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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蔡彩掩嘴一笑“你对冰妍好就行了。不过冰妍不似一般姑娘,对于男女之事了解甚少,你别急,免得吓坏她。我们的情况你也了解,不知道在张家能不能久待。万一离开了也要找些事情养活自己。所以你俩的事情别着急。先处着吧!只有时间久了,才能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适合你。”
“无颜姐是看不上我吗?”文墨低下头,扯了扯衣角“我知道有个方俊公子对冰妍也很上心,听说他才华横溢,金榜题名也是早晚的事情。如果无颜姐看不上我。我也可以寒窗苦读,争取…”
“我是在教你自由恋爱,谈恋爱,结婚,生孩子,这才是自然规律,那又看中了就结婚的道理。婚姻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不能儿戏!”
“恋爱?”文墨不解的挠挠头。
“我们俩的代沟不是一星半点,你就别研究了。总之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知道了。”文墨像刚刚被收服的小弟,非常郑重的向自己的“龙头大哥”保证道。
蔡彩也不再说话,而是带着文墨穿过了几条曲折的走廊,来到了张家老奴仆梅姨住的地方。
“少奶奶。文大夫。”梅姨赶忙端出两杯茶“你们有事招呼一声就行了,何必亲自跑来呢。”
“本来就是我们的事情。”蔡彩轻声说道。
“哎!大少爷和二小姐好不容易过上些好日子,怎么一刻都不能消停呢。”梅姨轻轻叹了一声“少奶奶这么好,怎么他们…”
“梅姨,我嘱咐你收起来的东西都在吗!”
“都在!”梅姨赶紧说道:“我藏得严严实实的。没人找得到。”
“什么东西?”文墨好奇的看着神秘的两人。
“当然是证据啦!”
文墨看着二人将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锅碗瓢盆拿出来,真的很难相信这些东西就是所谓的证据。
“东西都在这了。”梅姨有些碎碎念的清点着桌上的东西“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二小姐是无辜的。她从不进厨房,怎么知道哪盅药汤是二奶奶的。而且,看守的家丁们都偷偷传着说是真的见过一个面生的丫鬟,后来却又不知所踪了。哎,想想也是有人里面捣鬼。”
“那他们还逼你和冰妍。”文墨有些气不过。
“谁敢站出来说话?二娘和三娘都想赶我们走,谁敢说个不字。大宅里的人都要明哲保身,当真是不为自己考虑吗!”
“我就是看不惯那些人欺负你们。靖榕哥的事情已经让你受尽了委屈,为什么现在还要你们承受这么多。无颜姐,我看你干脆和冰妍住到我家去,我文家虽然不是什么豪门大户,也绝对养的起你们。”
“以后这种话少说,我不希望有人在背后戳冰妍的脊梁骨。”蔡彩表情严肃地说道:“他们再怎么横行霸道我都不管,可出这样的烂招陷害冰妍就是不行。欺负我在乎的人,就永远别想过好日子。”
“咔擦”一声,蔡彩毫不留情的掰断了手中的筷子。
文墨用力的咽了咽吐沫,大声地说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这呢!”蔡彩边说边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送到文墨面前“替我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文墨接过中药渣,毫不犹豫的伸手抓了一把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当归,川穹,厚朴,白芍,艾叶”文墨边嗅边嘀咕道,突然,他皱起眉头大嚷道:“谁在十三太保里面放红花,这不是胡闹吗!”
蔡彩微微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无论是谁这么做都不值得被原谅,孩子终究是无辜的啊!文墨,你说能不能从红花这味药入手找到真凶?”
“红花不同于五石散,除了女子上面的病症。若是用得好还能治疗血瘀阻滞,气血不畅。药铺里还是比较普遍的。”
“我当然知道,否则我以前楼下的爷爷奶奶们也不会组团去医院挂这个。”
“挂?”
“那个,我的意思是用途广泛。”蔡彩轻轻托住下巴“可惜这个年代科学落后,要在我那个年代,什么指纹啦,dna啦,分分钟都能解决这种小案子。”
“指纹?”文墨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就是我们手指上纹络,根据宋慈洗冤集录的记载,每个人的指纹和掌纹都是不同的。”
“虽然无颜姐说的什么我不太懂。可我倒是有办法弄到你说的什么指纹。”
“什么意思?”蔡彩猛地将脸凑到文墨面前。
“我刚刚看了煮药的瓷罐和锅底,发现煮药的人太不小心,居然将药煮洒了。”
“那又怎样?”
