直以来极度渴望却又被狠狠压抑住的心事。

一楼西侧是一整面的落地玻璃墙,其中有道帘子没有拉上,依稀可以看见一家人聚集在餐桌旁正在吃饭,有爸爸,有妈妈,有两个儿子——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画面。

欧天姿望着那个画面,就那样呆呆地望着,眼睛慢慢地湿润了。

这是秦方的家,里面坐着的是他和他结婚了三十年的妻子,还有两个孩子,大儿子是市第一医院的外科大夫,二儿子还在上大学,品学兼优。这么完美的家庭,完美得根本容不下多余的东西。

欧天姿咬住唇,手指在方向盘上扣紧,有那么一刹那,她真想冲出去按门铃,走到那个人面前、哭着对他说她陷人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她遇到了困难,她觉得自己孤立无援,她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和关爱……

但是最终还是没能付于实施。

雨水依旧不停落下来,每一点敲击都在提醒她找回理智。欧天姿听着那些雨声,很绝望地想:原来她连任性的权利都早已失去。

在当初他对她说那个兄弟俩过河的故事时,就已经选择好了她这一生,放弃一些,得到另外一些。

不委屈,不肯委屈,不能委屈。

晚餐吃完了,两个儿子先后离席,最后秦太太过来拉起了帘子,将里面的一切尽数遮挡。

欧天姿觉得心狠狠抽搐了一下,眼泪终于承受不了重量,顺着脸颊飞快滑落。

窗玻璃上水气氤氲,她的脸上也同样模糊一片。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欧天姿深吸口气抹干眼泪,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于是调转车头驾车离开。车子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转悠,经过绿原大道时,巨幅海报跃入眼帘——

赫色的画面上图腾狰狞,身穿白衬衫的长发少年微微侧着脸庞、满画面遮挡不住的风流,就那样自眉梢眼角流淌了出来。

他看起来那么干净,那么安静,蕴涵了无穷无尽的纯洁,那种纯洁,让她觉得自己可以被救赎。

欧大姿凝望着那幅海报,右手下意识地从皮包里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是我……你现在在哪里?”

二十分钟后,欧天姿按响了门铃,开门时,毕非焉一脸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真是稀客,你不怕有记者等在楼下吗?”

“收留我一晚吧。”

她声音疲惫地说,然后整个人就倒了过去,吓得毕非焉连忙伸手扶住她,“你怎么了?喂……”他关上门,将她半抱半拖地带进房间。

与她的住处完全不同的,毕非焉的家充满童趣,墙壁上画着色彩斑斓的卡通图案,电话的款式是一只呼呼大睡的猫咪,最夸张的是更衣室,一整间的衣服鞋子,两米高的镜子旁边贴满了照片,全是他的宣传照片,各种姿态尽数不同。

毕非焉将她安置在沙发上,见她神情呆滞,全不复平日的伶俐,便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怕?”欧天姿的声音听起来有如梦呓。

毕非焉笑着拿了面小镜子递给她,“自己看啊。”

欧天姿朝镜中看了一眼,嫌厌地别过脸去,把镜子推开。毕非焉觉得她看上去很不对劲,便又问了一遍:“你究竟怎么了?”

欧天姿摇摇头,抓住一旁的蜥蜴抱枕一语不发。

毕非焉想了想,提议道:“喝橙汁吗?”印象里这个女人惟一喜欢的饮料就是橙汁。

他刚想起身去倒,欧天姿忽然转身一把抱住他,喃喃说:“我觉得我死后会下地狱。”

毕非焉一怔,犹豫好半天,笑道:“死后?那么久远的事情,你现在就开始担心,会不会想得太多了?”

怀中的人儿没有回答。他拉下她的手臂,发现她已经睡着了。睡梦中的她,依旧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唇角抿得紧紧的,倔强的性子一览无疑。

奇怪,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会这样狼狈地跑来找他?

不能就让她这样睡在沙发上,会着凉的。毕非焉抱起欧天姿,放到卧室的床上,盖上被子,却听她突然叫了一声:“爸爸……”

“什么?”

“爸爸……对不起……”

毕非焉惊讶,“天姿?”

“不要走好不好?”她抓住他的手不肯放。

毕非焉看着她有别以往的脆弱模样,心中弥漫起了无限柔情,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比他还大四岁,但他却觉得此刻她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小女孩,而他是她惟一的依靠。于是他坐倒在床边,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好,我不走,我在这陪你。我不会走的……”

欧天姿得到保证,终于沉沉睡去。

大雨就那样噼噼啪啪地下了一夜。

第六章

早晨的阳光翩然而至,毕非焉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他打量四周,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睡在床上,还盖着被子。奇怪,他昨天不是一直倚在床边陪欧天姿的吗?怎么会变成这样?欧天姿呢,她去哪了?半夜走了?

