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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贺王爷得娶佳人，愿王爷跟熙儿姑娘白头偕老，永浴爱河。”
我总觉得应该把这话说出口，说不定，说不定我不说这句话，以后就永远没机会说了。
虞慕还是不说话，径自盯着我看。
我不再看他，一直往前走，在经过虞慕身边的时候，他一把拉住我的手，“飘零，我——”
虞慕的声音很嘶哑，我听出是这样。但是他想说什么，想表达什么，我再也不想深究。
我想，我真的厌倦透了这一切。
就这样吧，反正最差也不过是这样。
我不做声，虞慕也不再说话，于是我们两个就这样对峙着。
好半晌，虞慕一把拽过我的腰，拉入他的怀中。
他扶着我的脸，唇不偏不倚地落在我的唇上。
这次，我没有闪开，任他冰凉的唇吻上我的。
我一点感觉也没有，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我木然地承受着他的热烈，只觉得今天的太阳怎么就那么刺目，刺目的同时，怎么又会没有了往日的温度？
我直直地看着天上的太阳，什么时候虞慕的唇从我上面移开我也不知道。
我看向虞慕，轻声说道：“王爷，奴婢要去熙儿姑娘身边候着了。”
转过身，我施施然地往前走，这一次，虞慕没有拉住我。
由始至终，我都没看虞慕，现在我的眼中，看不到他的身影，看不到他的神情。反正有关他的一切，我都已看不到。
这是奇怪的现象，但我不想深思，现在的我很懒，太复杂的东西我都不会再细想。
卷一 丑妾 第六十九章 他说他爱我
来到晚熙苑，才到门口，周熙已经冲了过来，拉着我左看右看。
拜托，我只不过去了一趟锁心苑而已，难道还会缺胳膊断腿不成，看她那紧张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
“飘零，你没事吧？”周熙问我道。
“我没事，好得很。”我笑她的神经质。
“没事就好，不枉我——”周熙话说一半就把话题打住。
“姐姐，你是不是向王爷求情要他把我从锁心苑放出来，王爷便要姐姐你嫁给他，是这样吗？”这是一个很合理的解释，而这确实像是周熙和虞慕会做的事。
周熙没回答，那就是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为我一个这样的女人，而答应虞慕这么荒谬的要求？周熙她上当了，就算她不去求虞慕，就算她不答应这桩亲事，虞慕也有一天会把我放出来。因为他还没对我失去兴趣，因为我还有作为一个宠物该有的作用，那就是他生活无聊时的调剂品。
“姐姐，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说起来，周熙跟我并没有什么深交，但她对我，却是非一般的好。
“飘零，因为我是我的好妹妹。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很喜欢你，就想所有好的都给你。”周熙笑着对我说道。
“姐姐，你真是个好人。你对我这么好，我觉得应该要告诉你一件事。上次皇上把我找过去，其实对我说了一句话，你想不想知道？”
“什么话？”周熙急切地问道。
我不禁失笑，这个周熙，这里就快要跟虞慕成亲，心里却还放不下虞瑾。
“‘飘零，为什么当我听到你说要馥儿放下我的时候，我会很不开心？我喜欢的女人不是你么？’这句是皇上的原话。”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周熙。
周熙则一脸的茫然，她傻傻地看着我问道：“飘零，瑾大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踮起脚尖敲了一下周熙的头，“姐姐，你真笨，就是说，皇上其实喜欢你，也许是爱着你的，只不过他不曾知道自己的心意罢了，明白没？”
周熙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飘零，如果是这样，为什么瑾大哥他会把我送出宫，他会把我送给慕大哥？”
“因为皇上也是一个笨蛋，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喜欢你喽，就这么简单。”
虞瑾和周熙确实是天生一对，两个人在感情方面都比较笨。
“飘零，如果瑾大哥喜欢你，那我还要跟慕大哥成亲么？”周熙好半晌才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问我道。
我朝她点点头，“姐姐，当然要。”
