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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南北朝:宋齐北魏的纷争史-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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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的太监早已手持棍棒在后头等候多时了。一不做,二不休,宗爱又命太监们搜出躲藏在宫中的拓跋翰,杀掉了事。
  拓跋余被立为皇帝,他封宗爱为大司马、大将军、太师、都督中外诸军事,还给封为冯翊王。因为得位不正,他便从国库中拿钱财来赏赐群臣,以为这样就能坐稳皇位,却反而引起了大家的猜疑(与以前弑父的拓跋绍的举措如出一辙)。宗爱在拓跋焘在位时就敢仗势欺人,哪里真把拓跋余放在眼里。过了半年,拓跋余顾忌宗爱专横跋扈,谋划削夺他的权力。宗爱有所觉察,乘拓跋余到城东祭祖庙的时机,吩咐他身边的小太监贾周连夜将他杀死。(一人连杀两个皇帝,宗爱以太监的身份打平了刘裕创下的纪录,这个纪录直到北朝末年才被北周宇文护打破,此为后话。)
  弑君事件非常秘密,唯有羽林郎中刘尼知晓。刘尼劝宗爱还是立拓跋濬为帝,宗爱惊道:“你发傻啊,要是立了拓跋濬,我们这些与拓跋晃有仇的人不全倒霉了!还是看看诸位王爷中哪位比较贤能的立一个吧。”
  刘尼担心不已,便找到殿中尚书源贺与南部尚书陆丽(就是单骑赴长安的陆俟之子),决定发动政变。这三人有了前车之鉴,行事谨慎,他们先派重兵把守皇宫,再暗中将拓跋濬接入平城。一切停当,刘尼快马冲回城东祖庙前,对着还守候在那里的卫兵们大喊:“宗爱弑杀南安王,大逆不道,皇孙已登大位,下诏卫士们全部回宫擒逆。”士兵们冲入皇宫,捉拿与弑君有关的太监,将宗爱、贾周等人灭族。宗爱机关算尽,把自己的性命也一同搭了进去。
  拓跋濬顺利成为北魏第五任皇帝,这就是北魏文成帝。这一年是公元452年,刘宋元嘉二十九年。
 

十四 元凶逞恶
  元嘉二十九年,刘宋政权同样危机暗伏,一场内乱正在酝酿之中。而在此之前,我们得先说说宋文帝发动的第三次北伐战争。
  惨遭鲜卑铁骑蹂躏的淮、泗地区尚未从战争中恢复,北方宫廷内讧、拓跋焘身死的消息就传到了江南建康的君臣耳中。前一年的失败令宋文帝深感耻辱,他认定这是拓跋焘得到的报应,天赐良机让他报仇雪恨。在上一次北伐中弃城逃跑的北魏荆州刺史鲁爽害怕获罪,与弟弟鲁秀等人一起拖家带口南奔刘宋,向刘铄投降。宋文帝大喜,封他做司州刺史,镇守义阳,又封鲁秀为颍川太守。鲁爽时常上书鼓动宋文帝伐魏,宋文帝好了伤疤,忘了疼,迫不及待地再度规划北伐大计。
  太子中庶子何偃、沈庆之等人认为淮水南北诸州疮痍未复,不宜轻举妄动用兵,文帝不听。青州刺史刘兴祖则建议:“河南一带饥民遍野,军无可掠;不妨干脆长驱河北,进入中山,据守关隘、险要,直捣魏国心腹地带,冀州以北的老百姓必然带着粮草财物前来劳军。到时我们再以河南诸军北渡黄河,西拒太行,北守军都(即今居庸关),若能成功,则统一指日可待,即使不成,也不伤大体,希望陛下早作决断。”宋文帝猛地瞧见这么大胆的构想,倒吃了一惊。他虽想恢复北方,眼下的胆量也不过收复河南而已,不敢再有奢想。刘兴祖颇有创见的建议,也被否决。
