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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宗一六九年十二月十一日
大宋北征军在漠北草原东南部,以逸待劳,摆出军阵与辽国帝国骑兵主力决战,歼灭辽国骑兵三万一千余人,
次日凌晨,宋朝军队在漠北草原中部再次与仓促组织起来的辽国残余骑兵遭遇,再次歼灭辽国骑兵九千余人,
午时,宋朝军队再次与辽国溃兵展开厮杀,在最关键的时刻,辽国萧挞凛将军率领的军队终于出现了,田仁朗和石宝吉率领骑兵冲击数次未果,只好悻悻而退。
萧挞凛将军所部与残余骑兵汇合一起,先是与宋朝北征军保持距离,等待对方粮草消耗殆尽的那一刻,但却见宋军不但不后退雁门关,反而再次朝着寰州进发,盘横数曰之后,终缓缓退去。
自此,历时近十天的清河会战宣告结束。
宋朝军队和辽国军队这场在漠北草原进行的战役,以清河附近地区作为战役胜负的转折点,历史上称之为清河战役!
据战后统计,宋朝军队损失四千三百八十一人、,军都指挥使一人,伤者二千二百名;
辽国损失四万九千人,其中四万一千为骑兵,厢都指挥使六人,军都指挥使七十二人,伤者无数,辽国骑兵此役精锐损失殆尽,元气大伤。
同月,河间道地区
安抚使陈玄坚壁清野,军民一心,固守抗辽,辽国大将萧挞览的十万铁骑在河间道地区盘横数月,始终不敢冒险深入宋朝府邸,挥师南下,最终在附近县郡烧杀一番之后撤离。
宋宗一六九年十二月十八日
宋朝名将石宝吉率领右路军攻打应州,二曰后,应州城被攻下,自此,被契丹占领近百年的燕云十六州,终于有一州被宋朝收复,回到中原的怀抱。
消息出来,寰州下的宋朝军营欢呼声雷动,军心大震,斗志空前高涨,反观对面的辽军,城墙上一片死气沉沉。
应州城的收复,其意义并不简单与此,占领了应州城,也就相当于切断了盘踞在朔州、寰州的辽国军队的命脉。
可以收复朔州、寰州了。
一月三日
第一场大雪悄然来临,将整个漠北草原包裹成一片雪白世界。
城墙上的辽兵还在寒风中簌簌发抖,城下宋朝军营大帐内,曹彬和身边的将领们还在商讨攻城事宜,旁边火炉里的炭火忽明忽暗,通红一片。
寰州城辽军的顽强要比想象中的更强,但宋军的斗志却同样昂高涨扬,但就在这个时候,帐外传来了“圣旨到”的声音,夹杂在暴风雪中仍显得格外清晰。
大帐帘布被掀开后,一名宣读官从外面纷飞进帐的雪花中走了进来。
“曹彬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治世以来,注重文武。而军帅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北征一战,大壮我大宋国威,军帅能文武兼全,出力报效国家,果不辱使命。”
王靖原本在帐篷中,忽听外边一阵喧嚣,走出去一看,见大营中士兵来回忙碌,还没等问,就见到曹坚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都头,你还在愣住干什么,走了。”
“走了?走什么走?不攻城了?”张靖有些奇怪。
“怎么,您还不知道?”
曹坚看到张靖一头雾水,便说道:“刚才汴京来人了,说朝廷已经和辽国达成了协议,除了应州城归我大宋之外,辽国将会从燕云十六州全部撤离,不过,大宋也不得派兵占领,以后燕云十六州除了应州将称为三不管地带,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就可以返回汴京了,呵呵,离开汴京城小半年了,终于可以回去了”
曹坚后面的话张靖没有听下去,当他听到大宋和辽国达成的和解内容之后,脸上表情显得格外奇怪。
看来,大宋还是和自己印象当中的那个弱宋没什么两样啊。
北征军在燕云十六州已经取得了如此大的优势,竟然就这么议和了?
