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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不知道去哪里了。
林东和陈指导都哭笑不得，过了一会，陈指导喝了口罐装啤酒，问他跟谁学球的，老师是谁。
林东当然实话实说，只不过陈指导听说他的其中一位老师也是这支球队的股东之一时，颇为惊讶。
“陶然，我在名单里也看过这个名字，估计他忙于生意吧。”
林东说是，“其实他是在对中国足球有那么点失望，才去做生意的，过段时间应该会来踢比赛的，只是偶尔而已，跟我一样。”
陈指导问他为什么不放弃自己的生意，因为他很有前途，林东笑着说：“其实我也对中国足球很失望，你看过李承鹏的那本书吧。”
陈指导笑起来，说：“我看过，里面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不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中国足球，不是那么黑暗，但也不是那么令人报以希望的。“
林东知道陈指导说得有道理。
“在这个圈子里，真心希望足球好的人，还是大有人在，什么赌球，什么假球，什么黑色的东西，都不是中国足球落后的最直接因素，最糟糕的就是球员的水平。”虽然啤酒不那么醉人，但陈指导话还是很多。
林东点点头，表示承认，“我听说一些人倒很努力的在培养年轻人，做到‘足球从娃娃抓起’。”
陈指导说：“是啊，足球从娃娃抓起是对的，但很多人把青少年队的成绩当做政绩，不在意他们的个人能力，而只在意比赛结果。”
“中国的青年球队成绩经常都不错，能够和欧美一些强队对抗，并不是他们真的很强了，只因为欧美的青年队从来不注重整体，而在意个人的培养，任由他们发挥，足球是靠整体的，所以，中国青年队的成绩在世界大赛上经常看上去很不错，但年纪大了，球迷就感觉他们就不行了，其实是培养方式造成的。”
林东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观点，觉得甚是有理。
“如果我们要把个人能力当做培养方式，那么那支球队的教练，相关领导人都得下课，因为中国球员靠个人能力和随意发挥根本就无法出成绩，中国足球就是用这种急功近利的方式在培养球员。”陈指导已经在喝第二瓶罐装啤酒，说话很是激动，很是兴奋。
“现在的这位足协领导，仍然没有找到最正确的方式，相反还在犯别人犯过的错误，想当然的认为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他需要成绩，这个可以理解。”陈指导说，“其实什么高洪波，什么卡马乔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主教练的作用占百分之三十不到，最重要的还是球员，可是我们不应该那样去培养球员，不应该把少年青年队的球员作为出成绩的工具。”
林东当即表示同意，醉话经常都是有道理的，事实上他也喝醉了。
“我踢球之前，曾经受过很严重的伤，就放弃了当职业球员的想法，想过要当一名教练，我不缺钱，也不收学费，打算找一批非常优秀的小孩慢慢培养，可是这个很难，因为孩子们的家长看不到前途，自己放弃了。”陈指导叹道，”我在伤好之后又试着踢了两年乙级联赛，然后又考了教练证书，希望能发现培养真正的球员，这个球队目前真有实力，又有培养价值的就是那么几个。“
林东说：“我觉得官志辉不错，你应该重用他。”他心里觉得可惜，要是官志辉不是职业球员，进入主神空间的机会就要大上很多。
“你说得没错，这孩子有成为优秀前锋的素质，不过这里有很多有资历的球员，实在是没有勇气让他们去做一个刚出道的孩子的替补。”陈指导哭笑不得，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从我身上就可以看到，中国足球为何上不去了。”
林东笑道：“如果所有股东让你重用官志辉这样的球员呢。”
陈指导苦笑道：“那我也不敢，这样让很多老球员有想法，影响战斗力，等成为甲级队我们再考虑吧，好吗。”
林东不说话，其实他的请求也完全没有意义，因为有他们这样一批从主神空间出来的球员在，中国足球的未来跟官志辉这样的球员就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这时，敲门声又响起，林东开门，发现敲门的人竟然就是官志辉。“刚才听见你们议论我了，想听一下。”
