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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京办主任-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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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警察负了重伤,这小子也被击中要害,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一一八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丁能通和苏红袖吃惊地问。

  “一周前,这帮小子都是亡命之徒,猖狂得很,不加小心不行啊!”

  石存山说完,端起酒杯与丁能通和苏红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丁能通和苏红袖听得有点心惊肉跳,半天缓不过神儿来。

  “存山,你跟我交个底儿,在陈富忠一案里,贾朝轩陷得到底有多深?”

  “有多深,你们还不知道?你们不是经常在一起吗?”石存山讥讽地说。

  “存山,不瞒你说,我这次回东州是贾朝轩叫我回来的,他刚刚找过我。”

  “他找你干什么?”

  “他求我一件事,让我跟你说情,求你帮助红袖进去看望陈富忠。”

  “他做梦,看陈富忠除非直系亲属,谁也别想见”。石存山似乎听明白了丁能通的意思,当场封口,不给丁能通一点缝隙。

  “存山,就因为咱们俩关系特殊,他才求我的,说句实话,他现在仍然是常务副市长主管驻京办,我必须听他的调遣,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不得不多个心眼,我觉得他是想利用苏红袖。”

  “红袖,贾朝轩让你送什么?”

  “一瓶洋酒。” 苏红袖紧张地说。

  “红袖,我觉得你被利用了,这瓶酒肯定有问题。”

  “怎见得?”苏红袖将信将疑地问。

  “我还说不好,只是预感,如果我的预感正确的话,你们可帮我大忙了!”石存山兴奋地说。

  “什么预感?”丁能通不解地问。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来,干一杯!”石存山干完说,“能通、红袖,你们慢慢吃吧,我得赶紧走,这瓶酒交给我,你们就放心吧。”

  石存山说完把洋酒放进手提袋里,往嘴里扔了几粒花生米,匆匆忙忙地走了。

  83、按兵不动

  肖鸿林这几天心情很郁闷,出访加拿大由于违反外事纪律,擅自会见加拿大总理,而且说了不少出格的话,被外交部发现,上报到国务院,国务院领导批示,对肖鸿林的行为进行了严肃批评,并责成清江省省长赵长征过问此事。

  肖鸿林亲自到赵长征办公室做了检讨,回来后赵长征批评他的话一直在脑海里萦绕:“你肖鸿林野心不小啊!”赵长征把《东州日报》往肖鸿林面前一摔:“还宾主进行了友好会谈,你是什么?国务院领导吗?”

  赵长征的话说到了肖鸿林的痛处,因为在肖鸿林眼里,赵长征是个平庸的省长,至少与他肖鸿林比起来赵长征是个平庸之辈,这样的人在肖鸿林面前说话一点情面不给他留,极大地伤害了他的自尊心。

  肖鸿林借考察花博园工程之机,把气都撒在了林大可的身上。原来,市消防支队挑牡丹馆的毛病,说该馆的消防设施不过关,林大可没当回事,因为牡丹馆里有三分之一是水池,温室内湿度高达百分之七十,消防支队不依不饶地告到肖鸿林处,肖鸿林借机大骂林大可一顿,把林大可骂得脖子粗脸红的,敢怒不敢言,只好忍气吞声地按领导意图办。

  肖鸿林骂过林大可,觉得心情好了一些,回到办公室,还没坐稳,袁锡藩迈着八字步走了进来。

  “鸿林,中央巡视组来东州快一个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你不觉得过于蹊跷吗?”

  “是啊,他们惯于微服私访,神出鬼没的,真有些防不胜防啊!锡藩,钱学礼最近有什么新发现吗?”

  “鸿林,我看贾朝轩有些坐不住了,前两天在草河口森林风景区,秘密见了一次丁能通。”袁锡藩神神秘秘地说。

  “能通又回东州了?怎么这小子没来见我?锡藩,你说贾朝轩见丁能通干什么?”

  “不太清楚,据钱学礼说,丁能通离开贾朝轩后就和苏红袖去见了石存山。”

  “有点意思,该不是能通发现了什么告诉石存山,这小子和石存山是铁哥们儿,搞不好贾朝轩弄巧成拙,让能通卖了也说不定,咱们自管坐山观虎斗得了,丁能通这小子鬼得很,轻易吃不了亏!”肖鸿林用欣赏的口气说。

  “鸿林,我倒觉得你应该主动与中央巡视组接触接触,礼多人不怪嘛,人怕见面树怕扒皮,中央巡视组听着怪吓人的,其实,还是老一套,走走过场,游游山,玩玩水,吃点喝点,一拍屁股走了。”

  “锡藩,中央巡视组要象你说的那样,会来了一个月没有动静?可别小看了这些人,真正的‘八府巡案’!我看他们早晚得露面,主动搭讪未必是好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肖鸿林的表情显然对中央巡视组有所顾虑,一点也不敢轻举妄动,袁锡藩看出了肖鸿林的顾虑,知道来者不善,便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一一九




  “鸿林,最起码要把东州的实际情况反映上去,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啊!”

