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闯关东 作者:高满堂 孙建业-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元璋咆哮着说:“你这条狗,给我滚!”
  吴老板说:“哎,你可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赖人,我是来给你闺女做媒的。邵先生可是看好你的闺女了,有意纳小。说了,要是你愿意,他可以供你烟膏子。多好啊,到时候你就是他的老丈人了,这大宅子一半又归你了。”
  夏元璋气得浑身直哆嗦,指着吴老板说:“你,你这个畜牲,你怎么不把你闺女给他做小!”又指着传杰说,“你还愣什么?给我打出去!”





第二十章

  1

  朱开山准备独闯匪巢救儿子。传杰递过来老土炮,那文送上匕首。朱开山说:“这些东西都用不上,放着吧。”文他娘拦挡说:“他爹,你不能去啊!那些胡子什么事做不出来?去就没命了!”朱开山说:“你放心,我都打听好了,他们的瓢把子叫老蝙蝠,我去会会他。”传杰说:“爹,我跟你去。”
  朱开山说:“不行,你留在家里,我对你还有交代。他娘,我前脚走,你随后就带着全家到神仙沟住些日子,我早在那儿修好了地窨子,粮食也备了,我不回来你们千万别回家!传杰,我这一去吉凶难料,一旦不能回来家里就你一个爷们儿了,你要挑起全家的大梁。还有,实在不行就把夏掌柜的和玉书接来家吧,你是条汉子了。”
  传杰说:“爹,我怎么琢磨这件事都是老海叔干的。”
  朱开山说:“还用寻思吗?所以说天下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今后出门做事一定记住这个道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虱子顶不起被单来,蚂蚱不能穿着我的欤B跑!”
  传杰哭着问:“爹,我还能做点什么?”
  朱开山说:“孩子,你有胆量吗?”
  传杰说:“爹,我是你的儿子,你能做到的我也能!”
  朱开山说:“好!”
  把传杰拽到身边,附耳交代几句,传杰连连点头。
  朱开心懂得规矩,他按那封信上的指示一个人赤手空拳上了山,土匪们早有人守候,见他来了,上去绑了,又捂了眼。
  朱开山也不反抗。押到山寨里头,喽啰给朱开山摘掉蒙眼布,松了绑。
  老蝙蝠说:“朱开山,你到底还是来了,是个爷们儿!”
  朱开山抱拳说:“当家的,冤有头债有主,我朱开山栽的蒺藜刺儿自己拔,你把我儿子放了。”
  老蝙蝠嘿嘿一笑,一挥手。几个喽啰推搡传文进屋。
  传文哭喊道:“爹,你怎么来了?家里怎么办啊?”
  老蝙蝠说:“好了,别叫了,你爹来换你,你走吧。”
  传文说:“爹,我不走,还是让俺留下,要杀要剐随他们的便,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啊!”
  朱开山说:“孩子,回吧,你娘和你媳妇还等着你呢,我没事,我和当家的好商量。”
  传文哭喊道:“俺不走!你们杀了俺吧!”
  老蝙蝠说:“嘁,你爹来了你倒爷们儿起来了,不是吓得尿裤子的时候了。”一抬手说,“给我轰出去!”
  传文还真爷们儿起来,可不论怎么挣扎着,到底让喽啰推出门去。
  老蝙蝠吩咐手下说:“备下酒菜,我要跟朱开山叙谈叙谈。”大碗酒大块肉摆满一桌。
  朱开山说:“当家的,初次见面总得有个觐见礼,我这儿给你备下了大货,赏个脸收下吧。”说着送上一棵山参。
  老蝙蝠斜了一眼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收下。”喽啰忙来收了山参。
  老蝙蝠说:“我说,我的帖子下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还真能沉住气,就不怕我把你儿子做了?”
  朱开山说:“我知道你不会,你的目的还没达到呢。”
  老蝙蝠说:“那我提的那些条件你到底是答应不答应?”