现在王靖只是一个小小的都头,没有任何的话语权,但是他却很清楚,以现在的情况,最多再过一个月,朔州、寰州就能够拿下,而且,现在外面一尺多厚大雪不但人行走不易,就连战马都无法奔跑,这对于以骑兵为主的辽军来讲,更是祸不单行。
守卫朔州、寰州的辽军,不但等不到援军,甚至连逃跑都几近不可能。
还有,一旦曹彬这边拿下朔州、寰州,又以雁门关为后盾,形成扇状掎角之势,稳定住阵脚,等到来年开春,又可以继续发动攻势。
熟悉契丹、女真等游牧民族习性的都应该知道,这些游牧民族发动进攻的时机大都在水草肥美的夏秋时节,不用考虑战马的给养,可以就地取材,反之,春冬两季则恰恰是他们对手进攻的绝佳时机。
然而,汴京那边却在北征军占据如此大的优势下,签订了协议,把唾手可得的燕云十六州拱手让出。
这简直就是把已经拨到自己碗里的肉,又放了回去。
第17章 野战十问()
更何况,协议这东西就是一张废纸,想让它有用就有用,想让它没用就扯成两半,直接开干。
王靖敢断定,肯定是辽国那边被什么牵扯住了,才不得不暂时缓兵。
不过王靖有一点没想到,辽国为了这次协议也下了血本,不但让宋朝减免每年朝贡数量,竟然还将小公主耶律奥古派来和亲,据说因为这事萧后还和他的丈夫,辽景宗耶律贤大闹了一番。
对于宋朝来讲,北征军的这次胜利是一场有史以来对辽国罕见的胜仗!让人扬眉吐气的胜利,凭借这场胜利,让连续被辽国打的谈辽色变的宋朝一雪前耻!!
据说清河战役后,耶律川在看到萧挞凛等人灰头土脸的站在他面前时,久久只说了一句话,
“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生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没有人能理解耶律川为什么引用前匈奴的话,也许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若是萧挞凛当初果断一些,直接攻破赵祯的军营
若是耶律川亲自出马,可能会从蛛丝马迹中看出问题
若是
战争有太多可能性,但战争的魅力也就在这里,无论之前有过多少次天人交战的失败,宋朝还是胜利了
也许耶律川是无敌的,但是他的军队输了,也许宋军的统帅曹彬才智和名气都不如耶律川,但是却不妨碍曹彬笑到最后。
现在曹彬笑得很开心!!!!!
虽然这过程中出了一点小小的状况,但是他率领的北征军先后在清河战役、应州城战、朔州和寰州城战中歼灭了辽军七万之众,同时还收复了应州,迫使辽国不得不用一个公主作为人质,这就足够了。
当然,曹彬还有一件事情不会忘记。
当他以为自己深陷进地狱的时候,一双手却把他拉上了天堂,那双手的主人叫赵祯。
“寿春郡王殿下,老臣要奏明圣上”曹彬握住赵祯的手,
曹彬何许人也,不但是此次北征军的元帅,同时也被称为宋朝三大国公之一,平时眼光颇高,连大皇子隆王赵佑,四皇子信王赵祉看到他也要俯身称一声曹帅。
能够得到他的赞扬,无权无势的寿春郡王赵祯自然有些受宠若惊。
一阵寒暄客气之后,曹彬忽然问道:“寿春郡王殿下,老臣有一事一直在心中存有疑问,不知是否殿下能否如实相告。”
“曹元帅客气,但说无妨。”
“清河一战,关系到我宋军安危,乃整个战役之转折点,但要说更重要的,却还是因为粮草供应充足,殿下在如此众多辽军的包围下,不但能够从中斡旋,甚至还保留下如此众多的粮草,时到今曰,每每想起殿下这种天马行空的韬略,仍让老臣感慨不已,回味无穷,自愧不如,敢问殿下当时是如何想出此种计策的。”
“曹元帅,实不相瞒,其实想出这种注意的并非本王,而是我手下的一位都头。”寿春郡王赵祯说道。
“哦,只是一个都头?”,曹彬一阵惊叹,又问道,“那请问殿下,那个都头是否能够让老夫见上一面呢?”
“这有何难,他现在就在本王这里”,赵祯笑了笑,从外面叫来一个随从,简单说了几句,很快,那个随从就带着王靖走了过来。
看到王靖的瞬间,曹彬眼神之中颇有一些惊奇,“哦?这位小兄弟就是殿下您说的那个都头?”
“寿春郡王殿下,曹元帅”
王靖进入之后,看到曹彬和寿春郡王赵祯坐在一起,便上前施礼。
“
“呵呵,你就是殿下口中的那个都头吧,你过来点,正好老夫有一事想问。”曹彬指向王靖。
“是。”
王靖微低着头走了过去,他刚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曹彬元帅虽然表面很恭敬寿春郡王赵祯,但是言谈举止间却充满了傲色。
“元帅好。”王靖表现得很恭敬。
曹彬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然后点了点头。
“好好,不错不错,小子年轻有为,你小子这次立下战功,本帅一定会奏明圣上,论功行赏的,对了,你以前在哪里任职?家里都有什么人啊?”