  “这个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即使我们不反映,有人也会反映的,我听说王元章最近往省里跑得很勤。”

  “鸿林,我觉得王元章比你聪明,想必他已经接触上了中央巡视组,要知道,中央巡视组不光是由中纪委成员组成的,还有一半是中组部的,别忘了,今年年底,省里就要换届了,到时候,林白上调中央,赵长征接任省委书记,省长的位置你和王元章是最有力的人选,如果中央不是空降新人,必然在你和王元章之间选取一人,王元章这个时候紧着往省委跑,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他这是没什么政绩,急了!”肖鸿林突然转移话题问,“你的小媳妇什么时候生啊?”

  “早呢,上次让陈富忠一闹流产了,这个王八蛋想让我断子绝孙呀!”

  “锡藩,真羡慕你呀,能娶这么漂亮的小媳妇为妻,将来再生个大胖小子,看来你是苦尽甘来了!”

  “鸿林,我知道你对你那个老婆一肚子气,不过白丽娜还是不错的!”

  “锡藩,你可不能给我瞎咧咧,这是犯忌的事,别忘了中央巡视组就在东州,你要是不想害我,嘴巴就把住门,别忘了,你离常务就差一步了!”

  “鸿林,这不是没外人嘛,咱们谁跟谁呀!”

  袁锡藩被肖鸿林说得大萝卜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但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卑微是最好的讨好。

  84、毒酒

  丁能通回到北京就接到肖鸿林的电话,要求他在五一节花博会开幕时,多联谊北京各界名流,越多越好,最好是能来一个包机。

  丁能通感到压力很大,驻京办班子召开专题会,专门研究这个任务,钱学礼却没有参加,原因是找不到他,手机关机,家里人也不知他的去向,东州驻京办房地产开发工地上也找不到人。

  丁能通会后专门给薪泽金的小舅子打了一个电话,薪泽金的小舅子说,他也两三天没见着钱学礼的人影了。丁能通猛然醒悟,是不是自己寄出的录音带起了作用?这小子被双规了。

  于是,丁能通给主管纪检的市委副书记、市纪委书记洪文山的秘书打电话,洪文山原先是省纪委副书记,李为民牺牲后,委派洪文山接替了李为民的职位。

  洪文山的秘书说出了实情,钱学礼没有被双规,而是直接被市检察院带走了,钱学礼案情重大,由市纪委和市检察院联合办案。

  丁能通听了后,心砰砰跳了起来,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悲哀,他觉得钱学礼大概是折腾到头了,常言道害人先害己,钱学礼虽然是自己把自己送进去的,但是丁能通总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伤。

  东州的房地产开发不能没有人管,丁能通把情况通报给了黄梦然,让黄梦然把这块工作接过来,黄梦然听后惊得张着大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开了一天的会,丁能通累极了,他回到房间,洗了个热水澡,想好好睡一觉,刚躺在床上,放在床头的手机就响了,他接听后突然兴奋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原来,电话是林大可打来的,他告诉丁能通,罗小梅双规解除了,已经回皇县了。

  “大可,罗小梅一点事都没有吗?”丁能通将信将疑地问。

  “可能有违纪的事,至于怎么处理是后话,反正没有违法犯罪的事。”林大可打保票说。

  丁能通挂断林大可的电话后赶紧给罗小梅打手机,罗小梅的手机却关机,丁能通忽然想起罗小梅被双规的第一个晚上,两个人做完爱后,罗小梅提出分手,丁能通心里一下子凉了起来,他心想,“看来罗小梅是玩真的了,不然解除双规后,第一个就应该给我打电话,可是他给林大可打了电话却不给我打,显然与我分手的心意已决。”丁能通躺在床上,望着房顶发了一阵呆,慢慢地打起了呼噜。

  贾朝轩托苏红袖想通过石存山送给陈富忠的洋酒,石存山拿去做了检验,一检验令石存山大惊失色,虽然他事先有预感,但仍然不敢相信检验的结果。如果自己答应苏红袖,同意她拿着这瓶酒去看陈富忠或者自己替她转交,那么苏红袖或者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贾朝轩的确用了一招利令智昏、弄巧成拙的毒计,人不能太聪明了,俗话说得好,聪明反被聪明误,贾朝轩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就是他送给陈富忠的酒,撬开了陈富忠紧咬的牙关。