  朱开山说:“当家的条件也太过了,要是答应了就是个破家。我朱开山见识短,除非咱们有仇,你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可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咱们到底有什么过节?”
  老蝙蝠说:“这你就不用多问了,反正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撕票。”
  朱开山说:“当家的要那么多钱我实在拿不出来,卖房子卖地也来不及,这不是往死里逼我吗?你叫我怎么办?”
  老蝙蝠说:“那是你的事,我就管不着了,我就管要钱。你不当家哪知盐米贵?没钱我的这些弟兄怎么养活?你说呢?”
  朱开山说:“说的也是。这样吧,我知道这片山里有一棵长在树上的大棒槌,一直没动它,今天把它送给你,这样咱们可以两顶了吧?”
  老蝙蝠哈哈大笑说:“你说什么?棒槌长在树上?闻所未闻!”
  朱开山说:“当家的,这你就不懂了。当年这块山有伙挖参的,挖了半年也没挖到一棵,这一天遇到了一个要饭的小斜眼,小斜眼要求参帮带着他吃口饭。帮主见他斜着眼朝天上瞅,知道是个废物,不肯收留。有人看孩子可怜,劝帮主留下。小斜眼跟着大伙进了山。说起来有意思,就因为他的小斜眼朝天上瞅,发现一棵千年老树上长了棵大参。小斜眼心里恨帮主没告诉他。后来小斜眼快病死了,参帮把他扔了。正赶上我在山里打牲口把他救了。小斜眼对我感谢不尽,就把秘密告诉了我。我一直没动,想再过三年起这个大货。现在救自己的命要紧,就献给当家的吧。”
  老蝙蝠乐了说:“真有这事?行,你就领着我去开开眼。要是真的我就饶你一命。”
  朱开山被土匪拴着进了深山密林。他领着土匪在山上转来转去,到底“麻达山”了(迷路)。
  几个喽啰哭唧唧地说:“当家的,不好了,麻达山了,咱转来转去又回来了!”
  老蝙蝠朝朱开山咆哮道:“好啊,你把我们朝死路里引,我祸祸了你!”
  朱开山镇静地说:“我也不想麻达山,要是杀了我谁也出不去。这地方叫干饭盆,多少挖参的老客都麻达在这里了。”他指着地上说,“你看这些白骨,都是他们留下的。”
  老蝙蝠害怕了,说:“老朱,那咱还能不能出去?”
  朱开山说:“怎么出不去?你们别急,跟着我走,我指哪儿你们走哪儿,千万别乱说话。”
  老蝙蝠对喽啰说:“好吧,松绑,给他索拨棍。”
  获得了自由的朱开上拿着索拨棍在前边开路。老林子幽暗无比,草茂树密,野兽出没,处处暗藏杀机。
  一喽啰惊呼道:“蛇,蛇!”
  朱开山怒斥道:“闭死你的臭嘴!”
  喽啰委屈地说:“我说错什么了吗?”
  朱开山:“在这里不能乱说,这叫钱串子。”
  喽啰分辩道:“这明明是条蛇!”
  朱开山把棍一扔,坐在地上不走了。
  老蝙蝠脚踹喽啰说:“你他妈的还嘴硬,这是参帮的规矩!”扭头对朱开山说,“老朱,别和孩子一般见识,走吧,你现在是爷爷,我们都听你的。”
  朱开山站起来说:“进山就得懂山里的规矩,不想死就别胡来!”
  他用叫棍敲打着树干:
  梆梆——梆梆——
  老蝙蝠小心翼翼地问:“老朱,你这是干什么?”
  朱开山说:“我是在叫棍,告诉周围的参把头,咱们麻达山了,他们要是听见了就会有回音的。”
  老蝙蝠说:“哦,哦,弟兄们,一块敲!”
  朱开山说:“万万不可!这叫棍不是随便敲的,我们这是在说话,你乱敲人家就不搭理你了。”
  天色黑了下来。朱开山对老蝙蝠说:“当家的,拿房子吧,看来得拿个火堆了。”
  老蝙蝠小心翼翼地说:“老朱大哥,怎么拿?”朱开山说:“在山里,住下就叫拿房子,起火堆就叫拿火堆,明白了?”
