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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头傻小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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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缺耳老人略微一顿。
    邪眼看了桌上的酒杯一眼,不答反问道:“你怎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呢?莫非你横波姑姑不疼爱你?”
    郭晓涵毫不迟疑的正色说:“不,横波姑姑待我很好,只是我一直猜不透,以前我为何从来没有听家父说过……”
    说此一顿。
    片刻——又茫然不解的说:“如果说横波姑姑是家父的胞妹,为什么家父姓郭,而我横波姑姑又姓江呢?而她丈夫又姓沈……”
    缺耳老人一直静听,似乎不敢随便表示意见。
    郭晓涵边说边将剑眉一展,接着问:“老伯伯,你可曾见过我横波姑姑?”
    缺耳老人被他问得一楞,他的确没料到郭晓涵会有此一问,于是强自一定神,赶紧说:“当然见过啦!”
    说着,端起酒杯饮了一大口,显然他是在藉饮酒的时间,思付如何回答郭晓涵。
    片刻——继续说:“不过,那时他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郭晓涵一听十五六岁的少女,圆姐姐贤淑端庄的雨影,立即浮上他的心头,因而情不由己的脱口说:“现横波姑姑的女儿,圆姐姐都十六岁了。”
    缺耳老人一听,立即故意的轻轻“噢”了一声,接着含笑说:“这么说他和你谈霞姐姐同岁喽!”
    郭晓涵听得一楞,不解的问:“谁是淡霞姐姐……”
    缺耳老人仰面哈哈笑道:“傻孩子,你淡霞姐姐就是伯伯的女儿嘛!”
    郭晓涵脸上微微一红,低微的“唔”了一声。
    缺耳老人愉快的说:“傻孩子,有什么好伯羞的,以后你们还要朝夕生活在一起,练武游戏都在一起……”
    郭晓涵一听,立即兴奋的插嘴问:“伯伯,你可是要传涵儿武功?”
    缺耳老人愉快的呵呵一笑,颔首正色说:“当然要传你武功供!”
    郭晓涵一听,未待缺耳老人说完,小拳头猛的击在桌面上,飞挑剑眉,圆睁星目,恨声说:“涵儿苦学得像伯伯一样高绝的武功,不怕不能手刃仇人!”
    缺耳老人一听,丑脸上肌肉不由一抽搐。仰面哈哈大笑,道:“涵儿有志气,如今伯伯更加喜欢你了。”
    郭晓涵略一思忖,认为必须将父亲被害之事,尽快通知横波姑姑,于是说:“不过,我目前还不能随老伯伯去学艺……”
    缺耳老人一听,丑脸上的笑意立逝,不由惊讶的问:“为什么?”
    郭晓涵因为即将随缺耳老人学艺,是以心中毫无顾忌,立即回答说:“涵儿想先将家父亲被害之事通知横波姑姑……”
    缺耳老人未待郭晓涵说完,邪眼精光一闪,丑脸上立即出现难以抑制的惊喜神色,迫不及待的说:“对,这件事必须尽快让她知道才好。”
    说此一顿。
    似乎又想起什么,于是,邪眼膘了郭晓涵一眼,继续说:“我们休息片刻也还……”
    郭晓涵立即摇了摇头说:“不,涵儿不累!”
    缺耳老人强自呵呵一笑说:“傻孩子。伯伯不是怕你累,而是为了要传你武功,想先让你服一粒‘增力补气壮肌九’,必须打坐片刻,才能发挥它的神奇效用。”
    郭晓涵为了要学更高深的武功,因而不再坚持。
    于是——缺耳老人由怀中取出一个小黑葫芦来,伸手将芦盖子扭开。
    一阵刺鼻的辛辣臭味,立即由葫芦口内冲了出来。
    郭晓涵一闻,不由眉头一皱,心想——这是什么药?臭气熏天!
    心念之间。
    缺耳老人已由葫芦内倒出一粒乌黑发亮的小药丸。
    接着——递给郭晓涵,含笑说:“涵儿,把它吞下去。”
    郭晓涵一心想学更高深武功,药虽然辛辣刺鼻,也毫不迟疑的将它接过来,但他仍情不自禁的问了句:“老伯伯,这是什么药?”
