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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凰-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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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他微微回过头来,嘴上依旧逞强说道,“我就说,这伤口无碍的。”

    颜筝细细查看了他左肩那道深深的口子,一些时日将养,原本已经快要愈合,只是这会受了巨大的外力撕裂,竟崩开了两寸长的伤痕,倒不怎么出血了,只是伤口处红肿微黏,还是需要处理的。

    她叹了口气,手上用签子刮了些从段先生那里取来的伤药,小心翼翼地替他敷在伤口上面,等到那充满了薄荷香气的药膏将红肿完全覆盖住,这又取了纱布来将他身子裹上。

    年轻男子成熟的气息扑面而来,令她脸上带着微微的红晕,不过她关心情切,无暇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手脚麻利地在他背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又急急将他内衫取来替他盖上。

    她抿着唇道,“你安心趴一会,可别再乱动了。”

    元湛见她起身要走,不由握住她手腕,“你去哪?”

    颜筝轻轻笑道,“全福说,你早上起身就不曾吃过东西,想来是都将时间花在这东西上了,你先躺着,我去看看厨房有没有面团,替你下碗面片汤。”

    前世时,为了要当个合格的皇储妃将来好母仪天下,她没有少下过功夫,除了德容言功,她连青楼魅人的技巧都学了,自然也不差厨艺这道。

    帝宫虽然有天下最好的厨子,但若是皇后偶然下厨,亲手做几道精致的点心呈给皇上,哪怕味道不那么精致,但吃起来的感受却也是不同的,所谓夫妻之道,情趣始致,便是这个意思。

    不过,处在她这样的身份,并不需要当真像别的厨子那般从刀工开始苦练,这些自有下边人去做,她只需要将那些准备好的材料想法子变成熟的,那便足够了。

    所以,替段青衣打个下手自是不成问题,可指望她做出什么龙章凤脑来,那也不太现实,比较趁手一点的,也不过只是一个面片汤而已,既简单又万无一失,也不用花费太大功夫,还能填饱肚皮。

    元湛望着她莹然而去的身影,甜得都快要溢出蜜来,他对着窗外说了句,“有赏!”,门前的大树上便有叶子沙拉拉响。

    他不知道,那女子并非折服于他新学来的猎爱奇招,不过只是临别前最后的温柔。

    因为愧疚伤害了他,因为抱歉利用了他。

    因为不知道何时会再相见,等待遥遥无期。

    因为离开之前在一起的时间太过短暂,不过明月轮转,由新月如钩到月满圆盘再成一条浅小的月牙。

    这样短的时间,却有那么多想要说的话和想要做的事,她万般不舍离开他,便只能倾尽所有的力气去将深情和眷恋留下。

    她抱着决绝的去意,发誓要用力地去爱他,想在这短短的三旬看遍一辈子的风景。

    接下来几日里,元湛变着法儿施展从苍狸那学来的招数,什么“欲擒故纵”,什么“声东击西”,什么“无中生有”,每回都能得到出人意料的效果,她越来越温柔多情,他脸上的笑容便也越来越开朗幸福。

    人逢喜事精神爽,在柔情蜜意中春风得意,他背上的伤口便也很快愈合。

    北地刚送走永帝的使者,洛王之死虽然惊心动魄,但徐氏一族是万不会有人吐露半个字的,安王为了自保,忽然便得十分安静,自然便没有将这消息传到皇城,永帝只当洛王遍寻猎宝,等到了他生辰时自会出现,倒也不以为奇。

    皇城没有动静,北府便更安宁和谐。

    如今,元湛事事称心如意,就唯独穆昭的寒毒未解,成了他悬在心头的一根刺。

    派去皇城的精锐折损了一批,但寒毒的解药却并没有取回,甚至都不曾带回什么有用的信息,眼看着若再派人过去,不过只是让忠心于他的兄弟们送死,他便也不忍再继续为之。

    可段青衣这头,却迟迟都没有进展,眼看着夏去秋来,北地的寒冬来得早,若再继续束手无策,那穆昭……

    他费尽心力将穆昭找回来,想方设法替他改换面皮,绝不仅仅是因为穆昭怀有武穆遗书,有万人敌之能,将来可以替他鞍前马后扫平天下逆寇,成为驾驭万军的统帅,更因为穆昭将军的一份恩情。

    穆昭是穆氏一族唯一仅存的血脉了,不论在情在理,他都必须要让他活下去!

