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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寂然。
苏子簌等人暗恼,这小女童吴陌桑也太不知礼了,众人细看去,却忍不住啼笑皆非,无他,那小女童此时正气鼓鼓的盯着放翁高足,名叫李凤梧的白衣士子。
看那神态,再联想到之前的话语,众人不难想到,吴陌桑这俏皮女童和李凤梧应该是旧识,且生过狭隙,这女童明显是想看李凤梧出丑。
不过此时有苏子簌和木待问珠玉在前,这建康的李小官人纵然胸中有诗,怕也是不敢拿出来贻笑大方的。
对对子惊艳,不代表作诗惊艳,默默无名的白衣士子很难压木待问一头,甚至连苏子簌都难。
吴景略叹了口气,没心思责备女儿。
陆游也叹了口气,先前还有心思让李凤梧和木待问苏子簌一较高低,但听了两人的作品,深深的觉得只读了一年书的李凤梧断断不能超越,这才落字给木待问定下诗魁,这小姑娘一闹腾,自己这学生怕是要丢脸了。
连带着自己也丢脸,不过万幸对对子时李凤梧已风采尽展。
却也不恼那女童,童言无忌,谁叫李凤梧这小子到处招惹人呢,那小姑娘虽然无礼,可是话语却是犀利,显然是饱读诗书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将木待问也牵上。
一句胜之不武,就算李凤梧百般推辞,那木待问也势必会让李凤梧和诗一首,不然将来传出去,他这苏园学会的诗魁就有点走味的意思了。
正在踌躇着要怎么给李凤梧一个台阶,却见木待问已然转向李凤梧,笑道:“李兄先前惊艳我等,想必胸腹之中大有墨池三倾,自不会比某差,何不和诗一首,倒好叫那小娘子死心你不是那瞎猫,某等洗耳恭听佳作。”
这话其实有点险恶用心了,先将李凤梧捧到高处,李凤梧作出诗来,若是不好,那先前对对子不过是瞎猫碰着了死耗子,这可是真真正正的捧杀……陆游先生的高足也不外如是。
一直阖目休憩的米友仁也睁开眼,笑看着李凤梧,“你且作一首罢,好与不好,放翁也不会嫌你丢了山阴陆氏的脸。”
这……
陆游暗骂,这个只懂书画的老狐狸,感情还是不服气山阴陆氏,心中倒起了好胜之心,难道我的学生就一定不如你学生苏子簌?
李凤梧对对子出尽风头,和诗本来不想参与,况且老师陆游又落字给木待问定下诗魁,李凤梧怎能驳了老师面子。
此时众人给在吴陌桑牵头下给自己造了一只虎,自己便是骑虎难下。
你木待问春风得意,欲要一雪前耻,想看我出丑?
行。
你米友仁一心争胜落井下石,想看山阴陆氏出丑,不如你家苏子簌?
也行。
你吴陌桑也想让我李凤梧吃瘪?
还是行。
但是……
李凤梧长身而起,顺了顺遥溃θ葑砣耍湓谥谌搜劾铮词贾站醯谜獍滓率孔拥男θ萦行┕钜斓母芯酰坪跏谴乓荒ǖ靡猓褂幸凰砍靶Γ
“既然如此,我便献丑和上一首,请老师和米公斧正,请苏兄和木兄指点。”
长身而起的李凤梧面带微笑,五官极其俊俏,不如苏子簌的丰神俊宇,也没有木待问的高大伟岸,却有一股赏心悦目的爽落,尤其是那刻薄的嘴唇上略带笑意,更是让绘慧楼的诸人恨不得将它缝上。
朱唤儿和耶律弥勒早已见惯,剩下唯一的一个女子便是吴陌桑,看见李凤梧这种大有要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作势,越发恨得牙痒痒的。
这李家小官人真是可恶。
越笑越可恶!
