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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嘛,怕个毛线,现如今。咱们的药还名声不显,自然需要我们自己去出售卖。等赢得了口碑,到那时候,就不是咱们求着他们买,而是他们求着咱们卖了知道不?”段少君很是满意地拍了拍李玄的肩膀,很好,这位皇子,堂堂晋王爷,已经开始被自己用先进的思想理念和经济头脑所影响。
“商人,什么是商人,那就是为了百分之十的利润,他们就会设法的去钻空子做生意;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他们就会肆意妄为,甚至是挺而走险;而当有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他们甚至敢践踏人间的律法;而若是有了百分之三百的,他们就敢犯下任何的罪行,甚至是死亡也不能威胁到他们……”
“照你这么说来,那些商人岂不是世间最不稳定也最危险的一类人?”李玄被段少君的这番话给深深地震撼住,在他的印象里边,商人说不上有多坏,但是也谈不上多好。毕竟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哪里会去接触到那些贩夫走卒,就算是富商巨贾,想跟个王爷交道,那也是不可能的。
“这是自然,就像咱们兰亭城的那些商人,有些商人,为了在灾后发财,直接就将粮食的售价提高了五倍,甚至是十倍。若不是官府控制得力,怕是就算是我兰亭百姓的处境,也难说比那些孩子好上多少。”段少君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道。
“难怪古时,就重农贱商,看来是极有道理的。”李玄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之后感慨道。
“重农贱商你以为就有用?”段少君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对李玄这话哧之以鼻。
“兄台,你似乎觉得这法子不行?”李玄迈着步子,努力跟上段少君的脚步,一面追问道。
“当然不行,你想一想,若真的没有了商人,大唐还能够这么富裕吗?”段少君头也不回的反问道。“你身上的凌罗绸缎是花钱买的吧?然后量体裁衣是不是也要花钱?我江南缺少鹿茸、人参这些药材,还不照样也是商人千辛万苦从北边去来的。真要是全大唐把商人视如双眼仇寇,到那时候,咱们是不是只有光着屁股上街逛悠?没了药材,病了也只能躺在榻上翻白眼……”
“停,兄台你先停一停。”李玄揉了揉发麻的脸,一头雾水地看着段少君。“你既然说商人不好,可是,你又告诉小弟商人对于大唐有很多的好处,这,这是不是太自相矛盾了点?”
“你又错了,少年。”段少君无奈地顿住了脚步,打量着这个被自己的涛涛雄辨给忽悠得因为思维过度cpu因过热而即将当机的少年,嘿嘿一笑。
“我,我怎么又错了?”李玄真有种想要拿脑袋撞柱子好清醒过来的冲动,怎么什么话都是他说的,反而错的还是自己了。
“那是因为……有钱吗?拿出来。”段少君想了想,伸出手冲李玄勾了勾手指头。
李玄一呆,旋及手捂在腰间钱袋上。“兄台,你这也太那什么了吧?小弟不就提你问题,你又不是算命的,干嘛还收钱?”
“你……为兄我是那种给人断字算命忽悠别人钱财的骗子吗?”段少君两眼一黑,忍不住一脸黑线地瞪了这家伙一眼蕴怒地道。“我是向你要一枚铜钱,方便来向你解释商贾之事,明白不明白?”
“哦……嘿嘿,不好意思,小弟错怪兄台了,这就给你。”李玄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打开了钱袋,摸出了一枚铜钱摆在了段少君的掌心。“还请兄台用这枚铜钱为小弟解释一下商贾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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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且来看,这是一枚铜钱,对吧?”段少君拿起了这枚被人摩挲得铮亮浧黄的铜板在手里边抛了抛,冲李玄晃了晃道。
“我觉得,应该就是一枚铜钱。”李玄犹如遇上了会袖里乾坤的魔术师一般的观众,很是认真地打量了半天之后,这才确定地道。
“那么,你且看一看这枚铜钱,看下正面和背面有什么差别。”段少君继续说道。
李玄又很认真地打量了两眼,摇了摇头。“没什么差别。”
“好……嗯?”段少君得到了答非所问的答案,不由得一呆,把铜钱拿到了近前一瞅。居然是正反面都刻着一模一样的字,上面都书写着建元通宝四个大字。段少君直接就苦逼了……心里边顿时有一百头草泥玛迈起了正步狂奔而过。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李玄很是好奇地问道。
“没,我的意思是说,这枚铜钱,你再仔细看看……对了,你看这一面,这个通宝的宝字有一个缺,而这一面的宝字上没有缺口对吧?”
