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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路-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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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顺着胭脂搭过来的手起身,弹了弹衣裳上的尘土:“姐姐到底是慈母心肠。”

方芷芊掩面而笑“姜汁粥我会让胭脂备下的,再不好喝的东西,为了皇嗣,我也得忍着不适喝下去,今儿个这事儿啊,妹妹可千万别吃了心,说到底,还是姐姐太小人之心了。”

“那有什么?姐姐的慈母之心真是让人敬佩,若不是姐姐这样谨慎,又怎么有福气替皇上绵延子嗣呢?如今天色已晚,妹妹就不多叨扰了,改日姐姐如果有用得着妹妹的,说一声便是。”

方芷芊忙唤了胭脂仔细着把锦衣送出去,面上含着的早不是锦衣进门时的冰霜:“那妹妹慢走,姐姐就不远送了。”

“妹妹自己能走的,姐姐好好安胎就是。胭脂姑娘,不用送了,去照顾姐姐吧。”

曲锦衣慢慢的向懿如宫外走,却在刚出宫门转身的时候,看到了那一抹明黄色的身影。除了在他的寿辰和新年的家宴上,曲锦衣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的脸上带着笑意。这样温和的笑,仿佛他再也不是那个十几岁就开始执掌天下的年少有为的君王,再也没有了她在宫外听说的,男人的铁血手腕,完全是一个守候着幸福的春风和煦的男子。

这样的笑容,同方才她见过的那斜靠在床沿上等待新的生命的女子幸福的笑容是那样的相像,因为他们的幸福来自于同一个根源,他们的喜悦因为同一个重要的原因。这样的默契,弥足珍贵,却让曲锦衣一瞬间失了神。

她想起了凝紫来投诚时说过的话,心里酸酸的,自己竟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样眷恋一个男子给自己的温暖。只怕,自己再是强者,也抵不过那种和煦如春风的笑,还有自己病重的时候他拧成川字的眉是啊,少年时代便相识相知的恋人,最后能相许相守,是多么难得的事情。这样的举案齐眉、青梅竹马,恐怕她,从来都遇不到,一辈子也不会遇到了。只因自己的人生路,终究不是那样子的,这条路都是自己选的,她要风风光光的走完!

锦衣仔细敛去了自己面上的酸楚神色,迎着那抹明黄色走了过去,蹲身请安:“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帝显然是有几分讶异的:“免礼,起来吧。曲美人这是……来看方婕妤?”

锦衣站直身子,笑着回答:“回皇上的话,正是这样。今日清晨去太后的颐宁宫请安的时候,听起太后身边的典月姑姑说道,婕妤姐姐整日茶不思饭不想,臣妾这里正巧有个方子可以稍事缓解,便来说给婕妤姐姐听。”

他最在乎的人里面,应该就有一个方芷芊吧,蛇打七寸,捏住了方芷芊,也算是和他靠近了一步。

“恩,你倒是很识礼数的,太后没有看错你。”

虽然知道这句夸赞与方芷芊脱不了关系,锦衣还是觉得心中舒坦:“臣妾谢皇上夸赞。皇上这是还要去看婕妤姐姐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

“臣妾方才去拜会婕妤姐姐的时候,婕妤姐姐的面颊上满是笑意,可眼神却不是总停留在臣妾身上,而是屡屡地像宫外张望。因此臣妾想,婕妤姐姐一定是在等人。”锦衣顿了一顿:“而现在臣妾是在懿如宫不远处遇到了皇上,皇上的眉梢眼角也带着笑意,这样的笑意,与婕妤姐姐面上的一样。因此,臣妾斗胆推测,皇上是去看婕妤小主。倘若臣妾推测错了,也请皇上原谅臣妾年幼无知不识礼数,不要治臣妾的罪。”

皇帝嘴角噙笑看着面前的女子:“你没有说错,聪明的女人,朕喜欢。”

“能得到皇上的夸赞,臣妾不胜荣幸。”

皇帝看着面前的女子,入宫也快一年了,身量也长了许多,只是人还是初见的时候那般纤瘦的模样,纤瘦,却不纤弱:“朕记得那个时候你病得差点缓不过来,如今朕看你气色倒是还好,可是风寒大好了?”

