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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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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告诉你的母亲,我是你的同学不就行了吗?到同学家玩几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思雨说算了吧,这次就算了,等暑假吧,暑假我们大学毕业了,我交男朋友就该是很正常的事情了,再说,寒假时间也没几天了,你到我家就要花两天时间。
    我说,可是我想你呀,想见到你,想和你单独在一起。
    思雨说,我也想过了,我也不想在家里待了,我明天就回学校去,我不是还有功课要补考么?
    我接过电话说,那我也回学校去。
    思雨说,对呀,我的意思就是这样,我们同时朝一个地方去不是什么都解决了吗?
    可是,当我把我这个想法向父母说了以后,母亲第一个反应就说,是呀,你长大了,家里容不下你了,不是2月15日才开学吗?你在家里才待了几天?
    我说,妈,我回学校还要搞毕业创作,5月15日就要展出,我们系好多同学为了毕业创作的事,连家都没回呢。
    母亲说,这恐怕只是你一个漂亮借口吧?是不是因为那个思雨也要回学校了啊?
    我低下头说,妈妈,我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一脸严肃的母亲突然笑了,说,知子莫如母嘛,你心里想些什么,你以为我就看不出来?
    我抬头对着母亲笑笑,母亲又说既然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让我和你爸爸看看。
    我说,现在还不到时候嘛,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带回来的。
    母亲说,就怕你有了女朋友连老娘都给忘了。
    我说,妈,我怎么会嘛,我最亲的人始终是你和爸爸呐。
    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父亲也插嘴说,你成天就忙着谈情说爱,你说你们现在都在想些什么嘛?
    我转过身对父亲说,爸,是我们现在快还是你们从前快?你和妈妈不也是在大学里谈恋爱吗?
    父亲说,我们那也是大学毕业后的事情嘛。
    我说,反正你们也是大学谈的,你就不要怪我了,有句话不是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吗?
    我话没说完,母亲就挥手向我打来,但母亲的手并没有落到我身上,嘴上还笑着说,你这个鬼东西,你爸爸好的东西你为什么没有学到,还说什么有其父必有其子呢。母亲说完就哈哈大笑了。
    父亲和母亲不经意地对看了一眼,这一眼意味深长。
    2月4日 星期一 晴天
    昨天,我回到了学校,一回到宿舍,正好碰见余波和唐晓菊正在宿舍里玩 “传奇”。
    余波惊奇地问我,雪兄,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说,搞毕业创作啊,我那毕业作品才完成一部分。
    唐晓菊马上问我,思雨回来了吗?思雨不在,你一个人搞创作多枯燥哟。
    我知道唐晓菊是在讥讽我,她肯定不相信这么早回学校就是为了搞创作,我只好笑笑说,有她在,我哪有灵感,还是一个人好呀。
    我说话的声音拉得特别长。
    余波在一个劲儿地拼杀,唐晓菊有点招架不住了,忙说,你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余波却说道,无毒不丈夫,杀他个片甲不留……
    目睹他们亲热的样子,我心里涌上来一阵凄凉,思雨要傍晚才能返校,这一天一夜的时间我该如何熬过来呀。
    我到校外买了两斤饼干,两瓶牛奶,直接去了画室,我想利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完成毕业创作。
    气温还处在寒冷线上,尽管2月1日就已经立春了,但春寒料峭,和冬天没有什么区别。画室里有暖气,但也驱赶不了寒冷的肆虐。我们这些大学生对传统的春节都比较淡漠,如果不是父母之命,恐怕好多同学都不会回家,特别是外省市的同学,春节期间运输繁忙,车船票也乘机涨价,虽说可以享受火车票打折,但那也只能是杯水车薪,汽车票价仍然照旧。当然这仅仅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更多的原因是乘车困难……
    我和画室的同学打过招呼,就埋头作画了……
    但今天没有灵感,手也生硬,俗话说,三天不练手艺生。我已经好久都没有画画了,尽管这样,我还是坚持下去,要努力去完成。
    我一直坚持到夜里11点多钟,若不是思雨打电话来说她在路上遭遇塞车,恐怕我会一直画到天明。
    思雨遭遇塞车,我心里难免又担心起来。
    我是下午5点多钟去火车站接思雨的。
    我在人山人海的火车站找了个位置,等待思雨乘坐的128次列车进站。
    我给思雨打电话,思雨说可能要晚点一个小时。
    候车室里乱哄哄的,空气也异常混浊,我只好起身去广场游荡。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中游荡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我忘了时间,思雨到站了,她给我打电话,怒气冲冲地问我在什么地方,我才迅速冲开人群找到思雨。
    思雨站在出口处,亭亭玉立,长发笔直,穿一件中长的驼红色大衣,一双修长的腿上紧裹着黑色羊毛裤,长筒皮靴。近一个月不见,思雨变得更加靓丽可人,更有气质,更有女人味儿。
    我走到思雨面前,我想伸手去拉她的手,可那一瞬我又犹豫了,没有勇气,我真的不敢相信,站在我眼前的这个靓丽的几乎完美无缺的女子就是思雨。
    思雨见我傻呆呆的样子,露出了迷人的笑容,问,怎么,不认识我了?
