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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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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凌和马永成到了宁清公主府,将府中太监侍婢全都赶到院中,逐屋进行搜查。普通太监宫女的房中还真没几件值钱的东西,可那女官房中好东西就多了,杨凌不认得哪些是女官自己的,便把看起来值钱的东西都翻出来,摆了满满一桌子。

    马永成眼看着他把一些藏在隐秘处的值钱手饰、这什都找了出来,那脸不禁越拉越长,终于忍不住怒气,阴郁地道:“杨大人,这女官房中并无玉镯,找出这些杂物作什么?皇上叫咱们来查镯子,还是不要横生枝节了吧?”

    杨凌瞧了他一眼,微笑道:“既然觉得可疑,总该查问一下,否则我们虚应其事,若是皇上问起,如何对答呢?哦……对了,也就女官房中搜出这么点东西,本官又不认得,你看是不是把那些宫女太监叫进来认认,看看这睦东西是不是公主府的。”

    马永成听了暗喜,刚刚还担心杨凌不肯循私,感情他是太过小心。他想卖我面子,又怕担上责任,如今若是公主府的人都招认这些东西是女官个人物品,他又不认得,那将来就算有具什么差迟,也和他全无干系了。

    马永成想到这里不禁展颜一笑道:“是是是,是该叫人来认上一认,杨大人尽管放心”,他兴冲冲地走出门去,唤过管束太监先低低嘱咐了一番。

    自他当了后宫采办总管,六宫二十四局这些小总管、小太监全都仰他鼻息,自然对他唯命是从。马永成嘱咐完了,领着那群太监宫女走进房来,那管事太监随便看了眼桌上东西,便点头哈腰地抢先道:“回禀大人、公公,这些东西公主府中册上并无记载,不是府上的东西。”

    他这一开口,哪个还敢说是,众宫女太监都连连摇头,说不认得。马永成得意地望了杨凌一眼,杨凌笑了笑道:“嗯,不是就好,本官和马公公也是奉旨办事,不办得仔细了可免不了受到皇上责骂!”

    他说着随意举起一只青花瓷瓮把玩着道:“这是成化年间的吧?楞中刀瓷器呢,嗯,我瞧瞧是不是?”

    他翻过青花瓷瓮来看底部印记,不料那瓮口一向下,倏地从瓮中掉下两只玉镯,亏得桌上全是搜出来的东西,那落处放着四匹南京丝织提花锦锻,两只镯子落在绸缎上弹了几下,不曾摔碎。

    杨凌放下青花瓷瓮,拿起镯子看了两眼,睨了满屋子呆若木鸡的人一眼,微笑道:“这两只镯子,本官也不认得,你们是,是不是公主之物呢?”

第118章 杀机已现

    “我冤枉啊,马公公,奴婢真地不曾偷过公主的玉镯,这是有人害我啊,马公公!”

    慈宁宫外,那名姿容俏丽的女官趴在长凳上,四个小太监按着她手脚,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抡着板子,劈啪作响地打在她丰满的臀部上。

    马永成铁青着脸,嘴唇儿抿成了一条线。他既恼恨杨凌拂了他面子,又恼恨这女官胆大包天竟去偷窃先皇赐下的宝物。

    本来宫中偷窃东西,最严重也就是打板子,然后送去铸苦役。可是今天进宫,闹同这桩事来丢尽了皇家颜面,太皇太后震怒之下也顾不得心疼这侍候自己多年的侍婢,下懿旨要谷大用唤来小太监将她活活打死。

    马永成一边执刑,一边想着怎么救她,思来想去只有太皇太后一时心软,赦了她死罪才行。可是他们做奴才的,得宠时固然怎么都好,失宠时还不是主子一句话就定下生死,他也没有办法去向太皇太后求情,只是硬着头皮在这苦捱,指望太皇太后回心转意,或者里边哪位娘娘、公主肯出面为她求个情儿。

