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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也无益。
小舟一阵摇晃，她们两人遥望远处太过出神，竟没有发现，直到听见身后有人说话。
“程姐姐、陆姐姐，如果咱们再不回去，你们就再也见不到萧大哥他们了。”
程英与陆无双闻声回头，只见绿裙的公孙绿萼已经盘腿坐在了小船上。
程英摇头道：“萧大哥与两位师姐的意思是让我们带着你离开这里，又为何要回去？万一牵累了他们，程英万死难辞其咎，此时此刻绝不能回去。”
公孙绿萼苦笑道：“你们不清楚乾坤无极大法，可我清楚。当今之际，恐怕也只有我能救下萧大哥他们。
萧大哥他们死后，就会轮到咱们。我爹爹定然会想方设法走出这座山谷，到时候他会将这个世上唯一知道他破绽的人杀死，那个人就是我，你们知道么。”
陆无双轻轻扯了扯表姐衣衫，眼中满是恳求。
……
那一刀白芒斩下，斩落满地情花。
白芒中一红一白两道娇弱身影由半空中跌落，小龙女手中天蚕丝所织成的绸带已断开无数段，绸带顶端的铜锤已不知去了何处。她嘴角有斑斑血迹，精神萎靡。
李莫愁那身新娘有些凌乱，那齐胸的衣襟遮不住她肌肤雪白的光华。然而此刻她也顾不上遮掩，手中从绝情谷弟子手中强来的剑已经消失，惟剩一个剑柄。她脸色有些苍白，精神比小龙女要好上许多。
那白芒斩到，萧剑通只觉浑身刺痛无比，那凌厉刀意想要斩去的不止是他的生命，更要斩去他的灵魂。身体里精神的悸动让他头晕目眩，眼前惟剩一只黝黑的剑，这只剑让他悸动的精神略微稳定。
骨子里不知从何处生出丝丝凉意滋润着剧痛的筋骨，让他不至于昏迷。硬挺着难言的剧痛，他逆光而上，手中黝黑长剑在白光中与金黄刀刃相遇，两相碰撞下，发出高亢如龙吟的巨响。
萧剑通只觉身子一轻，竟已被这巨大的力道抛飞在半空中，浑身筋骨犹如寸寸断裂，剧痛无比，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砰地一声跌落在地上，巨大的震荡让他觉得心脏似乎都要被震出胸腔。
公孙止这一刀意在迫开李莫愁与小龙女二女，再杀掉萧剑通。对于老顽童则照顾略少了。故而当萧剑通夫妇三人重伤之后，那一刀白芒霎时缩小不少，已能看清老顽童凝重的神情，他衣袍的两只袖子已经被刀意斩去，露出肌肉虬结的胳膊。
眼见着萧剑通被这一刀砍飞，老顽童不禁大声问道：“萧小子，死了没？”
萧剑通咳出呛在喉间的血迹苦笑道：“还死不了，你可得加油了。”
公孙止面孔上已经看不见眉毛，只因这一刀用力过度，那疯狂涌动的天地元气不仅伤了萧剑通等人，更伤了他自己。他的眉与他的面俱是雪白色，难以分辨。
看见萧剑通没死，公孙止面上满是诧异，他很清楚这一刀的威力，即便是他被这一刀劈中，也断无生还之理。这样说来，那萧剑通竟然比自己更厉害？
金刀白芒已经慢慢收敛起来，露出金黄色本体。公孙止半跪着，以刀拄地，周遭尽是死尸，他恍若不见。而是死死盯着萧剑通，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如此全力一击竟然能让他活下来。
老顽童除了体内内息消耗一空，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伤痕，仅仅是有些脱力，他以手撑膝朝公孙止问道：“老乌龟，可还能打？不久抢了你点丹药嘛，至于这么拼命？可累死我了。”
公孙止猛地一撑，自地上站了起来。长发在风中飘动，金刀不朽，人亦不朽。
“老顽童，你再口出秽言，老夫今日便宰了你。”
