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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穗的神话谜语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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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看样子你是同意了。”总编满意地说,“你去找负责这个系列的钟毅,我会跟他说这件事的。”

    “是!”她突然想起来,便问,“对了,萧默他没说有什么事吗?”

    总编摇摇头,“你先写好这两回的稿子吧。”

    “嗯。”

    说到这个萧默,算是她的偶像了,和她年纪差不多,可是他写的小说却是本本有名,她也是萧默的书迷之一,平日里和萧默也还聊得不错,可没想到萧默居然会推荐她去写他现在正大受好评的“叶心探案系列”。可是萧默这人很负责任,应该不会丢下自己未完成的工作踪影全无啊!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到来电显示,她赶紧接起来,“喂?萧默?”

    “哦,小穗,我这段时间有事脱不开身,我那个系列就拜托你了,之前你给我不少意见,相信你能应付得了。”是她的错觉吗?萧默的声音里似乎透着某种紧张。

    “你到底是干吗?你什么时候才回来?”这萧默不会是为了找素材,得罪了什么黑帮,现在被人追杀吧?

    “你别问了,我会尽快回去的,在这之前就拜托了。”萧默压低声音说。

    “拜托……我说你是不是惹什么麻烦了?要不要报警?”以前她的语文老师就说过,他为了体验肚子饿的感觉,三天三夜没有吃饭,结果饿得手直发抖。萧默会不会为了获得生活体验而去干了一些不得了的事啊?

    “我没事,你别管那么多了。”萧默顿了顿,“你不是有个开咖啡馆的朋友,叫铁忆柔吗?”

    “嗯,怎么了?”

    “你叫她小心点,有人在找她。就这样,再联系。”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就挂了电话。

    “喂……喂?”萧默这家伙神经兮兮的干什么呀?他提到铁忆柔……有什么人在找忆柔吗?可是忆柔不过是个开咖啡馆的,谁会找她?难不成忆柔卷了什么人一大笔钱跑来开了现在的咖啡馆,债主在四处找她?不可能吧?忆柔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人。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下班之后去忆柔那儿问问好了。啧,本来能够执笔“叶心探案系列”是很高兴的事,可是总觉得这里面透着古怪,让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倒有点惴惴不安了。

    “小穗,有个警察来找你。”她还没有回到座位上,就被另一个同事给叫住了。

    “警察?”嘿,今天可真热闹。不会又把她当嫌疑犯来找她聊天吧?

    “嗯,在会客室等你呢。”

    反正她也没做什么坏事,警察就警察,去会会那警察呗!她快步走到会客室外,看到里面坐着的是朱静。“警察小姐?”嘿,换人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朱静拿出一张照片放在她面前,她认出照片里的是她在舞蹈老师长出被杀害的晚上拍到的白衣女人。朱静问她:“你后来还有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没有。”人海茫茫,哪能说见到就见到啊?再说,以她认人的能力,就算见到了也未必能认出来。

    “是吗?”朱静沉吟了一会儿,“那天晚上她没有对你说什么,或者给你什么东西吗?”

    她又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就算这女人给她东西她也不敢要啊!况且那天晚上她还以为自己撞见女鬼了呢。“她没有给过我什么东西。”她说。朱静这个问法有点儿奇怪,问那个女人对有没有说过什么还算正常,可怎么会问给过她什么东西呢?难道朱静知道这个女人的确有什么东西会交给别人吗?

    “那她说过什么没有?例如家住什么地方,或者家里还有什么人之类。”

    “没有。”开什么玩笑?有谁会跑到大街上随便抓个人来说他家的情况,不怕被人当成神经病吗?“不过她问过我知不知道有种药吃下去能治所有腿病的。”腿病,懂得治腿仙方的中医跛脚张,还有死前都治好了自己行动不便的腿的老赵和舞蹈老师,这三者之间不会一点关联都没有吧……

    “你是怎么说的?”朱静问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有些奇异,好像在试探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她耸耸肩,“要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医学界还不闹得天翻地覆吗?”

    “说的也是。”朱静的嘴角勾起一丝浅得几乎看不见的微笑——如果不仔细观察也许根本不会发现——站起身来,“时小姐,谢谢你提供的资料,打扰了。如果有需要,我们还会再跟你联系,告辞。”

    “不送。”

不在场证明() 
朱静的表现让她很在意,但朱静是警察,而且和孟凡应该是拍档,如果有什么异常的话,孟凡应该也能察觉,再说这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她现在这样好像是看西厢流泪,替古人担忧。“忆柔。”她坐在吧台看铁忆柔调热拿铁跳舞咖啡,一边说,“我有个同事叫萧默的……”

    “嗯?”铁忆柔没有抬头,熟练地把咖啡倒入盛有热牛奶的玻璃杯中,再倒入细腻的奶泡,牛奶、咖啡和奶泡的分界线随着杯子的摇晃而舞动,分外美丽。“我听你说过,你很喜欢他写的文章。”铁忆柔把杯子放在托盘上,抬手招呼一个服务生过来把咖啡端给客人,才回过头来继续和她说话,“他怎么了?”