    缺耳老人立即肃容正色说:“这是伯伯呕心沥血,用三山五岳之奇珍药材所练制成的‘增力补气壮肌丸’,服用一粒,可抵数年内功修为,且能消暑祛寒,疗毒清血,诚为武林中不可多得的稀世珍品……”
    郭晓涵一听有这么多好处,未待缺耳老人说完,便将药丸放进嘴里,脖头一仰,立即咽下腹内。
    但觉一阵火辣辣的腥臭味儿,充满了整个口鼻,但是他为了增长功力,即使是毒药,他也在所不惜。
    那股腥臭辛辣的臭味儿,在他胃里不停的翻腾,忍不住几乎想吐出来。
    但是——他咬紧牙关,忍下了。
    缺耳老人丑脸上立即掠过一丝阴险得意的狞笑。
    接着——故做关切的说:“涵儿,千万不要吐出来,须知伯伯制练去种药丸时之艰苦,采集药材时之不易,快快坐到床上去。”
    郭晓涵咬牙闭气,坚毅的点了点头,依言盘膝闭目坐在床上。
    缺耳老人继续正色说:“记住,自今日起,每月必须服用一粒,否则,不但药力无效,而且逾期三日必会呕血而死!”
    郭晓涵一听,心头不禁一震,竭力压制胃中的痛苦,闭着眼勉强的问:“要眼多少粒?”
    缺耳老人得意的一笑说:“十二粒,整整一年!”
    郭晓涵没有言语,仅会意的点了点头,心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短短的一年呢?
    心念之间。
    顿感周身如焚,骨痛如折,额上豆大的汗珠也簌簌的滚二下来。
    郭晓涵心头大骇,他虽没吃过灵丹妙药,但他深信灵丹妙药绝不会如此腥臭难过。
    心念未毕。
    缺耳老人已大声说:”涵儿不可心神旁骛,现在药力已经发挥,快些运功将药力引入四肢百骸,以收灵药神奇效力。”
    郭晓涵一听,赶紧运功引导,在极端痛苦中,同时感到头晕涨眼皮沉重。
    耳畔仍听到缺耳老人叮嘱他道:“须知,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郭晓涵昏昏沉沉的失去了知觉,昏迷中他似乎听到缺耳老人发出一声阴森得意的狂笑。
    也不知过了多久。
    郭晓涵神智一清,由昏迷中醒了过来,也不知怎的,口中竟残留着一丝淡淡幽香。
    他觉得非常奇怪,那样奇臭难闻的药丸j经过调息一阵之后,竟然会变得如此清香沁人?(黄袍老人在他昏迷时已经给他吃了“灵石玉乳”。)
    游目一看,室内已不见了缺耳伯伯,心说:怪了,古伯伯呢?
    心念之间。
    飘身下床,一用真力,胃间立即掀起一阵恶心,忍不住吐出来!
    但是——他仍记得缺耳伯伯的叮嘱,不敢呕吐,可是胸腔内那股翻腾的恶心,令他实在忍不住了……
    哇一的一声,张口吐出一道势如喷泉的黑臭腥水。
    接着,一连几回,顿时吐了一地。
    郭晓涵看了看地上的腥臭黑水,他不免有些怀疑,微一运气,真气竟畅通无阻,而且有增无减。
    于是右掌运足功力,对准隧道口猛的虚空劈出。
    一道刚猛无涛狂飙,挟着一阵尖锐啸声,直向隧道口中滚滚奔去,所有积尘尽被狂飘卷走。
    掌风过处,地面光滑如洗,远处仍有隆隆作响声。
    郭晓涵一看,心中又惊又喜,他的功力果然进步了不少,低头又看了看地上的那一摊腥臭黑水,心中既懊恼又后悔。
    他在想,如果这些黑水不吐出来该多好,功力一定较方才那一掌尤为雄厚。
    就在这时。
    一声凄厉刺耳的惊叫,竟由古坟方向隧道中传来,叫声中充满了恐怖。
    接着,功贯双臂,尽展轻功,狂奔而去。
    愈向前进,石壁地面震动的愈厉害,声音也愈惊人。
    郭晓涵心惊意乱,一阵驰奔,已来至古坟铁门前。
    这时怪声已息,坟内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大铁门依然紧闭着,那颗明珠,仍散发着微弱的亮光。
    郭晓涵颇为奇怪,为何没有看到缺耳伯伯?于是他忍不住低声轻呼道:“老伯伯,老伯伯!”
