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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而恭敬地挣脱了公爵的手,然后向公爵深深地鞠了一躬,很客气地问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年轻人用如此优雅的动作摆脱了自己,让公爵更加愤怒,所以,他完全不顾这个农民谦卑的态度,命令仆人们抓住他。要不是那些应邀来参加婚礼的朋友们竭力阻止,公爵早就挥舞短剑刺向那个被捉住的农民了。
就在他们争吵的时候,有人已经跑到城堡附近的大教堂去了。这些人回来的时候,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说阿方索先生雕像上的头盔不见了。听到这个消息,曼弗雷德快气疯了。好像为了发泄心中的狂怒,他冲向那个年轻的农民,喊叫着:“混蛋!魔鬼!巫师!是你干的!是你杀死了我的儿子!”
困惑的人们正试图找一个对象来解开心中的谜团,听到主人的这几句话,就附和起来:“对,对,就是他,就是他!是他从阿方索先生的墓里偷了那个头盔,用它打碎了小少爷的脑袋。”人们叫嚷着,根本不理会教堂里的大理石头盔与眼前这个钢铁头盔之间有着天壤之别,也根本不考虑这个看起来不到20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拿得动如此巨大的头盔。
这些荒唐的喊叫反而让曼弗雷德清醒了一些。可是,这个农民看出了两个头盔之间的相似之处,让人们发现教堂里丢了头盔,这使他非常生气。而且,他还想利用这个年轻人来消除有关这件事的谣言。所以,他郑重地宣布,这个年轻人一定是个邪恶的巫师,在教会审理此事之前,这个巫师将被囚禁在头盔的下面。公爵命令随从抬起头盔,把年轻人推了进去。然后,他宣布,不许给这个巫师提供任何食物,巫师本人会用邪恶的巫术喂饱自己。
那个年轻人对这个荒唐的判决表示抗议,曼弗雷德的朋友也竭力想把这个农民从如此莫名其妙的残酷判决中解救出来,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大部分人都赞同公爵的决定,在他们看来,这个决定非常公正,用这个巫师作恶的凶器来惩罚他自己,再合适不过了。他们丝毫也不担心这个年轻人可能会被饿死,因为他们坚信,借助邪恶的魔法,他能够为自己提供所需的营养。
就这样,人们高高兴兴地执行了公爵的命令,曼弗雷德还指定了一名警卫,下令绝对不允许给囚犯送任何食物。把朋友和在场的人打发走以后,曼弗雷德锁上了城堡的大门,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样城堡里就只剩下公爵一家和他们的仆人。
与此同时,在两位小姐的悉心照料下,希珀丽塔苏醒了过来。虽然悲痛不已,她还是不停地询问公爵的消息。她先是让身边的人去照顾公爵,后来又吩咐玛蒂尔达去安慰他。公爵的严厉让玛蒂尔达感到恐惧,而且,她也不指望从公爵那里得到更多的父爱,但她还是听从了希珀丽塔的命令,把母亲托付给伊莎贝拉。她询问了父亲的仆人,得知公爵已经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并且命令任何人都不许打扰他。玛蒂尔达以为公爵还沉浸在失去爱子的巨大悲痛中,不想再看到她……这个剩下的惟一的孩子,以免触景生情。她拿不准自己是否应该去打扰父亲,不过,出于对父亲的担心,加上母亲的命令,她还是鼓起了勇气,准备不顾父亲的禁令去看望他,这也是她头一次违背父亲的命令。天性柔弱的她在父亲门前犹豫了几分钟,听到父亲凌乱的踱步声,心里更加不安。她鼓起勇气,刚要敲门,曼弗雷德却猛地一下把门打开了。这时天色已晚,再加上心烦意乱,公爵没有认出站在门口的人,就生气地问:“你是谁?”玛蒂尔达颤声答道:“亲爱的父亲,是我,您的女儿。”
曼弗雷德一边急忙往后退,一边喊着:“滚开,我不想要女儿。”他冲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把胆战心惊的玛蒂尔达关在了外面。