    女官已被打得皮开肉绽,见马永成杵在那儿不吱声儿,她哪知道马永成这番心思,还道他是要杀人灭口,不禁哭骂道:“马永成,你真要活活打死我么?你见死不救,我要向太皇太后告发你,我孝敬你的……”。

    马永成听到这里忽地抢前一步,一把抢过小太监手中板子,抡圆了“呼”地一声拍在女官耳门上,打得她脑袋一颤,耳门中缓缓溢出一滩紫黑的鲜血,那女官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马永成,身子一阵急剧地哆嗦,慢慢瘫软在了长凳上再无声息。

    马永成双眼泛着凶光,把板子递回给那小太监,冷冷地道:“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回禀太皇太后,那偷窃宝物的贱婢受刑不过死了,请太皇太后慈悲,准予安葬。”

    杨凌瞧见马永成满脸狰狞,那种酷厉之色与平素那种低眉顺眼的温和模样判若两人,心头不禁泛起一层寒意。马永成铁青着脸瞧了杨凌一眼,强压心中浓浓的恨意道:“杨大人,这贱婢害得公主和娘娘都拂了脸面,活该受此惩戒,如今差使办完了,咱们回去复旨吧。”

    虽说这女官刁钻阴损,却罪不致死,如今可说都是他的馊主意害了人,杨凌心中不安,不忍再看那瞪着双眼直勾勾地死不瞑目的女尸,不禁默默地随在马永成身后走出了后宫。

    正德听说打死个偷盗的女官,倒是全不在意。他吃过了酒,加上连续两夜不曾睡好,实在有些倦了,说了会话,就睡着了过去。

    今日之事也是阴差阳错,杨凌本欲整治那女官一番,让这恶奴受个报应,谁料偏偏在今日被人发现,主意是他出的,为了救下公主,凭白害死了一人,虽说这人不是什么好人,他心中也有些不安。这时见马永成站在正德榻旁,脸色阴沉沉地,虽不敢向自己发泄,但是显然极为怨毒,他也没有法子缓解彼此的关系,只好轻叹一声,默默地走了出去。

    谷大用悄悄跟出来,见他一个人闷坐,便湊过来坐在他身旁明知故问地道:“杨大人,今日皇上赐了大人两房美妾,如此恩宠不知羡煞朝中多少大臣,大人何以还闷闷不乐呢?”

    杨凌叹息一声。将方才的事捡能说的说了一遍。谷大用听了不禁哑然失笑,不以为然地道:“死了个奴婢算什么?后宫里脾气不好的妃子,为了点小过毒打侍婢致死的事多得是呢。这些势利婢子仗着祖制欺主犯上,把那些金枝玉叶欺压得不敢吱声儿,咱家也是常听说过的,今日的事不知多少公主暗中拍手叫好呢,杨大人何必自责?”

    杨凌苦笑一声,自不好说出是自己授意两位公主整治那女官,那女官欺主是真、盗窃是真,但却并没胆量盗窃御赐的宝物。

    谷大用见他不吭声,向内殿望了一眼压低嗓音道:“不过……今儿这事儿大人是该小心在意的,咱家看马公公脸色十分不悦呢。”

    杨凌点头道:“本官知那女官和马公公交情甚好,今日之事确是得罪了他了。”

    谷大用正色道:“何止得罪?杨大人啊,马公公是睚眦必报的性子,何况大人今日重重地拂了他的面子,他还不恨极了你?只是大人圣眷正隆,又即将出任内厂厂督,他又理亏在先,不敢得罪你罢了。”

    杨凌犹疑地道:“虽说那女官与他有些关系,但他总不至于……总不至于因为这件事便对我耿耿于怀吧?”

    谷大用道:“这对他可不是小事啊,杨大人。他今日庇护不下这个女官,明日别人如何相信他能庇护第二个?他刚刚担任内宫总管,如何对人立威?宫中的奴才势利得很呢,六宫二十局的人全在看着,马公公刚刚上位,他收了人家好处,却不能护得人家周全,今后谁还孝敬买好他?”