老顽童却是瞧出了他已经是樯橹之末，即便再如何强也强不到哪去。他嘻嘻一笑，往地上一坐，嘴里嚷道：“老乌龟，老乌龟，打死你个老乌龟。”
他一面叫嚷着，一面从地上捡起小石子扔向公孙止。李莫愁与小龙女靠近萧剑通，将他搂进怀里，见着这一幕皆不禁莞尔。
公孙止原本苍白的面孔此刻已经铁青，那握着金刀的手上青筋突突直跳。眼中冷光凝聚，正处在爆发的边缘。
老顽童仰天打了个哈哈，他才不信公孙止这么快就能将虚耗弥补回来。忽而发现知客堂原本凿空的石壁有着数道巨大的裂纹，整个岩体全靠一根距地面一丈来高出的石梁支撑住。
他忽而笑着对公孙止说道：“老乌龟，你现在是不是恨我恨得牙痒痒的？想杀了我？没力气？”
公孙止骂道：“老匹夫，等我恢复元气，第一个就杀了你。”
老顽童身上那脱力的虚弱感已经渐渐消失，他跑到萧剑通身旁抓起那柄湛卢神剑，走到公孙止跟前笑道：“喏，今天老顽童就给你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别说我欺负小朋友。你用你的金刀，我用萧小子的湛卢剑，咱们就比兵器，招式，谁输谁死，不许耍赖。”
那把湛卢剑重量甚是不轻，老顽童一只手抓了一会儿已经只能拖在地上。公孙止嗤笑道：“老匹夫，就你现在这熊样能和我打？”
先天功聚集先天元气是一个缓慢而悠长的过程。老顽童一下子消耗一空，没有几个月断难恢复。他只能趁着还有些力气找机会将公孙止杀了。否则等公孙止恢复过来，死的人必然是他们几个。
如今萧剑通重伤倒地，瞧李莫愁与小龙女模样也好不到哪去，现在四个人的所有希望都压在了他一个人身上，他必须得扛起这所有希望，并漂亮地完成他。
公孙止先前全力启动乾坤无极大法，以身体为导体，将周遭先天元气导入无妄金刀中。那些天地元气太过狂暴，而且数量极大，虽然那只是一瞬，却已对他身体造成了极大的损伤。他毕竟不是一直以天地元气淬炼身体。
原本他可以定下来修养，一旦伤势养好，他的修为必然更上一层楼。可眼前几个人都还没死，所以他不能停。这老顽童和萧剑通对他的威胁太大了，不将他们杀死，他又如何能已小龙女与李莫愁为炉鼎来继续修炼乾坤无极大法？
老顽童已经双手握剑，他没有奔跑过来，而是极缓慢极缓慢地走来，他要保留力气确保一击而中。
公孙止面上的肌肉突突直跳，脸上更加雪白。萧剑通靠在李莫愁怀里，脚放在小龙女腿上，微眯着眼睛瞧向两人，看见他这表情不禁心中一突，正要出声示警，一旁传来一个女子声音。
“老顽童，别伤我爹爹。”
老顽童手中湛卢已经高高举起，正准备斩下。公孙止眼中一片冷然，一手紧握无妄金刀刀柄，随时可自下而上撩去。
却在这双方蓄力而发之际，一个淡绿色人影闯入两人之间。湛卢剑刹那间往一旁撤走，锵然一声插入一旁的青石中。
那金刀却浑若不觉，那纤细的身影又如何能阻挡巨大的金刀？公孙止蓄力而发，他有信心斩开面前所有障碍，直到将老顽童一刀两断。
如今的他眼中只有毁灭的意志，哪还有人性，哪还有人情？
紧随公孙绿萼身后的程英陆无双惊呼变色，一前一后跃向公孙绿萼。程英于轻功一道更加擅长，在那金刀劈到之际已揽着公孙绿萼纤腰猛地就地一滚。
公孙绿萼却被爹爹那一道所挟带的死亡气息惊呆，她玲珑般的心里自然清楚那一刀毫不容情，没有丝毫犹豫，是那样直直斩了过来。
老顽童蓄积力量的一剑深深插入了青石之中，拔了半天也没拔出来，心中暗道苦也！
可是公孙止那一刀已经砍到，他不得不舍了湛卢，就地一滚，躲开了那致命一击。金刀崩开地上青石，那石屑溅了老顽童一脸。
公孙止狞笑道：“老匹夫，看你今天如何逞强。”
他踉跄着站了起来，拖着金刀一步一步走向老顽童。如今他眼中只有老顽童，何曾注意其他人？虽然他知道如今还有几个完好无损的人，可那又怎样？
三个小女子而已！
第七十四章 天杀
死亡的阴霾笼罩在众人头顶，程英将两位师姐移至稍微干净的地方。