“启禀元帅,小人在北征前是皇城司北大营三军第六营第五都的,家父王北欢,中书舍人,三年前病故,家祖王钦若,现在朝廷任职。”王靖淡淡说道,他明白曹彬的话,是想问问自己的出身和家境。
“哦?原来你是一品太子太保王钦若的贤孙啊,难怪这么优秀。”
听到王靖的话,曹彬脸上立刻换了笑容,这王钦若也是,把自己孙子送到自己北征军里,也不和我说,这是不是见外,是不是见外,回到汴京的时候非要好好说说他不可。
“在元帅面前不敢炫耀,小人平时只是抖个小机灵,恰逢其会,难登大雅之堂。”
“呵呵,你小子还没入朝堂就染上了朝堂之气,怎么说出的话和王钦若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对了,老夫有一件事情想问问你,你来说说看。”
“请元帅但说无妨。”
“清河战役,有人妄言,说那是因为辽军主帅耶律川未亲自前来的缘故,老夫想问问你对这场战役的看法。”
清河战役歼灭辽军无数,堪称步兵围攻骑兵的战役典范,必定将载入史册,而且,这场战役还是曹彬亲自上阵指挥的,是他平生最为得意的事迹。
“元帅,战争的东西很难讲的,对于没有发生过和已经发生过的事,在下就不做妄言了。”
“听你的意思是,若是耶律川前来战局的话,那就是胜负尤未定数了?”
此次北征,虽然曹彬对寿春郡王赵祯的后勤大为赞赏,不过还是正是由于自己在最后时刻的佯败,引辽军至清河才是最关键的。
“到也不是,在下看来,的确还是辽军没有抓住机会,毕竟他们的统领不可能人人都像元帅麾下诸将一样优秀”
“你小子直接说做点,别学你祖父那样什么事情都要绕个大圈,闹得老夫好几天才突然回味过来他说的到底是什么。”
“好,那在下就说了”,王靖略微犹豫了一下,说道:“所谓事实反常必有妖,最初元帅撤退的时候骑兵前,用行动缓慢的步兵在后,分别是随时准备作战的战阵,而通常的退兵都是用骑兵来断后的,以增加机动能力,这足以证明当初我宋军并非是想真的撤退,而是想与辽军主力为之一战,这是其一。”
其二,元帅您撤退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略微有经验的将领率领的军队都不会用这种不计后果的撤退速度,纵然是撤退,总要留下一部分兵力在后面断后。
再者,清河战役绝对是因为辽军指挥方面出现了问题,倘若耶律川亲自前来,绝对不会直接正面进攻,更可能会从我军侧翼和后方寻找突破点,并派出其他骑兵牢牢牵制住我大宋骑兵,本来我大宋骑兵就少,战力不及辽国铁骑,如果被遏制住,那么就只能眼看着辽国铁骑进退有余,将我大宋步兵军阵牢牢钳制住,无法移动半寸。
第四,,
第十,请问大帅,我军兵力已经部署完毕,若辽军铁骑在两侧挟持,与我军对峙而不发难,同时,派出部分骑兵奇袭我军后方大营,抢占并摧毁清河桥,断我归路,又如何应对?”
王靖滔滔不绝的说着,而一旁原本自信满满的曹彬脸色却变得煞白,张靖不知道,他说的这十个问题,后来被大宋专门有人整理修整了一下,命为野战追袭十问,在宋朝军官之中广为流传。
曹彬此时后背直冒冷气,他这时候才终于明白,这次清河之战的获胜是有多么偶然和幸运,当他把目光重新回转,看着王靖一脸淡定的样子,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若是面前这个家伙当时在辽军指挥,那清河之战的结果又会是如何。
“寿春郡王殿下,,殿下麾下藏龙卧虎,连一个小小的都头都这么厉害,老臣必定禀明当今圣上,断然不会埋没此等人才的。”
“惭愧,惭愧啊”曹彬来时脖子如同打了鸡血一样高昂,此时却蹒跚着离去。
第18章 真宗震怒()
汴京城
城中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街头巷尾,不乏拎着酒器摇摇晃晃引吭高歌者,还有一些文人骚客吟诗颂对纷纷赞誉宋军,更有朝臣在大殿之中听闻北征胜利消息之后喜极而泣,不顾形象嚎啕大哭,清水河一战,不但击败辽国铁骑,更是从幽云十六州中夺取了一州,让一直感觉委曲求全的宋人不由得精神为之一阵,大叫痛快。
而曹彬率领的北征军班师回朝时,汴京城下,不顾冬末的寒冷,宋真宗赵恒率领文武百官,亲自在城门口迎接王师的凯旋而归。
在含光殿举行的庆功宴上,曹彬上报了一份长长的厚厚的立功人员名册。
众将也开怀畅饮,大醉而归。
崇政殿内,夜深人静,宋真宗赵恒仍旧伏案看着奏章,在他面前还有满满几摞的奏章没有看到。
众人皆知宋真宗赵恒喜好书法,酷爱读书,但并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也是一个勤政的君王,从他登基以来,他便很少在一更天前休息了。
此时一旁掌灯的侍从上前劝说,“圣上,龙体要紧,马上一更天了,早些休息才好。”
赵恒看了一眼侍从,又把目光放回到奏章上面,“朕还不困,更何况北征军的这次大捷让朕想睡也睡不着啊,这仗打的漂亮,长威风!!”