    “咱家昔日跟着李广李公公在东厂混口食,这官场的事可看得明白。有时两帮人打得天翻地覆,吵得天下皆知,但是双方吵吵闹闹一番,最后总是偃旗息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因其中并无一个利字。可是有时一件小事,看起来毫不起眼,却是你死我活地引线祸根,只因利益攸关罢了。”

    “你拂他面子事小,可是断了他财路,你说他恼你不恼?他权势地位不及大人,就算恨你入骨也不用怕,可是大人马上就要执掌内厂,到时接收税监,与东厂争利,你说司礼监和东厂的公公们会如何?杨大人,你与人为善,可是却不要把别人都看成善良之辈,你无害人之心,人家却有害你之意啊!”

    杨凌惊疑不定地望着谷大用,谷大用见他听过了自己的话,正想再进几言,忽地外边一个大太监走了进来,问道:“皇上呢?”

    谷大用一见是东厂范公公,连忙站起来毕恭毕敬地道:“范公公,皇上多饮了几杯,正在歇息呢?”

    范亭哦了一声,转身要走,忽地瞧见杨凌,不由站住了身子,嘴角带着冷笑道:“杨大人,咱家今日听说皇上要开设内辑事厂,督察两厂一卫,接收税监职权,这内厂厂督便是阁下你了,啧啧啧,好手段呀好手段,直是后生可畏,嘿!怎么说来着?对了,这叫引狼入室!”

    杨凌知道老王岳并不贪权,反而是他手下两员大将,东厂范亭、西厂苗逵,各自怀有野心,范亭和张绣当初将他弄进宫来,只为在未来皇帝身边有个得宠的自己人,哪料到宠来宠去,反成了他们的心腹大患,也难怪他心生愤怒。

    杨凌示弱退让道:“范公公,下官也是赶鸭子上架,被迫应了这差使。其实有两厂一卫在,哪用得着再开内厂,下官既没人又没钱,不过是小打小闹,没准儿哪天皇上瞧着不顺眼了就给撇了,公公何必芥怀?”

    东厂实力太过雄厚,苗逵掌着西厂和御马监,职权负责督察东厂,都不敢轻掠其锋,屡屡在东厂手里吃瘪,杨凌可不想得罪这么个强有力的人物。

    不料他这话却正触到范亭痛处,范亭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道:“杨大人可比苗逵出息多啦,这一上任就抢了税监的职权,每年经你手的银子能堆成山,还说没钱?不过那些外放的税监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杨大人想让他们服服贴贴,可得多用点儿心思了。”

    范亭说罢一甩袖子走了出去。谷大用轻声道:“杨大人,如何?这就是一个利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朝廷就是名利物,就是一个江湖,在这个江湖中混,一个不小心就是利刃加颈。范公公已对你起了忌惮之意,你说是想避让,为了根除后患他也不会再给你机会翻身。”

    “开设内厂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便如骑虎背,这内厂是建也得建,不建也得建,要建还得速建,大人不赶快拥有与他抗衡的力量,难道要等着他一步步地来收拾你吗?”

    杨凌想起马永成那狰狞凶狠的眼神,想起范亭不怀好意地冷笑,想起外臣视他如奸佞,内宦如今又对他起了杀意,不禁一阵毛骨悚然:如今真得是危机四伏,步步杀机了,我该怎么办?

    谷大用犹在喋喋不休:“杨大人,大用昔年在东厂做过差事,大人姐建内厂,如果有用得着咱家的地方尽管开口,谷大用虽不敢说才堪大用,却是真心想为大人出谋画策、效犬马之劳!”