我见周熙一脸的疑问，便说道：“姐姐，你当然要跟王爷成亲。如果皇上会出现，那你就不顾一切地跟皇上走在一起。如果他没来，那你便跟王爷在一起，从此以后将皇上忘了，这不是很好吗？姐姐，你按照原计划进行就可以，凡事无需强求，是你的总会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
周熙听到我这话点点头，“飘零，你知道吗？你说的话不像是十七岁少女说的话。我总觉得，你已经很老了，说的话老成，就连眉眼，都不似我初见你时那般爱笑。就好比现在的你，即便笑着，那笑容也不曾到达眼底。是什么人伤了你的心么？那人是不是慕大哥？”
听到周熙的话，我笑了笑：“没有人能伤我，姐姐，是你想太多了。”
“飘零，我还是喜欢你真正开心时的模样。”周熙又说道。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
我也想要自己真正开心，可如果待在王府，我不可能开心起来，因为这里没有我想要的生活。
“姐姐，你想好没有，是继教跟王爷成亲，还是毁约？要知道有些事情做了便不能回头，没有退路。”我提醒周熙这个事实，顺便转移话题。
“好，我决定了。这一次，我要赌一次。如果瑾大哥心中真有我，我会等到他来把我接走。如果不是，那以后我便死心踏地地跟着慕大哥。”周熙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坚定，看来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姐姐，你什么时候成亲？”我问道。
我估计，成亲的日子应该定下了吧？
“嗯，还有三日，便是我跟慕大哥成亲的日子。”
三天，好快啊。三天后，一切谜底都会揭晓。不论周熙最后跟谁走在一起，我都希望她是幸福的。跟周熙说说笑笑，时间倒也过得很快。
正在我跟周熙聊得欢畅的时候，晚熙苑冲进来一大帮人，而且还是一群女人。我挡在周熙的身前，看向带头的赵湘儿，此时的她还是很美，只不过在周熙前面，对比立刻就出来了。
看着盛气凌人的赵湘儿，她平时妖媚的双眼此刻看起来太过凌厉。这样的女人，再美也被她现在的凶狠给遮掩了去。
赵湘儿的身后还跟了七八个女人，有几个我曾经见过，有些却没见过。不过一个个都妖艳不凡，全是惊心动魄的美人。今天这些人全赶到这里，是因为知道虞慕要跟周熙成亲的缘故吧。
那个虞慕嘴里说紧张周熙，却没在晚熙苑派几个侍卫，真是岂有此理。
“云飘零，你这个贱婢给本姑娘让开，否则要你好受。”赵湘儿见我挡在周熙的身前，对我厉声吼道。
“赵姑娘，奴婢劝你还是别在晚熙苑闹事。以后熙儿姑娘便是王妃，你现在竟然敢到这里闹事，是不是不要命了？！”我不甘示弱，现在只有我能保护周熙。如若不然，周熙一定会被这群如狼似虎的女人欺负了去。
“王妃？哼，那也要看这个女人有没有这本事。姐妹们，给我上。”赵湘儿不甩我，跑过来就来拉我。
我知道事态严重，于是不再细想，放开喉咙大声喊道：“救命啊，救命，救命！！！”
我的尖叫声让一群女人停住手，面面相觑，我见状虚张声势道：“你们这些美人不要再跟赵湘儿混了，王爷很紧张王妃。如果让王爷知道你们敢欺负王妃，你们下场就惨了，有可能直接被扔出王府，有可能直接扔进锁心苑，更有甚，可能丢掉性命，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现在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如果我跟周熙被这些女人打死，那不是惨不忍睹？
那些女人听到我这话，脸色变了变，看来还是被我吓住。
赵湘儿见状，狠狠地扫视着那些女人，“刚才你们的气势都到哪儿了？居然被一个贱婢的几句话就给吓倒，全是些没用的东西！如果这个女人真做了王妃，那我们以后谁都别想在王府有一席之地，你们可想好了。”
那些女人听到赵湘儿的话，立刻冲上来拽着我，想把我拉开。我不知道从哪里使出来的力气，一把推向其中一个拽我的女人，那个女人便应声而倒下。
其他的人只愣了一下，又上来推搡，我早上扎好的发髻，被这些人两三下扯乱，顿时成卫个疯婆子。
“你们都给我住手！”周熙这时候一声低吼。
她从我的身后站出来，把我扯到她的身边。
周熙的声音很有气势，她的人往那里一钻，一股尊贵之气便显露出来。
“以后我就是王府的半个主子，你们这些人的行为，今日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你们若要在这里生事，那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周熙斜睨着这些女人，脆声说道。
在周熙的注视下，那些女人全都一脸菜色，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推搡着就要离开。
赵湘儿这时候又站出来，大声喝道：“你们全都不准走！”
那些女人因为赵湘儿的这声喝斥，又停下脚步。
