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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夫人奋斗记-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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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穗忙说不可,淑娴笑道,“有什么不可的,跟我不用推辞,日后我们回来,也不用住驿馆。”麦穗点头道,“那上房留着,我们就住现在的小院。”淑娴笑说随你。
  戚将军人在书房与岳丈下棋,心留在淑娴身边,怎么就那样聪慧,明明一粒粒圆珠子,到了她手中,就能变换出无数花样,又那样好看,尤其凝神思量的时候,手托着腮垂了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蝶翅一般惹人怜爱。
  脱了衣裳更是别有一番风韵,见惯了风霜,心折于她的柔美,握惯了刀剑,触到她的细腻,就若骑马在蓝天白云下,不是一往无前得奔腾驰骋,而是策马徜徉徘徊流连,百炼成钢的将军在她面前化作绕指柔,坚硬的心一次次浸在水中,柔软得让自己又害怕又新奇。
  将军连输三盘,尹老太爷乐得胡子一颠一颠的,揪着他连说再来再来,又连输三盘,将军眼前都是淑娴,棋子变成了淑娴手中的珠子,想要回房去,尹老太爷揪着不放,将军急中生智,捂着肚子说憋不住了,一溜烟冲了出去。(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来到屋外,就听到麦穗嘻嘻哈哈,冲了进去瞪眼道,“那么多话,再将你婶娘累着了。”麦穗没听到一般,接着嘀嘀咕咕,将军坐在一旁,看着淑娴,或浅笑或低语,或亲昵拍一拍麦穗的手,将军歪头看了许久,过去轰麦穗道,“快回去,你婶娘该歇息了。”
  淑娴一把拉住麦穗,“正说得起劲呢,再呆一会儿。”将军坐回窗下,把玩着手中一柄短剑,麦穗和淑娴说着话,就听嘶得一声,将军举着右手食指冲了过来,直举到淑娴面前,“淑娴,不小心剌了一下。”淑娴忙唤绿柳拿药匣,捧了他手吹着气问道,“疼不疼?怎么不小心些?”
  将军没说话,麦穗在旁笑道,“戚叔父身经百战,这样的小伤算什么。”将军狠狠瞪了过来,目光无比凌厉,麦穗冲他做个鬼脸,跟淑娴告状,“婶娘,戚叔父举着匕首吓唬我,要赶我走。”淑娴嗔了将军一眼,将军一脸无辜回看着她,淑娴就笑。
  将军一回头,又冲麦穗瞪了过来,麦穗又做个鬼脸,将军放柔了眼神,可怜巴巴央求道,“麦穗,回去吧,我和你婶娘新婚,让我们独处片刻。”麦穗站起身,“这还差不多,戚叔父有话好好说嘛,干嘛耍将军的威风。走了走了……”
  来到门外顿住脚步,就听将军对淑娴道,“刚刚擦着这匕首,只顾看淑娴,本来是拿刀背的,结果拿了锋刃,疼死了……”淑娴为他上着药柔声道,“你呀,小心些,还将军呢,小孩子玩耍也不会如此不小心。”
  将军包了手指,靠着淑娴耍赖,赖了好一会儿起身趴在地上找那珠子,手指拈起来献宝一般递给淑娴,淑娴接过去,抚着他脸亲了上去,将军抱她在怀中,咬牙切齿道,“我一时一刻看不到淑娴,心里猫抓一般,刚刚下棋,盘盘皆输。麦穗可恶,将乔安征召入伍。”
  就听窗外麦穗道,“我家乔安如今官人身份,戚叔父想征召,怕是没那么容易了。”将军松开淑娴火冒三丈,“这丫头竟敢在窗外偷听偷看,日后再不疼你了。”麦穗哼了一声,“不怕,有婶娘疼我。”