    然而,除了四周的嗡嗡回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郭晓涵功贯两臂,力聚掌心,一手遮面,一手护胸,缓缓向前走去。
    他知道这座古墓中仍隐藏着人,方才他和缺耳伯伯的谈话,一定被隐身暗处的那个人全部听了去。
    继而一想。
    心中愈加惊骇,缺耳伯伯内功何等深厚,居然毫未察觉,此人功力之高,可想而知。
    心念之间。
    他已到了左侧石室门前,转首一看,心头猛的一震,原来古坟大门枢钮已被掀开,石室地上倒着一团黑影。
    郭晓涵凝目一看,正是缺耳伯伯!
    于是奔至近前,低头一看,只见晕厥的缺耳伯伯面色苍白,满脸汗水,鼻翅急促的扇动着,显得无比惊恐!
    郭晓涵知道缺耳伯伯已被那个人点了穴道,立即蹲身下去,举掌在他的“命门空”上拍了一掌。
    缺耳老人吁出一大口气,随之苏醒过来,突然由地上跳起来,大喝一声,右掌猛向郭晓涵劈山。
    郭晓涵大吃一惊,吓得他脱口急呼道:“老伯伯,是我……”
    大呼声中,蓄满功力的右掌,同时加劲儿拍出。
    就听“蓬”’的一声巨响,劲风激旋,蹬蹬连声,郭晓涵和缺耳老人的身形,已同时踉踉跄跄的分开,两人肩背侧都撞在墙上。
    郭晓涵作梦也没想到他能接下缺耳伯伯如此雄厚一掌,赶紧试一运气,竟无一丝受伤迹象。
    于是——抬眼望着面目凄厉,倚在墙壁上发呆的缺耳伯伯,再度大声说:“老伯伯,是我,我是涵儿!”
    缺耳老人一定神,已无暇注意郭晓涵何以会醒来,为什么服了那颗黑色药丸之后,掌力依然如此雄厚。
    于是邪眼一瞪,厉声大喝道:“方才可是你在我身后偷袭?”
    郭晓涵听得一楞,赶紧摇头说:“不,不是我,我是听到你的叫声才赶来的。”
    缺耳老人无暇多说,立直身躯,慌急的在室内地面寻找,同时焦急的大声问:“宝剑和小匣子呢?”
    郭晓涵一听,再度楞住,转首一看,发现地下石板已被掀开,不由惊的脱口尖叫道:“啊,大钢环坏了!”
    说着,纵身扑了过去。
    缺耳老人的神智似乎已经恢复,走至近前一看,心中顿时明白,知道方才点了自己穴道的那个人,绝不是郭晓涵。
    因为——地石下面的大钢环,已被人以大力金钢指手法,捏成数段,那道铁索已完全缩进圆孔内。
    缺耳老人面色苍白,目闪惊急,豆大的汗珠,一个接一个的掉下来。
    郭晓涵焦急的说:“老伯伯,古坟大铁门的开关枢扭断了,今后任何人不能再进去了。”
    缺耳老人无话可答,怔怔发呆,他知道今天遇到了主人。
    郭晓涵将地石盖好,望着缺耳老人不解的问:“古伯伯,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缺耳老人一定神,邪眼注定郭晓涵,久久不语。
    郭晓涵见缺耳伯伯不吭气,只得说道:“涵儿醒来,忽然听到伯伯的惊叫声,接着隆隆大响,涵儿急忙赶来,伯伯已被那人点了穴道。”
    这时,缺耳老人的脸上已渐趋正常,虽然神色仍极懊恼,似乎尚有无限希望。
    于是,黯然一叹说:“这真是天意,想不到伯伯迟了一步,‘日华月辉同光剑’和两个精致小匣子,已被那个人盗走了。”
    郭晓涵大吃一惊,立即焦急的问:“老伯伯,那个人是谁?’缺耳老人颓丧的说:“伯伯打坐调息,忽然听到一阵咯咯吱吱声,极似古坟的铁门开动声,我心中颇为怀疑,立即奔至此地,发现坟门已经大开,那两柄长剑和两个精致的小匣子正放在这个石室的地面上,伯伯觉得奇怪,刚一进门,便被那个人暗中点了我的穴道。”
    郭晓涵无暇细想,便信以为真了,于是不解的说:“老伯伯,现在那个人到哪里去了?”
