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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履不停,眼里的山脉渐渐清晰,并且一个山村也映入他的眼帘。
“有人烟。”疤脸大汉目中闪过惊喜之光,身背大刀,脚下一折,转向了那个山村。
多了人烟,就多了些容易逃脱的希望。
毕竟在这大雪中,即使是在山林里,人过后也会留下浓厚的痕迹。
而有人烟的话,则因为人类痕迹太多,反而有利于他逃脱。
疤脸大汉有些惊喜,他的内力已经渐渐熄减。一路丝毫不敢放松的运着轻功跑路,对于还未百脉具通的他来说,内力只消耗,丝毫未回复。
而身后的宁正岳却不同,百脉具通后,内力自成循环,对于一流境界以下的人来说,也就近乎生生不息了。
心有波动之下,疤脸大汉的速度竟然又快上了一分,在身后的宁正岳还未看清这边的时候,他已经窜入了山村里。
宁正岳一股怒气在胸前积郁不散,内力不断的灌注在双腿之上,把自家传承的轻功运到了极致,饶是如此,也只是远远的追着疤脸大汉。
但他戾气十足,发狠定要将疤脸大汉斩与剑下,为侄儿宁轻舟报仇。
宁正岳也相信,随着时间的过去,疤脸大汉的内力总会不支,而他却余力充沛,所以他在等待。
直到他的眼里出现了一个村落,但疤脸大汉却不见了踪迹,顿时惊怒:“狡猾贼子。”
疤脸大汉越过村外树干树枝搭起来的检疫栏杆,身形很快,寻找方便隐匿脱身的地点。
因为下了大雪,所以村子里虽然屋子临落,但屋外却没什么人。
村里人都躲在了自己的家里,避着严寒大雪。
“要随意寻找一家的屋子,然后进去躲避吗?”疤脸大汉思考。
思考之间,他又小心的前进了些,尽量不在地面留下痕迹。
“咦有人。”疤脸大汉忽然停住,察觉到了还有人在村外,而且注意到了自己。
就在他身侧十丈处,一个穿着白色衣袍扎着马尾的,却约莫只有十许岁的女娃娃正惊讶的看着他。
“哪里来的小女娃娃,手里竟然还拿着刀,这个村中尚武之风竟然如此强烈吗?”
疤脸大汉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脚下却是一折,直接朝这个少女而去。
“不能因为一个女娃将行踪给泄露了,不过是灭口还是打晕?”疤脸大汉有些迟疑,不过毋庸置疑的是,他不能让这么一个女娃娃看着自己的来去方向后,还能清醒的告诉宁正岳。
所以他要有所动作。
让他有些惊讶的是,在他还未到那马尾女娃娃身边的时候,那女娃娃已经将刀一横,脸蛋红扑扑的说不清是天气严寒冻得还是紧张导致,做出了一副要用到抵挡的模样。
“反应竟然这么快!”疤脸大汉仍吃惊,这种年纪的小孩子,能有这种反应,足够让他吃惊。
“小娃娃有点意思。”疤脸大汉目光一闪,已经来到了女娃的身边,身后九环大刀没有拿出,只是一只大手探出,直接抓向女娃。
呼!
“咦!”疤脸大汉再次吃惊,因为女娃娃竟然在此之际挥出了一刀,而且以他的目光来看,这一刀的招式水准还不算浅显。
叮!
疤脸大汉握拳,轻轻往刀上一锤,一声轻响,女娃娃手里的刀脱手而出。
“要抓住你了。”疤脸大汉脸上不想耗费时间,大手一转,又要直接抓向女娃。
就在疤脸大汉的手要抓到女娃的时候,他的脸上都露出了成竹在胸的表情,但就是这一刹那,他忽然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威胁从身侧传来。
这一刻,疤脸大汉的心脏募得疯狂跳了起来,似乎下一刻他就会死了一样。
或者说,如果不躲过去,就会死。
疤脸大汉一瞬间冷汗直下,爆发了浑身的力量,脚下用力一蹬,地面都被蹬出一个印子后,跳到了一旁。
如此一来,感受到的危险没有降临到疤脸大汉的身上,他松了一口气,但随即想要寻找这股危险的来源,目光快速四下一扫。
骤然,他瞳孔一缩,见到了一个人出现在了刚刚他站着的位置。
这人穿着素白色的衣裳,淡薄飘飘,此刻正背对着疤脸大汉,弯腰捡起了地上那把原本属于女娃娃的刀。
“拿着,以后要记得把刀拿紧些。”这素白衣裳的人说话声音清清的,似乎能让人精神一振。
“踢到铁板了!”