林东和陈指导相对苦笑，然后林东灵机一动，说：“其实我和陈指导在商量，如何把你弄到奥运会去。”他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因为18人球队未必能在奥运会前组建好，而且年龄也未必合适，所以主神空间的中国队就有可能无法单独组队踢奥运，不如帮中国足球物色一些人才。
至于世界杯，就没这些人的事情了，相信那时18人球队一定能组建成功，一定能取代现有的国家队。如果无法组建，个人身份代表国家队是不行的，但奥运会还是可以的，林东，秦浩修都可以利用三个超龄名额参赛。
只有一种可能在球队无法成功组建时踢上世界杯，就是拥有100万黑金，早点出来。
如果一个球员不用技能，不买卡片，是完全可能做到的，但也存在实力不强，被球队边缘化，甚至被抹杀的可能。
官志辉很是兴奋，说：“那就太好了，但前提，我首先得踢到甲级队去。”
林东说：“你放心，我们一定踢到甲级队，甚至中超都不是问题，将来有机会还可以把你送到巴萨皇马米兰去踢度没问题啊，呵呵，我们正在筹备揭牌仪式，到时候很多歌手艺人来参加，你只要踢好比赛，就有机会一举成名。
官志辉说了声谢谢，他说；“我如果到国外去，我会对那些瞧不起中国足球的人说；只要给中国足球一个机会，中国足球就会给你一个惊喜。”
林东笑着说：“你还是先以中国球员的身份给球迷惊喜吧，哈哈。”
一番笑谈后，大家都醉了，各自回去休息
第十八回 真正的乙级联赛
第二天，总经理从俱乐部打来电话，告知已经把揭牌仪式的事情通报了媒体，媒体很感兴趣，浙江媒体首先要求获得首访的权利。
林东告诉总经理：揭牌仪式应该是在两个月后，但他不会露面，可以在今天接受一下电话访问。
因为他希望陶然可以一起参赛，毕竟是打中超队，多个陶然这样的球员，把握大些。
中午，电话响了，一个女音响起：“你好，我是南国早报的记者，请问你为什么选择电话采访呢。”
“比赛就快开始了，开记者招待会影响休息。”
“真是不好意思。”对方赶紧道歉，“请问，能了解一下你的年纪吗。”
“19岁。”林东其实再过三个月就20岁了。
“如此年轻，你就成为一家大公司的股东之一，你是怎么做到的。”
“运气和朋友。”这些话顺口就可以说出来，“对于踢足球的来说，这个年纪未免太大了，因为无法踢奥运会预选赛。”
“既然你对奥运会都有兴趣，为什么你选择偶尔踢一场比赛，而不长期坚持下去呢。”
林东说：“奥运会和乙级联赛是两码事。”其实他不愿意这样回答，太过傲慢，但他其实根本就踢不了奥运会的预选赛，他也未必能代替前三位“股东”以超龄身份踢奥运会的决赛圈比赛，乙级联赛也没法踢几场。
“你们搞足球的初衷是什么呢。”
“当然为了中国足球的进步啊。”这种套话也是张口就来，“中国足球现今这个状况，我想真正的中国球迷都不愿意去面对，尽管我们是最早备战2018的球队，但我们又有多少机会呢。
“能够简单介绍一下你自己和家庭吗。”
“刚刚毕业没多久，交过一个女朋友，不过分手了，当然现在还是在和另一个很好的女孩拍拖。我爸妈人都很好，夫唱妇随，相敬如宾。我呢，从小就喜欢踢足球，梦想捧得大力神杯，在世界杯冠军争夺战的最后一场比赛里的最后一秒钟打进奠定胜利的一球。”
“我相信很多球员都做过这样的梦，不做梦的球员不是好球员。”林东差点忘了这话是抄袭谁的。“但发现这个梦有点不真实的时候，我就在朋友帮助下做生意，现在主要是投资大爱有限公司，成绩还可以。”
“你太客气了，你们公司现在资产过百亿。”
“那没什么，刚刚说过了，主要是运气，还有眼光，赌博的心态。”他忽然觉得不对，自己都这么厉害，只给父母三万，不知道父母怎么想，“当然，我在这家公司只是一个很小的股东，他们让我走到前台来，我觉得很惭愧。”
“能够谈论一下另外一位股东，听说他叫秦浩修，也是注册球员。”
林东想了想，说：“你们知道葛菲和顾俊吗，这对双打冠军其实私底下很少来往，这是教练刻意安排，也可能跟性格有关系，这样才会少些矛盾，比赛时更默契些，帮助她们取得好成绩，我和秦浩修也不是很熟悉，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成为生意上的好搭档，有一天我们或许会成为中国足球的主力。”
他之所以这样说，只是因为他只了解主神空间的秦浩修，现实中的，则一无所知。
“很多球迷都说你们是为了赚钱，根本没有打算培养球员的计划。“
“现在有中国商人靠足球赚钱，一定是疯了。”林东说，“球迷朋友根本就不用担心，我们不仅有计划，还有很详细的计划，俱乐部正在物色合适人选到欧洲试训，并争取培养一个两个能踢下届奥运会的球员。“
