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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这个虞瑾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臻王府？而且还是半夜三更地出现在这里。如果不是他出声，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曾经出现在这座王府。
我的头还是低垂着，但眼角的余光已经瞟向其他地方，只见不远处闪着几排宫灯，应该是虞瑾的随身侍卫。
“免礼！”虞瑾说着拉起了我的手。
我抗拒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拉着更紧。
我顿觉莫明，这个虞瑾怎么回事？他干嘛要非礼我？
“民女惊扰了圣驾，这就告退。”说着我又想抽回自己的手，虞瑾却还是抓着我的手不放。
我忍不住瞪向那个皇帝，以表达自己对他的不满。
虞瑾似早知道我会瞪向他，他好整以暇地等候在那里，我就这样直直地看进他戏谑的眼中。
“飘零，你本就是一个不驯的女子，你那恭谨的样子，让我觉着极碍眼。”
虞瑾的话令我皱了皱眉，他居然在我面前自称我，而且他知道我对他的恭敬不是自愿。这个虞瑾，他只见过我一次，竟然就能看透我，真是奇怪。
“你那高高在上的样子，让我看了，也觉得碍眼。”如果他已经看清楚了我的真面目，我也不必在这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反正虞瑾的身边现在没人，应该不至于被砍头才对。
虞瑾听到我这话失声而笑，他的笑容映在昏暗的宫灯之下，是一幅极美的画面。
“你笑起来很好看。”我真心赞叹道。
“你笑起来也好看。”虞瑾听到我的话，笑意加深，也回赠了我一句。
我跟虞瑾相视而笑，然后大笑出声。
而我居然跟这个看似谦谦君子的皇帝在深夜里，两个人笑得像个疯子一样，不可思议。
笑声渐歇，我看向站在身旁的颀长身影，然后说道：“今日有幸遇到皇上，是飘零的荣幸。时辰不早了，皇上还是早点回宫歇着吧。”
“飘零，等等。”虞瑾叫住我想要离开的身影。
“皇上，请问还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虞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话让他难以启齿。要知道，他是一国之君，而我只不过是一个民间女子。
“飘零，你喜欢二弟么？”就在我以为虞瑾不会回答我的时候，他问道。
卷一 丑妾：第五十一章 对不起
我诧异地看向虞瑾，想不到他会问我一个这样的问题。
“这个，是我的私事，我想没必要回答你。”我又回复作为他的子民该有的恭谨态度，不过虞瑾自称我，那我当然也要自称我才行。
“我知道，但我很想知道答案。”虞瑾没有摆出皇帝的架子，还是以友善的口吻问着我。
我思量了一下，觉得自己没必要遮遮掩掩，于是回道：“喜欢分很多种，我对慕王爷，只有恭敬，‘喜欢’二字，谈不上。”
我曾经对虞慕有过动心，只不过很快又退缩，因为我这人识实务。
而现在问题的答案，我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虞瑾的眼眸紧盯着我，似想要窥探我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回视着他，没有一点心虚。
“飘零，你令我很意外，据说二弟的侍妾，一个个都仰慕他，爱得死心踏地。我听人说，他有一个丑妾，也不自量力地喜欢上他。可如今才知道，有些传言，未必可信。”虞瑾轻声说道。
他说听人说，那是听谁说的呢？丑妾喜欢王爷，就是不自量力吗？真是可笑。
想我也曾不自量力，因为我曾对虞慕动过心，可喜欢一个人，怎么就不自量力了？要知道那感觉来了便是来了，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
“皇上，我觉得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便不会在乎对方的身份地位。如果爱上一个人是因为这些外在因素，那这爱未免太肤浅。”我不置可否地回道。
虞瑾听到我这话发出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清脆悦耳。这个皇帝，如果除却他的帝王身份，其实会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难怪馥妃爱上了他，原来自有因。
“飘零，你很有趣。我想，若不是你是二弟曾经的侍妾，我想……”虞瑾欲言又止，然后他一声长叹，便转身离去。
