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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剩下了自己,没有观众,更没有一旁的支持,蒋人寿想到了逃跑,毕竟是幼学之年,毕竟从来没有经历过人生的艰难险阻,哪怕长辈的经验教训也没有吸取分毫。走,是最为妥当的途径。其实整件事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最多被人笑话几天,临阵退缩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命只有一条,以后有的是机会出人头地。
想到这些,蒋人寿的信心开始动摇,后退的脚步越迈越大,突然,他听到有人在笑。但又不对,好像是夜猫子的哭叫,细听之下。更像是一个女人的奸笑声,不知道从何处传来,刺骨冷漠,仿佛就在耳边。他听得发慌,双手捂耳,不料系在腰间的两个竹筒子一下就掉了下来。
两个竹筒子一大一小,大的装着老酒,小的是火折子。
蒋人寿出发之前,特地从家里顺的。他想到时一把火把山神庙烧了,一了百了。这是最直接也是最妥当的方法。
这个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竹筒子让他想起之前来的目的,要不是出现这么多状况。他何故会没了主意。诡异的奸笑声好像也在为他的胆怯而嘲笑,于是心一横,还是按照原先的计划,即使计划中无故多出三具棺材。
他吹燃火折子,冲到了山神庙内,扛着棺材无形之中带来的压抑感,匆忙把散落在各个角落的干草收拾成一堆,运气还不错,一下子就点燃了,可是伴随着火苗无风扭动,那鬼里鬼气的声音越来越大,越笑越开心。
蒋人寿心头一紧,抬眼观瞧,门外月暗影斜,孤枝叶动,光火照在脸上遮眼不遮口,遮鼻不遮耳,没个全相。要是放在平时,大人们都会同一口气斥责自己的孩子夜晚不要玩火,可现在,他多想有一个人这么驱赶他,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为什么要接下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时间紧迫,眼看着干草即将烧尽,火苗越来越小,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漫天的大火,蒋人寿慌了神,失去了分寸,忙把大竹筒子的塞子拔开,往下倒老酒。他见过有人因为酗酒,把家里烧得只剩下大梁,就下意识认为酒能让火燃得更旺,本想着火加上酒,必定能让火势肆无忌惮地蔓延开去,不曾想他家的老酒的酒精浓度偏低,一浇下去,反倒把危如累卵的火苗给浇灭了。
黑暗再次吞噬了山神庙,蒋人寿被自己的举动弄得懊恼不已,飞奔着往门外跑。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现阶段可解释为,进庙容易出庙难。
只听“啪”的一声重响,门无故合上了,还没等蒋人寿反应过来就一头撞了上去,结结实实又是“啪”的一声,他感到头晕目眩,踉跄了几步,晕了过去。
……
等蒋人寿回过神来,只觉得口干舌燥,气不通畅,已经不清楚过了多少时间,周身一摸,好好的,四肢脑袋都能动弹,但眨巴眨巴眼睛,伸手不见五指,还是一片漆黑,比晕倒之前更黑,好像躺在了棺材里。
对了,棺材,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一下子便浮现出那三具棺材的可怕样子,它正打开了棺盖迎接他。他无法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就想先起身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刚一抬头,额头再次撞到了木板,由于动作太猛,同样的位置竟撞出了血,一滴一滴慢慢从额头、鼻梁流到了嘴唇。
他抹了一把,立即专注在身体周围仔仔细细地摸索着,真实的触摸让他不得不相信现实,这是一处密闭的空间,长长方方不是一具棺材又能是什么。他越想越气,肯定是有人趁其不备故意捉弄。他想到了突然消失的小毛,会不会那个声音也是小毛装的,小毛的父母早前都是街头的杂耍艺人,自从小毛出生后才安定下来,最让人称赞的绝活就是口技,学什么像什么,有好几次让他听得分不出真假。小毛或多或少被口传心授,自然装起来有模有样,尤其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
人在遇到困难或危险的关键时刻往往容易产生自我安慰的倾向,这是人的本性,蒋人寿亦是如此。(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自己()
但在生死攸关之际,本性大多是不可靠的,是盲目的!