此刻疤脸大汉面色有些发白,他确定了刚刚自己身上那面临的生死危机感,正是来源于这个人。即使是刚刚宁正岳破入一流境界时,给他所造成的压力,也无这般眼中。
而且看现在的情况,似乎眼前这人和那个拿刀的女娃关系非同一般。
“是师徒?还是血缘亲人?”疤脸大汉想着,在这个天气里冷汗又涔涔直下。
“我正在练刀呢,这个人就忽然跑过来要抓我。”软糯而委屈的童声响起,女娃娃双目隐含泪光的看着眼前的吴尧师。
“我知道了。”吴尧师轻轻一叹,伸手在女娃的头上摸了摸抚慰一番,“是这个人欺负桃桃,看吴伯伯帮你讨回来。”
疤脸大汉闻言面色已经煞白一片,连忙出声道:“在下无意冒犯。”
第十一章 自废臂膀()
大雪纷飞之下,疤脸大汉却大汗如雨,紧惧万分。
眼前吴尧师给他的压力,远远大于刚刚突破至一流的宁正岳。面对刚突破的宁正岳,他还能对上几招,然后出其不意利用自己原在门派学习的高深轻功逃跑。但是面对眼前的吴尧师,他却完全不敢生出这样的念头。
生死就在一念间,只不过这一念,是在于吴尧师。
疤脸大汉面色煞白,慌忙解释:“在下实在是无意冒犯,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有追兵在后,为免在下走后,身后追兵迫害逼问这个女娃娃,所以生出了让这暂且女娃娃昏睡过去令其躲过一劫的想法!”
“哦。”吴尧师转过身来,令疤脸大汉一阵有些心惊的闪过一个念头,“竟然这么年轻?”
只看外表,吴尧师像个二十来岁的文弱书生,但此刻疤脸大汉可不敢这样看待他。
吴尧师嘴角噙笑,带着些莫名意味,让疤脸大汉心惊胆战。
“真是如此。”疤脸大汉连忙保证道:“在下乃是霸刀门出师弟子张黑山,向来奉行遵守门中戒律,自然不会对一个女娃娃贸然下手,刚刚也只是无奈之举。”
“霸刀门?那是什么。”吴尧师态度冷淡,“无关你是否无奈之举,刚刚你探出的是哪只手,便自行废去,我就饶你一命。”
疤脸大汉面色惨白,没想到自己搬出门派以及想好的托词,都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吴尧师在大侠游戏中,是一位很有名气的npc,身负黄老邪的传承,本身却还青出于蓝胜于蓝。
他不仅仅是武功传承自黄老邪,秉性为人,更是有着九分相似。为人任意,是非自断,亦正亦邪,且智计高绝,有小智多星的美称。
吴尧师武功高深,又见疤脸大汉在弱弱道歉,加上辛桃桃一个半大女娃娃再旁,便决定稍稍绕过疤脸大汉一马。
疤脸大汉面色发白,一时无法决断,内心挣扎不已。
“怎么,要我动手吗。”吴尧师在旁淡淡的出声道,“桃桃,你先遮住眼睛。”
唰!疤脸大汉张黑山不敢再犹豫了,疤脸上狠色一闪,咬牙戚道:“在下自行便可”
张黑山生不起逃跑的想法,他报上了师门,但吴尧师仍然无动于衷,而且冷淡言语间就要让他自断手臂,且还摆出一副恩赐的模样。
张黑山有苦也不敢言,他可不是不惜命的愣头青,若真要反抗或者逃跑,指不定下一刻呜呼哀哉。
刚刚感受到的那莫大的生死危机感,他生出的冷汗可还未干呢。
张黑山左手抬起,运力于掌上,再次咬了咬牙后,朝着右臂的肩膀处狠狠的拍下。
这一下,毫不留情,掌上内力一个吞吐,他的肩膀发出咔嚓的声音。
下一刻,他的右臂已经无力垂下,慢慢的摇摆着,他的脸上更是显出几分痛苦之色。
他当断则断,而且取了个巧。因为吴尧师的眼睛,虽然口中说的是让他自废手臂,但是眼睛却在他的手臂和身后大刀上停留。
就是这个发现让张黑山心寒,心想这个煞神说的自废手臂莫不是要用到将手臂断去?