心中一紧张,连忙跳下床打开卧室的门,却迎来一声清亮悦耳的“你好”。

只见阳光明媚的餐厅里,欧天姿正悠然自得地吃着早餐,冲他微微一笑,“你买的这个牌子的橙汁不好喝,推荐你喝Suntory的。”

毕非焉错愕地瞪大眼睛望着她,心中某种情绪柔柔地放下了,而另一种情绪不满地升起。这么神清气爽,与昨晚真是判若两人。

“为什么早餐没有我的份?”

“哦,我想我没有给你做早餐的义务。”欧天姿心安理得地独享煎蛋,“你今天有通告?”

毕非焉没好气地回答:“没有。”

欧天姿也不以为意,淡淡道:“这么久不出镜,小心FANS们忘了你。”

“要你管!”毕非焉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坐,抓过蜥蜴抱枕来蹂躏。

欧天姿挑剔地看了他几眼,拿起桌上水果碟里的一个苹果朝他丢过去,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胸口,“小家伙,没人教导过你清晨起床第一件事是洗脸刷牙吗?”

“你简直比幼儿园的老师还啰嗦。”毕非焉不但不去梳洗,还变本加厉地抓起苹果啃了一口。

“随便你。”欧天姿喝完最后一口橙汁,拿着碗碟去厨房清洗。等她从厨房出来时,毕非焉还是躺在沙发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那只咬了一口的苹果可怜兮兮地立在茶几上。

“我走了。”

没有回应。

欧天姿瞥了他一眼,唇边的笑意逐渐加深,“我真的走了。”

还是没有回应。这个没礼貌的小孩。

欧天姿走到门边,突然站定,转身厉声说道:“你过来!”

毕非焉转过头,诧异地望着她。

“过来!”

毕非焉翻了个白眼,最后还是无奈地起身磨磨蹭蹭走到她面前,“干吗?”

话音刚落,欧天姿就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横眉竖眼全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笑靥如花,“昨天晚上……谢谢你了。”

这下子毕非焉可是完全愣住,内心深处像有无数个气泡在雀跃翻腾,惊讶过后欢喜无限。谁知下一秒欧天姿就皱起眉说:“不洗脸的脏孩子……啊,我后悔了。闪人。”说走就走,半点不留恋。

毕非焉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抬起手摸摸脸上被亲过的部位。

半响后他垂下头,忽然抿唇偷偷地笑了。

原来他一早上都那么别扭和生闷气,为的就是等她这一句谢谢啊。

今天的阳光,真是很灿烂呢。

“Hellen,跟我来办公室。”欧天姿一进事务所,便朝助手发号施令。

Hellen依言跟她进了办公室,拿着文件正想说话,欧天姿已走过去刷刷拉开百叶窗,干脆简练地说道:“告诉波子,罗望舒那边不用再跟了,此事到此为止。”

Hellen奇道:“为什么?我们不是刚有点眉目吗?”

“总之不要再查下去了。这个案子我另有打算。”

“这样啊……好的。”

“还有,帮我打电话给罗望舒,约个时间,我要见她。”

“好。”

欧天姿坐到皮椅上,想了想,似乎没有其他事要吩咐,便说道:“好了,就这样。你出去工作吧。”

待助手退出房间后,她的脸慢慢沉静了下来。阳光铺泻一室,几乎令人怀疑昨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场噩梦,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所有情绪都随着阳光的到来而被调整到最佳状态,她还是那个冷漠自私的欧天姿,只要不触及她的利益,无论别人做了些什么,都与她无关。

可是,真的能无关吗?欧天姿望着玻璃桌面上折射出的影子,很多事情,即使再不愿意,还是真实存在着。就像那个童话故事里的少女,一旦穿上红鞋,就再也脱不下了。只能不停地跳舞,不停地跳,除非砍掉双足,或者……死。

桌上的电话响起,欧天姿自沉思中惊醒,接起来,却是卫淡嵘。

“城北那边新开了一家火锅城,有没有兴趣去尝尝?”

邀约一如既往地来到,然而这一次,欧天姿却不再想答应,“对不起,学长,我最近都很忙,恐怕没有时间跟你一起吃饭了。”

“不会吧?忙到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吗?”

“对不起。”

卫淡嵘听出了她话里的拒绝之意,笑了笑说:“那好吧,等你忙过这阵子了再约你。”互作告别后,他挂上电话,门开处,邓潜兴冲冲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好消息!”

“什么?”

“警方找到了新的证据,如果这次确定证据属实,即使那朵毒菊花再巧舌如簧,也辩护不了了!毕非焉这小子逃不掉了!”

卫淡嵘打开文件,浏览后脸色微变,他抬起头,默默看着远方,好一阵子不说话。

邓潜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奇怪道:“你怎么了?你不高兴?上次输给那朵毒菊,这可是你扳回来的好机会啊!哦,我知道了,你喜欢人家,所以不舍得赢她?别傻了,官司是官司,感情是感情,两码子事。分清楚点,老兄。”

“我不是顾虑这个。”

“那你在顾虑什么?”