  将军起身往外,嘴里说道,“这丫头有了依仗无法无天,今日该好好教训才是。”淑娴一把拉住了,笑说道,“行了,堂堂将军,不跟小丫头一般见识。”将军得意笑了,“麦穗,听见了吗?你婶娘向着我。”
  侧身听了半晌,窗外却没动静,淑娴笑道,“麦穗顽皮,听到你要出去,早一溜烟跑了。”将军一笑,躺回榻上枕了淑娴的腿,“淑娴,头一胎生个女儿吧,就算淘气我也舍不得打,若是个儿子,早让他扎马步去了。”淑娴笑着说好,心里暗想,就算是儿子,打不打我说了算。将军看她一眼,“我管教儿子,淑娴不许护着啊。”
  淑娴心中一颤,这些日子顺毛,都忘了他是叱咤风云说一不二的将军,嘴上又说声好,心想,对我,是不是能不一样些?想着顺口问道,“若我执意拦着呢?”将军沉吟许久,挠头道,“若淑娴执意,我还真没办法。”
  淑娴弯腰吻在他的唇上,将军忙撑起上身仰脸迎接,维持着高难度姿势,尚不忘忙中偷闲提醒,“别窝着肚子……”
  新婚燕尔两情缱绻,淑娴孕期满了三月,很快迎来春节,春节过后,将军带着淑娴与尹家二老前往边城,城门外长亭送别,麦穗怕惹淑娴伤怀,直到马车启程,淑娴挥别的手缩回车中,拼命忍着的眼泪落了下来,哭倒在乔安怀中,乔安正手忙脚乱哄劝,邱珺华扑了过来,一把推开乔安,与麦穗抱头痛哭。
  二人相对越哭越伤心,席云舒也自伤感,帕子拭着泪眼哭道,“淑娴身孕尚不足四月,哪里经得起长途劳顿,戚将军可真是心狠。”邱鞍华在旁道,“云舒有所不知,戚将军已经离开边关三月有余,这期间数道折子弹劾,圣上屡次召他进宫,戚将军言称为考验麾下将士,圣上也暂时忍耐,春节刚过,圣上再召戚将军进宫,曰边关不可无帅,戚将军再扛不住了,且这一去,单郎中就跟了三位,云舒就放心吧。”
  席云舒叹口气,“看着是三品郡夫人,风光无限,却得带着身孕远行,又有谁知道其中辛苦。”旁边麦穗突然止了眼泪,气哼哼说道,“我们也别哭了,刚刚大家都瞧见了,婶娘笑眯眯得就走了,没有丝毫留恋,跟着戚叔父受苦,她是甘之如饴。”
  邱珺华抹了抹眼泪,“就是就是,麦穗,娴姐姐走了,还有我陪着你呢,我们不哭了。”席云舒含泪笑道,“你们呀,淑娴眼睛都是肿的,怎么会不伤心?强作欢颜罢了。”二人又抱头痛哭起来,乔安知道劝也没用,叹着气在一旁等着。
  淑娴走后,眼看大考在即,乔安每日前往太学,回到家中挑灯夜读,天不亮即起,疯魔一般苦读,麦穗让秀禾将尹家打点清净,自己与邱珺华常在一处,只是生怕给乔安添乱,不若前次一般疯玩疯闹,凝心谨慎收敛,邱珺华几次玩闹提议,都被麦穗坚决阻拦。
  也隔三差五前往胡夫人家中请教,因投缘成忘年之交,胡夫人悉心教授,麦穗写字精进不少,又因读书渐多,眼界心界更加开阔,每日乐呵呵的,有时看乔安读书乏了,跟他说些志怪易趣解闷,乔安看她脸色粉白双眸流光妙语不断,倾心疼爱犹觉不够。
  很快进入三月,因年前乌孙国遣使来贺,两国恢复邦交,邱鞍华领圣命出使乌孙,带了妻儿和邱珺华同行,石头领军护送,麦穗怏怏送别邱珺华,埋怨她说话不算数,邱珺华陪笑道,“几个月后就回来了,我也趁机开阔一下眼界,沿途所见所闻仔细记录,回来给麦穗看。”麦穗方展了笑颜。
  很快迎来大考,三日大考之后,乔安轻松等着放榜,夫妻二人白日在京城尽兴游逛,夜里在院中说不尽恩爱甜蜜,放榜这日,乔安早早起来去看榜,麦穗在家中等候,午时秀禾端了托盘进来,一一放在小几上,笑说道,“大爷一早去野外采来的,说是给大奶奶尝鲜,拿回来的时候菜叶上还带着露珠呢。”
  麦穗瞧着小几上,一小屉荠菜瘦肉包子,一碟凉拌马兰,一碟油盐炒枸杞芽,另有一小碗汤,秀禾揭开碗盖,就见青绿鲜嫩的薄荷蛋花汤,汤上漂几点镶了金边的香油滴,麦穗吸一口气说声好香,拿起汤匙尝一口,又咬开一个包子,嚼一口突然腹中翻滚,紧捂了嘴跑出门,刚到廊下哇哇哇连吐几口酸水。
  