    但那寒毒实在太过阴险,用了不计其数的毒花毒草混在一起,只要猜错了一味,用错了药,就全功尽弃,甚至还可能会造成反噬,段青衣为了将解药琢磨出来,以身试药,已经将自己弄昏了好几回。

    元湛想,段先生虽然有神医圣手,可他擅长救人,对毒理并不怎么精研,能研究到这地步已然费尽心思,实在不能苛求更多,何况,段先生年纪到底大了,身子不如年轻人强健,若是再继续以身试药,到时候穆昭不曾治好,段先生却先倒下了,这该如何是好?

    是以,他严令段先生暂时将穆昭身上的寒毒放在一边,他自己却又从别的途经去寻找方法。

    这些日子,颜筝与元湛朝夕相处,虽见他眼角眉梢都流露笑意,她的温存他感受得到,且十分受用,自从那日一碗简陋的面片汤后,她与他之间的感情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似乎又更进了一筹。

    可即使相处时那样愉快,但她总能感觉到他心里隐藏着什么心事。

    终有一日,她忍不住开口相问。

    元湛掐去穆昭的姓名身世,只挑基本的情形说了一遍,“段先生为了这病例已经折腾了三四个月,我这几日瞧他形容都憔悴了许多,医者不自医,他手底下不知道救活了多少人,可近几年来,他身子日益差了,他却说这是天意,他也莫能奈何。”

    他沉沉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我幼年多遭坎坷,若不是段先生鼎力相户,这会可早就没有我啦。所以见他愁眉苦脸,我心里难过得紧,况那位中了寒毒的小哥,亦是我一位故人之子,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样……”

    颜筝听了若有所思。

    半晌,她抬头问道,“你说的寒毒,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只是一时有些不大确准,不如,你带我去见一见段先生和那位故人家的小哥,或许我有法子帮你。”

    元湛又惊又喜,语气里惊疑不定,“筝筝,你竟有法子?”

    他一拍脑袋,“啊,是了,当初鹿城瘟疫,那解疫的药方也是你托人捎给小林子的,你既能解救鹿城上千百姓,或许还能替段先生想想法子。不过,要见那位小哥……”

    他想了想说道,“我虽盼望着你能救他,可却不愿让他看见了你的容貌去,不若你还学当日在墨城那样,学我旧时的打扮,遮住你的脸,可好?”(未完待续。。)

075 胜算

    075。

    颜筝似笑非笑地看着满面紧张的男子,挑了挑眉问道,“你不是说我姿色普通,乏陈可善,难道还怕我露出容貌,被人惦记上?”

    她听他时常为了那位故人之子唉声叹气,便晓得那人在他心中有些份量,或许还是兄弟手足,但于她而言,那位中了寒毒的小哥不过只是个初次见面的陌生男子,该避讳的她都当避忌。

    虽与他之间近来举止亲密暧昧,可那皆是因为她临行在即,她心里又从不想着要嫁给别人,是以情到浓时他借机搂搂抱抱,她便也都纵容了。

    但那份不矜持也仅只对他,在面对其他人时,她一向知礼得很。

    何况,她生了副格外妖冶的容貌,便是云大人不提醒,她自己也不愿意显露人前的。

    元湛目光莹然,闪着一汪清澈的水光,原想要将先前说的那些大实话都推翻,好令她不再惦记着。

    但想到苍狸曾说过,拴住女人的心,不只要靠百依百顺的甜言蜜语,靠的更是手段,她抓住先前的一时失言,想要让你告饶,倘若你当真立刻做了,那便就落了下乘。

    须得欲拒还迎再三,不露声色间,将她哄得高兴了,那才是本事。

    这样想着,他便将那些缠绵的软话都吞了下去,微昂着下巴别扭地说道,“也不晓得为什么,大约是看得久了,倒也觉得有那么几分姿色,还挺顺眼的。”

    果然,他这别别扭扭的腔调。惹来颜筝展颜一笑。

    她瞥了他一眼。“说要去见段先生。什么时候走?”

    元湛和颜筝到那座清静的小院时,段先生正伏在桌案上又昏睡了过去。

    两个人七手八脚,好容易将他弄醒,他这才惊讶地问道,“大人和颜姑娘怎么来了?”

    元湛脸色微寒,显然很是生气,“先生,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寒毒的事,咱们从长计议,你以身试毒,一个不慎,可是要闹出人命的!”

    他撇过脸去,眼眶隐隐泛着微红,“若你身有不测,我该怎么办?将来……将来的路还长着呢,我要是受了伤,谁替我治?”

    段青衣没有想到元湛会这样激动。他印象里,这位异常坚毅的少年从五岁离宫开始。就不再有眼泪,而现在,他看得出来,元湛眼眸湿润,显然在竭力隐忍。

    他心里微微一酸,有些心疼,可在某个深处暗藏的角落,却又有几分欣慰和满足。

    这么多年的牺牲和成全,忘我的付出,虽然是为了一个承诺,但他却也得到了人世间最珍贵的亲情,这个孩子,虽然不是他亲生的骨肉,可又有什么分别?