“下届世界杯呢。”
“我想我们会以大爱足球俱乐部的18位主力球员取代现在的中国国家队。”
电话那边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在一个林东想都想不到的地方，有人在议论。
“搞清楚大爱有限公司的资金怎么来的吗。”
“知道了，现在的俱乐部总经理，一直经营木材，生意一般，大概几千万资金吧，但前半年资金忽然出了状况，很多人以为他快要完蛋了，没想到某一天中了累计一千万的彩票，然后跑到澳门赌博，赢了近一亿，接着把所有现金投资到股市上，再度大赚，用部分资金投资多种行业，总资金有近100亿，就算是精明的浙商，做到这点的也很少有。“
“这么说，夺命电话的故事发生了。“
“据说他背后的那些股东都非常厉害。”
“原来是运气。”
“就是运气。”
“那就不要再理睬大爱有限公司，这个名字挺有爱的，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是的，两个月你去看马拉松演出吗。“
“当然，哈哈，难道还有我们去不了的地方吗”
过了很久，南国早报的女记者才继续发问：“其实你的回答，南宁所有媒体都听到了，你愿意你说的话发到网上去吗。”
“可以，但重点是我们要培养年轻球员，而不是世界杯。”
“好的，还有，你们能取得恒大那样的成绩吗。”
“我对恒大无比尊重，我们的目标都是为了中国足球的进步。”
女记者过了一会，才说：“非常欣赏你的雄心壮志，不过，我得提醒你，你们还是乙级队，你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乙级联赛多么残酷。”
“你们得球员很多只是在甲级提过两场替补，或是在中超当过替补，比赛经验严重不足，乙级联赛对你们来说非常艰难，这就算是我对你接受采访的一个友善提醒吧。”
“谢谢你的提醒。”林东忽然发现，如果球队升不上甲级，中超，就算主神空间的18人球队组建成功，把西班牙，意大利，德国，巴西都打赢了，也未必能代替现有国家队。
他知道秦浩修根本就没时间选球员，应该是陈指导挑选的，昨天和他谈了话，知道他是个干事业的人，不会忽悠俱乐部，最少跟记者的眼光不会一样吧。
结束了电话采访，林东休息到中午，正要去吃饭，忽然陈指导闯进房中，一脸愕然，问：“你今天的采访很快就到网上了。”
林东笑道：“我知道。”
陈指导问：“你这样说，有没有跟你的其他几位股东商量呢。”
林东说：“我们一开始就商量过。”
陈指导摇摇头，说：“这样说，只会引起球迷反感，中国足球历史上还从没有那支俱乐部代表国家队打世界杯的，最早辽宁队，后来霸气无双的大连万达，朝气蓬勃的山东都没有做到过，现在的恒大恐怕也无法全队出战。”
林东说：“但是我们可以。”
陈指导苦笑着，问：“就你们四个。”
林东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陈指导摇头不止，说：“你说要培养年轻球员倒还是挺好的，希望你能够做到。”然后就离开了。
林东正要出门，却又被官志辉堵在门口，他满脸兴奋，说；“想不到你跟媒体都说了，越来越接近真实，太好了，如果有培训名单，一定要给我一个名额啊。”
林东笑道：“没问题。”
“那你看，我能踢奥运会和世界杯吗。”
林东苦笑，他保证这个男孩踢得再好也不可能去踢世界杯。只能说：“努力，加油，奋斗。”
下午，他来到民族路的新华书店，想再遭遇一下那个长得很像马可儿的女孩，可茫茫人海中，那女孩始终没有出现。
倒是有两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出现在他面前。
“你好，请问你是大爱俱乐部的老板之一林东吗。”其中一个瘦高个问。
林东点点头，问他们怎么知道。
“我们看了网上的报道，似乎是今早的采访，然后搜索了贵队的资料，发现你的相片，本来想去酒店找你的。”另一个身材壮实，长得象李宁的男子说，不过他比李宁高大多了。
林东问他们什么事情。
“你们球队是不是要挑选球员去外国试训，培养球员打奥运会。”
林东这才明白了两个男孩的想法，说：“你们说得没错，能找个地方，看看你们的水平如何吗。”
“到我们家院子里去吧。”
林东跟随两个男孩来到他们家的院子里，长得象李宁的男孩拿出足球来，颠了30多下，瘦高个颠了40多下
