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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珉硕还没出道的时候，他们三个同是B班等级的练习生，彼此相熟，因此说话不像面对其他前辈那样顾忌。
珉硕oppa，”姜瑟琪算是几人中最早加入SM公司的，资历最老：“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练习啊？”
“啊，这个啊？”金珉硕微微咧嘴笑道：“最近不是在拍戏吗？我怕把组合的舞蹈忘掉，有舞台的时侯出丑，所以多练习一下。”
裴朱泫看着金珉硕疲惫的脸庞，掩饰不住的黑眼圈，汗水止不住地流下来，关心地说道：“珉硕前辈，不要太劳累了，毕竟身体重要。”
“我没关系的，剧组那边戏份不多，每天过去都是在观摩前辈们的演技罢了。倒是你们，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公司？”
金珉硕哈哈一笑，转移话题问道。
“啊，我们……”裴朱泫不知该怎么解释，倒是姜瑟琪心直口快：“我们是担心自己出不了道，所以来总部参观一下。”
金珉硕的目光中满含笑意，从姜瑟琪脸上转而看向裴朱泫：“别担心，你们的情况我了解——”
“她们俩，下半年就可以出道了。”
金珉硕脸上的笑僵硬了一下，赶紧掩饰着续上了刚才的话：“一定可以出道的。”
“SM公司2014年推出的新女团redvelvet，原定成员四人，队长裴朱泫，姜瑟琪，孙承欢……”
“够了！”微微咬着牙，金珉硕心里暗暗想道。
“……朴秀荣，后加入一人，金艺琳——”
这声音却完全不顾及金珉硕的感受，自顾自地说着这如果被外人知道绝对会炸开锅的话题。
“我说，够了！”金珉硕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声：“适可而止吧混蛋！”
面前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姜瑟琪猛地止住了嘴，有些惊恐地看着金珉硕。
裴朱泫搂住姜瑟琪，气氛地喊道：“珉硕前辈！”
“对不起啊瑟琪。”金珉硕回过神来，无奈地闭上眼捏了捏眉心：“我不是在说你。我是，拍戏压力太大，入戏了。”
说着，他抱歉地看向姜瑟琪。
姜瑟琪笑得不太自然：“没关系，我知道前辈你不是故意的。”
虽是这么说，但是房间里的气氛已经变得很是僵硬。看着一下子疏远好多的姜瑟琪和裴朱泫，金珉硕苦恼地搔了搔头发，突然想到一个点子。
兴奋地一拍手掌，金珉硕期待地看着两个女生：“我请你们吃饭赔罪好不好？”
想到时间太晚了，裴朱泫有些为难，刚想推脱掉，就见姜瑟琪眼中一亮，吞吞吐吐地说道：“吃烤肉，也可以吗？”
————————
“哎一古，玛喜达（真好吃）！”
不算宽敞的烤肉小店里，金珉硕三人坐在灯光昏暗的角落里。
别看这家小店不起眼，但是能够在清潭洞这片寸土寸金的地带稳稳屹立这么多年，自是有它的独到之处。
至少，只要是练习生里有点资历的家伙，都知道唯有这家小店的饭菜，好吃不贵，物美价廉，相当实惠。
姜瑟琪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烤盘上被烤得滋滋作响的肉，留着口水夹起一片，吹了两口气就迫不及待地送进嘴里，却被炙热的温度烫得小脸皱做一团。
“啊，啊，好烫……”声音中带着点委屈。
还没等裴朱泫采取行动，金珉硕就抢先一步把水杯递了过来，笑着说道：“吃慢点，没人跟你抢。我过段时间要拍戏，需要身材管理。”
裴朱泫也反应过来，温柔劝道：“是啊，D。O前辈都发话了，你急什么？”
姜瑟琪接过水杯灌了几口，舒爽地呼出一口气，这才羞涩地说道：“练习室长管得很严，一直让我减肥，人家都好久没有吃过肉了……”
“没关系吗？”揉了揉涩琪的头，转而看向金珉硕，裴珠泫有些担心地低声问道。
“什么？”金珉硕眉头一挑，循声看进了珠泫的眼中。
如黑曜石般沉静的眸子，闪烁着微光，关心地情绪不加掩饰。
“涩琪的饭量可是很大的。”看了看埋头吃饭中的姜涩琪，珠泫凑近金珉硕的耳边，悄声叮嘱道：“我是怕你的钱包……”
“哈哈，没关系的。”金珉硕闻言大笑，朗声道：“珠泫姐你放心就是了。”
