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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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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凛然说道:“樊大人,这口黑锅谁来背,那还用说吗?眼皮底下就有一个最最恰当的人选呐,大人您怎么忘了?”

    樊知州大喜,急忙上前一把握住乔知县的双手,热泪盈眶的道:“语树兄、真是侠肝义胆、热血心肠、你放心、只要你把这口黑锅背下来,你就是咱们霸州上下所有官员的大恩人,你的父母妻小,我们会视作自己的父母妻小,善待他们,抚恤他……。”

    乔知县猛的把自己胖胖的小手抽了回来,翻翻白眼,用鼻音儿道:“凭~~什么呀?张忠是在我的治下出的事,可他死在辛庄,那可出了我固安县啦。再~~说了,为什么发生民变呐?怎么算也不能把事儿都栽到我乔某人头上啊。

    这黑锅干吗让别人背,张公公本来就该背呀。朝廷要查,咱把所有狗皮倒灶的事儿一股脑儿全推到张公公身上,张公公死得都七零八落了,还能上堂争辩不成?

    朝廷不是随时都要考核政绩么?那好啊,籍这件素子,张公公的事解决了,咱们自己身上的事也全推给他,以后谁来查咱也不怕了,此举又能买好百姓、平息民怨,博得官声民望,可谓一举三得,各位大人怎么就想不到呢?”

    众官员精神一振:对呀!一直追随张忠的尾骥,已经对他养成了习惯性的服从和维护了,怎么忘了张公公了,他造的孽、还有自己这些官员贪脏枉法的事,正可趁机全推给他、这口大黑锅往张公公的坟头儿上一盖,啧啧啧……

    樊大人冷哼一声,泼冷水道:“别妄想了,就算咱们小心再小心,这事往深里一查,必定牵涉到京里刘公公,咱们告发张公公?把事儿都栽到他身上?刘公公看了会怎么想?你我的奏折一递进京去,诏狱里就得给咱们挂上一号,回头被人弄进锦衣卫的大狱,我还不如现在上吊痛快呢”。

    众官员一听顿时冷了半截,木偶县令乔语树今日却福至心灵,颇有见地的道,“知州大人,刘公公咱们当然得罪不起,可是有人得罪得起呀。现在霸州谁的官儿最大?威国公呀!当今天下谁敢跟刘公公叫板?威国公呀!谁肯当又有替格当这个冤大头?威国公呀!

    钦差是有奏事权的、咱们就说事态紧急、事关重大,无人能够担当如此重任,各自回去写份条陈,把那些污七八糟的事儿全推到张公公身上,然后往威国公那儿一送。刘公公必然以为是威国公有意和他为难,哪还有功夫搭理咱们这些小鱼小虾?”

    叶师爷眼睛一亮、凑近樊知州耳朵道,“大人,乔知县此计可行。大人您再暗中派人密报刘公公,就说霸州官员受威国公逼使,被迫揭发张忠罪行。这样一来,不管威国公、刘公公谁得势,大人您都能左右逢源,屹立不倒了”。

    樊陌离闻言大悦,欣然道:“好,就依乔县令的计策,你等各自回去书写条陈。明日一早,本官将恭请威国公爷继续查抄黯府家产,听我游息示意,你们一涌而入,请愿揭发、敬献条陈!”

    众官闻言,各自欣喜,忙不迭拱手称是,然后纷纷赶回去把能想得起来的那些伤天害理事,千方百计编排到张忠身上,准备趁机漂白自己。

    眼看着众官员一哄而散,樊大人拍拍乔知县肉乎乎的肩膀,感慨的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语树兄,一个小小的固安县,可真是屈了你的大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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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小人正当道

    司库官念一样,旁边书记官记一样,今天查抄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越往后,查抄的珠宝也越昂贵,今天拿出来的珠宝好象都是黯府这么些年积攒下来的珍品,杨凌虽不懂珍宝,心中亦有所觉。