    缺耳老人见问,邪眼骤然一亮,似乎想起什么,纵身拉住郭晓涵的手,低喝一声“快走”,直向坟外如飞驰而去。
    郭晓涵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糊涂了,他一看缺耳老人的惊慌神色,已知道事态严重,紧跟在老人身后,如飞向外疾驰。
    他的轻功本就优异,这时一经施展,发觉较前尤为快速,心中不禁暗暗感激缺耳伯伯那颗又黑又臭的药丸。
    来至坟外,两人眼睛同时一亮,只见丽日当空,大地光明灿烂,王陵内的苍劲古松,被昨夜风雨吹洗的一片油绿。
    缺耳老人看也不看坟外鲜明的景象,迅即刹住冲势。急声道:“坟门的开关枢纽在哪里?”
    郭晓涵不知何意,也慌张的说:“在前面石碑座下!”
    说着,两人匆匆绕至古坟前面,直达一座巨碑跟前。
    郭晓涵弯下腰去,用手一拨碑下的及膝枯草,接着运劲掀开一座方石,石下立即现出一个较大的钢环来。
    缺耳老人一见,不禁惊喜交集,邪眼精光闪烁,挥臂将郭晓涵推至一侧。
    郭晓涵亮无防备,一屁股坐在地上,瞪着大眼睛茫然不解的望着缺耳老人。
    只见缺耳老人迫不及待的伸手将钢环下面的铁索拉了出来。
    空坟后门间,立即传来一阵轧轧的声响。
    缺耳老人秃届一立,骤然一声大喝,右掌一挥,闪电向左手的铁索扫去。 
第六章 喜荤不喜素
 
    郭晓涵一见,不禁大吃一惊,脱口惊呼道;“老伯伯……”
    “要”字尚未出口,就听喳的一声,缺耳老人的右掌,业已扫中钢环下的铁索,铁索应声而断。
    轰的一声巨响,空坟后门猛然阖上,紧接着巨碑座下,又响起一阵隆隆之声,地面为之颤动不已!
    缺耳老人,突然丢掉手中钢环,仰面发出一阵泄忿的哈哈狂笑。
    笑声凄厉,声震林野,令人听来,直如枭鸣狼嗥。
    郭晓涵已经惊呆了,楞楞的坐在地上,直待缺耳老人的狂笑停止,他才讷讷的问:“老伯伯,你?……”
    缺耳老人未待郭晓涵说完,业已哈哈大笑道:“我要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要他也知道我古大海的厉害!”
    郭晓涵一听,顿时明白抽耳老人的居心,是想毁掉古坟的出口,企图将盗剑之人活活困死在古坟内。
    一念至此。
    于是望着缺耳老人,颇不以为然的说:“可是坟内还有另一个开关枢纽在石阶下。”
    缺耳老人古大海一听,又是一声仰天狂笑说:“傻小子,内外两个枢纽,具有牵制相连的作用一个损坏,另一个自然也就失灵了。”
    郭晓涵一听顿时慌了,突然由地上跃起来,不由急声说:“老伯伯,我的替换衣服还放在圆宝床上呢!”
    缺耳老人古大海亮不迟疑的说:“衣服有何重要,以后你淡霞姐姐自会给你做新的。”
    郭晓涵依然焦急的说:“还有家父的成名暗器‘空心亮银弹’,也在包袱里!”