就在我以为那个修长的身影快消失在我眼前的时候，虞瑾又回头看向我，好半晌，他才说道：“如果你再一次出现在我眼前，或许朕会不顾一切地把你带进皇宫。今日就作罢，记住，下一次别再冒冒失失地出现在朕的跟前。否则，朕不会放过你。”
说完，虞瑾便大步离去。
我被虞瑾刚才说的话吓呆，我还以为有一个皇帝做朋友很好呢，原来是自己想得太完美。皇帝做朋友？是我太天真。
我左右看了一下，还是不知道要怎么走回去。惨了，刚才应该问虞瑾，这臻王府要怎么走才能回到我居住的飘零苑。
正在我茫然四顾不知所措时，一声叹息从我身后响起，我回过头，虞臻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
我兴冲冲地跑过去，说道：“虞臻，你来得正好，我不知道怎么回飘零苑。你这王府太大，走得我好累。”
虞臻轻敲了一下我的头道：“你这丫头，真不是普通的笨。”
“不是，你别叫我丫头，我也不笨，我只不过方向感差了一点而已。快走吧，好冷呢，我的手脚都快冻僵了。”我边说边往前走。
“错了，飘零苑是往这边。”虞臻叫住我，自己往另一边的回廊走去。
“虞臻，你来了很久吗？”他刚才是不是听到了我跟虞瑾的对话？
“嗯。”虞臻应道，跟着便没了下文。
虞臻快步走在前面，也没管我跟不跟上，一直走到飘零苑，我赶紧冲进屋子，正打算栓门，就被虞臻用手将门挡住。
我疑惑地看向他，他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我要睡了，虞臻，如果你没话说，麻烦你让我去睡，好吗？”我扬起笑脸道。
心里却在骂人，这个虞臻，如果有话说，刚才在路上怎么不说？
“虞臻，我要睡了，真的很困，就这样。”说着我就要把门关上。
“飘零，等等，我有话要说。”虞臻见我要关门，终于开了金口。
“老大，你要说就说呗，婆婆妈妈的很烦，你知道吗？”我不耐烦地说道。
虞臻看着我不说话，我受不了了，我正想不顾一切地把门关上，却被虞臻挡开门，把我从屋子里拧出来。
我顿时气极，破口大骂道：“虞臻你个混蛋，我还想着要给你送生日礼物，你这个小子倒好，这样对待我……”
虞臻的手抚上我的脸，打断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飘零，对不起。”虞臻说着把我大力拉进他的怀中。
我顿时愣住，完全云里雾里，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虞臻，你是不是借机在吃我豆腐？看我不打你。”我的拳头用力往他的背部招呼过去。可最终是我的手在遭罪，而他却一点感觉也没有的样子，任由我胡闹。
“对不起。”虞臻用力地抱紧我，似乎要把我揉进他的体内。
我苦笑，也许，他已经决定把我卖了吧。所以我要跑，一定要跑，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接受你的道歉，老大，我现在可以去睡了吧。”我用力挣脱了虞臻的怀抱。
其实虞臻的怀抱很温暖，走离他的怀抱，我居然会觉得寒意立刻涌了上来。
最后，我把虞臻复杂的视线阻隔在外。
卷一 丑妾：第五十二章 中了圈套
第二天便是虞臻的生日，厨房一早便将他们做好的蛋糕送到了飘零苑。
我定睛一瞧，那蛋糕倒也像模像样，就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不过我一直都不喜欢吃蛋糕，自然，不用吃也知道那蛋糕不好吃。我躲在飘零苑不肯出去，找了一个借口——那就是要为蛋糕加上水果，所以没空。
我当然没空，因为要计划逃跑嘛。这一次，我就不信自己逃不出臻王府这个笼子。
风儿一大早就出去帮忙，直到晚上还没回来。我知道现在是个机会，可是身边的雨儿一直寸步不离我的身边，我根本没机会把她给甩开。虞臻一早就邀请我参加他的庆生晚宴，但我以要给他准备惊喜为由拒绝了他。虽然费了我一番口舌，但最终还是把虞臻说服。
看看天色，越来越晚，怎么办？如果再拖下去，虞臻一定又会来逮我。这个时候大家都聚集在生日晚宴上，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我偷眼瞄向雨儿，要不？拿个什么东西把她直接敲昏？
但我怕雨儿有武功，看她和风儿的样子，像是有武功，否则虞臻怎么会派她们两个跟在我身边？她们一定是有自己的特别之处，才能得到虞臻的信任吧。
“雨儿，我看晚宴快结束了，不如我们这就去给你家王爷送生日礼物，好不好？”没办法，不管成与不成，都要试一试。
雨儿朝我猛点头道：“姑娘，奴婢这就陪你过去，今日有好多达官贵人来王爷府帮王爷庆生呢。”
我看雨儿兴奋的样子，估计是想去宴会见识世面很久了。只不过碍于自己没有说话的权利，所以没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
“那还等什么，再晚就来不及了。”说完我端着准备好的生日蛋糕率先走出了飘零苑。
“雨儿，你快点行不行？否则晚宴都散场了。”我假装很着急的样子，冲在前面。