    黯东辰掌管脏罚库,脏罚库是皇家查抄犯官家产时,将一些十分贵重、不易处理的珍贵物收藏管理的地方,黯东辰又以这些官员们视若至宝的珠宝首饰中再次挑选,把一些极品珠宝偷回家来,所以他的珠宝件件都是上品,在这些珠宝中尤称珍品的,已不下于皇家御用之物了。

    杨凌面前是一套十二件的黄金饰品,分为金簪、掩鬓、挑心、分心、顶簪、头箍等等,上边又镶嵌有各色红、蓝宝石,色泽鲜明、熠熠生辉,做工极是精妙,堪称精品。

    的确是精品,只是光黄金就净重两斤多,虽说贵妃们头上都带假发箍的,可是这么重的珍饰要是戴在头上……,杨凌轻轻摇了摇头。

    霸州各县镇大大小小的官儿跪了一地,瞧见国公爷摇头,也不知是不答应樊知州的请求,还是不屑于这套贵妃佩上也不显寒酸的昂贵金饰,彼此悄悄递着眼色,微微漾起一阵骚动。

    现如今是墙倒众人推,张忠这堵挡风的墙倒了,不但倒了,而且很可能会殃及别人,于是这些平时巴结他都来不及的官员们纷纷表明立场,争先恐后的上去踏一脚,以表自己的衷心。

    他们的条陈写的声情并茂,对仗工整,选词造句极尽华丽:张忠是如何的丧心病狂,他们做为地方官又是如何以大局为重,委曲求全,写的是声泪俱下、呕心沥血,简直都可以做为后世清官忠臣们的座右铭了,可惜他们点灯熬油写出来的锦绣文章,这位国公爷似乎根本不感兴趣,那么厚厚的一摞奏陈,他连看都没看。

    樊知州犹自慷慨激昂的道:“国公爷,您是皇上跟前的人,又是钦差,此事涉及霸州镇守张忠,我等唯有求助于您,才能向朝中反映呀”。

    杨凌叹了口气,放下金凤钗道:“樊大人,这事儿你们可以直接向皇上进谏嘛,本国公此次赴霸州,并非考察吏治,如果出面管了此事,于理不合呀”。

    樊陌离忙道:“国公爷,这事儿也就您能管得,张忠是司礼监出来的公公,位高权重,他在霸州作威作福,我等是敢怒不敢言呐。如今张忠虽然死了,可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官儿还能做什么呢?国公爷若肯出面主持大局,才能褐发张忠的恶行,平息霸州民愤呐”。

    杨凌吁了口气,笑道:“看佛面?是哪一尊佛呀?呵呵,你们不必遮遮掩掩,我知道你们怕的是什么人。嗯……本国公自然不怕他,可是既然张忠是他的人,那么就算是死了,也不是那么容易扳得到的,官场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们都是明白的”。

    “是是是,下官明白!”这句口头禅一出来,大家就知道是木偶知县乔大老爷开口了。

    果然,乔语树肥胖的身子拱到前头,谄媚的笑道:“就因为这样,下官和一众同僚才想到了国公爷您呀。国公爷爱民如子、嫉恶如仇,国公爷就算不为我们想,为了霸州无数受苦受难的百姓,也不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的。我们坚信,只有在国公爷的关照下,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木偶知县乔语树一向将‘慎言、慎行’奉为座右铭,讲完“一言足伤天地之和,一事足折终身之福,一字之褒荣于华衰,一字之贬严于斧钺”,现在霸州民变的事和他关系最为密切,事关切身安危了,脑袋居然也开了窍。

    众官员一听,齐声恭道:“对呀,对呀,国公爷是杨青天,天下皆知呀!”