  这次北伐还是沿传统路线三路并进:东路,抚军将军萧思话督统冀州刺史张永等率宋军主力攻打础x;中路,北魏降将司州刺史鲁爽、颍川太守鲁秀和殿中将军程天祚率四万荆州军进逼许昌、洛阳;西路,上次北伐表现不错的雍州刺史臧质率所部进逼潼关。
  张永包围础x后,宋军分东、西、南三个方向狂攻,然而这宋军的战斗力,简直是黄鼠狼下崽——一代不如一代。元嘉初年的北伐,魏军是先退后进,宋军好歹还占领了河南四镇几个月之久;第二次北伐,宋军攻下础x,遇阻于滑台;这一次,宋军围攻础x近一个月,就是打不下来。
  魏军守城越来越有信心和经验,算是在不断实践和学习中成长吧。城中守兵挖通地道,忽然杀出,将宋军攻城的器具烧毁,又烧了宋军的营寨。张永一看,再打下去得轮到自己被攻了,就擅作主张,没向众将通报,便撤围退军。宋军士卒毫无准备,一片惊扰,魏军乘乱出击,宋军血流成河,损失巨大。
  督军萧思话大怒,亲自率军从历城前往增援,全力猛攻,仍然受挫。青、徐两州的庄稼还没成熟,宋军的士兵得不到足够的粮食供应。萧思话无奈,下令撤军,退回历城,张永等攻城将领全部下狱问罪。(宋军北伐的前线不断东移、南移,南北双方的实力差距在发生微妙的变化,等到十多年以后的宋明帝时代,淮北的冀、青、兖等州陷落,传统意义上的北伐就不再有可行性了。)
  其他两路打得还不错,鲁爽的一路,攻到了虎牢附近,臧质的那一路,则由柳元景和薛安都逼近了潼关。梁州刺史刘秀之也派司马马汪和左军中兵参军萧道成进攻长安。由于东路的功亏一篑,这几路无力独进,只好重新退回淮南。宋文帝操之过急的最后一次北伐行动,即使面对皇帝新死的北魏,也没能取得任何便宜。战场上的失败,仿佛也预示了他本人末日的到来。
  宋文帝一共有十九个儿子,长子即太子刘劭,出生于宋文帝刚刚即位之时。按理说即位之初得了皇子,该是好事才对。可是据说有人去考察过以前的历史,从三皇五帝以来,皇帝即位后才由皇后生的太子,只有一位,谁呀?殷商的最后一代君主纣王。这种事儿几千年一遇,偏偏让刘劭给凑上了。宋文帝倒不信邪,对于这个长子,他是很喜欢的,六岁的时候就封他为太子。
  宋文帝后来宠爱一名姓潘的淑妃,冷落了原先的正室袁皇后。皇后吃醋,闷闷不乐,在刘劭十八岁的时候气死了。因为这件事,刘劭十分痛恨潘淑妃以及她所生的皇子、始兴王刘濬。
  刘濬是个识时务的人,他知道与太子结怨将来对自己不利,就有意接近刘劭,百般逢迎,与他打成一片。两人从死敌变成了死党,关系变得不同寻常。
  刘劭有人君之相,放到今天也是个标准帅哥,而且肚里有货,文武双全。但他与拓跋晃面临同样的难题,就是父亲坐着位子总是不死,自己的这个太子等得花儿都谢了,还不得上任。等来等去,他决定“出点力”,竟伙同刘濬搞起了巫蛊。
  刘劭的姐姐东阳公主身边的侍婢王鹦鹉认识一名叫做严道育的民间女巫。这个人宣称自己会些法术,就像今天某些所谓的特异功能大师一样,还真把刘劭姐弟俩给唬住了。刘劭就伙同刘濬,请严道育用玉雕刻了一尊宋文帝的人像,埋在殿前,日夜诅咒文帝早死。
  东阳公主的奴仆陈天兴和太监陈庆国担任跑腿传信的工作,知道整件事。正值此时公主去世,按照宫中规定,侍婢必须出嫁。刘劭担心王鹦鹉嫁到外头泄密,就在刘濬府中找了个老实可靠的下属,把王鹦鹉嫁给她做妾。可是王鹦鹉在公主宫中这么多年,早与陈天兴眉来眼去勾搭上了。她怕私通之事泄露,就找到刘劭,让他派人杀了陈天兴。这下可吓坏了另一名知情人陈庆国,他跑到宋文帝那里,将巫蛊的事情和盘托出。宋文帝大惊,下令逮捕王鹦鹉,抄家盘查,查出一堆写着咒语的纸张,又挖出了埋着的玉像。
  奇怪的是,宋文帝并没有马上采取处罚措施,只是痛责了刘劭两兄弟,回到宫中跟潘淑妃说:“刘劭想我死了能登帝位图富贵,还有道理,怎么刘濬也掺和进去了呢,你们母子岂可一日无我哦!”