☆、第92章 未归

吐了一阵酸水,秀禾扶回屋中,漱了口刚躺下,几上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坐起身一扫而光,笑对秀禾道,“没事了,让郎中不用来了。”秀禾摇头,“那可不行,大爷回来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看看窗外天色道,“大爷也该回来了,墨砚也是的,也不回来报个信。”
  麦穗笑道,“不急,既没回来,定是高中了,被同科拉着吃酒去了,我嘱咐过墨砚,陪着大爷,若他吃酒的话,寸步不离陪着。”秀禾笑说还是大奶奶想得周到,麦穗手托了腮,“那个连生不知中了没?那样细皮嫩肉的一个人,就算穿了官服,也没有官人的威风。”秀禾点头,“大奶奶,有一次远远瞧见,觉得分明是穿了男装的女子。”麦穗就笑,“亏你想得出来,若是女子,为何穿了男装,与一大帮男子混迹太学?”秀禾神秘眨眼,“有一次奉茶,我偷偷看了看,耳垂上有耳洞呢。”麦穗手指摁上她鼻头,“你看得那样仔细,是不是瞧上连生了?”秀禾噘嘴道,“才没有,我喜欢威风的,戚将军那样的。”
  二人说笑着,郎中来了,把过脉作揖道,“府上双喜临门,给夫人贺喜了。”麦穗不解笑问,“郎中此话何解?”郎中笑道,“上次来府上为乔公子医病,乔公子高烧昏迷犹在背书,瞻彼淇澳,绿竹猗猗。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令在下感动,今日路过贡院,特意看了皇榜,乔公子名列榜单第四,来到府上又为夫人诊出喜脉,岂不是双喜临门吗?”
  麦穗一时昏昏然不辨所以,只愣愣看着郎中,秀禾呆愣片刻恍然叫道,“大爷高中了,大奶奶有了身孕,双喜临门,确实是双喜临门。”忙为郎中封了大大的红包奉上,郎中坦然收之,言称麦穗胎相平稳,细细说了医嘱,又作揖贺喜方去。
  秀禾屋里屋外满院子奔走相告,麦穗发一会儿愣笑起来,沐浴梳妆更衣,精心装扮了,在铜镜前仔细端详良久,喜孜孜来到街口候着乔安,等来等去不见人影,正是春寒料峭时候,傍晚又起了些风,秀禾忙为她披了披风劝她回去,麦穗说不累,秀禾忙道,“大奶奶不累,肚子里孩子累啊。”
  麦穗笑着抚了腹说声回去,一路上想着如何跟乔安说,怎样说才能让他象陡然被雷劈中一般,晕陶陶不知所以,想着想着笑出声来。
  晚饭后又踱步到街口,依然不见乔安身影,回去睡下,一觉醒来听到谯楼鼓敲二更,一摸身旁没有人影,揉着眼睛坐起身唤一声来人,秀禾应声而进,低声说道:“大爷和墨砚没有回来,已经派了两个家丁,去酒楼中寻找。”
  麦穗点点头,拥被靠坐着,心头升起忐忑,平安做事稳妥,就算彻夜不归,也会派人回来传信,又一想,他这一年多读书劳神,今日一看高中,欣喜若狂之下思虑不周也是有的,墨砚又素来贪玩,就安心睡下了。
  清晨醒来,窗外淅淅沥沥落着小雨,起来早饭用了一半,派出去的家丁回来了,说是已经询问过乔安的同窗,并未在一处喝酒,也未见过乔安,麦穗忙问,“连公子呢?可问过连公子?”家丁摇头,“打听过了,说是连公子并未大考,大考前就收拾包袱离开了太学。”
  麦穗起身吩咐秀禾备轿,邱家都离京,她没有旁人可以问询,只能去叨扰胡夫人,胡夫人见她一早前来,再看她神色,忙问何事,麦穗手握成拳,“乔安中了,可是从昨日出门后,迄今未归,以为被同科拉去喝酒,派了人出去挨个询问,都未见过他,这样大一个京城,我该到何处去寻?特来请教夫人,难不成,要报到刑部去?”