在这种想法下,张黑山才当断则断,果决的自废一臂,但却是使用的内力猛力,只是生生废去了臂内经络,和将胳膊骨骼给打碎。
虽然现今剧痛,但将来若是得到奇遇,未尝没有复原的可能。
张黑山趁热打铁,手臂刚刚废掉,立刻忍痛出声:“实在抱歉,在下刚刚无奈之举有些出格了。”
吴尧师冷淡散去,带些似笑非笑的瞧了瞧张黑山,片刻后看的张黑山本就因为剧痛冷汗直流的脸越发白了之后才淡淡开口道:“这次便饶过你了。”
声音入耳,张黑山原本紧张绷起的身体和心立刻松了下来,却更能感受胳膊的疼痛了。
“贼子!”
此时,一声暴喝忽然传来,让张黑山心立时一沉。
“才出虎穴,就入狼窝。”张黑山心中闪过这么一个词,因为他能听出这一声中的暴怒是来自于一直追击自己的宁正岳。
宁正岳心头有些惊喜,原本他追到村外,就发现疤脸大汉张黑山彻底失去了踪迹,本还有些恨恨,没成想进入村子后,发现张黑山竟然站在一处一动不动。
“真是上天好轮回啊!”宁正岳都想仰天长啸一声宣泄自己的情绪,但最后还是化为了一声暴喝。
“啊。”在吴尧师身后,双手捂着眼睛的辛桃桃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害怕的惊呼了一声。
饶是如此,辛桃桃脸上带着害怕,一双眼睛还紧紧的闭着,只是睫毛在微微的颤动。
“睁开眼吧,没事的。”吴尧师立刻轻轻拍了拍辛桃桃,安慰了一下。然后他抬起头,眉头微皱不悦的看向正举剑快步如飞朝张黑山而来的宁正岳。
宁正岳此刻眼里只剩下张黑山一人,剑尖不住的抖动,有一寸剑气在吞吐不定。
张黑山骇然,脚下已经运力,想要躲过这一剑,只是因为一只手臂被废,这个动作有些迟缓,眼看就要被宁正岳欺到身前。
“哼!”
忽然,一声冷哼,就像是一道响雷一样在张黑山和宁正岳耳畔心头同时炸响开来。
张黑山面色一红,内力紊乱不堪,失去控制,哇的张口吐出一口血。
而宁正岳,飞速前进的身形更是生生一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过了几个呼吸,宁正岳才平复下来,他面带骇然的这才看清了前面的吴尧师。
“在下遂云宁家宁正岳,不知阁下是?”宁正岳凝重询问,心中大惊不断,因为吴尧师面相年轻,却拥有那般骇人实力。
“宁正岳?”吴尧师听陈柏说过遂云城里的势力,也提点了这个人,所以他有些印象。
即使如此,面对着刚刚惊吓到辛桃桃的宁正岳,他仍冷着脸,言语冷淡。
“云雾山,吴尧师。”
“云雾山”宁正岳一瞬间就想到了自己早晨刚刚惨败的对象,那个自称云雾山山主陈柏的人。
同样显得是那样年轻,但一身剑法却那么高绝。
第十二章 相遇()
“原来是云雾山的朋友,但为何和贼人共处?”宁正岳放下心头的震惊,严肃的询问着。
“你的声音太过响亮,搅扰道旁人了。”
即使宁正岳说话间有套交情之语,但吴尧师仍不冷不淡回应。
宁正岳好不容易平息了自己体内差点失控的内力,又听闻吴尧师如此回答自己,忍不住又是一阵气结,胸前一闷,憋屈的说不出话来。
“好好好!”过了一会,宁正岳压着声音低声道,他在强忍着胸中不忿之气。
“原来云雾山的作风竟是如此霸道。”宁正岳不甘说道。
“与云雾山作风无关。”闻言,吴尧师冷道:“你若要大呼或起争斗,不要在村中。”
吴尧师言语垦定,不容置疑。
此时,村里有些人家的屋子已经悄悄拉开了缝隙,有一双双眼睛悄悄小心的观察着外面。
若不是吴尧师早早提醒村民们,恐怕此时已经有村民出来查看是何情况了。
宁正岳被呛,双目似乎要喷出火来一样红红的,狠狠的盯了盯一只手臂无力下垂的张黑山,
然后看了看吴尧师,心里一番衡量自己和对方的差距,感受了一下从吴尧师身上传来的威胁感最后一咬牙,还是转身出了村子。
“这就躲过了一劫?”疤脸大汉张黑山一口气松下,心中满是庆幸。
刚刚情况变化太快,从他自废双手到现在只是短短的时间里,他就经历了绝望和劫后余生等情绪。
“你也滚出村子去。”正当张黑山还在庆幸的时候,身侧传来了冷若冰霜的声音。
“是,是,在下这就出村。”张黑山立刻连连点头,维诺是从。
他看了看刚刚宁正岳刚刚退走的方向,自己寻摸了一个完全相反的位置,忍着又肩的疼痛,运起轻功而去。