    缺耳老人毫不为意的说:“伯伯将毕生所能,全部传授给你,不比你父亲那几个银弹子强的多?”
    边说边伸手拉起郭晓涵,急声说:“走,我们去找你横波姑姑去!”
    说罢,拉着郭晓涵飞身而起,直向残破门楼纵去。
    郭晓涵心中虽然不悦,但古墓的入口已毁,急也没用,只好展开轻功,跟着缺耳老人并肩疾驰。
    两人驰出残破门楼,沿着甬道,直奔石坊。
    片刻——他心中忽然一动,不由脱口问道:“伯伯,你看那盗剑的人,会不会就是杀害家父的凶手?”
    缺耳老人古大海似乎仍在回想方才墓中被袭的经过,这时见问,立即一定神,迟疑的说:“唔,很可能,恐怕是他!”
    郭晓涵一听,清秀的两道剑眉,立即蹙在一起,心说:“如果击毙父亲的凶手,就是那盗剑之人,即使学会了缺耳伯伯的毕生武功,依然不是他人的对手……”
    如此一想他决心要访一位武功盖世的异人,拜他为师。
    心念之间。
    蓦闻缺耳老人古大海沉声问道:“涵儿,你在想什么?”
    郭晓涵一定神,发觉已出了石坊门。
    于是赶紧回答说:“我在想,以伯伯如此深厚的武功,那个人跟在我们身后,而伯伯竟毫未察觉,那人功力之高,可想而知!”
    缺耳老人古大海的丑脸一红,冷冷一笑,忿然说:“行踪鬼祟。暗施煞手,即使武功绝世,也算不得什么英雄!”
    说罢,怒哼一声,身形骤然加快,直向岗下驰去。
    缺耳老人知道缺耳怕伯生气了,因而不敢再说,于是也脚下加劲儿,紧紧跟在缺耳老人身侧。
    驰至岗下,即是一道丈余小溪,小溪的对面则是一片荒残墓地。
    缺耳老人驰至溪边,身形未停,腾空而起。
    郭晓涵脚尖一点,身形也如飞越过。
    缺耳老人一见,邪眼不禁一亮,心中似乎想起什么,于是双脚刚一落地,立即大喝一声:“涵儿,站住!”
    大喝声中,首先刹住冲势。
    郭晓涵一听,身形立坠,茫然望着缺耳老人。
    缺耳老人古大海紧蹙着眉头,邪眼注定郭晓涵白嫩红润的面庞,丑脸上充满了惊愕诧异之色。
    他大步走至郭晓涵面前,邪眼不停的打量着郭晓涵,眉间的“心经穴”。久久才不解的问:“涵儿,现在你觉得怎样?”
    郭晓涵被他看得心中怦怦直跳,以为缺耳老人已发觉他眼下的腥臭药丸吐了出来,于是赶紧怯怯的说:“我现在很好,伯怕,的确很好,我的功力已进步多了。”
    缺耳老人古大海邪眼依然盯着郭晓涵的眉心,他发觉郭晓涵一丝没有慢性中毒的现象。
    再看看他容光焕发,双目有神,施展起轻功来,疾进如飞,毫不逊于自己,这中间定有问题!
    于是“唔”了一声,佯装关心的点了点头,举手一指不远处的一块残断石碑,神色肃穆的沉声说:“劈它一掌给我看看!”
    郭晓涵一听,心情顿显紧张,他怕缺耳老人对他的功力进步不满意,因而恭声应是后,特地运足十成功力,缓缓向那块断碑走去。
    缺耳老人看到郭晓涵运劲举步之际,“天庭”毫无发青发乌现象,心中异常不解,感到非常迷惑。
    这时——郭晓涵已在距残碑七步停住。
    他双目注视着断碑,右掌仍在逐渐加劲,他希望能将这块厚尚不足半尺的残碑,击成两断或粉碎!
    只见他剑眉一挑,大喝一声,右掌猛力推出。
    “轰”然一声巨响,坚石爆裂,青烟激旋,浓厚滚滚的尘土中,发出碎石横飞的啸声。
    郭晓涵惊呆了,那只推出的右掌,竟不知道收回来。
    缺耳老人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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