卫淡嵘没有作答,然而心底的想法却无比清晰:如果她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呢?她和毕非焉之间……真的像外界传闻的那样在恋爱吗?

她拒绝了他的约会,是为了毕非焉吧?可是他们才认识多久啊,而他,是从大学时代起便开始关注她的人啊……

从大学时代就开始了啊……真不甘心。

同一时间的欧天姿办公室里,电话再度响起,却不是座机而是手机,看号码,是毕非焉的。欧天姿笑着接了起来:“干吗?”语音轻松,完全不像和其他人对话时那般严肃和客气。

毕非焉在电话那端吞吞吐吐地说:“嗯……我想告诉你……我今天没有通告。”

欧天姿继续笑,“我好像已经知道了。”

“那么……你……”似乎意识到自己这样太窝囊,毕非焉一狠心,一口气说道:“今天晚上7点,不见不散。”

然后,啪,挂断电话。

“喂,喂,什么啊?”有没有搞错,连地点都没有,就这样算约定了?在欧天姿正又好气又好笑时,Hellen敲门而人,“学姐,有人送来的快递。”

欧天姿接过来,信封上没有写回邮地址,字很难看,东倒西趴的,拆开,里面是两张大时代影都今晚7点的电影票。

喔,老天,那个故弄玄虚的小孩!

“字写得这么丑,还好意思寄过来……”欧天姿一边嘟囔着取笑,一边将电影票收入皮包,抬头,Hellen居然还在,一脸看好戏地望着她。

欧天姿扬眉,“你很闲吗?没事做?”

Hellen“哈”地笑了起来,“月上柳稍头,人约黄昏后,而且对方还是那样一个绝色美少年,真是幸福得让人流口水啊。”

欧天姿将手上的信封朝她掷过去。

Hellen一手接住,开门退了出去,关门之前又探头说了一句:“喂,如果不想继续上报,就等电影放映后再入场哦,还有,记得戴上帽子墨镜,祝你们玩得开心。”

讨厌。欧天姿瞪着那扇已经合上的门,想着Hellen的话,奇Qīsuū。сom书如果真像她所说的那样,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毕二少戴着帽子墨镜鬼鬼祟祟地和自己一起看电影,似乎真的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她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下午3点,欧天姿开车抵达杜寒飞的家,事实上杜罗两人已经分居,目前住在这幢别墅里的只有罗望舒。

女佣引她入客厅,四十余坪的宽敞客厅,三面落地的是玻璃墙,另一面是整堵的书架。装修得不仅华丽,而且处处显示出高雅品位。

欧天姿在沙发上坐下,目光被墙角的一只水晶花插吸引了过去。半人多高的瓶身雕刻精美,最主要的是中间还浮现出女主人的名字,下面附了句小诗:“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她正仔细打量那只花插时,懒散却柔美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了下来。抬头望去,一身穿白袍的长发女子一步一生姿地走了下来。

罗望舒,知名珠宝设计师,嫁给杜寒飞后便停职在家,2003年度被网络评选为最想娶回家的女人之一,性格温婉大方,看上去处处完美。

但,也仅仅是“看上去”而已。她知道她是个什么货色,尤其是在昨天和杜寒飞那样一番彻谈之后。

欧天姿站起来,笑着与她握手,“罗小姐你好。”

“欧律师客气了,请坐。”罗望舒礼节周全地吩咐佣人送上茶点,“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最近有些晚起,所以拖到这个时间点才能见你。”

“没关系。”彼此寒暄一番后,欧天姿切入正题,“我这次来找罗小姐,是跟你谈谈,与我当事人杜寒飞先生的那起离婚官司。”

罗望舒微笑着,声音依旧柔婉,不紧不慢,“我认为一切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但是女方借由离婚而得到男方85%的财产,你不觉得这样的要求太苛刻了吗?”

“如果对象是我,就不觉得。”

欧天姿静静地注视了她一会儿,笑了笑说:“罗小姐似乎太贪心了,而贪心的人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的当事人同意给你50%的资产,再加上这幢房子和车库里的那辆奔驰……”

罗望舒打断她:“我想我们不必再谈下去了。条件我是不会改的,我们法庭上见吧。”

“罗小姐不再考虑一下?”

罗望舒微笑,笑容里充满刻意。

欧天姿吁了口气,点头说:“OK,那不聊官司了,我们聊聊别的吧。”她站起来,走到水晶花插前,赞美道:“多么漂亮的艺术品,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全世界也只有这么一个吧?”

罗望舒挽了挽头发,“你没有猜错,是只有这么一个。

“如果我还没有猜错的话,这件艺术品出自著名设计师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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