    “他有事,推荐我去写两回他的系列小说。”

    “那你应该很高兴才对啊,怎么看起来情绪不太高?”铁忆柔问。

    “我是很高兴……”她支着头说,“他给我打过电话,让我告诉你,要你小心点。”

    铁忆柔失笑,“为什么?我哪儿得罪他了吗?”

    她摆摆手,说:“不是这个意思,他说有人在找你,要你小心点儿。”

    “找我?”她看到铁忆柔脸上温婉的笑容很明显地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过来。“有谁会找我?”铁忆柔低头细细地擦拭着杯子,说。

    “反正我照实转达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别人不想说的事,她也懒得管。

    铁忆柔低着头,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才说:“你这位同事没说什么人在找我吗?”

    “他好像被千军万马追杀一样,话没说两句就把电话挂了。”也不知道萧默到底出了什么事。

    “如果是跟那个人有关的话,比被千军万马追还可怕。”铁忆柔喃喃地说。

    “你说什么?”什么那个人?莫非铁忆柔早就心中有数?

    “不,没什么。”铁忆柔摇摇头,“你今晚也要去拍西湖夜景吗?”

    “今晚会有阵雨,也不急在一时,我改天再去。”她对夜晚的西湖有阴影了,等这阴影散了再说吧!

    “那今晚陪我一起吃个晚饭吧。”铁忆柔忽然道。

    “好是好,不过……”

    “店里没关系,关门这种事我可以拜托其他人。”铁忆柔说道,“等我一下,我去拿包。”

    “嗯。”其实她不是想说铁忆柔要留下来看店关门才不能和她一块去吃晚饭,而是她认识铁忆柔也有大半年了,铁忆柔对于她提出的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之类普通朋友会进行的活动从来没有答应过,她还以为铁忆柔不太喜欢这类活动。

    不一会儿铁忆柔便挎着包从休息室里走出来,“走吧。”

    “去哪儿吃?”她还真想知道铁忆柔会推荐去什么地方吃饭。

    “去你上次说过的那家西餐厅吧。”铁忆柔微笑。

    路上,她还是忍不住问:“怎么突然想起要和我出去吃晚饭?”

    “不好吗?”铁忆柔笑着反问。

    “只是觉得有些意外。”她说。

    铁忆柔笑了,“总之,你会明白的。”

    “哦……”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第二天她才知道昨晚铁忆柔约她出去吃饭到底起了什么作用。昨天她和孟凡去过的跛脚张的诊所被不明人士入侵,跛脚张受了伤,所幸只是被咬伤了肩膀,在他肩上的咬痕跟在老赵和舞蹈老师张楚身上发现的咬痕一致,而跛脚张证实在他被攻击前,有两个行为比较怪异的客人,也就是她和孟凡去找过他。这下不仅仅是她,连孟凡也摊上嫌疑了。不过多亏了铁忆柔,在跛脚张的诊所出事的那段时间里,她因为和铁忆柔一起在餐厅吃晚餐而有了非常有力的不在场证据,再加上她也没有任何动机,所以很快便摆脱了嫌疑。可是孟凡这回倒霉了,因为牵扯其中,所以不能参与这个案件的调查。

    问她为什么这么清楚?很简单,因为孟凡正在对她发牢骚。“这条线索是你提供的,结果你居然有不在场证明。我有什么理由去抢一家穷得只有一堆草料的诊所?还闲着没事去咬那个瘸子中医?”孟凡愤愤地说,“咬痕跟我明明对不上,他们居然因为我没有不在场证明就把我排除在外!”

    “请问……为什么你要找我说这些啊?”又不是她说孟凡有嫌疑,不能参与案件调查的。

    “这条线索不是你提供的吗?!”孟凡恶声恶气地说。

    “提供线索也有错?”要是这样的话,哪里还有普通公民敢去给公安局提供破案线索啊?

    “我没说你有错!”孟凡瞪着她说,“我要亲自把犯人给抓起来!”