“这边是姜涩琪是吃货了吗？我还以为会是温蒂那个蠢萌的家伙呢。”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声音，有如跗骨之蛆一般，响彻在金珉硕脑海里。
陡然咬紧了牙关，金珉硕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没事把？”珠泫吓了一跳，赶紧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钱包递给他：“拿着吧。”
“你不信我？”再糟糕的心情也不至于在珠泫姐面前显露出来，金珉硕微微一笑，啪的一声，将一张银行卡按在了桌子上。
“虽然我才刚出道不久，还没有到可以结算工资的时候——”金珉硕徐徐解释着，被珠泫姐翻了个白眼打断：“那不就是了？就你那点零用钱，每个月还不都是月光族？”
“但是，”金珉硕勾了勾嘴角，很享受珠泫这份体贴：“我不还是作曲家吗？写了的歌都有版权的，这就是公司给我结算版权费的工资卡了。”
目光在他的脸上停驻了一会儿，珠泫不怎么掩饰的，直直看着金珉硕的眸子。
凭空里传来深深的一声叹息，金珉硕有些惊悚地发现，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苏醒了过来，透过自己的眼睛，在和珠泫对视着！
如果此刻有一面镜子摆在他的面前的话，相信金珉硕可以清晰地分辨出来，自己的眼中，透露着一股诡异的幽光，几分哀愁凭空染进了眼白之中。
“倒是忘了你是个小土豪了。”微微一笑，珠泫似乎没有察觉到什么，摇了摇脑袋移开了视线，脸上的笑却是更深了：“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姨母！”扭头高声呼喊着老板，珠泫吆喝着道：“来一份拌饭！还有沙拉！”
“我要一份牛排！”嘴里填塞得满满当当，姜涩琪还抽空举起手迎合着。
“还要什么牛排，乖乖吃你的烤肉！”珠泫一点不留情地拍在了涩琪的后脑勺上，一声清脆的声音，听得金珉硕眼角抽搐。
眼看她又要退，金珉硕赶紧拉住：“没事没事，我吃就是了。”
拌饭摆在珠泫面前，就见她双手合十道了一声：“我开动了！”便拿起勺子开始搅拌。
日本大米做的米饭，粒粒饱满透着光泽，香气扑鼻，绵软的口感中又有微微弹劲，搭配上配菜和酱料，更是让人难以自持。
眼看着珠泫眼中流露出一丝惊喜，满意地点头咀嚼着，金珉硕笑弯了眼，这才开动自己的饭菜。
泰国料理青木瓜沙拉，先将大蒜和辣椒用杵臼捣烂，然后加入罗望子汁、鱼酱、花生、西红柿、柠檬汁、甘蔗煳、四季豆和少量磨碎的青木瓜，入口酸甜鲜脆；米泽牛排，一口咬下去肉香四溢，油脂和牛肉在口中融合的感觉，妙不可言。
金珉硕吃得也很舒畅，良久以来的疲惫统统消失不见，彻底放松了身心。
“我尝一口哈。”面对饭菜完全没有抵抗力，哪怕自己眼前的烤肉哔哔作响，涩琪看着金珉硕那里五颜六色的美味佳肴，还是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试探着问了一句，见金珉硕没有反对，珠泫姐也没说什么，她得意地伸出筷子，隔着大半张桌子探了过来，夹取着金珉硕的沙拉。
“不是减肥吗？你就这么胖着吧。”珠泫微微蹙眉说道，隐隐带着责怪。
“没关系，一两次而已。”金珉硕笑了笑，把身子向后一靠，两手交叉托着头，懒洋洋地帮涩琪说话。
“一点不像个大明星！”珠泫白了他一眼，轻嗔道。一顿饭，就很满足、惬意的模样，哪里像身价百亿的大会长？
不过，这对“厨师”却是最好的奖赏，老板娘倚在柜台，笑眼弯弯，慈爱地看着这几个可以说是在她眼皮底下长大的孩子。
“大明星……我宁愿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啊。”那个声音又在说话了。不过已经有所准备和缓冲，金珉硕掩饰着，没有显露出什么。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去吧。”抬手看了看腕表，他挑眉问着珠泫的意思。
“好啊。”拉起了还恋恋不舍的涩琪，珠泫笑了笑：“我们也该回宿舍了。”
“可是欧尼，说好的练习……”涩琪张嘴提醒道。
珠泫的脸色僵了一瞬。
“练习？是说泰妍前辈的训练吗？”金珉硕好奇问道。
“好啊。”拉起了还恋恋不舍的涩琪，珠泫笑了笑：“我们也该回宿舍了。”
“可是欧尼，说好的练习……”涩琪张嘴提醒道。
珠泫的脸色僵了一瞬。
