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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还说是自己不小心磕的。”李元霸看起来很不耐烦。
他的牙没碎,刘武周的牙却快咬碎了,频频点着头道:“好!非常好!”
就当冲突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钱友义往外瞄了一眼,小声说道:“得,打不成了。”因为他看到刘弘基正风风火火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围着干什么?”刘弘基一进来就横冲直撞,明明看到有个穿袴褶,戴平巾帻,作武官打扮的人,他却一肩撞过去。
刘武周被他一撞,气焰更高:“你来得正好!你的学生了不得,打了我的学生,怎么算?”
刘弘基环视一周,学生们都低下头去。他又盯了王猛等人一眼,笑道:“没想到这帮小子出息了,连刘教头的得意弟子也敢打。训练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这么起劲?”
刘武周一听,怒从心起,对方分明没有半点责怪学生的意思!
“刘弘基!少装疯卖傻!今天你不给我一个交待,我就替你管教学生!”
刘弘基闻言大笑,笑得十分畅快。他的学生们都捏了一把汗,刘武周的强横是讲武堂出了名的,除了史郎将,谁的面子也不给。
笑声忽止,刘弘基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当我刘弘基是傻的?这是谁的营房?你带着人打上门来,还要我给你一个交待?我的学生能把你那帮草包打倒,那是他们的本事!你要是敢动我学生一下,我让你躺着出去!”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两个教头都直接冲突起来,学生们全看傻了眼!平时训练,教头们都一本正经的样子,没想到发起火来,全都是血性汉子!
刘武周一张脸,时而铁青,时而煞白,拳头攥得关节作响。刘弘基寸步不让,死死盯着他。偌大的营房,鸦雀无声,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突然,刘武周指了指刘弘基,又点了点头,咬牙转身,大力推开王猛等人,头也不回的走了。背后,一片嘘声……
“我在部队等你!”王猛对李元霸扔下这句话,跟了上去。
讲武堂第一届结业典礼简单而庄重,二十名结业学生从史怀义手中接过佩刀,牵过战马,宣告正式成为一名军官。他们之中,有些被调到马邑鹰扬府,有些被分到李渊的剿贼部队,从此踏上血染黄沙的征战之路。
史怀义告诫自己的学生,永远记住讲武堂的训示,保家卫国,守土安民。
李元霸本以为,典礼之后,他们就马上去军队报到了。谁知道,史怀义宣布了最后一项考核,每一名学生只带五十名士兵和一天的口粮,赶到龙门,猎取贼寇人头一百颗。
更苛刻的是,史怀义命令,如果战死当然不提,但如果没有猎取到人头,或人头不够,就取消他们授官的待遇,直接充作士兵。
此时天下大乱,山西河东一带,贼寇四起,少则数千,多则数万,侵扰州府,掠夺钱粮,龙门一带有一只贼寇,匪首为母端儿,气焰日盛。每名学生只带五十部下,一天口粮,还要去猎取人头,并且没有其他部队配合,这不是虎口拔牙么?
学生们这才明白,最后一项考核,就是检验你有没有资格作一名将领。
这场考核的结果相当优异,除一名学生未能猎取到百颗人头被充作士兵之外,其他人全部合格。尤其是王猛,单枪匹马,独闯贼营,斩匪首两名,并砍倒贼营大旗,从容离去,部下无一伤亡。
李元霸等人听到这个消息,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结业,投身战场。可这股雄心刚升起没多久,一个无情的打击降临到李元霸头上。
三月期满,讲武堂组织考核,李元霸学科笔试,取得第二名的优秀成绩。可术科却丢人现眼,列讲武堂倒数第一。
如此神勇,独自留下断后,杀透重围的人,居然考了个倒数第一!先看看术科的科目吧,计有骑射,格斗,兵器三项。李元霸格斗科目,兵器科目直接被宣布弃权,因为在他还不能完全控制怪力之前,没人敢跟他比试,谁也不想上床去躺几个月。
“元霸呢?快熄灯了,他跑哪去了?”孙荩忱脱掉衣服,已经准备就寝了。却发现李元霸不见了踪影。
赵效武也说不知,钱友义摇了摇头:“在校场上呢,他倒数第一,接受不了这残酷的现实,疯了。”
“你他娘的才疯了。三哥是底子太差,控制不了自己的力气,你等着瞧。哪一天鸡蛋不碎了,讲武堂没人是他对手。”赵效武似乎很崇拜李元霸,不容许任何人污蔑他。
“哼,吹吧。力气大有什么用?怎么不去当苦力?他就算能把力气控制自如,那又怎样?格斗兵器,讲究的是技巧,又不是靠蛮力。唉,可怜的老三呐。”钱友义阴阳怪气的腔调,让赵效武怒火中烧。
当即走了过去,将指关节压得格格作响,狞笑道:“蛮力不管用是吧?”