“兄台你这眼睛够尖锐的,这么小的缺点都能够让你找得着。”李玄打量一眼后由衷地佩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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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暴利之极的金枪不倒丸()
段少君咧嘴干笑了两声,哥要是找仔细点,怎么跟你说事情的两面性会有不同点?幸好这个时代的铜币技术还不完美,要是弄个正反两面都是用同一相板面冲压而成的硬币的话,段少君觉得自己还不如让吻颈自尽算了。省得丢脸,咦……吻颈自尽这个形容词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不管了,忽悠人要紧。
“当然,世间万物,必有不同,而世间的所有事物,都必然有其两面性,就例如商人,我方才所说的,正是商人于国于民的两面,一面的利,一面是弊,而用这铜钱的两面,就可以作为代表……”
李玄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也说是说,兄台你之前说什么商人为了发财,连性命都可以不要,显得有些夸张了是吧?”
“……这并非夸张,只不过,需要政府,咳咳咳……需要朝庭去引导他们,让他们对于财富的渴望与冲动,引导上正确位置之上。这样一来,他们不但能够自己获利,还能够使得朝庭也从中受益。”
“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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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真的,这样的小事情,我还能忽悠你不成。”段少君白了一眼这个不开窍的小受脸一眼,很是苦口婆心地问道:“自古以来,朝庭似乎都在大声叫嚣着要重农贱商,可是,真正由上至下贯彻执行的,你可看到有哪个朝代做了?”
“更多的,是严格的控制和监控商人,使其不至于影响到朝庭对于百姓的控制。打压那些不法商贩……为什么不赶尽杀绝。就因为任何一个国家都离不开商人……”
“例如说。北方粮食较少,但是人口较多,朝庭呢,每年向京师一带运送粮食,那可是耗费极巨的是吧?”
“这是自然,特别是行军作战时,十万兵马,至少需要三万民伕。所消耗的粮食,更是达到了十万兵马所需的三倍之数……”李玄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听到了这个数字,段少君直接给吓了一跳。“三倍之数?”
“这当然了,小弟虽说未入军旅,但是,也曾听人言及军旅之事,所以略微知道一二。”李玄笑呵呵地道。他的老丈人,乃是十六卫大将军之一的左骁骑卫大将军,自然能够知道不少,这也是他敢拍胸口说能承包军队中成药的原因之一。
“乖乖……这费用也太高了点吧。”段少君不由得暗暗咋舌。回过了神来之后不由得问道。“果然比不上商人。”
“兄台此言何意?”李玄一头雾水地问道。
“贤弟想必也知道江南人喜食稻谷而少食麦子是吧?可是为何江南却还要种麦子?就是因为那些商人要把麦子运到北方去售卖。”段少君笑了声说道。
“不会吧?要知道,每年的运河所运输的粮食。都耗费甚剧……这私人能比朝庭所耗费的成本还低不成?”李玄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同时心里边已然有些小激动,很想弄清楚那些商人是怎么搞的。
“很简单,他们走的是海运,而非河运。”段少君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指了指……某个方向得意地道。
李玄伸脑袋看了半天段少君手指的方向之后,表情变得诡异起来。“兄台,那是西边,似乎没海吧?”
“……这不是重点,我指一指的意思就是说他们能够把粮食能够运到遥远的地方,明白不?”段少君颇有些恼羞成怒地道。
李玄迎着段少君的唾沫星子,只能幽怨地陪着笑脸点了点头。“兄台所言甚是,是小弟想多了。运河耗费颇多,年年要使人清淤固堤,而这海运倒真不需要。”
“不过话说回来,这大海一望无垠,船行于上,难道就不怕迷路不成?”走了没几步,李玄忍不住又问道。
“贤弟啊,怎么可能迷失方向?”段少君叹了口气只能解释道。“白天的太阳,晚上的星辰,都可以为海中的船只指明方向,更何况实在不行还有指南针呢。你该不会连这玩意都不知道吧?”
“指南针?……小弟还真不知道那是啥玩意。”李玄呆呆地看着段少君,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
段少君一脸呆滞地看着有些腼腆的李玄,难道这家伙不知道华夏四大发明是哪些吗?等,先等下,指南针、造纸术、印刷术、火药。
对啊,自己没说错,据说指南针的原理早在秦汉时期似乎就已经被人所熟知。可跟前的李玄居然一副懵懂,莫非这个异时空居然连四大发明都消失在了其他条历史长河之中不成?