玛蒂尔达太熟悉父亲暴躁的脾气了,因此不敢再去打扰他。等到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她赶紧擦掉了眼泪,以免母亲看到自己流泪而更加伤心。公爵夫人非常急切地询问了曼弗雷德的健康状况,担心公爵承受不了这巨大的悲痛。玛蒂尔达让母亲放心,说公爵现在很好,男子汉的刚毅性格使他能够应付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可是,他不想让我去看看他吗?”希珀丽塔悲哀地问道,“难道他不愿意让我和他共同面对这巨大的不幸吗?不愿让一位母亲在她丈夫的怀抱里流下悲伤的眼泪吗?你是不是在骗我,玛蒂尔达?我知道曼弗雷德有多么疼爱他的儿子。这打击对他难道还不够残酷吗?他不会因为受不了这沉重的打击而倒下去吧?你没有回答我……天哪,我担心会发生最坏的事情!……扶我起来,孩子们。我要……我要去看看我的丈夫。马上扶我过去。我爱我的孩子,但我更爱我的丈夫。”
玛蒂尔达示意伊莎贝拉不要让希珀丽塔站起来,两位可爱的小姐温柔而又坚决地阻止公爵夫人去看望曼弗雷德,并且竭力安慰她。正在这时,曼弗雷德的一个仆人来通知伊莎贝拉,说公爵要和她谈谈。
“和我!”伊莎贝拉叫了起来。
“去吧,”希珀丽塔说,从丈夫那儿来了消息,让她安心了许多:“曼弗雷德不想见到自己的家人。他认为你比我们要平静一些,而且他不想看到我如此伤心。去安慰安慰他,伊莎贝拉,告诉他,我能克制自己的悲痛,不会再为他增添一丝烦恼。”
已经是傍晚时分,仆人在前面打着火把为伊莎贝拉领路。他们来到曼弗雷德面前时,公爵正在走廊里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一看到他们,曼弗雷德吓了一跳,马上吩咐道:
“拿着火把赶紧走开。”说完,他猛地把门关上,快步走到墙边,坐在了一个长凳上,然后,命令伊莎贝拉坐在他身边。伊莎贝拉颤抖着坐了下来。
“我派人叫你来,小姐,”他说着,忽然顿住了,显得很慌乱。
“老爷!”
“嗯,派人叫你来,是因为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时刻,”他接着说,“擦干眼泪,小姐。你已经失去了你的新郎。唉,命运太残酷了!我延续家族的希望也落空了!可是,康拉德根本就配不上你的美貌。”
“怎么会!老爷,”伊莎贝拉说,“您一定不会以为我对这件不幸的事无动于衷吧!我的责任和感情将永远……”
“别再想他了,”曼弗雷德打断了她,“他只是一个病弱的小孩子,老天也许已经把他带走了。把我们家族的荣耀传给这么脆弱的继承人,我也有些放心不下。曼弗雷德家族需要各方面的支持。对那孩子的溺爱让我变得有些愚蠢……但事情还不是那么糟糕。我希望,过几年,我会有理由为康拉德的死而感到高兴。”
语言无法形容伊莎贝拉的惊讶。一开始,她还以为是悲痛让曼弗雷德变得神志不清。但转念一想,他说这些古怪的话只是为了套住她。她担心曼弗雷德已经发现了她对康拉德的漠然,就回答说:
“尊敬的老爷,请不要怀疑我的感情,我是真心的。我所有的心思都在康拉德身上,无论命运安排我去什么地方,我都会永远珍藏对他的记忆,也会永远把您和善良的希珀丽塔当做亲生父母。”
“该死的希珀丽塔!”曼弗雷德叫了起来,“从现在开始,你要像我一样忘了她。总之,小姐,你已经失去了一个配不上你的丈夫,你的魅力现在也该有个更好的归宿了。你不应该嫁给一个病弱的男孩,你的丈夫应该充满活力,知道如何珍惜你的美丽,也许还想要许多孩子。”
“哎呀!老爷,”伊莎贝拉说,“您家的这次灾难已经让我悲伤万分,我根本无心考虑另一桩婚事。即使要安排新的婚事,也要等我父亲回来。如果他同意,我就会服从,就像当初答应嫁给您儿子一样。但是,在我父亲回来之前,请允许我待在您家里,利用这段时间来减轻您、希珀丽塔和玛蒂尔达的悲伤。”
“我再次提醒你,”曼弗雷德生气地说道,“不要提那个女人的名字,从这一刻起,你必须忘记她,就像我必须忘记她一样……一句话,伊莎贝拉,既然不能把我的儿子给你,我就把自己给你吧。”
“天哪!”伊莎贝拉惊叫起来,如梦初醒,“您说什么?您,老爷!您!我的公公,康拉德的父亲!温柔善良的希珀丽塔的丈夫!”