木待问和苏子簌都自视甚高,尤其是木待问,心想着扳回一城,此时便心里得意的等着看李凤梧出丑,等着看山阴陆氏的陆放翁出丑。
李凤梧看在眼里,心里只是冷笑,区区苏子簌,在诗才凋零的南宋都不出名,也不知道这货哪里来的底气,至于木待问那首诗,李凤梧更是哂笑不已,因为那首诗中有六句,自己恰好知晓。
鄙夫六尺躯,俯仰叹逼仄……炙手事当路,快意已烂额……搀枪堕九霄,列缺乱阡陌。
这六句出自木待问作品《火后寄诠老》,为何这首诗里的句子会在今日学会上出现,李凤梧不用猜便知道,这木待问的状元大才只是一时风光,之后便会江郎才尽。
要不然终木待问一生,也不会仅有几首诗流传后世了。
李凤梧挥手,这货不知道从哪里顺了把画扇,此时轻轻扇开,扇面盖心,徐徐轻摇,双鬓飞舞衬白衣,真是个若谪仙一般风|流。
一腔书生气,满纸风|流意。
这一番作势,落在众人眼里,真是羡煞众人,关键这货还长得很好看。
朱唤儿和耶律弥勒便掩嘴而笑,这李家小官人真是个会做风|流的人。
咳嗽一声,李凤梧盯了一眼老师陆游,这才吟道:“风卷江湖雨暗村,四山声作海涛翻。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第八十四章 且期你凤鸣九天!()
中华数千年文化,历来有唐诗宋词元曲明清的说法。
诗文化的巅峰,自然是在盛唐,诗圣杜甫和诗仙李白且不说,初唐四杰、王维、孟浩然、李贺、元稹、李商隐、杜牧……
盛唐,便是最繁华的星空。
而在宋朝,诗文化则逐渐衰落,词文化走向巅峰,因此要说这大宋朝谁的诗最好,那真的只能是李凤梧的老师陆游。
陆游的诗,就算是拿到盛唐,也是可以和诗仙诗圣刚正面的。
在这个地方学会上,李凤梧拿出陆游晚年的得意之作,反响可想而知。
哐当!
苏子簌正捧茶,闻听得那句“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时,一时惊得失神,手中茶盏跌落在地,崩成无数碎片!
米友仁倏然睁开双眼,好一句铁马冰河入梦来,这不正是自己现下的真实写照吗。
木待问双目圆睁,不可置信。
朱唤儿和耶律弥勒也是听得心旷神驰,尤其是朱唤儿,虽然早知纨绔心中有才,却也不曾想到有才到了这个地步。
至于那吴陌桑,倒是淡定得多,只是小眼里多了股说不出的情绪,似乎是不甘,又似乎是有些折服……
至于满堂其他士子,此时倒是无人倒吸冷气,大多沉浸在那句“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的意境中了。
唯独陆游的反应有些奇怪。
皱眉沉思,总觉得这几句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又觉得心里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这种感觉,和当初在建康赴宴时,李凤梧说出“勿让有志之士垂老病中惊坐起,嘱托小儿王师北定时家祭告乃翁”时的感觉一般,魂牵梦绕过……
这小子果然不愧是我的学生,所作之诗竟能和自己生出诸多感应。
李凤梧一脸歉意的看了一眼陆游,借了老师两首诗,无以为报,但求辅佐老师登上仕途巅峰,成为大宋权倾天下的相公。
有道是史家不幸诗家兴,诗家不兴史家幸。
陆游少了几首名作,若自己再助他登上宋臣之巅峰,恐怕那首千古名作《书愤》也要绝迹于世了,这可怎生是好?
自己总不能让这等名作湮没在历史中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连隔帘女伎的琴瑟和鸣声也停止了下来,满堂士子才尽数醒悟过来,陆放翁的先生李凤梧对对子尽得风流,此时和诗又一枝独秀,此次学会,此子必然声名鹊起于江南东路甚至于临安。
米友仁长叹一口气,“后生可畏吾衰矣,放翁此子,必将如那苏仙一般,尽得我大|宋士子风流。”
陆游哈哈一笑,“米公此言,子充也曾说过。”
米友仁惊道:“是周正字?”
周必大从建康府学召至临安后,便升任秘书省正字,据临安传言,还将参加馆试,要不了多久必然要平步青云。
米友仁倒不是吃惊周必大的仕途,而是吃惊以周必大的才华,竟然也会说出后生可畏吾衰矣,可见陆放翁这个学生究竟有多大才。
周必大,是本朝可称之为文坛盟主的大儒。
陆游点头,笑而不语,心中着实乐开了花,我这学生比起你那苏子簌如何,老头,山阴陆氏不是米氏一门两父子可比的,当然,同安苏氏还是不可小觑。
震惊过来,众人皆望向木待问。
如今除了木待问的所有人,都以为白衣士子李凤梧当为此次学会魁首,就连那苏子簌也沉默着不说话,显然默认了这个事实。
木待问双目圆睁,许久许久,才颓然泄气,闭眼又睁眼,神态落寞的叹道:“李兄大才,某自愧不如。”
李凤梧昂然而立,身后美人俏丽如花。
轻摇画扇,笑而不语。
学会魁首!