  宋文帝命人搜捕搞巫蛊的严道育,第二年,才有人报告严道育从刘劭的宫中逃到了刘濬那里。宋文帝听说刘劭兄弟还与严道育往来,勃然大怒。潘淑妃拼命求情,毫无效果。
  事情坏在宋文帝手下的一堆书生身上。宋文帝打算废掉太子,并赐刘濬自裁,便找到侍中王僧绰商量。王僧绰提出查找汉魏以来的典故,与徐湛之和江湛一起商量如何废立太子。按年秩往下排,该立文帝的第三个儿子刘骏为太子,但是文帝从来不喜欢这个儿子,江、徐两位又各有私心,江湛的妹妹是文帝四子刘铄的妃子,徐湛之的女儿则是六子刘诞的妃子,各推对自己有利的人选,而皇帝自己又倾向于立七子刘宏,连续几夜与徐湛之等人商议,犹豫不定。废立大事,岂能如吵架一般儿戏?也不知是哪根筋出了问题,文帝商议之余,把这些想法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潘淑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潘淑妃暗中找到儿子刘濬,告知废立之事。刘濬派人快马飞报刘劭。刘劭明白刻不容缓,迅速采取行动。
  元嘉三十年(公元453年)二月的一天晚上,刘劭命心腹张超之等人集合起东宫的两千多兵士,装备整齐,又召集部下萧斌等人,讲明进宫之事。众人惊愕,只好听从太子安排。
  不待天亮,刘劭就在甲胄之外披上红袍,与萧斌两人同乘画轮车,一路开到万春门前。刘劭向门卫假称文帝有诏,门卫不敢阻拦,东宫的武装队伍冲进了宫城。
  宋文帝一夜未眠,正在内宫与徐湛之秉烛夜谈废立之事,值勤的卫兵还在睡觉。张超之挥着刀杀了进来,宋文帝不及躲闪,搬起身前的几案自卫。张超之刀快,一刀将宋文帝的五指砍下,文帝立时痛晕倒地,张超之再加一刀,这位元嘉皇帝就此惨做刀下鬼。徐湛之想从北门逃跑,被兵士们一拥而上,乱刀砍死。
  这时刘劭等人方才进殿,听说父皇已死,刘劭便坐镇东堂,从容指挥士兵们继续屠杀,包括值班的江湛等一干人都被杀害,连积极告密的潘淑妃也难逃活命。
  事了,刘劭对前来接应的刘濬轻描淡写地说:“潘淑妃被乱兵所杀。”刘濬回应:“这正是我愿意看到的。”两人权迷心窍,已冷酷到无父无母的凶狠境界,难怪《宋书》对他俩早有定性:二凶。
 

十五 二凶的覆灭
  潘多拉的盒子一旦开启,灾祸、罪恶将永无止境。太子刘劭的弑父行为,就是开启了这样一个潘多拉的盒子,宋国从此在不断的内耗中日益衰落,直至消亡。刘裕毕其一生的努力,从贫苦的社会底层爬到了九五之尊,却换来后世子孙自相残杀、生灵涂炭。
  清理完宫中异己,刘劭又将大将军刘义恭、尚书令何尚之等人软禁起来。然后下即位诏书,说:“徐湛之、江湛弑逆,我领兵入殿,可惜晚了一步,伤心欲绝。如今罪人已得到惩罚,应当大赦天下,改元嘉三十年为太初元年,文武百官一律晋位两级。”
  改年号的事还有个小插曲,刘劭一开始想让萧斌拟诏,萧斌认为自己文笔不行,推给了侍中王僧绰。刘劭早就和女巫严道育商量好了年号,用太初。萧斌提出异议,说:“按照规矩应该明年再改元。”刘劭问王僧绰什么意见,王僧绰就说:“晋惠帝即位当年就改了元。”刘劭很高兴,说:“很好,就这么办!”(居然没听出来这个王僧绰是在损他呢,刘劭恐怕真是晕了头了。)
  没过多久,刘劭查明王僧绰也参与了废立之事,就不听他的了。把他杀了还不算,刘劭又故意把事情搞大,诬陷在建康的几个王侯与王僧绰合伙谋反,把刘裕侄孙辈的兄弟都给抓起来处死。下一步,就是要对付自己的亲生弟弟了。
  最大的敌人,是正出兵在荆州一带讨伐西阳蛮(蛮的一种)的三弟武陵王刘骏。刘骏此时屯兵五洲(今湖北浠水西南),与大将沈庆之在一起。
  有人从建康跑出,带来文帝被弑的消息。刘骏心中害怕,不敢有所行动。刘劭命人给沈庆之送亲笔书信,让他找机会杀掉刘骏。沈庆之找到刘骏,把书信呈给他看,这位爷竟脓包得很,一看哥哥要他死,腿也软了,眼泪也下来了,一转身就要进内屋与母亲诀别。
  沈庆之战场上什么凶狠的敌人没见过,万没料到自己要辅佐的皇室成员却那么没出息。他一把拉住刘骏说:“下官受先帝厚恩,今天唯有出力除贼,殿下为何倒疑我要杀你呢!”