蒋人寿乱踢乱撞,想从棺材中逃出来,可是心里紧张,加之空间的密闭,体力虚耗得很快,最后他放弃了凭自己的单薄力量破棺逃走的想法,只能静静等待着救援,汗水打湿了他的全身,不得不一一脱去衣裤。
在模模糊糊中,他感觉到了异样,似乎有人打开了一条缝隙,有丝丝凉风灌进来,简直是雪中送炭,呼吸也变得通畅许多。但好景不长,新鲜的空气不到一分钟就消失了,闷热的空气再次包围了他,同时,他不自觉地把身体缩成一团,警觉起来,因为感应到棺材里不只有他。
棺材对一个成年人而言尚且大而有余,何况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有多半的空间是蒋人寿没有接触到,也看不到的。可是就在刚才,那个空间里多了一点东西,迫使他打起精神。他相信自己感应到了什么,肯定在棺材里还有别的东西,无论是死是活,都是令人生厌的。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因为棺材就这么大,也摸索过一遍,根本什么也没有,难道说一道小缝隙就能钻进一个人来吗,显然是不现实的,就算是一只老鼠也该有点动静才对,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呢。
蒋人寿开始逐个排除可能性来解释遇到的状况,每个都合理,又都不合理,总之没有个结论。就在他思绪万千的时候,一团昏暗的青光突然出现在面前。他这回真正吓傻了,因为伴随着青光的乍现。一个和他差不多年龄的小孩怀抱着双腿靠在对面,全身一丝不挂。低埋着头,不知道是人是鬼。
蒋人寿终于崩溃了,大声哭叫起来,恨不得把棺材磕个洞,可惜没有任何力气了,怕虽怕,但目光依然死死盯着对方,生怕对方出现任何的动作伤害自己。对方也是沉得住气,一动不动。也没有发出怪声,渐渐地,蒋人寿开始试探起来,把脱下的衣裤一件件往对面扔去,要说他胆子也大,换做别人恐怕早就吓晕过去了。
是的,这个“人”没有敌意,蒋人寿安慰着自己,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只有这么想才能让自己不至于被活活吓死。
突然,对面的“人”动了一下,幅度极小,如果没有那团青光。蒋人寿是绝对发现不了的,他立即警觉起来,身体又缩紧了几分。
是脸。这个“人”的脸在缓缓抬起来,马上。蒋人寿就能看清楚是谁了,反而莫名其妙不再胆怯了。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这个“人”怎么这么像自己。满脑子充斥着好奇心的他仔细观察起面前的“人”来,头发、胳膊、腿还有脚趾,一模一样,对了,自己的右脚底有块与生俱来的胎记,如果对上就能确定对方是自己了。
蒋人寿慢慢低下头,在他还没有看见这个“人”的脚底时,正好对上了对方的脸,这一刻,他惊呆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怎么和我长得一样?”蒋人寿脱口而出质问道,他已经顾不上危险,或许他认为自己不会害自己。
那个“蒋人寿”也开了口,声音和真正的将人寿一样,只是沉稳了许多,说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想要从这里出去……只有一个办法。”
蒋人寿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办法?”
“装死。”
“装死?”
蒋人寿还想继续问下去,可是对面的自己往上一指,接着又有一股子更强的凉风迎面吹来,吹得他睁不开眼,那团青光同时消失不见,就在这一秒不到的时间,他依稀见到棺盖上刻着什么。
“啊”蒋人寿大叫一声,猛地惊醒,原来是一个梦,自己身上的衣裤一件不少的穿着,除了更加通透的汗水,对那个梦中所见到情景记忆犹新,极其真实。
他想起梦中的自己说的“装死”,不知为何,他十分确信这是唯一的办法,但是如何装死,装到什么时候,要是几天没人发现,那可是真死了,这种坐以待毙的办法真的能成功吗。还有棺盖上的刻印,是不是看错了,他怀疑起自己被关在棺材内是否也是一个不会醒来的噩梦。
蒋人寿强烈的求生欲把这些没有根底的想法暂放一边,在出现刻印的方向摸索起来,果然,他摸到了,是文字,又是一阵熟悉感,是八字,是……自己的八字。
为什么自己的八字会被人刻在这里,难道说这具棺材就是为他而备的,还是一个巧合,凭空出现的八字到底是预示着死亡还是再生。
蒋人寿判断着梦中的自己所给的暗示,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人——小毛,小毛和他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所生,八字自然相同,结合小毛的突然失踪,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大阴谋,一个足以看透人性的大阴谋。
蒋人寿听他母亲无意间说起过,在十年前,也就是他和小毛即将出生那会儿,小毛的父亲无故卧床不起,病情严重,其母亲大着肚子也很是操累。由于背井离乡,一家子没有一个亲属,他的母亲看在眼里,又是邻里邻居的,有的时候就过去照顾一下。
有一次,他母亲请了个郎中把平安脉,也顺便让郎中给小毛的母亲把一个,郎中信誓旦旦地说出了两个孩子的出生日期,蒋人寿出生应该是在阴历的七月十六,而小毛会是在七月十五。原本小毛的母亲那张愁云满面的脸更加阴沉,无端端哭泣起来。
