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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是纳闷,他这话啥意思,不待我开口,那老翁朝门口走了过去,留下我跟李承泽大眼瞪小眼,我问李承泽那老翁是谁,他说,是他们村子的一个老风水先生,这些东西都是他家借的,听说我能解决这事,老翁特意过来看看。
风水先生?
我微微一怔,这又关风水先生什么事了?
我嘀咕一句,也没往深处想,便从李承泽手里拿过麻袋,打开一看,都是我先前说的那些东西,我一一掏了出来,又让李承泽准备一张干净的八仙桌。
那李承泽也不敢怠慢,连忙搬了一张小号的八仙桌,问我放在哪,我说放在窗户的墙角边上就行了。
待他将那八仙桌放在墙角边上时,我放倒头饭放在上面,又问他要了一对红蜡、三柱清香,插在倒头饭上边。
准备好这一切,我先是将麻绳一折为二,又用麻绳将十四根三寸长的柳木扎成一个木梯子的形状,最后打开朱砂盒,倒了一些清水进去,搅拌一番,拿出新的毛笔沾了一些朱砂,在那木梯子的柳木上画了十四个卐的符号。
说来也是奇怪的很,就在我画完十四个卐的符号后,房间的那股麻将声陡然小不少,那李承泽面色一喜,一个劲地在边上说,小兄弟真有本事,还没出手就把问题解决一半。
我没怎么理会他的马屁,又在那窗杆子上画了一些卐的符号,这窗杆上画卐的符号,有个方位讲究,得按照天南地北的方式来画,也就是说,南边代表的是天,北边代表的是地,西东两个方位,分表代表阴阳。
用我们鬼匠的话来解释这个讲究就是,四维四正,外藏八风,天光下临,地德上载,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孤阳不生,独阴不成,四四感化,则必冲和。
说通俗点,其最根本的原因在于这些红椿木内有煞气,这煞气又是由阴气所致,得让这些阴气中和,方才能令这些木料变正,而画在那上面的四个符号则起到了一个引导、疏通的作用,这就好比人体做手术,得拿捏准方向,方才能下手,我们鬼匠则是给木料做手术,其理论基本上是一致的。
画好那四个符号,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房间的气温又高了一些,但我不敢托大,一手摸着窗杆,嘴里念了十二咒语。
待念完咒语,我面色一凝,将先前弄好的木梯子,一头搭在窗杆子上,另一头则套在倒头饭上的一对红蜡上,又将事先准备好的两条小木凳放在八仙桌东西两个方位。
说到这两条小木凳,这里面有个小讲究,不能将四个凳脚全放在八仙桌上,只能放两条凳脚,另外两条凳腿得悬空。
如此一来,问题出现了,一般凳子要么三个脚,要么四个脚,两条凳腿肯定放不稳啊!
这对外行人来说,或许是个难题,但我们鬼匠有自己的办法,可以放稳。
(本章完)
第27章 七星仙桥(下)()
我们鬼匠的办法很科学,就是利用木与木之间的基础点,从而制造出来一个平衡点,最后将凳子放在这个平衡点上,让凳子两头的重量保持在一个绝对静止的状态。
而这基础点跟平衡点,需要利用到物理知识,也就是摩擦、静摩擦以及滑动摩擦所产生的力,再将这个力运用到整张八仙桌以及小木凳上,最后算出一个力度的承受面,从而算出一个精准的位置。
众所周知,木匠对力跟数字特别敏感,所以,这两个点倒也好找。
当然,除了这个办法,我们鬼匠还有一个办法,那便是利用工师哩语跟亟文,在凳脚上施法,令凳脚有黏性。
可惜的是,那时候的我只懂一点工师哩语,对亟文还属于一窍不懂,所以,我那时候选的是第一个办法,仅仅是花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找到那个基础点,又将小木凳子放在八仙桌的东西两个方位,乍一看,就好似八仙桌东西两个方向生出一对翅膀。
弄好这个,那李承泽盯着两条小木凳子,一脸的羡慕,说是我本领高强,在凳子上施了法术,才让那两条小木凳悬空的立在那。
我也懒得解释,不过,外行人看到这种情况,都会说施法了。
当下,我让李承泽找了七枚鸡蛋,又在鸡蛋上淋了一些朱砂,将鸡蛋染红,最后将七枚鸡蛋的第一个鸡蛋挨着倒头饭放,剩下的鸡蛋,按照北斗七星阵的样式摆在倒头饭周边。