待她再要返身移动萧大哥的时候却发现他竟是一点点挪向那插在地上湛卢神剑。
如今有战斗力的就三个人，她，陆无双和公孙绿萼。
公孙绿萼自然不可能帮她们杀了自己爹爹。两位师姐与萧大哥都需要人照顾，想来想去，如今自己不上，众人便一点活的希望也没有。
她想到此节，自然陆无双也能想到。
陆无双的剑不知遗失在了何处，好在她看见了地上一双柳叶刀。
银牙一咬，刀锋一错，她已扑向公孙止。
“表妹！”“小师妹！”……
千金双错刀，刀光闪动，仗着高妙轻功欺进公孙止身子，噗的一声轻响，就那么轻而易举刺进了公孙止身体里。
公孙止闷哼一声，机械般扭转头来，脸上不是痛苦的神情，而是不解，疑惑。他无法想象她是何来的勇气，更没想到自己在她那一刀砍来之时居然没有半分警兆。
他有些恼怒，手中金刀一折，唰地砍向陆无双，这一刀挟怒而至，威势惊人。即便他重伤未愈，他也要施展乾坤无极大法速战速决。
蚁多咬死象，他已经被这一群蝼蚁激怒。
千金双错刀如何能敌百斤无妄刀？更何况那一刀有天地之威，有滚滚风雷。
程英见表妹陷入险境，不顾一切地举剑刺向公孙止。这两年来跟在萧剑通身边，于快剑一道已甚有造诣，所以这一剑又快又狠。
她的轻功不可谓不高，不可谓不妙。可她发现重伤的公孙止此刻去比她更快，那金刀一划，劲力一带，身子翻跃间已将她逼到陆无双身侧。
他如今恼怒的心思都没有了，指向踩死这些蝼蚁，然后借助小龙女与李莫愁的身子疗伤。
程英与陆无双对视一眼，娇叱着一同攻向公孙止。
柳叶刀、精钢剑、无妄金刀。
其实在同等级别的武器下，决定胜负的永远不是金刀的材质、重量、数量……更何况如今他们使用的力量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她们如今还只是炼精化气的阶段，就连李莫愁与小龙女的玉女素心剑法那等先天之势都未领悟，遑论其他？
可公孙止的力量来自天地，承自天地，那天地元气之威如何是寻常人能挡？即便他是重伤之躯也不行。
两女口吐鲜血，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远远跌了开去。
公孙绿萼依旧呆呆失神，她的整个心里恍若遗失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空虚得有些难受，外界的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
老顽童却从地上搬着一块脸盆大小的青石往公孙止脑袋砸去。他体内已没有一丝真元，所以他只能竭肉体所能，甚至连同自己的身体一块儿砸了过去。
公孙止侧身回头，金刀削向老顽童身子，老顽童就地一滚，却瞧见了正在拔剑的萧剑通。那剑身一点点从青石板中拔了出来，剑刃上两道银光铮亮。
可萧剑通毕竟重伤，浑身骨骼不知断了多少，这样用力拔剑让他身子有些吃不消。不过拔出一小节，他已是满头大汗，被山谷中的清风一吹，很快散去。
老顽童死命与公孙止纠缠在一起，一旁的四个受伤女子皆跑到青石板上帮萧剑通拔起剑来。
可如今即便是神剑在手又如何能杀得了公孙止？以他目前状态，只需要一会儿功夫定能将伤势控制住，并回复功力。这都是目前他们一行人最缺的东西，他强大了，自然是他们死。
剑终于拔了出来，萧剑通以剑拄地，定了定神，让李莫愁几女将公孙绿萼拉去了一边。
老顽童此刻已经被公孙止劈了几刀，身上血糊糊一片。他觑见萧剑通已将湛卢拔了出来，就地一个懒驴打滚，避过公孙止刀锋，往萧剑通靠了过来。
看见拄剑而立的萧剑通，公孙止先是一愣，接着一刀劈了过去，这可是一刀解决所有问题的好机会。
