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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要不,您再跟大将军好好谈一谈,照您的办法,咱们至少还能够有个活路。可若是照大将军的意思,那可就真是让好不容易才从徐寿刀底下逃出来的咱们去送死啊。”许青愤愤地拍着手中一根枯枝,一面愤愤不已的报怨道。
“许青,不是公子不愿意,而是就大将军那脾气,她会肯忍辱负重吗?”还是齐大这哥们看得比较清楚,坐在了许青的身边,吸溜着香喷喷的羊肉汤面,慢条斯理的说道。
“那个……那大将军若是要让公子您去护送,难道咱们就真的要听她的话去白白送死?”旁边,许正压低了声音,很是鬼鬼崇崇地道。
段少君不满地白了一眼这家伙,闷哼了声道:“公子是那种置你等性命于不顾的人吗?”
“公子您当然不是,可是大将军她那可就难说了,小的我可真不敢担保。”许正干笑了两声之后小声地辩解道。
别说是你,就算是本公子也不敢担保,没见我正在这烦燥吗?段少君悠悠地长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实在是有点难办。肿么办?直接强行把她给拖往北方?
那不扯蛋吗?虽然她那双大长腿被自己弄得迈不动道,但是这个女人还有嘴和眼睛,若是进入了契胡人的地盘,她要是叽叽歪歪,就算是害不死足智多谋的本公子,可是自己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契胡人给带走吗?
不能让她成为契胡人的战俘,也不想看到这个女人失去理智跟契胡人同归于尽,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南行。但问题是南行也是死路一条。
徐寿这位野望暴露的家伙,还有那已经明目张胆派人来伏杀李幼雯的曹胡儿都绝对不会让自己等人出现在左羽林卫大营附近。至于云州城,那也是想也别想。
若自己是徐寿,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所有心腹在云州北部区域布防,随时注意北部的异动,当然不是防备契胡人,而是防备这个女人的归来。他会设法在第一时间杀死李幼雯,不然,不仅仅是他自己,身边的那些人还有他的九族都得掉脑袋。
而曹胡儿自然也不会放弃这最后的机会,说不定此刻,他的手下已经跟那徐寿联系上了,双方正合兵一处,向北缓缓推进搜捕。若是等包围圈完全形成,那时候自己怕也就只剩下上天和入地这两条路了。
思来想去,段少君一跺脚。“许青,你去唤李神进李校尉过来一趟,本公子有些事要跟这位大将军的亲兵头子好好勾通一番。”不管了,她不要命,自己还要命,更何况自己还得为自己的部下负责任。总不能就一直坐在这里干瞪眼,等着徐寿等人搜过来要了自己的小命吧?
那种情况之下,再多的主角光环也有个毛用,除非这里玄幻世界不是历史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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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神进瞪大了眼珠子,一副刚刚挨了雷劈的模样,目瞪口呆地看着跟前笑得无比阴险的段少君,若不是李神进认定段少君肯定不会拿大将军的性命来开玩笑,或者说意图谋害大将军,现在李神进真有一种抄刀子给这个浑身坏水直冒的段长史来个三刀六洞的冲动。
“段长史,你,你这么做,不行!万万不行,若是大将军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向大将军交待,怎么向天子交待?天子当年曾对末将再三叮嘱,一定要保护好大将军,可是你却要我同意这样的办法,这,这怎么可能?”
段少君邪恶一笑,面色阴沉地道:“莫非,你觉得让大将军去送死,就对得起天子对你的嘱托了?又对得起大将军对你的信任了不成?”
这话直接就把李神进给逼到了墙角,李神进直接就风中凌乱了,肿么办?自己若是帮了段长史,那么,必然是辜负了大将军的信任,可是,却等于是对得起天子的嘱托。
若是自己不愿意的话,那么大将军很有可能很愉快的去死了,而自己呢?难道真的能眼睁睁看着大将军去死?
“可是长史,就算是您能让她不省人事一段时间,到时候她醒过来之后,执意往南又该如何?”李神进一脸苦逼,愁肠百结地道。
段少君阴险一笑:“那就要看你了,你是想你家大将军死,还是想她活下去?”
“向北难道就能够有生路不成?我说段长史我书虽读得不多,但你也莫要骗我。更北之地,乃是契胡人的地盘,他们与大将军乃是死敌。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来着。”李神进呆呆地看着段少君,一脸黑线地道。
“谁跟你说那就是一条死亡的不归之路,你觉得,现在就咱们大将军这副模样,像个大将军的样子吗?”段少君一脸坏笑地小声说道。“只要咱们给大将军披上一件灰袍,然后露出那铮亮的脑门,那就是个尼姑,有谁会相信大将军会有成为尼姑的一天?”