“我告诉你,”曼弗雷德蛮横地说,“希珀丽塔不再是我的妻子,从现在起,我和她离婚了。她不能再生育,这已经折磨我很久了。有了儿子,我的命运才能得到保证。相信从今晚起,我又有了新的希望。”
公爵说着,一把抓住了伊莎贝拉冰冷的手……伊莎贝拉已被吓得半死,她惊叫着从他身边跳开了,曼弗雷德马上起身去追她。这时候,月亮已经升起来了,月光透过对面的窗户照了进来,公爵一眼就看到了那致命头盔上的羽毛。头盔已经和窗户差不多高了,上面的羽毛剧烈地摆动着,发出一种沉闷的沙沙声。没有什么比曼弗雷德的这番话更让伊莎贝拉害怕了,恐惧中的她鼓起全部勇气,喊道:
“看,老爷!看,老天都在反对您那邪恶的念头!”
“无论老天还是地狱都无法阻止我的计划,”曼弗雷德说着,又想去抓伊莎贝拉。就在这个紧急关头,悬挂在他们凳子上方的画像突然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画中是曼弗雷德的祖父,此时只见他的胸口不断地起伏着。伊莎贝拉正背对着画像,没有看到画中人物的动作,也不知道声音是从哪儿来的,所以吓了一大跳,说:
“听,老爷!什么声音?”她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口跑去。曼弗雷德想去追赶已经逃到楼梯口的伊莎贝拉,但视线却无法离开那已经开始移动的画像。他又往前追了几步,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幅画像,只见祖父的影子带着一片阴森森的气息离开了画框,飘然站到了地板上。
“我在做梦?”曼弗雷德一边叫着,一边退了回来,“还是这些魔鬼联合起来跟我作对?说,你这阴间的鬼魂!如果你是我的祖父,为什么要和它们一起来对付你可怜的孙子,我已经付出了高昂的代价……”他还没有把话说完,那个鬼魂又发出了一声叹息,示意曼弗雷德跟他走。
“带路吧!”曼弗雷德喊道,“我会跟你去那该死的地狱。”鬼魂在前面静静地走着,显得很沮丧。他们一直来到走廊的尽头,拐进了右边的一个房间。曼弗雷德紧跟着鬼魂,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但他依然很坚决。他刚要进入那个房间,门却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关上了。公爵鼓起勇气,想一脚把门踢开,却发现自己的脚已经不听使唤了。
“既然地狱不能满足我的好奇,”曼弗雷德说,“我将尽我自己的力量来保存我的家族,伊莎贝拉不能从这里逃走。”
从离开曼弗雷德的那一刻起,伊莎贝拉的心中就只剩下极度的恐惧。她拼命地往前跑,一直跑到主楼梯的下面,才停住了脚步,她不知道现在该往哪个方向跑,也不知怎样才能摆脱公爵的追赶。她知道城堡的大门已经锁上了,院子里也有卫兵。她想,也许应该去希珀丽塔那儿,告诉她要提防将来的悲惨命运。但是,她又担心曼弗雷德会在那儿找到她,那样的话,残暴的曼弗雷德将会加倍地伤害她们,会在她们面前肆无忌惮地表达自己的感情。拖延时间也许能让曼弗雷德反思自己那可怕的计划,或者使情况变得对她有利一些,因此,如果可能,她至少不能让他那邪恶的阴谋在这个晚上得逞。可是,藏到哪里去呢?怎样才能躲过公爵的搜查呢?这些想法在伊莎贝拉头脑中飞快地闪过,她忽然想起有一条从城堡地窖通往圣·尼古拉斯教堂的地道。在被抓住之前,她能逃到教堂的祭坛吗?她知道,即使是残暴的曼弗雷德也不敢亵渎那个神圣的地方。她下定决心,如果没有别的办法逃出去,她将去大教堂附近的修道院,去做一辈子修女。作出这个决定以后,她抓起楼梯底层一盏燃烧着的油灯,急忙向秘密通道跑去。