老顽童向萧剑通使了个眼色，望了望斜上方那块石梁。萧剑通先是一愣，接着大喜，两人合力举起那沉重的湛卢剑，往他无妄金刀刀口迎去。
锵然一声，两个人四只手也无法掌控那被无妄金刀击中的湛卢。幽幽龙吟声中，那湛卢剑斜飞而起，插进斜上方的石梁中。
公孙止眼中闪过冷酷之意，寒芒闪烁。
可那湛卢剑的位置终究不是人有意控制的结果，与两人预想的效果要差上许多。可就是这一击，萧剑通再无法站直身子，斜瘫在崖壁上。
他对老顽童道：“如今我可是不成了。”
他连滚带爬地窝进了知客堂的最里边，躺在那里直喘气。
老顽童吐了口唾沫在掌上搓了搓，从地上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碎石，朝公孙止砸去，嘴里骂道：“你不是老乌龟么，然个我看看你乌龟壳够不够硬。”
他用尽了全身力气，可毕竟又疲又累，手上便失了准头。公孙止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那快石头永远不可能砸上他。
老顽童可能也是觉得这一下打不中他自己就要倒大楣，忙抱着头蹿进知客堂深处。公孙止提着无妄金刀一步步靠近两人，却发现他们眼中有诡异的神色。
心中还自有所疑惑之时，头顶一个巨大的阴影压了过来，随即便是轰鸣之声。他猛然抬头，却再也没法看清这压下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因为那东西已压在了他眼前，接着意识消失，永远停留在了那个巨大的疑问上。
几女只见整个知客堂上方的岩石皆垮塌了下来，那些岩石不仅将公孙止埋了进去，也将萧剑通与老顽童埋在了里边。
公孙绿萼被这震天巨响惊醒，却又被眼前景象惊呆。那块巨石将整个崖壁压得微微颤抖，许久才平静下来。
原本知客堂上方的岩体已缺失了一大块，恍若怪兽张开了嘴。那断面许多地方还生长着青苔草藤，想来应该是很早这岩石结构就已经被损坏。
而今日几人大战一场，那震动太过巨大，见先前的破坏进一步损坏，老顽童最后那一块石头并不是砸向公孙止，而是那把插在石梁上的湛卢剑。
那块小石头便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接着撞击之力轻轻一撬，石梁断，巨石崩。
“萧郎！”“萧大哥！”“爹爹！”
待岩石不再滑落，诸女状若疯狂，飞快奔向那块岩石。上下皆是坚硬的青石，只有极少量泥土洒落四周，岩石下有汩汩血迹淌出，触目惊心，也不知是公孙止的还是萧剑通或者老顽童的。
只是滑落的这块青石太过巨大。谁也没能力将它搬开。
小龙女见萧剑通被埋在巨石底下无望出来，脑袋一歪，竟自昏迷过去。李莫愁双眸有些失神，有些不敢相信，怔怔而立。
陆无双与程英对视一眼，低低哀叹一声，将还在用手扣弄着石子的公孙绿萼拉起。
喧嚣的山谷一片寂静，就连往日的虫鸣之声也没有了。浓浓的血腥味在风中飘荡，平和的山谷里剩下一片废墟，还有一地的尸体。
巨大的山石前站立着五个娇弱身影，她们谁也没说话，只是怔怔望着那块万斤巨石，巨石下的血水不知何时已经凝结，剩下一条暗红色痕迹。
“喂，外面有人么！”
程英被谷中清风吹得一个激灵，天色将晚，这里忽然有了阴森森的感觉。她听见了那个声音，心中一惊，拉了拉陆无双的小手问道：“表妹，你可听见了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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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江湖上的人一向信奉这个道理。