“你,我说段长史,你是不是太坏了点?”李神进嘴歪眼斜地打量了段少君半天,终于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道。
第五百二十二章 友谊的来源:金枪不倒丸()
段少君顿时面色一整,一脸严肃地冲李神进竖起了一根中指,唔……收回中指,竖起了食指:“我坏?我这可是为了大将军着想,想让她逃离这必死之大劫。想必那些契胡人虽然与左羽林卫多番交战,见过大将军真容的应该没多少人吧?”
“这是当然,大将军每每上阵杀敌之时,皆带着青铜面护,其武勇,甚至被那些契胡蛮子畏之如虎,视为鬼神。就算我左羽林卫,真正识得大将军真容的人,也并不多。毕竟每每大将军巡营,也皆是戎装而行,以维护其威仪。”李神进深以为然地道,这个时候,这家伙渐渐地觉得段少君这个损家伙的这一招似乎真有些道理。
“可问题是,大将军怎么可能同意你的计划?毕竟,大将军这个人,是很难说服的。”李神进揉搓着眉心,很是头疼地道。“而且,就算是契胡人不认得大将军,可是,你又靠什么去跟契胡人打交道?让他们放过咱们这群来路不明的唐人?”
段少君摸着下巴,一脸的智珠在握。“你放心吧,只要大将军那里能够解决掉,那么其他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怎么,你就这么不相信本官的话?”
“我说段长史,你凭什么能让契胡人放过咱们,你得先告诉末将才是,我才能够相信你。”李神进一脸怀疑地打量着段少君,这个时候,他甚至有些怀疑段少君这小子是不是想要去当叛徒,拿大将军去作为他在契胡的晋身之阶。
段少君倒没想到李神进会有这么龌龊的心思,居然把自己这么高尚的人想得那么的低级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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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诡异地冲那旁边的许正打了个眼神,许正嘿嘿嘿地阴笑了数声。走到了旁边的箱子里边,掏出了一个不大的白瓷瓷瓶,然后神神秘秘地递到了李神进跟前。“诺,好好的瞧一瞧,这玩意,在江南,在京师,甚至在这漠北之地,可都是有钱难以买到的好货色……”
李神进一脸疑惑地接了过来,仔细打量了瓷瓶上的字迹之后,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金,金枪不倒丸?奶奶的……居然真是济慈牌的金枪不倒丸?”
“你这不废话吗?这玩意就是我家公子发明出来的,从他手里边拿出来的难道还能够有假货不成?喂,我说哥们你啥意思,还不松开,这玩意可不是给你的。”
李神进艰难地松开了五指,眼睁睁地看着那许正把那一瓶子对于中年男性而言绝对是梦寐以求的神药给夺走。他真有一种恨不得抄刀子抢夺过来的冲动,不过,当那许正把药瓶子搁回那箱子之后,居然把箱子提了过来,搁到了李神进的跟前。
这位见多识广的大将军亲兵,在看清楚了那箱子里边密密麻麻的白色瓷瓶之后,差点直接疯了,中风患者一般抽搐着脸皮,手指头在不停地震颤。“你们,你们这是,这是想要干嘛?”
“我家公子可是跟契胡二王子有深厚的友谊,而友谊的来源,就是这玩意。”许青一脸难以掩饰的得意道。“有了这种东西,就算是遇不到契胡二王子,也会被那些契胡人视为贵宾的。毕竟我们现在的身份上商人,而不是左羽林卫的将士。”
李神进艰难地咽了好几口唾沫星子,眼珠子好不容易,才从那些码得整整齐齐的瓷瓶上拔了开来,移到了段少君的脸庞上。“我说段长史,你怎么会把这么珍贵的药品带在身边?”