这一日雏凤初鸣尽得士子妖娆,这一日蝴蝶展翅铺开后世繁华。
学会之后,有苏园准备的筵席,苏园主人,苏子簌父亲只是露面打了个招呼,便继续回房炼丹去了,剩下众多士子饮酒和诗,气氛好不欢乐。
李凤梧、杨迈、苏子簌、木待问、米友仁和陆游一桌。
这一桌倒是极其沉闷,无他,木待问被李凤梧打击得很深沉,而苏子簌又被木待问和李凤梧双重打击,气氛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若不是有米公和陆放翁镇着,估计这仨在筵席上又会掐起来。
苏园学会之后,李凤梧在镇江留下一段佳话,拜别老师和陈俊之,带着朱唤儿、耶律弥勒、李巨鹿和杨迈及其书童薛桂尔回建康。
如今的李凤梧,在镇江士林中,便是不输木待问的状元之才,但凡参加过学会的士子,都笃定来年春闱中,这位建康白衣士子必然高中头甲。
李凤梧不知晓的是,他和陆游等人刚离开苏园,便有一副画卷和一封密函从苏园送出,走驿站直奔临安,几天后画卷和密函都摆在当今官家赵昚的御书桌上。
赵昚先是了一封来自坐镇建康的枢密使张浚的奏折,沉吟良久,朱红批示后,这才去看那画卷和密函。
画卷和密函早被检查过,赵昚放心打开,只一眼便凝住了。
一旁的谢盛堂讶然,斜乜了一眼画卷中人,也是心中剧震,竟然是这位美人儿。
赵昚凝视画中人许久,这才拆开密函,细读之后眉头渐渐展开,脸上浮出一丝笑意,对谢盛堂说道:“盛堂,这画中人你应该也认识罢?”
谢盛堂略略躬身,“大官,老奴认识的,正是金国亡帝的柔妃。”
赵昚忙碌了一天,伸了个懒腰揉揉额头,谢盛堂慌不迭上前帮忙在肩上轻轻揉捏,赵昚眯眼想了一会,才哂笑一声道:“镇江前几日,同安苏氏苏相公的旧宅办了场学会,这女子恰好被那米老学士认了出来,他便作画送来临安知晓与我。”
谢盛堂愕然:“她怎的到了镇江?”
赵昚呵呵一笑:“这其中定然十分曲折,我也不甚在意,但是你可知道她和谁在一起?竟是和陆游学生、周正字青睐有加的那个晚生,叫李什么……”
“凤梧。”
“嗯,李凤梧,密函中说,此子亦是本次学会的魁首,对出了王相公的绝对不说,还作了一首堪称惊艳的诗,‘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着实是个人才,难道我赵昚朝内,也将出一位可和苏仙媲美的大才?”赵昚有些小得意。
天下才子,到头来都将尽入我赵昚囊中。
和李凤梧想的不同,赵昚贵为一国天子,又是南宋史上最强君主,自有其恢宏度量,并没有因为耶律弥勒在身边便将他归到细作一列。
谢盛堂笑了,“那老奴要恭喜大官了。”
赵昚哈哈一笑:“这小子有些门道啊,开窍后读书不过载,便对出王相公绝对,作出一首好诗夺得学会魁首,还和金国亡帝的女人搅在一起,只是这小子不过舞象之年,那张玉儿应有二十六七了吧,他驾御得了?不过倒真是艳福不浅,张玉儿之风姿,我这后宫也乏佳人可比拟,尤其看张玉儿这身姿,怕是个吸死人不偿命的妖精。”
赵昚阅女无数,经验之丰富在今日大宋,恐怕只有太上皇赵构能压他一头。
谢盛堂咳嗽一声,提醒大官不应说这等有损天子形象的床帏事。
赵昚也知自己失言,笑了笑,“这事暂且放一边,那李凤梧是狂子还是璞玉,待北伐尘埃落定之后再说。”合上画卷,赵昚很是腹黑的笑了。
金国亡帝的女人,终究是金国妃子。
将来若是传散出去,你家金国的妃子被我家某个士子睡了,而且还会一直睡下去,不知道那完颜雍会有什么反应。
可惜了张玉儿,便宜了李凤梧那小子。
又想起米友仁密函中对李凤梧的点评:雏凤初鸣尽得妖娆。
大宋之雏凤么……
赵昚依然无声而笑,眸子里见兴盛。
且期你凤鸣九天!
第八十五章 媳妇保卫战()
南宋不宣而战,打了金国一个措手不及。
大宋枢密使张浚坐镇建康都督府,调派淮南两路、江南东路和京西南路四路精兵二十万,威武军节度使李显忠统领十万北上直攻灵璧。
同时,另一路大军由邵宏渊统率,攻取虹县。
四月底五月初,李显忠部大破灵璧,杀敌上千俘虏无数。
消息传来,天下四方无不震动。
不仅大宋境内、金国朝堂,就连西夏、西辽、大理、蒙古和吐蕃诸部得到此报后,朝堂之上亦兴起大风浪,什么时候软弱的大宋竟然敢主动北伐收复失地了?
大宋这个新天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
大宋亮剑,在后世有小尧舜之称的金主完颜雍震怒之后,迅速调动兵马准备反扑,赵昚你这小子敢日天了不成,我大金国势动荡无力南下是真,但你送上门来,我不把你打得哭爹叫娘那才是有鬼了!