  麦穗说着话已带了哭腔,胡夫人劝慰道,“先镇静,我们仔细商量。”秀禾在旁快人快语道,“我们家大奶奶怀了身孕……”麦穗瞪她一眼,胡夫人忙道,“你这孩子,这样的大事一定要说。”
  说着话吩咐人拿了手炉过来,又吩咐煮些银耳汤,思忖道,“报到刑部,那些人难免大张声势,新科进士失踪,会成为轰动京城的大事,若是乔安被歹人所掳图谋钱财,会伤及他的性命。”看麦穗惶急,忙道,“这只是最坏的揣测,乔安这孩子机灵,他和墨砚年轻力壮,怎会不声不响没了踪影。”
  唤一声来人吩咐道,“老爷下朝回回府,既请来见我。”半个时辰后,胡尚书朝服都来不及换,匆匆进来问道,“夫人何事?”麦穗忙起身下拜,胡夫人拉住她手道,“这孩子就是我常说的麦穗,她家夫君乔安老爷也知道,昨日放榜后莫名不见了踪影,思忖来去,还得请老爷设法。”
  胡尚书抚了胡须凝眉踱步,麦穗望着他,急得心头冒火,胡夫人蹙眉道,“老爷倒是说话呀,急死人了。”胡尚书摆摆手,“再等等,不能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找,要找一个稳妥之人,这京城中,手眼通天的……”又过一会儿拊掌道,“有了,这京城中大小事,皆在秦王掌握之中,不过秦王不爱结交大臣,不知何人才能见到他,就算见到了,王爷也不一定帮忙,我再想想……”
  麦穗豁然起身,“这京城中,有几位秦王?”胡夫人笑道,“自然只有一位。”麦穗忙问,“可是戚将军成亲那日,前来宣旨道贺的秦王?”胡尚书说正是,看着麦穗道,“麦穗认识王爷?”
  麦穗点头,“我去求王爷就是。”胡夫人忙带人同行,麦穗忙推辞道,“夫人已经帮我许多,不能连累了夫人。”胡夫人握了她手道,“你这孩子,可知秦王府在何处?见一见秦王,他还能砍了我这老婆子的头吗?走吧。”
  马车尚距亲王府一里之遥,就被卫兵拦下,不客气轰她们走开,胡夫人先塞了两个银锭,又递了名帖笑道,“我乃是礼部尚书胡夫人,曾是贤妃娘娘闺中密友,烦劳军爷通传。”一道一道通传过,只许胡夫人前往,麦穗忙拉住胡夫人耳语几句,胡夫人下马车上了一顶小轿,来到王府大门外,方见到门官。
  门官颇为恭谨,对胡夫人拱手道,“已经通传,请夫人稍候。”不大一会儿出来一位伶俐的小厮,笑对胡夫人道,“王爷吩咐,夫人想念贤妃娘娘,王爷会代为转达,定促成夫人进宫,请夫人放心回转。”
  胡夫人愣住,没想到这位王爷如此高高在上,她是二品郡夫人,且又搬出贤妃娘娘,竟不肯一见,一愣之下那位小厮已经转身往里,胡夫人忙喊一声等等,含笑说道,“这位小哥,还有一句话代为通传,就说昌都民女麦穗,欲对王爷坦陈凃州旧事。”
  小厮为难道,“非是小的不知事,实在是不敢对王爷言讲。”胡夫人福下身去,小厮忙忙回礼,胡夫人道,“人命关天,还求小哥伺机进言,小哥的姓名告诉我,我欠小哥一个人情,日后小哥寻到府上,我尽全力相帮回报。”
  小厮拱手道,“夫人还请稍等。”过了许久,小厮出来,胡夫人眼巴巴看了过去,小厮摇头道,“王爷今日高兴,我寻机说了夫人之言,王爷未置可否,没听到一般。”
  胡夫人失望转身,上了马车叹一口气,麦穗低下头去,今日方知朱门大户门槛高耸,胡夫人吸几口气劝慰道,“莫急,我们再设法就是,走,我带你找刑部尚书夫人去,让刑部先秘密寻找。”