刚刚生出的劫后余生情绪还没有多长,他的心又紧张了起来,因为他忽然想到了一些关键之处。
如今,他右臂自废,也就是一声刀法无从施展,毕竟他用刀的手,正是右手。
不过,也是之前在生死威胁之下,顾不得许多也就自废了右手。
现今来看,后患几乎无穷。
因为此时,若是对上了宁正岳,他张黑山可真真是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了。
“不行,如今也不能贸然返回绿林的老窝。”张黑山还琢磨到,“我一身武功大半在刀上,如今右臂已废,与人交手起手来,最多能发挥二三。这种状态下返回那绿林之中,无异于自寻麻烦,何况还有个宁正岳不依不饶,保不齐他会杀进黑山盗老巢里。”
张黑山心念一转,低头看了看自己无力下垂的右臂,“如今之计,不如调转道路,去往师门霸刀门,如此一来必定无人能够想得到。而在霸刀门里,或许有机会能够恢复手臂。”
“而且。”张黑山抬头回望风雪中高耸插入云霄中的大山,目光深沉,“这座山,以前的确从未听闻,想必将‘天降仙山’的消息报上师门,或许还能得些好处。”
“而且那个女娃娃小小年纪,竟然都已经生出了内力,出刀手法也有模有样,丝毫不逊色一些大派弟子,着实骇人。由此可见这突然冒出的云雾山的底蕴之强。”
宁正岳在风雪下围绕辛家村狂奔,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串深深的脚印,目光泛红的不断扫视周围,寻找着张黑山的踪迹。
但,雪太大,模糊了人的视线,宁正岳围绕村子来回许多圈,也没有见到张黑山从村里出来的踪影。
或者说,张黑山已经悄悄跑出了村子,而他根本没有发现。
“啊!!”
又在连续绕了许多圈之后,天地渐渐都暗下,地上的雪已经一掌之厚了,宁正岳任务所获,忍不住一声怒吼。
“黑山盗!黑山盗!你就是逃到天边,我也要让你死于我的剑下,以抚慰轻舟的在天之灵!”
宁正岳咬牙切齿,转头看了一眼风雪中的云雾山,想起了刚刚在辛家村中,真是因为那个自称云雾山吴尧师的青年而导致。
念及此处,回想一下吴尧师给予的强大威压,他握着剑的手又紧了紧,青筋凸起,“那云雾山吴尧师实力强悍,却以力压人,蛮不讲理,若有一朝我武功再有进展,定当有所回报。”
再逡巡直至天黑,仍一无所获,宁正岳才咬了咬牙,折身向着遂宁镇而回。
时回之前。
辛家村中,将宁正岳与张黑山两个不速之客赶走之后,吴尧师让辛桃桃睁开眼睛。
“将刀拾起。”他对辛桃桃道。
“嗯。”辛桃桃怯生生,将掉落的刀捡起,这是一把大刀,成人用无所不可,但在她手上却显得比例失调。
“你且回想一下,刚刚手中刀为何会脱手而出?”吴尧师问道。
“因为坏人力气太大了。”辛桃桃怯生生,眼睛水汪汪,很是委屈,看上像是要哭一样。
吴尧师虽然得她新人,但冷淡不平的态度,和被陈柏安排监督其练武的职责,给予了她很大的压力。
“错!之所以会脱手而出是因为你的五虎断门刀不得精髓,在五虎断门刀这门刀法里,就有专门的卸力运劲的窍门,可以专门用作此情之下。”
吴尧师借此教导了她起来。
如今的辛桃桃虽然看似柔弱,但因在山上服食‘启始丹’之故,体内已经产生内力,胜于了世间千万人。
须知,人若要产生内力,首先要有一入门基础武功,再加之大量肉食补药。
穷文富武一说,绝无虚言,要产生内力的首要因素,便是体内气血充足,这样才能在练武之下,生出第一缕内力。
而辛桃桃却是直走了捷径,用一枚丹药,就练出了内力,此事若被外人得知,不知要羡煞多少人。
如果陈柏再多了解这个世界,便会得知这里有一种精贵丹药,名为凝气丹,专为生出第一缕内力而存在,且价值不凡。
村里风雪如鹅毛,在屋外的吴尧师悉心借着机会教导辛桃桃刀法,而陈柏却在将一群匪盗惊走之后,又悄悄的去遂宁镇瞧了一下,而后悠悠的返回云雾山。
却在路上遇到了返会遂宁镇的的宁正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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