    杨凌的心神却早已飞了开却,根本听不见了。

第119章 议建内厂

    玉堂春和雪里梅一早起来就坐立不安,因为今日杨凌便该回来了。昨日虽是二人奉旨成婚的喜日子,可是只有夫人后半晌儿赶了回来,老爷还要在宫中陪着天子放焰火。令她们惊喜万分的是,宫里传旨赐婚,竟然封了她们七品诰命,欢喜得两人一夜没有睡好。

    今天自己的郎君就要回来了,想起晚上将要经历的事情,在莳花馆时常听那些红倌人说过的风流事儿不禁常常徘徊心头,两个小妮子春心驿动、坐立不安,时不时地便对镜梳妆打扮一番,生怕有什么差迟让老爷瞧了心中不喜。

    两人患得患失的还要强自压抑,担心被人瞧出端倪,却不知那神魂颠倒的模样落在平素混熟了的那群丫头眼底,惹得她们暗笑不已。

    此时,一个小丫环坐在玉堂春房中,正笑不可抑地告诉她刚刚听来的消息:当今天子昨夜大婚,放完了焰火突然宣布要做世之明君,准备彻夜在乾清宫中批阅这几天攒下来的奏折,就是不肯入洞房,害得内阁大学士们一个个愁眉苦脸,胡子都快拔光了。

    玉堂春听得好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当今皇上十六岁,也不小啊,怎么……怎么洞房夜却要跑去批奏折,那……那他后来是批了奏折,还是入了洞房?”

    小丫环掩嘴儿笑道:“本来呢,那些大臣是你也求,我也劝,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就差把皇上给绑起来送进洞房了,可是皇上就是不挪窝儿,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出来相劝,皇上还是不听。可是咱家老爷不知对皇上说了几句甚么,皇上就高高兴兴扔下奏折入洞房了。”

    “夫人,你知道么?现在这个笑话都传遍京城了,许多人都在猜测老爷对皇上说了什么话,居然可以哄得天子入洞房。哼哼,偏偏就是没有一个知道皇上为什么不入洞房,又为了什么入洞房。”她自己说着也觉绕嘴,忍不住格格地笑起来。

    玉堂春听了也不禁失笑。她正想旁敲侧击再问问老爷的消息,一个小丫环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嚷道:“老爷回来啦,老爷回来啦。”

    “啊!”玉堂春惊喜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忙不迭坐到棱花铜镜前打量自己模样,只瞧了两眼,忽地想起房中还有两个小丫环,自己的举动可都被除数人瞧在眼里了,不禁臊红了脸蛋儿。

    她讪讪地转过身来。装作浑不在意的模样,淡淡问道:“老爷向后院儿来了么?到了哪里了?”

    那丫环摇头道:“没有……老爷一回府,就叫人上山把柳把总找回来去了中堂书房,两人正在聊天呢。”

    玉堂春肩膀一榻,小脸再也掩饰不住地垮了下来,小丫环见了忙道:“夫人莫急,我再去中堂看看。”

    *****************

    柳彪不知杨凌急着找他来有什么急事,他匆匆走进书房,见杨凌坐在椅上正在沉吟,忙抱拳施礼。杨凌见了他来,才惊醒过来,忙一指对面椅子道:“坐!”

    柳彪在椅上坐了,微笑道:“卑职恭喜大人纳得两位天仙般的如夫人。大人刚刚回府,不知匆匆把卑职唤来有何吩咐?”

    杨凌道:“我本想待皇上大婚之后,再计议组建内厂之事,但是昨日皇上在朝堂上已公开了此事,两厂一卫对此多有忌讳,若是耽搁久了恐多生事非。所以这事已刻不容缓了,我找你来,就是商议内厂之事。”

    内厂一开,柳彪作为杨凌亲信,那权柄势力岂是现在一个小小把总比得?就是升到参将也远远不及。所以一听杨凌已准备开设西厂,柳彪不禁喜上眉梢,他跃跃欲试地道:“大人,您准备怎么办,尽管吩咐下来,卑职一些定听命从事。”