摆好鸡蛋,我又在每个鸡蛋上用朱砂笔画了一个卐字的符号。
当弄好这一切后,我大致上瞧了一下我所布置的七星仙桥,还算完美,便对李承泽说,让他把他家里的家眷叫过来,他说,叫过来干吗,我说,我怀疑那窗杆上可能写了他家眷的名字,否则,我锯窗杆时,那李承泽的手臂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他听我这么一说,二话没说,立马把他媳妇、儿子、女儿叫了过来,我安排他们跪在八仙桌下面又有告诫他们要虔诚,要心正,要毫无杂念,那李承泽夫妻俩跟他女儿倒好说,唯一的问题出在他儿子身上,毕竟,他那儿子才屁点大,哪里懂什么虔诚。
让我最郁闷的是,他那儿子一到八仙桌边上就是大哭大闹,说是八仙桌周边有人在搓麻将,吓得那李承泽夫妻俩大气也不敢出,我好说歹说,最终才让小屁孩闭嘴不哭。不过,那小屁孩死活不愿意跪下,说是跪下的话,就是跪在搓麻将青年的凳子下。
无奈之下,我只好让他站在那别哭就行了,我则走到八仙桌边上,先是朝窗户作揖,后是拿过鲁班尺握在手里,朝东方跪下作揖,算是拜请祖师爷。
弄完这些繁琐的礼节,我望了望李承泽,再次招呼他们切莫开声,便举起手中的鲁班尺,朝窗杆的东边打了过去,嘴里念了一句,万事如意福不浅,一路平安到白头,从今改过永无灾,祖爷降法护身来。
念完这词,我神色一凝,再次朝西边打了过去,嘴里念道,白虎返去远山头,解去留年时运通,从今以后贵人逢,六马扶持保平安。
这头两句,是我们鬼匠的一种祝福词,也叫打二头诗,而后面打南北两个方位所要念得词,却是我们鬼匠的核心内容,也就是工师哩语。
吟工师哩语,不能像前面那般随意,首先得手法跟工师哩语保持在一个度上,也就是说,鲁班尺落在窗杆上的一瞬间,必须同时把工师哩语中一个‘和’字吟出来,不能快一分,也不能慢一分。
快了,没效果,甚至会令煞气更甚,慢了,会损了自己的身体,整个过程在我们鬼匠眼里称为‘落字’。
说实话,一般很多鬼匠给人办事,鲜少用到‘落字’这个步骤。追其原因,‘落字’是一柄双刃剑,用好了能更有效地处理煞气,用坏了会适得其反。
我那个时候,刚入行没多久,压根不懂这里面的门道,仅仅是知道,‘落字’能将处理这事,便使上了。
好在我那个时候运气挺好的,在吟工师哩语时,并没有出现差错,每当鲁班尺落在窗杆上的一瞬间,嘴里的‘和’字也正好吟了出来。
就这样的,南北两个方位的窗杆,我各打了七下,一共吟了十四个‘和’字出来。
就在吟完最后一个和字时,原本没风的天气,无缘无故起了一丝狂风,吹的挂在窗杆的仙桥猛地摇曳起来,发出刺耳的呼呼声。
与此同时,原本还有些麻将声渐渐地停了下来,到最后,整个房间,只剩下呼呼的风声,再无任何嘈杂声。
看到这里,我松出一口气,应该是成了,抬眼朝窗杆上瞥了过去,就发现原本鲜红的卐字符号,此时好像失去了色泽一般,显得黯淡无光。再朝仙桥上的卐字符号望去,这位置的卐字符号却是格外鲜红,宛如鲜血欲滴。
当下,我心头一喜,忙说:“可以了。”
话音刚落,那李承泽领着他媳妇跟女儿站了起来,就在他们起身的一瞬间,两条原本放在八仙桌的小木凳子陡然朝地面砸了过去,也不晓得是巧合,还是咋回事,两条小木凳子正好砸在李承泽跟他媳妇的脚上,只听到他们尖叫一声,脱掉鞋子一看,脚趾的位置,被砸成了一片乌青。
我大致上问了他们一下有事没,他们说没事,这让我放下心来,又笑着问了一下李承泽的儿子,问他有没有看到四个人搓麻将,小屁孩说,那四个哥哥已经走了。
这让我彻底放下心来,便朝李承泽说了几句吉祥话,那李承泽挺上道,立马给我递了一个红包、一包烟。
我捏了捏红包,挺薄的,应该是十块钱,而烟则是我们这边最便宜的那种硬盒白沙。
我苦笑一声,本以为这收工红包挺多的,没想到会这么少,更没想到烟也会这么差。但,有些人就这样,求你办事前,给了很多好处,待事情办好后,谁还认识谁。
我也没说啥,将烟跟红包收起来放入工具箱,又招呼李承泽记得将那七星仙桥烧了,至于那窗杆,我本来想着帮他拆下来,可,他给的这收工红包跟烟太次了,我也没了兴趣去拆。毕竟,我只负责办好麻将声的事,又不负责拆窗。
那李承泽好似看出我的意思,走到我边上,笑道:“小兄弟,这窗户是你给砸烂的,你应该负责装回去吧?”