“这药渣里还有一味红旱莲,应该是不懂得小徒弟将红旱莲和红花弄混了。”
“红旱莲?”
“我们去找一斤海带,海带你知道吧。就是长在海里的草,用十碗水煮成一碗,然后将这海带水涂抹在瓷罐之上就能找到你要的指纹。”
直到后来蔡彩请教杨馨,她才知道这是一个复杂的化学反应,海带水熬煮之后会有大量的碘,而碘又能让红旱莲中的芦丁成分产生变化。
总之,看上去讷讷的文墨倒是用古代人的智慧替蔡彩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转眼间五日期限将至。二娘和三娘那边也分别派人来施加了压力。可蔡彩依旧表现出很淡定的模样,总是坐在屋子里写写画画。
“那个,我出去一下。”张靖榕陪着蔡彩坐了个把时辰,其中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看她的脸色。
看着他坐如针毡的模样,蔡彩也猜到了几分。
“去哪!”
“那个…”
“你知道骗我的下场。”
“我不是要骗你,我就是怕你不高兴。我也不是要去看凌心儿。我怕她又派人过来骚扰你,我保证坐一下就走,绝不耽搁。”
“你去啊!大门开着你为什么不去!我有拦着你吗!你去多久我都不会介意,最好去了就别回来。”
张靖榕看着她,突然笑了。
“有病啊!”
“你。是不是吃醋啊?”
“吃你妹!我现在要出去一趟,等我回来的时候要看见你坐在这,否则你就完蛋了。”
“那你小心。我去给你那件薄衫。”
蔡彩并没有告诉张靖榕,她去了衙门。
她已经用文墨的方法找到了那个可疑的指纹。
更加巧合的是,那个人有六指。
她在府里打探过,张家没有一个人有六根手指头。也就是说,找到这个六指人,就能找到真凶。
这儿虽说不大,可想找一个人却也无异于大海捞针。于是蔡彩想到了最有效直接的办法,请衙门帮忙。
“今天那阵风将张家大少奶奶吹到衙门里来了。”县官大人亲自接待,好似与自己非常熟络。
“大人,小妇人此次来的目的的希望大人帮个忙。”
“是吗?”县官大人微微一笑“大少奶奶可能有所不知,靖榕过世的娘亲是本县亲梅竹马的表妹,我们两家还沾着亲呢,不过多年未来往就是了。还记得靖榕和冰妍小时候,他们娘还会带着他们来县衙看本县。”
“原来是舅老爷,那表侄媳妇这个忙您就一定要帮了。”
“可以啊!”县令大人爽快的点头“不过,我要先请张家大少奶奶帮本县一个忙。算了,咱们都这么熟了,你说我是叫你无颜还是姑姑呢?”
第四十八章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蔡彩波澜不惊的笑了笑“大人,您刚刚不是说了吗!你是我那过世婆婆的表哥,怎么能叫我姑姑呢。”
“本县是此地的父母官,若是连自己的县民都分辨不出来,那岂不是贻笑大方。”
“人有相似,或许大人认错了呢!”
县令也不多言,而是转身从一个木盒子的底部拿出一张画。
画像展开,蔡彩忽的感觉到一丝凄凉。
曾几何时自己也能露出这样无忧无虑的笑容。
县令不慌不忙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块薄纱轻轻地遮住了画像中眼部以下的地方。
即使岁月流逝,蔡彩的眸子里依旧流转着动人的灵气。这个画师真的很厉害,能将自己描绘的入木三分。
蔡彩讪笑了笑,慢慢站起了身子。
“我倒是想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价是多少,如果把我交上去会不会让你连升三级?”
“既然你知道自己对皇上如此重要,为何要躲躲藏藏呢!”
“既然你早就知道我是皇上要找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把我交上去呢?”蔡彩并不直接回答县令的问题,而是颇为轻松地围着他绕了一圈“我的舅老爷,你不会是还惦念着我死去的婆婆吧。”
“靖榕那个傻小子到底哪里好,竟然能让你放弃后宫之首的位置。你知道天下有多少姑娘希望得到皇上的心吗!”
“舅老爷,自古帝王多薄情,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啊!”