    “国公爷爱民如子、嫉恶如仇、刚正不阿、忠贞不二……”。

    “杨国公铮铮铁骨,心如明镜,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实乃大明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国公爷仰不愧于天,俯不祚于地,心怀坦荡、大义凛然,匡扶正义、除暴安良……”。

    “停停停!”杨凌被这帮马屁精拍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实在吃不消了。

    他拍拍那堆得半人高的条陈道:“不是本国公不肯为民请命,而是要有真凭实据,否则本国公揪住一个死了的镇守太监不放,难免要被人以为是罗织罪名,别有所图。

    所以,你们写的这些东西,如何受逼不住,如何被张忠压迫,违心听命于他,如何心忧朝廷、心忧百姓地这些话就不必给本国公看了,我知道你们是受逼无奈,可是要呈给皇上,要让你们担心的那个人闭嘴,就得有确凿的证据。我要证据,懂么?

    时辰、地点、哪些人?张忠下过什么样的命令,干过什么敲诈勒索、欺压良善的恶行,苦主是谁、现在何处,本国公要的就是这些罪状事实。

    嗯……你们都是一方父母官,案子都审过、状子都看过吧?把这些表衷心的条陈都拿回去,你们就当是给本国公写状子好了,我要真凭实据!你们明白?”

    “卑职明白!”众官员轰然应喏。

    慢了半拍之后,只听单独有个声音道:“是是是,下官明白!”

    “嗯!”杨凌满意的点点头,忽瞥见一对手镯十分醒目,顺手拿来一瞧,手镯是玛瑙所制,血红剔透,十分可爱。

    樊陌离忙道:“国公爷,这对玛瑙手镯,也是一件极品。玛瑙又名红玉、琼玉、赤玉,以红色为正宗,珠宝行中有‘玛瑙无红一世穷’的说法,你看这对手镯,艳冶中复具清幽之致,质感温润,若和田美玉油润如脂,从里到外透绝艳,戴于皓胸上灵韵自然,大增丽色呀”。

    杨凌心中一动。永福公主性喜恬静,虽贵为天子御妹,着装打扮也素不张扬,做了尼姑,虽是戴发修行,宫里的首饰却戴不得了。这件玛瑙手镯倒是挺合适她的相貌气质。此外,这串玛瑙珠圆玉润,若硬说它是念珠,倒也说得过去,把它送给永福公主,她一定喜欢,而且名正言顺。

    杨凌想到这里,顺手将手镯揣进了袖中,向书记员点点头道:“这串珠子不用记了”。

    樊陌离见国公当着他的面收了串珠子,虽说不是十分昂贵的物品,至少说明这是没把自己这些人当外人,樊知州心中欢喜,忙道:“一庭春色恼人来,满地落花红几片。呵呵,满地落红,春色恼人,海棠经雨胭脂透,便是赞誉这赤玉珠子了,国公爷好眼力”。

    “落红满地?”这位樊知州怎么什么话儿都能扯到那些淫邪的事儿上?杨凌乜了他一眼,却见樊陌离一本正经,不禁暗叫一声惭愧:“这一回敢情是我想歪了!”

    ***********************

    钦差行辕杨凌住处。

    杨凌的独院有左右厢房,以一道矮墙分隔,中间有个月亮门。左厢房是亲军侍卫统领宋小爱的卧室,因为她是女人,所以这处地方府中官兵都是避而远之的。杨凌回到行辕,没有进自己的主房,却向左一拐,走到宋小爱住处。

    月亮门外有两个带刀侍卫把守,里面小院里空落无人。杨凌摆摆手,令几个亲兵候在外边,只带了大棒槌直走了进去。

    一开门,原本应该女人天下的小楼内,赫然又是四个带刀侍卫,肃然立在廊柱下。

    杨凌也不搭话,轻车熟路的直上二楼,走到一间卧室前轻轻一推,里边闻声立即迎上两个侍卫,见是杨凌到了忙拱手道:“国公”。

    杨凌点点头,抬头向里看去,这是一间普通的起居室,分里外套间,只是现在窗户都已被人从里面钉死,里边房中静寂,榻上有一个人,正侧身向内睡倒。

    这时后边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原来是宋小爱得报,匆匆赶了来。

    杨凌向她微一颔首,然后放轻脚步走进房去,踱到床边静静站立片刻,“嗤”的一笑道:“公公从容淡定,颇有大将风度,居然吃得下,睡得香。”