  因为这是瓶毒酒,检验结果一出来,石存山连夜向邓大海做了汇报,邓大海也没有想到,平时百姓心目中倍受尊敬的常务副市长,陷得如此之深,以至于到了要杀人灭口的地步,他指示石存山,将实情告诉陈富忠,让他断了只要不开口,幕后保护伞就会想办法救他的念头,不信他不开口。

  这招儿果然奏效,陈富忠万万没有想到贾朝轩会对自己下毒手。反正是个死,临死我陈富忠就拉着你贾朝轩做伴吧。

  陈富忠终于开口了,他开口那天,中央巡视组成员刘凤云和另一位同志旁听了审讯。原来邓大海听取了石存山的汇报后,觉得案情十分重大,他一方面向省公安厅做了汇报,同时,也向市委书记王元章,市委副书记、市纪委书记洪文山做了汇报,王元章和洪文山也觉得案情重大,与邓大海一起连夜向省委书记林白、省委副书记刘光大做了汇报。林白和刘光大得知情况后,与中央巡视组做了沟通,中央巡视组非常重视,派刘凤云同志做了审讯旁听。







一二零




  85、双规

  世界花卉艺术生产者协会会长理查德先生由国家商务部领导陪同,专程到东州视察花博园建设情况,肖鸿林非常重视理查德这次视察,他和贾朝轩一起陪同了一整天。

  晚上,在草河口宾馆隆重宴请了理查德一行,理查德对东州花博园的建设非常满意,席间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就在宾主谈笑风生频频举杯之际,贾朝轩接到市委书记王元章一个电话,请他到办公室去一趟。王书记在电话中之说请贾朝轩见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但这个重要人物到底是谁,王元章没说,只是说,你来就知道了。

  贾朝轩心想,必定是个大人物,或许是中组部的什么领导,贾朝轩也没多想,席散后,坐着专车去了市委。

  当贾朝轩走进王元章办公室时,贾朝轩一下子愣住了,因为在王元章办公室的沙发上,坐着三个人,这三个人是省委副书记刘光大,市委副书记、市纪委书记洪文山,还有一个女的,贾朝轩看着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不过贾朝轩看见刘光大和洪文山后,心中猛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但贾朝轩表面佯装得很从容。

  “哟,刘书记、洪书记,你们也在呀?”贾朝轩故作镇静地说。

  “朝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中纪委的刘凤云处长,也是中央巡视组成员。”王元章平和地说。

  刘凤云点了点头严肃地说:“贾朝轩同志,我们中央巡视组在东州工作期间,接到了许多关于你的举报信,反映的问题十分严重,我们经过调查,认为这些举报信不是捕风捉影,所以,我们会同省纪委、市纪委对你实施双规,希望你在规定的时间和规定的地点说明问题。”

  贾朝轩虽然心里有预感,但是听到刘凤云的话后,脑袋还是嗡地一声,他半天没说话,良久才说:“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就跟你们走。”

  “不用了,朝轩,你家里组织上会安排好的。”刘光大抢先按住电话肃然说道。

  “刘书记,我总得跟家里说一声吧。”贾朝轩无奈地说。

  “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跟组织说清楚,而不是跟家里说清楚。”刘光大回敬道。

  “贾朝轩同志,请不要耽误时间了,中央巡视组的领导和省委林书记还在等你。”刘凤云口气坚定而严厉。

  贾朝轩看了一眼王元章,又看了一眼洪文山,无奈地低下了头。

  

  86、残局

  贾朝轩被双规的消息不胫而走,肖鸿林和袁锡藩连夜就知道了消息,肖鸿林兴奋地约袁锡藩到办公室下棋,袁锡藩如约而来,但并未像肖鸿林那样兴奋,反倒显得心事重重。肖鸿林早就摆好了象棋,不过不是从头下,而是一盘残局。

  “鸿林,怎么是残局?”袁锡藩不解地问。

  “是呀,锡藩,你不觉得东州目前就是残局吗?残局好呀,开局和中局缺少刺激和悬念,只有残局充满了命运的变数,每一步都面临命运的结局。”肖鸿林老谋深算地说。

  “鸿林,你是说收拾残局的是我们?”

  “锡藩,没那么简单,什么叫残局?残局是以微弱不全的子力,进行将近结束的尾盘决战,压倒优势的局面,其实只属于中局,不能算残局。”

  “鸿林,我越听越糊涂了,难道目前我们的局势还不叫压倒优势的局面?”