段少君呵呵一笑,一脸的不以为意模样说道。“在你们的眼中,这种药品或许还真是梦寐以求,不过在本官眼中,也就是一些药材配伍而构成的药物罢了,没什么稀奇。若是李校尉你有需要,许正,拿一瓶送给李校尉……”
“这怎么行,这么贵重的礼物,段长史,哦不,段公子,您也实在太客气了。这如何使得……”接过了那个瓶子,打死都不愿意放手的李神进一面傻笑一面说着虚伪到家的客气话,听得一雪屋的人全都不停的撇嘴斜眼,靠,就是个虚伪的老货。
李神进心满意足地将这一瓶令他男性骄傲与自信心爆棚的神药给塞进了怀中,深深地点了点头,冲段少君翘起了大拇指道:“有了这种东西做为敲门砖,相信,段公子您在整个契胡之地一定可以畅行无阻。只是,大将军她……”
“我会先用药,让大将军暂时先昏睡一天一夜,等我们离开这危机四伏的地方,向北离开足够远的距离之后,本官自会让大将军苏醒过来。”
“到了那时候,需要你,需要绣娘,需要你们这一票亲兵甭管是哭也好,哀求也好,总之一句话,务必要劝说大将军回心转意,暂时死了南下的心。”
“万一我们劝说不了,大将军执意要南行又该如何?”李神进很是苦逼地道。
“哼,到了那个时候,可不是什么事情都还由着她的意志转。本公子就不信抓不着这个女人的弱点。”段少君咬着牙,笑得无比阴险地道。“不过本官可是先跟你打招呼,到时候,得听我的,我自有办法让你们大将军放弃南下的念头。”
李神进想了想之后,确认段少君不会以武力和色相相胁迫大将军之后,这才慎重地点了点头。可当点完了头,走到了雪屋通道跟前,看到这家伙一脸得意与鬼崇的笑容后,李神进心里边升起了一股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自己答应下这事,似乎是犯了一件很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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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神进去找来了绣娘,然后在李神进与段少君的轮翻劝说与解释之下。最终,还是让绣娘这位李幼雯李大将军的贴身之人认同了段少君的观点。
那就是,为了大将军的生命安全着想,一定不能让大将军南下,而应该北上,有了段少君这位曾经跟在契胡极有权势的二王子有深厚的友谊,呃,应该是生意场上的好友。这样一层身份做为掩护,那么,大家前往原本以为最危险的契胡,所以是目前的处景之下最为安全的方向。
至于其他的想法和念头,也都得等着找到机会,回到大唐疆域之后,再作打算。现在就算是再着急,也是没什么用的。
议定之后,段少君赶紧吩咐齐大等人拿着携带的材料,制作了一架简单耐用的雪橇,足够让李大将军打三个滚也不会掉下来,另外,还准备了足够的兽皮和毛毯,以免其在昏睡中被冻伤。
“今天那些家伙怎么一个二个都显得鬼鬼崇崇的,到底在搞什么鬼?”李幼雯抿了一口段少君特地进贡来的红茶,感觉着一股子暖意缓缓地着喉咙直下腹间,一面好奇地朝着身边正在熬煮药材的绣娘询问道。
“是段长史,他在叫人打造那什么雪橇,说是到时候好给大将军您乘坐。”绣娘一边熬药,一边有些心虚地偷瞄了一眼李幼雯。不过李大将军现在在这样的情况下,哪里会对自己身边的作什么样的防备,只是继续看着那低矮的通道发呆。
虽说这雪屋里边并不气闷,也不觉得难受,但问题是一直呆在一个地方不能移动,也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但是想要出去,就得像那些人一般撅着个屁股爬进爬出,一想到自己也会这样,昭阳公主殿下的皇族矜持让她否决了出去溜跶的想法。
反正就算是爬出去了自己也走不动道,还得让人背来背去的,太有损自己大将军的威仪,还是忍一忍的好。李幼雯只得如此自我开解道,又抿了一口红茶,砸了砸嘴,虽说是红茶,但实际上茶水很淡。
第五百二十三章 看在您准备以死明志的份上()
因为段长史有言,茶是解中药的,不能饮,可惜,遇上一位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正和他闹别扭,而且还是每日无茶不欢的李大将军,段少君也很头疼,最终,干脆让人弄了点红糖,加了一点点红茶,熬煮出了略有茶香的汤水。
这让李大将军很是不满意,但是,所有人却都出奇一致地站到了反对的立场,就算是独立特行的李大将军也不得不暂时屈服在众人的淫威之下。
这让李大将军十分郁闷,觉得自己的亲兵居然不听自己的话,而听段少君那小子的命令,这让她份外的不爽。但是,那家伙却以自己是伤患必须得听医者的话为理由,李大将军为了自己的伤口不会感染,不会留下难看的疤痕,只能强忍郁闷。
“大将军,咱们能不能别南下了,那徐寿跟曹胡儿,绝对不会放任大将军您回到大营的。”一面熬煮着药,绣娘一面朝着李幼雯劝道。
李幼雯长长地吐了一口胸中浊气,面泛苦色。“你以为我不知道?可是现如今天下之大,我又能往哪去?北面,可是我大唐的死敌契胡。而朝西,那边就是曹胡儿的地盘,向东,那边也有大量的死士游弋,而唯有向南这个方向……”
“大将军,向南,难道徐寿就不会布下兵马吗?要知道段长史可就是一路由北而来,正是因为徐寿派出了人马截杀于其。”绣娘忍不住反问道。