  刘骏松了口气,摆回架子,说:“家国安危,都仰仗将军你了!”
  刘骏举起讨逆大旗,以手中的军队为班底,从西阳(今湖北黄冈东)出发,任命沈庆之为府司马,襄阳太守柳元景、随郡太守宗悫两位领中兵参军;江夏内史朱修之(就是宋文帝第一次北伐时死守滑台被北魏所擒的那位,后来通过北燕逃回了宋国)为平东将军,记室参军颜竣领录事参军,大军向寻阳挺进。
  有了一面大旗,其余各路王侯就来看齐了(也亏得刘骏有沈庆之这样的宿将辅佐,才第一个行了大事)。宋文帝的六弟南谯王刘义宣在江陵,与雍州刺史臧质、以及司州刺史鲁爽一起举兵响应刘骏。兖、冀两州刺史萧思话也从驻地历城赶到彭城,引兵在江北接应。随王刘诞这时在浙江一带,刘劭分浙东五郡为会州,让他做刺史,他本想听刘劭的命令,受职上任。左右都劝他不可听任凶逆作乱,应该传檄起义,刘诞便也向刘劭翻了脸。
  刘劭自认为从小熟读兵书,军事上的东西懂得不少,可以独当一面。然而一时间四方兵起,他心中着慌,下令戒严,把秦淮河南岸的居民全部迁到北岸,欲凭借秦淮河固守。为了防止诸公及大臣出奔,他又将几个弟弟、刘义恭及其诸子全部聚到他本人所居的台城之内。刘骏的檄文传到建康,他拘捕了刘骏和刘义宣的儿子,要悉数屠杀掉,刘义恭、何尚之提出这样干肯定会坚定敌人奋战到死的决心。刘劭觉得有理,只软禁了这堆王侯,并不问罪。
  刘骏大军到达寻阳后,继续沿江东下,沈庆之领中军,柳元景统率薛安都等十二支军队由湓口(湓浦水入长江之口)出发,刘义宣手下的司空、中兵参军徐遗宝率荆州之众跟进。当时宋国国内几个最能打的将领,都凑齐了。
  刘劭手下虽有朝中旧臣,但大多不是亲信,紧要关头都不敢任用。他一面重金安抚几位将军,命他们统领军事,一面以东宫旧将萧斌为谋主,由他出谋划策。
  萧斌提出以水军主动出击,与刘骏军决战,刘义恭则认为对付刘骏应该以逸待劳,弃秦淮南岸,在石头城外布下栅栏,固保台城。萧斌反对,说:“刘骏年纪轻轻就建此大事,不可小看!沈庆之、柳元景、宗悫这几个都是屡立战功的将士。乘他们刚刚起兵,我们出击还可以决一死战,若端坐不出,怎么可能长久?”刘劭不听,既不出击迎战,也不出守石头城,只是每天慰劳守城将士,监督修造舰船。
  刘骏大军到达南洲(即姑孰,今安徽当涂),一路上尽是前来投降的官吏兵士,其中包括刘劭手下掌管军队的太尉司马庞秀之,朝中大为震动。刘骏的前锋部队柳元景知道己方的船舰规模太小、不牢靠,打不了大仗,就领兵在江宁登岸,潜至长江边的新亭(今江苏南京南)。但他并不急于进攻台城,而是依山筑起壁垒,在建康城南与朝廷军对峙。