“兄台,你该不会说的是司南吧?”李玄看着段少君,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靠,吓老子一跳。段少君长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就是司南,又称指南针。”
“哦,这小弟好歹也知道一点,原本此物是用来航海的啊……不过兄台,你是不是跑题了咱们聊的应该是商人的两面性吧?”
“……指南针是海运所需要的必须品之一,而海运正是商人运输损耗少于朝庭河运的先决条件,这怎么能叫跑题呢?贤弟啊,正所谓……算了,到地方了,咱们先去跟七娘聊聊,回头我再一一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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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少君与李玄一同步入了怡香阁,看到七娘走过,正要招呼,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头,往日里看到客人热情得过份的七娘今日却显得有些沮丧,甚至可以说是垂头丧气才对。
而旁边的许千寻一直在小声地劝导着什么,也浑然没有注意到进了怡香阁的段少君与李玄。直到段少君高声招呼了声,这才把两人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
“哎呀段公子啊,您可是来了,可都是有些日子没来阁里喽。”七娘总算是绽开了笑容,不过笑容显得有些牵强,旁边的许千寻表情也不怎么自如。
真不知道这对老少冤家又发生什么事了,段少君暗暗摇头,笑眯眯地朝着两人一礼。“今日前来,是有事要与七娘商量。”
七娘请段少君进了房间,布上了茶点之后询问起了段少君与李玄的来意。李玄则摆出了一副俺只是跟班的表情,示意段少君全权负责,分明就是不好意思化妆军队老中医。
“我这里有一件东西,想要请七娘看看,能不能放在阁里边售卖……”段少君悻悻地瞪了李玄一眼。探手入怀拿出了两个精美的瓷瓶,递摆到了案几上。
“呃……金枪不倒丸?这,这东西是恩公您弄出来的?”许千寻拿起来之后不由得一呆,表情显得有些诡异地看了段少君一眼。倒是旁边的七娘两眼一亮,抢过了瓶子看清之后不由得大乐。“居然是这东西?这可太好了。”
“七娘你这是……”许千寻看到七娘的表情,不禁有些呆愣。
七娘瞪了一眼不谙世事的爱郎一眼,喜滋滋地解释道。“这可是好东西啊,千寻你不知道,这东西上次有人花十两银子就跟西门大公子弄到了一粒。”
“一粒十两银子?”段少君的嘴巴瞬间也咧成了屁股挨了一火药枪的河马,两眼瞪成了大眼泡金鱼。靠,这也太夸张了吧?(。。)
第二百二十三章 游湖草套腿,茅房脚踏空()
这一个小瓷瓶里边,不过搁了五粒金枪不倒丸,段少君这还是本着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并且段少君原本以五两银子一瓶的价格交给七娘售卖,心里边还有些忐忑,担心她觉得太贵,可结果……一粒就卖了十两,段少君一想到昨天丢失的四瓶,心里边简直就是在滴血。
那丫的才被揍一顿,简直是太还不来了。段少君甚至有种想要扭头就走,回去再蛊惑师尊再揍西门栋梁那个无耻之徒一顿的冲动。
“对啊,而且还有价无市呢,段公子想必不知道吧?”七娘看到段少君那般震惊的表情,不禁有些懊恼自己怎么会把这价格给说了出来,不过转念一想,段公子可是自己情郎的救命恩人,即便了拿了过来,自己怎么也能有得赚。
“这我还真不清楚,若不是七娘明言告之,我还会一直被西门兄台给蒙在鼓里。”段少君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道,肚子里边不停地诅咒西门栋梁这个卑鄙的家伙生儿子没屁眼,游湖被水草套脚,上茅房一脚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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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奴家还觉得好奇,只以为是西门大公子的师尊弄出来的这东西,倒不想,居然是出自段公子您的手笔。”七娘看到段少君那副犹如便泌的表情,不由得吃吃的笑道。
旁边蹲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李玄乘势屁股又往旁边挪了挪,以示自己的清白与沌情,靠!