    我笑笑说,你更漂亮了,我真的不敢认你了,你知道吗?男生对漂亮女人会产生畏惧感。
    思雨把放在地上的包提起来,递给我说,那是因为你们男生心怀鬼胎……

第五部分彩色女孩(12)

    2月8日 星期五 阴天小雨
    我把自己以前的几篇小说稿给思雨看了。
    思雨说,现在时间紧,也只好这样办了。思雨给了我一个热吻,甜甜地说,你真好!思雨轻轻靠着我肩头说,在开学以前你就别回宿舍了,就在这里吃住,好吗?
    我欣喜若狂。
    思雨上午去市场买菜、做饭,下午复习功课,我就坐在电脑前修改小说稿。
    我写的小说稿都是以男生的口吻写的。我现在做的事情就是把语言和描写方式改变成柔美的女性化语言。其实这样修改的难度还是挺大的,只是这样修改比重新创作轻松得多,至少说,已经有了现成的故事,不必再去构思故事情节。
    有思雨相伴,有思雨做饭,我的心情格外明朗,写作起来也轻松愉快。
    夜里我们都累了。
    思雨说,假如我们永远这样相依相伴、惬意悠闲地生活多好呀!
    我吻着思雨的头发,拥着她柔软的身体说,会的,思雨,我们永远都会这样快乐而幸福。
    2月14日 星期四 晴天
    上午9点多钟,阴霾的天空突然放晴了。那个卖花的女孩今天把花篮提进了校园。她逢人便道:情人节快乐!情人节快乐!
    我被她的祝福声唤醒,今天是2月14日,是西方盛行的情人节,情人节在大学校园里是很精彩很浪漫的。因此,卖花的女孩把玫瑰送到了校园。望着带着水珠儿娇艳欲滴的玫瑰,我迟疑了片刻,女孩笑眯眯地说,不是所有的花儿都能表达爱情的,只有玫瑰才能做到哟。
    听了女孩的话,我毫不犹豫地接过了女孩手中递过来的玫瑰。
    女孩笑得很甜,女孩说,祝你爱情甜蜜!
    我一边掏钱一边向她微笑,我说,你也快乐!
    女孩脸红了,她闭住嘴低下头,露出羞涩的笑容。
    我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这女孩也只不过十七八岁吧,她一定还没有收到过男孩送来的玫瑰,看她害羞的样子我就知道。
    旁边又过来几位男生,他们也都止住步,掏出钱来挑选中意的玫瑰。
    女孩又仰起脸微笑着说,情人节快乐!情人节快乐!
    我快速回到宿舍去取磁盘,我也暗自庆幸,如果不是为了回宿舍取磁盘,我就不会碰到卖花的女孩,而且不会买玫瑰花给思雨表达我的爱。
    哟,雪燃,拿着玫瑰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这是男生宿舍。
    哟,你的玫瑰没有地方送啊!
    我拿着玫瑰的确太抢眼了。
    他们的讥讽询问是理所当然的,我只好用报纸把花包裹起来。
    来到“思雨写作坊”门口,我丢了包裹玫瑰的报纸,但同时我也傻眼了,由于包得太紧,玫瑰花瓣被弄掉了好几片,怎么看都是没有生命力的残花一束,我有些犹豫,这样的花送思雨行吗?
    我正犹豫不知如何是好,思雨开门出来了,思雨一见我也感到惊讶,问,你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干什么?
    我立即反应过来,递上手中的玫瑰说,情人节快乐!这花应该属于你。
    思雨一下子笑起来说,呵哈,送花也这样神秘啊!