    其实就算孟凡想亲自把犯人抓起来,也用不着告诉她吧?她心里是这么嘀咕的,可是没机会说出来,因为孟凡已经像阵风似地离开了会客室。她支着头,铁忆柔似乎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事,难道她会未卜先知?如果她去跟铁忆柔说谢谢,会不会很奇怪?算了,不想了,她现在要想的是怎么把萧默交给她的系列小说写好。

    “小穗,你最近怎么尽招警察呀?”回到座位上,旁边的同事打趣地说,“刚才那个警察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

    她干笑两声,说:“我受宠若惊。”天知道孟凡是不是想拉个垫背的。但的确有点奇怪,孟凡不过是在白天去过那家诊所罢了,难道就因为他晚上没有不在场证明就怀疑他是伤人的真凶?这也太牵强了。再说了,跛脚张为什么会受伤?之前死的是治好腿脚的病人,但跛脚张的腿脚依然不灵便,居然也受袭击了,难道就因为他的腿没有治好,所以没有被杀死?他的肩膀被咬伤的时候不可能没有看到是什么人攻击他的,而且他不是没死吗?应该可以告诉警方攻击他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子啊!为什么他要把受怀疑的矛头对准孟凡和她呢?

    下了班,她刚走出杂志社的大门,就见到一个抢眼得勘比时装模特儿的男人站在门口。那男人戴着墨镜和黑色的鸭舌帽,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以她的身高只能“瞻仰”他的脸,男人走向她,“你是萧默的朋友吗?”

    萧默?她疑惑地点点头。通常她能看一次就记住的人,气质绝对是非常独特,不一定俊美无铸,但必然是独树一帜,像铁忆柔就是如此,眼前这个男人也一样。虽然他戴着墨镜让人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可是他全身散发着慑人的气势,她有点儿想逃跑。不知他和萧默有什么关系?

    “萧默最近有没有和你联系?”男人的语气倒是比她想象中的亲切。

    “有。”

    “他说什么?”

    这种情形她是不是应该请这个神秘的男人报上姓名来历?“请问你是谁?和萧默是什么关系?”

    “前些时候他是我的客人,可是他突然不辞而别,也没有任何联系,所以我在找他。”男人平淡地说。

    “哦,是这样。”萧默果然是惹上什么麻烦了吗?“他昨天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帮他写他正在杂志上连载的系列小说。”

    “只是这样而已?”

    “只是这样而已。”

    “他没有说他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回来吗?”

    她摇摇头。

    “若你有他的消息,方便告诉我一声吗?”男人又问。

    “可以,请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我。”

    她本来以为男人会给她一张名片之类的,没想到男人掏出钢笔和记事本,刷刷刷地写下几行字撕下交给她,“如果他回来了,请打这个电话告诉我。”

    “好的。”到时候直接交给萧默,让他自己联系就好了。她看了看纸条上的内容,这个男人的字写得非常漂亮,苍劲有力,这年头写字写得这么漂亮的除了书法家还真不多见了。“你叫轩辕肃?”好特别的名字!真的有人姓轩辕啊?

    男人淡淡一笑,“麻烦你了。”说完,他戴上鸭舌帽,转身离去。

    总觉得事情怪怪的……对了,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问她的名字,似乎早就知道她是谁。而且在她前面出来的同事多的是,和萧默称兄道弟的也不少,为什么独独会找上她?刚才他问萧默有没有和她联系的时候,语气非常肯定,不像是询问,反倒像是查证……不晓得为什么,她突然感觉心里毛毛的,萧默是不是真的惹了什么麻烦?若他的麻烦就是刚才那个男人的话,也许事情会非常难搞!

    夏天的太阳落得很迟,下午五点半了阳光还很刺眼。这种落日的余晖排起照片来会有种意外的柔和安静和古意,要不要绕到西湖去看看?反正老爸老妈也去旅游了,家里没人,不用着急赶回家去。

    忽然想起来,从西湖到水东西路也就穿过一条也不知道孟凡是不是真的跑去抓凶手了,要不在回家之前拐到包公巷那边去看看?她考虑了片刻,便乘了公共汽车往桥东去了。要是那儿的情况有危险的话应该来得及逃跑吧?