    床上那人呼的一下坐了起来,冷笑道:“进了国公爷的宅子,咱家还有什么好怕的,自然吃得下,睡得香。”

    他挪到床边,愤愤然的站起身道:“国公爷,咱家在您面前虽然身份低微,不过如今可是霸州镇守,国公爷将咱家掳来,关押于此,到底有何用意?你虽是堂堂国公,擅动私刑,扣押钦差镇守,那是死罪难逃!”

    杨凌微微一笑,返身走回桌旁坐下道:“把你在军营里关了两天,本以为这火气也该消了,想不到还是这般嚣张。不错,你是霸州镇守,霸州军政尽在你手,可谓位高权重。不过若非如此,我还懒得动你呢。为什么抓你?呵呵,张公公不会一点都猜不出吧?”

    张忠一听,脸皮子不由一紧。那日自称万人敌的江大游击初到门楼下时,气焰嚣张犹如横行的螃蟹,不料一块砖头仍出来,就吓得他落荒而逃,张忠骑在马上也气得直想骂娘。

    好在江彬虽然逃了,却没把他丢下,带着他一路狂奔,总算摆脱了疯狂的百姓,张忠心中一宽,正想封官许诺的夸奖一番。可还没回头呢,后脑勺就挨了一下重的,再醒来时已被关在军营之中。

    无论他如何询问叫骂,看守的官兵只是装聋作哑,一言不回。张忠吼了两天,也累得没了力气,可是心中却始终猜不透这个初来乍到的游击将军到底有何用意。直到昨夜又被人秘密转移到杨凌的住处,见到一直和杨凌形影不离的那位女将军,张忠才恍然大悟,知道是中了人家的计了。

    他冷笑一声,也大摇大摆的走回桌前,在杨凌旁边坐了,大剌剌的拿起杯子,给自己斟了杯茶,笑吟吟的道:“国公爷,您不是为了对付刘公公吧?呵呵呵,要整治咱家来搞倒刘公公?啧啧啧,国公爷,就算是咱家竹筒倒豆子,有什么就说什么,您觉着可能吗?”

    “自然不能!顶多算是用人不淑罢了,其他的事,刘瑾一推六二五。本国公也奈何不得他”。

    “哈哈哈哈……”,张忠发出一阵猖狂的大笑:“国公爷,您说对了一半,您奈何不了刘公公,就能奈何得了我吗?要整治咱家,什么罪名呀?霸州民变那是刁民煽动,固安县令治下不严,本镇守奉旨收税,为朝廷鞠躬尽瘁,何罪之有?”

    他摇着二郎腿,得意洋洋的道:“要办我这个镇守,总得有人证物证吧?国公爷,县官不如现管,有咱家在,霸州上下就找不到一个有隙可趁的机会,刘公公知道了,也会在京里保着咱。

    嘿嘿……,现在朝廷缺什么?缺钱。威国公无缘无故整治一个奉公守法、为朝廷纳税不遗余力的镇守太监,只要刘公公示意一声,天下各地镇守人人畏惧怠工,朝廷的税赋收不上来,到那时,不知国公爷要如何收场?哎呀……那时就是国公爷您八抬大轿的请我出山,咱家还得考虑考虑呢”。

    张忠越说越开心,二郎腿摇得越发有劲儿了。

    “别摇了。”

    “嗯?”

    杨凌语重心长的道:“男摇穷,女摇贱,你这不男不女的,摇呀摇的岂不是成了穷犯贱?”