赵湘儿见状得意地朝周熙笑着，待她看清周熙的真容，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就要甩周熙一个耳光。
我的动作比我的心还要快，已经挡在周熙的前面，结结实实捱了一巴掌。
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让我叫苦不迭。
这个王府，果然是跟我犯冲。来到这里，不是这里受伤就是那里受伤，我这张脸已经被人甩了几记耳光。
好在这不是一张绝尘的脸，就算有一天被人打到毁容，也不会可惜。
我正想上前，回敬赵湘儿一记耳光，还没等我有所动作，赵湘儿已经被人一掌打中。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传来赵湘儿的惨叫和骨头断裂的声音，让我惊吓住，忘了自己应该要有什么动作才好。
好半晌我才回过神，我张了张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那些女人，跪了一地，而虞慕，正黑着脸看着这些人。
“来人，把这些女人全拖下去，杖责五十，活下来的全部赶出王府。”虞慕阴沉着脸，对他身后侍卫下了命令。
“是，王爷！”
杖责五十，那还有命在吗？我看向周熙，只见她也惨白了脸，看向我。我朝她眨眨眼，希望她能懂我的意思。
现在怕只有周熙才能阻止虞慕的暴行，打五十杖，男人都不一定受得了，何况是这些妖滴滴的女人。
周熙显得看明白了我眼中想要表达的意思，她轻移莲步，走向虞慕，柔声道：“慕大哥，这些人罪不致死，你看能不能网开一面？”
虞慕看了一眼周熙，没作声，那就是连周熙也救不了那些人。
既然这样，那这些人就死定了。尤其是赵湘儿，刚才那一掌，现在怕只剩下半条命。
我这才想到飘絮，不知道现在的她是死了，还是活着？照虞慕的暴戾程度，如果不死，可能也只剩下半条命吧？
正在我愣神的当会儿，我见周熙朝我直眨眼，我疑惑地看向她，不知道她为什么朝我打眼色。
我的脸上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周熙还是一直朝我眨眼，她是让我过去吗？
可虞慕站在这里，我这个做奴婢的，怎么能够犯这种大不敬的罪责？
“飘零，本王要你过来，你的耳朵是做什么用的？”虞慕的声音传进我的耳中。
我这才知道周熙为什么直朝我打眼色，敢情刚才我走神，根本就没听到虞慕叫我过去。
我恭恭敬敬地走过去，不知道虞慕为什么叫我过去。
直到我在虞慕跟前站定，这个尊贵的王爷才开了金口，“飘零，你认为本王应该怎么处置这些贱人才好？”
我一愣，看向周熙，希望她能告诉我为什么虞慕会征询我的意见。
周熙朝我点点头，应该是要我照自己的想法实话实说吧。
“奴婢以为，她们罪不致死。”反正是他要问我的，我只不过说出自己的想法罢了。
“本王为什么要听你的？”虞慕一个不大不小的软钉子给了回来。
我顿时无语，又不是我要他问我，这什么道理。
“当然，奴婢的建议构不成意见。”我最终说道。
“熙儿，你以为呢？”虞慕问周熙道。
“慕大哥，我认为飘零说的话很对，她们罪不致死。”周熙顺着我的话说道。
虞慕点点头，“熙儿说得对，既然这样，那这些贱人全部杖责二十，然后逐出王府。至于地上这个，如果她能活下来，便逐出王府，让她这辈子只能在街头乞食，去吧。”
虞慕挥挥手，那些人便全部退下。
看来还是周熙的话有用，我就知道，唯一能够阻止虞慕暴行的人，非周熙莫属。
很快，晚熙苑又回复了平时的清静，就好像之前的那幕闹剧没有出现一样。
我见所有人都退场，虞慕还没有要走的态势，便识趣地打算钻进室内，留独处的空间给他们两个。
我刚想悄悄退下，却被虞慕制止，“飘零，你这是要去哪里？你的是熙儿的贴身侍女，不在旁服侍，难道还想偷懒么？”
脸上还热辣辣地疼，现在还要面对这个怪脾气的王爷。不过这就是我的命，认了吧。
我默默地随侍在侧，周熙看了看我的脸，然后道：“慕大哥，飘零脸上受了伤，不如你让她先歇着，可以么？”
虞慕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才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你退下吧。”
听到虞慕的话，我才应声而退。
走进内室，找到上次剩下来的药，对着镜子一看，我愣住。
我很久都没照过镜子，镜中的自己，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
不过现在的自己看起来确实不丑，起码能见人，只是脸上的那个巴掌印，看起来触目惊心。由此可知，赵湘儿极恨周熙，所以下手很重。只可怜了我，这脸时不时挨几巴掌，不知道有一天会不会变形。
脸上抹了药，疼痛感立刻消失，这药真的很好，而且那红印奇迹般地很快消失。