蒙古人朝廷要杀耶律齐一家，那么耶律齐兄妹俩自然就成了大宋子民的朋友，所以郭靖夫妇热情接待了他们，并将他们留在了身边。
大宋军队打不过蒙古鞑子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不熟悉蒙古人的生活习性，黄蓉很清楚这个耶律齐和耶律燕对整个抗蒙大业的帮助有多大，所以丝毫不吝啬自己的热情。
杨过已经看完萧剑通的信，心中有股子邪气直往上冲，十分不甘心。他并不知道他爹爹到底是什么样，更不知道爹爹做了什么事，从小到大他就知道一件事，爹爹死了。
天杀，如今萧大哥居然说爹爹是为天所杀！
虽说萧大哥对他很好，可要相信自己的爹爹该死所以才被杀死，谁能接受？认识萧大哥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从心里产生了怀疑，这种怀疑让他十分不安。
这个世上对他好的人都与萧大哥有关系，如果任由这种怀疑滋长开来，那么最后的结局定是与他决裂，与所有对他好的人决裂。甚至……甚至完颜妹子也会离自己而去。
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思前想后，最终他还是按捺下了心思，决定找个时间好好问问郭伯母，毕竟她是当事人，最有发言权，即便自己不一定得相信她，可总能有个心里安慰。
黄蓉在萧剑通临走前嘱托过他，让他一定好好解决这件事。可如今杨过被他送了回来，而且看他神色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她便隐隐有些不安，对这个办事不靠谱的师弟有些恼怒。
第七十五章 凛冬
许多事情并不是由我们自身决定的，比如父母让你娶媳妇儿，比如媳妇儿生孩子是生男还是生女……
我命由我不由天这只不过是某些青年人意志强大的歪歪罢了。
杨过是内心强大的人，现在更是一个武功盖世的侠客，可他依旧不能控制自己的命运，他依旧要肩负起在他还未出生就已经落在他身上的担子。
思虑良久，他终于磨磨蹭蹭找上了郭伯母，因为他知道郭伯伯过于木讷，而且很重感情。如果真如萧大哥心中所说，那郭伯伯定然会承认下来。
得知他的意思之后，黄蓉将郭靖叫了过来，两人将当年他爹爹之事一一说了个清楚。
郭靖见他眸中全是痛苦神情，叹息道：“过儿，当年你爹爹杨康之事皆因完颜洪烈之故。可你爹爹自身所犯下的过错太多，后来更是对你郭伯母……哎，可不论如何，他的死终究是你郭伯伯与郭伯母造成的。”
黄蓉打断了他的话续道：“过儿，你是个聪明人，自然也能辨明是非曲直。当今之世，知道你爹爹为人的人大有人在。如若担心郭伯伯郭伯母欺骗与你，你大可在江湖上寻访一番。”
她知道这杨过聪慧狡黠，才智不俗。而这一类人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多疑。你大大方方承认了反而会让他心中起疑，如此一说他说不定心中就已相信。
杨过点了点头道：“过儿询问与郭伯伯郭伯母只是想听你们亲口说说。其实这事萧大哥已写信全数告知与我。
过儿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希望郭伯伯郭伯母能告知过儿先父葬身之所，也让不肖子能有个祭奠之所。”
他说及此处，某种泪光闪动，显然是至情至性之人。黄蓉轻轻一叹道：“想不到杨康当年忘情负义，却生了你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儿子。你爹爹当年死在嘉兴铁枪庙，尸体并未一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