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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回过神，我问道：“我问你，为什么姐姐这里没有人照顾？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我的直觉不会有错，这事一定是虞慕的主意，他居然这样狠心对待那个如水玉人。周熙有什么错？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这么无情地对她？
“飘零，你知道原因，何苦要让我说出来？”虞慕淡淡地说道。
“虞慕，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的想法？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大声吼道。
虞慕居然想把责任推在我的身上，这个男人，简直不要脸。
虞慕深深地看着我，他的手抚上我的脸，我想避开，却被他的另一只手固定了脑袋，动弹不得。
我涨红了脸，气得不行，刚想破口大骂，这时虞慕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因为你，我跟熙儿互看不对眼。她怨恨我，恨我不该爱着你的时候却要跟她成亲，而后害死了你。我怨恨她，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不会看不清自己的心，让你绝然离去。我知道，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恨意转嫁到熙儿身上。可是没办法，看到熙儿那张脸，我就想到你陷身于那场火海的最后模样，所以我恨她。或许，我恨的，其实是自己。直至有一日，我无意中知道安雪消失在锁心苑，才循着这条消息，和她联络，才知道你并没有死去。”
虞慕的脸有着沉痛的悲哀，可是我看了，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的直觉没错，安雪她不是故意接近我。只不过后来虞慕找打了她，而她又爱着这个男人，所以才会把我给卖了。
“王爷，麻烦你放开我。”我轻声说道，语气坚定。
虞慕看着我，最后，他妥协，放开了我。
“为什么安雪会被流放锁心苑？”我继续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照理说安雪是虞慕的属下，她怎么会送去锁心苑？她的武功这么好，如果她要离开，当然可以随时离开。
“安雪她说爱我，她只是我的得力部下。我不跟自己的部下扯上感情纠葛，她却直接跑到慕芯苑勾引我，我便将她杖责三十，直接把她赶到锁心苑。”
听到虞慕的答案，我哭笑不得。兔子不吃窝边草，他这叫原则吗？从另一面思考，虞慕也算有自己的原则。只可怜了安雪，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安雪跟当初的我何其相似，我也曾勇敢地向虞慕表白说我喜欢他，而他，无情地拒绝了我。
虞慕就是这样，对不爱的人，从不心慈手软。现在就连他以前深爱的周熙，他也狠得下心对她置之不理。而这罪魁祸首，是我。
就因为我曾经痛过，才知道这其中的滋味，百般杂陈。
“王爷，你是个无情的男人。”我走在前面，对跟在我身后的虞慕说出这个事实。
“我素来无情。”虞慕直白地回道。
我没再说话，而是专心地走路。
慕芯苑在望，我正打算大踏步走进去，这时虞慕的声音传过来，“飘零，我天生无情，以前我从不认为自己无情有什么不妥。但伤了你之后，我便希望自己能有情，希望，飘零你给我机会。”
听到虞慕的话我失笑。这个骄傲的男人要我给他机会，我是不是应该放鞭炮庆贺？
“王爷言重了，我没这么伟大。王爷无情也好，友情也罢，都不关我云飘零什么事。”说着我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慕芯苑。
我的脚差点不受控制地往虞慕居住的别苑而去，走了一半才发现自己奴性不改，于是又改了方向，往以前我居住的平房方向而去。
走到一半，前面又站了一个瘟神，我往左，他也往左，我往右，他跟着往右。
我泄气地停下脚步，说道：“王爷，我要回去休息，麻烦你让开。”
“飘零，你只能住在我的别苑。”虞慕淡淡的语气。
“我为什么要住那里，如果住那里，那我还有什么闺誉？”刚把这话说出口，我就知道这话说了白说。
“飘零，跟我回去吧。”虞慕答非所问。
我瞪着他，他朝我露出他的笑容，咧嘴一笑。
这个无赖，我愤愤地转身，不再看那个突然变得有些痞气的男人。
很快我就想通，如果我生气，一定会着了虞慕的道。说不定虞慕就是想看我对他莫可奈何的样子，如果他做什么我都不生气，那他岂不是自讨没趣？