“托皇上的鸿福,臣妾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太医说只要不过分生气,饮食上稍微注意一些也就无事了。”

皇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愣了一下:“那就好,朕……有空去看你。”

“臣妾谢皇上恩典。”

曲锦衣静静地呆在原地,保持着蹲伏请安的姿势,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长时间。

她在目送那个去了懿如宫的那个男人远去的方向,男人明黄色的背影颀长而儒雅,可是他的一颦一笑,都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不禁有些怅惘。

直到她扶着宫墙,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的时候,那种双腿酸麻的感觉,才真真实实的告诉她,她还在这个宫廷里活着,然而她也必须在这个宫墙大院里好好地活着。

揉着自己酸麻的腿部,在心里暗自咬牙,别人能够拥有的,曲锦衣,也一定可以拥有。

荷露想上前来扶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开了。扶着墙根站起来,虽然疼,但却是自己站了起来,谁也不曾依靠。

宫里面,真正可以依靠的,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么?

☆、第三十六章  芦柑议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芦柑议政

齐眉馆门口儿,胭脂看着远远走过来的人儿,笑逐颜开,赶忙福身:“奴婢胭脂给皇上请安,皇上,小主在里面等您,可是等得望穿秋水了呢。”

皇帝也是知道胭脂这个丫头的,虽是天子平日里忙,可是齐眉馆的一花一木,他都放在心上:“那朕进去了,朕不来的时候,好好照顾你们家小主,朕重重有赏。”

胭脂应了一声:“皇上,奴婢尽心伺候小主,并不是为了皇上的赏赐,而是因为小主是奴婢从小就陪伴着的小姐,小姐的很多心事,奴婢都明白,如果奴婢都不能真心实意的伺候,那么小主在这个深宫里面就太孤单了。皇上若是真心想要褒奖奴婢,那么奴婢不要金银珠宝钗环首饰,只是请求皇上,能常来看看小主,便是对奴婢最好的赏赐了。”

“真是个忠心护主的丫头,朕记得你自然是有原因的,就为你这一份回护你家小主的心,就值得朕记住。”

“皇上还是莫要跟奴婢饶舌了,小主可等着呢。奴婢为皇上开门,便就要小厨房的姜汁粥要去备上,奴婢先告退了。”胭脂推开门,便转身识趣地退了下去。

方芷芊早就听到外面的对话,又看着门嵌了缝儿,靠在引枕上,抓起小几上摆着的芦柑,轻轻拨开,口中柔柔道:“天昇,你终于来了。”

“还不是在政和宫被那些老匹夫绊住了,真是气闷。”明明是朝堂上的冷面君王,爱人面前知冷知热的男子,在说出“老匹夫”的时候,皇帝竟然多了几分孩子气在里面。

方芷芊把剥了一半的芦柑搁在小几上,腾出把自己的手,抚上皇帝的眉头:“天昇又是为何事而烦恼?可不可以说出来,让臣妾为天昇解忧呢?”

皇帝叹了一口气:“罢了,不说这些了,有的没的,让你跟我一块儿不痛快。这芦柑怎么样?听说是新培育出来的品种,才能在这个时候种出来,也只有贡品才有的呢。”

方芷芊听了,嘟囔起了嘴:“皇上,您看看,有贡品芦柑,你想着我,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却不愿意说出来。难道你失望了我们的约定,不想和芊儿共苦同甘么?”