    我申辩道,我正准备敲门,你就出来了,看来,这花的主人非你莫属。
    爱情湖畔比昔日更加有了生气,手牵着手的、坐在法国梧桐树下窃窃私语的情人,都有着灿烂的笑意。
    分别了一个寒假的情人又都回到校园。看来寒冷并不会冷却爱的激情。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海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即使今天不是情人节,这爱情湖畔也会这么充满温情浪漫。
    2月15 日 星期五 晴天
    校园又恢复了往日的沸腾。
    开学了,也到了我必须和思雨分开,回到宿舍的时候了。
    我说,思雨,我真的不想回去住了,你就让我住在这儿吧。
    但思雨坚决地说,不行,我说的话不能失言,而且,开学了,你不回去,别人会怎样说你,我也不愿意别人知道我们同居的事情。
    我又找了好多借口想和思雨继续同住。比如,我说,小说还没有改完;再比如,反正现在快毕业了,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等等。
    思雨知道我在找借口,千万个不同意。
    我也只好乖乖回到宿舍过一个人的日子了。
    杜力带了很多特产到校,而且还是他母亲送他来校的。宋小丫没有和他一起返校。听杜力说他父母都反对他和宋小丫好。
    我戏谑他说,这么个靓妹子你父母怎么会不同意。
    杜力说,我也不知道哇,反正我看得出来,我父母不喜欢她。
    余波说,你小子是不是审美又疲劳了呀,整个一个喜新厌旧的典型嘛!
    杜力很认真地说,没有没有,我不是喜新厌旧,真是我母亲不喜欢她。
    余波寸步不让又说,都什么时代了,婚姻大事还要听父母之命?那以后结婚是不是还要请媒婆上门去提亲呐。
    杜力无话可说,只得讨好地望着余波嘿嘿干笑几声。
    我悄悄问杜力他和温碧华的事。
    杜力说,我就担心这事,如果她真的告到学校来了,我一定是吃不了兜着走。杜力又问我该怎么办?
    我略有所思,装出一副沉着老练、非常认真的样子回答道,问题的关键就出在那个元旦节,如果那天你接到我的电话后就立即回来见她,也许,她还不至于那么伤心绝望地离开,还不至于反目成仇这样恨你,你小子的确太狠心了,连我都为她打抱不平,你说,你这是不是自作自受?
    杜力露出一脸的无奈辩白道,可是,当时我是和宋小丫在一起的,我也脱不了身呀,我本意是想不理她冷淡她,让她死了这条心,谁知道她是个表面文静,内心却如此烈性的女人。
    我听了这话,叹了口气说,你就只好等到末日的来临吧!
    杜力的母亲在学校待了两天,今天中午请我和余波去了海天大酒楼吃了顿海鲜,下午才回去,走的时候,杜力母亲也没有忘了发给我和余波一人一个红包(50元钱),他母亲说是给我们的压岁钱。发红包的时候,更没有忘记叮嘱我们一定要多帮助杜力。

第五部分彩色女孩(13)

     2月17 日 星期日 晴
    校刊编辑部召集我们开会,我们从这学期开始,就“光荣退休”了。我们这几个“老编辑”(应届毕业生)的工作将由下届的师弟师妹们来接替。
    学生会组织我们开了个茶话会,给每位“退休”的编辑们发了个红色烫金的证书。
    思雨拿到证书时就禁不住泪眼婆娑了,思雨的呜咽声引来了好几个女生的抽泣。
    我知道她们已经对这个伴随着青春成熟的校刊有了很深的感情,拿着红色证书就意味着我们这段辉煌的岁月将成为历史,成为永恒的回忆了。
    我心里虽没有她们那样伤感,但心情也有点沉重,其实谁都会有留恋往事的时候。
    2月18日 星期一 晴
    这学期开学以后,余波就再也没有出去住了。
    这段时间都待在宿舍里闷闷不乐的,晚上睡得早,白天还要睡到9点钟才起床,我也发现,虽说他睡得早,但并没有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惹得那床吱吱地乱叫。
    昨天夜里,我下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他靠在床背上,悄无声息地抽烟。
    我和杜力商量,要好好劝劝余波,让他把心里烦恼的事说出来,我们为他排忧解难。傍晚,我提议我们三人去吃顿饭,新的一年我们三人更应该像亲兄弟一样,再说,我们即将毕业了,今后想在一起吃饭、聊天都没有多少机会了。我的理由还算充足,余波总算答应和我们一起去了。
    我们三人坐在一起喝酒,我找个机会把话题引到了余波和唐晓菊的事上,余波叹口气说,现在的女人就是那么好高骛远,永远不知满足。
    杜力说,不会吧,在我们这个师大里,女生和男生的比例是7比3,女生是严重过剩,她们有什么可骄傲的?
    余波说,谁能像你一样洒脱啊,我就是对唐晓菊太痴情了,可是,面对我的痴情人家不领情呀,琳子的事是我对不起她,我一直内疚,我自认为我是天下最无情的男人了,可是,女人也有无情的,女人无情的时候比男人更狠心更绝情,这世界我真的是看不明白了……
    余波借着酒兴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烦恼。原来,余波发现唐晓菊已经移情别恋了。
    杜力忙问,唐晓菊爱上了谁?