吃了午饭，我无奈地跟着虞慕回到他的别苑。
看着虞慕平时睡的大床，我吞了吞口水，该不会，我以后要跟他睡一张床吧？
算了，还是别睡了，虽然现在的我很困。不知道是因为饱暖思淫欲，还是因为上午一直在浪费体力的关系，刚一吃完饭，我就觉得好困，眼睛都快睁不开。
“飘零，歇着吧，你不是犯困吗？”正在我打退堂鼓时，虞慕开口说道。
“我不困，王爷事务繁忙，是不是应该处理公事了？”
虞慕的生活一向都井井有条，每天都有大把公务等他处理。他这几天浪费这么多时间在我身上，堆积的事情一定很多，我就希望他去忙公事，没事理会我。
“公务在忙，也抵不过你飘零，我要看着你睡下。”虞慕又对我露出他的笑窝。
我的脸上应该平静无波，只不过内心，早就把虞慕骂了个半死。
“我不想睡觉，想出去走走。”说着我往门外走去。
“既然如此，那你随着我一起去书房，陪在我身边。”虞慕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拉着我往书房方向而去。
“喂，你放手，现在我不是你的侍女，我干嘛要陪在你身边？”我大声嚷嚷道。
大力想要挣脱虞慕的钳制，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他的力道适中，不会弄疼我的手，为什么我就是挣不开？
我还在研究这个问题，人已经被虞慕带到了他的书房。
“飘零，你当然不是我的侍女，你是我的女人。”
虞慕朝我咧嘴，露出他白皙的牙齿。
他笑起来的样子，跟虞臻有点相似。再次见到虞慕，发现他很爱笑，以前的他，总是阴沉着脸，整个人，也被阴邪的气息笼罩。
现在这个看似开心过头的男人，远没有以前的虞慕有气质，我不屑地想着。
至于他说我是他女人的这个话题，我聪明地没有反驳他的话。实在是，他说的这话太幼稚，而我是成熟女性，根本没必要跟他一般计较。
虞慕坐在他的太师椅上办公，而我则无聊地坐在小凳上东张西望。
看着那个似乎正在认真办公的男人，我的思绪飘回从前。
那时候的虞慕，也是这样认真伏案工作。那时候的我要帮他磨墨，还要帮他端茶倒水，也要帮他按摩，偶尔我会抽空打个瞌睡。他很多时候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我放肆。
以前的一切都已走远，又似乎近在眼前。很多事情没有刻意去记忆，只不过，它还是留在了心底。即便是一些细节，如今再想起的时候，还是那么清晰。
叹了口气，我甩了甩头，拉回思绪。再望过去，虞慕正专注地看着我，他手上的毛笔顿住，眼看墨水就要滴落。
“小心！”我大声提醒道。
那些都是很重要的公文，如果被墨迹晕染，问题就大了。
虞慕回过神，拿起另一边的宣纸挡住墨迹。我看到松了一口气，好险。
奇怪了，我干嘛要这么紧张？如果公文被虞慕自己搞砸，那他就会忙得手忙脚乱，就会没时间管我。我真笨，没把握好这个机会。
算了，睡觉。
我跑到一旁的躺椅躺下，觉得好舒服。吃饱了就睡，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在花香盟的时候，我就是过着大小姐的日子。
不知道流阡怎么样了呢？
闭上眼，我不再瞎想，任睡意侵袭。
脸上总是有东西来回蠕动，我转过身提，它还是如影随形。这种感觉？
我倏地睁大眼，正看到虞慕的唇要落下。我赶紧伸手挡住他的脸，边喊道：“王爷，你真不要脸，居然趁我睡着的时候偷袭我。”
虞慕轻轻把我手握住，我愣住，心里直打鼓。
怎么办？如果虞慕用强的，那我要怎么应付？
“飘零，你睡着的时候才会防着我。我想与你亲近，可以么？”
“当然不行，你要找女人发泄欲望，去找你的那些个侍妾，相信她们会很乐意的。”我边说边甩开虞慕的手，还一边往虞慕的脚上大力踩去。
趁他吃痛的当会儿，我赶紧从躺椅上爬起来，离虞慕远远的。
“没有女人，就连锁心苑的女眷，都早已疏散。飘零，我听你的话，把她们都放了。如今，只有你能缓解我的欲望。”虞慕边说边向我靠近。
我看到吓得撒腿就跑，跑到门口，才发现书房的门居然拴上了门栓。
“飘零，如果我想要你，你便跑不了。”虞慕的声音离我很近。
在我正要打开书房门的时候，虞慕已经悄无声息地从背后将我抱住。
“王爷，我们有话好好商量。哪，我还是不打扰你处理公事，我去尚膳间交待一声，让甘主管他们做些你喜欢吃的膳食。”
我暗自叫苦不迭，因为虞慕这时把我抱得更紧。
老天，现在是大白天，他该不会真的要对我用强的吧？
“飘零，尚善间你不必去了。我要吃什么，他们自然知道。”虞慕的头支在我的肩膀，唇已经咬上我的耳垂。
我打了个寒蝉，浑身立刻像起了疹子似的，好痒。
我大力抓挠，却越抓越痒，好难受。
“飘零，你怎么了？”虞慕发现了我的不妥，松开了对我的控制。
“好痒。”痒得我好难受，而且越挠越痒。