皇帝把方芷芊抚平自己眉头的手拿下来,紧紧地攥在自己的手心里面,发现她的手掌有一点冰凉,不住的哈着气,想为她暖一暖:“不过就是朝堂的事情,那些老匹夫大多都是殷国的旧臣了,仗着自己拥立父皇有宫,便在朕面前摆出一副倚老卖老的姿态。而这些老匹夫大多数都是向着何沸的,何沸的嘴就是他们的嘴,口风一直的很,朝堂之上敢于说真话的人都没有了。”

方芷芊眼睛一红:“那,芊儿的父亲呢?”

“方大人倒不是何党,只是,朝中局势这样,真也不能为难你父亲,毕竟方大人也一把年纪了,朕怕朕利用你父亲去制衡何沸,何沸会动用自己手下的关系对你父亲不利。朕不想连自己心爱的女人的父亲也保不住,那朕可真是枉为这个女婿了。”

方芷芊眼珠一转,心中有了主意,拿起那个剥到一半的芦柑:“皇上方才不是问我,这个贡品芦柑,味道如何么?皇上自己尝一尝,不就知道了么?”说罢,剥了两半塞到皇帝嘴中。

皇帝咂了咂嘴,吐出几籽儿:“味道还是不错的,只是终究不是时令水果,这芦柑的籽儿,似乎是多了一点。”

方芷芊温温的结果另一半芦柑,从上面剥了一个小瓣,又一次塞到他的嘴里:“皇上,那……这一瓣呢?可还有籽儿?”

皇帝品了品,直接咽了下去:“这一瓣倒是无籽儿。”

方芷芊又剥了一瓣给自己,柔柔的道:“天昇,你看,这朝堂,像不像这个芦柑?我们乾祐始于先帝,到了你也不过才是第二任皇帝,就像这个新培育出来的芦柑一样,新,但却是很好的。”

说到这里,抬眼看了一下皇帝,见皇帝没有阻止,便大着胆子继续开口:“这个芦柑的外皮儿,就像天昇你,你看,整个朝堂,都紧紧地在你的掌控之下,波澜不惊。这芦柑里面的瓣儿,就像一个一个的朝臣。”

皇帝哦了一声,微微侧头:“芊儿这话怎么讲?”

“你看,这些瓣儿,有大的,有小的。大的瓣儿,就如同何沸这样的人,是跟着先帝爷一起开拓了乾祐疆土的功臣。这些人有功,在朝堂中势力也不小,所以我说他们是大的瓣儿。但是大的瓣儿未必就是最好的,因为这里面有籽儿,吃起来,倒是平添了一些别扭在里面。而后来那个小瓣儿,就好像一些后起之秀,尤其是崇敬元年之后才开始在朝堂上崭露头角的人,这些人虽然现在作为不大,可正因为这样,才不会功高盖主,才能更死心塌地的依附着天昇,你才能更放心的去用,这样才不会被整个芦柑里面太多的籽儿困扰着,皇上,你说我说的对吗?”

皇帝点了点头,又剥了另一个芦柑:“确实有道理。”

方芷芊抢过芦柑,亲自给皇帝剥好:“皇上,但是这芦柑里面又不能没有大的瓣儿,没有那些籽儿,要不然,这芦柑还怎么年年繁衍呢?我倒是觉得,水至清则无鱼,皇上就不要烦恼这些了。再说,朝堂之上,应该还是有些肯说真话的人的吧?”

皇帝专门捡了那几个小瓣儿,吃了下去:“倒也不是没有,只是那人现在也只是个从三品的官员,位置尚且不如你的父亲,何沸想要捏死他或者让他闭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何况,他现在也是给朕上了密折,若是让他明目张胆与何党对峙,至少现在朕看他还没有这个打算。”

方芷芊暗自留了心,嘴上却不动声色:“那天昇打算怎么对他?”

皇帝又把半个芦柑撂在了一边儿,拍着自己的掌心:“他观望倒也不是他的错,做人都会在抉择面前犹豫一下,因此,朕需要拉拢他,但是也需要能够制衡他的筹码。”

“那天昇现在给了他一个什么官职呢?他又叫什么名字呢?”