(本章完)
第28章 过河拆桥()
听着这话,我一愣,抬眼望了那李承泽一眼,疑惑道:“那窗户都给砸碎了,怎么装?”
他好似猜到我会这般说,脸色一沉,反问我:“这窗户是谁砸的?”
我懵了,还有这种操作?就沉声道:“李老板,你要是这样说,恐怕就没意思了,当初砸窗户时,我可是经过你的同意。”
他笑了笑,“的确是经过我的同意,我只问你一句,这窗户是谁亲手砸的?”
我彻底懵了,这翻脸也太快了吧?也不想再跟他说话,就说:“随你怎么想,先把剩下的七千块钱给我,我还得回去上学。”
他冷笑一声,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徐徐开口道:“小兄弟,你看这样成么,我这窗户挺贵的,被你这么一砸,我也不计较这窗户的价值了,但肯定得重新买煽窗户装上去,而你还有七千块钱在我这,我也不多要,就拿那七千块钱买煽窗户得了。”
我一听,算是明白过来了,捣鼓老半天,他这是故意找茬,不打算把剩下的七千块钱给我。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李老板,你就不怕我在你们家动手脚?”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朝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意思是让我走。
我想打他,特想打他,都说无奸不商,没想到这李承泽居然奸诈成这样了,就说:“行,我记着你了。”
“随意,还能怕你一个学生不成?”他朝我罢了罢手,示意我赶紧走,我朝他媳妇看了过去,就发现她媳妇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扫帚,看那架势,我再不走,她是打算用扫帚赶我出去。
我也是气急了,恶狠狠地盯着他们望了几眼,也不再说话,抬手把边上的八仙桌掀翻在地,碎碎地骂了几句,就准备走。
陡然,我眼睛的余光被地面那倒头饭的颜色给吸引了,但见,那倒头饭下半部分的饭已经完全变了色,变成了乌黑色,隐约有股很重的腐臭味。
我记得师兄曾说过,利用七星仙桥冲和木质内煞气,仅仅是令倒头饭变的更为苍白一些,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乌黑色且带腐臭味的饭。
再朝地面的那七个鸡蛋望了过去,就发现那鸡蛋的颜色也变得格外奇怪,像是深沟里挖出来的淤泥一般,同样带着很重的腐臭味。
我的第一想法是,那红椿木绝非七月砍伐下来这么简单,很有可能是这红椿木附近有坟头,而红椿木的根部更是延伸到坟头内部,令红椿木沾了一些尸气。
让我立马联想到李承泽儿子嘴里说的四个青年,也就是说,这红椿木附近很有可能是四个坟头。
想通这些,我深深地望了李承泽一眼,按照我们鬼匠的规矩,这事肯定得告诉东家,但这李承泽既然能过河拆桥,我也没必要去告诉他,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那李承泽见我望着他,面色一冷,“怎么,真要我赶你出去?还是想让我去你们学校,找那个被敲闷棍的学生?”
我心里狂震,那天敲资阳涛闷棍,果真被他给看见了,也没敢再说话,抬步朝门口走了过去,待走到门口时,我扭过头,对他说:“李老板,祝你好运。”
说完这话,我径直走了出去,头也没回,身后传来李承泽跟他媳妇的叫骂声,大致上是说,一个小屁孩,也敢来他家讹钱,还说要是走慢点,要打断我的腿。
说实话,我本来心里有点负罪感,觉得有点对不起他,应该把红椿木沾了尸气的事告诉他,但现在么,我彻底绝了那念头。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红椿木沾了尸气,我用七星仙桥将红椿木的煞气冲和了,问题应该不大,顶多是李承泽他们身体会出点问题。
当我从李承泽家里走出来后,天已经蒙蒙亮,隐隐约约能看到一轮红日升了起来,我深呼一口气,死劲晃了晃脑袋,抬步朝村口走了过去。
刚到村口,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是先前在李承泽家里的那老翁,他拄着拐杖站在村口,见我过来,他朝我招了招手。
我疑惑地走了过去,问:“老人家,有事?”
他笑了笑,问我:“事情办好了?”
我嗯了一声,说:“算是办好了吧!”