看着虞慕略显焦急的脸，我苦笑道：“王爷，你看到没有？我不只对这个王府有作呕的感觉，就连跟你有身体接触，我的身体都会不自觉地产生反应，它排斥你。你说，你还要留我在王府吗？”
虞慕的表情很精彩，有懊恼，有难堪，有不甘，也有不舍。
“没关系，总有一日，你不会再排斥我。”虞慕把我抱在怀中，急匆匆地把我带到他居住的别苑。
“李俊，进宫去把江御医请过来，快点！”虞慕一声大吼，李俊便应声而去。
“草芯，把王府懂医术的大夫都带过来，快！”虞慕又一声大吼，草芯也立刻跑了开去。
如果不是情况不对，我肯定会大笑出声。
可现在的我，好痒，浑身都痒，难受得不得了。
“飘零，没事的，大夫很快就到，再忍忍。你别再抓挠，否则会溃烂。”虞慕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再往自己身上制造伤口。
可是我好痒，痒到我心窝处，好难受。
“啊——”我再也忍不住大声尖叫。
可还是好痒，痒得我撕心裂肺。连牙根也在痒，我好想咬东西，便随自己的心随手抓了个东西用力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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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迷情 第二十一章 中了毒
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刺激了我的神经，那种瘙痒感好像终于缓解了一点。
我睁开眼，感觉自己像是死了一次，全身虚脱。
“飘零，怎么样了？”虞慕关怀的声音传进我游离的意识。
“你们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赶快给飘零治病！！”虞慕一声大吼。
便有纷乱的脚步声响起，有人上前握住我的手，开始把脉。
另外有个声音问道：“王爷，你的手在流血，要不要——”
“本王是让你们给飘零治病，都杵在这里做什么？！”虞慕一声大吼，那些人便不敢再吱声，一字排开，等着给我诊脉。
“你说，飘零这是怎么了？”第一个大夫刚给我看完诊，虞慕就抓住那个大夫问道。
“草，草民医术浅薄，无法诊断出姑娘的病情。”那个大夫冷汗直冒，双腿直打哆嗦，结结巴巴地回话。
“废物！”虞慕一脚踢向那个大夫，吓得大夫忙不迭地跪在地上。
“王爷——”我嘶声制止虞慕的暴行。
身上还是很痒，但没有了刚才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好了许多。
虞慕裳了一口气，收敛了脸上的暴戾之气，才上前握住我的手道：“飘零，你身子不舒服，躺着别动，角让他们再帮你诊断。”
“你们全都上前给飘零诊断，最好给我个结果，否则——”
我把握住虞慕的手，制止了他的恐吓。
“快！！”虞慕又是一声大吼，吓得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大夫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王，王爷，麻烦让让。”大夫腿脚哆嗦地说道。
虞慕一声轻哼，让出位置给大夫诊断。
结果，所有大夫一致摇头，说诊断不出病因。
室内的气氛很沉闷，地上跪了一屋子人，看到虞慕满脸的阴郁，我觉得自己的罪过很大。可是我浑身无力，身上那种瘙痒感还在，偶尔来那么一次，就够我难受。我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管其他人的死活，那种瘙痒感袭来，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正在气氛剑拔驽张的时候，李俊已经跑进来，大声道：“爷，江御医请到。”
虞慕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他朝江御医说道：“江御医，这边请，飘零的病症很奇特，麻烦你帮她诊断，本王定有重赏。”
江御医把药箱放下，朗声回道：“王爷言重了，老臣定当尽力而为。”
“江御医，飘零这是什么病？为什么会这么痛苦？”江御医刚搭上我的脉搏，虞慕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王爷稍安勿躁。”江御医抬手，示意虞慕安静。
一时间，室内静了下来，只听得到众人的呼吸。
“姑娘刚才发病时的症状为何？麻烦王爷将过程说一遍，这很重要，不能有所隐瞒。”江御医紧蹙眉头，问虞慕道。
虞慕一愣，然后对跪了一屋子的大夫吼道：“你们都滚出王府，不要让本王知道你们在泰安城行医，去吧。”