“练习？是说泰妍前辈的训练吗？”金珉硕好奇问道。
第三百八十九章 敲打（）
“哈哈，不要紧张嘛。”
从艾琳微微瞪大的眸子里，可以清晰地察觉到她的情绪，李秀满失笑地摆了摆手。
“我有那么可怕吗？”佯装不悦的，他歪着头微微皱眉，问着艾琳道。
自然能够分辨得出，这只是一句活跃气氛的玩笑话，艾琳抽着嘴角，弯出了一个很是勉强的弧度，略略轻松了些。
“其实，单独把你留下来，并没有什么大事。”双手背在身后散漫走着，李秀满将角落里叠放起的两张凳子搬了过来，提了提裤脚自己坐了上去：“不要拘束，坐下说话。”
他朝着自己面前留给艾琳的位置努了努嘴。
“内，老师。”抿着嘴捋了捋垂在眼前的发丝，艾琳乖乖坐了过去，双腿并拢，下意识躲避着李秀满的灼灼沐光，不敢与之相对。
“只是，算了算你们也出道一周年了，”李秀满眯着眼睛笑了笑：“有些话以前不说，现在却也是时候交代清楚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艾琳你是2009年的练习生对吗？”
他另寻了个话头，忽然道。
“是的老师，”艾琳一愣，却也不假思索地对答着：“我是2009年选秀进入公司的，2013年转为公开练习生，去年出道……”
“嗯，也是老资历了。”李秀满点了点头：“当初怎么想起来要做练习生出道的？就是想要出道做明星还是？”
“呃，”说到这里，艾琳的脸上罕见地有些窘迫，眼神闪闪烁烁的：“当时和闺蜜约好一起来报名参加选秀，其实是想着可以见到明星偶像……正好我对自己的外貌也有点自信……”
“啊，哈哈哈哈。”愣了一下，李秀满朗声大笑，指着艾琳，觉得这孩子的性格还真是可爱：“不错不错，说实话，每周末的选秀别看参加的人数不少，真正的质量却很是参差不齐。像你这种等级的，哪怕来参加公司的thebest大赛，拿个外貌组的一位大赏也不在话下啊！”
“老师您谬赞了。”艾琳脸烧得通红，垂头低声回答着，心里却着实松了一口气。
“我倒是觉得你说得简单了。”笑声过后，李秀满继续道：“只是为了看明星偶像，却能坚持这么多年做练习生，等待一个出道的机会，艾琳你对于站在舞台上的渴望，还是要比大多数人来得更强烈的。”
被李秀满说得心中一动，艾琳不禁想起了和自己一同选秀却落选的闺蜜，那时的她，应该只是三分钟热度吧，之后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情，前段时间听说好像已经在老家大邱嫁人了……
想到这里，艾琳也是莫名地百感交集。
“出道之后呢？你的这份热忱，这份追逐梦想的心情，还能够始终如一吗？”李秀满的话声恰到好处地在耳边响起，循循善诱地教导着艾琳问道。
一时间心中有些茫然，艾琳抬起头来，对上了李秀满的目光，看着他眼中散发出的鼓励和温润——
“珉硕xi，”
那是，还未曾和金珉硕熟悉到今天这种地步的某一日，音银MC的待机室里，正各自看着台本，艾琳不时抬头看着对面专心致志的金珉硕。
“你要是还一个劲盯着我看而不开口说话，我就打算收钱了呢。”小小调侃了一下艾琳，金珉硕挑眉看了过来：“怎么了？”
“呃。”被金珉硕噎了一句，艾琳神色有些不自在，却始终敌不过心中的好奇。
“我听说，少女时代前辈们这次回归的主打歌之一，是你创作的，是真的吗？”
“如果这世界上没有另外一个和我一模一样，也叫金珉硕，也会写歌的家伙，”金珉硕嘴上花花，耸了耸肩：“那就是我没错了。”
“听说，你是亲自和李秀满总监谈判，把歌卖给我们公司的？”艾琳的眼睛微微睁大，凑近了些问道。
“什么谈判啊。”金珉硕撇了撇嘴，左右看了看待机室。除了这二人，其他的工作人员经纪团队，都等候在外面。
“我是有求于人，被你们李秀满老师抓住了把柄，”从鼻子里不屑地喷出一股气息，说起这件事，金珉硕仍有些不忿：“还把价钱压得那么低，不然的话我的那首歌，随便卖给哪家公司，价钱都不会便宜，质量也不会仅仅是现在这样半吊子的所谓‘准神曲’了”。
“哦。”茫然应了一声，艾琳心中却生出了新的不解：“可是，我们公司就算是歌谣界规模最大，名气最厉害的公司了，为什么珉硕xi你好像很排斥的样子？”
“你们公司的那些人，做事太绝。”金珉硕瞅了艾琳一眼，看她脸上眼中并无其他意思，透露的都是真真切切的疑惑，这才开口道：“就像是你们那位金社长，对权力抓得死死的，不肯吃亏，也不让别人占便宜，简直是……”