镜中的飘零脸色苍白，双眼黯淡无神，双唇一点血色也没有。我张开嘴，那牙齿，居然是很漂亮的瓷白色。而头发，已经很长，只不过凌乱地散落在肩膀，不是乌黑的发色，而有点淡黄，就像是现代时故意染上的那种黄，还很好看。
脸上的雀斑隐隐若现，我微皱鼻头，那雀斑跟着在动，煞是有趣。
我看了不禁失笑，原来现在的我，真的是一个可爱的女人。如果我有一天出了王府，是不是也能勾引一个好男人？然后和他过上幸福的小日子？
我露出梦幻的憧憬笑容，镜中少女的脸顿时飞扬起来，看起来，是一个生动的女人。
“丑女，你再怎么变，还是这副丑样子。”
正在我顾影自怜的时候，身后响起一个不中听的声音。
回过头，虞慕正站在我身后，冷眼看着我。我再往他身后一瞧，没看到周熙，她怎么不在这里？
我赶紧从凳子上站起来，不是因为害怕，只是条件反射，因为身份不同的关系。因为虞慕是我的主子，所以我得对他恭敬有加才行。
我低着头，没回话，虞慕也不说话。
时间在流逝，我们都径自沉默着，我心里在思量周熙为什么还不回来，她到底做什么去了？
“飘零，你为什么不看着本王，为什么不跟本王说话？”虞慕的声音自我的头顶传过来。
我的头垂得更低，我不想看他，也不想跟他说话，反正有关他的一切，我都想直接无视。
虞慕见状抓着我的头发，我的脸不得已对上他的。可现在我就算看到这张阴沉的脸，已经没有了害怕的感觉，只剩下厌烦的感觉。
“不准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本王。”虞慕对我一声大吼。
“王爷，请你小声点，如果让熙儿姑娘听到就不好了。”我不禁讽刺道。
虞慕最紧张就是周熙，如果让周熙知道我跟他的“奸情”，看他还有什么脸面对周熙。我现在是在提醒他，纯属一片好心。
虞慕的脸听到我这话变得更阴沉，他死死地盯着我，而我直视着他道：“王爷，如果是到西厢房拿茶叶，熙儿姑娘差不多要回来了，麻烦王爷先放手好吗？”
虞慕慢慢地松开手，他的脸不再阴沉，而是转过身，于是室内只剩下一片沉默。
“飘零，对不起。我并没想过要伤害你，但不知不觉中，我却伤了你的心。我知道若放你离开，你会比较快乐，可我不舍得放弃你。是我不好，明知道要和熙儿成亲，却还拽着你不放。或许有一日我真的会后悔，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宁愿自己后悔也想留你在身边。飘零，我想，我想，我是爱你的。”
虞慕说着，便提起脚步，走出了我所在的这个空间。他那句“我是爱你的”的话，一直回荡在我耳边，久久不散。
我眨了眨干涩的眼，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虞慕他为什么要突然对我说这句话，原本他说的话，他的表情我都不想听，不想看。可是这一次，我却能想象到他说那句话的表情，应该是沉痛多于快乐。
突然间，我觉得虞慕也只是一个可怜人，突然间，我不再觉得他讨厌。或许，这就是他对我说这句话的目的。他想要告诉我，他同时爱着两个女人，而我是被他舍弃的那一个。
呵，有点可笑，我是该庆幸，还是不甘？我现在才知道自己矫情，明明受伤了还在硬撑，明明怨恨着，还假装自己云淡风清。也好，或许我从今往后，可以放下一切，做回真正的自己。毕竟我也不是那么失败，因为我得到一个痴情男人多余的那一点爱，我应该骄傲才对。想到这里，我不再伤心。现在，也许我已经放下了。
卷一 丑妾 第七十章 不如归去
我走出室内，却发现周熙若有所思地站在门外，看着房间门在发呆。我微怔，她那样子，是不是因为听到了虞慕刚才对我说的话？
“姐姐，你都听到了吗？”我直接问道。
“飘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我早发现你跟慕大哥之间有不妥，却没想到他已经爱上了你，还一再地伤害你。飘零，你真傻。”周熙看着我说道。
“没关系，反正我已经是金刚不坏之身，而且那都是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我对周熙笑着道。
我想我这次的笑容，是发自内心。
周熙看着我，也笑了，“飘零，我一直知道你很坚强，想不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硬朗。”
我笑了笑，没说话。
谁知道呢？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我是一个坚强的女人。
我写的爱情小说很多，可惜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我才发现那种感觉，只有身在其中才能深切体会。
原来，我曾经爱过一个男人，那人便是虞慕。
他从没对我好过，可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