他诧异地瞥了我一眼,就问我有没有时间去他家坐坐。
我想了想,要是平常肯定会去他家坐坐,但有了李承泽的事,令我对这个村子的人都没啥好感,再加上我白天还有课,便婉言的拒绝老翁的邀请,说:“不好意思,我还得赶回去上学。”
他一听,饶有深意地瞥了我一眼,笑道:“小伙子,我断定你还会来这高潮村。”
言毕,他捋了捋下颚的胡须,转身离开。
我当时并没怎么在意,心里则一直在想这老翁在说大话,便直接回到棺材铺,简单的收拾一番,去了学校。
由于晚上一直没怎么睡觉,第二天上课时,一直在那打瞌睡,压根没啥心情听课,直到中餐时,我正准备去吃食堂吃饭,那莫千雪出现在我课桌边上。
我那时正在气李承泽骗了我七千块钱,对这莫千雪根本没啥好脸色,即便她是校花,但于我来说,显然是那七千块钱更重要,便径直绕过她,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她一把拉住我,低声道:“洛东川,我姑父家的事,我听说了,我想请你吃个饭道歉。”
当时,我边上有不少学生,一听这莫千雪要请我吃饭,不少学生跟着起哄,我那同桌更是一掌拍在课桌上,站在凳子上,大声吆喝,“不得了,不得了,校花要请川子吃饭了。”
说到我这同桌,清清秀秀的,一副典型的书生相,他名字特有意思,叫郑赚钱,谐音真赚钱,用他的话来说,他父母穷怕了,特意给他取了这么一个名字,是希望他多赚点钱。
话音刚落,原本还热闹的教室,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足足静了三秒钟,陡然变得沸沸扬扬起来,不少学生朝我这边靠了过来。
在这些人群中,我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资阳涛跟王阳明,他俩人看我的眼神分外怨恨,特别是资阳涛,更是直接走了过来,在我肩膀拍了拍,“别忘了周六的事。”
我懂他意思,他这是提醒我,周六他跟王阳明PK,让我去做公证人。
(本章完)
第29章 老师傅()
我嗯了一声,也不说话,就准备走,那莫千雪再次拉住我,就在她伸手的一瞬间,边上不少学生开始拍桌子,拍椅子起哄,嘴里吆喝着,“在一起,在一起。”
一般在学校公然吆喝的,结果都会很杯具,这次也不例外,这不,就在他们吆喝之时,我们班主任瑶光走了进来,二话没说,先是拽着我同桌,让他去一趟办公室,后是扫视了我跟莫千雪一眼。
估摸着是觉得我们俩的同学关系挺纯洁的,便让大伙都散了。
说到我班主任,瑶光这名字是我们学生给起的外号,本名叫王书瑶,二十三四岁的年龄,个头高高的,秀发如水,皮肤白皙,鼻梁上常年架着一副黑边眼镜,听说是刚毕业没多久,来我们学校实习的,也不知道学校咋考虑的,就这么一个实习生,愣是让她带我们班到毕业。
我曾怀疑过,她跟师兄有着亲戚关系,因为高一时,师兄替我请假都是给她电话,甭管什么事,只要师兄给她打个电话,假期能立马批下来。
“记住,好好学习,别在学校谈恋爱。”瑶光走到我边上,饶有深意地说了一句。
我回了一句,知道了,老师,她也没再说什么,一手拽着我同桌的耳朵,朝办公室那边走了过去。
待她离开后,教室不少学生都跟着走了出去,倒是那莫千雪一直站在我边上,扭扭捏捏的,也不说话,我狐疑的看着她,估计这小妮子是害羞了,就说:“行了,那事不怪你。”
说完,我要走,她好似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给我塞了一百块钱,说:“我这周就那么多生活费,剩下的钱,我会慢慢还给你。”
我被她给弄懵了,欠我钱的是她姑父,又碍着她什么事了,她给我的解释是,我是她叫过去的,我没拿到那七千块钱,她也有责任。
好吧,我一直觉得这莫千雪,除了一副漂亮的皮囊,剩下的一无是处了,没想到的是她倒挺有责任感的,就说:“不用了,那七千块钱我当捐灾区了。”
那小妮子也不知道咋想的,扔下一百块钱扭头就走。
看着她背影,我苦笑一声,也没说啥,径直走到她课桌,把一百块钱塞了进去,不过,心里对这莫千雪的家境倒是好奇的心,像我们这种高二的学生,一周下来,家里也就是给个五块钱,八块钱,多一点也就是十块钱,家境富裕的可能有个五十左右,像这种一周给一百的,却是少之又少。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我一直在学校渡过,对于李承泽家的事也渐渐没怎么放在心上,但有些事情很是奇怪,就在你快忘记的时候,偏偏有人会提醒你。
这不,周五的时候,学校刚放假,那莫千雪再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