走到半路，我突然捂着肚子，把蛋糕往雨儿手上一塞，“雨儿，不行了，估计是我中午吃太多的缘故，我现在要上茅房。”
“姑娘，可是这蛋糕——”雨儿拉着我的手，指着她手中的蛋糕说道。
“雨儿，难不成你还想把这个蛋糕占有己有不成？不行，我上个茅房，就来，你稍等等。不行了，我的肚子好疼。记住，不准偷吃！”我边说边跑向转角。
刚到转角，我便停下来，偷偷看着雨儿，只见她还傻愣在那里，动也不动。
我心中一喜，也许这次真的能偷跑成功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我继续往那个我经常偷跑的墙院跑去。这一次，虞臻总不会候在那里逮我了吧？
我想着已经乐呵呵地笑了起来，自由仿佛触手可及。
跑到那座墙院门口，我便把头伸进去瞧了瞧，这一瞧吓得我又赶紧把头缩了回去。
怎么回事？我捂着剧烈跳动的胸口，那个虞慕怎么会站在那里？现在是虞臻生日晚宴的高潮时间，虞慕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偏僻的墙院？这一切，不是太诡异了吗？
“飘零，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你不是又想偷跑么？”虞臻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响起。
我刚才的心跳快得不像话，这一次，吓得我差点尖声大叫。
我喘着粗气，压低声音吼道：“虞臻，你想吓死人，是不是？！”
“怎么可能，我没有想要吓死人，今日是我的生辰，我怎么会这么可恶？你看，我还在吃你送我的生辰蛋糕。虽然味道很一般，却也是你花心思送与我的礼物，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飘零，你要不要试试看？”虞臻说着把那个水果多于蛋糕的生日蛋糕递到我跟前。
如果不是时候不对，我一定会抢过那个蛋糕，把蛋糕砸在虞臻这个坏蛋身上。
现在我确定一件事，虞慕一定是被虞臻叫到了这里，他笃定我会趁今晚这个机会逃跑，便好整以暇地等在这里。而我则傻傻地中了他的圈套而不自知，真是可恶。
“飘零，你这是要去哪里？”
在我推开虞臻想要离开的那一瞬间，虞臻突然大声问道。
我被怔吓住，这个虞臻，好阴险，居然故意加大音量。他的这声问话，虞慕想听不到都难吧。
我刚想到这里，前面已经站多了一个人。
“你怎么在这里？”虞慕大力抓住我的手，大声问道。
虽然灯光很昏暗，但我还看到虞慕又惊又喜的神情。奇怪，他见到我有这么高兴吗？
“呃，我在臻王府做客，王爷，真巧，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你。”我打着哈哈，佯装自己很高兴的样子。
卷一 丑妾：第五十三章 我不是货物
我的眼睛朝身后的虞臻狠狠地瞪过去，只见他一脸无辜的木然表情。他的手上，还抓着我送给他的生日蛋糕。
我气不打一处来，想从虞臻手上抢过蛋糕。虞臻却识破了我的意图，将手臂高高抬起，让我够不着。
我抱着他的腰，用力地捶打着虞臻道：“虞臻，你把蛋糕给回我，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吃得这么欢快。你这个痞子，你这个无赖，你这个王八蛋，你这……”
我还没骂完，已经被人带离了虞臻的身边，“喂，你干嘛，我还没骂完那个坏蛋，你放开我！”
我喝斥着虞慕的无礼，现在我可不是慕王府的人，不再需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二哥，你要不要吃蛋糕？这是飘零亲手做的蛋糕，说是送给我的生辰礼物，味道还不错。”这时虞臻说道。
我皱着眉头，虞臻说话颠三倒四。这个蛋糕根本就不是我亲手做的，我不过只是指挥官而已，他根本就是在乱讲。
虞慕听到虞臻的话，抓着我的手又加大了力道。
“喂，你放开我，你这到底是干嘛呀？你抓着我的手很痛，你赶快放开我。”
这个虞慕也太不懂怜香惜玉，居然以这么大的力气抓着我，他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
“飘零，你跟我回去。”虞慕沉默了半晌，突然说道。
回去？不是吧，难道虞慕想我跟他回慕王府？
“我才不跟你回去，我好不容易——不是，我是说我现在自由自在，我干嘛跟你回去。而且现在我在臻王府做客，是不能轻易离开的。”这个时候虞臻的臻王府倒是很好的借口。
“三弟，是这样么？”虞慕沉声问道。
“二哥，确实是如此，”听到虞臻的话我高兴得不得了，我刚想称赞虞臻几句，却又听他说道：“不过若是二哥要人，我自然会放人。”
“虞臻，你这小人，你不是说虞瑾要我一直住在臻王府吗？”这个时候我把虞瑾搬了出来。
虽然虞瑾没把这话说出口，但我估计虞瑾的目的就是想把我软禁在皇宫，后来因为虞臻的求情，我才转而被软禁在臻王府。