怪就怪在不知怎么的,两个孩子出生竟然在同一天,还是同时同刻出生。为此,郎中百思不得其解,从来没有误判过的他始终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自从两人出生后的没几天,小毛那奄奄一息的父亲就能下地干活了,让街坊邻居大感意外,都说他的病情是被喜事冲了,没有让孩子在鬼节出生,才能以此逃过阴差的催命符。当时,这个说法没人会怀疑有什么不妥。
第一百三十八章 代替()
可一年一年过去,小毛一家就越发对外人疏远,尤其是小毛生辰之前的七天内,他们家房门紧闭,不入更加不出,不由得让人猜疑。
那个时候,每到孩子的生辰,各家各户都会煮红鸡蛋分发给街坊邻居以示庆祝,蒋人寿的母亲也不例外。在她为自己的孩子准备红鸡蛋的同时,不忘给小毛家送去几个。就在来年,她在送去红鸡蛋的时候就撞见小毛的父母刚布置完的灵堂。她当然无比惊讶,按说家里死了人是大事,不可能只在暗地里偷偷祭奠连招呼都不打,简直难以理解。再三打听之下,才知道几天前,小毛的父亲特地从外地买了很多丧事用品以及一个小棺材,有打更的看见他偷偷摸摸在半夜里进门,东张西望甚是神秘。
自那以后,年年如此。好奇心人皆有之,何况是蒋人寿的母亲,她原是道士,自然对诡异的事物特别敏感。要说小毛出生后,他父亲的病就好了,即使再次病入膏肓,也不能入殓小棺材,所以小棺材只能是给小毛准备的,可怪就怪在只要小毛的生辰一过,就什么事也没有了,灵堂撤去,小毛还是正常地去上学,去玩耍。
邻居们对小毛一家十年来的怪异行径百思不解,可他们又没有惹出什么祸事,以为是外地人家的习俗,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这次还帮着热心照顾李小,也就没人再会用异样的眼光去看他们。
回过来说蒋人寿,自他懂事后,也听母亲告诫过自己,没事不要和小毛一家走得太近。他倒无所谓,反正自己不想和任何人接近,无所谓是谁。现在才想起来。母亲的多番叮嘱似乎是预料到了危险。他从小耳濡目染,对玄道之学有一定了解,想必自己是做了别人的替死鬼。始作俑者便是小毛一家。
究竟小毛一家为什么要害自己,又用了什么办法。山神庙的棺材是不是他们故意为之,这会儿,蒋人寿还不知道接下去会遇到什么,总之理清了思路,认清了敌人,胆子自然大了些,可就算如此,自己还是被关在棺材里。想要一下子就逃离出去,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也许在来山神庙的路上就有人在跟着他,因为当时的心思都放在毁掉山神庙上,所以全然没有顾及到。折腾了半天,都没听到外界的一丝动静,那么自己是生是死一定有人在外面盯着,既然如此,“装死”也要装得像才是。
蒋人寿干脆安慰起自己,平躺着,静静地琢磨着已经发生的事。来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按理说,要是到了中午还不见自己回去,家里一定会派人到处找他。如果真是小毛一家人干的,而且自己没有在这段时间被确认死亡,那么他们肯定会再次动手,与其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以一敌三,还不如自己动手来得快,到时候再来个措手不及。
可是怎么让他们确认自己已经死亡呢,一声不吭也不是办法,他突然想到前几天,自己换牙时流了很多的血。恰好故技重施。于是他一颗颗撬着还没长齐的牙齿,运气不错。有一颗尖牙已有松动,稍稍一用力便拔了下来。同时,一股鲜血从口中源源不断地流下来。
忍着疼痛,蒋人寿把嘴巴抵到棺材的一个内角,希望血液够多从棺材板子的细缝中流到外面,可事与愿违,血液很快被止住了,除了掺杂着带有血色的口水别无其他。不得已,他再次拔了一颗刚长出来的新牙,这回,浓稠的血液像是被破了口的堤坝流出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进而因为失血过多感到头晕脑胀,全身无力,变得脸色苍白,不能动弹。
这种破釜沉舟的办法是否奏效尚不得知,又过了不知多久,棺材外似乎有了动静。
先是凌乱的脚步声接踵而至,接着发出木板与木板之间的碰撞声,他所处的棺材在左右摇晃,最后棺盖被人打开了一道缝隙。
蒋人寿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再做任何一个动作,不管刚才的傻办法有没有骗过外人的眼睛,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能力乘机逃脱。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棺盖立马又被合上了,发出重重碰撞声,奇怪的是紧接着又被打开,接着又被合上,好像是外面的人发生了争执,从零星的交谈中可以判断一二。如此反复数次后,终于在最后一次被彻底打开。蒋人寿认为自己的状态已濒临死亡,只要一动不动装死,没人看的出来,起码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了,随即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机会。
棺材外站着一男一女。
“好好的一个娃儿呀,流了这么多血,孩子他爹,我们这么做会不会遭报应啊?”