  老蝙蝠说:“明白,明白。”对喽啰说,“还愣着干什么?拿火堆啊!”
  小喽啰们赶紧捡柴生火。大伙在一起烤火,烤干粮。在老蝙蝠的示意下,喽啰们谄笑,像伺候亲爹似的给朱开山送干粮,送水,送烟。四周传来狼嚎声,喽啰们毛骨悚然。
  老蝙蝠说:“老朱大哥,你看咱们能出去吗?”
  朱开山说:“只要听我的,能。”
  众匪徒瑟瑟缩缩地一夜没敢合眼,好歹挨到了天亮。
  朱开山领着土匪又开始转山,不停地叫棍。忽然,远处有了回应:
  梆!梆!梆!
  老蝙蝠兴奋地说:“下可好了,有回音了。”
  朱开山说:“嗯,这是告诉咱他们在这儿。”
  朱开山叫着棍,带大伙循声而去。衣衫褴褛的一个小斜眼出现在大伙面前,仔细看却是传杰扮的。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朱开山惊呼道:“小斜眼,我可找到你了!”
  传杰说:“大叔,麻达山了?”
  朱开山说:“可不是嘛,转不出去了。”
  传杰说:“跟我走吧。”
  老蝙蝠说:“慢,老朱,这就是你说的小斜眼?”
  朱开山说:“不是他是谁?咱走吧。”
  老蝙蝠嘿嘿笑了说:“往哪儿走?咱们还没起大货呢!”
  朱开山说:“对了。小斜眼,带着大叔把大货起了吧,我找到买家了。”
  传杰说:“真的?那就跟我走吧。”
  土匪们欢呼雀跃,跟着传杰往前走。
  突然,传杰站住了,指着一棵大树说:“你们看,大货就在这棵树上!”
  就在土匪看树上大参的时候,朱开山跳将起来,众匪忽觉得脚底下一空,呼啦啦都掉进一个大狍子坑里。
  老蝙蝠叫道:“朱开山,你这个老狐狸,把我们放了!要不然我宰了你!”
  朱开山哈哈大笑道:“老蝙蝠,死到临头你还耍瓢把子威风,你说现在是谁宰谁?啊?你记住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老蝙蝠软了下来说:“老朱大哥,你饶了我们弟兄吧,我们也是没办法吃上这碗饭的,你只要饶了我们,从今以后我们金盆洗手还不行吗?”
  朱开山说:“我早就对你们说过,我朱开山不怕死!告诉你们吧,我朱开山死过几回了,还有什么怕的?想当年我在老金沟镖打老果子,马蹄金送金大拿上西天,人也不是没杀过……”
  老蝙蝠面如土色说:“啊?你就是当年老金沟的朱老山?哎呀呀,不知道当年那个大名远扬的山东人就是你!老英雄,你早报大名我们众弟兄哪敢太岁头上动土啊!好好好,今天死在你的手里也不算冤屈,动手吧。”
  朱开山仰天大笑道:“我朱开山杀过歹人,杀过洋毛子,那都是万不得已,可从没杀过无辜,我怎么会杀你们呢?”
  他示意传杰放下一个软梯,老蝙蝠带着喽啰们狼狈地爬出来。
  老蝙蝠拱拳说:“老英雄大度,感恩不尽!”
  朱开山说:“兄弟,拉杆子上山的为数不少,可哪个不是劫富济贫除暴安良?我朱开山没有危害乡里,家境也就是个小有罢了,可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苦苦相逼呢?”
  老蝙蝠说:“实不相瞒,我和你们屯的韩老海有一面之交,他说他闺女让你们家祸害了,我就听信了他的一面之词上了当,这个老杂毛,我这就去结果了他!”