如果只能在臻王府和慕王府之中任选一个地方，那我宁愿在臻王府住下去。因为在这里吃好住好，如果是慕王府，我又要做回奴婢。如果是这样，那会多累？而且还要面对一个阴阳怪气的虞慕，那日子会多惨，可想而知。
“皇兄？你怎么知道皇兄？还有他为什么要你住在臻王府？”虞慕接二连三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问虞臻吧。反正你们几兄弟，没一个是好人，一个个都跟我过不去。”我不屑地说道。
“三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虞慕大声问道，情绪略显急躁。
有没有这么夸张，虞慕干嘛这么紧张？
接下来，虞臻就把那天在灵仙客栈的事复述了一遍。
虞慕的神色跟着虞臻的叙述不断变化，在灯光下全部被我瞧进了眼中。
也对，他曾经的一个侍妾，虽然说只是名义上的，这样被他的兄弟欺压，他的心里应该很不舒服吧。而且那个皇帝，还是抢他女人的情敌，这还不够，现在连他曾经名义上的侍妾也差点被情敌带进皇宫，他不气愤才怪。换作是我，我一定会把这个情敌挫骨扬灰才能消解怨气。
在虞臻叙述的过程中，虞慕的眼神不时地扫过我。那种嗜血的阴冷眼神，看得我直打冷颤。
奇了怪了，虞慕干嘛恨我恨成这副德性？如果是这样，我跟他回慕王府怎么可能有活路？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地就想靠近虞臻，想到他那里寻找些许安慰。
虞臻看到我这样子，眼眸闪了闪，他好像想有动作，但只是一瞬，他又回复正常。这个没一点同情心的虞臻，简直不是人，不只眼睁睁地看着我要被虞慕带走，还在这里推波助澜。
或许虞臻就是故意把虞慕带到这里，或许他的目的就是想让虞慕把我这个祸害带走。我不就在他臻王府白吃白喝一个月？可我还不是一样每天讲笑话给他听，在精神上极大地愉悦了他。现在倒好，他却趁机把我塞给虞慕，若是这样，虞臻当初为什么还要把我从虞瑾手上解救下来？
“飘零，我带走了。”听到虞臻的回答，虞慕便说道。
我想大力挣开虞慕的箝制，却被他更大力地拽紧，我的手因此隐隐作痛。“虞慕，你这是强抢民女，我可以告你的。还有啊，我告诉你，我不是货物，我是人，我有自己的人身自由权利，凭什么到现在我被你们几兄弟转来转去，你们有没有搞错？你们以为这秦月国的天下是你们姓虞的就能为所欲为吗？”我大声吼道。
卷一 丑妾：第五十四章 又是认命
我气得不轻，这些人都太狂妄了，以为自己有权有势就能把我丢来抢去，岂有此理。如果在现代社会，绝不可能出现这种荒谬的情况。
“既然你知道这天下是我们虞家的天下，那你就要有自知之明，如果我不放人，那你便不能离开我的身边。飘零，你还是认命吧！”虞慕像是感受不到我的怒气，径自说道。
认命，又是认命！我从来就不是认命的人，为什么这里的人总是开口闭口要我认命，为什么？
“我不认命！虞慕，我记得自己已经脱离了慕王府。自从走出慕王府的那一刻，我便和你的慕王府一点关系也没有。虞慕，你别逼我，我不愿意，你们谁也别想强迫我。”我的声音也冷下来。凭什么他们所有人认为我可以被他们搓圆揉扁？凭什么他们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我这样要我那样，我想要过自己的日子难道就这么难吗？
“二哥，如果飘零真的不愿意，那就让她先住在臻王府，好吗？”
我以为虞臻巴不得把我送出府，却想不到他突然会帮我说话，我觉得很诧异，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行，今日我便要带她离去。”虞慕听到虞臻的话，脸色黑沉了一些。
“我说了我不愿意，虞慕，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大声吼道。
气死我了，为什么我说的话就等于放屁？这些人难道都是聋子？
“我的命令，没人敢不从。飘零，你最好乖乖地跟我回去。否则我会让那些在王府对你好的人，一个个受尽折磨而死。”虞慕的语气轻柔，可是这种话听在我的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
“虞慕，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跟慕王府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是你的人，我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这么简单。我告诉你，我没这么伟大，我是一个很自私很势力的人，如果我想要脱离你的控制，要付出这样的代价，那请便。”我不想屈服。
王府的那些人跟我确实没什么关系，就连飘絮，她也和我没关系。相对于我的自由，其他的都可以不要，我这样告诉自己。
“很好。飘絮，我可以把她送往军营做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