“他的名字,叫做封正华,他现在只是一个从三品的光禄寺卿,至于怎么提拔他,提拔他任什么官职,朕还要考虑。”

方芷芊脑筋一转:“天昇,芊儿有一个主意,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皇帝点了一下方芷芊的鼻尖:“可行不可行朕来决定,芊儿说出来就是。”

“芊儿的父亲现在不是在朝廷担任吏部尚书么?这一个官职就是负责对官员政绩的考核。芊儿可以给父亲休书一封,恳请父亲上折子提拔封大人。”

皇帝自己端起茶盏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分明是没有加过糖的白水,却还是细细的品了一下:“这倒不失为一个好的主意,朕还要看看封正华会怎么抉择,还要看看朕要怎么笼络和辖制他,让他能够为我所用。”

“天昇,这个封大人的家眷情况是什么样子的?”

皇帝显然是关注此人已久,此时道之娓娓:“封大人无子,有一妻一妾,只是妾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妾室留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现年十二岁。”

“那皇上,为何不在封大人的女儿身上下功夫呢?臣妾记得,今年二王爷十六岁,三王爷十三岁,可以把封大人的这两个女儿许给两位王爷做正妃,这可是无上恩荣呢。”

天子的眉头有紧蹙了起来,面上露出了难色:“可是,你可知道封大人死了的妾室,也就是这对双胞胎姐妹的娘亲,是什么人么?”

方芷芊不作声,微微的摇了摇头。

皇帝把握在手中已久的茶杯撂下:“封大人的妾室,曾经是一个青楼女子。不论她现在是死是活,这都是这对姐妹身上不能抹杀的污点。这样出身的女子,她们的父亲官职再高,许她们给二王爷三王爷为正妃,你觉得合适么?且不说两位王爷心里怎么想,就是天下百姓都会非议啊……而且,对于朕的二弟三弟,朕……不得不防。”

涉及到王爷,这边是一滩浑水了,方芷芊看了看情形,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继续插手的好:“那天昇还是自己决定吧,要不然可有人要非议臣妾干政呢。”

“虽然说后宫不得干政,可在朕心里,这个天下是朕的,也是你的,所以,无妨。对了,方才曲美人有来看过你?”显然皇帝也不想在干政的问题上继续纠缠。

“天昇见着她了?曲妹妹倒是一个不错的人,还特地来给芊儿提了医治芊儿不思饮食之症的方子呢。”

皇帝点了点头:“看来你也是喜欢她的,那以后不如就多和她亲近亲近,在这个宫里面你风头太盛,是以很多妃嫔都想跟你过不去,朕知道,可是朕不能为了你把她们都废黜了,那前朝后宫可就大乱了,你也会被认为是褒姒妲己之流。朕不能,也不愿意。而这个曲美人虽然年少,但是还是很识大体的,如果她愿意向着你,你也算是有了一个助益。”

“芊儿全听天昇的安排。”

皇帝拉过方芷芊,紧紧地拥在怀里:“朕听说你不光吃不下,呕吐不止,也一直睡不安稳,这么能折腾的孩子,一定是一个皇子。来,朕拥着你,你再睡一会。”

“恩。”嘴角上挂着幸福的笑意,方芷芊在皇帝的怀抱中沉沉的睡去。

☆、第三十七章  桃花葵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桃花葵水

曲锦衣跌跌撞撞地一路走回沉香馆,懿如宫到丽景宫,虽然要从西苑跨到东苑,可是距离算不得长,日近黄昏,天色已经暗沉下来了,暮春的时节,宫墙柳已然深绿,在她回去的路上,摇曳婆娑。本来应该是随着柳枝而愉快的心情,锦衣却怎么也乐不起来。

不短的路,但是她却觉得自己使用一辈子来走完这段路。摸着宫墙一步一步前行,柳枝扫在脸上,生涩而边缘参差不齐的叶子让她的脸颊生生的痛,锦衣也不去把这些柳枝拂去。她默默地忍着面颊上的疼痛,默默地告诉自己,自己要的绝对不是一点半点,而是一个女人应该拥有的全部,既然如此,那承受这一点点的痛,又算什么?