    他抚了抚元湛的肩膀,“好啦,好啦,我只是忽然想到一个方子,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东西,若是不亲手试试看,总觉得心里不安,再说,我是大夫,虽然解不了这寒毒,可解药的份量总还能控制。”

    颜筝望了眼段青衣略带青黑的脸色,眉头轻轻皱起。她晓得段青衣只对云大人掏心掏肺,能让他那样严阵以待,不惜以身试药的人,一定对十分重要。

    她想要在临走前,替云大人做些事,假若她能够治好那个人,将来也总算可以作为一种补偿,尽管这补偿很微小,还不足以让她心安理得的利用他然后离开,可是,至少她曾经努力过了。

    她正揣思着要怎样开口,段青衣先开口发问,“这位是?”

    颜筝将脸上的黄金面具摘下,冲着他轻轻一笑,“是我,段先生。”

    她指了指凌乱不堪的桌案上,那几份遭遇无数次删删改改的杏黄色纸笺,“这方子能让我看一看吗?”

    段青衣微有些狐疑,但随即却想到鹿城那次瘟疫,似乎是这位颜姑娘给的方子,才能及时解开疫情。

    他忙从杂乱无章的纸堆里抽出一张来,“这是我方才试过的,大致上有门了,但总是有哪里不大对劲。啊,大人有没有和你说过,那位病人中的寒毒,应属帝宫秘术,用毒的人在成千上百中毒草中随意搭配,不按常理出牌,令人摸不着头脑。”

    颜筝接过纸片细看,脑海中却在想着,前世在帝宫看到过的手札杂记,其中似也有过类似寒毒的记载。

    她目光停在段青衣潦草的字迹上,思忖良久,忽得问道,“所以,段先生现在试的不是那人的解药,而是那人身上所中的寒毒?”

    段青衣点了点头,“我总得先知道了他中了什么毒,这样才好对症下药。”

    他抚了抚胡须,“只要晓得那寒毒是由哪几种毒草毒花制成,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得很。”

    元湛听了脸色越发沉重,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心里只能暗暗地想,今日起得派紫骑的人暗中盯着先生了,否则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做将自己毒晕的傻事。

    颜筝眼中也有钦佩的目光,她想了想说道,“说起寒毒,我倒是曾在父亲的书房见过这张方子,不如我写出来,段先生看看是否有用。”

    段青衣眸光一亮,急忙将纸笔递了过去,“你父亲安烈侯颜缄,在永帝面前颇受宠信,兴许能知道也说不定。”

    他与颜筝虽然接触不算多,但关于她的事却也听说了不少。

    这姑娘不仅能驾驭烈马,还使得弓箭,略会些占卜,能在生死之际将元湛救回来,这已经令人十分叹服。但想到她是名盛一时的安烈侯亲女,他便又觉得并不奇怪,是以听闻她这样说,他心中当真燃起了希望。

    颜筝略一沉吟,便提笔在纸上将记忆中的方子写出。

    她不懂医术,能想到的东西全凭记忆。

    所以解毒的办法她还真的不知道,但永帝所用过的寒毒配方她却是曾经看到过的,虽然也不确定到底那人是否当真中了这样的毒,可她写出来给段青衣看,他自然是能够分辨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不是,像段青衣这样的圣手也可以从永帝的毒方里看出他的喜好,兴许能推算出来真正的解毒良方。

    即便不能,那也是一个思路,总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段青衣看到最后,眼中的光芒盛放,他捶膝嗟叹不已,“是了,是了,就是这里!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他欢天喜地地接过方子,又是抚弄又是亲吻,像是对一块珍贵的宝藏。

    良久,却忽然正色给颜筝鞠了个躬,“颜姑娘今日施援,不仅是救下了那孩子一条性命,救下的更是……老夫感激不尽,也不知该如何言谢,便在此先给姑娘行个大礼!”

    他说得没有错,这个解寒毒的方子,救下的不只是穆昭一命,而是整个北府军的未来,甚至与韩王的举事也息息相关。

    有了穆昭和他的武穆遗书,以及当年镇国大将军穆重在夏朝军中的余威,韩王将来要破皇城,胜算又多了好几成。

    他这礼行得正,当真是重如泰山。

    颜筝就喜欢段青衣性子坦率,她扶住他,脸上也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我也只是凭着记忆,没有想到真能帮上忙。”

    她转头偷偷去看云大人,只见他眉眼之间也全是欢喜和赞叹,晓得他心中去了一件心病,她心里也舒了口气。

    离开的时候,元湛忽然叫住了颜筝。

    他迟疑地问道,“那人……你想不想见他?你就不好奇他是谁?”