不过蒙古、西夏、大理和西辽等国的朝堂震动之后君臣都甚是高兴,大多雀跃的搬出了小板凳,买上了瓜子零食,坐看两虎相争。
赵昚和乌禄你们这对刚登基的皇帝就拼死了打吧,打得家底都不剩最好,到时候我们来捡落地桃子。
李凤梧风尘仆仆赶回建康。
按照时间推算,张浚应该处理了郭瑾囤积盐铁一案。
只不知恭王赵惇有没有保住郭瑾。
回李府后休憩一夜,第二日起床第一件事,便是拜访坐镇都督府运筹帷幄北伐事宜的张浚,如今南宋北伐大捷,李显忠刚取了灵璧,大有兵锋无敌之势,张浚亦是情绪高涨。
闻听侄孙李凤梧从镇江游学归来,张浚暂且将公务放下,在偏厅茶室里招待他。
送上几样镇江特产聊表心意,李凤梧笑着说道:“叔公气色不错,是因灵璧大捷罢?”
张浚哈哈大笑,甚有老夫聊发少年狂的英姿,“灵璧虽然大捷,可虹县着实困难,邵宏渊部一时间难以破城。”
李凤梧熟稔隆兴北伐,不甚在意的道:“叔公不必担心,李将军破了灵璧,自会去援助邵宏渊,灵璧、虹县必然是北伐两大捷战。”
有灵璧大捷,再加上不久的虹县大捷,李凤梧已经放弃说服张浚,因此提也不提之后的符离之败,反正隆兴北伐的历史轨迹自己已经无能为力。
张浚喝了口茶,毕竟李凤梧只是个白衣,不适合再探讨北伐大事,笑道:“你是来打探郭瑾囤积盐铁一案的吧?”
这一月来郭瑾囤积盐铁案闹得沸沸扬扬,如今已结案,只是尚未宣告,是以建康无人知晓郭瑾被判了个什么罪刑。
李凤梧点头,“郭瑾对三娘有叵测之心,他若不死,侄孙万难心安。”
张浚叹了口气,其实他对约素和郭瑾的恩怨清楚着呐,当年约素于上元灯会被宵小拐了去,虽然没失贞,却终究辱了名声,张家长辈这才做主,将她低调嫁了出去。
否则以约素之才、张家之势,就算是庶女也能嫁个朝堂重臣的子孙,怎可能沦落至建康。
从这点上来说,李老三这货当初也是怀着小心思才上门求亲。
只是张家怎么都没料到,李老三求亲不久,郭瑾竟然也在郭氏一族长辈的支持下登门求亲,这倒是让张家好生为难,只能将选择丢给张约素。
张约素最终选了当时只能算小富的李老三而不是皇亲国戚郭瑾。
“郭瑾在建康的家产已被抄没入国库,那恭王倒是干脆,一见证据确凿,只说了句郭瑾初犯,希望能从轻处罚便再没露面,所以……”
张家说到这里停住了,故意卖起了关子。
李凤梧一惊,郭瑾这都不死?
张浚慢悠悠的接道:“本来是想判他个流放充军,可适时盐铁物价飞涨,边境民心有****迹象,为震慑宵小破坏北伐大计,某只能判他个秋后问斩,目前收押在府衙大牢,奏报已送往临安,要不了几日就能得到官家批示。”
若是寻常富贾囤积盐铁,张浚大可一杀了之,可郭瑾毕竟是皇亲国戚,是三位皇子的表舅,张浚还是要顾忌临安那边的意向,必须先奏报与官家知,等官家的决断。
李凤梧松了口大气。
隆兴年间因隆兴北伐失败的晦气,断然不会有大赦天下的事情,被判秋后问斩,只要官家点头,郭瑾便死定了,自己要做的便是防止郭家使出狸猫换太子的计谋来。
谈完正事,张浚眯缝着眼,脸上挂着慈爱笑意,“某这柄刀,可还满意?”
李凤梧囧囧而笑。
问了李凤梧游学诸事,张浚面容忽然严峻起来,沉声问道:“我且问你,建康坊间多有传言,你与半水河畔的文家有婚约,此事可当真?”
这一月为北伐之事忙得不可开交,张浚根本不曾到过李家。
李凤梧愣了愣,“叔公此言何意?”
张浚若有深意的道:“恭王赵惇本该待事了便返回临安,这几日却留在建康不走,我听得人说,他常去半水河畔,据说看上了某位文姓小娘子。”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李凤梧心中如一道闪电划过,这尼玛能被皇子看中的文姓小娘子,除了我的文浅墨还有谁?急声问道:“叔公,朱府尊和恭王赵惇的关系如何?”
张浚思忖一阵,道:“貌似恭王到了建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