“其实这药方,的确是西门兄台的师尊赠给在下的。”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本公子朝你们师尊身上泼污水了。不过段少君深信。就以李玄真和西门栋梁的德性。泼上再多的污水,这两个厚脸皮眼睛也不会眨一下的。
“原来如此……不知段公子准备如何售卖?”七娘眨了眨眼,笑意吟吟地道。
“都是熟人,这样吧,每一瓶,在下只收四十五两银子。至于七娘你能卖多少价格,在下就不管了。不过,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每个月至少要销售出三十瓶,如果你销量不到……”段少君瞬间从彬彬君子模式切换到了见钱眼开的商贾模式,开始跟七娘谈起了生意来。
许千寻虽是许家大少爷,可以打小就没有经商的意识和头脑,行事风格与思维模式反倒像个文人士子。
而李玄,乃是堂堂晋王殿下,自幼知书达礼,得授名师,自然也是耻于言利之人。就算是这段时间受到了段少君狂轰滥炸似的洗脑,仍旧不好意思跟别人讨价还价。
于是乎。名震兰亭的段大才子与怡香阁的妈妈桑开始了一场坚苦卓绝的谈判。
最终,双方议定。每个月,七娘以每瓶四十两银子的价格,向段少君购买二十瓶。未来,如果走量加大超过三十瓶起的话,可以打九折优惠进货。
很快,一份合同由双方进行了草签。不过段少君这边把李玄这位晋王殿下给拖上了签字台,朝段少君的话来说便是,自己既然动嘴,那身为中成药药坊另外一位负责人的李玄就必然动手。
最终,当今皇子,晋王殿下在段少君这个厚颜无耻的卑鄙之徒出言威胁之下,只能含着一包委屈的眼泪,在一份售卖壮阳药物的合同上,与一位青楼妈妈桑共同落笔签字。
接过了这份契约,段少君吹干了墨迹之后轻轻一弹,放入了怀中,没理会表情沮丧的李玄,朝着七娘道。“对了七娘,方才在下看你跟许公子兴致都不高,是不是阁里边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了段少君的询问,为自己签下了一大单生意正喜孜孜的七娘又不由得脸色一垮。“唉……说起来,今年运气可真是够背的,因为江南大灾水患,死伤甚重,就连扬州也糟了灾。所以,官府有令,本该今年召开的花魁盛会取消,移到明年仲夏时分。”
“原来如此……”难怪七娘不高兴,这一次苏酥姑娘拿到了兰亭花魁的名头,七娘正盘算着怎么让苏酥能够在扬州一炮打响,为怡香阁带来足够的声誉。结果,官府一个命令,直接让七娘的愿望落空,不郁闷才怪。
一想到这个,段少君不禁有些担忧起公孙苏酥,这姑娘之前可是告诉自己,她就是想要夺得江南花魁,然后等着入京献艺的时候,想办法宰了当朝宰相的。
之后,自己倒是一直想方设法,想要打消她的这个念头,可是,苏酥却一直都是顾左右而言他,从来没有说答应还是不答应自己暂时隐忍不再报复。
“原本如此,真是有些可惜了。”段少君赞同地点了点头叹道。
“是啊,这十多年了,我怡香阁好容易才拿到一次这兰亭的魁首,可是现如今又遇上了这样的灾祸,以致延期……”七娘不禁又悠悠地长叹了一声。
“对了段公子,您跟苏酥姑娘关系很好,要不,劳烦您去劝她一劝,让她莫要太伤心了,这几日,她闭门不出,奴家真有些担心她。”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告辞,去见一见苏酥姑娘。”听到这话,段少君不禁有些着急,生怕那妞一时想不开干出什么傻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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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了前庭,回头看到身边的李玄一脸如丧考妣,不由得眉头一眼。“贤弟你这是啥子表情,咱们签下了这么一单生意,难道你居然不觉得高兴,不觉得兴奋?怎么一副丧气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签了卖身契似的。”
“兄台,你可千万得替小弟保密啊,千万千万不要让人知晓小弟今日的所作所为。不然,我李玄这一世清名,可就全毁了。”
“哟嗒,你这才多大的人,居然还有一世清名?得了吧贤弟,你得往好处想。咱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告诉我。”
“为了钱……”李玄麻木地小声道。
“错!”段少君很不满意地瞪了李玄一眼。“俗,太俗。”
“兄台你啥意思?你不为了挣钱,干嘛逼着小弟我去签这样的契约?”李玄悲愤地转过了脸来瞪着段少君,要不是自己打不过这丫的,李玄真有一种想要甩开膀子跟段少君这个阴险人掐上一架的冲动。
“这说明你的思想觉悟还不够高呗。”段少君洋洋得意地拍了拍李玄的肩膀。“贤弟啊,为兄可不是为了钱。”
“……”李玄没说话,不过那一脸我信你我就是个棒槌的表情暴露了他的内心。
“我这是为了我兰亭的百姓,更是为了那三十多个孤苦的孩子,这会这么忍辱负重、苟且偷生、卧薪尝胆……”
“兄台,你能不能说句人话?”李玄有种想要抱着身边的柱子拿脑袋去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