“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要乱来!”钱友义立马老实了。
第二十六章 史万岁的传人
已是深夜,校场上一片漆黑,却不时传来“夺夺”之声。史怀义打着灯笼路过,听到这声音停了下来,问道:“谁在那里?”
“学生李元霸。”校场中有人回答道。
史怀义停了一阵,随即走下校场,借着灯笼微弱的光芒,远远望见一个身影站得笔直,正在拉着弓弦。等走得近了,却发现李元霸衣服后背已经湿透,正将一张硬弓扯得浑圆。
“你这是干什么?”史怀义问道。
“笨鸟先飞,我技不如人,就只有多下力气。免得再考倒数第一,给刘教头丢脸。”李元霸嘴里虽然说着话,手却还是没有停下来。
史怀义看着这个学生的背影半晌,竟也露出笑意,将灯笼放在地上,走上前去,纠正着他的姿势。
“你力气虽然大,可却不能控制。还有,我今天发现你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精神不能集中,这其实也是你不能控制力气的原因。练习射箭是对的,不过先不用发射,只练瞄准,这可以让你集中精神。”史怀义此时完全没有平神威严的样子,倒像是一个长辈在不厌其烦的教导晚生后辈。
李元霸像是突然泄了气,放下弓箭,不无失落的叹道:“我一直以为自己天生神力,可以击倒所有人。没想到,连钱友义都不如,他都考前五十名。”
史怀义没有开导他,甚至没有安慰他,而是说道:“你们到讲武堂来,最重要的是学习用兵之法。武艺倒是其次的,你的学科非常优秀,这已经够了,何必灰心?”
李元霸摇了摇头:“学生认为,作为一名将领,不光要有非凡的指挥才能。还要能披坚执锐,身先士卒,激励全军士气。这样的将领带出来的部队,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史怀义心中暗惊,脱口问道:“这些话谁告诉你的?”
“没有谁,是学生自己这么想的。我进讲武堂三个月,经历过生死相搏,也亲眼看到许多人前一刻还能指天骂娘,不久就成为一具冰冷的死尸。身在乱世,我既然选择这条路,就要一直走下去。就算这条路再凶险,再多难,我也要走下去,我不会让别人看不起我,我不想做一个小角色。”李元霸有感而发,说到激动处,神态之坚毅,让人动容。
史怀义看着他,良久,低下头道:“有个人说了和你一样的话,他也的确是做到了,成为一名优秀的将军,指挥过无数场战斗,攻必取,伐必克。可惜,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你改变不了。”
李元霸听得云山雾罩,不明就里,问道:“郎将,你的意思是……”
“你想过没有,你立志要成为一名杰出的将领。可不管是军人还是军队,都不是孤立存在的。你总得要听命于人,这个人就是你的主公。他掌握着你的一切,他要你死,你就得死。”史怀义目光如炬,即使黑夜之中,李元霸也看清了他的眼神,那是一种极度怨恨的目光。联想到他说的话,李元霸在猜测,他不会是在说自己吧?
“人生如戏,每个人都在扮演不同的角色。我只好演好自己的角色就行了,为什么要去想那么多?”李元霸笑道。
史怀义很惊讶,他没想到这个只有十六岁,而且出身卑贱的学生能说出这种话来。此时,他也想起前些时候,那名送军马过来的隋府女子单独面见李元霸的事。
“你真的是出身太原农夫之家?”史怀义变回去了,他又成了那个威严得让人不敢仰视的讲武堂主官。
李元霸一怔,难道史大人看出破绽来了?自己的身份证明是李渊一手安排的,绝不会有什么错,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
“不想回答我也不勉强你,总之你记住,一个纯粹的军人通常没什么好下场。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现在是乱世,有人用得着军人,当天下太平了,我们这些拿刀吃饭的人,就没有了用处。那个时候,我们就会被人当成夜壶一样。”史怀义以非常严肃的口吻说出这段话。
李元霸觉得这段话好像在哪里听过,见史怀义这般严肃,他更加确定,史怀义就是在讲自己的故事。他从前一定是个指挥千军万马,纵横疆场的大将,估计是触怒了皇帝,或许是得罪了权贵,才受到排挤。这样的人,每个朝代都有。
“大人,你先前说有人和我说了同样的话,学生冒昧的问一句,是您自己吗?”思之再三,李元霸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就像从前当记者一样,发现什么苗头,总想得到真相。
“那个人已经去世了,是我父亲。”史怀义说这句话时,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
听他刚才说的话,他的父亲应该是个名将,隋朝只经历了两个皇帝,三十多年时间,名将也就那几个。其中姓史的名将……
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李元霸失声道:“您父亲可是史万岁?”