    颜筝奇道,“我为什么要对个陌生的男子好奇?”

    她顿了顿,“段先生那样确信,过些日子,他体内的寒毒就能全部清除,他好端端地活着,我瞧你心里也舒坦,想来那人对你挺重要的,可即使是这样,我也没有非见他不可的必要啊。”

    元湛想,那是因为她不知道那人就是穆昭,她以为死在了废弃小院里的那个男子——大个子穆小虎。

    但她既然这样说,他便也不再多言,牵着她的手翻身上马,往韩王府的方向而去。

    是了,若是将来……她和穆昭迟早会有再见的一日,就算是要认亲,其实也不急在一时。

    欢乐的日子总是特别短暂,眼看时间一日一日过去,离与司徒锦约好的八月初七一日逼近一日,颜筝心里的不舍和亏欠,也愈加浓厚。

    她甚至也想过,不要去管前世的那些恩怨,就这样安心地呆在韩王府的后院,等到一年之期满了,便与云大人过寻常人家的夫妻生活,生两个孩子,平淡的过一生。

    可她晓得,这愿望太过奢侈,不过一场镜花水月。

    先不提韩王终究是会谋逆,云大人作为紫骑之首不可能真的因为儿女情长就弃韩王不顾,假若这样,韩王仍旧要败,云大人也总难逃厄运,当然,如果他给她机会的话,也许结局会有所改变。

    可问题是,他未必愿意给她改变的机会。

    也不提那高深莫测的司徒锦,还在一旁虎视眈眈,随时都准备要收走她的魂魄,有那样的人盯着,她若是不如他的意愿回到皇城,还不知道会发生何事。

    便是这两样都不管,再过几年,她的父亲和母亲就要成婚,到时候再生下一个她来……

    这世间必会乱套,而她又该如何自处?(未完待续。。)

076 惜别

    076。

    很快便到了八月初六。

    颜筝一大早便将熬夜替碧落做成的衣裳包好,准备送去冬院。

    虽然她裁剪和针线上的手艺有些差强人意,但碧落的女红那么好,想必在意的也并不是这衣裳能不能穿出去,而是她的一片心。

    她明日即将离开,总想给碧落留下一点念想,不论是什么都好,所以便也不再计较这等羞于示人的针线了。

    元湛看了却有些吃味,他侧过身去嘟囔着说,“你对碧落比对我好。”

    这些天来,凡事怀玉阁做了什么新鲜的吃食,她必是要送一份去冬院的,又连夜熬着灯油为碧落做这件衣衫,光是他亲眼所见,就有好几回缝衣针刺破了手指,她为这衣裳当真是费尽了心思。

    虽碧落是个女子,可这样的心思却不是对他,他难免感到委屈不平。

    颜筝无奈地叹了口气,重又将衣裳打开,有些不好意思地指着针脚说道,“我哪里真会做衣裳?不过是和碧落说好了,不想失信于她。”

    水青色的云锦料子十分名贵,却被她裁剪地歪歪扭扭,针脚稀疏,都不怎么平稳,衣襟斜斜地耷拉着,平心而论,这水平不过只如初学的女童,若是让裁缝铺子里的老先生见着了她做的这衣裳,一定会气得吐出一口老血,跺着脚大哭暴殄天物。

    元湛眼角眉梢终于露出点笑意,可却还是晃了晃她的手臂,“只要是你做的。我就穿。再不成样子。我也穿!”

    他语气坚决,倒像是认真的。

    颜筝咬了咬唇,“既如此,那下回我替你做一件罢,倒也不必你穿在身上丢人,就放着也好。”

    她心里却想,这回是没有时间了,但只要记住了他的身量。等回到皇城,她便正经去请个针线上的师傅来教,等到来年若有再相见的机会,她一定会将答应他的衣裳奉上。

    元湛终于满意,他低声笑着凑在她耳边,下颔有意无意地蹭过她的耳垂,“你去送衣裳吧,我也要去前堂处理些公务。”

    颜筝唤住他,犹豫半晌终于开口,“今夜能不能早些回来?我新学会了几个菜色。想要做给你尝尝。”

    一别之后,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有归期。今夜过后,也许就是永别。

    她想要亲手为他做一顿饭,就当是告别。

    元湛目光莹莹,语声温柔若水,“好,若是无什么要紧的事,我就立刻回来。”

    冬院的正堂,颜筝将亲手做的衣裳递给碧落,“做得不好,恐怕穿不上身,不过总是我一番心意,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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