    杨凌摆摆手道:“不急,坐下说话,我昨夜在宫中细细考虑了一番,有了些主意,今天已请得了皇上首肯。咱们组建西厂,最缺什么?缺地盘、缺人、缺钱,什么都缺,可是建立内厂,外廷是不会拔银子给我们的,皇上内库现在也是空空如野,咱只能另能办法。”

    “我已征得皇上同意,将左哨营五千人马,全部并入内厂,这样一来,现有的军饷、士兵、营盘,就顺理成章收归咱们所有了,只是神机营原来的营地距离京城还是太远,我决定迁来此地,就定在西直门外。”

    柳彪摩拳擦掌地道:“好,军中健卒善战,远胜于临时招募的人,一下子拥有五千番子,我们就可以与两厂一卫一较长短了。”

    杨凌失笑道:“什么善战?你想要打仗么?内厂就算是厂卫的眼中钉,这争斗也是举不到??的,他们只敢搞搞小动作,背后使阴招下绊子,难道敢当面大打出手?我们可不要主动挑起事端授人口实。”

    柳彪忙唯唯诺诺地应了,杨凌蹙眉道:“厂卫的责任都是巡查缉捕,我考虑过,锦衣卫主要是依靠散布各地的密探和官方驿站的驿卒们搜集情报。面东厂的番子组成部分十分复杂,其中很多是吸纳的江湖好汉,因此常利用地方帮派、城狐社鼠来打控消息。西厂势力现在主要还只在京师一带,由于东厂和锦衣卫的压制毫无建树,如果我们不能突出奇兵,就算内厂建成,也不过和西厂一样下场,你有什么好办法?”

    柳彪听了皱起眉头,沉吟半晌也想不出主意:要招纳人手当然不难,难在必须得有钱,否则收买人手、传递情报这些事哪个也休想成功,西厂迟迟不能将势力触角延伸出去,不是权柄不如东厂,就是因为限固于资金不足,如今内厂比西厂还要寒酸,能有什么办法?

    杨凌见他迟疑半晌说不出办法,便道:“我倒是想了一个法子,只是……本官对于市井了解有限,这法子是否可行还未得知。”

    柳彪道:“大人且说来听听,卑职知无不言。”

    杨凌缓缓道:“我这个法子,可以集搜集情报、筹措资金、传递消息于一体,而且……我已征得皇上同意,允许我们去做,只是实实不知效果如何。”

    柳彪听心痒难搔,又不敢催促,只好耐着性子听着。杨凌说道:“本官在驿丞署待过些日子,知道官方驿署不代理民间事务,所以全国各地都有经营车马行的,运输客人、商货,这些车马行限于酱、人力和地域,规模都不算大,因此易于控制,但是也因此作用有限。”

    “情报传递,最要紧便是速度,这些车马行怎么及得车驿的快速?面靠他们,能搜集的情报也有限,可是目前要建内厂,似乎……也只有靠他们做耳报神,才能勉强起到类似锦衣卫外围驿署的功能。”

    “大明百姓要行走四方处处都要路引、路条,而且地方上瞒着朝廷巧立名目的各种苛税也多。我们没钱,但是我们有权,如果和这些车马行合作,他们出钱出物,我们出人,各处关卡一定不敢刁难,也不敢多收各种杂税。”

    “而且越是在天子脚下,越是打听不到什么消息,靠这些车马行,触角伸及地方,总比象西厂那样困守京城做聋子、瞎子要强,而且还可以给东厂锦衣卫一个假象,就是我们不敢在京城与虎谋皮,减少他们的(戒心)。只是……不知实行起来是否有难度。那些车马行肯与我们合作么?”

    柳彪一拍大腿道:”可行!绝对可行!大人,那引起开车马行的大多是些在地方上有些势力的人物,但是背景又够强,为了营生他们在白道上要花银子疏通,黑道上同样要花银子买平安,处处陪着小心笑脸,沿途还要受人刁难。如果有我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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