啧啧叹了两声，他又道：“还有你们那位李秀满总监，最擅长的就是用语言来蛊惑人心，尤其对上你们这种进入社会太早，三观还没有完全树立的爱豆，三言两语就可以把你的心思玩得团团转……”
“团团转……”
——————
金珉硕的话音犹在耳边回荡，猛然回过神来，艾琳只觉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前后思索的时间都没有两三秒，等她目光再聚焦在李秀满慈爱的视线当中时，心中一凛。
果不其然，正如珉硕所说，老师这是来给自己做“政治工作”了。
可不想被公司剥削得吃干抹净，自己被卖了还要倒帮着数钱，哪怕明白公司和爱豆之间是完完全全的卖方市场，艾琳也是要争取一定的主动权的。
李秀满对自己一个小爱豆都要玩心眼耍手段，后怕的同时，艾琳愈发打起了精神，警惕着不要掉进他的陷阱之中。
在李秀满的眼中，艾琳目光呆滞了几秒，似乎是在回忆，接着便有些羞涩纠结着自己的头发，低声道：“虽然出道以后很累，很辛苦，但是经纪人欧巴，化妆师欧尼，包括成员们，大家都对我很好很关心。而且，面对喜爱我们的粉丝的时候，再苦再累也都会忘记的。”
“公司对我们的教导，我也一直都牢记在心，”仓皇抬头看了李秀满一眼，艾琳继续欠着身子道：“您一直说，不可以松懈，要有超越前辈的信心，和被后辈超越的紧迫感，所以，我是片刻都不敢放松的。”
看着艾琳信誓旦旦满面真挚的小脸，李秀满哑然失笑的同时，不禁也生出了些许怀疑：这一堆大话套话伟光正真善美的，这孩子所说的，真的是她所想的吗？
不过想了没有两秒，李秀满又打消了自己多余的顾虑。他自信没有人可以在自己眼前演戏而不被看穿，就连那些身居高位的大人物，不也没有逃脱了自己的这双慧眼？更遑论艾琳这么个小爱豆了。
“嗯，你说得很好。”对艾琳这个单纯没心机，听话会来事，不惹麻烦好队长，李秀满简直不能再满意了。
哪怕是自己的得意弟子郑允浩，当年不也曾惹怒他而吃了耳光？金泰妍更是和公司对簿公堂，只不过被他抢先一步将事情压了下去。其他利特宋茜温流等人，各有各的缺点。
越看艾琳，心中越是欢喜，李秀满神色更加慈爱的同时，声音和态度也大不相同了。
“要知道，少时和FX出道都有些年头，基本度过巅峰期，没有更上一层楼的空间了。”安抚着艾琳，李秀满直言不讳地拉拢道：“RV是公司在下一代女团上倾注的希望，只要艾琳你好好做，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
“谢谢老师的看重！”强压下心里隐隐的慌张，艾琳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来，蹭的窜起身子，深深鞠躬冲着李秀满感谢道：“我一定会好好做，听您和社长的话的！”
“我当然知道你会好好做了，”李秀满摆了摆手哈哈笑道：“不然组合里已经有了一个joy参加我结的假想夫妇，我又怎么会同意音银那边炒作你和金珉硕的绯闻呢？”
艾琳心中震撼，被垂下的秀发遮掩住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恐。
“就是知道你是个听话的孩子，能够掌握住这其中的分寸，我才会同意这次的绯闻炒作啊。”双手搀着艾琳的肩将她扶起，李秀满语重心长地道：“你能理解我的用意吗？”
“老师请放心，”艾琳咬了下嘴唇让自己清醒，狠狠点了点头道：“我和金珉硕，绝对只是工作关系，不会有您所担心的事情发生。”
眼看着李秀满目光幽深，艾琳心中一急，眼眶红了半分：“而且，能不能请您和SW李代表说一声，让他管着点金珉硕？”
“怎么？”瞧艾琳这一副受了委屈一般的模样，李秀满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倒是赶紧问道：“那小子？”
“他，他一直纠缠着我。”心中想起了金珉硕榆木疙瘩一样，察觉不到两人关系之间的小暧昧，艾琳原本只是伪装的怒气倒是凭空真的添了三分：“而且，而且，前天的事情……”
“前天的事情，要不是金珉硕和他的人，艾琳的状况就危险了啊。”李秀满不动声色地试探道。
“他，”摇了摇头，艾琳泫然欲滴：“他占我便宜！”
“哦？”李秀满目光一聚：“怎么回事？”
见戏份演得有些过火，艾琳赶紧拭了拭没有哭出两滴泪的眼角，哑着嗓子道：“没什么，兴许是我多心了。”
“只是，老师，我对金珉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