那些大夫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无奈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说道：“王爷，是我的病奇特，不关这些大夫的事，你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乱加惩罚，这样会有损王爷的威名，王爷要三思啊。”
虞慕瞪了我一眼，然后才道：“都杵在这里做什么，滚！”
我摇了摇头，这个虞慕，脾气真不是普通的差。
大夫们的脸露惊喜，朝我致谢后，便鱼贯走出了室内。
等到室内只剩下我们三个人，虞慕才说出我发病的经过，虞慕说到占我便宜时，脸露尴尬之色，而江御医则一副老神入定的神情，没有丝毫动容。
“姑娘，照理说你的病症很严重，后来是怎么缓解病情的？”听完虞慕的述说我发病的经过，江御医转而问我。
“好像是尝到了血腥，那种瘙痒才得以缓解，可中途还是不时不时地传来那种感觉，好难受。”我如实回答。
刚才我好像是咬到了虞慕的手臂，照理说，他的手应该伤得不轻。可我不会内疚，因为是虞慕害我受苦，他跟着我受苦，很公平。
“这就对了。姑娘，你这种症状，是中毒。”
听到江御医的话，我怔住。
我以为自己是因为虞慕的触碰才会有这种强烈的反应，却想不到是中毒。
“江御医，你确定飘零中了毒了吗？”虞慕问道。
“若老臣诊断无误，姑娘中的毒是的’青血’，是一种罕见的毒物。中了此毒无知无觉，只要定时服用解药，对身子不会有任何影响。可若是长时间不服解药，发作后便只能以血缓解症状，否则会瘙痒至死。此次姑娘命大，王爷陪在身边，并误打误撞之下饮血解毒。依姑娘的症状来看，中此毒的时间不长，应该在十日之内。”江御医把我中的毒一一解释清楚。
是谁呢？这么歹毒，居然想要我的命。
流阡？不可能啊，他要我的命干什么？他爱着我，不可能会是他。
难道是安雪？只有她才能接近我的身边，下了毒我也不知道，而且她有下毒的动机，因为她爱虞慕。
“飘零，你知不知道是谁下的毒？”虞慕问道。
“不知道。”我摇关头，不敢说出自己的臆测。
这种事不能乱说，否则会害死人的。
“江御医，‘青血‘是一种什么毒？为什么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中了毒？”我比较好奇这个。
“‘青血‘其实是一种盅毒，这种盅毒很罕见，对方如果有深厚的内力，举手之间便能让对方中毒。”江御医解释道。
这么神奇？
“江御医，那我这毒能解吗？它会不会要我的命？”我紧张地问道，这可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我还这么年轻，不想这么快挂掉，不知道什么人，居然会这么恨我，想要夺走我的小命。
“能解，只要找到青眼蛇，拿到其血液，便能解了姑娘的毒。只不过青眼蛇百年难得一遇，需要花费一些日才能找到它，相信王爷能找到青眼蛇。姑娘，你的性命暂时无碍，毒性发作时，只要喝血便能缓解痛苦。”江御医笑着解答了我的困惑，大概是看出了我怕死。
“江御医，我再问你，那个，中了这个种毒，是不是不能让人碰触身体，否则就会发病？”我希望是这样，这样虞慕就不能占我便宜。
江御医听到我这问题愣住，他的嘴角嗌出笑容，朝我眨了眨眼才道：“姑娘，确实如此。”
他背对着虞慕，那么虞慕就看不到他提神情。就是说，江御医知道我问这个问题的原因，所以帮了我一把。
记得上一次，江御医也帮过我一次。这个江御医，真是一个好人呢。
我用力点着头，笑道：“谢谢大叔救了我一命，大叔真是好人。”我改了口，直接称呼江御医为大叔，跟他套近乎。
说完我还得意地看了一眼虞慕，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占我便宜。
江御医看了失笑，说道：“你这丫头有点意思，若你对学医有兴趣，我倒是可以将衣钵传予你。”
学医？江御医还要把他的衣钵传给我？不要了吧，我这人只对写小说感兴趣。虽然在这里我没办法将自己的事业发扬光大，但我对学医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大叔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对学医没兴趣，不过我有空可不可以去找你玩？”我笑着回绝了江御医的提议。
“当然。丫头，你好行养病。”
江御医慈祥地拍了拍我的头，才向虞慕说道：“老臣给姑娘写下药方，王爷叫下人按照药方抓花，便可抑止姑娘的病情。若要治本，还是得找到青眼蛇。”
虞慕缓和了一下脸部表情，才道：“谢谢江御医，若你有空，可以时常到五府走走，教飘零上些医术，让她懂得上些普通医理也好。”
说完他又对李俊说道：“李俊，江御医这趟辛苦了，你带他去领赏。”
“王爷的心意老臣心领，医治病人是老臣的本份，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