打听情况() 
孟凡说要来抓凶手,可能也会在这一带。她在水门大桥下了车,慢慢地逛着。这一片都是老城区,有很多退休的老人住在这里,夕阳下他们或悠闲坐在门外扇着蒲扇和街坊聊天,或和三五朋友打纸牌,闲适又惬意。惠州老字号的伍记烧鹅也是在这一带,几十年来依然口碑不减,客似云来。要不她待会儿也外带一份回家,当作今晚的菜好了。

    事情出乎她意料的巧合。她看到跛脚张提着两个打包饭盒从伍记烧鹅走出来,黑瘦粗糙的脸上春风得意,丝毫不见被杀人犯袭击过的惊慌后怕。没听说凶手已经抓到,他怎么就不害怕凶手再找上门去?蹊跷。她正打算跟上跛脚张去看看,就瞥见在不远处的墙角有个熟悉的人影——孟凡?!嘿,他果然来了。她也悄悄跟上孟凡,如果孟凡真的是凶手,她就用相机拍下来作为证据。

    跛脚张走得不快,似乎也没有察觉后面跟着两个人。她拍下孟凡和跛脚张的举动,又小心地继续跟上去。跛脚张似乎是回自己的诊所,走了一会儿便钻进了诊所的巷子。估计是跟进去立刻会被发现,孟凡站在巷子口小心地探出头去查看着。

    “孟警官。”她走过去拍拍孟凡的肩膀。

    “是你?”孟凡看到她也没有被吓一跳,说,“你怎么也跟着来了?”

    “我在这附近取材,看见你在跟着跛脚张,就顺便过来看看。”

    “哼。”孟凡轻哼了一声,“快点回去,这里不是凑热闹的地方。”

    “我不是来凑热闹,只是刚好看到你所以过来打打招呼。”她说,“你们局里不是不让你参与这个案子吗?你这样不怕被处罚?”

    “这件事你就别掺和进来,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我自己扛就好。”孟凡又探头去看了看巷子里的情况,“你赶紧离开,要是真有什么野兽,我也不一定能保护得了你。”

    “好吧。”在这儿傻等也未必有用,这个孟凡为什么在这方面就这么笨啊?不能去别的地方打听情况再决定怎么办吗?“喂,如果我发现什么的话怎么找你?”万一有危险的话也有人可以求救。“怎么说我也和你一样被当成坏人,总该互相帮助,洗脱嫌疑嘛。”

    孟凡看着她,犹豫了一下才递给她一张名片,“别打恶作剧电话啊。”孟凡警告道。

    她才没那么无聊呢。“知道了。”她把名片收好,“你接着守在这儿吧,我先走了。”

    “嗯。”孟凡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看他这样子,不会是打算整晚守在这儿吧?不过这不关她的事了。既然孟凡守在这儿,那恐怕她是没戏了。跛脚张的诊所在这儿开了那么久,附近的人多少都应该知道他的事,比如说知道他家的情况什么的。她先在这附近打听打听,说不定能知道点什么。

    她以前也在这一带住过不少年,一口惠州话也能让这儿的街坊放下戒心,给她问出了不少情况。原来跛脚张的腿是当年修水管的时候弄伤的,当时没钱医治,就落下病根,成了跛脚。听说住在旁边的人听到他家传出他打骂的声音,几个月后虽然平静下来,但附近的人就都没有再见到他老婆了。跛脚张对邻居说他老婆嫌弃他残疾而跑了,可也有人怀疑他把腿脚受伤的气全撒在他老婆身上,他老婆是因为受不了才离家出走的,也有人说他老婆说不定已经被他活活打死了。但这些都只是附近的人猜测,跛脚张的老婆现在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到底实情怎样谁也搞不清楚。

    唔,这段很可疑。她看连续剧的时候就看过,有个妻子因为丈夫在外面包二奶,就把丈夫和二奶都杀了,将尸体藏在家里的污水井里,然后去报失踪,五年后取得了丈夫所有的财产。这次不会也是这样吧?不过跛脚张好像并没有去报失踪,而是对人说老婆跑了就跑了,他也不想管那样的女人了。如果能去跛脚张家里看看的话,说不定会有收获。可这是小偷的行径,一不小心就会被抓到派出所的。总之先去看看,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就把孟凡叫来。“跛脚张的家在下板塘的旧房子里……”那一片有不少旧房子,很多都是空屋,跛脚张也算是个名人了,要查起来估计不会太难。

    “请问,跛脚张是住在这附近吗?”她向水果摊的摊主打听。

    “哦,他就住在前面那栋门口写了红字的房子里。”摊主嫌恶地伸手一指。

    “谢谢啊。”门口写了红字?是不是贴了对联啊?怎么这摊主的态度这么奇怪?她走过去才看到水果摊主说的“写了红字”是什么意思。她站在那大门前,愕然得差点儿说不出话来。房子外墙的水泥石灰脱落了好几片,露出里面灰红的砖块,斑斑驳驳,像被火烧上的人的皮肤。漆黑的大门也掉了不少漆,原来门上的黑漆也因为日晒雨淋而淡去许多。而门上触目惊心地用红色油漆涂着“跛脚”两个大字,只有这两个字的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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