当然，这些东西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林东又看了看他们的速度，个人技术，体力，感觉都还不错，便留下了他们的联系方式，让他们等候消息。
两个男孩都十分高兴，央求他一定尽快通知，林东欣然同意，他在这两个男孩的院子里热了一下身，等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赶往球场，准备参加他在地球上的第一场正式比赛。
第十九回 残酷的比赛
当林东到达市体育场门口时，是晚上七点，比赛是七点半，浙江大爱足球俱乐部的车也到了。
虽然他独自出去，但毕竟是老板之一，所以没人说啥，反正他也准时到了。
下了车，进入更衣室，陈指导让大家好好休息，牢记一下比赛前的布置。
这位主教练排出的阵型是433，非常标准的攻击阵型，林东是替补，大概会在下半场开始10分钟左右上场，也算是大爱俱乐部的秘密武器。
林东觉得还是要解释一下，“我遇到一位朋友，人家非要跟我到咖啡馆聊一聊，所以我来迟了。”
大家都不说话，其实林老板是不要解释的，解释了反而没有意义。
但球员们也明白一件事，连林老板擅自离队都要解释，这里任何人都不可以去做那些找不到解释理由的事情。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说：“其实我们昨天出去也是因为朋友需要帮忙，没有别的原因。”
球员们终于笑起来。
“我昨天出去，是给新手机配个电池。”
“我是去看电影，这电影好久没看了。”
越解释，陈指导的表情就越严肃，于是就没人解释了。
大概5分钟后，队长说话了：“今天下午我看了一下网上的采访，就连本地的记者都说我们没什么比赛经验，乙级联赛残酷之类，这不是搞笑吗，乙级联赛能有多残酷，大家都一定要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
陈指导微笑着，说：“大家不要小看广西队了，当初以广西队为班底的重庆红岩队曾经在甲b里排行第三，第二个赛季只是因为所谓假球案，主力出走，球员心气低落，士气下滑，最后才降级的。”
“我们球队的确有比赛经验的问题，也没有看到比赛的残酷性，我之前没说，就是因为知道一件事，大家必须通过比赛去体验。”
“乙级联赛之所以残酷，原因很多，首先，我们国家经济发展很好，表面上各地不平衡，但拿钱搞一支俱乐部总是没问题的，老板花不了多少钱，球员面对的又是乙级，难道还怕什么失败，大不了重头再来，只有中超，甲级才有这种顾虑，所以大家要面对的不仅是客场因素，还有队员的拼搏精神，这种精神我保证大家在中超都看不到的。”
球员们虽然不完全认可，觉得他有点危言耸听，但还是觉得有些道理。
“广西队特点，我近年来主要把时间放在教练业务学习上，很少关注了，但我以前看过重庆红岩队的一些打法，从他们身上可以看出，广西队是技术型的，打地面，打渗透，虽然他们引进了一些球员，但打法应该不变，对此我们应该予以充分的重视，”
“最有趣的是，对方是主场。以中超为例子，很多球队其实实力都差不多，但偏偏主场客场打法完全不一样，状态完全不一样，我以前一直以为这是一些球队在打假球，各取三分就好。”
“但我后来认为不是那样，很多球队遵循客场主守，主场主攻的原理，根据对手特点制定战术的并不多，这在职业联赛初期表现得很明显，所以主队一般都象打了鸡血一样。我相信我们今天的对手也同样如此，以后的对手也都会这样去打。这是为了球迷，也是为了背后支持的当即政府。不过我之前没有布置防反，是因为防反是防不住的，只能控制中场。”
陈指导说到这里，示意大家不要在说话，最后5分钟务必好好休息。
5分钟后，代表浙江初赛的浙江大爱足球队和广西农业银行队出现在通往球场过道上，大家相互点头、微笑、致意，但心里都很清楚：必须要将对手置于死地。
当双方站在球场两端时，主队球迷除了为本队加油外，还有少数人偶尔喊一声“吹牛”，不过很快就被加油声淹没。
大爱队当然也有球迷，到那里旅游，做生意的也不少，都出于好玩的心态看看乙级联赛是什么样子。
林东坐在替补席上，非常冷静的关注着这场比赛，他知道球队上半场多半要吃点亏，但随时时间的推移，会慢慢好起来。
随着裁判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
大爱首先开球，球在半场来回传了一圈后，广西队逐渐逼上，大打徐根宝重新定义的“抢逼围”战术。
其实这种战术早就有了，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