  “如果是这样就没什么意思了,残局的结局要么被对方杀死,要么杀死对方。这是一盘棋叫劲的时候,我对残局的看法有三,一是优则图胜,二是劣则谋和,三是均势则应创造战机,争取立于不败之地。”

  “鸿林,眼下的局势你如何判断?”

  “锡藩,你来看这盘残局,马少了绊脚,进攻性增强了,炮少了架子,进攻性削弱了,不宜轻动的帅(将)、士、相(象)逐渐在战场上活跃了起来,(兵)卒的比重升级,几乎成为一时的天之骄子,车勇猛迅速,为了和较弱的子力取得协调,有时不得不表现为柔劲潜远,刚健含婀娜的姿态,棋局好似战场,恰如人生啊,常胜将军没有,不犯错误的人难觅,况且每个弈者在对弈中都会竭尽全力,充分发挥,制造和利用对方错误,扩大己方优势,最终缚其苍龙。只是双方都作如意算盘,那就只能看见谁的功深谋高,经验老道,临场发挥淋漓尽致了。虽然残局已无中局阶段那种宏大场面和最为复杂多变的局势,却决不可等闲视之。布局合理,中局占优,残局若一招不慎,照样前功尽弃,优势化为乌有。正所谓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啊!所以,眼下正是我们慎而又慎的时期。”

  肖鸿林说完,袁锡藩倒吸了一口凉气。肖鸿林觉得袁锡藩气色不对,满腹狐疑地问:“锡藩,你今天的情绪有点不对头啊,像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要不这盘棋我赢了,也胜之不武呀!”肖鸿林说完哈哈大笑,笑得袁锡藩脸都扭曲了。







一二一




  “鸿林,钱学礼也出事了。”袁锡藩慎重地说。

  “我听说了,钱学礼只是个小卒,进去了对我们也没什么威胁。”

  “鸿林,钱学礼这小子收了薪泽金小舅子七百万,这小子死定了。”

  “他收人家七百万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死定了不是更好吗?”

  “鸿林,可是我走错了一招棋。”袁锡藩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

  “锡藩,你今儿怎么了?吞吞吐吐的,莫非你收了这小子的黑钱?”

  “不是我收了,是你收了!”

  “这话怎么讲?”肖鸿林急了大声问。

  “鸿林,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你不是让我寻摸一块田黄石嘛,我就找了钱学礼,钱学礼没过多久就给我送来一块福寿如意的佛像,我又转给了你……”

  “你给他钱了吗?”肖鸿林迫不及待地问。

  “没,没有……”袁锡藩越说底气越不足,低下头说道。

  肖鸿林气得一把将棋盘打翻在地:“袁锡藩,你糊涂!你笨蛋!这下好了,这就叫一招不慎……”肖鸿林并未说出“满盘皆输”这四个字,他知道残局才刚刚开始,还不到输的时候,肖鸿林焦躁地在地上来回踱步,心里不停地盘算着补救的办法。

  “老袁,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肖鸿林一边踱步一边指着袁锡藩。

  “我本想疏通一下市检察院,如果事儿不大,让他们赶紧放人,没想到,一打听,这小子这些年受贿索贿加贪污,弄了一千多万,死定了,根本弄不出来了,这两天我盘算着跟你说,你忙着接待理查德,我知道花博会在你心目中的分量,怕说了影响你的情绪,就没敢打扰你,没想到贾朝轩也出事了,贾朝轩跟我们明争暗斗这些年,知道我们的事太多了,中央巡视组又在东州,我怕节外生枝,这才不得不告诉你。”袁锡藩就像泄了气的臭皮囊,没精打采地说。

  “锡藩,你继续疏通市检察院,想办法保住钱学礼的命,并想办法见一见钱学礼,把我保他命的事告诉他,只要他保住命,就不会乱讲,弄个死缓,过个十年八年就能出来了,就这么办了。问他还有什么要求,我们替他办,总之,想尽一切办法堵住他的嘴。”肖鸿林说到这儿,反倒平静了。

  “鸿林,你放心,我一定按你的意思把事情办好。”

  “锡藩,你刚才不是问我残局怎么收拾吗?我告诉你,优势者要力戒骄躁,宜追穷寇,不可心慈手软;劣势者决不能气馁,要开拓思路,顽强抗争,争取力挽狂澜;而当势均力敌时,要设法制造战机,巧出奇兵,争得先手,我希望你做背水列阵,孤注一掷,反败为胜的英雄,不要做大江东去无力回天投子告负的壮士,来,把棋捡起来,咱们正儿八经地对上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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