  朱开山疾呼道:“万万不可!说实话,我朱开山虽然罪不该死,也实在有负于他,他闺女嫁给我二儿子,可不争气的儿子不喜欢媳妇弃家而去,他想出这一口恶气也是情有可原。”
  老蝙蝠更加敬佩说:“老哥哥,你真是个大气的人,兄弟佩服!”
  朱开山说:“不过他这么做也确实过分,我怎么也得杀杀他的气焰。这么着,我想借你一缕头发用用,不知道肯不肯。”
  老蝙蝠说:“老哥哥别说要头发,就是要我的脑袋也应该奉送!”说罢剪了自己的一撮白毛送给朱开山。
  韩老海在屋里踱着步,对秀儿娘说:“朱开山到山上去了?”
  秀儿娘说:“去了好几天了。”
  韩老海说:“他家里的人都躲了?”
  秀儿娘说:“躲了,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韩老海说:“就这些?”
  秀儿娘说:“就这些。他爹,差不离儿就行了,你真的要他家破人亡?”
  韩老海说:“我心里这口恶气没出来。”
  话音没落,韩老海愣了……
  朱开山大步流星地穿过院落,走进屋来。韩老海大惊失色道:“你……”
  朱开山哈哈大笑道:“老海兄弟,老蝙蝠我去会过了,我没死,他托我把一件东西捎给你。”说罢拿出老蝙蝠的一撮白毛说,“老海兄弟,这东西你认得吧?”
  韩老海吓得浑身乱颤,蓦地跪倒朱开山面前说:“姓朱的,我斗不过你,你看着办吧,我没二话。”
  朱开山忙扶韩老海说:“老海,你我是兄弟,这是干什么?我们两家恩怨该结了吧?”
  韩老海长跪不起,哭着说:“开山兄弟,是我把事做得绝了些,可这都是叫我心里这口恶气顶的啊!”
  朱开山说:“都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怪罪,等传武回来吧,回来咱们找他算这笔账!”

  2

  奔涌不息的松花江水,咆哮着,翻滚着……鲜儿沿着松花江下游慢慢地走着。她那天栽下江去是抱了必死的心,却未料栽到一个软滩上,被一个老艄公救上了船。她守在江边等候传武,却又哪里有个人影。泪流干了,心也碎了。她就一直顺着江边漫无目的地走着。
  临江的桃花渡镇,街上车来人往。鲜儿来到一个有客人出进的木楼里讨水喝,她显然不知道这是卖春的青楼。
  老鸨子从屋里出来送客,笑眯眯地对两个男人说:“爷,尝到滋味了再来呀!”
  鲜儿走过来说:“大娘,我想跟您讨口凉水喝。”
  老鸨子打量着鲜儿说:“哎呀我的闺女,大冷的天喝凉水干什么?冻坏了身子不是玩的。屋里请,妈妈屋里沏的新茶,咱喝茶。”
  鲜儿推辞说:“大娘,我喝凉水就行。”
  老鸨子说:“别,别,屋里坐,别害怕,妈妈不要你的钱。”拖着鲜儿进了屋。
  这是一个以木质结构为主体的二层小楼。四个年轻男子正在整理清扫着厅堂。比较宽敞的厅堂内,四个浓妆艳抹的妓女打着麻将。厅堂里有通向二楼的楼梯,楼上的几个房间内隐隐约约地传来男女的调笑声与说话声。
  老鸨子问鲜儿:“闺女,到咱桃花渡做什么?投亲还是靠友?”
  鲜儿说:“也不投亲,也不靠友,想找点事做。”
  老鸨子眼睛一亮说:“闺女,你想找事做?哎呀,巧了,我这个店里正缺人手呢,何不留在我这儿呢?”
  鲜儿说:“留你这儿?做什么活呀?”