“他是他,我是我,他可以投降契胡,我不能,我不仅仅是左羽林卫大将军,更是大唐的公主,怎么可能背弃大唐,背弃我皇爷爷……”李幼雯断然地否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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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绣娘一脸的震惊,李幼雯淡淡一笑:“这是我的猜测,别不相信,段长史此人虽不是什么坏人,但是,他绝对不是那种束手就缚的人。所以,为了他还有他的手下,他定然会做出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他可以去做,当是,我却不能去做。”
绣娘一脸震惊地看着李幼雯,怎么也想不到,大将军居然已经隐隐的猜测到了段长史想要去做什么,不禁下意识地申辨了一句:“大将军,段长史肯定不会背负我大唐投敌的。”
“你怎么知道?”李幼雯好奇地转过了头来看了绣娘一眼。意识到自己多嘴了的绣娘赶紧埋下了头装着专注地看着开始沸腾的药物,勉强笑了笑胡乱解释道:“奴婢是猜的,虽说段长史人是讨厌了点,但是,他为咱们左羽林卫兢兢业业的做了那么多,就足以证明其对于大唐,对朝庭的忠诚。”
“或许,是我太过小看他了吧?”李幼雯凝起眉头想了许久,悠悠地吐出了一口胸中浊气说道。“但是本帅实在是看不出,他能够有什么办法解决眼前之危。”
绣娘又差点忍不住把段少君的计划脱口而出,但是想到了段少君之前千叮百嘱,在这个时候,若是让大将军知晓整个计划,那就是置这里所有人的性命于死地。
好不容易强压住把一切向李幼雯托盘而出的想法,继续煮药。此刻,认定李幼雯不会轻易听从劝告的绣娘,终于扔下了最后一犹豫,与李神进、段少君一块同流合污,设法将大将军给弄昏迷了,弄出这个包围圈,深入漠北,再作打算。
因为材料有多余,段少君干脆下令制作了三个雪橇车,一面让人将一切都收拾停当,继续默默地等待着绣娘出现在通道外的那一刻。
而就在段少君的耐心越来越少的时候,就看到从东南方向疾驰来两匹快马,那正是自己的亲兵和李幼雯的亲兵组建而成的一只侦察小分队。
他们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那就是东南方向至少集结了超过五百身份不明的人马,正布散在十数里的范围,向着这边缓缓搜索而来,距离雪屋大约不会超过十五里地。
这个消息还没禀报完,那边又传来了警讯,西南方向也传来了不好的消息,也同样有大批的人马剩着这暴风雪停歇的时机,正在向北搜索而来,距离虽然要远一些,但是,却已经与东南方的敌人形成了一股合拢之势,朝着雪屋所在的北方直扑而来。
“不等了,走,跟我进去。”段少君脸色一黑,径直屁股一扭,钻进了通道步入了雪屋之内。
就看到李幼雯仍旧是一副闲得蛋,唔……总之很那啥闲得无聊的模样在那东张西望。
“大将军,您可真有闲情雅趣啊?都这样的时候了,居然还如此的逍遥自在。”段少君笑眯眯地说道,可就是笑的时候牙根就完全咬在了一起,一副很有切齿之恨的模样。
“本帅怎么就不能闲情雅趣了?”刚刚喝完了药,觉得太苦,抿了一口微甜的茶水的李幼雯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段少君蕴色道,这小子怎么张嘴就没好话,本帅今天可没得罪他吧?
“大将军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我们营地的东南方向,至少有超过五百之数的人马,正散布在十数里的范围,向着咱们这个方向搜索而来,而还有西南方向,也同样出现了敌踪。数量虽然不确切,但至少也不会是我们这二十多人不到三十人可以抵挡得住的。”
李幼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豪迈无比地一口将杯中热茶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唇慷慨地道。“该来的,终究是来了,也罢,既然来了,本帅焉能让他们轻易得逞,绣娘,去把本帅的铠甲拿来,本帅就算是死,也要拖上一群垫背的。”
段少君一脸黑线的差点就跪了:“大姐,你想找垫背的不是不可以,但你总不能把像我这样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的谦谦君子也给拖下水行不行?”
李幼雯刚刚咽下去的茶水直接从鼻孔里边呛了出来,美人鲸拿鼻孔喷水的奇景着实是难得一见得紧。旁边的绣娘恶狠狠地瞪了段少君一眼,赶紧又是拍背又是抚胸,好容易才让李幼雯止住那令她眼泪横流的呛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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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幼雯很是