“到了这般地步,不这么做,之前的心血不都白费了么,就差这么一个了,只要再狠一次心,家族的诅咒就能在小毛这代彻底失效,为了不再重演父不见子的悲剧,那我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可是……”
“可是什么,这还要怪你,要不是你,李小早就成为了小毛的替身,妇人之仁,放过大好的机会,不然怎么会这么麻烦。”
“那你也不能把小毛扯进来,他还是个孩子,要是让他知道为了救他已经杀死三个人,我们怎么向他交代,一定会记恨我们的。”
“记恨就记恨吧,自从我俩成亲后,大江南北数不清走过多少地方,才能找到一对与我和小毛的生辰丝毫不差的父子,只有他们的命才能代替我和小毛。你不要忘了,临盆时为了多等一天,差点害得你们娘俩丧命,这种痛苦你完全没印象了吗?幸好蒋家的孩子也是这天出生,上天给了我们第二次机会,真是天意。这件事不能再拖了,必须速战速决……你赶快把小毛带回家,免得被别人怀疑,这里有我处理就行了。”
棺盖被移至一旁,蒋人寿终于明白自己不但是小毛的替身,而且是李小的替身,这一家子如此自私,做出丧尽天良的勾当,究竟他们会用什么邪术来处置自己,接下去小毛父亲的行为让一切呼之欲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诳鬼()
蒋人寿微睁一只眼,看到了房梁,也看到了暗无天色的山神庙。天已经亮了,可被破瓦破窗破门挡去了大多数的光线,一时间人影憧憧,砰啪作响,不知道小毛的父亲正在搬动着什么。
“委屈你了。”小毛的父亲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蒋人寿不明所以,接着一个重物硬生生地砸在了他的身上,随即一股子恶臭扑面而来。
这时,蒋人寿已恢复了一些体力,只听到“啪”的一声,棺盖再次合上。恶臭让他的胃开始翻腾,昨晚的晚饭消化殆尽,哭得呕出了一点酸水。从未经历过这般委屈的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犹如临死前的挣扎,用尽全力想推翻压在身上的重物。
伸手不见五指的棺材内除了沉闷的空气,这会儿还多了刺鼻的气味,让蒋人寿变成了一个疯子。精神紧张的他胡乱摸着这个重物,想判断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发出这种气味,动物的尸体还是晒干的猪下水,可惜都不是。
是死人的尸体,而且是干尸,蒋人寿的手指抠进了腐烂的脑袋上那两个凹陷的眼眶,一条条慌不择路的蛆虫正从他的指甲爬上了手指的皮肤,瞬间的恐惧让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时间地点不再重要,此时此刻任何的威胁都比不上避忌近身的异物。
不止这些,蛆虫像是被新的**吸引,从干尸体内倾巢而出。在特别的环境中,喜欢腐肉的蛆虫也变得饥不择食,它们肆意在蒋人寿的身体上游走,在每一寸皮肤上留下痕迹。
又痒又痛的咬啄使本来就失血过多的蒋人寿伤上加伤,这不只是身体上的痛苦,更加是心灵上的痛苦。尸体对一个十岁的小孩就像是恶鬼的笑容,无论笑容是多么的迷人,也掩饰不住笑者的丑恶内心。
谁都有害怕的事物。即使不会造成伤害,对蒋人寿来说。这些痛苦都是尸体造成的,从那一刻起,他不但对尸体望而生畏,更对死亡产生了莫大的恐惧,这也是后来他想尽千般计策去寻求长生秘宝的原因。
最后,蒋人寿还是活了下来,不是因为他有多少能耐,而是幸运之神的眷顾。
两天后。蒋人寿被人发现“死”在河滩上,命悬一线,经过半年的救治才恢复心气,但精神状态一度失常,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小时候的阴影每时每刻都在侵扰着他,从而造成他性格大变,变得更加寡言少语。
先说救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垦骨道人。垦骨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