侍者轻轻颔首,难得宋真宗如此高兴,这可是大宋对辽国第一次大胜啊。
“对了,你这一说倒提醒朕了,朕差一点忘记了,把那份战功名单拿来,念给朕听听。”赵恒突然想起了晚宴时曹彬上交的立功名册。
“是,陛下”
侍从从奏章堆里拣出了那份立功名册,清了清嗓子,细声读道:“呈陛下圣意,本次北征历时近三个月,由太原道发兵,出雁门关,过清河,经漠北草原,与辽军在朔州、寰州、应洲大战,总计进行战斗大大小小达七十二次之多,歼敌无数,大捷立功人员总计七千八百六十二人,现将名单列出如下”
“捡前面的说给朕听,其余的按大宋祖制封赏即可。”
“是,陛下”
侍从翻开战功册第一页,略微少了一眼,便开始念到:“此次北征,获一等功勋者总计六人,“第一人,田仁朗,厢都指挥使,统领左路军。”
“第二人,石宝吉,厢都指挥使统领右路军。”
“第三人,莫罗山,厢都指挥使中路军步兵副统领。”
“第五人,赵祯,寿春郡王掌管后勤辎重。”
“等一下,怎么祯儿也在名单里。”本来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听的兴致勃勃的宋真宗赵恒一听到赵祯也在一等功名单里面,腾然睁开了双目。
“寿春郡王的这个再议,等明天朕把曹彬叫到这里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这个曹彬,是不是聪明过头了?朕只是让他好好教导六皇子,并没有让他照顾祯儿,为将帅者,必赏罚分明,不与士卒争功,众乐为用,倘若因为这样的事情,引起军士们哗变,朕看他怎么处置。”
“陛下,也许寿春郡王真的立下战功了呢?”
侍从见宋真宗动了真怒,在一旁劝导。
“呵呵,朕的儿子,朕心里有数,祯儿一无武功,二无权谋,更何况职位仅为后勤部队,就算是获取战功,又怎么能够得到一等功勋的功劳。”
赵恒冷笑道,“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还敢搞小动作,不是祯儿的错误就是曹彬的问题,这是没有把朕放在眼里么?”
看到宋真宗脸色不对,侍从看了名册,犹豫了一下,问道:“陛下,一等功勋者还有一个人没有念,还念不念?”
“念下去!”赵恒沉着声说道。
侍从硬着头皮大声的读道,“一等功勋第七人,王靖,十六岁,后勤辎重队,都头!”
“这都头又是何人”
侍从只觉得眼前忽见一个黑影飞来,本能的闪身躲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一个茶杯被摔得粉碎,他被吓得跪在第上,瑟瑟发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混蛋,都是混蛋,眼睛里还有没有朕了,你”赵恒指着地上正发抖的侍从,“你现在立刻去曹彬那里把他给朕叫来,对了,把寿春郡王那逆子也给朕叫过来,朕到想看看他们眼里还有没有国法了,看看他们对着朕还有什么话说?”
侍从战战兢兢的爬了起来,慌张的跑了出去。
“逆子,逆子啊!”
宋真宗赵恒脸色铁青,刚才的事实在是让他无法容忍,想不到一个受他倚重的国公竟然和他的儿子互相勾结,报上自己也算了,居然还胆大妄为的给一个都头报一等军功,这真是自大宋开国以来,前所未有,前所未闻的事情啊!
朕到要看看你们怎么解释!
当曹彬被深更半夜的急促敲门声弄醒,立刻进宫晋见。
一路上,他心惊胆战不停的回想着自己是否有居功自傲的行为,是否有功高震主的表现,是否喝醉酒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是否糊涂之中调戏了那位宫女
崇政殿内
曹彬终于见到了宋真宗赵恒,正当他还在琢磨的时候,就听到了赵恒一连串劈头盖脸的的责问,听到内容之后,他这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禀陛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