#奇#史怀义没有回答,俯身提起灯笼:“熄灯了,回去歇息吧。记住,光是力气大还不够,比如刘弘基那样的高手,可以想尽办法避开你的攻击,只要你破绽一出,胜负就已经判定。好好练吧,等你力气能控制自如的时候,我亲自传授你武艺。”
#书#李元霸以肃然起敬的心情目送他离去。知道史万岁是谁么?隋朝两大名将之一,与韩擒虎齐名于世!史万岁一生战功显赫,自不必多言。而最为人称道的是,他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有正史记载,通过两军阵前武将单挑而赢得战争的盖世虎将!
#网#当年,隋文帝发起对突厥的反击作战。命令秦州总管窦荣定率步骑兵三万从凉州出发,攻打突厥。双方在高越原地区遭遇,那里是沙漠地区,干枯无水,隋军刺马饮血解渴。僵持下去不是办法,窦荣定派人向突厥阿波可汗下战书,说“士卒何罪过,令杀之,但当各遣一壮士决胜负耳”。素来以勇猛善战的突厥人当然不会拒绝,阿波可汗派出突厥最剽悍的战将,隋军方面派出的就是史万岁。
结局几乎是个神话,史万岁一通鼓起时拍马而去,一照面就斩敌将首级而还!连半点反抗都没有!突厥人大惊,不敢再战,随后向文帝请求议和。
可史万岁的结局是极其悲惨的,他就因为向皇帝要求封赏出征有功的将士,而触怒了杨坚。竟被杨坚命令武士,暴杀于朝堂之上!自古以来,哪怕是暴君杀忠臣,也会安个罪名,推出宫去斩首。而史万岁却被残杀在天子面前,金殿之上!他死之后,天下人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莫不为之鸣冤扼腕。
没想到,这个阴沉的老者,居然是史万岁的儿子!他要传授自己武艺,那我岂不成为史万岁的传人!
三个月的时间,李元霸感觉天天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老天爷似乎也于心不忍,他们的好日子终于来了。王猛他们那批学生结业,要分配到各军中服役。刘弘基,刘武周等教头要亲自去送。
这一下,李元霸等四人总算是松了口气。恰好又碰到那一个月中望穿秋水的半天假期,四人一商量,机会难得,进城找乐子去。讲武堂的生活让李元霸又有了当年读书的感觉,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放假。
上午的学科刚一结束,四个家伙连饭都不吃,换了衣服直奔马邑。进了城,找到最好的一家酒肆,呼呼喝喝的点上一大桌菜,要了两坛子酒,跟那刚从牢里放出来的囚犯一样,风卷残云。看得酒肆老板直皱眉头。
酒足饭饱,钱友义红着脸,一边剔牙一边说道:“弟兄们,吃饱了喝足了,时间还早,干点啥去?”
是啊,这刚过晌午,进城来就吃喝一顿未免有进宝山空手而回之憾,去干点什么呢?
“要不咱们去赌两把!这几个月可憋死我了!我给你们说,我在家的时候,掷骰子,我不用看,光听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咱们找家赌场去……”钱友义一说起赌,那叫一个两眼放光,口若悬河。
“滚!娘的,就知道赌!老子挣钱容易啊?”赵效武一副大人口气。
钱友义立马就怒了:“效武,你别找不自在!我可是骑射第七名!惹恼了我……”
“怎么样?你一箭射死我?”赵效武一把抓住他的肩头用力一拧,钱友义痛得呲牙裂嘴。
孙荩忱苦笑不已,这两个家伙总不放过拌嘴的机会。钱友义也是,明明就不是效武的对手,偏偏要去招他,简直就是一对活宝。
“哎,不如咱们找家那啥坐坐去?”赵效武放开钱友义,挤眉弄眼的说道。
李元霸见他这副模样,心里也猜到了些,倒是孙荩忱完全不懂,问道:“那啥?”
“就是那啥嘛,有酒,有歌,有舞,有女人的地方。”赵效武这小鬼,年纪不大,经历却很丰富。想来是古代人都比较早熟的原故吧。
“你是说……”孙荩忱终于明白了。
第二十七章 妓院不是好地方
马邑这地方,因为是边疆重镇,人口不多,但军队多。军队一多,就容易出问题。这个问题就是阴阳调合的问题,当兵的总不能拖家带口吧?可圣人说了,食色性也,憋急了怎么发泄?那当然是妓院!