回到沉香馆,曲锦衣顾不上换下宫装,伏在床榻之上嚎啕大哭。荷露几次想劝,可最终还是忍住了。知道曲锦衣感觉到自己哭累了,小腹一阵一阵的传来隐隐的疼痛。

锦衣心下大惊,莫不是今日蹲了太久伤了身子,只得低低的喊了一声:“荷露……”

荷露本被锦衣赶了出去的,此时闻声而入:“奴婢在。”

锦衣单手托着腰,另一只手撑着床:“扶我起来吧,我怎么觉得身子这么难受呢?”

“小主……您……您是来葵水了……裙摆已经湿了一片了……”

曲锦衣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就算她服用了补药会让葵水早一些来,也不曾想到过真的会如愿以偿。

“小主,您慢着点,来葵水不能抻到。”

锦衣酸楚无力的点了点头,又在荷露的搀扶下,慢慢地把身子挪到了榻头儿的引枕上靠着:“恩,我晓得了。”

短暂的激动过后,曲锦衣又恢复了正常的平静。是了,在别人眼中她已经是一个快满十六岁的,入宫一年了的宫嫔,就算来了桃花葵水,也应该是很正常的,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是谁又知道她的真实年龄是十三岁,而不是十五岁呢?

荷露帮着锦衣把被子拥了上去:“小主,奴婢真替您高兴。”

“有什么好高兴的?”

“因为……因为您可以侍寝了。在这个宫里面,对于妃嫔而言,太后的宠爱是次要的,只有能侍寝才有可能怀上龙裔,您看方婕妤,其实若说宠爱,她实在得不到太后的青眼,可那又怎么样?婕妤现在怀着皇嗣,连太后都重视得不得了,更不要说皇上了。有了这个孩子,方婕妤就能在宫中立于不败之地啊。”

想起方才自己在齐眉馆里面和懿如宫外的所见,锦衣便如同万箭穿心一般痛,但却又不能告诉别人,只能淡淡的开口:“看来方婕妤当真是炙手可热啊,只是,我不过是一个刚刚来葵水的美人,哪里能和方婕妤比呢?何况,婕妤姐姐的父亲是二品尚书,而我的父亲呢,不过是霓裳坊的坊主,士农工商,最末的一个了。”

荷露走到一侧,冲了一杯红糖枣子水,递给锦衣:“小主您啊,切莫妄自菲薄。奴婢虽然懂得不多,可也知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道理。奴婢相信,小主也可以的。”

锦衣闭着眼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但愿吧,荷露。只是你这话,在沉香馆里面说说,也就罢了,还是不要到外面去说了。”

荷露见锦衣没有接过,便把红糖枣子水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小主现在心情不好着,先歇一歇,这红糖枣子水,奴婢那汤婆子给小主温着。奴婢再去吩咐小厨房,为小主熬一碗红糖肉桂姜汤,葵水的时候,没有什么比姜汤更管用了,一会伺候着小主喝下,小主就会好受一点的。奴婢吩咐完之后,就去一趟彤史录,告诉他们过几天就可以把小主的牌子挂上了。”

锦衣暗道,荷露也确实是一个有能力的,但是她现在实在没有心思想太多,无力的摆了摆手:“去吧。”

天边悬挂着弯弯的小半边月亮,没有云层遮着。光亮却不弱,太后一向崇尚节俭,这样明亮的晚上,颐宁宫正殿的灯,都被撤下了几盏,因着月光浓灯光弱,人影也有几分影影绰绰曲锦衣强忍着身上的酸痛,蹲身请安:“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把拿在手中手中端详、成色极佳的的一堆翡翠镯子轻轻的放在小几上:“哀家听说,你来了葵水,怎么不好好在自己宫里头歇着?”

锦衣微微低头:“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妾是想着,自己应该可以有更大的用处了,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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