“这幅画是皇上画的。”县令拿起画像,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总是觉得画师的画不出你的神韵,于是自己一遍又一遍的描绘着你的样子。以前我觉得从此君王不早朝是天底下最糊涂的事情,可看着咱们当今皇上,我才感觉到这该是多么深的一种感情。”
“县老爷也挺八卦的啊!难不成是皇上亲口告诉你的?我在就对这种言情剧的老套路百毒不侵了。既然我当初选择离开,今天也不会因为一幅画回到他的身边。”
“我不会用你去换锦绣前程的,下个月我就回到湖州府上任。你和靖榕好自为之吧!”
“那就先恭喜舅老爷升官了。不过,要是被我知道舅老爷出卖我,我可是要生气的。”
“我要是想要出卖你就不会多做唇舌了。过河拆桥历来都是皇室惯用的招儿。”
“舅老爷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保护好应该保护的人。”
“即使这样。我还是要将东西交给你。”县令起身从另一个木盒的深处拿出一封信放到蔡彩手中“这封信应该每个县衙都有,说是看见你之后要转交于你。”
信封上只有蔡彩的名字,可她看的出来,这是封棋的字迹。
一别经年,不知他现在过得如何。
蔡彩觉得自己的心被揉了一下,拿着信封的手微微颤抖。
或许,她不该打开这封信:
阿彩,你能看到这封信,那我就放心了。
不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你那里热不热。饭菜合不合口味?
记得天冷加衣,下雨打伞,没有我在身边,终究是不能放得下这些事情。
阿彩,我去过很多地方找你。可是找不到。这些日子,能想到的法子我都想了却依旧寻不到你,我想要的不多,哪怕知道你平安,知道你开开心心,衣食无忧也好。
没有你在身边,日子似乎一天天的也过去了。可我知道,我的灵魂早就跟随着你飘走了。
曾几何时,我曾经费尽心机将你留在身边,你却还是走了。为何你会这么狠心,能够毫不留恋的抛下我?
你依旧觉得你我之间只是一场游戏吗?就是我们之间是一场游戏,我早也就输给你了。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从我将心寄托在你身上的时候开始…
对不起,直到最后,还是没没有能力让你留在我身边。其实,我也没有法子了,我尽了最大的努力。我能拿出来给你的,已经是我有的最好的了,怎么才能让你看到我呢?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要怎么乞求才能让你回来呢?
时至今日,我早就不想再问你爱或不爱,因为我知道,不爱你这件事情我根本做不到。
好了,不说这么多了。我知道你又会嫌弃我矫情,又会说我就知道情情爱爱。娘和大伯的身子都很好,不用担心。
好好照顾自己。我爱你。
看完信,蔡彩竟是忍着一滴泪都为落下。她平静地收起信,慢慢的放在袖口里。
我爱你这三个字她听得多了,却终究没有如此撕心裂肺。
自己是该有多么的铁石心肠,残忍无情。
“其实咱们皇上真的很可怜。”
“那你去嫁给他啊!”蔡彩故意挑挑眉。
“你这姑娘怎么这样,听说房大人和李大人两位铁骨铮铮的汉子都为这封信感动落泪,你怎可无动于衷呢!”
“感动落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两个绝不是什么汉子。一个傲娇腹黑,一个呆萌小白,要是放到二十一世纪,他们两个绝对是国民cp!”
“不明白你说些什么。”县令大人气呼呼的甩了甩袖子。
我能哭吗?
为封棋付出的感情流泪?
她怕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她怕自己会玷污了这样一份纯真的爱情。
封棋,如果我这辈子不能给你你想要的,那我保证,绝对不打扰你的生活,不让你在为我有一丝一毫的伤心。
出了衙门,蔡彩心乱的很。在外面游荡了很久才回到了家里。
当她回家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屋子已经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你们是要把张家都搬走吗!”蔡彩艰难的从凌乱的包裹之间穿梭着“金银细软带着也就算了。是谁把恭桶打包的。”
蔡彩怒不可遏的嚷着。
“是靖榕哥啊!”低头忙着打包的文墨嘀咕着:“你以为谁乐意打包拿东西。他说这个恭桶你好不容易用惯了,要是换了的话会如厕不畅。”
“放屁!他人呢!”
“联系宅子去了,说是咱们出了张家先得找个地方落脚。我就说先住到我家吗!我家地方够你们住。”
“我的能力就这么不值得你们相信吗!”蔡彩不满的吼道:“说不定我能摆平这件事情呢!”