城堡地下是空的,几个回廊交织在一起,错综复杂。一个精神高度紧张的人想在这里找到通往地窖的那扇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地道里死一般地沉静,只有她身后的那些门在随风摇摆,锈迹斑斑的绞链发出的声音回荡在漆黑、幽深的地道中。每个细小的声音都会让伊莎贝拉心惊肉跳……听到狂怒的曼弗雷德在催促仆人搜寻她,伊莎贝拉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她蹑手蹑脚,用最快的速度往前走着,还不时停下来,听听后面是否有人。有一次,她听到了一声叹息,吓得倒退了几步。还有一次,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还以为是曼弗雷德,觉得全身的血液都一下子凝固了。各种可怕的念头一起涌入了她的脑海。伊莎贝拉一边走,一边埋怨自己不该这么慌不择路,如果在这里被曼弗雷德抓住,没有人会听到她的呼救声,更不会有人来帮助她。不过,那声音好像不是从后面传来的。如果曼弗雷德知道她在哪儿,他一定会追上来的。伊莎贝拉还在一条回廊中,刚才的脚步声很清晰,不可能是从她来的方向传来的。这让她有些欣慰,她多么希望能在这里找到一个朋友,只要那个人不是公爵就行。她继续往前走,发现左边不远处一扇半开的门轻轻地被推开了;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开门人是谁,那人看见灯光就急忙退了回去。
犹如惊弓之鸟的伊莎贝拉拿不准该不该继续往前走,可是,对曼弗雷德的恐惧很快就盖过了一切。那个人避开她,也给了她一些勇气。她想,那可能只是城堡里的一个仆人。温柔的她从来没有得罪过谁,因此她天真地希望,即使那些仆人奉了公爵的命令来追捕她,他们也很可能会帮助她而不是阻止她逃跑。而且,眼前的一切让她确信,自己已经快到地窖的入口了。就这样,她用这些想法鼓励着自己,向那扇打开过的门走去。刚到门口,突然刮来一阵风,把她手里的灯吹灭了,四周变得一片漆黑。
文字无法描述伊莎贝拉心中的恐惧。孤零零的她待在这样一个阴暗的角落,满脑子都是白天发生过的可怕的事情,几乎没有什么逃走的希望,还要担心曼弗雷德随时都可能来到这里,又不知道附近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也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藏起来,这些想法一起涌进了伊莎贝拉纷乱的头脑,让她随时都可能倒下去。她向天堂里的每位圣灵祈祷,恳求他们帮助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深深感到了绝望的痛苦。最后,她摸索着,小心翼翼地向那扇门走去。触到那扇门以后,她战战兢兢地摸进了地窖,她曾听到那里发出过叹息声和脚步声。看到几束微弱的月光透过云层从塌陷的地窖顶上照进来,她一下子兴奋起来。虽然分不清那已经落下来的是泥土还是地窖的顶盖,她还是急忙向那个洞口走去,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墙边有一个人影。