  刘劭在城中看得真切,他派萧斌统领步军,褚湛之统水军,率领各部精兵约一万人,两路并进,攻打刘元景的壁垒,刘劭本人则亲自登上朱雀门督战。关系到统治存亡的关键之战,刘劭这点小聪明还是有的,他立下重金,奖励有功将士,朝廷军果然个个斗志昂扬,拼死作战。柳元景的军队新修完壁垒,战斗力也很强。刘劭的军队人数多,眼看即将获胜,不知为何阵中的鲁秀(鲁秀早想叛逃投奔兄长鲁爽,很可能是故意为之。刘劭的失败,也颇有天意的安排。)忽然鸣响退兵鼓。士兵们正杀得兴起,听到鼓声,不知所措,一瞬间愣住了。柳元景乘机擂响冲锋鼓,将士们从壁垒中冲出,朝廷军顿时溃不成军,兵士们纷纷淹死在秦淮河中。
  刘劭不甘心失败,亲自率领余下的士兵卷土重来。双方强弱之势已成,刘劭也回天无力,又一次大败,死伤更为惨重。刘劭在阵后举刀手斩后退的士兵,仍然止不住。刘劭只身逃回台城,萧斌受伤,刘义恭、鲁秀、褚湛之等人乘乱投奔刘骏。刘劭下令杀死刘义恭的十二个儿子,以泄愤。
  刘义恭一出虎口,就跟换了张脸似的(大约在兄长底下这么多年,也练就了一套看人眼色、忍辱负重的功夫),他在新亭遇上刚刚来到的刘骏大军,立即就上表劝进。刘骏便在军中即皇帝位,这就是宋孝武帝。
  随着刘骏登基,各路义军都已杀到,臧质的两万雍州兵也开到新亭,豫州刺史刘遵考则派部将夏侯献之率五千步骑兵驻于江北瓜步山,随王刘诞也派兵从东南面进攻建康,大败刘劭的军队。刘劭在秦淮河边以及台城门内布下的防御树栅,防不住城内混乱的人心。台城里的文武官员纷纷翻出城墙,投降刘骏。萧斌也带领所统士兵,举起白旗归降,萧斌本人被斩首。
  刘劭自知大势已去,烧了御辇冕服到处躲藏,最后在武库的井里被攻入台城的小军官抓获,送到殿前。
  臧质见了被捆绑结实的刘劭,失声痛哭。刘劭说:“天地都不容我,你又为啥要哭呢?”
  臧质问他为何弑父自立,他说:“先帝要废我,不愿作阶下囚。”又问臧质:“可否帮我求个情,把我流放到边远地区呢?”
  臧质答道:“皇上就在大航(又名朱雀桥,今江苏南京南,秦淮河上)南边,自会对你作出裁决。”将他绑到马上,送往刘骏军营。
  刘濬挟持了南平王刘铄南逃,路上遇到刘义恭。刘濬赶紧下马问道:“刘骏这家伙在干吗呢?”
  刘义恭正色道:“皇上已经君临万国。”
  刘濬这才反应过来,忙道:“虎头(刘濬小名)来得不晚吧?”
  刘义恭摇摇头道:“只怕是太晚咯。”
  刘濬还问:“那能饶我不死么?”
  刘义恭道:“你面见皇上请罪去吧。”
  刘濬又觉得有戏,自言自语地说:“不知道皇上能不能赐我一官半职,让我为他效力呢?”
  刘义恭心笑刘濬愚顽之极,答道:“这可说不准。”大概是觉得这种垃圾实在没必要再带去见刘骏,刘义恭走到半途就把刘濬和他的三个儿子给斩了。
  刘劭及其四个儿子被押到军营处斩,刘义恭等人都去探视。刘义恭诘问刘劭:“我弃暗投明,顺应潮流,有何大罪,你竟把我十二个儿子全杀了?”
  刘劭淡然答道:“这件事的确对不住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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