    余波气恼地说,我也不知道是谁,他们是在网上认识的,她瞒着我还和那男人见过面,她欺骗我的感情,她欺骗我对她的真心,我能受得了吗?……
    杜力哈哈大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事让你这般苦恼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呀,心胸放宽些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大学时期产生的爱情虽美丽但短暂,成功的就更加微乎其微了。还记得去年6月份我们在“爱情湖”湖畔的遭遇吧,那天我们看见那位女生哭着拉住想脱身的男生不放,我们还认为那男生欺负女生,欲上前打抱不平……
    杜力喝了口酒,自我嘲笑说,我们差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惹出祸事来,原来他们是在终结爱情。爱情不存在了,能哭一场也是件好事呀。
    杜力又说,算了算了,救不了爱情先救你自己吧,还是多为自己的前途想想吧,男人有了事业还怕没有爱情,事业成功了爱情自然会找上门来的。
    来来来,喝酒,一醉解千愁,管他爱情是什么东西。
    我看得出,杜力说这番话时,心情也不好,爱情这东西不是说忘就能忘记的,它来的时候你躲不了,它走的时候你哭不回。哪怕是一见钟情、瞬间产生的爱情,总之,爱过了就会在心灵中刻上一道痕迹,让你终身难忘。

第五部分彩色女孩(14)

    2月20日 星期三 阴天
    我们寝室的3个人又可以在一起玩游戏了,像我们现在这样步调一致地玩还是在大一和大二时才有过。
    那时候,我们3个人除了上课,业余时间几乎都泡在网上,或玩游戏或QQ聊天,互联网对我们永远充满好奇,到大学里来念书,远离慈母严父的管束,我们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可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飞,一切时间都是自己的,我们可以自由支配。
    大学里的同学来自五湖四海,我们对每位同学都充满兄弟般的情谊,我们有着不同的经历,有着不同的生长环境,因此,我们对社会的认识各不相同。我们三人一起哭一起笑,也常常因为某个观点不同而会在临睡之前唇枪舌战一番,我们会争得面红耳赤,但从不计较……
    那时候,我们也会谈论男女生的话题,评价我们身边的女生,给女生打打分数什么的,也会对某个女生产生难以释放的情愫,也会心惊胆战地向自己心仪的女生发出丘比特之箭,也会红着脸说爱情就是男女之间拥抱接吻……
    那时候,我们寝室里的3个人就像3个亲兄弟,上课、下课、吃饭、逛书城、听音乐都会统一行动,人称“三剑客”。
    那时候的生活充满朝气,那时候的日子比长江水流逝得还快。
    但最让我们沮丧也最让我们快乐的日子,还是我们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爱情漩涡的时候,恋爱的日子虽说快乐幸福,但我们3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却越来越少,亲兄弟般的情谊被热烈而灼人的爱情取而代之了,我们对那段日子的怀念也更加浓烈……
    生活就像一本书,翻过去又有新的内容,但翻回来看时,又觉得有些陌生和疏远,尽管我们总在怀念过去的某些日子,但却永远也无法找回当时的感觉了。
    这些日子,虽然我们多数的时间都会待在寝室里,但我们的心情已经没有往日那么悠闲轻松,生活在我们心里烙下了太多的内容。
    我知道,余波是因为唐晓菊的无情,是因为感情的挫折需要修复而乖乖地待在宿舍里,其实爱情之痛没有让他平静下来,他的心仍然没有忘记唐晓菊。
    杜力也是因为自己犯下的错,怕温碧华某一天真的把事情反映到学校,他是因为胆怯而待在宿舍里,他需要安静地反省自己,需要用另一种方式来平静恐惧的心理……
    杜力春节的时候没有去郑州市看温碧华,他无法面对自己曾经信誓旦旦说过爱情誓言的温碧华,他甚至连当面对温碧华说声对不起的勇气都没有。
    爱情是什么?爱情并非是我们从前认为的那种和自己所爱的人拥抱接吻,我们也读过许多爱情故事,翻阅过许多关于爱情的论述,从理性到感性的认识,再到自己的亲身体验,我们似乎有所悟,但我们找不到爱的真谛。我们虽说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情,但我们仍然徘徊在爱情的大门外,这是由我们的社会经历和心理生理成熟的程度决定的。实际上,我们哪有勇气哪有能力去承受这些呢?爱情的美妙会让我们奋不顾身,我们又哪能拒绝这种美妙啊?
    2月23日 星期六 阴天
    下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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