伊莎贝拉惊叫起来,以为那是未婚夫康拉德的鬼魂。那个影子往前走了几步,温和地说道:“小姐,请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您。”
那人的这番话和他说话时的语气让伊莎贝拉稍微平静了一些。她想,刚才开门的一定是这个人,就鼓起勇气回答道:“先生,无论您是谁,都请您可怜可怜我这个不幸的人吧,我就要被毁了。请帮我逃离这座可怕的城堡吧,要不然,我很快就会陷入永远的不幸之中。”
“唉!”那个陌生人说,“我怎样才能帮助您呢?为了保护您,我宁可牺牲生命,可是我对这座城堡并不熟悉,正想……”
“噢!”伊莎贝拉急忙打断了他的话,“您只要帮我找到这附近的一扇活动门就行了,这就是您对我最大的帮助,我一分钟也不能浪费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在地上摸索起来。她让年轻人也来帮着寻找一块上面带有光滑铜片的石头。“那块铜片,”她说,“就是锁,我知道怎么用弹簧打开它。如果我们能找到它,我就可以逃走了。如果找不到,天哪!好心的年轻人,恐怕那样就会把您也卷入我的不幸之中。因为您帮助我,愤怒的曼弗雷德会惩罚您的。”
“我不在乎自己的性命,”陌生人说,“只要把您从他的残暴中解救出来,就算是丢掉性命我也很高兴。”
“高尚的年轻人!”伊莎贝拉说,“我该怎么报答……”
她正说着,一缕月光从地窖顶上的缝隙中透了过来,正好照到了他们正在寻找的那把锁。“啊!通道!”伊莎贝拉叫了起来,“活动门就在这儿。”她拔掉销子,摁动弹簧。弹簧弹到一边,露出了一个铁环。“把门掀起来,”伊莎贝拉说。陌生人打开了门,下面露出一些石头台阶,一直通往漆黑的地下。“我们必须从这儿下去,”伊莎贝拉说,“跟着我,通道这么黑,我们不能迷路,地道一直通往圣·尼古拉斯教堂……但是,也许,”伊莎贝拉又小心地说,“您没有理由离开城堡,我也不能要求您再帮我,我就要从曼弗雷德这里逃走了……至少我应该知道救我的人是谁。”
“我永远不会离开您,”陌生人急切地说,“除非我已经把您送到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不用为我着想,小姐,您比我高尚多了;虽然我将全力保护您,可是……”
突然,一阵嘈杂声打断了陌生人的话,那些声音好像越来越近,只听有人说道:“不要跟我谈巫师的事情;我告诉你们,她一定在城堡里;不管她有什么妖术,我一定要找到她。”
“噢,天哪!”伊莎贝拉叫道,“这是曼弗雷德的声音,快些,要不然我们就完了!等你进来以后再把活动门关上。”说着,伊莎贝拉急忙顺着台阶跑了下去,陌生人正要跟着她下去,那扇门却从他手里滑了出去:门落下去,弹簧又卡住了它。年轻人用尽全力想打开它,可那扇门却纹丝不动。他没有看清伊莎贝拉是怎么摁动弹簧的,也没有时间再去试了。曼弗雷德听到了下面的声音,急忙向这个方向跑来,仆人们跟着他,手里都拿着火把。
“一定是伊莎贝拉,”还没有进入地窖,曼弗雷德就叫了起来,“她正从地道里逃跑,不过她走不了多远。”当他借着火光看清那个人不是伊莎贝拉,而是那个年轻的农民时,公爵大吃一惊,因为这个农民本来被关在那顶大头盔的下面。“叛徒!”曼弗雷德叫道,“你是怎么到这儿的?你不是被关在院子里吗?”
“我不是叛徒,”年轻人勇敢地说,“我也不会回答您的问题。”
“你这放肆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