马邑城里妓院不少,可那都是有点钱,有点身份的人去找乐子。穷当兵的没军饷,在门口打望几眼还被人嫌。
可李元霸他们不怕,除钱友义外,其他三个都有钱。李元霸那八十两还没有花完,前几天隋棠送来的那包裹里,又有一封银子。
这应该算是马邑城里顶好的妓院了,进进出出的都是衣着光鲜的体面人。李元霸四个在门口望了半天,却没有一个带头进去。
“我说,你们都没逛过?荩忱,你书香门第,风流不羁,不会还是……”赵效武苦着一张脸问道。
孙荩忱轻咳两声,一言不发。李元霸叹了口气:“还是我带头吧。”从前他的工作,时常需要暗访,扮嫖客那是经常有的事。
四个人一踏进去,刚过门槛,两个汉子就挡在前面。说的话倒挺客气,语气就不怎么友好了。
“四位公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不就是妓院吗?难不成是寺庙?你这样子也不像是和尚,和尚没你这么肥的。”李元霸瞪着面前那八尺高,肚子挺出来几乎顶到他的汉子说道。
“嘿,你说对了,这就是寺庙,参的是欢喜禅。不过,进庙都要添香油钱,懂么?”那肥得跟猪一样的汉子俯视着李元霸,笑起来胸部抖个不停,比女人还大。
赵效武挺猴急的,立马掏出钱袋摇了摇,那银子发出的碰撞声真是这世上最美妙的音乐。
“哟,有钱那就好办了,四位,里面请吧。”肥壮的汉子一直笑,那胸部两团肉就一直在李元霸面前晃。实在看不下去,担心倒了稍后的胃口,他伸手搂住那汉子的腰,像端凳子一样,将他从面前移开。
那汉子只觉两脚腾空,落地之后呆若木鸡!我这身板,两百多斤,他怎么轻轻一提就起来了?这得多大的力气?
有钱能使磨推鬼,这道理是千古不变的。四人坐在一间精致的房中。菜,冒着热气,酒,飘着奇香,什么都齐了,就缺姑娘。
“来了来了,四位公子久等了,这是我们这儿最美的姑娘,您瞅瞅还合意么?”自古以来,这妓院里的老鸨子都有一张巧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李元霸正喝酒,抬起头来一看,一口酒箭射出去,喷了钱友义一脸。
这叫最美的姑娘?马邑没女人了?那头一个,五短身材,估计身高和体重是同样的数字。第二个,长得跟竹杆似的,嘴角还有一颗大痣。这两个怎么不去搭档说相声?
再看第三个,李元霸都快哭了,大姐啊,这是斗鸡眼哎!你们这行不挑人的么?看到第四个,李元霸没哭,赵效武跳起来了:“你老实说,你孙子是不是都会叫祖母了?”
老鸨当时就拉下脸来:“您怎么说话的?这里是马邑,不比长安,还挑三拣四的。”
“不是,你不能拿这些拐瓜裂枣来糊弄人呐!赶紧换去,你这四个不会是叫来让我们醒酒的吧?”赵效武挥了挥手,再也不愿意多看一眼。那老鸨扫了四人一圈,屁股一扭,嘴里不清不楚,不干不净的骂着什么,带着她四个“红牌”步出了房间。
可她这一走,就跟泥牛入海似的,再没有下文。四个人酒都喝完一壶了,还不见有人来招呼。赵效武性子上来,喊着要翻桌子。
“算了算了,这种地方都是些没活路的女人在讨生活,也挺难的。”李元霸制止了他,对于这种所谓的“社会阴暗面”,他见得太多。要是有口饭吃,谁愿意让千人骑,万人压?
一壶酒喝完,还不见人来,李元霸也觉得有些过分,把酒杯一扔:“走!”
“娘的!”赵效武气不过,将那一桌菜每一盘都翻过来扣在桌上,这才怒气冲冲跟了上去。他们坐的二楼,出了房间还要经过一道走廊才到楼梯。
还没走到转角处,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男人粗犷的吼声,和女子逢场作戏的娇笑声。孙荩忱听得耳熟,往里瞧了一眼,拉住了李元霸:“瞧见没,许参军。”
后者往里一看,那不是讲武堂录事参军许大人么?他是讲武堂里负责考核监察的官员,李元霸学科第二名就是他判的。这人四十多岁,没有军人的火爆脾气,和和气气的,讲武堂学生们都很喜欢他。
“兔子,还有酒么?去拿过来,杯子也拿四个。”李元霸说道。既然碰到了,人家是上司,敬杯酒也是礼节。再说了,许参军一直很照顾他们。
“我说多少次了,我是猴子……”钱友义话刚出口,屁股上就挨了赵效武一脚,悻悻的走回房中取过来酒壶酒杯。
李元霸接过,来到房门,轻轻在门上扣了几下。里面的人都转过头来,那位许参军一见是李元霸,笑着招手:“来来来,进来进来!”
随即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