  老鸨子说:“我这儿的活轻省,就是一些南来北往的客要住住宿,咱伺候伺候人家……”
  这时候,衣着艳俗的红头巾从楼梯送嫖客下楼,嘴里淫声浪语不断道:“爷,您这两条腿还站得住?要不就不走了吧,妹子再陪您一晚上。嘻嘻。”
  鲜儿听到红头巾的声音感觉到分外耳熟,循着声音看去。红头巾与嫖客边走边说着,猛然看见了楼下的鲜儿,惊诧地喊道:“鲜儿,是你吗?”
  鲜儿愣了片刻,也喊道:“红姐,你是红姐?”
  红头巾跑下楼来,和鲜儿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鲜儿哭着说:“红姐,怎么会在这儿遇见你呢?你是住店还是在这儿做事?”
  红头巾咯咯笑着说:“傻妹子,姐一直没闲着,卖,卖大炕,这儿就是卖大炕的地方。”
  鲜儿倒吸了一口凉气说:“我的妈呀,我还当这是客店,还打算在这儿干呢。”
  红头巾对老鸨子说:“妈妈,你就别打她的主意了,她是我妹子,人家可是好人家的闺女。鲜儿,走,跟我上楼。”说着,拖着鲜儿上了楼。
  红头巾问了鲜儿的情况说:“你说你,转了一溜十三遭儿,到底又去了元宝镇,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后来呢?”
  鲜儿擦着泪水说:“后来传文到底和那文姐姐成了亲,他爹把我收了当闺女。谁知道传武对我一直有心……”
  红头巾说:“他对你有心是一天两天的事?你一直没看出来?”
  鲜儿说:“我一直没往那上面想,就是拿他当自己的亲弟弟。”
  红头巾说:“彪不彪死了,知道那样我早就下手了。后来呢?”
  鲜儿说:“后来传武到底从家里跑出来,把我带到水场子。”
  红头巾说:“他就把秀儿撇下了?”
  鲜儿说:“嗯。这不,这块活干下来,我们俩本打算到野马湾安个家过日子,谁知道他被散兵打死了……”说到这儿已经泣不成声。
  红头巾听到这儿眼圈也红了,轻叹一声道:“唉,这个传武啊,可惜啊!我看了,你命里盛不下好爷们儿。好了,先说到这儿,我去叫点好酒菜,咱们边吃边说。”
  鲜儿说:“跟着排帮,我一道上没少打听你的消息,老独臂爷爷说,你一有了钱就跑到俄罗斯去快活,真的吗?”
  红头巾说:“老东西没说谎,我是活过今天没明天,怎么快活怎么活,什么福也享过,什么罪也遭过,人这一辈子的酸甜苦辣都尝遍了,死了也不屈。他呢?没跟着你们回来?”
  鲜儿又哭了说:“老独臂爷爷死了,病死了。”
  红头巾眼圈又是一红,说:“他那个人哪,硬了一辈子,我早知道他会有这一天,就是早晚吧。不想这个死鬼了,我问你,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鲜儿长叹一声道:“唉,走到哪算哪吧,我这辈子就是没家的命。”
  红头巾说:“呸!什么命不命的!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看你还是再找个人家,还要有滋有味地活着,来这世上走一遭可别亏了自己。”
  鲜儿摇头。
  红头巾火了说:“你说你是什么人?传武都死了,你为哪个守的寡?”说着说着骂了起来,“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是假的!好男人有没有?有,传武就是一个,可他一死就绝了!从我裤裆里钻出去的男人无其数,我没见过一个好的!你要么凑合嫁一个,要么就不嫁,像我这样,快活一天是一天,死了两腿一蹬,拍着巴掌,嘎嘎笑着见阎王。”
  红头巾正骂着,楼下传来一片喧闹声。
  红头巾说:“出去看看,又有什么热闹。”
  领着鲜儿走到回廊朝下看着,只见楼下一个孔武彪悍的中年人走进木楼。
  老鸨子欢叫着说:“大财神来了!大财神又来找媳妇了?”
  大财神笑着,满口山东腔说:“老东西,看见俺来了,抬头纹都笑开了。”一挥手说,“今天晚上的酒席都算到俺的账下,可有一样,俺可不给你们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