    “噗哧”宋小爱忍俊不禁,急忙转过头去,双肩还在不断抖动。

    “你……”,张忠脸如鸡血,霍的一下跳了起来。

    杨凌淡淡的道:“张公公说的这些事,是不会发生的,因为霸州镇守太监张忠,已经死了!”

    “甚么?”张忠的脸刷的一下,由血红变成了惨白,身子瑟缩一抖,忽然狂跳起来道:“你疯了?我和你可有私人恩怨?霸州游击知道我没死,他手下很多兵丁知道我没死,还有你、你、他们,好多好多人都知道我没死,你现在控制得了他们,你能保证他们一辈子和你一条心?只要有一个人走漏了消息,说堂堂威国公,暗害地方镇守,就要你吃不了抖着走”。

    杨凌不理他,继续说道:“霸州镇守死了,是死在民变之中。霸州近京戍,此地竟发生民变,缘何?朝廷是一定要查的、也是一定要追究责任的。张公公不死,就可以只手遮天,然后找个可怜虫背黑锅,罪证一定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可惜啊,你已经死了,别人没有能遮天的巴掌,霸州的官员何以自保?”

    张忠已经沉住了气,他冷笑归坐,满不在乎的道:“那又如何,谁敢落井下石?跟咱家作对,就是跟刘公公作对,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就算咱家死了,也不是那些废物招惹得起的。”

    杨凌点点自己的鼻子尖道:“他们不敢,我敢啊。我不但敢打狗,我还敢打狗的主人呢。如果我威国公替他们出头,把一切招揽到自己身上,你说他们会不会收集你的种种罪状,报呈上来,以便把他们自己摘脱干净呢?

    你活着,刘瑾为了收买人心,还得拼命保你,你死了,又有大堆的确凿罪状,你说刘瑾是忙着和你划清关系,往你的井里再丢两块大石头呢。还是不顾一切的维护你张剥皮的清誉?我当然不会真的动手杀了你,当天下人人认为你该死的时候,我再把你交出去。”

    杨凌悠悠一笑道:“人人都知道现在你死了。其实你没死。人人都知道你没死的时候,其实你已经死了”。

    张忠脸色蜡黄,汗珠一粒粒渗落下来。

    杨凌见状,一边去斟茶,一边架起二郎腿愉快的摇起来。

    “嗯……咳!”宋小爱一声清咳,杨凌抬头望去,只见宋小爱一双乌亮的眼波在他脸上一转,然后向二郎腿上一溜,脸上有种似笑非笑的神气。

    杨凌会意,反瞪了她一眼,将腿放了下来。'天堂之吻手打'

    过了许久,张忠怪笑一声,嘶声道:“你既然不是为了对付刘公公,为什么要和咱家过不去?为了百姓,百姓是什么东西,值得你这般动用心思,再说……你以为咱家被杀了头,霸州的百姓就有好日子过了?你知道霸州上下的官员有多少人贪墨**么?”

    杨凌微微笑道:“杀了你或许不会有这种作用,但是有你警示在前,后来者总会有所顾忌的。上位者能够有所警醒,百姓们的日子就不知好过多少”。

    杨凌谓然一叹道:“其实百姓们要求的真的不多,真的不多。何况,霸州的贪官污吏,本国公也是要严加惩治的”。

    杨凌一击掌,大棒槌捧着厚厚的一摞文书走了进来,轻轻放在桌上,杨凌笑吟吟的道:“这是官员们检举你镇守霸州时,敲诈勒索、坑害百姓的一桩桩罪行,血债累累、罄竹难书啊。这还只是今天收到的,估计明天、后天,会有更多的检举条陈呈送上来”。

    杨凌拍拍那摞公文道:“张公公,这些罪行,有时间、有地点、有人证、有物证,本国公只消拿出三分之一送到皇上面前,就是把你千刀万剐也难消罪孽!”

    张忠颊上一阵抽搐:“好一群狗辈,他们……他们把所有罪行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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