  麦穗抬起头,竟笑了一笑,“有劳胡夫人。”胡夫人拍拍她手,一日奔波,见过好几位夫人,都答应帮忙,可偌大的京城,寻找两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夜里回到家中,麦穗嘱咐秀禾请了郎中来,遵医嘱喝了安胎药,抚着腹思来想去,只有见到秦王,才能迅速找到乔安,可如何才能见到?想起运河之中画舫之上,秦王曾说过,京城喧闹,只这三更之后五更之前,方得享静谧。其后也曾见过,画舫在运河中逆水行舟。
  麦穗沉静了心情,喝了安神汤睡下,二更天起,收拾妥当乘了小轿往运河而来,她知道秦王对她有意,也知道深夜之中,她再上贼船有求于人,说不定会有危险,上次在昌都驿馆,她笃定秦王乃是端方君子,今日被拒门外,方知天潢贵胄性情莫测,其好恶非常人可以揣度。
  麦穗一笑,平安,虽知危险,我依然盛装而来,妄图以美色/诱之?你若归来,会骂我吗?会孩子一般跟我置气闹别扭,几日不理我吗?平安,你骂我也好不理我也好,只要能在我身旁,平安,你信我,我会护自己周全。
  麦穗手抚上腹,咱们的孩子会护着我,秦王虽高高在上,但我相信他不是畜牲,我身怀六甲,他不会将我如何。
  轿子沿河而行,果真就见一艘画舫自东向西,麦穗下轿登上码头,秀禾尚未呼喊,画舫已靠岸而来,一人站在船头看着麦穗,灯笼光映照在脸上,形成一片阴影看不清神色,麦穗打量着他的身量,高且瘦,鼻端传来一股清香,知道此人正是秦王萧斫。
  

☆、第93章 萧郎顾

麦穗忙恭敬福身下拜,口称,“民女见过王爷。”秦王嗯了一声,淡淡说声免了,麦穗直起身子,听他说一声上船吧,忙不迭往船上跳,秀禾忙扶住了,秦王背后似乎长着眼睛,“其余的人,不许跟着。”
  麦穗掰开秀禾的手登上船去,秀禾看着她的背影,急中生智带着哭腔大喊道,“大奶奶有了身孕,可千万小心。”秦王脚下一顿,麦穗险些撞在他后背上,忙不迭止步,船体轻晃,脚下一时不稳,身子一个趔趄,忙扶着围栏站定,就听秦王沉声道,“船开稳了。”
  麦穗进了船舱,未开口说话,秦王摆手制止,“麦穗为乔安而来。”麦穗手中茶盏一晃,脱口道,“难不成是王爷?”秦王摇头,“本王要对付他,无需等到今日。”麦穗急道,“王爷可知他去了何处?”
  秦王喝一口茶没有言语,麦穗惶急下跪,“求王爷告知乔安下落。”秦王盯着她面带不悦,“起来说话。”麦穗慌忙站起,惴惴交握了双手,“民女心急如焚。”
  秦王说声知道,又没了言语,麦穗两手捂了茶盏不安坐着,秦王招招手,角落里出来一位小丫头,为麦穗披了轻裘,秦王手指敲击着桌面,轻而缓慢,象在思量什么,又象是在等着什么。
  深夜的河面静谧沉阔,惟划桨之声可闻,悠长而沉闷的夜色中,麦穗苦苦煎熬,鼓起勇气又要开口,都被摆手制止,远远传来谯楼的鼓声,是四更了,星月西坠,天色更加暗沉,有小舟从河面上飞一般冲了过来,秦王站起身瞧着河面,待小舟靠近了,舟上之人刚说一声王爷,秦王举起手,说一声等等。
  回头看着麦穗,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因拼命要忍住说话不停咽着口水,两手绞在一起,两脚在甲班上搓啊搓,似乎要将船底搓出一个洞才肯罢休。
  突然就笑了,笑着说声斟茶来,麦穗没说话却觉口干舌燥,仰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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