冰妍坐在那大口嚼着冰糖葫芦,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大哥说了,不想你再留在这吃苦头,不管能不能还我清白,我们都毅然决然的离开。”
忽然间,蔡彩觉得自己袖子里的那封信没有那么膈应了。
抛弃封棋选择这么一个混蛋。不知是对还是错。
可现在看来,她的选择也没有那么差。
“那先收拾着吧!嫂嫂的这点脸面都被你们丢光了。”
果不其然,当所有人知道张靖榕都在忙着住处的时候,嘲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
蔡彩的一世英名啊!真是里子面子都丢光了。
“你放心。就算我们离开张家也能继续找线索证明冰妍是无辜的,现在我们想走。”张靖榕削着苹果皮,不停地看着蔡彩的脸色。
蔡彩翻了个白眼,继续盯着一地的包裹闹心。
“我告诉你,你别想我帮着拎一个包裹。”
“都由我负责。不过银票和细软那个包裹你得收着,你知道我和冰妍都不靠谱。”
“知道就好。”
眼看蔡彩的心情刚刚好转,房门又被人推开了。
虚弱的凌心儿被丫鬟搀扶着,几乎是跪倒在蔡彩的面前。
“姐姐,我求求你,不要带走我的相公。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啊!”
看着凌心儿哭的伤心欲绝。蔡彩却再有没有了那丝怜悯之情。
“我们离开对于你来说是件好事。”蔡彩平静地说道:“不得不承认,是因为我才会有人想要害你们母子的性命,所以,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姐姐,我真的不能没有相公。求求你不要这么狠心。”
“你的身子还没好,不能这么激动。”张靖榕有些头疼的说道:“就算我在又能如何?我和你根本没有感情,你跟着我也是吃苦受罪。现在这样不是更好吗,爹和四娘会好好照顾你,家里也不会再有人因为恨我而伤害你们母子。”
“扶你们主子回去吧!”蔡彩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若你能留下他,我绝不会开口说个不字。”
蔡彩,直到现在你还要抢走他吗!
凌心儿趴在地上紧紧攥住了拳头。
蔡彩。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月上三竿,蔡彩轻轻推开房门,她的身上虽说只披了件薄纱却依旧被月光映射到光彩动人。
张靖榕这个呆子不知是不是怕她生气,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蔡彩吸了吸气,转身向后院走去。
当蔡彩走到后院时,已经有人在高台上等了。蔡彩慢慢眯起眼睛。挪开了脚边一盆挡路的牡丹花。
“没想动最后还是被你查出来了。”来人背对着蔡彩,骨子里透着一丝说不出的寒意。
“都说虎毒不食子。我真没想到你除了阴险,会演戏之外,连心肠都这么硬。”
“哈哈!”凌心儿笑了几声“若是你和我一样走投无路,你也会这么做的。”
“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所以你没有告诉所有人是我搞的鬼。哈哈!原来你还是想让我幡然醒悟。然后对你感恩戴德?蔡彩,你这种贱招对我根本不管用。”
“冥顽不灵!要不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也不会让我找到那个六指的女子。”
凌心儿缓缓转过身,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别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个人精于算计,蔡彩,你也有落在我手上的时候。”
第四十九章 鹿死谁手?()
蔡彩脸上的表情依旧那么平静。
她向后挪了挪,低下头踢开了一颗小石子。
小石子顺着阶梯咕噜咕噜滚了下去,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我早就知道约我来的人是你。”凌心儿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
说着,她从袖子中掏出一张纸扔在了地上。
这封信是蔡彩写的,信上赫然写着:
是我在你的汤药里加了红花,如果你不想遇到更大的麻烦,今晚亥时在后院凉亭处等。
“我觉得自己的字已经临摹的很像了。没想到这招请君入瓮被你识破了!”
“有哪个乡下姑娘用得起那么贵的宣纸。我也不瞒你说,这人还是三娘找来的呢,说是绝对可靠。现在想想,三娘说的话也不是很靠谱。”
“她根本就是在利用你。凌心儿,你聪明如斯,为何不知道她是在处心积虑害你呢!”
“她心肠歹毒也比你强!”凌心儿眼神变得有些凌厉“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凭什么你可以事事顺心,凭什么你可以得到张靖榕的心,我哪里不如你!我最讨厌你这副悲天悯人的好人模样,你知道吗!这个张家最会伪装的人就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